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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白髮布衣的藏地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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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漢光防務
吐蕃王朝自建立以來,基本奉行的都是對外擴張的戰略。因為整個青藏高原海拔都在2000米以上,其就像一個巨大的城堡,對周邊各國都有地緣上的居高臨下的戰略優勢。而吐蕃也很好的利用了這種優勢。吐蕃乘大唐與高句麗征戰之際,吞併了吐谷渾,是大唐在西北失去了與吐蕃的戰略緩衝,吐蕃咄咄逼人,一鼓作氣,拿下了大唐安西四鎮,于闐,疏勒,龜茲,焉耆。大唐被迫退守吐魯番。吐蕃的一系列軍事行動,對大唐構成了很大威脅。大唐不得不認真對待這個神秘的對手,公元670年,唐高宗下令,薛仁貴為領兵大元帥,郭待封為將軍,令10萬大軍西征。著名的大非川之戰在青海湖南方的切吉大草原上拉開了維幕,吐藩軍由大相祿東贊之子論欽凌為統帥,領40萬吐軍應戰唐軍,為帥之道,先勝而後求戰,首先吐蕃軍在數量上佔優,而且是以逸待勞,唐軍10萬人馬遠到而來,人困馬乏,其次唐軍在高原作戰,氣侯不服,高原反應嚴重,戰鬥力自降了三成。再此吐軍補及後勤容易,而唐朝千里食糧後勤嚴重不足。第四,將帥不和。薛,郭二人不和。軍令不暢。最終到置10萬唐軍在寬闊的切吉大草原全軍覆滅。道,天,地,將,法。唐軍只佔有道一方面。敗也是再所難免。大唐出名的白袍將軍薛仁貴只有將才,卻不是帥才。自此吐蕃就成為大唐家門口的餓虎,時不時咬大唐幾口。此戰後,日月山以西盡歸吐蕃。大唐才真正感覺到吐蕃所帶來的切膚之痛。因此要重視每一個對手。吐蕃帶給大唐的戰略壓力是前所為有的。
我先來說答案,爆發於青海腹地的大非川之戰,是個必敗之局。敗局由因甚至在唐軍出兵之前便註定了,薛仁貴和郭待封不過是,此戰之敗的替罪羔羊。
爆發於唐高宗咸亨元年(670年)的大非川之戰,是被眾多網友津津樂道的戰役。
但網上敘述大非川之戰的文章,焦點多集中在戰役過程本身。認為薛仁貴的副將郭待封不聽將令,導致唐軍被論欽陵各個擊破,因有此敗。
但其實,高宗一朝對吐蕃的一系列誤判,已為大非川之戰定下了基調。薛仁貴、郭待封不過是被動的,出現在了相應的歷史節點。
本文將從戰前幾年,唐蕃兩國的戰略格局,分析一下這場“必敗之局!”
一、吐蕃王朝的戰略格局吐蕃王朝自從松贊干布定鼎之後,尤其是他降服阿里地區的象雄之後,走下高原爭奪更多的生存空間,便成了帝國綿延的必備選項。
因為,西藏本土的環境、生產力水平和人口基數,不足以支撐一個大帝國的雄心。
拓展疆域、以戰養戰是帝國繼續發展的唯一道路。
以松贊干布、祿東贊為核心的吐蕃決策層,必然制定過一個國家發展的大戰略。
這個大戰略的首要目標,便是生活在青海地區的吐谷渾、白蘭羌、党項諸部。
貞觀十一年(637年),吐蕃王朝第一次走下高原,松贊干布的寶刀便砍在吐谷渾的頭上。
《舊唐書·吐蕃傳》:“弄贊(松贊干布)遂與羊同連,發兵以擊吐谷渾。吐谷渾不能支,遁於青海之上,以避其鋒。其華人畜併為吐蕃所掠。”
當松贊去世後,祿東贊再次帶領吐蕃走下高原,又是將刀砍在了吐谷渾、白蘭羌頭上。
《冊府元龜》卷九百九十五《外臣部·交侵》記載,“(高宗)顯慶元年(公元656年)十二月,吐蕃大將祿東贊率兵一十二萬擊白蘭氏,苦戰三日,吐蕃初敗後勝,殺白蘭千餘人,屯軍境上以侵掠之”。
《舊唐書·吐蕃傳》:“(顯慶五年,656年)吐蕃怨怒,遂率兵以擊吐谷渾。吐谷渾大敗,河源王慕容諾曷缽及弘化公主脫身走投涼州,遣使告急。”
兩代吐蕃領袖相隔19年,不約而同的將刀鋒指向吐谷渾,必然不是巧合。
這說明,吐蕃領導層對國家的發展,有著明確的戰略計劃。
那為什麼總是吐谷渾,這倒黴孩子挨刀呢?從地理的角度上看,西藏高原周邊山川阻隔。
南部橫亙著喜馬拉雅山脈和喀喇崑崙山脈;
東部有橫斷山脈的高山幽谷;
西北部有崑崙山的皚皚白雪;
東部有唐古拉山、巴顏喀拉山。
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中,雖然喜馬拉雅山南方的天竺(印度)諸國,武力值無限趨近於零,但他們有一項吐蕃人難以忍受的核武器——溼熱天氣。
吐蕃王朝曾至少兩次,越過喜馬拉雅山向南拓展,最終均無果而終(王玄策滅天竺三國、赤松德贊立柱恆河)。
向東出劍南殺奔四川,橫斷山脈的高山深谷是天然的阻礙。
想想解放軍18軍進藏時,即便有飛機和汽車進行運輸保障,依舊多次斷糧。吐蕃時期,翻越橫斷山脈組織大規模軍隊供應,根本無法實現。
唐蕃圍繞著維州(四川理縣)長達幾十年的膠著戰事,足以說明在這個方向上,吐蕃軍隊並不強勢。
向西跨越崑崙山,攻于闐博取西域的戰略方針,同樣受制於補給線。
另外,南疆地區沙漠綠洲的地貌,極不適合大兵團作戰。唐朝在天山南北施行了完全不同的管理構架,也是因地貌特點而來。
只有向北,攻吐谷渾染指河隴,其間雖也有唐古拉山、巴顏喀拉山的阻隔。
但從那曲開始綿綿無盡的草原,既可以保證吐蕃軍隊的後勤供應,也適合吐蕃出擊時,整個部族全體徵發,男子前線作戰,婦孺老幼在後放牧的作戰方式。
我們在史書上,經常看到蕃軍動輒興兵數十萬,其實所指是吐蕃全軍的數量,包含了大量負責後勤保障的部落民。
坊間傳聞的,所謂“吐谷渾攪黃了吐蕃的求親,松贊干布怒而興兵,”完全是無稽之談。
唐朝公主產能巨大,存量充足,根本不存在吐谷渾娶了公主,吐蕃便無公主可娶的情況。
大家各娶各的,吐谷渾又何必插手吐蕃的求親?
吐谷渾疆域圖
二、吐谷渾的戰略地位吐谷渾位於今甘肅、青海地區,恰好夾在興盛的唐帝國和吐蕃王朝之間。
與大多數人認為吐谷渾版圖侷限於青海湖周邊不同,其控制範圍向東直抵唐朝河西,向西處於南北疆結合部的若羌、且末也屬於吐谷渾故地。
因此,吐谷渾實際上控制了,從青海往北、往東、往東南、往西、往西南的所有交通路線,聯絡著中原與漠北、西域、西藏、甘南等地的交往。
當它是唐朝屬國時,絲綢之路南道(又稱青海道、吐谷渾道)與絲綢之路北道(又稱河西道)並進,是唐朝深入西域的基礎。
唐朝不斷髮兵征討西突厥,多取道吐谷渾路進發,並先後征服高昌、焉耆、龜茲等地的。
更重要的一點是,吐谷渾是河西走廊的戰略緩衝區,一旦失去吐谷渾故地,河西走廊必然唇亡齒寒。
正是基於這一點,李世民才會大費周折,數次武力介入吐谷渾,打垮反對勢力,並以和親方式扶持親唐力量(慕容·諾曷缽和弘化公主)。
而如果吐蕃佔有據了吐谷渾,其發展空間能變得空前的廣闊,既可以向西染指西域,又可以向東爭奪隴右,向北控制河西走廊,截斷絲綢之路北道,與唐形成對峙之勢。
同時,佔有吐谷渾,可以為吐蕃提供在與唐爭奪隴右、河西走廊、西域時所需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這樣就可以彌補,吐蕃因戰事頻繁、戰線過長、人口基數不足、軍隊補給困難的弊端。
因此,吐谷渾是吐蕃走向帝國的第一塊,也是最重要的一塊拼版。
如果唐朝能夠鎖死這塊拼圖,吐蕃必然會在不斷消耗中走向沒落。
可惜,唐朝沒做到這點!
三、唐朝的戰略選擇必須要注意一點,所有立足中原的王朝,沒有一個將西南作為主要戰略方向。
或者換句話說,所有中原王朝都對西藏沒多少興趣。
雖然這事實有點殘忍,但確實如此。
強盛的中原王朝無一例外的,都選擇將觸角伸向西方,但選擇西方的原因,未必是為商業目的。商業也從不是中原王朝的國家根本!
之所以,選擇西方是為了更好的解決北方的邊患,即漢武帝口中的,“斷匈奴之臂,張中國之掖”。
元朝所以進軍西藏是為了,取道藏區入雲南,給盤踞江南的南宋一記右勾拳。
而清朝拿住西藏,則是為了在精神上鉗制蒙古各部。
但從領土的角度上說,元、清對西藏高原只能算是興致闌珊。
所以,唐朝的戰略重心始終都不在吐蕃身上,唐朝早期要面對突厥(東西突厥和後突厥)的威脅。安史之亂後,國內的藩鎮變成了肘腋之患。
因此,唐蕃對吐谷渾戰略價值的認知並不對等,吐蕃是“傾國而來,功其一役”,唐朝則是“諸遭紛雜,難以取捨”。
應該說,祿東贊非常睿智,他選擇了一個難得的時間視窗。顯慶元年(656),祿東贊揮師攻取白蘭羌,顯慶五年(660),以白蘭羌牧場為基地,進攻吐谷渾。
而這時,唐朝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高句麗身上。
從永徽六年(655年)開始,李治命程名振和蘇定方征伐高句麗,到總章二年(669年),薛仁貴、李勣攻取平壤。
十四年間,唐朝投入了難以計數的國家資源,朝中最有名的將領大都投身遼東征戰,致使一時抽不出兵力,應對吐蕃的步步蠶食。
其次,吐蕃有意識的在西域投送兵力,拉扯牽制唐軍。
龍朔二年(662年),唐面對吐蕃與弓月部落的結盟,以蘇海政為鵬海道總管入西域平叛。
但“海政以師老,不敢戰,遂以軍資賂吐蕃,約和而還”。其後“龍朔三年(663年)十二月壬寅,以安西都護高賢為行軍總管,將兵擊弓月以救于闐”。
“麟德二年(665年)閏三月,疏勒、弓月引吐蕃侵于闐,敕西州都督崔知辨、左武衛將軍曹繼叔將兵救之。”
東西兩個遙遠戰略方向上的軍事拉扯,讓唐軍左右為難、捉襟見肘。
再次,唐庭對出兵援救吐谷渾意見不一。
總章二年,高句麗之戰落幕。
此時,吐蕃已滅亡吐谷渾6年,吐谷渾王諾曷缽和弘化公主被安置在涼州附近。
但在如何懲罰吐蕃的問題上,大臣們的意見不一。
閻立本從民生方面來考慮,認為“民飢未可以師”;
契苾何力從戰術上考慮,認為“吐蕃介在西極,臣恐師到,獸鼠山伏,捕討無所得。至春復侵吐谷渾,臣請勿救,使疑吾力困而驕之,一舉可滅也。”
姜恪則認為,援助吐谷渾迫在眉睫,“吐谷渾方衰,吐蕃負勝,以衰氣拒勝兵戰必不亢,不救則滅。臣謂王師函助之,使國倖存,後且徐可圖也。”
但此時,高宗優柔寡斷,猶豫不決,導致唐朝失去了主動出擊的優勢。
四、唐蕃在吐谷渾問題上的博弈為了能夠獲得帝國的第一塊拼板,吐蕃在吐谷渾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政治籌碼,反觀唐朝則顯得極為倉促和草率。
松贊干布時期,吐蕃第一次對吐谷渾的進攻,雖在唐朝的挾制下撤出,但對其國內勢力的經營,始終沒有中斷。
有的史料記載,松贊干布娶了毗鄰吐谷渾的党項公主潔莫尊為妻,而其子貢松貢贊則娶吐谷渾公主芒潔墀嘎為妻,並與吐谷渾結為“舅甥之國”。(存疑)
雖然此說目前仍有爭議,但吐蕃扶持吐谷渾國內的反唐力量,是有可能的。
顯慶五年(660),祿東贊再度揮師吐谷渾。
一開始,吐谷渾王慕容·諾曷缽和親唐勢力,盯住了吐蕃的進攻,戰爭持續了三年,雙方互有勝敗。
直到龍朔三年(663),吐谷渾大臣素和貴投向了吐蕃,“盡道吐谷渾虛實”,諾曷缽才兵敗如山倒,逃入唐境。
在此期間,為了迷惑唐朝,祿東贊分別於永徽五年(659)、顯慶二年(657)、顯慶三年,遣使入貢,併為吐蕃贊普貢松貢贊求親。(《資治通鑑》卷二零零)
龍朔三年(663),吐谷渾王一敗塗地,逃奔唐境尋求庇護,吐蕃的政治手段依舊未曾停歇。
《資治通鑑》記載,“(663年)五月,吐蕃與吐谷渾互相攻,各遣使上表論曲直,更來求援,上皆不許。”
此時,吐谷渾滅亡在即,作為勢力弱小的一方,又是唐屬國,求援自然合情合理。而強勢進攻的吐蕃,也遣使向唐朝“求援”,顯然是種政治上迷惑的手段。
而優柔寡斷的李治,居然給出了一個“皆不許”的答案。
這實際上,便是坐視吐谷渾的滅亡,也給自己養虎為患。
其實,從《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的記載上看,從659到666年,吐蕃大相祿東贊一直“留駐吐谷渾境”。
很明顯,吐蕃消化吐谷渾的過程,並不十分順利。
為此,吐蕃甚至保留了吐谷渾的王室,並於公元689年(載初元年),將墀邦公主下嫁吐谷渾新王。
由此,在蕃渾之間形成了累世互婚的關係。
墀邦公主所生之子,吐蕃賦予“外甥吐谷渾王”的頭銜,為吐蕃王朝轄下的藩國國王,在吐蕃地位居於王室與群臣之間,地位崇高。
另外,敦煌藏文文獻中,多次記載三位分別叫達延莽布傑、坌達延墀松、坌達延贊松的大臣。此三人出自一個家族,且地位崇高,排序均在大相之前,應具有“小王”的資格。
而此時,吐谷渾故地尚有一位莫賀可汗(又稱“阿豺王”)存在,估計上述三位大臣,極有可能是娶了吐蕃公主的吐谷渾大家族。
可見,吐蕃對吐谷渾的和親拉攏,甚至不僅限於王室,還包括了其他大族。
吐谷渾壁畫
正是憑藉政治、軍事、和親多種手段的共同作用,吐蕃才能成功拼合吐谷渾這塊拼版,並從此獲得了東進河隴,西進西域的十字路口。
反觀唐朝,除了李治給了“皆不許”的處理意見外。就只在663年,“以涼州都督鄭仁泰為青海道行軍大總管,帥右武衛將軍孤獨卿雲、辛文陵等分屯涼、都二州,以備吐蕃。六月,戊申,又以左武衛大將軍蘇定方為安集大使,節度諸軍,為吐谷渾之援。”
但這種沒有下定決心的軍事行動,均未取得實質效果,當吐蕃遣使長安“表陳吐谷渾之罪,且請和親”,“仍求赤水地畜牧”時,李治也不過是又“不許了”一次,再無其他實質舉動。
《資治通鑑》:“上不許。遣左衛郎將劉文祥使於吐蕃,降璽書責讓之。”
五、大非川之戰的引爆點李治的優柔寡斷,坐視吐蕃終成虎患。
咸亨元年(670),吐蕃消化了吐谷渾後,在西域展開了一系列軍事行動,連克唐朝西域十八州、龜茲拔換城等地,逼得唐庭撤安西四鎮(龜茲、于闐、焉耆、疏勒)的建制。
被打疼了的李治,再也不顧及大臣們相左的意見,以“詔以薛仁貴為邏裟道行軍大總管,阿史那道真、郭待封副之,以討吐蕃,且援送吐谷渾還故地。”《資治通鑑》
唐軍號稱要幫助慕容·諾曷缽復國,其實不過是想借助他的影響力,尋求吐谷渾故族的支援。
只可惜,時間已經過去了7年,吐蕃對吐谷渾的瓦解早已完成,諾曷缽何談影響力之說?
大非川之戰中,吐蕃軍隊半數士卒源於吐谷渾故族,便足以說明時不我待的道理。
咸亨元年(670)4月,高宗下定決心,遲至8月唐軍方進入青海。
別忘了,唐詩有云“胡天八月即飛雪”,十萬唐軍在平均海拔4000米左右的青海腹地跋涉,還要面對隨時到來的冬季。
薛仁貴根本沒有選擇,只能集中精銳騎兵速戰速決,輔以預備部隊跟上,清掃戰場的方式獲勝。
奈何,吐蕃統帥論欽陵早已獲知唐軍動向,以一部誘導唐軍深入,拉大戰場空間。
憑藉更好的機動能力,形成區域性數量優勢,先行吃掉唐軍後援部隊,再回頭解決唐軍主力。
吐蕃軍隊以20萬之眾圍殲了郭待封的部隊,而後再集全師40萬人圍殲薛仁貴。
《資治通鑑》等唐史,將大非川之戰的敗因,歸咎於郭待封不聽將令。
但其實,唐軍在被動的局面下出兵,在錯誤的時機(吐谷渾王國7年)、錯誤的時間(農曆八月)、錯誤的戰場(高原草場),與一支有本地支援,機動能力更好的敵軍作戰。
薛仁貴就是孫武復生,也一樣難以取勝。
大非川之敗,並非一將之過。出兵之時,便是敗局已定!難怪戰後,久歷沙場的薛仁貴會慨嘆:“今年歲在庚午,軍行逆歲,鄧艾所以死於蜀,吾知所以敗也!”
一個重要的歷史事件,在醞釀過程中存在各種變數和偶然性,但發展到引爆點時,便只會按照固有的邏輯執行。
即便將論欽陵和薛仁貴對調位置,勝敗亦然!
參考書目:《試論唐蕃大非川之戰》_謝全堂;
《由大非川之戰看唐高宗時期的唐蕃關係》_於程琳;
《干戈玉帛唐_蕃關係史研究》_林冠群;
《淺論唐蕃大非川之戰》_盧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