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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羅根老鐵
    先說Mr.WooHoo

    這支樂隊的組建的具體時間找不到資料支援,百度百科顯示是在2019年,而樂隊的首次演出是在今年5月3號的“上海爵士春天音樂節”。

    ▲Mr.Woohoo樂隊

    在節目中多次提到過馬斯卡拿到過金曲獎,其實他是在2011年拿了金馬獎的最Carens團獎,當時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MATZKA樂團,這支由臺灣南部的原住民組成的樂隊一直在玩本土雷鬼。2016年馬斯卡發行了個人專輯,但是MATZKA樂團應該是和蘇打綠一樣,樂隊暫時還沒有解散。因此Mr.WooHoo應該是一個配合馬斯卡北上發展而臨時組的樂隊。

    ▲MATZKA樂團

    換一個角度看,高曉松評價他們是“真的能玩起來的樂隊”,組建時間這麼短就能有如此的默契的配合程度,這足見各個樂手的個人音樂素養。從節目中的各位歌手的評價中也看得出來,就樂器的控制上來看,Mr.WooHoo沒得說。

    ▲Mr.WooHoo樂隊成員

    同時樂隊能有這樣的凝聚力,也離不開馬斯卡的粘合作用,在節目的周邊影片中,鍵盤手大鵬形容馬斯卡為“老虎”看來在舞臺之下馬斯卡也有著與颱風匹配的霸氣。

    接著單獨講講馬斯卡

    金曲獎是目前為止整個華語樂團最有分量的獎項,而MATZKA樂團可以憑藉出道的第一張專輯(首張同名專輯)就拿下最Carens團獎,實力自然不一般。值得一提的還有,馬斯卡的首張個人專輯《Vu Vu Reggae東南美》也獲得了金曲獎的最佳男歌手提名,當年和他同臺競爭的歌手是林俊杰和李健。

    在《樂隊的夏天》第三期Mr.Miss和Mr.WooHoo之間的即興Jam中也看得出來,即使劉戀(Mr.Miss主唱)再怎麼模仿馬斯卡還是學不到馬斯卡在live時的那份自由的舞臺表現力,這可能就是臺灣原住民骨子裡的東西。

    ▲劉戀模仿馬斯卡

    而在我印象中國的雷鬼應該是謝天笑的《潮起潮落是什麼都不為》的樣子,與謝天笑在技術上將古箏融合到雷鬼音樂上不同,馬斯卡少了東方人的含蓄,多了和西方人一樣的律動,配合著極具特色的髒辮,自然讓大家有種“中國鮑勃.馬利”的感覺。

    ▲注:鮑勃.馬利:牙買加人,雷鬼樂鼻祖。

    除了個人獨特的音樂風格更難能可貴的還有馬斯卡獨特的音色。他的音樂傳達出很多型度“快樂”、“真誠”、“率性”這些都得益於他可遇不可求讓人過耳不忘的音色,即我們常說的“辨識度”。

    對於東方雷鬼的理解加上他極具辨識度的音色為載體,再累加上他紮實的音樂素養,馬斯卡具備了成為巨星的很多要素。

    馬斯卡的“油膩”

    馬斯卡的漢語可能是後學的,總感覺他的詞彙很單薄,因此在和劉戀PK的時候唱著唱著又唱到了“要電話號碼”上了,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

    我見到的第一位被形容“油膩”的歌手是楊坤,因為在編曲上才華並不突出,楊坤把一首很美的民謠作品《要死就死在你手裡》改編的很歡快,讓很多觀眾無法接受。看得出來楊坤對這事挺耿耿於懷的,他最近要上一部新電影《冠軍的心》,演唱的主題曲仍是《要死就死在你手裡》,不過這一次又重新編了曲。

    因為“魔幻改編”完全脫離了音樂的意境,因此楊坤被人說“油膩”。

    馬斯卡身上技能多,編曲的時候想得就比較多。因此音樂上的雕琢痕跡就很明顯,所以有人評價他的音樂“油膩”。

    但是,我在這裡得替馬斯卡說句話。評價馬斯卡“油膩”更多的是在雞蛋裡挑骨頭的為他當時不高的得票數找原因。楊坤是編曲太過了,而馬斯卡是比同臺的其他人編曲更豐富可能讓很多聽眾get不到點(可以對比憑藉一把彈錯了的吉他照樣拿高票的斯斯與帆)。

    另外,還有提到Mr.WooHoo的歌詞太單薄的,總是又是大叔又是搭訕。我覺著這個點Click15#就可以解釋。當音樂的旋律足夠打動人的時候,其實完全可以不在意歌詞在聊什麼。可能是有些我個人對馬斯卡的欣賞,我是覺著馬斯卡音樂的律動已經感染我了,即使沒有歌詞我仍能投入到他的音樂中。

    綜上,馬斯卡的“油膩”和楊坤當時的“油膩”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我很看好Mr.WooHoo這支樂隊,也更看好馬斯卡的前景,同時我也希望因為馬斯卡“雷鬼”這種音樂風格能讓更多人喜歡。

  • 2 # 北方公園NP

    終於抵達約定地點的時候,先下車的是Matzka瑪斯卡的柺杖,他剛做完腿部手術,傷口還未癒合。Matzka瑪斯卡面露疲態,明顯在忍受疼痛,慢慢地挪動著身體。

    Matzka瑪斯卡今年36歲了。

    2009年,離開排灣族部落到臺北上大學之後,他組建了 Matzka 樂團,不到兩年就拿到了金曲獎最Carens團獎。

    “原住民+雷鬼”是這個樂團最鮮明的特點,他們有時唱唱在街上遇到漂亮妹妹的《一朵花》,有時也說一說原住民的生活,講一講童年的回憶。

    拿獎之後,Matzka瑪斯卡接到了很多工作邀約,他在這些年和蛋堡、莫文蔚、小S都合作過,是臺灣音樂界公認的寶藏雷鬼男孩,以至於他到大陸和年輕唱作人們一起參加選秀時,蕭敬騰會有些驚訝,在節目的第一期就開始猜測他會選擇誰做導師。

    對於Matzka瑪斯卡來說,樂團解散後,他一直在尋找雷鬼這種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音樂的活力所在,而陌生的音樂環境、有距離的年輕人,對於他來說,又是一道新的考題。

    在寒暄了幾句第一次在大陸參加選秀節目的感受之後,Matzka瑪斯卡突然問我:

    “你認為雷鬼音樂是什麼?在你的印象中,它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問題,是一個跟雷鬼音樂打了十幾年交道的臺灣原住民歌手,從部落到臺北,再從臺北隻身到大陸發展,一直想追問自己和聽眾的。

    Q=北方公園

    A=Matzka瑪斯卡

    Q:你看東北電視劇覺得陌生嗎?你是怎麼理解東北鄉土劇的?

    A:其實還好,東北的鄉村和原住民的部落環境比較相似,只是劇裡面有一些方言我不是很明白,需要問一下。我理解的就是簡單、淳樸、可愛,一群人生活在裡面,談戀愛,發生那些故事。

    有點像《飛躍比佛利》,它是一個山莊,他們也是在裡面互談戀愛,會交換的。第一季我和你是男女朋友,第二季變成她是我女朋友,你和別的男生,然後大家還可以是好朋友,就非常奇怪……

    Q:這次來大陸參加綜藝是什麼感受?

    A:最直接的感受是:“大家都不用睡覺的嗎?”,好像大家都是超人,每次都拍到早上,尤其是節目組,幾乎沒看過他們睡覺。

    Q:你覺得這個節目裡面的標準是什麼樣子的?

    A:他們有觀眾的評票,所以還是大眾會喜歡的,你只要寫現在大眾會喜歡的歌,有可能你的機會比較大。因為有很多新的風格,大眾真的不太知道。這個很難講,要看環境。

    Q:跟徐良那次 PK ,徐良的粉絲會有異議,你怎麼理解?

    A:我其實還好,沒有關係。因為這是自己喜歡的偶像,可能面對淘汰這件事情,他們可能認為心裡不太舒服,因為每個人都有他自己喜歡的音樂和他的標準。我覺得這個沒有好說的。我明白、理解他們的心情跟想法。

    Q:但是你在節目中風格是比較特別的,如果要找一個人和你PK很難。

    A:那就是大家拼實力了,我覺得這個比賽才有意思。不然就是上臺給個主題,或者給個 melody,五分鐘寫完,就直接唱。我覺得這個比賽才會好玩,才會刺激,而且才是對的一個事情。

    Q:你覺得要真刀真槍來試一下。

    A:真刀真槍來試音樂,我覺得這樣子才對大家音樂有所磨鍊。而且選風格,可以普及大眾更多的知識,因為音樂世界裡面不僅有這種框架,還有別的各種不同屬性的音樂風格。我覺得對華語音樂是件非常好的事情。

    Q:你覺得大陸的觀眾對雷鬼這種音樂瞭解得多嗎?

    A:不要說內地,我覺得華語圈,對雷鬼音樂都比較陌生,我也想知道內地普遍的群眾對於雷鬼是什麼樣子,我也想知道,因為我剛來到這兒,我不瞭解,什麼都不知道。

    Q:你還沒有接觸到太多內地的人?

    A:我就是來參加一兩次音樂節,可是很快我又走了,就來兩天。我看音樂節的音樂形態,大部分搖滾型別居多。然後現在很多 disco、funk ,咚咚咚是這種的,雷鬼這樣的型別其實是缺失的。

    我的想象中,內地是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它是更多元化,就好比歐美一樣,它應該是更多元化,這是我的想象。

    Q:你失望了嗎?

    A:一半一半。有點失望,另外一半是興奮。因為這有空間努力去衝刺,如果讓大家喜歡了,我介紹,給大家普及這個知識,我覺得好像是做一個很酷的事情。

    A:綜合,都有。她們那一輩在臺灣七、八十年代,那個時候,臺灣經濟起飛,那時候有一句話叫“臺灣錢淹腳目”。就是說那個錢多到把腳都淹起來,那時候幹什麼都賺錢。

    我媽媽她們那一代是做駐唱歌手,那時候很多的舞廳,他們在臺上唱歌,那時候錢非常好賺。他們在那種場所唱歌,男男女女,因為每天錢真的賺得太快,他們習慣那種生活,很大手大腳花錢。

    去那種地方,算是高階場所,消費高又會唱歌,年輕又長得漂亮,所以她們的生活當然過得多姿多彩,男朋友一個個換,認識的人地位都很高,生活真的很像電影明星。

    到她們老的時候,當然有運氣好一點的,找到一個好老公嫁了,她的生活還不錯。那可能運氣不好的,有的離婚,有的就是沒有找到好的物件。然後她的年華慢慢老去,也沒有錢。

    可是她的生活習慣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她沒有辦法去接受這個事情,每天早上起來還是得化妝,習慣這個事情。

    Q:這是你聽你媽媽說的嗎?

    A:我看。

    Q:那你有和媽媽溝透過這件事情嗎?

    A:沒有。

    Q:只是你看到,你就把它寫下來,她有聽過這首歌嗎?

    A:她有聽過。她有點難過,因為她知道在寫他們那一群人的故事,她就有點難過。但是這個是我看到的,給我的感覺是這個樣子。

    Q:和你同輩的部落女孩是什麼樣子?

    A:後一輩其實都很幸福,就和大家是一樣的,就上學,大家都上學,找工作,其實都很像。

    Q:長大了出部落,選擇回來的人多嗎?

    A:其實蠻多的。

    Q:為什麼?

    A:我不知道,我們部落裡面可能只有我沒有回去,他們在外面待了幾年,最後還是回去。他們習慣了,可能還是在部落比較有安全感。

    Q:你為什麼不回去?

    A:沒有安全感……開玩笑的,我覺得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Q:你最開始到臺北的時候,那首《臺東帥哥》寫的是自己嗎?

    A:嗯,還有所有出來打拼的年輕人,從臺東出來打拼都是臺東帥哥。

    Q:可以說一下那樣的心情嗎?

    A:怎麼說,那個時候剛剛上臺北,一切都是新鮮的。到大的城市,一切都很新鮮。回去的時候,每到放假回去,總有一種特殊感,或者虛榮心,有一種虛榮感,回到鄉下見老同學,不一樣,“我去過臺北“,就是這種感覺,你知道嗎。

    或者那種感覺,你看他身上穿的這種衣服,大低領,而且還是名牌,阿迪達斯,可是買盜版的,那時候也不懂,很好笑。大家都覺得哇。其實我說是自嘲,半諷刺自己。其實沒什麼改變,你去哪兒都一樣。

    Q:你有突然想回部落的時候嗎?

    A:部落在舉辦年祭的時候就特別想回去。

    Q:所以才寫《 部落 Party Night 》嗎?你可以跟我說一下那個年祭是什麼樣子嗎?

    A:年祭現在已經縮短為差不多五天左右。真正進入年祭的前幾天,我們是在做前置作業,就打獵的打獵,上山準備砍一些木頭,或者拿一些椅子,要準備拜祖先的東西。然後真進入到,第一天,我們先祭祖,還有一些儀式,那這些儀式大概要三天左右,所以那三天是嚴肅的。

    後面那兩天是相對比較輕鬆,我們會開放來賓,包括有成年禮,我們男生女生都會有一個成年的儀式,要經過考試,過關之後,然後才可以穿上你該有的衣服,男生會有佩刀。

    Q:那是什麼樣的考試?

    A:比如男生好了,部落的長輩,或者哥哥們,他們會教你,就是男生該會有的戰鬥技巧,比如狩獵,比方說我一個人要怎麼在山上存活下來,他會教你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你要怎麼生活。甚至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山裡,只有一把刀和火柴,你要想辦法活下去,這五天你要想辦法。

    Q:你透過考試了嗎?

    A:不然我活到現在嗎?(笑)沒有那麼誇張了。在那個氛圍當下,同期要準備進階的人,會互相很珍惜,會互相幫忙。

    Q:你上馬世芳的電臺之後,他說過雷鬼音樂的起源,其實和原住民的背景是相似的,都是在一個苦難中開出花來。你自己對他這個評價是怎麼想的呢?

    A:很多音樂其實都差不多的。不管 hip-hop 也好,搖滾也好,他們都是從苦難中開花的。最開始都是最窮的人,或者最苦的人在玩這些。然後發展到現在,這個是世界最流行的,大家最愛的事情。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差不多的。

    Q:拿到金曲獎之後,你的生活上有什麼變化嗎?

    A:生活上有什麼變化,那個時候沒有太大的感受,無非就是演出多了,感覺自己真正在投入音樂這個工作裡面。我覺得就是這樣,其他的沒有什麼變化,該幹嘛還幹嘛。

    Q:你在臺灣有固定的受眾嗎?

    A:有,也不是很多。

    Q:為什麼?

    A:我們要從音樂本質上去想,我老是想這個問題,我寫的作品還沒那麼快讓大眾去快速進入狀況,和了解這個事情。畢竟像你剛才說的,對雷鬼也沒有那麼印象深刻。甚至可能有的人覺得他的唱法有些奇怪。

    Q:面對這些問題,你在最近的專輯裡什麼調整嗎?

    A:其實我這兩三年調整了很多,我一直儘量把比例拉成喜歡的 50%,另外 50% 是大家比較能接受的,我一直想辦法做一個平衡,其實我玩過一張我講的比較嚴肅。講環境,講人文,比較嚴肅,好像大家不是很喜歡。

    Q:《東南美》那張嗎?

    A:對,原住民在臺灣的數量也很少。所以可能一般有共鳴的人,沒有那麼大部分。或者大家覺得聽到這個覺得:“哦,應該要保護環境”,然後就忘記了。

    Q:唱大家接受的部分,比如情歌,會難受嗎?

    A:唱,也沒有關係,我覺得先唱唱情歌,那也很好。音樂沒有分好或不好,只有現階段喜歡或不喜歡,沒有關係。如果你喜歡我現在唱的情歌,那我再推薦另外一首最喜歡的雷鬼音樂。需要時間和大家慢慢培養,就像談戀愛追女孩子一樣。我不可能一見面就說“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大家都嚇到了,會報警的。所以還是需要時間慢慢培養。

    Q:你覺得雷鬼音樂應該是什麼樣的?

    A:其實雷鬼音樂,它有它的訴求,它講的其實是很重要的。你聽起來它是很快樂的一件事情,可是你看它歌詞是在敘述很悲傷的事。它不斷勸人家,你要看開一點,快樂一點,是這樣。它沒有讓你尖銳,可能不像搖滾態度這麼直接,“我就是要怎麼樣,我覺得我不爽”。

    雷鬼是不一樣的,我們是用這種很輕鬆快樂的氛圍去訴說一件悲傷的事。我們還勸你,發生不好的事,你不要難過,你看我。但是現在時代不同,現在雷鬼情歌比較多。

    Q:你對北京是什麼感覺?

    A:現在是很有活力的老人家。但是你需要時間去告訴他,包括我在學習手機,很多APP,很多軟體,你需要學習。其實老人家,只要去學,老人家也是學得很快,就是你需要時間告訴他很多很多的事情。

    Q:你對大陸現在的印象和之前的印象有什麼不一樣?

    A:我覺得越來越好。我只講音樂好了,大陸對音樂接受度,我覺得慢慢的越來越廣,這是需要時間,很多事需要時間去醞釀的。

    雷鬼音樂的盛放或許不會發生在我這裡,不會發生在這個時代,我說的是或許。可我還是想做我該做的事情,做我想做的事情。

  • 3 # 周瑜愛貂蟬

    喜歡這隻樂隊,喜歡瑪斯卡,真正能在市場中活下來的才是最牛的。你看到的是他的油滑,沒看到的是他的妥協和堅持,還有隨機應變能力。這種沉澱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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