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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詩與歷史

    兩人雖然都是屬於豪放派詞人的代表,兩人表現的內在精神卻有著不同。蘇軾的豪放表現在對待生活挫折的曠達,面對重重磨難卻保持樂觀積極的人生態度。辛棄疾的豪放則是面對黑暗社會現狀自己有心殺敵卻報國無門的悲壯!

    蘇軾初入仕途之時,銳意改革地方政策,取得了很好的政績,因此受到王安石的關注。在王安石推行新政的初期,邀請蘇軾參與熙寧變法。初始的蘇軾也有心變法,可是王安石的新法很快出現諸多弊端。蘇軾感覺改革過度,因此開始反對新法,自此,蘇軾受到新黨排擠。期間遭遇了烏臺詩案險些喪命,經多方營救逃出生天,又被各種貶官!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後來舊黨當政,蘇軾得已還朝為官。蘇軾認為新法還是有部分可取之處。可是看著舊黨費盡新法,甚至藉機謀求私利,與當初新黨行徑相似,於是反對盡費新法,又因此得罪舊黨。再次被各種外調。但是這三年時間,蘇軾生活還算不錯,在外地也算一方大員。可是隨後新黨再次執政,蘇軾被貶至詹州。就是現在的海南。當時海南和原始社會!被貶官在詹州的罪行僅次於判死刑!幾年後蘇軾迴歸中原,病死。

    蘇軾一生保守黨政之苦,被新舊兩黨所不容。在不斷的被排斥和磨難之中蘇軾卻一直保持樂觀心態,曠達對待生活。烏臺詩案後蘇軾被貶黃州寫了:《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念奴嬌·赤壁懷古》等歷史名篇!晚年被貶居嶺南之時在惠州寫下: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做嶺南人!到了詹州又自稱“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可見無論蘇軾面對怎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磨難都始終對生活充滿激情、樂觀面對!這一點在蘇軾詞作《念奴嬌·赤壁懷古》表現最為突出。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這份曠達在詞中就是蘇軾風格的豪放詞!

    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辛棄疾的人生遭遇,不像是憂國憂民的文官,更多的像一個報國無門的武將。辛棄疾出生在濟南,當時濟南是在金國的通知下。漢人的地位非常低下,受金國的壓迫,因此辛棄疾從小就立志恢復河山!辛棄疾21歲那年帶領兩千人參加了耿京領導的起義軍。適逢當時金國內亂,起義軍取得了很錯的戰果。於是辛棄疾奉命南下聯絡南宋,準備歸順宋朝。等到辛棄疾再次回到北方時候耿京卻被叛徒殺了。憤怒的辛棄疾帶領50多人殺入數萬金軍,活捉叛徒,交給南宋處置。辛棄疾因功績在南宋做了官,開始頗受重視,辛棄疾也寫了很多的抗金北伐的建議,像著名的《美芹十論》、《九議》等。引起很大的反響,但是並沒有受到統治階級的重視。再加上當時當政的是主和派,再加上歸正人的身份,讓辛棄疾仕途大受影響。在之後的幾十年間,雖然辛棄疾多次為官,卻都與他北伐中原、恢復河山的願望相去甚遠!直到64歲之時才看到了一次北伐中原的機會,可是很快辛棄疾就再次被棄用。直到辛棄疾去世。

    從辛棄疾25歲名動南宋,到去世。幾十年間也沒有能夠夠實現自己北伐中原、恢復河山的機會,也是因此,辛棄疾一生壯志難酬、報國無門!晚年時候的更是隱居山林!滿腔的熱血一點點的被消磨,但是辛棄疾致死沒有忘記自己北伐中原的夢想!因此在辛棄疾的詞中多流露出悲憤之情!這份情懷在作品《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表現最為明顯!最後一局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流露出的無奈與悲憤更是聞者悲傷,聽著落淚。因此辛棄疾的豪放詞之中更多的表達人生壯志難酬的悲壯之情!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 2 # 今譚

    做為同是宋詞中“豪放派”傑出代表人物的蘇軾和辛棄疾,一個生活在相對和平、安定安逸的北宋晚期,一個身處偏安一隅、行將滅國的南宋末代,以他們一樣豪放奔放、感慨傷懷的詞風,和不一樣的內心世界、外在特徵為宋詞在中國文學史開宗立派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蘇軾的詞“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綢繆宛轉之度,使人登高望遠,舉首高歌”, 以豪邁的情懷、坦蕩的胸懷,拓展了詞旨詞法,改變了五代以來婉約柔媚、豔麗矯情的詞作風格和傳統格調,開創了豪放詞風,帶來了嶄新的詞貌。蘇軾的豪放詞以潛移默化的形式悄悄地改變了人們以往“詩言志、詞抒情”的固化思維。從此,詞不只可以抒情,還可以言志;不只可以歌唱,還可以吟誦;不只可以柔美,還可以壯美。到了南宋時期,以辛棄疾為代表的詞人面對民生凋敝、民族危亡、國暗君昏的形勢,潛意識地繼承了蘇軾的豪放詞風,抒發愛國情懷,激發抗金意志,又引入了民間文學的表現手法,更加便於人們吟誦傳頌和抒發愛國情感,引起當時社會普遍共鳴,從而把“豪放詞”推向了高潮,“豪放派”詞人自此佔據了文壇重要地位。

    由於繼承與被繼承的關係,蘇東坡和辛棄疾的豪放詞自然有其相似之處。一是豪放詞風。蘇辛之詞均飽含著豪壯奔放的激情和曠達雄邁的摯情,體現了積極的人生態度,表達了為國請願、為民請命的強烈願望,展示了建功立業的志向。二是傷感詞情。蘇軾生活的年代看似平和,實際已經危機四伏,文貪財武怕死,使得北宋內外交困,暫時的和平不過是歲幣年貢求和苟安,蘇軾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不惜生命屢屢進諫,而屢屢被貶,至死難得報國際遇。辛棄疾武將出身,空有一身殺敵本領,一生都在做著收復河山的夢想和努力,而腐朽的政治卻不給他任何的機會,以至於臨死還在喊著殺賊、殺賊。因此,蘇辛詞中豪放之餘,總能讓人感受到傷感和痛心,夾雜著些許失望和無奈。然而,人們並感覺不到與豪放詞風的矛盾,反而不但烘托了“豪放”,而且讓人覺得更加真實和自然。三是另立詞派。如果說蘇軾是“豪放派”詞體的奠基人,那麼辛棄疾就是“豪放派”詞體的建設者。他們都突破了前人之詞女性化柔情格調,而為男性化豪情境界;由體觀自我內心感受為主要內容,而變為內外兼具、重在對身外世界的影響。

    同為“豪放派”泰斗,蘇辛詞之“豪放”卻大有不同。畢竟兩人的出身、經歷、所處時代和環境、職業、性格有很大的差異,表現在詞作上的個性特徵也是非常鮮明的。

    一、詞作傾注的感情精力不同。蘇軾並沒有把詞放在自己創作的主體位置,甚至以詞為閒餘消遣,“以文章餘事做事,溢而作詞曲”。在詞作上雖然以創新的精神開創了豪放派的詞風,但由於表現手法的侷限性,在創作內容上受到的限制也是明顯的,因此蘇軾也寫了大量的散文、詩歌來抒情抒志。單純以詞不足以體現蘇軾的人生情感,詩、詞、散文綜合起來才能構成其完整性。蘇軾不但是著名的詩人、詞人、書法家,更因其散文的著名而名列“唐宋八大家”。而辛棄疾卻不一樣,他一生的情感幾乎全部傾注到了詞上。除了詞,我們大概很難欣賞到流傳下來的辛棄疾其他的文學作品。辛棄疾的詞作大約600多首,可謂是高產詞作家,他的詞便是他一生的概括,不但有個人人生的,也有所經歷的社會民生的,特別是身為武將卻沒辦法領兵抗金的心理活動,更是促進了他在詞中的豪壯抒發。因此,就豪放詞而言,辛棄疾的豪放特徵更加突出、更加強烈、更加成熟。

    二、詞作的語言風格不同。由於封建士大夫的身份,蘇軾在詞作上始終追求高雅,同時,由於理學的盛行,蘇軾也深受影響,哲理性的語言在他的詩詞中多有體現。蘇軾在宋詞的發展上最大的貢獻就是創新,他的創新是以詩的語言填詞,把詩的表現手法和語言風格充分引入詞中,突破了音律限制,開拓了詞體,並開創了豪放詞。蘇軾的創新使詞的語言呈現出清新爽朗、高雅純樸的面貌,但是就豪放詞而言卻受到了詩和詞的兩方面約束,在語言變化上比之辛詞高深有餘而開放不足。辛棄疾在蘇詞的基礎上全面放開地繼承和發展,不但引用了古近體詩語言,而且大量運用了散文、歌賦、駢體文,幾乎把所有的文學經典的語言用法揉進了他的詞中(包括民間俚語),幾乎把賦、比、興等所有的修辭手法綜合到了他的創作中。如此廣泛的語言拓展,使辛詞增加了諸多豐富多彩、跌宕起伏、新奇靈活、蕩氣迴腸、雅俗共賞等精彩元素,辛棄疾豪放詞的特徵尤為突出,不但震撼了官僚階級中的柔懦文風和執政思想,而且廣為勞動人民喜愛和追捧,愛國熱情一度受到激發。  

      三、抒發的情感內容不同。 蘇軾入仕後不久便陷入了改革派和守舊派的黨爭之中,由於性情秉直,堅持直諫,以至遭於兩黨同詬,“烏臺詩案”險喪性命,起落之後更遭一貶再貶直至瘴蠻之地,最後死在大勅歸途。雖仕途坎坷,但蘇軾超人的胸襟、豁達的性格,使他始終堅持了樂觀的處世精神和積極的人生態度,也給了他哲理式的人生感悟。對於詞的創新便是他人生追求的體識,他的豪放詞更是蘇軾積極態度的集中體現。雖然也有不平不滿甚至憤懣情緒,但詞中明顯表現出了蘇軾的剋制能力,展現給世人的是他超脫的理智、曠達的逸緻。“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蘇軾的憂國憂民的情懷和建功立業的志向,正是以一種含蓄蘊藏的方式和曠達灑脫的形式寄託於詞句之中 ,總能讓人看到一個淡泊明志、大度豁達的蘇軾,一個愛國愛民、積極負責計程車大夫。辛棄疾生於金國統治的北土,自小目睹宋民的悲慘境地,少年時便一身膽識,滿腔熱血,後來聚義殺漢奸、襲金賊,投奔南宋,一直想抗金復土、殺敵報國。但是南宋朝綱腐敗,政局混亂,他的報復不但得不到實現,而且屢受投降派誣陷打擊,滿腔憤慨抑鬱和一心殺敵抗金之志只能化做文字,注入他賴以發洩的詞中,於是,辛詞中的豪放詞常常飽含著吶喊一般的激憤、烈火一般的熾情和難以按耐的悲壯,比蘇詞更直接、更暴露、更強烈、更執著。“馬革裹屍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說。”“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辛棄疾濃郁的國家憂患意識,使他的詞突破了一己之私的悲切哀怨,而化身為挽救社會、拯救黎民的英雄氣概和不惜身家、慷慨赴死的壯士豪情,這是同為豪放派的辛詞和蘇詞最大的不同之處。

  • 3 # 大晟府小書僮

    同是豪放派詞人,蘇東坡和辛棄疾兩人詞中表現的豪放是一回事嗎?

    文學作品,尤其是詩詞這類直接、強烈地表達作者思想感情的抒情文體,往往透露著作者的性情修養、胸襟抱負,因此,在研究詩詞作品時,有必要對作者作深入的瞭解。同為“豪放”派的蘇辛,豪放是其表面,但骨子裡其實大不相同。

    筆者先大致歸納一下二人的不同之處,再行詳述。

    蘇軾的“豪放”,透露著曠達樂觀、樂知天命的佛道思想;辛棄疾的“豪放”,充滿了壯志未酬、英雄失路的悲壯情緒。一個是文士語,一個是英雄語。

    蘇軾的“豪放”詞風,高曠疏快超逸,辛棄疾的“豪放”詞風,沉鬱頓挫雄大。蘇詞高,辛詞大。

    一.人生經歷、性情胸襟的不同,形成作品風格差異

    為了瞭解蘇辛作品的差異,有必要先對他們的經歷略作介紹。

    蘇軾之曠達

    蘇軾生於文學世家,少年時即受文壇領袖歐陽修賞識,其後以制科考試授官,胸懷大志,意欲做出一番事業。但其後因王安石變法,與新黨政見不合,屢遭調職,更因烏臺詩案而險遭殺身之禍,後被貶黃州。事業上一系列的打擊令蘇軾看透無常世事,人生態度也發生變化,變得樂觀曠達,寵辱不驚。他的這種樂觀,並不是消沉和無所追求,而是對於事物的成敗得失不再執著,進退自如。他曾給弟弟蘇轍寫過一首詩,中有句雲:“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這種不執著於過去的人生態度正是蘇軾性情的寫照。

    辛棄疾之豪邁

    儘管詞與蘇軾齊名,但辛棄疾本質上,首先是一個能平天下的英雄。在蘇軾上京參加科考的這個年齡,辛棄疾正在老家召集兩千義軍加入抗金陣營。其後,他單人匹馬追殺叛徒義端,率五十騎入金國萬人大營生擒叛徒張安國,歸南宋後,26歲進《美芹十論》,詳析抗金策略,屢任地方要職,在地方建設方面建功立業,其間更平定叛亂的茶商軍,建立驍勇善戰的“飛虎軍”,政績斐然。

    然而,這些都不是辛棄疾的志向所在。他的抱負,在於率兵抗金、保衛國家、收復失地,但是偏安的南宋朝廷並沒將抗金重任委於他,甚至多次以各種理由彈劾他,以致他閒居農村將近二十年。因此,辛棄疾的一生,是壯志滿懷、為國請命的一生,卻報國無門,壯志未酬,他心裡充滿了悲憤鬱悶的情緒。他是一個鬥士,不像蘇軾那樣曠達,所以這種情緒在他的詞裡噴簿而出,悲壯而激昂。由於他高超的藝術手段,這種強烈的情緒並不是一發無遺,而是沉鬱蘊藉,猶如拉滿的強弓,將發未發,充滿力量。

    二.作品風格比較

    我們以蘇軾最著名的豪放詞作品《念奴嬌.赤壁懷古》和辛棄疾的名作《摸魚兒》來作一比較。

    《念奴嬌》大家很熟悉,原詞就不貼出來了。這首詞上闋寫赤壁風景,意境雄闊,如覽千年時空,“大江東去”籠罩全篇,起得極有氣勢,“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寫景驚心動魄,末句“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自然而然地引出下闋對赤壁之戰的聯想。下闋重點寫了周瑜指揮赤壁之戰時氣定神閒、運籌帷幄的英姿。寫到“故國神遊”,筆鋒忽然一轉,寫到了作者蘇軾自己身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前面寫得豪壯雄闊,到這裡忽然沉了下來,慨嘆自己的人生,笑自己早生白髮,感嘆人生如夢,不要想那麼多了,有酒就喝酒吧。

    這是什麼思想呢?因為他想到周瑜年少英雄,而自己歲月將老,事業屢遭挫折,一對比之下,未免感傷。但他看得開,覺得人生如一場大夢而已,不必執著於得意還是失意。所以說,蘇軾在詞表現出來的思想是曠達的。我們從他其它的詞裡,也能看出這種思想,如: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再看辛棄疾《摸魚兒》。全詞如下:

    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這什麼選這首詞呢?因為這首詞相對於著名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更能代表辛詞的典型風格。這首詞表面上寫惜春,是自然界的現象,其實包含了作者對國家命運的憂慮、對個人失意的抱怨,也有對當權者的不滿。起句“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陳廷焯評:“從千迴百轉後倒折出來,真是有力如虎”,這種“千迴百轉”的手法,跟蘇軾“大江東去”的直接抒情是不同的。全詞透過借喻來表達滿腔憤懣,而並不是把思想感情直接說出來,那充沛的感情,欲噴簿而出,就像一把拉滿的弓,充滿了力量,卻沒有直接射出,而是透過婉轉的手法去表達,所以陳廷焯說“詞意殊怨,然姿態飛動,極沉鬱頓挫之致”。沉,即是不張揚,不外露;鬱,是雄厚、積累的意思,沉鬱,不張揚,不叫囂,力量內蘊。

    我們再回頭看蘇軾的《念奴嬌》,全詞雖然意境雄闊、氣勢豪邁,但詞句的表達上,卻與辛棄疾大不相同。蘇詞是直寫,淋漓盡致,而辛詞充滿了頓挫。蘇詞寫到最後,發出“人生如夢”的感慨,表現了曠達的一面;而辛詞則始終充滿了憤懣不屈的感情,因為空有一腔報國熱情而不被重用。因此,賙濟《介存齋論詞雜著》雲:

    世以蘇辛並稱,蘇之自在處,辛偶能到;辛之當行處,蘇必不能到。二公之詞,不可同日而語也。

    陳廷焯《白雨齋詞話》雲:

    東坡心地光明磊落,忠愛根於性生,故詞太超曠,而意極平和。稼軒有吞吐八荒之概,而機會不來。正則可以為郭、李,為嶽、韓,變則桓溫之流亞。故詞極豪,而意極悲鬱。蘇辛兩家,各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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