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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木才不是鐵

    說到連環畫,不覺有種溫馨的感覺。

    小時候的樂趣,有夥伴間的玩耍,有上樹掏鳥蛋的冒險,有下水游泳扎猛子的比賽,但作為學生上學讀書,最大的樂趣,是擁有最多的看不盡的連環畫。

    作為村裡同齡孩子的孩子頭,我們一夥的連環畫全部在我家裡,積攢了滿滿的一抽屜。

    每到放學或者實在沒得玩的時候,靜靜地一群孩子坐在我家的屋前臺階上,翻看著連環畫,那種場景說不出的舒適。

    最上心的一次,欲得不能的連環畫是《岳雲》,封面上岳雲手舉雙錘的形象,讓我恨不得馬上能夠買過來。

    兜裡沒有足夠的錢,而且那連環畫上了櫃檯沒幾天就賣沒了。

    心裡沮喪,無以言表。

    恰好,一個小夥伴告訴我,下一班的小軍有剛買的。

    前段時間打過一次小軍,小軍的兩個姐姐還把我圍著惡狠狠地數落了一頓。

    實在禁不住那本畫冊的誘惑,於是放下架子,腆了臉去找小軍。

    小軍很爽快,痛快地從二新手裡要了過來,讓我看。

    捧著那本小畫書,心裡激動難耐,看得正在興頭,突然被人一把抓走了。

    抬頭一看,是二新的哥哥大新,一臉怒氣地看著我,旁邊站了哭喪著臉的二新。

    戰鬥不可避免。

    大新比我高一年級,長得比我高,比我壯,也是個火爆脾氣。

    那一仗,我沒贏,一氣之下,拿了一塊磚頭去他家裡砸鍋。

    一本《岳雲》,幹了一架。

    這個記憶很深刻。

  • 2 # 李蘭頌

    【音樂美術類話題】

    我學畫之初竟是自發而由衷的喜愛小人書,甚至夢想將小學語文課本上所有兒歌和文章配上由我畫的連環畫。1966年9月15日,隨姥姥由北京經錦州到了溝幫子火車站下車的附近一小小村落,眼前的畫面,進入全現實,不再有夢幻;轉年回到北京,大半年後姥姥病故,暫住四姨家的我,又於1967年10月22日,由北京到哈爾濱母親身邊,卻看到那樣多我喜愛的小人書。我的學畫的夢,使我從筆墨紙硯的研墨開始練習;像在文學中選擇散文而不是小說,繪畫選擇工筆不是寫意。

    韓和平、丁斌的《鐵道游擊隊》選頁

    永久不忘的連環畫有,韓和平、丁斌的《鐵道游擊隊》幾本,看了那叫帥,自由爬火車;韓戰爭、羅盤、金奎、顧炳鑫的《紅巖》幾本,受審訊老虎櫈辣椒水如自己;賀友直的《山鄉鉅變》幾本,憨態可掬的勁兒最愛。還有,程十發的《膽劍篇》單本,總是血刃留痕;華三川的《白毛女》單本,那樣的色彩那樣美;王緒陽、賁慶餘的《我要讀書》單本,恰在我要讀書時刻;劉繼滷的《雞毛信》單本,是我學畫臨摹白描的樣板,先十八描中的丁頭鼠尾描,那叫一個一絲不苟。

    華三川的《白毛女》選頁

    得天獨厚的觀摩教學有,肖裡創作的由哈爾濱話劇院同名劇目改編的連環畫《松花江上》《千萬不要忘記》,當時的話劇演出,報紙副刊同時發出人物繡像舞臺速寫;而抗聯小英雄《黑牛》,北韓小英雄《小冬木》,鞍鋼勞模事蹟《孟泰爺爺和小螺》,童話寓言故事《鴨老大》,都是單本,多有原作。早在北京的時候,就有連環畫《松花江上》,對哈爾濱的瞭解也是從這本小兒書開始,松花江春季開江的凌迅,秋季漲水的波濤一一都給我以畫面感和觸覺感,所謂身臨其境。

    肖裡的《孟泰爺爺和小螺》扉頁

    不知道為什麼,我更喜歡臨摹賀友直《山鄉鉅變》中人物,心裡總想笑,不打鉛筆稿,用狼毫直接畫,可以分毫不差。如今查資料得知,劉繼滷的《雞毛信》在他全部連環畫作品中,不像《東郭先生》《武松打虎》《窮棒子扭轉乾坤》等斬獲過獎項,但聲譽影響與地位絕不遜於後者;尤其在億萬個當年的少年和現今的孩子中,有誰不知道海娃智送雞毛信的故事呢?高達358萬冊的印數,也充分顯示這一點。而就是這樣一個機靈故事,我當時臨摹起來像練柳公權玄秘塔一樣刻板。

    劉繼卣的《雞毛信》選頁

    以上所說的幾種連環畫,不排除更多種一時忘記作者姓名和書名的。眾所周知,好書經常再版重印,因此一部作品有幾種版本的情況較為普遍。比如,劉繼卣的《雞毛信》,除了上個世紀50年代初第一版的50開本外,又於60年代有了第二版的60開本,還在90年代中期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爸爸媽媽讀過的書》中也選收了這部作品,因此它有了第三版的64開本。將這三種版本比照賞讀,實在是一件饒有興味的事。我卻沒有收藏的快樂和對比的雅興,是沒有條件一直畫下來。

    王緒陽、賁慶餘的《我要讀書》選頁

  • 3 # 星辰繪海

    西遊記套裝,好幾十本。當時真的好想買,可是家裡真的沒錢,懂事的我都沒有敢和爸爸媽媽開口,因為知道不可能。

    後來長大了,再也看不見那套西遊記連環畫了,也成了心裡的遺憾,即使看過了小說,看過了電視劇,看過了各種版本的動畫電影,都覺得心裡的那套連環畫是自己最想要的,因為永遠都得不到。

  • 4 # 覃仕勇說史

    答:我最渴望得到的連環畫是哪本呢?

    故事得從那個遙遠的夏天說起。

    諾,是這樣,父親是我們鎮上高中的語文老師。

    那年夏天,父親被安排到縣城改試卷——大概是改中考試卷,那時年紀小,我不是很關心這方面的東西。

    也因為年紀小,家裡正忙著收割稻穀,然後是割蔗葉、拔花生等等一系列農活,母親無暇照顧,父親乾脆帶著我一起到縣城了。

    家離縣城並不遠,也就十多公里路,但對當時的我來說,上一趟縣城,等於過一次節,那種歡樂,是難以描述的。

    那天父親挑著一大擔蔗葉從甘蔗地裡回來,渾身大汗。他匆匆沖洗了一下,換了衣服,然後找了幾件他和我的換洗衣服,放鋁桶裡,讓我提著,拉出腳踏車,讓我上了車,施施然就出發了。

    父親改試卷的地點是在縣第一重點高中,食宿也在校園裡。

    因為放暑假,偌大的校園,靜悄悄的。

    差不多到了傍晚,各鎮中學前來參加改試卷的老師陸續前來報到,寂靜的校園才有了點生氣。

    食堂裡的晚飯,是按份分好、快餐式的,每位參加改卷的老師只能領一份。

    我父子兩人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共用一份。

    和家裡一天到晚吃的鹹菜相比,食堂裡的豆芽炒肉絲實在是難得的美味,我吃得津津有味,也顧不上父親會不會捱餓,大口大口地往嘴裡扒拉。

    父親不吃,一旁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我,等我摸摸肚子,說“飽了”,才接過筷子,把我吃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

    ……

    父親在縣城改卷的日子大概有四五日罷?

    這四五日的每一餐,都是如此。

    那麼,父親在這四五日的時間裡,應該沒吃過一餐飽飯。

    現在想起那時候的情景,眼淚總是止不住地流。

    父愛如山,這輩子是報答不完的。

    吃了晚飯,父親拖著我的小手上街市瞎逛,看各種新奇的事物——其實,別的不說,單說縣城夜市的熱鬧,就讓生活在鄉下的我驚歎不起了。

    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

    但是,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父親去改捲了,宿舍裡就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靜,不但整個宿舍樓靜,整個校園都靜,我在校園裡游來蕩去,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百無聊賴,就回宿舍睡覺。

    睡不著,就更加無聊透頂了。

    雙眼瞪著頭頂的蚊帳發愣,想象著母親帶著大姐、二姐在田裡勞作的情形,心想,還不如在家裡和她們在一起呢。

    好不容易,到了午飯時間,父親回來了。

    吃過午飯,其他同來改卷的老師準備午睡了,父親也準備午睡。已經憋悶壞的我,不依不饒,吵著鬧著,要父親陪我上街。

    同住一間宿舍的幾位老師,都來自不同學校,互相不認識。

    父親也不好因為我影響到他們的休息,只好強打精神這,陪我逛街。

    這次逛街,父親多了個心眼。他陪我到新華書店,買了好幾本連環畫。

    這幾本連環畫為湖南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北宋楊家將》系列,全部只有八冊:一《楊令公歸宋》、二《邠陽城救駕》、三《殉國李陵碑》、四《六郎收三將》、五《八姐闖幽州》、六《智救楊郡馬》、七《大破天門陣》、八《穆桂英掛帥》。

    當時,書店只有四、五、六、七這四冊在賣,父親一古腦全買了。

    有了這幾本連環畫為伴,我不再吵鬧,也不怎麼出門,一天到晚,就像個傻子一樣,躲在宿舍裡的床上來回反覆地翻看。

    同宿舍的那幾位老師,漸漸和父親熟悉了,開起了玩笑,問父親,你這個兒子是不是有些問題?是普通的孤僻還是嚴重的自閉?也不出門,要不要找心理醫生看下?

    父親笑而不答。

    父親每次改試卷回來,都會帶回些稿紙,還有圓珠筆忒,紅的。

    我不但反覆咂磨翻看那幾本連環畫,還把書本上的畫兒放大臨摹。

    父親的改卷工作結束,我小心翼翼地收藏好那幾本連環畫,和衣服一起放桶裡;那些臨摹的畫兒卻散落了一床。

    離開的時候,我聽到那些老師在背後的一陣陣驚歎聲:這小屁孩子,畫得一手好畫,不簡單呢。

    回家之後,那幾本連環畫仍是我心愛之物,但殘缺了前面幾冊,總覺得美中不足,於是每到放學,都到鎮上的書店去搜索一番。

    但,最終只搜尋到了後來出版的第八冊《穆桂英掛帥》,前面的三冊,應該是早些時候賣完,再不會在書店出現了。

    不過,生活總會有驚喜。

    不久,書店出現了另一個版本的《楊家將》,由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

    這套連環畫的質量明顯高於湖南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北宋楊家將》系列。

    別的不多說,就說湖南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北宋楊家將》系列每冊都由不同的畫家繪製,畫功參差不齊;而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楊家將》全部由張令濤、胡若佛繪畫,前後風格一致。而且,即使年幼時的我鑑賞能力有限,也明顯看得出張令濤、胡若佛的繪畫功底要比其他畫家高出許多。

    舉一個小例子。

    我見過的幾乎所有畫家要畫古代黑大漢,都會抓住“大鬍子”這個特徵,肆意誇大,使之遮住人物的半張臉,以達到“黑”的效果。

    不信,您去翻看《三國演義》裡的張飛、《說唐》裡的程咬金、《水滸》裡的李逵、《說岳》裡的牛皋……莫不如此。

    還有些畫家,為了渲染這個“黑”,乾脆把這些人物的衣服塗黑,穿黑衣服以示其“黑”。

    張令濤、胡若佛的《楊家將》裡也有黑大漢——楊七郎。楊七郎年少,沒有鬍子,畫家仍能從人物的五官和眉宇間著力表現出他的黑,他的粗豪。

    這一點,就顯示出了高明。

    張令濤、胡若佛的《楊家將》,全套只有五冊:一《楊業歸宋》、二《楊七郎打擂》、三《雙龍會》、四《李陵碑》、五《智審潘仁美》。

    我留心購買收藏,只收藏了四冊,少了《楊七郎打擂》。

    在相當長的歲月裡,《楊七郎打擂》就成了我魂牽夢繞、夢寐以求的東西。

    村裡有長輩是做雞販、鴨販的,他們騎著腳踏車,載著一籠雞或鴨,到各個鄉鎮去叫賣。

    不識字的母親,為了滿足我的心願,讓我得到《楊七郎打擂》,不斷叮囑這些外出的鄉親到了別的鄉鎮,一定要到當地鄉鎮的書店幫我尋找這本書。

    可惜,到我去縣城讀初中了,這本書還沒有著落。

    而“尋找《楊七郎打擂》”,也成了我們村裡許多人都知道的口頭禪。

    這本書,後來我得到沒有呢?

    得到了。

    在縣城讀初中,有一個同學,和我一樣酷愛連環畫。

    於是互相交換著看。

    我問他:有沒有《楊七郎打擂》?

    他說:有。

    我驚喜若狂。

    那次交換,他給我拿來了《楊七郎打擂》,而我借給他的,是《三國演義》系列中的《反西涼》。

    書借回來,愛不釋手。

    但借的東西,終歸得還。

    要還,又戀戀不捨。

    怎麼辦?

    一方面,我使出自己的臨摹“神功”,一頁頁地臨摹書中的畫頁,希望可以繪製成一本屬於自己的《楊七郎打擂》;另一方面是拖,遲遲不還。

    奇怪的是,我不還,那同學也不提出要還。

    雙方就這樣耗著。

    大約耗了半個月,同學先耗不下去了,憋紅著臉,緊張地看著我,問:“我可以用我的《楊七郎打擂》交換你的《反西涼》嗎……我說的是永久性交換……”

    不等他說完,我瘋了似的大叫:“我願意!”

    原來,同學得到我的《反西涼》後,也是同我一樣的心思,想據為己有,卻羞於開口。

    話兒挑明後,我們都如釋重負,執手相視,哈哈大笑。

    最後補充一句,我並非不喜歡《反西涼》,而是《反西涼》所屬的《三國演義》全套共60冊,而我只擁有其中寥寥幾冊,反正是集不齊,就用它去換《楊七郎打擂》湊齊了總共只有五冊的《楊家將》了。

  • 5 # 自由自在10711797750

    我們70後從小看連環畫比現在看電視還要高興,小時候我們可以拿瓦片跳防,可以玩老雁抓小雞,玩貓貓,現在小孩都不會玩了。

  • 6 # 如義齋人

    直到今天,年知天命的我仍然為自己小時候沒能及早得到的幾本連環畫小人書而遺憾,如阿爾巴尼亞電影版的《第八個是銅像》,如彩色版的《活捉二閻王》,還有偶像版的《小英雄戴碧榮》等。想得到“電影版”小人書是因為當時的電影太“莫名其妙“了,把人看得糊里糊塗的,想看明白些;想得到“彩色版”是因為好不容易剛剛買到,剛看到緊要處卻被別人搶走,後來又弄丟了;特別想得到的“偶像版”是因為受課本介紹的英雄事蹟感染,借了別人的在課堂上偷看,被老師收走最後無有下落,我只好忍痛割愛用一本《小兵張嘎》暫作抵壓卻一直沒有能夠贖回…… 當然,多年以後,這幾本連環畫我都從舊書攤上愜意購得,卻又忍不住心潮起伏……

    但是,小時候我最想到的連環畫卻不是一本,而是收齊一套六本,根據浩然同名小說改編的《豔陽天》。

    當時看書(包括小人書)看電影,最不希望犧牲的好人有三個,這就是《小兵張嘎》裡的嘎子奶,《閃閃的紅星》中的冬子媽,還有,就是《豔陽天》中的小石頭。遺憾的是,嘎子奶和冬子媽在電影、小說、小人書中的結局相同,都是英勇犧牲,只有《豔陽天》中的小石頭是個例外,在電影中重新“復活”被救了……

    後來,我才知道,據說這是江青的“功勞”。拍《豔陽天》電影時,她說,小說裡的小石頭之死太悲慘了……

    所以,當時的我,與其說是最想收集齊一套六本的《豔陽天》連環畫,實際上,也很想知道一個結果,就是小石頭同學的最終結局,我也真的希望他能在春光明媚的豔陽天裡茁壯成長!

    可是,更遺憾的是,六套本的《豔陽天》小人書最終只出了四本便終結了…… 我想,這不僅對我是個遺憾,而且不僅僅只是遺憾,相信,許多的讀者,許多的藏友,許多的過來人,也都有同感!

    後來的有時候,我也時不時的感慨,那個時代的那些“美術工作者“是不是也太認真了?如果在今天,在滿大街的“偉大藝術家”的振臂一呼中,也許須臾之間,就沒有這種遺憾了!

    但是,沒有了這種遺憾,會不會有又另一種遺憾呢?相信大家都懂得……

    有時候,缺憾也是一種美,無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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