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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星亮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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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大豐205065954
莫言的作品應是多以寫實的風格出現。
每一部作品都是以時代為背景,獨特的視角豐富的想象力和大膽地對人性的探索來敘述故事。莫言為讀者營造了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絢麗多姿的高密鄉。
莫言因其"用魔幻現實主義將民間故事,歷史和現代融為體"獲得了20I2年諾貝爾文學獎。
其代表作《生死疲勞》,它以人與動物的生死輪迴,把一個時代從動物的視角演義出來,真讓人耳目新,使讀者有百看不厭之感。
一篇《蛙》讓很多少又回到那全國初次提倡計劃生育的年代。能在當時計劃生育工作中做出突出成績的婦女幹部,那是相當的不得了,了不起的人物。
《豐乳肥臀》《檀香刑》《紅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四十一炮》《酒國》《透明的紅蘿蔔》……等等無不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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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戰天驚
蘇童 細節描寫 情感性 語言超常規的變異組合 詩意化語言
蘇童的語言,是極富魅力和創造力的。他總能悠閒地玩弄著詭異綺麗的詩意般語言,利用嫻熟的筆觸,讓一個個性格扭曲而倍受忽略的人物鮮活起來。他的作品不斷地在農村和城市,過去和現在之間轉換,在時空與地域的交錯中,在種種充滿悲觀、孤獨、荒謬的情節中,蘇童對語言的駕馭能力令人歎服。
一、 對細節細緻如畫的描述蘇童對“白紙上好畫畫”滿懷信心,他的小說語言常常呈現出強烈的畫面感。在創作過程中,他彷彿開啟自己所有的感官,敏銳地捕捉著對聲色、光影、觸覺和味道的感覺以及那些細碎瑣屑的細節,並把它們細膩地表達出來。
1、 細微的動作描寫頌蓮彎腰朝井中看,井水是藍黑色的,水面上也浮著陳年的落葉,頌蓮看見自己的臉在水中閃爍不定,聽見自己的喘息聲被吸入井中放大了,沉悶而微弱、有一陣風吹過來,把頌蓮的裙子吹得如同飛鳥,頌蓮這時感到一種堅硬的涼意,像石頭一樣慢慢敲她的身體,頌蓮開始往回走,往回走的速度很快,回到南廂房的廊下,她吐出一口氣,回頭又看那個紫藤架,架上倏地落下兩三串花,很突然的落下來,頌蓮覺得這也很奇怪。——《妻妾成群》
井中的世界對頌蓮來說是個黑色的誘惑,她的一系列動作都表明她想將它看清楚以便使自己不再莫名地恐懼,所以她“看見自己的臉在水中閃爍不定,聽見自己的喘息聲被吸入井中放大了” 可是她卻永遠也不敢靠近,“頌蓮開始往回走,往回走的速度很快,回到南廂房的廊下,她吐出一口氣”這種恐懼既是對陰森的井和那個不祥的傳說,更因為對自己不可掌控的,隨時可能被幽黑深井般生活所吞噬的命運的恐懼,所以她永遠擺脫不了那口井的陰影。透過動作的細微描寫,含蓄地表現出頌蓮矛盾、恐懼、不安的內心 。
“小武漢發現他的生活是被手毀壞的,也要讓手來挽救,但是除了用一隻手拍打另一隻手,用一隻手懲罰另一隻手,他並不知道怎樣用一隻手去挽救另一隻手。”——《手》
從搬屍工小武漢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可以真切感受到他人性所遭到的扭曲、毀滅與戧殘。
2、 景物及靜物描寫凝視著自己手裡的一隻紫檀木球,從木球上散發的是她所熟悉的那股幽香,它薰香了錦帶羅裙,與女孩特有的乳香融為一體,那是媚孃的母親與姐妹嘖嘖稱奇的香味。——《武則天》
在武則天中作者反覆描寫紫檀木球的香味,這一細節描寫直接關係著小說主角的心理轉變,紫檀木球是至關重要的一個意象。
父王駕崩的那天早晨,霜露濃重,太陽猶如破碎的蛋黃懸浮於銅尺山的峰巒後面。端白看見一群白色的鷺鳥從烏桕樹林中低低掠過,它們圍繞近山堂的朱廊黑瓦盤旋片刻,留下數聲哀婉的啼囀和幾片羽毛,我看見我的手腕上、石案上還有書冊上濺滿了鷺鳥的灰白稀鬆的糞便。——《我的帝王生涯》
用破碎的蛋黃來形容太陽,一方面寫出了在晨霧繚繞中,Sunny昏暗不明,另一方面也象徵了帝王駕崩,宮中的詭譎氣氛和王朝日漸式微的命運。
頌蓮朝井邊走去,她的身體無比輕盈,好像在夢中行路一般,有一股植物腐爛的氣息瀰漫井臺四周,頌蓮從地上揀起一片紫藤葉子細看了看,把它扔進井裡。她看見葉子像一片飾物浮在幽籃的死水之上,把她的浮影遮蓋了一塊,她竟然看不見自己的眼睛。——《妻妾成群》
植物腐爛的氣息, 幽籃的死水,烘托出陰森恐怖的氣氛,頌蓮的反常舉動,洩露出她虛弱,不安的內心。
3、 色彩描寫在美學上色彩包含兩方面內容:主觀色彩和客觀色彩,客觀色彩的塗抹、渲染,可以造成一種特定的氛圍、色調。
蘇童在作品中習慣運用鮮豔的紅色來抒情,他筆下的人物或多或少都與這個悽豔的“紅”有關:如紅菱、頌蓮、靈虹、段紅等。
去年冬 天我和你們一起喝了白酒後打翻一瓶紅墨水,在牆上畫下了我的八位親人。我還寫了一首詩想夾在少年時代留下的歷史書裡。那是一首胡言亂語口齒不清的自白詩。詩中幻想了我的家 族從前的輝煌歲月,幻想了橫亙於這條血脈的黑紅災難線。有許多種開始和結尾交替出現。最後我痛哭失聲,我把紅墨水拚命地往紙上抹,抹得那首詩無法再辨別字跡。——《一九三四年的逃亡》
無論是在《妻妾成群》、《城北地帶》中,還是在《罌粟之家》中,紅色成為了一種象徵。盛開的罌粟花、鬼火般的夜繁花和深夜裡的紅燈籠,在漆黑的夜晚,在荒僻之所,它們兀自鮮豔火紅,但卻如斯邪媚。紅色和沉重的色調形成強烈的反差,小說更具張力和撞擊力,更渲染了一種頹廢感傷的氛圍。
二、 隱藏於冷靜的表述背後的情感美學家朱光潛曾說:“第一流小說家不盡是會講故事的人,第一流小說中的故事大半隻像枯樹搭成的花架,用處只在撐持住一園錦繡燦爛、生氣蓬勃的葛藤花卉。這些故事以外的東西就是小說中的詩。”“小說中的詩”,實際上是一種“超以象外,得其圜中”的意境,而在這意境中縈迴的便是情感之流了 。
蘇童從不輕易在小說中洩露自己的情感和褒貶,他的敘述是極為冷靜的,波瀾不驚。
我還聽說楊夫人也已被賜死殉葬,她拒死不從,她光著腳在宮中奔逃,後來被三個宮役追獲,用白絹強行勒斃了。七口紅棺拖上王陵時,有一口棺木內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眾人大驚失色。後來我親眼看見那口棺蓋被慢慢地頂開了,楊夫人竟然從棺中坐了起來,她的亂髮上沾滿了木屑和赤砂,臉色蒼白如紙,她已經無力重複幾天前的吶喊。我看見她最後朝眾人搖動了手中的遺詔印件,很快宮役們就用沙土注滿了棺內,然後楊夫人的紅棺被重新釘死了,我數了數,宮役們在棺蓋上釘了十九顆長釘。——《我的帝王生涯》
楊夫人被活活釘死在棺材內的情景極其殘忍和血腥,令人不忍卒讀,但作者冷靜地,不厭其煩地詳盡描述酷刑的過程,宮廷內血雨腥風,刀光劍影真實地展現在讀者面前。
此外,愛哭的廢妃們被小皇帝剜去了舌頭;何其慘烈!作者的筆卻應是平靜地寫道:那些愛哭的嬪妃們的舌頭看上去就像美味的紅滷豬舌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而對起義失敗的李義芝的”空前絕後的極刑”更是讓人不忍去讀。可作者的語言永遠是平靜的,從容的,而這種冷靜得近乎遊戲的文字背後,是作者的一種頹廢而絕望的情緒,是末世紀的孤獨和叛逆,反而能給讀者極大的感官刺激和心靈震顫 。
三、 語言超常規的變異組合客觀世界的多樣性,人的思維、情感、審美價值的多元性,導致了言語運用的多樣性。在小說中,敘事、寫人、繪景、狀物,超乎常理的語言變異運用,可以使言語程式碼突破其自身的容量,而帶上了濃郁的審美意味。於是,在人們眼前展現了一個色彩斑斕的變異言語世界。這個世界,無法用理性來領會,卻可以由解碼者藉助語境,憑藉審美經驗去解讀。①
蘇童是個變換組合語言的高手,他的很多作品中都可以看到極具顛覆性的語句和陌生感的意象
1、將相互矛盾的事物現象在同一語言時段表達出來蘇童很擅長聞一多《死水》式的以美寫醜法 “寒光四濺中,有猩紅的血火焰般躥起來,斑駁迷離。陳玉金女人年輕壯美的身體迸發出巨響撲倒在黃泥大路上” “那天早晨黃泥大路上的血是如何洇成一朵蓮花形狀的呢?陳玉金女人崩裂的血氣瀰漫在初秋的霧靄中,微微發甜”。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
這是《1934年的逃亡》中展示陳玉金弒妻的場景,美豔的色彩和意象用於形容殺戮的場景,甜的滋味也用於形容血的氣息,估計沒有讀者會覺得美好,反而有一種作嘔之感。這便是以美寫醜所能帶來的效果。
2、有時,言語程式碼的組織突破了正常的思維意向,給人以出奇不意的感覺“老秦不懂小武漢心裡的苦,只是一味地勸導小武漢,我們這行當怎麼了?也是個鐵飯碗呢,人嘛,一生一死,誰沒個那一天?死人其實是最安全的了,沒思想了嘛,像個睡沉的孩子一樣,很軟,很聽話,我這幾年看東西有時候看花眼,上次給小美她爺爺穿衣服,老覺得他肩膀在動,好像配合我,自己要翻身呢。” 搬屍工的工作和”鐵飯碗”,恐怕是無法聯絡到一起的,但樂觀的老秦突破正常思維, 將這兩個詞聯絡到一起,就產生了俏皮、幽默和諷刺的效果。
四、 唯美的詩意化語言蘇童小說在語言運用和表達技巧上,不但吸收大量西方現代派的技法,同時他的審美情趣具有古典化特徵,著力於意境的營造,注重語言的詩意化。
蘇童小說語言詩意化首先表現在他運用了很多具備中國傳統特殊風韻的詞語和意象,這一點葛紅兵曾加以精闢的論述:“夏天的海棠,秋天的紫藤;悽清的雨,肅煞的雪;等等;它們在小說中構成了一幅幅中國古代文人畫,”“更重要的是小說中人物的行動,梅珊唱戲、飛浦吹簫、陳左仟陽痿、頌蓮醉酒,等等,也都是意象,”“它接續了中國古代詩詞戲曲的傳統,接續了中國古代文人畫的傳統,以一種書畫同源的風格拓展了中國現代小說的表現空間”“ 我更願意說,蘇童是一個具有中國傳統文人氣息的、深深地紮根在中國土壤上的作家,也因為他身上的這種氣息,使他獲得了飛越楓楊樹故鄉,穿過香椿樹街,在魯迅、茅盾力所不及的地方回顧歷史,瞻望現實的能力,”② 其次表現在他蘇童的這種收發自如的敘事風格,讀他的小說,我們彷彿看到有個人站在小說的意境裡面,平視著小說中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之後平靜地向你述說,呈現出一種乾淨而透明的意境,“如華麗而質地綿實的蘇州絲綢”。③ 男孩小拐出生於一月之夜,恰逢大雪初歇的日子,北風吹響了屋簷下的冰凌,香椿樹街的石板路上泥濘難行,與街平行的那條護城河則結滿了厚厚的冰層。在去火葬場的途中,男孩小拐多次撩起死者的衣袖,察看他左手臂上的豬頭刺青,它在死者薄脆的面板上放射著神奇的光芒。 ——《刺青時代》
這段環境描寫只截取了北風中的冰凌,香椿樹街的石板路上泥濘,結了冰的護城河這三個片段,但是已經讓人感到了環境的險惡,可以想象如果是大雪紛飛的日子是怎樣一副光景了。
第二天起了霧,丘陵地帶被一片白濛濛的水汽所溼潤,植物莊稼的莖葉散發著溫燻的氣息。這是楓楊樹鄉村特有的溼潤的早晨,50裡鄉土美麗而悲傷。—— 《罌粟之家》
這段描寫中,氤氳的水氣撲面而來,淡淡的一筆卻讓人感到無限韻味但是在這些充滿古典韻味的景與物、比與喻的後面,赫然而立的卻是人性的被扭曲與戕害、人生的孤獨與痛苦等等現代的主題。在蘇童那裡,對古典審美風格的追求與對現代主題的表現融合得天衣無縫。
總之,蘇童小說既有奇特綺麗的現代感又有唯美詩意的古典感,對細節細緻如畫的描述、隱藏於冷靜表述背後的情感、語言超常規的變異組合、唯美的詩意化語言,構成了蘇童小說語言的個性標誌和審美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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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雅語
莫言,他的小說風格,往往是用輕鬆甚至幽默調侃的筆調將讀者從本來悲劇審美的軌跡中拉出來,讓你進入一個更為寬廣的想象世界,使之富有多意的審美意蘊。
他在現實主義精神中容納了大量現代派表現技巧,造成小說創作的新格局。其作品充滿了象徵和比喻,借鑑了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斯克的魔幻技巧。象徵,隱喻,暗示,借代等手法的運用,增強了作品的表現力。
他的作品充滿幻象,其運用童話和寓言的手法,把幻象和現實糅合在一起,精確表現人物內心世界以及作家主觀世界奇特的心理過程,構成了莫言小說憂鬱的主調之下一方面是悽楚,蒼涼,沉澱,壓抑,而另一方面則是歡樂,激情,狂喜抗爭的獨特敘事風格。
莫言的小說,語言給人一種新鮮感。他善於打破語言的常規,創造性地對固有語言重新進行一番排列組合,使其在特殊的語境中生髮出嶄新的意蘊,令人回味無窮。可以這樣說, 莫言對語言的運用可謂揮灑自如、妙語連珠,能夠信拈成語,組出新意。
他的小說總是在特定的環境中,在正兒八經的嚴肅敘述中,讓人忍俊不禁,啞然失笑,這是一種感知思考之後方可有所反應的有著深邃蘊含的幽默,並不僅僅是博人一笑。他用詼諧的語言傳遞著犀利的諷刺,笑聲背後可能有辛酸或別的牽人心腸的東西。這,就是莫言語言的風采之一。
還有就是鄉土氣息濃厚。莫言作品中常常出現一些方言語彙。這也說明莫言對農村、農民情有獨鍾,他的作品追求真實,喜歡呈現原生態的語言,對山東高密的方言運用尤為突出,使作品語言散發著濃郁的鄉土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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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一道霞光
莫言的小說中,可以很容易發現西方現代主義文學的影響。這種影響是多方面的,有意識流小說的內心獨白、心理分析、感覺印象、幻覺夢境、時空顛倒等;有魔幻現實主義的隱喻、象徵、預言、神秘、魔幻;也有荒誕派戲劇的誇張、變形、荒誕;還有結構主義、感覺主義、象徵主義等等。在西方作家中,莫言最推崇兩位,即威廉·福克納和加西亞·馬爾克斯。莫言小說結構的最大特點就是不斷的場景切換和時空顛倒,具有明顯的空間形式小說的特徵,與福克納的風格遙相呼應。而他引用神話傳說以及動物角度敘事則明顯帶有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魔幻現實主義色彩。
意識流是莫言作品的重要表現手法,這在莫言早期的作品裡就已經明顯體現出來,比如他發表於1985年的《枯河》,小說運用了意識流的蒙太奇手法將過去與現實交融在一起,並且以兒童“小虎”的感覺描寫代替敘事,令故事詩意化和夢境化。還有《爆炸》裡的意象比喻,《球狀閃電》裡的慢鏡頭描寫,《歡樂》裡的自由聯想等等,都是莫言意識流藝術的體現,莫言在運用意識流手法的過程中,兌現了自己對於仿夢小說的追求,形成了他獨特的幻覺現實主義。
莫言對於西方現代主義文學的借鑑是廣泛的,不只侷限於福克納和馬爾克斯。《天堂蒜薹之歌》中對於農民被收各種花樣的賦稅的誇張描寫就具有黑色幽默的風格;《幽默與趣味》寫人進城市後變成猴子,則有著卡夫卡《變形記》的荒誕。但莫言並非單純的借鑑,他對西方現代主義極具探索精神,《十三步》就是其中的代表作。而他發表於1993年的《酒國》更是一部史無前例的創新實驗性小說,具有後現代主義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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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根文學,莫言的作品在80年代以一系列鄉土作品崛起,充滿著懷鄉以及怨鄉的情結,被歸類為尋根文學作家。2000年3月,莫言在美國加州大學分校發表演講,獲得好評。
莫言的小說也受到西方文學的影響,這種影響是多方面的,有意識流小說的內心獨白,心理分析,感覺印象,夢幻夢境,時空顛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