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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VS錯亂節奏

    我來講一個我同學猴子的故事吧。

    猴子是我最熟悉的童年夥伴,熟悉到已經忘了有這麼個人存在。只是偶然間看到一個法制節目或是殺人放火、路邊死倒之類的新聞,才會猛一拍大腿,“這小子怎麼樣了。“

    “活著沒?”

    “活著,咋的?”

    “沒事,好好活著吧。”

    從2017到2018,我們的跨年首次交流就在簡短而意味深長的三句話中結束,猴子不以為意,我也習以為常。他不會覺得我是無聊透頂,我也能從這字裡行間看到他心情不錯。他能感受到我的關懷,我也能想像到他叼著煙,眯著眼,齜著虎牙邊樂邊發微信的樣子。就像當年他在初中畢業紀念冊上給我留下的電話號碼:“你一天打八遍,比我記得都清楚。”

    猴子是我從小鎮到小城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如果說小兵是我童年記憶中那把不離不棄、充滿幻想的木劍,那猴子就是我青春期中那顆擠也擠不掉的青春痘,眼睜睜看著他在我臉上由小到大,日益豐滿,即使忍痛擠掉,也會留下疤痕,妝點著我的整個青春時代,延續至今。

    猴子是我來小城後的同班同學,因為個子瘦小又古靈精怪,所以就有了猴子的外號。他家人和我父母是同事,所以我對猴子就多了一份親近,但這種親近,對於當年自命清高的我來說,僅僅是停留在上學點頭,放學再見的層次上,而真正讓我與他結交卻是因為一次我打架,他作證的會審之中。

    那場架我打得光明正大,酣暢淋漓,可猴子的作證卻是充滿威脅,身心俱疲。

    六年級的一個夏天,還沉浸在大俠夢中的我漫步在學校的土操場上,一塊磚頭由遠及近擊中了我前面的一個女生,女生痛苦倒地,遠處一個小子樂得門牙突起。我怒不可遏,衝上去三拳兩腳把他擊倒在地,正當我威風八面之時,一個胖大漢子衝過來,先是幾腳將我踢遠,然後對我左右開弓,臉頰登時腫得如饅頭一般。

    那是我們體育老師,當年也是27.8歲的樣子,我自不是他的對手,對於他的出手也不是因為什麼路見不平,而是他正在追求一位女老師,而扔磚頭的”大門牙”正好是那位女老師的弟弟,於是我就成了胖老師“英雄救美弟”的一件犧牲品。

    回到班級,同學給我了一袋冰凍的“透心涼”敷臉,可回家後,腫起的臉蛋還是讓母親看出了異樣。那時候嘴硬,死活不說,母親無奈只好給猴子家打電話,口齒伶俐的猴子繪聲繪色地講述了那場 “鎮關西拳打魯提轄”的全過程。母親一把放下電話,拽著我就去學校,“學生打架有錯自有學校處理,體育老師憑什麼打學生?“

    母親剛硬之極,一直找到了校長,大腹便便地校長叫來胖老師問:“你打他了?”胖老師看我一眼,搖頭,“沒打,誰看見我打他了?”母親大怒,那天操場圍觀學生不少,可是母親連問幾個,都沒人敢來作證。猴子往前一步,“我看見了,你打他了”校長蹲下來,拉著猴子小小的手笑眯眯地說:“你回去好好想想,老師到底打沒打他。”“不用想,他真打了,他這樣打的,先用腳踹,然後……”猴子在辦公室裡有模有樣地原景再現,那個遞給我冰袋的同學也出來糾正了猴子幾個錯誤動作:“你這個不對,當時老師是連著踹了三腳後,才扇的耳光,不是一腳,阿姨,我還把我的透心涼給他敷臉了呢。”

    這事情一直鬧了近半個多月,最後結局是體育老師來給我道歉,他的女朋友好像也徹底告吹,聽說他申請入黨的事也不了了之。後來我聽說猴子當時為了作證,晚上家裡總接到一些威脅的電話,警告他不要亂說,要不影響他小學畢業,上初中都是問題,可執拗的猴子還是堅持自己的證言。

    許多年後,我和猴子每每喝酒,我也總會提起此事,猴子聽得不耐煩:“你能不能別每次喝酒就說這事。”我把酒杯一頓:“有恩就得記著,當年你那麼小,敢頂這麼大壓力出來給我作證,這是義氣,我記一輩子!”“奶奶的,當時是他們集體向後退了一步,才把我顯出來的。”我和猴子哈哈大笑,一口抽乾。

    作證事件並未影響猴子的學業,他順利畢業,和我上了同一所初中,還是同一個班級,我們幾乎形影不離。他成績不好,那時班裡要求每週一次英語單詞考試,負責評分的是英語課代表,一個眼睛有點腫的女生。我成績尚可,每次還過得去,可猴子幾乎週週掛零,他甚至想以美色誘惑對方,哪想搔首弄姿到人面前,女課代一下子站起來,低著頭對猴子說“作夢”,深深傷害了猴子純真的心靈。

    “我要報復她。”在鐵路大浴池裡,猴子一邊給我搓背一邊恨恨地說。

    “怎麼搞?扎車氣?偷車輪?”我驚訝於自己的想法。

    “跟我走,我知道她家。”

    女課代家就在浴池邊上的樓裡,猴子拉著我來到了一個陽臺下,她家是一樓。那時是冬天,零下30多度的天氣,她家陽臺還開著窗戶,我倆貓著腰,蹲在她家陽臺下,看到陽臺上支了一口大鍋,一個男人正在燉肉。

    “好像是排骨,挺香。”我抽了抽凍紅的鼻子,猴子則趴在凍冰的雪地上翻著什麼,似乎挺費勁,連手套都摘了。

    “這個行。”猴子摳的手指頭都青了,終於從雪地裡翻出了一塊磚頭。那磚頭位置隱蔽,想來平時沒少讓喝多了尿急、嘔吐的人光顧,總之上面結了一層黃綠相間厚厚的冰坨,我看著噁心,轉過頭去。”行了!”猴子一拉我,我倆站起來探頭一看,男人剛把鍋蓋蓋上回屋,陽臺只有那口大鍋,一絲絲從蓋邊竄著熱氣。

    “偷肉?還是砸玻璃?”沒等我有反應,猴子一把掀開鍋蓋,把手裡的磚頭扔進了鍋裡,呲地一聲,翻滾的熱湯四濺,猴子一把把鍋蓋蓋上,我倆撒腿就跑。

    那一天,我倆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個五公里長跑。

    第二天上學,我倆特意觀察了一下女課代,除了原本眼睛更加鼓脹外,別無他恙。

    一次惡作劇激發了猴子埋藏心底的快感,成為他隨後幾年為之奮鬥的目標,正如有人畫了第一幅畫後就走上了畫家的道路,有人賣出了第一副鞋墊後就立志成為商場驕子一樣,猴子的惡作劇時代也因為這一塊磚頭正式來臨。

    他會把女生玩具娃娃的帽子扣到學校門衛老頭的頭上;他會抽出一張百元大鈔坦蕩蕩地走向乞丐,然後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把藏在小指的一毛錢硬幣準確落入碗裡;他會跟在行走不便的殘疾人身後,模仿每一個動作。年少輕狂的時代,猴子戲謔著別人,也戲謔著自己的青春。

    中考後,猴子意料之中的留級復讀,而我遠離家鄉求學,再一年放假回來,當年那個瘦小機靈,樂天俏皮的猴子變了。

    “猴子現在成混混了,焗黃頭髮,還學會了抽菸,無惡不作。”幾個夥伴們閒聊時,得知猴子的近況,我心中一震。

    那時小兵來城裡參加比賽,我拉著小兵洗澡,走進一條衚衕時,小兵突然拉住我,“換條道走吧,這有劫道的。”我仔細一看,遠處站著一個人,金黃的頭髮,黑色的T恤,前面還印著夜光的骷髏,嘴裡叼著煙,一把蝴蝶刀在手中飛舞。

    我沒作聲,繼續向前走,小兵就近撿了個磚頭,緊跟我身後。走近了,那人把刀一收:“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

    “洗澡去啊,等我一會兒,我回去取東西”

    “改天我找你吧。”幾句對話後,我們擦身而過。小兵一愣,“你還認識劫道的?”我無語,剛才那把刀好像插在我心裡。

    半年後,猴子聽了眾人的勸,去當兵。我跑去送他,猴子頭髮已經剪短染黑,一身肥大的軍裝套在瘦小的身體上,被武裝帶勒成了氣球。“好好改造,早日回來。哦不,好好當兵,早日回來。”

    再見猴子時,雖然還是一臉無所謂的匪氣,整個人卻英挺了很多。再後來,猴子復員,去了一所職工大學, 我放假回來,去以前常聚的網咖找他,剛進門時,一個全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樣的人立在門前,我瞥了一眼,屋裡其他兄弟都在,就是沒有猴子。

    “猴子呢?不是說放假回來了嗎?”兄弟們眼睛看向了門前的“木乃伊”,“木乃伊”正費力的向我挪動,腫如香腸一樣的嘴含糊不清地說“是我。”

    猴子是怎樣變成“木乃伊”的過程是兄弟們講給我的,因為猴子連說話都很費勁,眼睛突著,嘴唇外翻,看他的樣子我的確是笑了,可是笑過之後又為猴子心痛,為他這所謂的義氣所不值。

    猴子變成木乃伊的過程很簡單,不用什麼香料,就是捱了一頓揍,7、8個人打他一個,而他只是為了幫一個同學見網友。

    那個年代,見網友比吃雞、青蛙流行,猴子的一個同學尤其熱衷此道。他在網上聊了半天,就拉著猴子去別的網咖見網友,到了門口,同學說要去商店買菸,讓猴子去網咖的X號電腦前找一個網名叫XXX的女孩,他馬上進來。講義氣的猴子答應了,只是那電腦前不僅有叫XXX的女網友,還有她的男朋友和7.8個兄弟,猴子是被他們拽到後院的倉庫裡打的,儘管猴子說明自己不是本人,可是對面的商店裡並沒有人,同學早就無影無蹤,於是“撒謊”的猴子被他們打得更狠。

    “眼睛都突出來了,血紅血紅的,好像隨時都能爆了。”猴子費力地給我比劃著,我們要去給他報仇,猴子卻說,是自己交友不慎,這怨不得別人。

    猴子有記性,畢業後,他再沒有和那個本是老鄉的同學來往,只是他卻越發酗酒,誰擋他的酒他和誰急,而我也正是年輕好勝,每次喝酒都喝到要去買葡萄糖的程度。一年冬天,散局後,猴子不依不饒地在雪地裡追我,非要再去喝幾杯,我一邊嘔吐一邊往家走。等再一回頭,剛才還跟在我身後的猴子不見了,“估計打車走了。”我也沒多想。

    第二天,猴子給我打電話:“我昨天追你,掉雪坑裡去了,然後我就迷糊了,後來被凍得手疼,我咬牙起來的,差點沒凍死在外面。”電話裡,猴子說得輕描淡寫,我聽得心驚肉跳,自責自己為什麼沒回頭去看看他。從那以後,每次喝酒我都會送他回家,或背、或扛,哪怕他吐我身上,也得把他送回去,猴子的家人對我很放心,可我卻知道,這小子差點因為我死過一次。

    有人不置可否,“猴子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去想事做人,覺得只要一起端杯就是兄弟,坐在一起就可以掏心掏肺。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你勸勸他。”

    我真的勸過他,字字珠璣、用心良苦。可是回到家鄉見到他時,喝多的人裡又多了我一個。曾經的一切都浮現在眼前,那個Sunny灼熱的夏天,悶熱的校長辦公室裡,一個瘦小的男孩挺著胸膛站在前面,面對著校長循循善誘的眼神,堅決而執拗的重複著那一句“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這一幕,就值得我再陪他喝一世。

  • 2 # 知知萬事

    童年趣事肯定,記得,現在都成家四處奔波,幾乎不認識幾個同學了,幼兒園朋友,小學同學,中學同學,大學同學。唯有聯絡的不多。

    踏入社會後,記得有一次回家過年,翻開櫃子看到小時候的同學錄,翻開記錄著,點點滴滴的,同學對我的評價,感覺回到了讀書的時候。

    回憶以前打籃球的夥伴,一起每天只知道玩,沒壓力的時候,心頭感覺不一樣的感覺,現在長大了才知道,以前的同學你在哪裡,慢慢變成了陌生人,想從同學錄打電話聯絡,大多數的手機號碼,都是空號了,聽說有的在國外,有的在省外發財了,等等…這就是我的同學故事

  • 3 # 君子的流年故事

    老同學之間的聯絡沒有老戰友的聯絡頻繁,感情也不如老戰友深厚。如今許多老同學的生活情況都不太清楚,祝願老同學們生活無煩惱,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 4 # 是隻傻雕

    再見面,也算是一種尷尬吧,尤其是像我這樣特別孤立的人。

    我還記得,去年的時候,之前我已經三年沒有回過老家了,在廣州這邊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所以一直在為“立足”與“奮鬥”忙的不可開交。

    後來又經歷了,學習如何融資,如何把一些人力資源和勞務派遣的相關事情融合到廣告上。

    廣告行業其實前景很低迷,也正是在低谷期的時候,我選擇加入了,所以說,只能尋求改變和再創造。

    所以,三年後也算是苦盡甘來,年底的A輪結束以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坐飛機回家了。

    第一件事,先把家裡父親錢的所有錢都還上,然後打算安安穩穩的過個年。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高中同學找到了我。

    我上學的時候特別孤立,喜歡一個人,所以別以後,我都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聯絡方式,包括同學錄也沒寫。

    那個時候太年輕,總覺得人生就是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重新開始。

    後來,也就淡忘了。

    可是沒想到還是有人找到了我,說是從班主任那裡知道了我的手機號。如今30歲,距離上高中大概有十幾年了吧。

    我從來沒見過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參加了多少次的同學聚會,不過既然都是老同學,我也真的不好拂了別人的面子,就點頭答應了。

    有人在我們市裡包了一家高檔餐廳,好像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常態了,後來我才發現,那個包餐廳的,原來是當年學習最差的傢伙,嚇了我一跳。

    看著他開著寶馬五系,穿著鶴立雞群的高檔西服,我心想,傳言果然沒錯,同學聚會就是裝逼會。

    我出門的時候,穿的都是家裡三年前的舊衣服,這些天也沒換過,東北冷,不比南方,尤其是冬天。

    不過,我的土氣穿著好像真被他們會錯意了,再加上我是走著來的,都以為我這些年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呢。

    眼神都帶著詢問和關心,卻沒人敢說出來。把我弄得真的是哭笑不得。

    然後我又是成了當年的孤立者,不過倒也沒什麼。

    開心一些的事,那些早已為人父母的傢伙,都笑著講述自己家孩子的事,聽著都挺幸福的。

    也有真的過得慘的,家裡丈夫跑大車出了車禍,公司拖著不給錢,家裡還有個半瘋癲的老太太,孤兒寡母,真的聽著讓人心酸。

    那個人,我好還記得,也算是印象非常好的女孩。

    臨走時,大家提議給那位女同學做個捐款,班長給了大家一個卡號,我心裡記著,當天晚上就打了100萬。

    我聽說,她丈夫沒死,好像兩條腿如果去好一點的醫院救治,還能走。心心念唸的,也沒什麼可猶豫的。

    不過事後,我倒是聽說,很多同學都問那100萬是誰給的,我只是背地裡笑了笑。

    畢竟那天晚上,我穿著一件破舊的羽絨服,一條掉了色的牛仔褲,都沒人敢問我這些年幹什麼了,尷尬的從頭到腳,從開始到結束。

    最後,只能和當年一樣,選擇無視掉我,哈哈哈。

    最後,我得承認,我當年確實是暗戀那個學習不好,性格卻像Sunny一樣開朗的丫頭。

    再加上我單身,總有一種期盼著別人能幸福的感覺,只希望大家一切都好吧。

  • 5 # 思維舞者61

    我和小學同學分別40多年了,2018年9月下旬,在深圳和美國的同學努力下,我們在西安終於相聚了。

    我的發小同學卻因為母親住院未能到場,他看到我與當年的校花主持的相聚晚會時,激動的在圈裡寫下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記得小時候,我倆情同手足上學、下學都要相互結伴同途,後來因被其他同學嫉妒挑唆他不理我了,特別是我的學習用具圓規在班裡丟了,我多次喊著:誰拿我的“圓規”了?最終在老師的督查下,在他的書包裡翻出了我的“圓規”,老師和同學們用歧視的目光看他並狠狠的說了他。

    我並不懷疑是他拿了的東西,也多次告訴他我相信你不會這樣的,從此不理我了問他為什麼也不回答,我當時為失去最好的夥伴而苦惱,雙方父母做他的思想工作也沒用,工作後各自忙於工作也在未相遇,這樣一等就是40多年了。

    聚會後的今年春節裡的偶然一天,有人戴著帽子擋住了我起身離開早餐店的門口,起初沒在意我讓開路讓他先進早餐店,可是他不進來卻還要頂著我,我用力抬起他的頭哈…大吃一驚,原來是W他老多了花白的頭髮臉也黑了,但是仍然很精神,老同學相見自然要多聊一下現在的生活、家庭和孩子的情況,想想當年的故事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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