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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得緣齋書畫藏品

    黃公望的一生在我們看來,可謂是頹唐至極的一生。他好像從未成功過,但卻一直自得其樂。所謂的抑鬱苦悶,彷彿非常容易在這些鬱郁不得志的天才們身上出現。比如說像西方的梵高,竟然最後精神分裂的割掉了自己的一隻耳朵。但是華人好像天生就是樂天派,這些中國的天才們,大多都呈現出一種在無論什麼樣的逆境中都樂顛顛的做派。或許是我們有著更為豐富的哲學與強大的力量支撐著自己要好好活下去。

    黃公望(1269~1354)中國元代畫家,書法家,元四家之一。本姓陸,名堅,漢族,平江常熟人氏;後過繼永嘉黃氏為義子,因改姓名,字子久,號一峰,後入 “全真教”,又叫大痴道人等。

    黃公望的繪畫在元末明清及近代影響極大,畫史將他與吳鎮、倪瓚、王蒙合稱元四家。著《山水訣》,闡述畫理、畫法及佈局、意境等。有《富春山居圖》、《九峰雪霽圖》、《丹崖玉樹圖 黃公望》、《天池石壁圖》、《溪山雨意圖》、《剡溪訪戴圖》、《富春大嶺圖》等傳世。

  • 2 # 書法中國

    世上只有一種成功,就是用你喜歡的方式度過一生。不泯然於眾,只遵從內心真實的感受,欣然向前。

    明末年間,有一副畫傳到了著名的收藏家吳洪裕手上,他把這副畫看得比命還重。去世前,跟家裡人說了句:這幅畫我得帶走,你們把它燒了吧。

    家人看著吳洪裕死前最後一口氣都咽不下去,只好當他的面開始燒這幅叫《富春山居圖》的畫,侄子吳靜庵趕到,一把將畫從火盆裡奪出。

    畫燒成兩截,前半截為《剩山圖》,後半截為《無用師卷》。

    畫這副畫的人是一個元朝人,叫黃公望。

    生活裡,我們翻山越嶺,登舟涉水,山一程、水一程,有時候走著走著,頓覺一生一事無成,便開始抱怨自己碌碌無為。

    人生若覺無作為,我推薦你讀讀黃公望。

    公元1269年,黃公望出生於江蘇常熟。

    他是那個時代最大的loser,從小讀遍四書五經,考科舉,到了45歲,才在浙西廉訪司當了一名書吏。

    官還沒做幾天,他的上司張閭,因貪汙舞弊掠奪田產逼死了九條人命,朝廷抓了張閭,順道把黃公望也抓了。

    等黃公望出獄時,已經過了五十歲。想想這一生,也快走到了盡頭。

    元朝的一天,黃公望正在屋裡寫字,做官的朋友來了。跟他說:

    “去我府上做書吏吧!”

    黃公望把筆一放,說了句:做官,不去了,不去了,你趕緊回吧,我也要出門了。

    官場朋友問:你要去哪?

    黃公望答:當道士!

    黃公望門也不鎖,拂身而去,從此浪跡天涯。

    那一天起,黃公望便開始向人生莽原出發,與過去的生活徹底決裂。

    他不再討好誰,也不再將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人、無聊的事上,他過極簡的生活,並有乘風破浪的氣勢。

    一個人真正的成熟,是從懂得認識自我開始的。

    在古代,50歲已是人生暮年,也許等待黃公望的除了死亡,也就剩下死亡了。

    可死亡從來不是人生最可怕的事情,人生最可怕的事是人未老,心已死,心死了,時間也會跟著死了。

    對於黃公望來說,他的人生盛宴才僅僅是剛剛開始!

    黃公望學畫畫,想到了就立馬去學。

    他來到大畫家王蒙那裡,王蒙是大畫家趙孟頫的外甥,棄官隱居於浙江餘杭的黃鶴山。王蒙一看黃公望都年過半百了。

    就擺手說:你都五十了,還學什麼呢?太晚了,回去吧!

    黃公望並不在意,悶頭就學,在任何人看來,這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可是黃公望卻偏偏在紙張上出發了。他每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盯著對面的山看,一看就是幾個小時,眼都不眨。

    幾個月過後,黃公望畫畫大有長進。王蒙不解,跟著他身後去看。每次都看到黃公望坐在大石頭上紋絲不動,像個死人。

    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你每天都坐在大石頭上,幹什麼呢?”

    黃公望說:我在看山看水啊,觀察鶯飛草長,江流潺潺,漁人晚歸。

    王蒙說了句:那你繼續看吧!

    黃公望(道士)元代畫家

    黃公望(1269-1354),道士。字子久,號大痴道人,又號一峰道人。江蘇常熟人,元代著名畫家,被尊為“元四家”之首。他50歲開始學習繪畫。他在六十歲左右時加入全真教,成為一名道士。六十六歲在蘇州的文德橋開“三教堂”,宣傳全真教教義。黃公望把繪畫與宗教緊密地聯絡在一起,在他的山水畫裡體現出了兩種創作風:一種是設色淡雅的淺絳設色山水,一種是筆法簡括、繁簡得宜的水墨山水。

    黃公望一生結交許多禪師,其中無用禪師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兩人經常一起結伴出遊,有一次,從松江回到富春山居,無用禪師希望黃公望能為自己創作一幅長卷,黃公望答應並用三年的時間,繪製出了一部歷史鉅著《富春山居圖》,該作品長近十米。以浙江富春江為背景,用墨淡雅,山與水的佈置疏密得當,墨色濃淡乾溼俱全,富於變化。具有“蕭散淡泊”、“平淡天真”的審美特徵。此圖既是黃公望巔峰之作,也是最後絕筆之作。也是中國最早的一部禪宗山水畫。

    《富春山居圖》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它的知名度與《清明上河圖》齊名,一直備受世人關注,清順治年間該畫曾遭火焚,斷為兩段。前半卷被另行裝裱,定名為《剩山圖》,後半卷稱《無用師卷》,以無用禪師的名字而命名。

    黃公望《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真跡)

    《富春山居圖》《剩山圖》

    《剩山圖》長期散落在民間,而《無用師卷》則在清朝乾隆年間被徵入宮。然而,乾隆帝把一幅贗品《子明卷》當成真跡,視為珍寶時時帶在身邊,並對此畫大加歎賞,屢屢題贊。他把真跡《無用師卷》視為贗品。不過,正是因為乾隆帝看走眼,真的《富春山居圖》才躲過乾隆頻繁題字蓋章一劫。

  • 3 # 吳自強書畫藝術

    說到元四家的黃公望,他與後世明清時的徐渭和八大一樣,人生諸多的坎坷不如意,不是在摧殘中自甘墮落,而是越挫越奮,堅韌不拔終大器晚成!他住過牢,出獄後五十歲學畫,八十歲才動筆,一畫就是四年,八十四歲時,被後世稱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的《富春山居圖》全部完成。一生悲歡情感匯聚所做的傳世作品《富春山居圖》中……

    他的一生最重要的代表作《富春山居圖》,傳至在明末瀕臨死亡著名收藏家吳洪裕手上,他在臨死前最後一口氣時還要求家人把他此生最鍾愛的《富春山居圖》燒了帶走,幸好侄子吳靜庵趕到,一把將畫從火盆裡奪出己燒成兩截的前半截《剩山圖》,和後半截為《無用師卷》。1938年,《剩山圖》進入浙江博物館,1948年,《無用師卷》輾轉到達臺灣。蓋世之作的燒損令後世尤其書畫藝術界惋惜不己!

    讓我們瞭解一下黃公望的藝術人生簡介,黃公望 字子久,號一峰,江浙行省平江路常熟縣(今江蘇常熟)人。元朝著名畫家,“元四家”之首。據傳本名陸堅,過繼永嘉府平陽縣(今浙江溫州平陽縣)黃氏為子,自稱“平陽黃公望”。中年曾任都察院掾吏,皈依全真教,別號大痴道人,賣卜為生。黃公望與吳鎮、倪瓚、王蒙合稱“元四家”。擅畫山水,師法董源、巨然,兼修李成之法,得南宋元初巨匠趙孟頫指授。水墨畫筆力老到,簡淡深厚。水墨之上略施淡赭,世稱“淺絳山水”。晚年以草籀筆意入畫,氣韻雄秀蒼茫。擅書能詩,撰有《寫山水訣》,為山水畫創作經驗之談。存世作品有《富春山居圖》《九峰雪霽圖》《丹崖玉樹圖》《天池石壁圖》等。黃公望從小讀遍四書五經,考科舉,到了45歲,才在浙西廉訪司當了一名書吏。官還沒做幾天,他的上司張閭,因貪汙舞弊掠奪田產逼死了九條人命,朝廷抓了張閭,順道把黃公望也抓了。等黃公望出獄時,已經過了五十歲。想想這一生,也快走到了盡頭。元朝的一天,黃公望正在屋裡寫字,做官的朋友來邀請他去做官,可黃公望拒答說要去做道士,說畢門也不鎖,拂身而去,從此浪跡天涯。那一天起,黃公望便開始向人生莽原出發,與過去的生活徹底決裂。他不再討好誰,也不再將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人、無聊的事上。他過極簡的生活,並有乘風破浪的氣勢。一個人真正的成熟,是從懂得認識自我開始的。在古代,50歲已是人生暮年,但對於黃公望來說,他的人生盛宴卻才是剛剛開始。黃公望想學畫畫,他來到王蒙那裡,王蒙是大畫家趙孟頫的外甥,棄官隱居於浙江餘杭的黃鶴山。王蒙看到黃公望年過半百,不太願意教他。可黃公望並不氣餒,而是自己經常沿江而行或坐在石頭上,去心摹手追觀察自然中的山石、江河、樹草、煙雲,其間黃公望曾被仇家推掉進江裡,差點沒命,被樵夫所救後住樵夫家,一個叫廟山塢的山溝裡。當登上一道山樑,眼前出現了一片凸起的平地,零星住著七八戶人家。此處三面環山,一面臨江,酷似一隻淘米的竹編筲箕。黃公望舉目四望,此處山巒起伏,林木蔥籠,江水如練。整個富春江盡收眼底,景緻奇美!黃公望就此住下,一住就是四年。這四年裡,天一亮,黃公望就戴著竹笠,穿著芒鞋出門,沿江走數十里,風雨無阻。遇到好景就停下來畫,心隨念走,身隨緣走,在他刪繁就簡的人生裡,所到之處皆為風景。有些人看著黃公望都說:“這個老人,都快死的年紀了。每天還活得匆匆忙忙,何必呢?”而對於黃公望來說,死是一件並不著急的事,他每天快要忙死了,忙著做自己該做的事。總是有畫不完的畫,寫不完的字,走不完的路,看不完的景。黃公望80歲那年,開始正式畫《富春山居圖》。他要在這副畫中講述一條河流的一生,在這幅畫中,講述時代和人類的悲喜。對於別人來說,畫如此大畫,本來就是艱難的,更何況是一個80歲耄耋老人呢。富春江的四面,有十座山峰,峰峰形狀不同,幾百棵樹木,棵棵姿態迥異。黃公望踏遍了富春江兩岸,揹著畫卷帶著乾糧一路前行。漁舟唱晚,樵夫晚歸,山林寂靜,流水無痕都變成了他人生的註腳。

    在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人用了四年時間去和河流真正對話。可以說富春江讀懂了黃公望,黃公望也讀懂富春江。在這幅畫裡,有蘇東坡想看的“遠山長、雲山亂、曉山青”;也有屈原想看到的滄浪之水,可以濯吾纓。畫中,黃公望把人藏在山水之中,畫裡有8個人,一般的人只能找到5人,在黃公望看來,人在山水之中,不需要被別人看到,領悟與回顧,人的一生,其實就是也無風雨也無晴。600多年前,80歲的黃公望用了一生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成就自己的夢想、成就實現自我價值的永恆!

    和我們普通人相比,黃公望也許是苦悶的,沒有燈紅酒綠,也沒有推杯換盞的聲色犬馬。黃公望也是幸福的,在這副“遠山長、雲山亂、曉山青”的畫裡,他找到了整個世界。前半卷《富春山居圖·剩山圖》尺幅:縱31.8釐米,橫51.4釐米後半卷《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全捲尺幅:縱33釐米,橫636.9釐米

    當黃公望將《富川山居圖》畫完,他長舒一口氣,重重將筆扔入江中,長吁這一生,我完成了。這些年,他的師弟無用到處找他,公元1353年,無用師弟終跟隨著賣畫的樵夫找到了黃公望。當看到巧奪天工的《富春山居圖》時,無用師弟熱淚縱橫。而喜極而泣的黃公望則不發一言,悄然在畫卷題字,舉手將自己用了全部生命完成的《富春山居圖》,贈予無用師弟。四年的嘔心瀝血,黃公望毫不在意,與其獲取浮名,不如一場君子之交。一年後,黃公望長笑而逝。至今依然可以想到,663年前,一位元朝的老人離世,在離世時,臉上一定無比安詳,面帶微笑。他的一生毫無遺憾地走了,卻留給了中國美術史濃彩重墨的一筆和無窮魅力的富春山居演繹……

  • 4 # 陳萬里建築設計

    據研究者文章介紹,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每一線條都有深中淺起碼三層次墨色變化,這就是超越了意境之後,又回到更高螺旋層面的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傑出代表是當之無愧的。

  • 5 # 雷家林書畫

    讀《富春山居圖》,想起王維的詩《終南山》,詩云: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

    畫者所畫地域與詩人不同,但詩畫中的意境卻無二,江浙的山川更接近海隅,三吳之地地勢平緩,卻不泛突兀高聳之處,此殘缺的長卷中確實有一處與天相抵近,十分的醒目動人之處,連綿的群山如萬馬奔騰向海處消失,圖中的景緻取於富春江的兩岸,真境逼而神境生,真境逼者,黃公望所遊之處也,畫者時而會用筆記之如近代之寫生,時而是目識心記,染在胸中,當他渲瀉時,自然而然的,所圖之景無不生動真實,這個真實,不是再現的真實,而是表現的真實,當然所繪之景,非無憑據,卻是詩化的的境界,圖中有王維詩中的青山白雲的展示,有四時陰晴的變化,有漁舟的泛蕩,自然有人聲的迴響,靜中的世界卻充滿動感的充滿。山不轉水轉,其實山之靜是形勢上的,內蘊中並不少動感,有紋理的皴法增添此種動感視覺的發生。

    經歷唐宋的華麗中華之時代,進入夷人入主中華,國民的心境,確實有點淒涼,所以王維水墨為上的藝術理念,到了元代的畫家手中,得到更為深刻的響應與落實,加上畫者早年的被囚禁經歷,同樣進一步冷眼相看世上,林下水邊的情懷進一步的展露。王維早年的入世激情,塞上詩的激情(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終被退入老莊與佛禪的思緒取代,黃公望用暮年的精力圖此一幅傑作,在不經意之間,其實是醞釀了一生,歸到了一個迴歸自然的心境中,所圖的世界可遊可居,亦是行將就木時,夢中還能回想的世界,未去時,不能行時,畫不歸他人時,其實還是臥遊之所。

    王維詩意其實是充滿畫境的,黃公望的作品卻是詩意盎然,可與《終南山》詩兩相映證,秦地與吳地,有何的分別,吳地為歷史上的泰伯隱居開耕之地,泰伯為姬家的血脈,周人興於秦地,三秦的山川面貌異但與吳地在情感與文化文明上,並無分別,中心與邊區,有時在變幻之中,邊區更象世外桃源,實際上元代計程車子,在當時的情形下,完全地墜入對世外桃源的沉醉之中,所唱的散調如此,畫出的境界如此,青山綠水成為麻醉的良藥。

    直接的觀看富春江兩岸山色與觀圖的不同在於,圖中有古人的詩意與情感,有穿越那個時代的情境與氛圍,或者是被古人內心的脈動所喚起,從圖濃淡不一的墨色世界中,從變幻的皴法紋路中,從不同的點墨佈置中,我們轉換讀出蔥籠的山色,讀出悠然南山的思緒,讀出小國寡民的安逸與怡然,讀《富春山居圖》首先得是悠然的心境,還有陶潛與王維的詩意,還有黃老的思想,總之只有絕對的遠離心境中,讀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其實讀畫如品茶,細細的品,先是心境調整到平和之中,七碗玉川茶是如何的品來,此法多少對於讀畫的借鑑是不可缺少的,但茶是物質,前後的狀態都到不了極境,而在中間幾碗才是極妙的所在,讀畫其實最美妙的亦在中間畫者刻意傾全力為之帶有激情的部分,喚起的美感超過平緩的部分,畫中的紋路,山川的連綿起伏,引導觀者的心緒連綿起伏,所繪一山一石,一水一舟,全然可以讓用心如一的寧靜者尋訪,那裡是曲徑通幽,如同進入秦人洞,那裡是屋舍儼然,松柏相擁。用視覺去尋幽探勝,首先是畫者高明而提供豐富真實而不凡的內容,觀者調整心境後用視覺的步子行到畫中的玄妙處,心理的脈動便產生(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呵呵)。

    所謂的可遊可居,其實是視覺的步子在動,在尋訪,視覺在登山,在泛舟,所謂的居,其實是心之所居,心安之處,與現實的遊與居相左的,是完全是心理的活動,情感的活動,但閱讀是有知識的積累,有詩化地心靈充滿,這亦是讀畫成功的前提條件,相同相近的知識面,會與畫者的心靈相契合,讀出畫中的真意來。畫非畫,畫是什麼?借用陶夫子的詩句回答: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黃公望《九峰雪霽圖》冰瑩玉潔之境

    王維尚水墨為上,亦多作雪景,經蘇軾提倡,在元蒙一代發揚光大,黃公望《九峰雪霽圖》用水墨淺絳法,寫出雪色奇峰的瑰麗圖景,遠山如玉齊列,層次分明,近巖肌理奇幻莫測,紋路自然多變,尤其是下部雪色奇石如玉堆疊,如珠落玉盤之感,用墨色沒骨法勾勒山石的形態,如幻還真,似迷反顯,是難得的雪景圖。

    由於元代的社會現實,漢人的失落使更多的畫家傾向王維開創的中國繪畫之南宗,以水墨為上,用胸中逸氣為能事,特別是元無畫院,士隱山林,加重這種風範的興起,趙子昂與元四家無一例外。《九峰雪霽圖》為黃公望晚年作品,你會想到王維:“晚年唯好靜,萬事不關心。”的詩句,這在黃氏的繪畫中有同樣的傾向,南宗與禪門的南宗有相一致的,簡潔隨意,不拘於文字自然不拘於成法,看看此圖的作派,雪山石裡的樹木枝椏是隨意點染或隨意運作,屋舍同樣簡潔地勾勒出來,寫的意味十分的濃郁,全然無刻畫的感覺,嵯峨的雪峰淡墨渲染如片玉佇立一般,屋次分明,主次清晰。近景的豐富山石勾勒加深畫面的多姿多樣,使整個不至於單調。

    宗白華在其《美學散步》中雲:“只有大雪之後,崖石輪廓林木枝幹才能顯出它的各自的奕奕的精神性格,恍如鋪上墊了一層空白紙,使萬物的嵯峨突兀的線紋呈露它們的繪畫狀態。所以中國畫家愛寫雪景(王維),這裡是天開圖畫。”(第六十九頁)天開圖畫吸引水墨祖師的王維,亦吸引無數後世的南宗畫人,自然的紛紛紜紜的雜亂因雪的作用變得簡潔而壯麗,使自然近於畫(天開圖畫),加上文人的畫者的妙手,一幅幅動人的雪景被創造出來,王維留下的作品是《江山雪霽圖》和《雪溪圖》,似乎是告訴世人南宗畫家愛寫雪景,一個冰雪世界是天然淨化世人俗心的良藥,同樣一幅雪景讓塵世人心靈會不斷地洗滌,獲得無上的欣然。

    談到宗白華的天開圖畫,你會想到黃庭堅的名聯:“人得交遊是風月,天開圖畫即江山。”而日本南宗畫家雪舟的取名其畫室為“天開圖畫樓”正是因此句子而得來,而他本人名雪舟,此名字是後來改的,與其“天開圖畫”齋名相配,可以說是十分的巧妙,他的作品水墨為上,多是雪色江山的感覺,可見王維的影響,南宗的影響(畫與禪)多麼的強勢。

    黃公望的《九峰雪霽圖》雖然寫意味濃,沒有宋人作畫那般的精細刻畫,但我們覺得此為偈畫,引導我們觀想素淡的壯麗的江山,獲得心靈的安寧與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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