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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煮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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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知世就是力量
前段時間,因為“介質”原因臨時下檔的《九州縹緲錄》,終於跟我們見面了!
劇中大量實地取經的瑰麗風景,在鏡頭下都讓人心生嚮往,果然每部九州的空鏡都能吹上好幾天。
不過,我不是來吹風景的。
我比較感興趣的,還是青陽部落——「幼子守業」這條祖訓。
01
阿蘇勒(劉昊然飾)是北陸青陽部落,青陽大君(董勇飾)的小兒子。
草原上傳言,阿蘇勒(劉昊然飾)是天降災星,所以大君將他託付給表弟真顏部落的首領—龍格真煌(晉松飾)撫養,龍格因搶佔其他部落的草場,被圍剿伏誅。
阿蘇勒(劉昊然飾)重回青陽部,隨著阿蘇勒(劉昊然飾)的迴歸,青陽部的世子之爭也拉開了序幕。
眾人指責,阿蘇勒(劉昊然飾)災星臨世,又不是長命之相,不配當青陽部的世子,要大君重新選擇世子。
大君震怒,將心懷鬼胎的兒子教訓了一番,並放下話來——
青陽部的祖訓,是「幼子守業」,不管阿蘇勒(劉昊然飾)有沒有命接任青陽部,他都是大君的小兒子,就是盤韃天神定下的世子。
青陽部這條「幼子守業」的祖訓,其實是有一定根據的。
02
在中國古代中原地區,王侯公爵的權柄繼承,一直都有“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的說法,也就是大家常說的“立嫡立長”。
不管是皇位,還是爵位,都是以嫡子為先,庶子為後;嫡子中又以長子為先,次子為後。
但有不少少數民族,繼承權則和中原地區相反,他們實行幼子繼承製。
由於居住環境和生活習性的不同,居住在北方的少數民族,多以遊牧為生。
他們利用水草資源放牧牛羊,以此獲得生活資源,但為了保持草場的可持續利用,他們會不停地遷徙。
孩子如果長大了,就會從父母那兒得到一部分牛羊,自己離開家庭獨立建立家族。
這樣下來,身邊能留下的也就只有幼子了,遺產自然是由他來繼承。
驍勇善戰的蒙古族,在元朝之前,大多遵循著這種繼承形式。
03
“立嫡立長”逐漸取代“幼子守業”的觀念,應該是從成吉思汗身上開始的。
《射鵰英雄傳》裡,郭靖的好安答—拖雷,原型是歷史上,成吉思汗的兒子——孛兒只斤·拖雷。
成吉思汗本來有六個兒子,除去早夭的兩個,拖雷是其中年紀最小的。
根據草原上“幼子守業”的規矩,拖雷應該繼承成吉思汗的汗位以及整個蒙古部落。
但事實上,拖雷只繼承了成吉思汗治下的蒙古本部和大部分的軍隊;他的哥哥,成吉思汗的第三子窩闊臺,根據成吉思汗的遺願,成了大汗。
拖雷上雖然長在成吉思汗身邊,戰功卓絕,但是成吉思汗認為他有勇無謀,不能管理好國家,於是只讓他監國,並讓他繼承了蒙古的本部、軍隊和財產;
而窩闊臺因為軍中威望高,能顧全大局,所以他成了大汗。
成吉思汗的一念之差,為後來的蒙古帝國分裂埋下的隱患,拖雷不久後因為功勞過高,引起窩闊臺的猜疑,最終死在巫師的詭計之下。
此時,“立嫡立長”的觀念,已經開始逐步取代“幼子守業”的觀念。
04
元朝的開國皇帝忽必烈,是孛兒只斤·拖雷的第四個兒子。
他建立元朝後,元朝在關於繼承權的相關律法上,也受到了中原漢族禮教的影響。
按照蒙古族原本的習慣,元朝之前嫡長子是沒有財產優先繼承權的,只要有幼子才有。
元朝建立後,受中原嫡長子繼承製影響,長子也有了一定的優先權。
但是,蒙古族和其他的入主中原的少數民族不一樣,他們有一股勢力堅持承襲幼子守業繼承製。
這一點,可以從忽必烈之後的繼承人中看出些許。
忽必烈選定的繼承人,原本就是自己的嫡長子真金,可惜真金中途因病去世了。
真金去世後,他最小的兒子鐵穆耳(元成宗)和長子晉王甘麻剌爭奪王位,最後鐵穆耳在其母闊闊真可敦、大臣伯顏等人的支援下即位。
表面上看,是倆兄弟為了皇位開戰,事實上是嫡長繼承製和幼子守業繼承製背後雙方勢力的博弈。
05
再回到《九州縹緲錄》中,阿蘇勒(劉昊然飾)作為青陽大君(董勇飾)的幼子,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按照祖訓成為世子是毋庸置疑的。
可從前兩集的發展裡,我們可以敏銳地感覺到,青陽部內部勢力是分散的,四個王子各有自己的奪位野心和支持者。
青陽大君(董勇飾)對這種情況應該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會將龍格真煌(晉松飾)的族人全都留給阿蘇勒(劉昊然飾),阿蘇勒(劉昊然飾)只有培養出忠於自己的力量,才能有和四個哥哥一戰的能力。
這麼想來,我還是很期待之後,這個病弱聰慧的阿蘇勒(劉昊然飾),是如何一步一步成長成那個,有著煌煌盛名的蠻族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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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韓松落
擁有“青銅之血”,更要擁有選擇方向的能力
好故事,必然是有立足點的,要麼是現實的立足點,要麼是情緒上的立足點,《九州縹緲錄》兩者都有,它儘管是一個架空故事,但它的世界觀設定中,能夠找到很多現實依據。
故事裡的幾個國家,分別以遊牧、漁獵和農耕為主要生產方式,主人公阿蘇勒所在的北陸青陽部,則一個草原帝國,因為氣候惡劣,資源匱乏,急需獲得更多的糧食,以便終結草原上迴圈不息的殺戮。表面上看,這是一群青年的成長故事,實際上,草原帝國的征服和擴張、文明學習和文化吸納,才是整個故事的隱蔽動機。
阿蘇勒(也就是後來的呂歸塵)的部落,讓人想起人類歷史上,那些縱橫歐亞大陸,和其它文明深度互動的草原帝國。不過,現實中的那些遊牧民族和農耕民族的爭端,要比《九州縹緲錄》中所呈現的殘酷得多。他們”在“上帝之鞭”的驅使下,一次次南下,造就許多歷史的轉折點。
但在《九州縹緲錄》裡,幾個國家的爭端,要溫和許多。整個故事,是從草原帝國發端,主人公也是草原帝國的少年英雄,這個角度已經決定了,描繪北陸青陽部的部分,和我們歷史上對遊牧民族的看法是不一樣的。
在這個故事裡,他們的領袖睿智深沉,少年熱血澎湃,樂於接納農耕文化,而且是用主動的姿態去接納乃至吸納這一切。
不過,《九州縹緲錄》裡,用一個奇幻的設定,象徵了北方遊牧民族的獷悍。遊牧民族出身的阿蘇勒,和他的族人一樣,有一項特殊的異能,那就是“青銅之血”,擁有這種體質,就等於擁有了兩個心臟,在“青銅之血”因為某種情況被激發的時候,當事人的力量會被提升到極限。
這種“青銅之血”,非常具體地象徵了遊牧民族身上的原始能量,但在整個故事裡,這種原始能量沒有被貼上正邪的標籤,它像是一種體能、一種氣質的象徵,無所謂好,也不能說壞,全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如何掌握它的去向。
除了“青銅之血”,青陽部還有尚武的傳統,每個少年一出生,就自動成為武士,承擔開疆拓土、保護族人的責任,青陽大君在感嘆人世凋落、部族的元氣衰退的時候,感嘆的是“這是武士凋零的年代”,他的族人在教導年輕人的時候,說的也是“拿著武器還後退的人,註定是要失敗的”。
帶著這種原始能力和尚武傳統的阿蘇勒,在故事開始不久,就因為一個偶然的機緣,開始周遊列國,並且在位於南方的下唐國生活了很久,在那裡,他見識到了和草原完全不一樣的風土人情,也學習和揣摩農耕地帶的文化、藝術、人際關係,乃至政治構架。
隨後他發現,這些國家雖然歌舞昇平,暖風陣陣,實質上已經進入了某種疲倦糜爛的狀態,陷入內鬥之中不能自拔,與周邊國家的關係,也岌岌可危。
阿蘇勒由此成為某種希望,他身上的原始能量,他所代表的還沒有腐壞的文明,似乎為整個九州世界提供了新的興奮點,蘊藏了新的可能。
在兩種文明的衝突中成長,馴服原始能量
帶有原始能量的人,進入一個成熟的、疲憊的文明,在兩者交融中,探索新的政治模式,新的成長可能,這樣的故事,曾經出現過很多次。不過,基於我們歷史上,遊牧文明和農耕文明發生的真實衝突,是那麼血腥、殘酷,在我們的敘事文學裡,很少看到這種故事。這是這個故事極為特殊的地方。
呂歸塵像個“原人”,像一張白紙,溫和,堅定,對一切都好奇,對一切都抱有善意,他的人生觀、世界觀、政治觀,都有待書寫。但這張白紙已經有了善惡的基礎,他對族人懷有深摯的感情,甚至可以為了避免族人當奴隸,當眾刺殺青陽大君。這點善惡的基礎,已經為他將來的選擇染上了底色,埋下了伏筆。
因為一樁國家之間的交易,呂歸塵來到下唐,他的前途風險莫測,他的身份有點尷尬。但這次出行,成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際遇,他得以近距離投入一個成熟而糜爛的文明,並且觀察它們運作的模式,從中吸取力量。
不過,在各種複雜的鬥爭中,他有揚有棄,最終選擇了吸取這種文明中最成熟、最珍貴的部分,選擇和眾多年輕人站在一起,去拯救和重塑他的草原帝國,也深刻影響九州世界的政治格局。
“年輕”和他身上的“青銅之血”一樣,是某種自然狀態,也是某種原始能量,全看當事人的選擇。而在奇幻文學的世界裡,“年輕”天然地代表了正義、善良、堅定。只要年輕,就必然會做出趨向正義、趨向光明的選擇,這是奇幻文學的最大取向,年輕就是正義本身。
每一個人的選擇,都和其他人緊緊相連
年輕人是否會憑藉這種探索和實踐,憑藉“年輕”和“青銅之血”,終結上一代人的悲劇,終結“人殺人人吃人”的普遍命運呢?《九州縹緲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其實,《九州縹緲錄》在一開始,就給出了一個不斷輪迴的宿命,呂嵩對手下說的話,直指核心:“你知道草原上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你殺我我殺你嗎,太窮了,吃不飽,要是人人都能吃飽,也許就少了很多你殺我我殺你的事情。”
只要資源總量沒有變多,文明沒有在短時期內獲得極大躍升,這種宿命就會不斷重複。這是辰月教和天驅武士團誕生,並且產生嚴重分歧的重要原因。
辰月教認為,這種宿命不可避免,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會出現新陳代謝,如果這種新陳代謝沒有及時出現,那麼,他們就要驅動這種代謝,發動戰亂,減少人口。天驅武士團,卻認為人類不該承擔這種命運。兩種認識,攪動了整個九州世界。
恐怖小說作家克里夫·巴克,和辰月教有著相同的信念,更重要的是,此時此刻,整個世界的敘事,也在正視這種信念。這從好萊塢的動作片和超級英雄片裡,敵人的變化上就能看得出來。
例如《碟中諜》系列,1996年的第一集,反派是敵對的特工機構,爭端的緣起是特工名單,還帶有冷戰色彩,到了2011年的第四集,反派還是恐怖分子,但他們的理念,就不為名也不為利,而是升級為某種信念:淨化世界、清理世界。《碟中諜:全面瓦解》依然延續了這種信念,賴恩帶領的恐怖分子的行動目標,是汙染亞洲腹地的水源,餓死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
兩種理念的對決,已經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清理世界”這種觀念,已經真正落地了,塞不回去,而且牢不可破,它已經足夠和人類視為當然的那些理念進行對抗,例如,人的存在不需要理由。在特工故事裡,人的存在,需要依賴精英組織的人道主義。
這種反派和爭端起源的演變,不只發生在《碟中諜》系列裡。這種變化,同樣發生在“007”系列、《諜影重重》系列、《王牌特工》系列,乃至《銀河護衛隊》《復仇者聯盟》等等許多超級英雄片,反派的目的,已經整齊劃一地變成“淨化世界清理世界”。
《九州縹緲錄》裡,青陽大君曾經勸導呂歸塵:“將來你能統治這個草原,長治久安,如果你還有這個理想,不要拒絕權柄”,但呂歸塵最終發現,自己掌握權柄之後,所要面對的選擇,要比父輩們艱難得多。
父輩們就像老一輩的007,面對的是具體的災難,具體的紛爭,具體到幾頭羊,幾塊地,幾莊婚事,而他面對的,卻是哲學和政治認識的分歧,是人類命運去向何方這樣的選擇,這樣的選擇,要比過去更富有權力感,也更具有毀滅性。
但是,資源瓶頸這個問題,有沒有解決的方案呢?
呂歸塵從北方草原,來到南方,經歷了各種磨練之後,明白了一件事。過去的世界,以各自為陣、自給自足的方式存在,實在無法實現自足,就四處征戰掠奪,以度過難關。
但當九州大陸上的國家,知曉了彼此的存在,建立了更密切聯絡,從貿易到文化,依存度都更強烈的時候,這種自給自足的存在方式,就不再適應新形勢了。當所有國家的相互依存度都越來越高的時候,合作要比對立,更利於生存。
就是說,當九州變成“九州村”之後,草原帝國那種破壞性大於建設性,“青銅之血”動輒爆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存在方式,已經不能適應新形勢了。事實上,我們也可以看到,歷史上的草原帝國,始終沒有能建立起自己的文化,最終都被別的文化消化掉了,並且消失在歷史的煙塵裡。
呂歸塵的奇幻漂流,讓他看到了世界的壯闊,也讓他發現了新世界的規則。這種規則,意味著多元、寬容、共存。只有這樣,九州大陸才有可能越過資源瓶頸,獲得極大的躍升,不再重複“你殺我我殺你”的悲劇宿命。人類歷史上,有過很多次這樣的關卡,當人們認為,腳下土地的承載力已經到達極限,必須要消滅一些人口的時候,大航海,工業革命,資訊化革命,帶來生產力的極大躍升,世界又運轉下去了。而人們的合作攜手至關重要。
凝視深淵,最終會變成深淵,追獵惡龍,往往會變成惡龍。這是一代又一代年輕人的宿命,但呂歸塵在經過這樣壯闊的歷練之後,沒有變成惡龍,他重整了九州世界,他的部族,也在這種巨大的選擇面前,迅速成熟起來。這是他性格的必然,也是時勢的必然,在“九州村”的時代,變成惡龍意味著共同毀滅。
就像大衛·米切爾在他的小說《雲圖》裡,藉助星美451所說的那樣:“我們的生命不是我們自己的,從出生到死亡,我們和他人緊緊相連。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每一樁惡行,每一項善舉,都會決定我們未來的重生。”呂歸塵對人類命運“相關性”的發現,避免了他成為惡龍。
從北陸青陽部走出,到最終審看整個九州的命運,《九州縹緲錄》其實濃縮了人類歷史的程序,從封閉自守的小國小部落,到促進九州世界的共同躍升,這何嘗不是我們正在經歷的程序,儘管這其中有無數次的反覆,有許多次探底,但大趨勢不改。
這也是《九州縹緲錄》的意義所在,從少年呂歸塵,到整個九州大陸,都在做出選擇:是放任自己原始的、本能的“青銅之血”,同步走向毀滅,還是剋制自己的毀滅能量,發展自己和別人的相關性,去實現躍升。在世界各地民粹抬頭,人們重新走向封閉自守的現在,這種提問非常重要。
世界很脆弱,系在一念之間,世界也很強韌,一念之後,雨過天晴。一念天堂,抑或一念地獄,有賴於我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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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縹緲錄》第一集,伴隨著大軍的凱旋,青陽大君緩緩走來,霸氣英勇。
想必大家在看劇中,在感受到青陽大君王者氣魄之時,也悄悄種草了大君的"黑豹帽子"。網友們:"線上蹲一個連結,青陽大君的帽子,可可愛愛!"青陽大君:"我這是黑豹!超兇噠!"話不多說,我們就來簡要了解一下,青陽大君的"黑豹帽子"。
青陽大君的帽子,其實是一種頭部護具,在作戰時佩戴用來保護頭部,也就是我們在文獻常常見到的"胄"。《說文解字》解釋為:"胄,兜鍪也。從冃,由聲。《司馬法》胄從革。"在上古時期這樣的頭部護具被稱為胄,在漢代時被稱為兜鍪,在之後就被稱為盔。春秋時期的胄,材質以青銅為主,皮革為輔。目前發現最早的胄是出土於商代晚期,多數出土於河南安陽殷墟地區。在江西新幹大洋洲商墓也曾出土一件商代時期的青銅胄。其形制為圓頂帽形,中空。高浮雕獸面紋,雙耳作斜長方形,圓目橫置,捲雲狀耳豎立,鼻口居中。胄的正面開口,猶如獸面之橫口。胄的左右及後部向下方延伸,以保護耳朵和頸部。這個青銅胄器形精美,古樸大方,嚴肅獰厲中稍稍帶有圓鈍的可愛,堪稱是青銅器中的珍品。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何要把兇狠的野獸形象鑄造於作戰護具之上呢?在文獻《竹書紀年·仲夏行》有這樣的記載:"即帝位……擊石拊石,以歌九韶,百獸率舞。"在上古時期,人類常常模仿動物形象,作與動物相似的動作,與此同時也就相應的追求與動物相似的衣著裝飾。在東漢張衡《西京賦》寫到:"總會仙倡,戲豹舞羆,白虎鼓瑟,蒼龍吹篪。"後註解說"黑、豹、熊,皆為假頭",很明顯,這是人為扮演的形象,人們戴著動物面具或是裝飾成動物,隨著音樂而歌舞。
以動物整體或動物頭部作為人的頭飾,或者對包括頭部在內的全身進行裝飾,求得人與動物的混同,在人類早期發展階段曾是一種頗為常見的現象。
人們為什麼這樣做呢?在早期社會中,動物崇拜非常普遍,人們有意識去模仿動物的形象,也就象徵性地獲得了動物的力量。動物頭飾作為一種衝擊力和表現力較強的裝飾方法,它的出現表現出人們對於力量和威懾力的渴望,尤其以野獸,如熊、豹為代表。人們恐懼擁有強大力量的野獸,但又對這種自然力量充滿敬畏。
西方著名學者格羅塞在《藝術的起源》中寫道:"我們研究用具的裝飾,尤其可以發現澳洲人的衣著、棍棒、盾牌上的裝飾和他們畫身的圖樣相仿,完全是摹擬獸類的……原始人認定某一種獸類是他們民族的保護神……"
頭飾不僅僅是一種裝飾、或是護具,它表現著特定的文化內涵,在頭飾中反映了人們內心的動物崇拜、自然崇拜、圖騰崇拜。正如《九州縹緲錄》中,青陽大君的"黑豹帽子"正是代表了青陽部的圖騰——長著劍齒的豹子。
但隨著歷史的發展,胄的特殊文化意義漸漸消失,實用性大於裝飾性,成為作戰打仗必不可少的保護用具。各個朝代的甲冑形制相似,其目的都是為了作戰時保護耳朵和頭部。所以,青陽大君的"黑豹帽子"看似可愛,卻代表了青陽部男子的驍勇和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