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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蕭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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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曹宗國
別林斯基的“典型說”是現實主義文學流派基本理論總結。敘事文學中的“典型”包括典型人物和典型性格以及典型細節。典型人物是指作品中具有在社會存在意義和獨特思想性格命運的“這一個”的文學形象。比如魯迅巜阿Q正傳》中的阿Q,他就是處於中國封建時代末期和資產階級革命初具有劣根性的農民典型。而典型性格則是典型人物及其命運的內因。比如阿Q的精神勝利法就是很深刻的典型性格。細節描寫的典型化,則是性格和人物典型化的具體表現。此如阿Q被殺頭時畫押畫不圓,趙刑場時唱戲等。別林斯基的“典型說”,為俄國批判現實主義文學莫定了理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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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老劉
別林斯基是俄國革命民主主義者、哲學家、文學評論家。他不僅透過他的著作宣傳了革命民主主義的政治綱領,而且第一個系統地總結了俄國文學發展的歷史,科學地闡述了藝術創作的規律,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文學和美學見解,成為俄國文學批評與文學理論的奠基人。他的文學評論與美學思想在俄國文學史上起過巨大的作用,它推動了俄國現實主義文學的進一步發展,對車爾尼雪夫斯基、杜勃羅留波夫美學觀念的形成有直接的影響。
別林斯基的典型觀,是他對典型理論的主要貢獻:即首先明確斷定,典型不是作者主觀意念的擬人化,而是要用理智去預見,用想象去複製的某一現象的可能性,是獲得了個性化表達的活生生的個人。文學作品中塑造的具有典型性的人物形象,就是那些具有鮮明特點的個性,同時又能反映出特定社會生活的普遍性,揭示出社會關係發展的某些規律性和本質方面的人物形象。典型化理論是別林斯基典型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主要從藝術與現實的關係,藝術中現象與本質、偶然與必然的關係和藝術典型中理想與現實的關係等方面來闡述他的藝術典型化理論。所以,毫無疑問別林斯基藝術典型化理論是對人類文藝學的寶貴貢獻。
金聖嘆是中國明清之際著名的文學家、文學批評家。他對《水滸傳》、《西廂記》的評點中闡發了他的文學典型觀,他認為文學典型要在共性中突出個性,寫出人物性格的多面性、豐富性和複雜性,文學典型要有創新性,並意識到要在一定的社會環境、自然環境中去刻畫人物。因此,別林斯基與金聖嘆的典型理論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和截然的不同點。當然在提起“典型論”時,我們還不得不提起魯迅名著《阿Q正傳》中的阿Q,它便是辛亥革命前後中國社會中麻木人群中的典型人物,魯迅將這一典型人物著實刻化的有血有肉,是對典型人物描寫最精彩的範例。以上不難看出,這既反映了中西文化的緊密聯絡 ,也反映著中西文化的差異。研究這種理論的聯絡和差異 ,對認識典型的本質和內涵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今天我們重溫別林斯基的“典型論”理論,重溫金聖嘆的文學典型觀,重溫魯迅《阿Q正傳》,信感親切。時代在前進,社會在進步,但別林斯基藝術文學典型理論對世界文學發展創新仍然有著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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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我只是我不代表你
問題:別林斯基的典型說。
別林斯基的貢獻是多方面的,他不僅透過其著作宣傳了革命民主主義的政治綱領,而且第一個系統地總結了俄國文學的發展歷史,科學地闡述了藝術創作的規律,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文學和美學見解。
關於論述文學的典型問題,他把典型化提到創作的首要地位考察,指出典型"同時是一個人和許多人,一個面貌和許多面貌";強調“典型化是創作的一條基本原則,沒有典型化,就沒有創作,"從而揭示了現實主義文學創作的基本規律。
注:其他,別林斯基有關論述文學的重要見解,按"文學和藝術的本質和意義“等八個目標,表達了其的基本文藝思想,對文學的內容與形式、文學的獨創性、民族性均有精闢的闡述。因不在此提問,故,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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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宗明義,在“典型說”理論方面,別林斯基不僅是近代美學家中第一個把典型化問題提到文學創作首位的人,而且是促使歐洲“典型”理論獲得高度發展的人。
別林斯基確立了“典型”在文學創作中的首要地位,他第一個開門見山地提出:
“典型性是創作的基本法則之一,沒有典型性,就沒有創作。”他在1839年,除了提出上述的“基本法則”之外,還專門闡釋了什麼是典型:
“什麼叫做作品中的典型?一個人,同時又是許多人,一個人物,同時又是許多人物,也就是說,把一個人描寫成這樣,使他在自身中包括著表達同一概念的許多人,整類的人。”3年後,在《俄國摹寫自然的作品》這篇論文中,他又進一步闡述典型的本質在於:
“即使在描寫挑水人的時候,也不要描寫某一個挑水人,而是要借一個人寫出一切挑水的人。”可以說,別林斯基的“典型”是很關注典型的普遍性、概括性特徵的。他甚至認為,把現實理想化,就意味著透過個別、有限的現象來表現普遍的、無限的事物,形象的典型性“是由於它們所表現的普遍概念所決定的”。
他主張作品中的人物一方面要促成主要概念的發展,同時“又都是新穎、獨特、沒有重複之弊……過著自己獨特生活的人”。
綜合而論,他的“典型化”理論主要包括四個方面:文學創作中的典型化創作過程,典型的個別性與普遍性的統一,環境的典型性,真實性、獨創性與典型性的統一。
我將從這四個方面,回答問題。
01 典型化創作過程關於典型的創作過程,他作了極為生動的比喻:
“當典型這一‘概念’在作家靈魂裡誕生時,異常秘密,猶如躁動於母腹中的嬰兒一樣,尚無人能預測男孩還是女孩這個‘個別形式’……典範不是把散處自然界的某一概念的特徵集合起來,集中在一個人物身上,因為集合不能不是機械的。”所以,別林斯基反對的是,那種把典型看作是某一類人特徵的集合,是某一類人的平均值。
比如,古希臘畫家宙克西斯為克羅頓市繪製海倫像,徵集了全市少女,最後選了五名最美少女作為模特,把她們身上的美點移到海倫像身上。
宙克西斯的自畫像
這是曾經被蘇格拉底所稱道的繪製理想人物的方法,但這實際上是型別化方法的濫觴。
別林斯基站在近代美學的高度,否定了這類以量的平均值構制典型的機械方式,認為這是違反創作“動力學的過程”的。
他指出:
“典範更不能是想象一些事實上沒有、也不可能有的東西,也就是說,空想,也不能是修飾過的自然和十全十美的人——不是實有的人,而是應該有的人。典範是普遍的(絕對的)概念,它否定了自己的普遍性而成為個別現象,但在變成個別現象之後,又回覆到普遍性上來。”從這段話來看,別林斯基道破了,典型(即引文中的“典範”)乃作家孕育而成,是一種不以個人主觀願望為轉移的合乎邏輯的創造性活動。
因此,“典型”既不能摹仿與抄襲,也不能杜撰與空想,更不是某一觀念的個別特徵的機械拼湊。
他所提出的典型的創作動力學過程,即所謂從一個普遍概念出發,透過自我否定而成為個別現象,最後又回到普遍。
這一普遍到個別再到普遍的過程,即他所說的典型創造的第一步是感知:
“藝術家感覺在自身裡面有一種被他所感受的‘概念’,像母親懷胎一樣,第二步是挨次的‘懷胎、成熟、顯現’,這時詩人已經看清了他們,熟知他們的言語,行動,姿態,步調……第三步把孕育成熟的東西付諸形象。”為進一步解釋這一過程,別林斯基列舉了莎士比亞的《奧賽羅》,說這是一個嫉妒的概念,作家不知不覺地把這一“概念”播在了奧賽羅和苔絲德蒙娜的形象之中,由於它擺脫了抽象的普遍性而成為具體的個別人物。
奧賽羅和苔絲德蒙娜劇照
但典型一經鑄成,又是一個否定,它已不是某個已知的奧賽羅或某個已知的苔絲德蒙娜,而是具有高度普遍意義的典型形象。
別林斯基用否定之否定的規律,解釋典型中個別性與普遍性的轉換與聯絡,幾乎達到了令人歎為觀止的哲學思辨高度。
而且,他關於慣常使用的“概念”這一術語也作了別開生面的解釋,他說:“概念”是與存在相對應的精神範疇:
“現實,這個字眼意味著一切可見的世界和精神的世界,事實的世界和精神的世界。”但是“概念”在藝術品中是“肉身化了”的,表現在形式美中,而不是抽象的思想。
別林斯基的“概念”一詞,也包含有藝術中具有本質意義的形象基因與坯芽的意思。
即,作家、藝術家感受到了生活的底蘊、暗示,猶如一粒種子落地生芽,並由此為始點生髮開去。
02 典型的個別性與普遍性相統一別林斯基典型論中的另一獨特表述是提出“專有名詞”與“普通名詞”的概念,觸及了典型的個別性與普遍性相統一的特徵。
所謂“專有名詞”,即指任何一個典型都是獨特的、不可重複的。
而“普通名詞”,即是說由於典型形象的某一或某幾個特徵異常突出,具有高度的概括性並由此產生相當廣泛的認識價值,人們往往用它來稱謂生活中某些相似的現象,從而使原來的專有名詞成了具有普遍意義的“普通名詞”。
圖為:別林斯基
他說:
“典型人物是全人類的代表,是用專有名詞表現出來的公共名詞。”正是在這個意義上說,任何一個典型都是“似曾相識的不相識者”。
如,人們可以用“奧賽羅”稱謂一切具有“壯闊靈魂、強烈情慾、淵博智慧、但理性偏狹的人”,用哈姆雷特稱謂任何一個懂得自己使命和生活目的,但又為自己無能為力而感到痛苦的人。
於是“專有名詞”又同時成為了“普通名詞”。別林斯基不僅認為個別性與普遍性的統一、同一是典型的必備素質,而且認為是典型化的重要“法則”。
他認為在創作中:
“必須使人物一方面是整個特殊的人物世界的表現,同時又是一個人物,完整的、個別的人物。只有在這條件下,只有透過這些對立物的調合,他才能是一個典型人物,在我們把奧賽羅和柯瓦遼夫少校(果戈理小說《鼻子》中的人物,是一個官迷)稱為典型人物的那種意義上。”引文中的“整個特殊的人物世界”,即指類的普遍性,或事物的某些本質方面,而“完整的、個別的人物”,即人的個別性、個性。但個別性、個性、或普遍性、共性都不能成為典型,只有實現二者的滲透、融合的有機統一,被稱之為典型創造的工作才告完成。
比如,奧賽羅性格的核心是嫉妒而勇猛,但僅僅有嫉妒和勇猛以及其他性格核心,尚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只有當他具備了活人的、具在的甚或乃至偶然的素質時,並且這些現象的、具在的、偶然的東西,他的行為、服飾、談吐、交友、習性與他的性格核心發生了某種內在的有機聯絡且融為一體時,這個形象才具有了活的靈魂,才是生氣勃勃、有血有肉的。
事實上,把典型化規定為一般與特殊、個別與普遍兩個極端的調和、混合,其中含有深刻的辯證內容,是近代典型學說中一個比較普遍的觀念;但明確地作為藝術的重要法則在理論上規定下來,則當屬別林斯基。
03 環境的典型性別林斯基在他的早期論文中,就已經比較自覺地對於文學創作中環境的典型性,表示了充分的關注。
他提出一切作品須:
“在精神上和形式上都帶有它那時代的烙印,並且滿足它那時代的要求”。既而指出:
“要評判一個人物,就應考慮到他在其中發展的那個情境,以及命運把他所擺在的那個生活領域。”這說明,他看到了藝術是歷史發展的過程,而人物性格是屬於形成和造就性格的特定環境的。
比如,別林斯基在評《當代英雄》一文中,就萊蒙托夫筆下的老兵馬克西姆·馬克西梅奇這一形象的形成,分析了環境是如何“賦予”性格以特定內容的。
他指出,作為經過了千錘百煉的高加索老兵的典型,馬克西姆·馬克西梅奇雖然面孔嚴峻、舉止粗魯,卻有一個美麗的靈魂。
這一性格是在極為特殊的環境中形成的:他長時期擔任過困難、艱鉅的任務,參加過流血的戰鬥,在深山要塞中過著隱遁式的單調生活。他忠於職守,卻視野狹窄,但是,“狹隘的原因不能求之於他的天性,而須求之於他的發展過程”。
這一分析深刻而精彩,別林斯基認為,準確表現特定環境下的特定性格,才是詩人的本領所在:
“詩人的本領應該是在實際上闡明這個問題:大自然賦予的性格怎樣在命運把它捲入的環境中形成。”如此,別林斯基不僅意識到作品的一般歷史內容,而且意識到作品的特殊的歷史內客。
他對作家提出的要求是正當的,毫無苛刻之虞,但對於任何一個作家,不論他是優秀的還是蹩腳的,都不啻是一道難題。
而且,作家的當代意識,並非那些流行的時髦詞彙或某些時尚(無論是思想的、觀念的、道德的、政治的,或慾望……),而是從歷史發展的程序中,玩味和觀察當代生活的意義和生活的價值。
別林斯基並不否定作家創作中的主體作用,但同時認為主體亦應是歷史的“載體”。他說:
“用精神來理解一切,用感情來擁抱一切,凌駕於一切之上。”這是一種生活,但是除了這種精神的內在生活之外,還有一種生活:
“不管人的內心生活多麼豐富、華美,不管怎樣像熱泉一樣向外噴射,怎樣像波濤一樣滿溢位來,可是,如果不把外部世界(社會和人類)的利益吸取作為自己的內容,就總歸是不完備的。····一個活人,在他的靈魂裡,在他的心裡,在他的血液裡,負載著社會的生活:他為社會的疾病而疼痛,為社會的苦難而痛苦,隨著社會的健康而蓬勃發展,為社會的幸福而感到快樂。”基於這種認識,別林斯基認為人們指責歌德的創作,缺乏歷史的和社會的因素,不是沒有理由的。他說:
“為什麼比歌德的詩歌藝術性較差的席勒詩歌,更能引起人們的共鳴呢?原因即在於此。”別林斯基的批評得當與否,姑且不論,但他批評思想中的歷史態度與社會尺度無疑是可貴的。
圖為別林斯基
再觀他批評俄國長、中篇小說時,理論思維的觸角不僅在時代生活的廣闊層面上搜尋,而且向時代生活的深層本質延伸與掘進:
“現在俄國長篇小說和中篇小說所描繪的不是罪惡和德行,而是作為社會成員的人,它們描繪了人,就描繪了社會。正是因為這個緣故,現在對長篇和中篇小說以及戲劇的要求是,每個人物都要用他們所屬階層的語言來說話,以及他的情感,概念,儀表,行動方式,總之,他的一切都能證實他的教養和生活環境。”這段話的意思即是說,別林斯認為那種抽象的德行與惡行,已不足以作為藝術的內容,人物的言行、情緒、感受也不是抽象概念的演繹,作為歷史發展產物的人,所具有的一切,都是特定的社會環境和歷史程序的產物。
這段話表明,別林斯基的批評思想、特別是對典型人物的分析,已經達到一定的歷史高度。
04 真實性、獨創性和典型性的統一真實,是現實主義的本源、要義和生命。別林斯基認為,真實性是典型性的必要前提,一切虛飾與浮誇都是有悖於藝術典型化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真實性本身就等於典型性。他說,現實本身猶如一塊“純金”,在沒有被“清洗”乾淨時,“還混雜著礦質和泥土”,經過藝術典型化,才可以把它“鍛鍊成典雅的形式”。
更重要的是,別林斯基不僅注意到真實性與典型性的關係,而且注意到獨創性與典型性的內在聯絡。
他指出,創作的獨創性與典型性是不可分割的,獨創性是優秀作家獨其的創作才能,是作家創作個性的直接現實。
典型的個性因素既來自於現實生活,又來自於作家的創作個性。所以,他認為真正的詩人從不會發出“我寫什麼好呢?都被別人寫光了!”的慨嘆。
因此,別林斯基認為,典型性就是作家的紋章印記,就是作家的創作個性表現。這就道出了典型創作的秘密。同時,把典型性與創作個性連結起來,也是對作家風格意義的獨到表述。
當然了,別林斯基典型學說並非沒有侷限。比如,他就始終未能從根本上擺脫黑格爾“理念”說的影響,這突出反映在他對“普遍”概念的過分肯定與追求上。這種肯定與追求,在表述過程中又難免出現顧此失彼的情況,從而帶來歧義與誤解。
圖為《慳吝人》插畫
例如在談到莫里哀筆下的“慳吝人”一類的典型時,說果戈理的潑留希金和普希金筆下的吝嗇騎士,已不是莫里哀的那類吝嗇性的“隱喻性的擬人化”了,而是絕不雷同、充分個性化的人物。
這個分辨很重要,在理論上也很有意義,但同時他又說他們“各別地表現著普遍惡習的活生生的人物”,這又明顯地帶有黑格爾“理念的感性顯現”(此問題並非本文重點,不再贅述)說的痕跡。
儘管如此,別林斯基在十九世紀歐洲“典型理論”的發展史上,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
“典型理論”先是在德國黑格爾那裡,達到了哲學思辨的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法國巴爾扎克們那裡獲得了實踐的、經驗的最高形式。
而到了俄國,則由別林斯基完成了二者的融合,達到了哲學思辨與藝術實踐經驗的統一。他繼巴爾扎克之後,對“典型”範疇作了最為積極、全面而深刻的闡釋。
他的典型學說不止影響了整個俄羅斯文學,而且對後代世界性範疇的“典型理論”發生著深遠的影響,特別是對中國近現代以後的文學創作及文學批評,更是有著刻肌刻骨的影響。
回答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