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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鴻鵠迎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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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呆念想
只可憐幾房賢妻留鬧事(尤其是渡洋隨嫁日本妻欲從身事佛遭拒),可想李大師遇難上難之狀,令中國學界尤其是教育界驚愕。李先生是留學歸國教育文藝全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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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全利88
個人觀點,非喜忽噴。
那個年代的文化人,太多的人都有強烈的精神追求,說極端一點,如果不是有那麼一大批有精神追求的人們,肯定沒有新中國的建立!
現代人,由於物質生活的追求太過,或者是由於沒有過豐富的物質生活經歷,確實難以理解那麼對精神生活有強烈追求的人們,總覺得他們有點不可理解?
我個人認為,人總是有一個進化過程,不能總以為自己理解不了的,就是別人有什麼不對。民國初,那段年月,有宗教信仰的大師不是個別現象,讀經的大有人在!
真正如李叔同大師這樣的,確實不多,也只能是隨緣吧。不是所有人,都是有什麼問題才遁入空門,也確實有佛緣的人。
題外話,宗教信仰能成為三大體系,並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它們很高深,也非常系統,能滿足大部分有精神追求的人的精神需求,不可能像你我普通人平常聽到、看到的那麼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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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有書君陳華玉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寫下這首情真意切的《送別》不到四年,將近不惑之年的李叔同遁入空門,取名演音,號弘一。從此世上只有弘一大師,沒有了李叔同。對於大師的出家,我看了一些資料,思考一月有餘,現分享如下。
第一,家庭的影響和薰陶
帶小叔同的劉姓乳母,經常教小叔同背誦《名賢集》中的格言詩,如“高頭白馬萬兩金,不是親來強求親。一朝馬死黃金盡,親者如同陌路人”。這些詩啟發了少年小叔同對佛法的感悟,他13歲的時候寫出了“人生猶似西山月,富貴終如草上霜”的詩句。這首詩顯示出了小叔同對佛經的理解,也表現出他的法緣,為他以後皈依佛門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二、現實的殘酷和黑暗
20世紀初期的中國,雖然已經推翻了兩幹多年的封建統治,但社會現實還是一片死寂,科學和民主的旗幟根本舉不起來。一些進步的青年知識分子目睹軍閥連年混戰,民生凋敝,精神苦悶甚至絕望,於是他們選擇佛經來開導自己,擺脫困境。國學大師章太炎年輕時讀佛經排遣苦悶,嬉笑怒罵的鬥士魯迅年輕也藉助讀佛經撫慰心靈。
佛經確實能給內心苦悶的人以暫時的安慰和開導,但李叔同做人做事極端認真,他一向做事追求極致,追求人生的終極意義,偶爾學習佛經雖然可以讓他的精神得到暫時撫慰,但並不是最終方案,於是在思考再三之後,他就決定做一個徹底的宗教徒了。李叔同的出家,是對殘酷黑暗現實的反抗,也是他赤子之心的選擇。
第三,自身的困惑和追求
李叔同在當時是個標準的富二代,他的父親是富甲一方的成功商人,母親是父親最小的姨太太。他生性敏感,他很小就知道自己的快樂生活是母親用屈辱和痛苦換來的。在他18歲的時候,雖然他已有意中人,但他還是聽從母親的安排,娶了門當戶對的俞氏。結婚後他也曾和才女名妓有過來往,母親去世後,為了減輕悲傷,他東渡日本留學,又娶了個日籍妻子。
李叔同的內心很矛盾,他對母親有強烈的負罪感,他一直反感一夫多妻制,隨著年齡漸長,他難以面對九泉之下的母親,也同樣難以面對異國他鄉的弱女子。道德感強烈的李叔同,默默忍受著自責帶來的痛苦,最終,他出家為僧,一了百了,“豈為阿女戀塵世,真愛合當斷情痴”,他作出了與古代士人們如一出一轍的決定。
縱觀弘一法師的出家,有家庭的耳濡目染,也因為當時社會的積弱積貧,更是他深思熟慮的選擇。他皈依佛門後,把自己多年來視若珍寶的書籍、字畫、摺扇、金錶都贈送給了友人,就連衣服也一件不留。 為了避免親朋好友打擾,他的禪房上貼著四個字:“雖存若歿”,將所有探訪的腳步阻止在門外。
弘一大師的一生充滿傳奇,前半生轟轟烈烈,後半生淡泊寧靜,他的選擇和成就永遠值得我們景仰和回味。正如趙樸初先生評價弘一大師的詩句:“無盡奇珍供世眼,一輪圓月耀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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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慈音1
如何看李叔同出家?世間少一位孝子,佛家多一位佛子。法號弘一法師,是功成名就的著名高僧,在文化,教育,戲曲,篆刻,繪畫,書法,詩歌等領域,出類拔萃,在當時乃至今天都有具大影響的一代大師,名師。說他不孝也不成立,家庭富裕,母親生活無憂。婚後離開不能說不義,應有苦衷。作為名人,做出捨棄名譽親情遁入空門,實屬不易,成為千古不朽的話題,做名人難,做遁入空門的名人難上加難?李叔同雖然說笫一個名人為僧,可能會有更多名人,看淡看破看開鬧心煩惱的世俗生活,找一個心能真正安靜的地方,那就是弘一法師開先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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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子昕的閱讀時光
李叔同為何會突然出家?多年來眾說紛紜。
我認為,最讓人信服的只有一種,這是他跟隨內心的選擇。
因為,任何人都無法否認,他的一生都在不停地尋找自己,並且敢於做自己。
許多人的一生,只有一種軌跡,一種可能。
但他短暫的生活裡,活了無數種可能。
為什麼這麼說呢?一件小事,可見一斑。
後人整理遺物時,發現他一生,竟然有200多個名字。
出生時,父親為他起名“成蹊”。他年輕時自報家門是“惜霜仙史”。
在南洋公學學習洋務時,他叫李廣平。去日本留學時,他起名李哀。悄悄隱去之前的李文濤,李瘦桐,李漱桐等等。
出家後,他字弘一,既自稱為“晚晴老人”,又叫“晨暉老人”,自言是“無住”,又自道為“深心”,還叫過“息翁”,“不息“,”雪翁”,有時也叫“焰慧”……。
這200多個名字的背後,是他對自己的200多種期待,他要追尋的不是平常的人生路,而是跟隨心靈深處的指引,探尋人生的本源。
豐子愷作為他的學生與摯友,曾說:“我以為人的生活,可以分為三層: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物質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學術文藝,靈魂生活就是宗教。”
這種人,說的就是李叔同,他要的不是平凡的生老病死,是超越於普通生活與凡間藝術的人生本源,他要的是靈魂與宇宙的根本。
事實上,如果對李叔同的成就稍微有些瞭解,也會震驚他於此生愛好之廣,成就之大,這都在述說著,他是絕不甘心只過一種生活的,他一直在尋找。
比如,他“二十文章驚海內”,出版《李廬詩鐘》《李廬印譜》。
他與同學組織成立中國第一個話劇團體“春柳社”
他主編中國第一本介紹西洋音樂的期刊《音樂小雜誌》,
他主演的《茶花女》是華人上演的第一部話劇,被譽為中國話劇的先驅、奠基人。
他第一個將西方通俗音樂介紹到國內,第一個用五線譜作曲、最早推廣鋼琴
他在任上海《太平洋報》美術編輯,第一個採用圖文廣告藝術排版,是中國近代廣告畫的先驅。
他第一個編著《西方美術史》教材,完整系統地講授西方油畫藝術。
他是第一個在中國美術史上採用裸體寫生教學的人,第一個介紹石膏模型用法
用於西畫教學。
他最早創作、倡導中國現代木版畫藝術,最早撰《西洋樂器種類概說》,開創鋼琴教學的先河。
他更是民國著名的書法家,“樸拙圓滿,渾若天成。”
他成為弘一法師後,把斷了700年之久的律宗振興了,被譽為第十一代律宗祖師。
就如匈牙利詩人所言:“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所以,當條探索本源的路指向宗教時,他就義無反顧地,走向了宗教。
林語堂說,李叔同是我們時代裡最有才華的幾位天才之一,也是最遺世獨立的一個人。
他這一生是自己的,與任何人無關,他只是聽從內心,走了自己心裡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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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時空記1994
天才作家張愛玲,一生孤傲,睥睨天下。
唯獨在一個人面前會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
弘一法師。
“不要認為我是個高傲的人,我從來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師寺院圍牆外面,我是如此的謙卑。”
1915年,弘一法師在俗時,這年冬天的一個晚上,大雪紛飛。
摯友許幻園站在門外突然喊道:“叔同兄,我家破產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揮淚而別。
李叔同看著好友遠去的背影,在雪地了站了好久。
回屋後,讓日本妻子誠子彈琴,含淚寫下《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
原曲源自19世紀美國作曲家約翰·p·奧德威創作的歌曲《夢見家和母親》。當時美國正值南北戰爭,奧德威以此曲感念往日的母親和家園。
後來此曲傳到日本,日本作曲家犬童球溪填詞,名為《旅愁》,表達的依然是遊子思鄉之情。
李叔同感懷好友家世變故,人生世事無常,重新填詞《送別》,成為華人傳唱百年的驪歌。
歌詞看似通俗直白,幾乎每個人都能看得懂,實則意蘊悠長,非得經歷一些人事,到了一定年歲才能真得聽“懂”曲中意。
寫完《送別》的李叔同,三年後在杭州定慧寺正式出家。
關於李叔同出家的原因,至今眾說紛紜。也許我們可以從他給妻子的信中,窺知一二。
出家前,他給摯愛的日本妻子誠子留下了一封信。
誠子:
關於我決定出家之事,在身邊一切事務上我已向相關之人交代清楚。上回與你談過,想必你已瞭解我出家一事,是早晚的問題罷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索,你是否能理解我的決定了呢?若你已同意我這麼做,請來信告訴我,你的決定於我十分重要。
對你來講硬是要接受失去一個與你關係至深之人的痛苦與絕望,這樣的心情我瞭解。但你是不平凡的,請吞下這苦酒,然後撐著去過日子吧,我想你的體內住著的不是一個庸俗、怯懦的靈魂。願佛力加被,能助你度過這段難捱的日子。
做這樣的決定,非我寡情薄義,為了那更永遠、更艱難的佛道歷程,我必須放下一切。我放下了你,也放下了在世間累積的聲名與財富。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不值得留戀的。
我們要建立的是未來光華的佛國,在西天無極樂土,我們再相逢吧。
為了不增加你的痛苦,我將不再回上海去了。我們那個家裡的一切,全數由你支配,並作為紀念。人生短暫數十載,大限總是要來,如今不過是將它提前罷了,我們是早晚要分別的,願你能看破。
在佛前,我祈禱佛光加持你。望你珍重,唸佛的洪名。
叔同 戊午七月一日
誠子見信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帶著孩子從上海趕來杭州寺院,勸阻丈夫。無奈此時,李叔同決心已定,拒門不見。誠子知道已挽不回丈夫的心,要求見最後一面。
於是,某日清晨,西子湖上,霧氣氤氳,兩舟相向。
一僧人一女子各立船頭。
女子喚:叔同……
僧人答:請叫我弘一。
女子,沉默良久,抬頭問:“弘一法師,請告訴我什麼是愛?”
僧人答:“愛,就是慈悲。”
語閉,各自轉身而去,再未回頭。
第二天,誠子返回日本,從此銷聲匿跡。
對於國內妻兒,弘一法師從未相見,家人所寄書信,亦從未開啟。
只是,偶爾,弘一法師會給家裡寄來,寫有“南無阿彌陀佛”字樣的篆字條幅,並勸說家人信佛,如有可能,讓後人從事教育事業。
弘一法師圓寂前,曾經和昔日好友趙萱堂,同遊雁蕩山。
登至頂峰,兩人並立山岩,均不言語。少許,趙翁發現弘一法師眼睛中有微茫的變化,不禁啟問:
“似有所思?”
“有思。”弘一答。
“何所思?”
“人間事,家中事。”
數日後,弘一法師圓寂,留下四字:悲欣交集。
島主認為,一百多年來,大家之所以樂此不疲地傳誦弘一法師的傳奇故事,並不是因為他的完美和超脫,反而是因為他那顆從未了斷的“塵念”。
正是這點“塵念”,他懂得人間的一切悲喜,所以他才更包容,更偉大,才得以用他的佛光永遠照耀世人。
一如那首傳唱百年的《送別》。
當有人潛意識探尋“人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從這首歌裡多多少少可以得到一些答案。
有時候,這個答案是抽象的,只是一片靜默;有時候,這個答案是具體的,可以訴諸於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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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白sir讀書
李叔同,很多人管他叫弘一法師。出家之前,李叔同是那個時代的骨灰級文藝男青年,藝術全才。後代介紹他,總說他是著名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此外他還擅長繪畫和篆刻。一首《送別》情真意切,傳唱至今,後來的李叔同放下一切俗務,剃度出家,一度令很多人惋惜不已。其實聯絡他的生平經歷和周圍好友的解釋,一代才子李叔同走向出家,也是情理中的事。
李叔同出生於天津官宦富商之家,成年後和母親妻子遷居上海,過的是看戲捧角、狎妓詩酒的浪蕩公子哥生活,從他後來留下的詩歌看,他為藝伎李萍香、楊翠喜寫過不少詩。這樣聲色犬馬的生活過了幾年,他漸漸覺得無趣,便東渡日本留學,主攻西洋美術,兼修鋼琴和作曲。這時的他對話劇也很感興趣,還男扮女裝扮演了茶花女。回國後李叔同在浙江第一師範講授美術和音樂,豐子愷、劉質平等都是他的學生。他對中國近代藝術教育的貢獻很大,不出意外,他會成為一個藝術家或者教育家。但是1918年8月,他卻突然遁入空門,令很多人深感錯愕。一個生命能量這麼大,對藝術、對人生有著如此多熱情的人怎麼會突然出家呢?
李叔同做事、做人極端認真。他的同事夏丏尊曾回憶過這樣一件事,有一次學生宿舍發生財物被盜事件,遲遲找不到盜竊者,李叔同給夏丏尊出主意,問他是否願意貼告示說如果偷盜者不來自首,自己就自殺,算是殉教育。朋友歐陽予倩也說在日本時他和李叔同約8點見面,因電車耽誤,8點過了5分鐘,李叔同就閉門不見他了。
他的學生豐子愷說:他以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層: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精神生活就是學術文藝。靈魂生活就是宗教。有一種人“人生欲”很強,腳力很大,對二層樓還不滿足,就再走樓梯,爬上三層樓去。
當時辛亥革命雖然成功,但社會空氣依然沉悶,“舊瓶裝新酒”,許多知識分子眼見著軍閥間爾虞我詐,民生凋敝,難免覺得精神苦悶乃至幻滅。李叔同追求人生的終極意義,藝術文化可以讓精神得到暫時撫慰,但並不是最終方案,於是在思考再三之後,就決定做一個宗教徒了。李叔同的出家,乃是精神赤誠之人的一個選擇,是主動不是被動,於他個人,也是圓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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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牽筆君子
李叔同的出家讓我想到了英國的小說《月亮的六便士》,後者簡直是前者的英國版,雖然出家的形式不一樣,但兩者都是最後遵從了自己內心的選擇,是一種生命真正的修行。對於家人的安頓,他們也並非沒有想到,在權衡與決斷之間,內心也應該經歷了好多年的掙扎。而當他們能夠放下之後,選擇走定了自己的道路,依然承受著許多世人的偏見與指責,所謂求全之毀也,他們是內心真正強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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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五味子123456
每個人都有尋找人生真諦的權利,弘一大師未出家時,熱血救國;出家後,依舊熱血救國,舍小家為大家,不管在哪裡,心繫國家,心繫大家,當是人中豪傑,大師無愧此生。懷念大師,懷念為國家,為大家奉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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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三車先生
李叔同才子出家就對了,少在紅塵中造輪迴惡業。
李叔同人帥又有才,出家後法名叫弘一法師。
弘一法師出家後,一生研究戒律。但弘一法師晚年並不好,得了重病,這是他往昔所造的惡業,重罪輕報。
如果不出家修行,很有可能會死後墮在三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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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風輕雲淡19649
他的出家,可能有以下原因:一是幼年成長環境雖然富貴無憂,但缺少大家庭的融洽關愛,使他形成敏感、自憂的內心世界。二是成年後的花天酒地,讓他只是獲得表面的快樂,內心並沒有真正富有過。三是在詩文、戲劇、金石方面的造詣,使他對所追求的藝術多了更深層次的理解,影響了他對人生的看法。四是日本之行,組團春柳社,讓他報國與淨化普通大眾心靈之間未能找到準確的道路。五是回國後的滿目瘡痍和民不聊生,驅使他更向往乾淨世界,循入空門。雖然也有對誠子的不捨,但未能阻止他向佛的腳步。縱觀其一生,他缺愛的成長和為名所累是主因,使他一步一步走向弘一法師的高僧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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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平頂山人3
李叔同先生出家後法名弘一 。先生學貫中西音樂、戲劇 、書畫無一不精通 。可以說是天才人物 。不是俗人:所以我等俗人不能理解其出家的心境。從大師為其母辦喪事來看異於凡人 :他不是哀而是彈奏鋼琴曲為母送葬 。別說現在就當時封建社會這種另類之事決乎常人所能為更不能理解 。這就是大師的心態 。能成大師者想凡人不能想做凡人不能做之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另從大師臨終所書 “悲歡交集 ”來看 。大師是有豐富情感之人 。悲什麼呢?從“送別 ”知交半零落來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 。對世態的炎涼而悲嘆。同時為自己為世上所做所為而歡愉 。先生在這悲與歡的碰撞中離開了世俗 。可大師的精神影響著後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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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喝茶慢
李叔同出家,是心之所至的結果!
記得年少時就看過李叔同傳,也看過臺灣人寫的關於李叔同的小說。那時對於李叔同的經歷不甚了了,畢竟年紀輕,於世事的理解能力有限。
後來又陸續看到夏沔尊、馬一浮、豐子愷等人對李叔同的回憶性文字,加之年長,漸漸明白且理解了他出家的原由。
豐子愷說過很著名的一段話:我以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層: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物質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學術文藝,靈魂生活就是宗教。
看完這段話,我的理解是,它與另外一段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人生有三層境界:第一層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層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層是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李叔同出家的原由,正是因為他經歷了足夠繁盛的物質生活,又曾在文藝領域佔據過頂峰,當他的精神突然在宗教方面得到徹底的洗禮時,就徹底轉向了宗教。這完全是心之所向的歸屬,是他個人在精神上找到了一個寧靜的所在。雖然於他的日本妻子和孩子是一種痛苦,但於他個人,卻是精神的自然選擇。
塵世中,多數人都在第一層境界掙扎、奔忙,衣食尚且不能保證,又怎能去尋求精神生活乃至靈魂生活。他們看到的山,就是那樣一座山;看到的水,就是那樣一潭水。沒有任何美感。
少部分人在第二層境界悠然。他們保證了衣食,在學術文藝的領域能夠思考,有所建樹,他們美化了自己眼中的山水,為它們增添了藝術化的想象。在這一層境界,他們已經覺得生活美好無所擾。
極個別的人向第三層境界邁進。雖是青燈古佛、凌晨即起,他們心緒平靜,神態平和。在宗教的世界裡,他們獲得了大自在。或許他們並沒有完全忘記塵世的經歷,可宗教是他們畢生的追求,他們的生命已經得到了昇華。山還是山,水還是水,一切在他們眼中迴歸本來模樣,卻不會為其所擾所憂。
看弘一法師這張照片,面帶微笑,眼神慈和,已是一種法相。儘管世人和後人對他的出家議論頗多,但他的靈魂早已從塵世飛昇,與玄奘法師一樣,自佛法中得到大自在。
弘一法師圓寂前,寫下了絕筆“悲欣交集”。
個人認為,這是他對自己在人世的一種最終的總結。既有悲痛,又有歡欣,這是每個人的常態,就連法師也不能例外。
而他的人生在童年乃至青年時期,其實有頗多不愉之處,是為悲。中年之後,在宗教信仰中,得到了真正的快樂,是為欣。
他以平常心,看待自己悲欣交集的人生,所以豁達,所以自在。
近日聽聞見過兩面的一位書法老師亦已在北京一座寺廟裡出家為僧,年紀五十有餘。不覺驚訝。或許,他也像弘一法師一樣,在人生境界裡登上了第三層,去宗教裡尋求大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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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靈楓歷史閣
1918年李叔同決定出家,在留給妻子的信中,他這樣說道:
“做這樣的決定,非我寡情薄義,為了那更永遠、更艱難的佛道歷程,我必須放下一切。”。
在許多後世電影中,李叔同的妻子被叫做“雪子”,但在李叔同口中,她是他心中最愛的“誠子”。當他終於下定決心,放棄小家小愛,去追尋大愛後,他的日本妻子誠子,痴心不改地守著他們的愛情,孤獨地度過了一生。
即使世上再無李叔同,只有弘一法師,她也無怨無悔。
一、十一年的感情
收到李叔同託付友人,轉交給她的錢和一撮鬍鬚時,誠子是有些茫然的。雖然她在之前,就聽聞丈夫出家的願望,但她還是無法相信。他們十一年的感情,以及共同養育的孩子,李叔同居然會說放棄,就放棄。
誠子想不通理由,是她忽略了他們之間的文化差距。誠子是日本女人,即使和李叔同再怎麼親近,也不可能完全理解他。在這封李叔同寫的信中,他還說道:
“放下了你,也放下了在世間累積的聲名與財富。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不值得留戀的……在西天無極樂土,我們再相逢吧。”
但她沒有充分理解,李叔同留給她的最後的話語。她只是單純地不懂,兒女雙全,事業也有所建樹的他,怎麼會全部放棄。她沒有像李叔同的原配一樣,只是淡然處之,從此以後也吃素,支援他修行。她只是一味地回味過去,百思不得其解。
誠子不願相信信中的決絕,她慌忙跑去虎跑寺——李叔同研學佛法的地方,等待她的卻是閉門羹。李叔同出家的心意,誰也改變不了。這不是他不再重情義,只是選擇大愛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會被這些小愛所迷惑。
二、溫暖的回憶
在誠子一生的回憶中,李叔同佔據的,恐怕是最美好,最溫暖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回憶,後來李叔同離開了她後,她依舊選擇等待。
遇見李叔同,是在日本東京,誠子的家鄉。前者是美術院的一個學生,後者,非常巧合地成了他的模特。
這種模特是特殊的,因為繪畫的過程裡,必須不著片縷。
當時的社會,對這種模特都是不尊重的,誠子也受過不少的蔑視。但是在李叔同這裡,平時總是被蔑視的誠子,得到了少有的尊重。他的言辭之間,總是透露出他的溫柔,以及體貼。
有一次,因為李叔同的關心,過去難堪的回憶突然被她想起。她很委屈地哭了,李叔同不知所措。誠子連忙解釋:
“不關你的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不開心的事。”
李叔同連忙安慰,說只要有什麼困難,儘管找他幫忙。誠子的心,在他的溫聲細語下,更加柔軟。
後來在朝夕相對中,誠子邁出了第一步,她向李叔同表白。李叔同其實也動心了,但他在中國已經有了妻子。
他的母親因為是小妾,受了一輩子的委屈,他不願誠子受苦。儘管這樣,誠子卻還是願意愛他。
李叔同被感動了,發誓要一輩子照顧好她。
此後,不管李叔同回國還是出訪,誠子都跟著他,為他打理家事,生兒育女。
三、苦守的一生
回憶是美好的,眼前的現實讓誠子苦惱。
如若可以,她願意一輩子活在回憶中。只是現實終究赤裸裸地提醒著,李叔同離開了她。但她不願醒來,寧願守護著昔日的感情,終其一生也不後悔。
一次次嘗試喚回丈夫失敗後,誠子選擇回了日本。她最後一次求見時,終於見到了“弘一法師”。
她固執地叫他叔同,但那個早已不是她的丈夫的人,微微施禮,
“阿彌陀佛,請喚我弘一!”
誠子滿目含淚,不甘心地問他:
“好,弘一法師!請你告訴我,什麼是愛?”
李叔同合上雙眼:
“愛,就是慈悲。”
誠子終於死心,變賣了家中一切,回到了日本。
關於她的餘生,有許多種說法,有人說她改嫁了,也有人說她出家了。但無論怎樣,我們都可尋覓到,她對李叔同永恆的愛。
李叔同的學生,後來著名的現當代畫家豐子愷,曾經這樣評價他的恩師:
“我以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層: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老師的出家,只是他已經突破第一二種生活,往靈魂深處走的必然罷。”
如果誠子能夠像李叔同學生一樣,充分理解他,也許她的執念,就不會這麼深。
回覆列表
李叔同是現代文化史上非常了不起、極有影響力的人物,堪稱藝術全才,在文學、書法、繪畫、戲劇、音樂、教育等領域,都有極高成就。
他的一生充滿傳奇色彩,留給後人的身份有兩個,即1918年之前,他叫“李叔同”,身份為著名藝術家,名聲享譽全國,被成為“風華才子”。1918年之後,他正式進入西湖邊的虎跑定慧寺出家,成為一名高僧,大家稱他為“弘一法師”。
在成為高僧後,弘一主攻佛學和書法,心態更加平和,精神狀態更加澄明通透,終成一代書法大師。
李叔同一生做了幾件非常值得稱道的事情,比如,在1907年留學日本期間,他首演《茶花女》,拉開了中國話劇的大幕。之後,他致力於音樂和繪畫,是第一個把西方音樂引入國內的人,在民國初年的1913年左右,在浙江第一師範學校教學期間,他大膽引入西洋裸體寫生課,轟動一時。
李叔同為什麼要出家?以我的理解,原因有以下幾點。
其一,追求更高人生境界,進入宗教領域,來完成精神上的救贖和圓滿。
在1918年沒有成為高僧之前,李叔同在各個藝術門類都取得了極高成就,他所鍾愛的藝術已經無法滿足他的精神更高層次的追求。這就像一個人需要在大海和藍天上遨遊,他的周圍卻是江河與廣場,怎麼辦?只有離開這裡,去更大更遠更高的地方,去追求精神的自由。
如後印象派大師高更的名作《我們從哪裡來?我們是誰?我們到哪裡去?》,就是這樣一幅探索人類終極問題的鉅作。
而佛學深不可測,佛學足夠能容納下弘一法師的求知慾和精神追求。
其二,源於李叔同思想深處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激烈碰撞的結果。
未出家前,在李叔同心裡,他一直尊崇儒家那種“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宏大抱負,然而,在他生活的清末到民國時期,軍閥混戰,社會局勢動盪,人人自危,多少仁人志士和英雄豪傑雖然滿腔熱血,卻始終難以實現理想。
社會現實擺在每個仁人志士面前可供選擇的道路並不多。要麼,像康有為、梁啟超一樣,積極尋求變法,憧憬社會新秩序的建立,但要冒著被保守派殺頭的極大危險。或者像魯迅一樣,以筆為刀,向社會黑暗口誅筆伐,給自己四面樹敵。要麼,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私地活在個人自我世界中。
當時的情形,極像“竹林七賢”面對魏晉時期的社會,李叔同沒有勇氣和絕對實力矯正和改變社會現實,他只有讓道家思想在自己思想深處湧動,壓制住儒家思想的火焰,歸隱成為他不得已的選擇。
其三,面對之前的風流韻事,李叔同恍然大悟,選擇了懺悔和遁入空門。
李叔同年輕時堪稱“風流才子”,到處遊山玩水、飲酒作樂,混跡於煙花柳巷,留下了許多風流韻事。
1897年,李叔同虛歲剛滿18歲時,奉父母之命成婚。成婚後的李叔同突然間有了“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的感慨,面對自己的妻子和父母,他陷入了深深自責之中。
這種自責像一塊大石頭,一直壓在他的心上,讓他獨自面對自己內心時,悔恨不已,一直伴隨了他20年。直到他選擇遁入空門的那一刻,他如同撥雲見日,把所有事情都放下了。即使他1918年進入虎跑定慧寺出家不久,妻子和情人好多次趕到寺院苦苦相勸,權他回頭,他也信念篤定,絲毫沒有回頭。讓一個個紅顏肝腸寸斷。
進入佛門的李叔同,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佛學、書法和詩詞的研究與創作上,終成一代德高望重的大師,受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