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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熊貓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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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寇天一
瓊瑤
qióngyáo
[precious jade]∶美玉
身居錦秀心無愛,足步瓊瑤意不迷.——《西遊記》
[other"s letter,gift or poem of thanks]∶比喻別人酬答的禮物、詩文、書信等
瓊瑤滿匣
[snow]∶比喻似玉的雪
只見朔風凜凜,冷氣嗖嗖,卻已瓊瑤密佈,飄下一天雪來.——《鏡花緣》
瓊瑤:出生於1943年,中國臺灣人,著名的女作家。 20世紀80年代中期,彷彿是不知不覺的一剎那間,人們突然發現,有一個叫瓊瑤的臺灣女作家,帶著她的小說,風靡了大陸數以千萬計的少男少女。 這情形與20年前的臺灣相比何其相似!那時,CROWN出版社在該社平鑫濤先生的堅持下,接受並出版了瓊瑤那部被屢屢退稿的長篇小說《窗外》,結果讀者踴躍,反響甚大,第一版印一千冊,不到一星期便告售罄,再版兩千冊仍然供不應求,以後便以幾何級數三版、四版、五版印下去,一時大有滿城爭看、洛陽紙貴的架勢。於是瓊瑤一炮走紅,正式開始走上創作道路。 瓊瑤原名陳,1943年出生於湖南省衡陽縣。父母都是教員。母親為其啟蒙,她6歲能讀格林童話;8歲舉家遷居上海,到上海第一天就寫成《我的母親》;9歲發表第一篇小說《可憐的小青》。1949年夏,全家去臺灣後,陳�叢諦⊙Ш橢醒В�每晚寫作不輟。16歲時,在當時有名的文藝刊物《晨光》上,以母親的名字“心如”為筆名發表小說《雲影》。從此,她不斷地寫散文小說。從18歲起,始用筆名“瓊瑤”發表重要作品。 瓊瑤的童年算不上幸福和愉快。父母喜歡她的弟弟遠勝於她,她從小就有一種失寵感。 抗戰的時候,他們全家為躲避戰火而避難,不幸兩個弟弟走失了。她的父親在焦急中竟指著瓊瑤說:“為什麼丟的不是你?”這句話大大刺傷了瓊瑤幼小而脆弱的心靈。到她11歲全家遷居臺灣,家庭雖稍微安定,但瓊瑤始終未能擺脫自己在家中最為不幸的感覺。她一邊讀書,一邊要做大量家務。 雖然如此,瓊瑤仍對雙親充滿感激和尊敬。她曾說:“我父親是一位典型的中國書生,即使在某些方面我們意見不一致,但他對歷史的研究,以及那份傳統儒家的美德,讓我深深尊敬;母親是一位非常要強的女人,我一直有點怕她,她在中國詩詞歌賦畫藝術方面的造詣,我十分羨慕。”父母在歷史、古典詩詞、繪畫方面的修養和學識對瓊瑤的影響在她以後的作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在臺北第二女中讀書時,瓊瑤感到學業的壓力非常大,18歲的她精神恍惚,面色蒼白,因此被同學戲稱為“林黛玉”。惟有在文學世界裡,她才能找到真正的樂趣。就在此時,她愛上了自己的國文老師。這位老師比她大25歲,結過婚,但妻子已經去世。然而這段忘年之愛像驚濤駭浪般把他們捲進了流言蜚語的漩渦之中,到最後,在父母的堅決反對和巨大的輿論壓力下,瓊瑤以一首詩終結了這段絕望的初戀:“見也不容易,別也不容易;相對兩無言,淚灑相思地。聚也不容易,散也不容易;聚散難預期,魂牽夢也系!” 3次高考落榜後,瓊瑤認識了臺大外文系畢業的26歲的英語教師慶筠。慶筠和瓊瑤一樣迷戀寫作。心胸坦蕩的瓊瑤將自己的初戀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慶筠。他們相愛了,不久便在慶筠學校附近找到一幢租金便宜的小房子和瓊瑤辦了婚事。不久,瓊瑤懷孕了。然而在她臨產時,慶筠卻被公派出國。1961年,瓊瑤生下了兒子小慶。丈夫不在身邊,瓊瑤更加忙碌了,常常是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做飯或寫作,日子過得相當艱難。在千辛萬苦中,她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情人谷》發表在《CROWN》雜誌上。 此時,在外面的世界裡慶筠的思想卻在悄悄地發生變化,開始玩世不恭,悲觀失望。回國後他竟放棄寫作迷上了賭博,可越玩越輸,甚至輸掉全家的生活費。1963年7月,瓊瑤的長篇小說《窗外》在《CROWN》雜誌上發表,引起了轟動,但也加速了他們婚姻的解體。由於《窗外》寫的是瓊瑤初戀的故事,所以慶筠在外面不免遭到朋友們的說笑,於是兩人的矛盾更深了。他開始徹夜不歸,指責瓊瑤的《窗外》帶給他難堪,甚至還在一家報紙的副刊上編造了許多子虛烏有的事情,痛揭瓊瑤師生戀的傷疤。1964年春天,兩人分道揚鑣了。對瓊瑤來說,這是一段失敗而痛苦的婚姻。 在瓊瑤心情很痛苦的那段時間裡,幸遇了臺灣著名的出版家,他就是平鑫濤。 1964年1月的一天,居住在高雄的瓊瑤忽然接到了一封從臺北寄來的信。來信者是《CROWN》雜誌的主編平鑫濤。他在信中說:“向您通報一個好訊息:自從尊作《窗外》發表後,讀者一直希望見一見該書的作者。有些讀者甚至將希望與您見面的意見直接反映給電視臺。這次電視臺《讀書時間》欄目,決定舉行一次《窗外》作者的電視訪談節目。所以,我代表電視臺向您發出熱誠的邀請。” 瓊瑤和平鑫濤雖然沒見過面,可是她與他早就是老熟人了。平鑫濤對她有知遇之恩。當初瓊瑤在高雄生活窘迫,投出的稿子無人肯出版的時候,正是平鑫濤發現了她的才華。特別是當她貿然將二十萬言長篇小說《窗外》寄給《CROWN》的時候,如果沒有平鑫濤,現在臺灣文壇上也許無人知曉瓊瑤的名字。 那年冬天,瓊瑤在平鑫濤的安排下到臺北接受電視臺訪問,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瓊瑤從高雄到了臺北,平鑫濤親自到火車站迎接她。瓊瑤那天穿了一身黑衣服,嬌小玲瓏,夾雜在一群旅客中走下火車,很驚奇地發現一位個子不高、方臉大耳、很有風度的男士站在那兒,兩個人心有靈犀,她認定他就是平鑫濤。他也一眼就盯住了她,用很肯定的語氣問道:“你就是瓊瑤吧?”瓊瑤問他:“你怎麼會在眾人中認出我來?”他笑道:“從《窗外》裡認識的,從《六個夢》裡認識的,從《煙雨濛濛》裡認識的!”他談吐不凡,用的簡直是詩一般的語言。 平鑫濤和瓊瑤到一個咖啡館裡談明天去電視臺接受採訪的事,在交談中平鑫濤發現瓊瑤很是穩重。他擔心的是那些淺薄的女作者,只要發表了幾篇小說以後,就會忘乎所以,甚至在別人面前放肆地誇誇其談。可是靜靜坐在他身邊的瓊瑤,如今雖然因《窗外》一書的成功而名噪臺島,卻仍然保持著一位社會底層女作者所特有的自重與冷靜。平鑫濤越是誇獎她,她越感到幾分發窘。畢竟與平鑫濤剛剛見面,彼此的通訊只是一種紙上的交流。她發覺平鑫濤是個嚴肅認真的出版家,沒有他也就沒有瓊瑤今天的大紅大紫。她從心裡充滿著對平鑫濤的感激。在他問到她的新作《幾度夕陽紅》的立意時,瓊瑤說:“我是力求一部比一部寫得好些,當然,我的目標是自己超越自己!” “自己超越自己!”平鑫濤沒想到女作者回答問題不卑不亢,顯得沉靜而穩重。這讓見過文壇百態的平鑫濤不能不從心底產生好感。 第二天清早雨後天晴。平鑫濤開車來接瓊瑤去電視臺。再次見到瓊瑤時,他忽然感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瓊瑤要比他以前想的還要美麗清純。儘管她已經二十五歲,並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可是,在平鑫濤眼裡瓊瑤仍然年輕而嬌豔,她的身材雖然瘦小玲瓏,又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可平鑫濤仍從她那姣好的眉眼上發現了這女子的非凡之處,瓊瑤其人就如同她寫的文章一樣,有尋常女子無法具備的聰敏思想和對生活寄予厚愛的堅韌意志。平鑫濤對此早就在她的小說裡見識過了。特別是昨天與她在咖啡館的一席交談,使平鑫濤對瓊瑤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他覺得這位青春時期就遭遇未遂之戀的女孩的早熟與多思,凝成了她特有的文學天分。這是平鑫濤與瓊瑤接觸後得到的第一印象。 電視臺的錄音室裡,平鑫濤擔心這位剛來臺北的家庭婦女,在回答記者採訪時出問題,所以他一直守在攝像機旁。當記者向瓊瑤提問的時候,他緊張得要命,生怕她的回答文不對題,特湊上前去,在耳邊悄悄叮囑說:“瓊瑤,你不要怯陣,其實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可怕,雖然是現場直播,其實也和咱昨天在咖啡館裡喝咖啡時一樣,只要心平氣和麵對記者,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瓊瑤點點頭說:“謝謝你,平先生。只是你千萬不要離開這裡,我心裡有一點怕!有你在,我就不會慌了。” 可是平鑫濤萬沒想到她會應答自如。記者問:“瓊瑤,你的寫作速度很驚人,每天你寫多少字?” “一個上午我可以寫三千字。” “瓊瑤小姐,請問,《窗外》是你的處女作嗎?你為什麼要寫《窗外》?” 瓊瑤不慌不忙地說:“在寫《窗外》以前,我曾經嘗試過許多長篇題材的寫作,但是都沒有成功。後來我決心寫《窗外》。因為那是我自己的故事,那是我的初戀啊!” 平鑫濤在場外靜靜聽著瓊瑤的談話,他覺得這位從高雄來的女作家,從一開始就帶著一般尋常人所不具有的女性魅力,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採訪結束的當天夜裡,平鑫濤邀請瓊瑤去他家裡做客。 那晚上留給瓊瑤的印象很深,平家給她留下的印象是無限溫馨和美好的。除了平家那寬大的客廳和女主人特別為瓊瑤備下的美味佳餚之外,讓瓊瑤永遠難以忘懷的是平鑫濤那賢慧的太太。她的確是位少見的溫柔美麗的女人。來之前瓊瑤對平鑫濤的妻子做過種種設想,甚至懼怕他的夫人會不會對自己丈夫忽然請進一位女作家感到難以接受,擔心在他家裡發生尷尬的場面,那樣的話瓊瑤心裡就會不安寧。因為平鑫濤帶給她的益處實在太多了。可是,當瓊瑤見到平鑫濤夫人後才發現,平太太遠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女人。她儼然一位溫存的大姐,給平家做客的瓊瑤以相當的禮遇。 出現在瓊瑤面前的平太太生得高貴端莊,儀姿儒雅。她對瓊瑤的到來表現出意想不到的熱誠,她將三個兒女和她安排到客廳裡來,依次與瓊瑤行過禮,讓瓊瑤油然感到平太太相當懂禮節。平太太對丈夫的關愛,就體現在她對陌生來客的禮貌上。這讓瓊瑤心裡大為感動。 平鑫濤那晚上喝了許多酒,向瓊瑤講了自己當年從大陸到臺灣來的經歷,以及他辦《CROWN》月刊的艱辛。平太太對瓊瑤說,那天晚上是平鑫濤喝酒最多的一次。 後來,瓊瑤從高雄搬到臺北,繼續從事寫作生涯。不久,在平鑫濤的支援下,她的《六個夢》和《窗外》都改編成電影搬上了銀幕。因此還引起了一次家庭矛盾。 《窗外》播放時,瓊瑤的父母剛好回臺,平鑫濤就送上了兩張票。誰料母親看過之後大發雷霆,怒氣衝衝地跑回家。母親的眼裡射出仇恨的眼神,站在那裡渾身顫抖:“為什麼我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寫了書罵父母還不夠,如今還要拍成電影去罵父母!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把我殺了?” 《窗外》是以自己初戀為藍本寫成的,電影中有母親反對她初戀的細節,所以母親看了大怒而歸。從小就孝順長輩的瓊瑤,哪會想到一個電影竟然再次引起母親的大怒。後來,瓊瑤就跪了下來,淚流滿面,乞求母親的原諒,並將她小妹和男朋友也請進母親的臥室,大家一齊跪倒在母親的床前,可是母親仍不肯饒恕女兒。第二天母親居然開始了絕食抗議。瓊瑤感到有座大山突然向她傾壓了下來。 就在瓊瑤最困難的時候,發現平鑫濤始終在她身旁。她記起在三天的家庭變故中,平鑫濤幾乎每天都來。雖然平鑫濤一聲不吭,可她仍從平鑫濤眼睛裡看出他對她處境的關愛。瓊瑤記得,就在她連連跪在母親面前苦叫“我錯了,我錯了”的時候,平鑫濤始終都在附近同情地凝視著她。那時的平鑫濤只能眼睜睜望著他喜歡的瓊瑤受委屈,卻不站出來說話。瓊瑤心裡湧起無限波瀾,不知哪裡來一股勇氣,竟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平鑫濤,眼裡的淚水無聲地流淌出來,這是她與他的第一次擁抱。 母親的絕食使得瓊瑤和她一樣憔悴。平鑫濤想出了一個好辦法:讓瓊瑤6歲的兒子小慶端牛奶去給姥姥喝。大家在母親的床前跪著,聲聲哀求。母親終於掉著眼淚,喝下了小慶捧著的牛奶。 此事讓平鑫濤和瓊瑤的心緊緊貼在了一起,兩人之間有種莫名的默契。瓊瑤已把平鑫濤視為心中惟一可以為她支撐一片天的人,她的心卻時刻陷入驚喜與痛苦的矛盾糾纏之中。因為她不想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和她的孩子――平鑫濤的家人。她知道他從心底深深地愛著自己,也知道她對平鑫濤的感情早已超過了作者對編者的感情,她不希望讓這種感情在失去理智控制的情勢下任意發展。 瓊瑤開始迴避平鑫濤,平鑫濤決定再約瓊瑤出來談一次。他希望以理智的態度解決他與這位女作家的婚外情,瓊瑤也恰好想對陷入熱戀中不能自拔的平鑫濤說一些勸解的話,所以兩人有了一次烏來山之行。瓊瑤在與平鑫濤從臺北赴烏來山的路上,仍然堅持說服平鑫濤:“讓我們長痛不如短痛吧,既然我們今生不能結合在一起,又為什麼不可以放棄各自的感情?斬斷我們的情絲,也各自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平鑫濤卻堅持他自己的觀點:“我知道你不想做第三者。當然,我也不希望成為一個婚外戀者。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們當年是因為出版圖書,才無意中走到一起來的。這麼多年來,我們的感情是在潛移默化中悄悄產生的。現在,當我們驚訝地發現彼此感情已到了難以割捨的地步時,忽然說聲分手,難道就可以分手的嗎?” 瓊瑤和平鑫濤誰也說服不了誰。當他們置身在烏來山那旖旎的山水之中,在無邊原野和群山中暫時忘卻了從前的煩惱。然而,一旦他們面對分手這一話題時,平鑫濤和瓊瑤的意見就會引發出互不相讓的火花。在這種心態中,兩人當然無心觀賞烏來山的自然風光,他們只在烏來山瀑布前短暫逗留片刻,就開車沿原路返回了。平鑫濤發現他請瓊瑤來此進行心平氣和談判的計劃失敗了。 山風越刮越大。天色將晚,平鑫濤駕車沿著那條盤山路駛往臺北。雖然他們行駛在距地面高達千米的崎嶇山路上,瓊瑤仍沒有放棄對平鑫濤的勸告。平鑫濤也不肯向她妥協。兩人在山頂上越說越激烈。就在那小轎車駛上高高的山頂上時,平鑫濤突然將汽車剎在懸崖邊上。他對瓊瑤多日來的勸解心生慍怒,這是瓊瑤有生以來從沒見過的慍怒。平鑫濤忽然對她說:“瓊瑤,你難道真想和我分手嗎?” 瓊瑤定定地望著他那張嚴峻的臉,點點頭。“好吧,我的話已經說盡了!”平鑫濤在剎那間做了個重要的決定,他臉色痛苦,眼睛最後留戀地看一眼身邊的瓊瑤,突然將車門一推,指著車下的盤山路對她大聲地說:“既然如此,就請你馬上下車吧!” 瓊瑤以為他是為讓自己屈服才命令她下車,一氣之下,就跳下車來。 她站在那條狹窄的山路上,低頭俯瞰山澗,只見幽澗深達千仞,令人自眩。突然,瓊瑤聽到了一陣汽車引擎發動的響聲。她以為平鑫濤定是將車發動後獨自向臺北開去,可是,卻發現他將汽車發動起來後,猛然衝向那陡峭的山崖上去了。她的心頓時收緊,平鑫濤的眼睛已經不再看她,卻不顧一切地盯著前面的方向盤,瓊瑤再看平鑫濤的腳,已經重重地踩在油門上。瓊瑤突然意識到平鑫濤是想駕車衝崖,只需一眨眼的工夫,在她面前就會發生車毀人亡的慘劇! “鑫濤,你想幹什麼?”瓊瑤大吃一驚。她突然忘記了兩人的不快,猛地衝上了汽車,可是這時平鑫濤已將汽車開到山崖的邊緣,他和汽車隨時都可能跌進萬丈深淵。想到平鑫濤會因一時之憤而粉身碎骨,瓊瑤再也不顧許多,她哭叫一聲,飛身撲了上去。她一下子躍上了汽車的引擎蓋。由於山風越來越猛,瓊瑤隨時都可能被一陣山風吹下萬丈深淵。她一隻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汽車的反光鏡,兩隻腳卻已經懸空。她的身子如同一片草芥,在車上被猛烈的狂風吹颳得搖來蕩去。 平鑫濤正處於極度的震怒中。他雙眼發紅,胸口起伏。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就在他腳猛踩油門,將汽車開到懸崖邊上時,突然發現瓊瑤伏臥在前面的引擎蓋上。平鑫濤的腦袋轟然一響。他頓時嚇醒了!因為如若繼續堅持一秒鐘,那麼他就會連同瓊瑤一起翻下萬丈深淵!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平鑫濤不斷地狂踩剎車!好險,轎車的輪胎剛好停在崖邊上!他們倆上演了何其心驚動魄的一幕啊! 後來,瓊瑤在一篇散文中寫下這段蕩氣迴腸的真實回憶:“我不知道我們彼此這樣隔著車窗玻璃互相注視了多久,在我的意識裡,那可能有100個世紀那麼長。在那一瞬間,我覺得,沒有天,沒有地,沒有世界,沒有宇宙,這世上只剩下我們兩個,一個在車內,一個在車外,再有的就是生或死。然後,他衝出了車子,因為我已經沒有力氣,身子正往車下滑,再滑幾寸,我會落到懸崖下去。那時候,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他能開車對著懸崖下衝,我掉下去也沒關係。可是,我沒掉進懸崖,他用力一拉,我就掉進他的懷抱裡去了……我們站在風口,兩人都在發抖,不禁抱頭痛哭……他開始道歉,說他‘只是一剎那間萬念俱灰,既然無法和你相守,不如一死了之,免得痛苦’。問他為何把我推出車外去,他說‘因為你還有小慶呀!’……天黑了,我們才回到車上。這次,他小心翼翼地駕駛,我們在萬家燈火中回到臺北。” 最後,瓊瑤還是揮淚斬斷了情絲,切斷了和平鑫濤的一切聯絡。為了各自的責任,他們相約來生。 幾年過去了,瓊瑤依然是孑然一身,父母都暗暗為女兒著急。正在這時,一位湯先生出現了。其實他和瓊瑤已相識多年,他旅居美國,家世顯赫,而且本人溫文爾雅,很有書卷味。瓊瑤離婚不久,湯先生就苦苦追求過她,但那時她心情很不好,便有意避開了他,他只好惆悵地回了美國。 後來,湯先生又從美國回來,他依然未婚,看到瓊瑤也還是單身,他終於鼓起了勇氣向她求婚。瓊瑤被他的執著感動了,她渴望一個寧靜的歸宿,不再讓父母牽腸掛肚。在他離臺的前夕,他正式向瓊瑤求婚,瓊瑤答應了。 然而,就在他們打算結婚的時候,平鑫濤從天而降,他告訴瓊瑤自己和前妻終因性格不合而分手。見到平鑫濤的那一刻,瓊瑤覺得自己像是在夢中,所有的記憶都立刻復活了,彷彿他們從來沒有分離過。此時,距他們懸崖絕戀已經過去了整整8年。看到兩鬢已斑白的瓊瑤和平鑫濤執手相看淚眼的一幕,湯先生毅然決定成全他們。 1979年5月9日,一個普通的日子,瓊瑤和平鑫濤終於在臺北結婚了。他們的婚禮辦得既隆重又簡樸,沒有擺盛大的酒席,只請了幾位常有往來的朋友,吃了頓便飯!婚禮很儉樸,瓊瑤沒有穿婚紗,她只在胸襟上別了一朵蘭花,希望兩個孤獨的人從此能寧靜而高貴地相伴晚年。瓊瑤在婚後又開始了她的寫作高峰,但是已經由小說寫作而轉為電視劇和電影的新領域,她的作品一部又一部搬上銀幕,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平鑫濤的心血。 前夫慶筠與她分手以後,並沒有如離婚前所堅持的那樣,一定要到深山老林裡去寫作,他仍然在高雄的鋁業公司供職,並且很快找到了一位可心的伴侶。更讓瓊瑤欣慰的是,她多年一直掛念的平鑫濤的前妻也結了婚,郎君是一位享譽臺灣的著名畫家,後來由於薰陶,她也學上了繪畫。平鑫濤和她的三個孩子均已長大成人,都在瓊瑤和平鑫濤共辦的“CROWN藝文中心”裡供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