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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遊學行者

    宋哲宗即位的時候,年僅九歲,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因此,朝廷以皇帝的祖母——太皇太后高氏垂簾聽政,高氏起用司馬光等保守派,恢復舊法,史稱“元佑更化”。

    元佑八年(1093年),太皇太后高氏病逝,十六歲的宋哲宗開始親政,罷黜範純仁、呂大防等舊黨,起用章惇、曾布等新黨,曾發動兩次平定西夏的戰爭,使西夏最終臣服。

    在宋哲宗治理之下,“天下人心,翕然向治”,本來少年有為,可以繼續“發揮強剛,黜除奸回”,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可惜宋哲宗身體出了狀況,並每況愈下。

    元符三年(1100年)正月,年僅二十四歲的宋哲宗趙煦病逝,在位十五年,其中七年為親政。

    關於宋哲宗趙煦的死因,《元符遺制》稱:“故冬以來,數冒大寒,浸以成疾,藥石弗效,遂至彌留。”

    官方對外宣佈的是偶感風寒,一場重感冒之後,吃藥不見效果,最終不治身亡。

    當時的宰相曾布在自己的私人日記——《曾公遺錄》中卻給出了另一種說法——死於縱慾過度。

  • 2 # 江湖小年輕

    你必須得承認他真的很帥,然後我們才可以接著往下聊。

    哲宗在位16年,共用了三個年號:元佑,紹聖,元符。先說元佑,元佑年號共用了9年,由於哲宗繼位時只有9歲,所以神宗身後的安排是由高太后垂簾聽政,這一垂就垂了8年,這期間高太后起用反對派領袖司馬光恢復舊法,司馬光一不做,二不休,三還做得很徹底。所以元佑年間的政局就是:一切變法都是萬惡的,一切反對變法都是君子的,所以變法的不要,祖法的上。那麼這一政治綱領實施的效果如何呢?兩個字:徹底!徹底到什麼程度呢?徹底到所有變法無論好壞一律廢除,徹底到所有跟變法沾邊的人都被無差別攻擊,徹底到連熙河開邊的戰略成果都無條件放棄掉,長眠地下的神宗先生不知做何感想,折騰了一輩子的事情被自己的老媽全盤推倒…

    那麼的,哲宗在元佑期間在幹什麼呢?1.讀書;2.積攢怒氣槽。要知道神宗朝雖然熙寧變法天下折騰,但那時候的天下還是是有活氣的,熙河開邊雖勞民傷財卻也多少打出了點漢唐氣象。熱血少年趙煦對自己的熱血老爹自然是崇拜的,可現在卻眼見這一切正在被全盤否定,更要命的是大臣們鳥都不鳥他,奶奶又把自己監控地死死的,所以怒氣槽自然也就是滿滿的。

    終於,司馬光走了,奶奶也走了,可以親政了。那麼的,開始放大招吧,先改元紹聖,宣告天下我奶奶的時代過去了。接著請變法派領袖章惇來喝茶,這一席茶在歷史上有個響亮的名字--紹聖紹述。大概就是哲宗跟章惇說:“我爹的革命尚未成功,我現在仍須努力,你就來當二次改革的總工程師吧,不管黑貓白貓,反對變法的都是壞貓。”於是變法派起復,全面恢復變法的同時全面反攻清算反對派,表現比元佑時期反對派清算變法派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不同的是這階段的黨爭已經開始從前朝蔓延到後宮了。

    接下來哲宗繼續放大招,隆重推出熙河開邊2.0版本,重啟河湟戰役,幾次大戰下來把西夏打趴下了。客觀地說哲宗時期的軍事成就在整個北宋史上都是輝煌的一筆,就連專事摸黑變法的《宋史》都做了這樣的評價:夏自平夏之敗,不復能軍,屢請命乞和。

    到了哲宗的第三個年號:元符,其實對哲宗來講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除了無休止的黨爭,也沒啥特別的,唯一特別的,就是處於花樣年華的宋哲宗居然說崩就崩了,享年僅25歲零50天…

    後世對宋哲宗的評價分歧很大,有的人認為宋哲宗在很短的時間裡表現出一個大帝式的氣派,如果在位更長久些或許能改變北宋的國運,至少是避免趙佶的上臺。有的人又認為他在位期間放任黨爭的加劇以至於間接性地葬送了北宋。我個人做一下無責任的評價,其實按照北宋的基因來講,第一是得國不正,第二是在當時的時局來講必須抑制武風才能真正終結割據亂世,這兩點都導致建國者(太祖太宗兩朝)需要讓利文人建立文風,因此才有重文抑武的國策。而重文抑武又致使文官集團膨脹,膨脹的結果勢必就是黨爭,黨爭又導致決策效率低下。一個國家運行了一定時間後,必然產生各種問題及矛盾,通常來講是需要一次中興來解決問題,中興需要高效的行政,如果不解決黨爭帶來的決策效率低下的問題,中興無從談起,所以我們看到宋仁宗在慶曆新政的淺行輒止。到了宋神宗時期,神宗是有決心要做中興之主的,於是我們看到轟轟烈烈的熙寧變法,但是實際上這個只是前奏,我認為元豐改制才是戲肉,因為這時宋神宗才拿出了真正的解決方案--集皇權。透過更強大的皇權及皇帝本人的意志去帶動整個國家機器高速運轉。宋神宗支援變法派壓倒反對派,讓一黨掌實權就是要提高行政決策效率(參考我朝),而後哲宗延用此法,在我看來實在無可厚非,只可惜他倆都命短,造成這一政策無法長時間貫徹執行,才會有兩派之間的互相反覆傾軋,此宋之殤…誰也怪不了。而且集權本身就是雙刃劍,要看誰握權柄,偏是神宗哲宗短壽在前,徽宗高宗長命在後…要說,這就是宋朝的命吧...

    就宋哲宗來講,一生其實就是兩件事,內政上繼續推動變法,軍事上把西夏打服。對於一個帝王來說,他做得很出色,尤其是用時很短地完成了這兩件事。他來過,他活過而且活得很出色,這就夠了,餘下的故事讓歷史去編…

  • 3 # 2許雲輝

    宋哲宗趙煦,北宋第七帝,9歲時被立為太子並即位。因年幼,由祖母太皇太后高氏垂簾聽政。高氏起用司馬光等人恢復舊法,史稱“元祐更化”。

    高氏擅權,打壓趙煦,百官奏事時,視趙煦為無物。趙煦17歲時,高氏仍緊握權柄不歸政,百官亦不勸諫高氏撤簾歸政。高氏還對趙煦在生活上嚴加管教,只派二十名年長宮女照顧他,還限制其活動空間。這些做法,助長了趙煦的逆反心理,他常用其些方式反抗,卻更導致高氏專權。

    高氏去世後,趙煦終於親政。他罷黜舊黨,任用章惇等新黨,給予舊黨朝臣和高氏親信毀滅性打擊,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然而這種幼稚做法貽害無窮,導致“黨籍禍興,君子盡斥,而宋政益敝”的惡果。此外,恢復“新法”並未抑制地方兼併勢力,反而使生產為倒退。

    綜上所述,趙煦打擊舊黨、恢復新法的個人行為,開了歷史的倒車。

  • 4 # 歷史的小學生

    宋哲宗,名趙煦,是宋神宗的第六子,母親是朱德妃。宋哲宗既非嫡出,又非長子,因神宗駕崩時,宋哲宗的五個哥哥相繼夭折,他年紀最大,因此被擁立為帝,時年僅十歲,由其祖母高太后(宋英宗皇后)垂簾聽政。高太后親政時期,宋哲宗形同擺設,毫無作為。宋哲宗親政後,由於對高太后的厭惡,上升到對保守派的打擊,一批批保守派官員遭到重罰,加劇了北宋內部的黨爭。雖然新法在宋哲宗的支援下得以推行,但毫無底線的打壓保守派,以及新舊兩黨之間的意氣之爭,使得北宋的政治走入了歧途。

    高太后雖然被後人譽為“女中堯舜”,實際上,她是一個頑固僵硬的守舊派。宋神宗時期,她就數次出面反對王安石變法,對新法及支援新法的官員恨之入骨。因此,高太后垂簾聽政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廢除新法,重用守舊派官員。司馬光在宋神宗時期,因為反對變法,隱居洛陽達十五年之久。高太后聽政後,他被召回朝廷,立即打出“以母改子”的旗號(以神宗之母高太后的名義來變更神宗朝的政治措施),全面廢除新法,史稱“元祐更化”。司馬光這個人由於反對新法,在長達十幾年的時間裡鬱郁不得志,因此,當他執政後,立即著手對所有新法不加斟酌的全面廢除。期間,發生了西夏來北宋索取蘭州、米脂等軍事重鎮的事件。這些軍事重鎮都是在宋神宗時間,在王安石的主持下奪取的,一旦失去,後患無窮。司馬光懷著對王安石和新法的無限憎恨,竟然答應了西夏的無理要求。

    宋哲宗十七歲時,高太后按例應該還政,但她仍然把持著權力不肯放手。每當上朝時,高太后與宋哲宗相對而坐,朝臣們總是面朝高太后,屁股對著宋哲宗,根本不去考慮宋哲宗的感受。這些大臣既不向宋哲宗奏事,也不勸高太后還政。所以,宋哲宗對他們非常怨恨,這也是他即位後大力貶斥元祐大臣的一個原因。個人的遭遇可以隱忍,但對生母朱德妃的遭遇,宋哲宗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原諒高太后。宋哲宗繼位後,向皇后被尊為皇太后,而生母朱德妃卻不能母以子貴,只被尊為太妃,沒有享受應有的待遇。而且,高太后還經常找機會訓斥朱德妃,使後者倍受凌辱。宋哲宗母子二人皆受到高太后的冷落,使得宋哲宗立誓打擊報復。除此之外,在宋哲宗選後一事上,同樣不能作主,只能忍受高太后的擺佈。果然,高太后一死,被冊立為後的孟氏當即被廢。

    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九月初,高太后病死,宋哲宗親政,改元紹聖。哲宗繼位後,首先將改革派官員召回朝廷,主理朝政。接著,對守舊派官員開始了無情的打擊。投靠高太后的左相呂大防被罷相出任地方官。蘇軾、蘇轍兄弟一個派貶往英州(今廣東英德),一個被貶往汝州(今河南汝州)。之後,宋哲宗又下詔追奪司馬光、呂公著等的贈官與諡號,拆毀官修的碑樓,磨毀碑文,並再次降貶呂大防、劉摯、蘇轍、梁燾等保守派官員,剝奪他們一切權力,並限定他們的居住地,不能自由遷徙。高太后也差點被宋哲宗追廢。到紹聖四年二月,保守派官員被貶降者達三十人之多,不少人被安置在條件惡劣的嶺南地區居住。實際上,有哲宗初年,改革派與守舊派在變法的態度上都有所轉變。蘇軾在在給朋友的信中表露出對新法的偏激與自責,所以,當司馬光不計後果的全面廢除新法時,他曾極力諫阻;改革派人物蔡確也認為新法中的一些措施需要改進。兩派官員都看到了新法的利和弊,假如宋哲宗能充分調和雙方的矛盾,把精力都用在國家政策上,北宋的政治危機或有轉機。不幸的是,雙方的政見之爭都上升到意氣之爭,矛盾已無可調和。

    最後講一個宋哲宗秩事。宋神宗駕崩後,遼國派使者參加神宗的葬禮,宰相蔡確因兩國服飾不同,怕年幼的宋哲宗害怕,反覆得給哲宗講契丹人的衣著習慣。宋哲宗先是沉默不語,待蔡確絮絮叨叨講完,他正色問道:“遼朝使者是人嗎?”蔡確一愣,答道:“當然是人,但是夷狄。”宋哲宗說道:“既是人,怕他做甚?”嚇得蔡確當即惶恐退下。由此可見,宋哲宗是一個果敢勇武的帝王,假如他不是在如此年輕的時侯就離開人世,我想必然會有一番作為。

    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宋哲宗駕崩,享年二十五歲。

  • 5 # 倒看世界

    我們都知道,宋代因為吸取了唐末五代的教訓,所以格外的重視文治。而在文治之中,新的思想價值觀的確立又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然而兩漢發展起來的漢學卻在南朝時進了岔路,過度重視清談,致使最後禍國殃民。所以後來為繼承北朝一脈的隋唐所不取。但盛唐之世雖然文化絢爛,但卻不太重視學術思想上的挖掘,而因此導致的價值觀混亂也成為了後來窮兵黷武,發生安史之亂,出現軍閥割據的其中一個原因。所以宋代的文人士大夫都很有雄心和責任心,力求在自己的時代開創出新的治世之學。

    在那個公務員都是哲學家出身的時代,搞學術一旦得到政府支援,便很容易催生出強大的化學效應。於是進入仁宗時代,北宋王朝逐漸進入了文治之世的巔峰。周敦頤,歐陽修,邵雍,張載程頤,程顥,王安石,司馬光,蘇洵。

    無數的文人思想家湧現,好似又重現了春秋時百家爭鳴的景象。而這些學派之後又在南宋被統合為理學和心學兩個派系,後世將其統稱為宋學。而仁宗作為這一時代的治世之君,又是一個非常懂得如何與士大夫合作的寬厚君主。他雖然在武功上沒有什麼建樹,但在內政上廣開言路,善於用人,終於也是建立了一個政治比較清明的時期。再加上仁宗是幼年即位,於是他的品性成長給予了後世宋代士大夫們很強的信心。

    他們覺得,只要用心培養,他們就一定能再培養出一位這樣的仁君,甚至是聖君。但是仁宗之後,相繼即位的英宗和神宗都是長君,士大夫們的聖君養成計劃沒有實踐的機會。而且更不巧的是,新即位的神宗不但不像仁宗一般選擇和大臣們和和睦睦,相反還要變法。任用的還是學術思想與主流學術衝突極大的新學領袖王安石為相,於是這便要了親命。士大夫們很生氣,雖然神宗把反對他的大臣們外放後還是好吃好喝的養著,但這些人依舊很幽怨,一門心思的挖黑材料彈劾神宗所任用的王安石一派。然而打臉的是,王安石太爭氣。變法之後不但國庫充盈,邊境戰事還捷報連連。無法改變的物理事實更是讓司馬光等一派反對變法的舊黨大臣氣急敗壞,怒氣值越攢越高。而同時刻的神宗一邊也出現了小狀況。神宗在把王安石的政治威望透支得差不多後,便罷免了他。

    然後元豐改制,完成了君權的收回。如此不但讓王安石的新法變了味,也割裂了新黨內部的關係。過了幾年,在新法進一步實施的節骨眼,神宗又突然病重,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與舊黨合作,才可以確保皇權的平穩延續,於是臨終前又召回了被譽為君子的司馬光等一派大臣。不久神宗死去,司馬光入主政事堂。司馬光其時年歲已高,為相不多久便病逝了。但就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司馬光與他所舉薦的舊黨大臣們,一上臺便將大批的新黨大臣以近乎報復性的方式貶黜流放。其中神宗末年的宰相蔡確雖身為新黨成員,卻也曾經為迎回舊黨而牽線搭橋。然而舊黨卻不領情,一回來便把蔡確外放,然後在數年間一貶再貶,直至蔡確死在貶所新州,成為了新舊兩黨全面交惡的催化劑。掌握了朝局後,舊黨君子們把目光轉向了年幼的哲宗,他們終於有機會培養屬於他們時代的聖君了。可以說這些參與輔佐,培養哲宗皇帝的大臣,個個都是中國歷史上頂尖的人物。

    司馬光,程頤,範純仁,蘇軾。。。如此陣容來給一個九歲兒童做小學老師,相信再沒有比這個更奢華的事情了吧。再加上太皇太后高氏的全力支援,我們可以看到舊黨士大夫們對於哲宗的用心和期望充斥在了其生活的每個角落。哲宗散步沒有踩死螞蟻,君子們高呼萬歲,盛讚仁德。哲宗的宮殿四壁有些空蕩,君子們便上要求掛上《無逸》《孝經圖》二圖。

    哲宗喜歡詩詞歌賦,君子們立刻上書反對,希望皇帝不能浪費時間,應該多看經史子集,學習治國之道。乃至皇宮突然在民間尋訪乳母,士大夫們都會因此懷疑,生怕是小皇帝早戀,沉溺女色不修私德,因此紛紛上書告誡其自重。哲宗的祖母高太后,向來非常重視士大夫們的建議。

    士大夫的每每要求,她都在第一時間執行,並因此在後世得到了“女中堯舜”的稱號。如此過了數年,哲宗漸漸成長為了一個英挺的少年。他好讀書卷,年紀輕輕便滿腹經綸。貴為帝尊,雖大權旁落卻並不因此焦躁。旁聽高太后與大臣們議政時沉毅內斂,虛心接納來自士大夫們的一切建議,甚至幾乎不表露出任何情緒。一切都看似那麼和諧,士大夫們感到很欣慰。然而只有高太后知道,這些表面的和睦,都隱藏著洶湧的波瀾。

    舊黨士大夫們多年來對於哲宗皇帝私生活的干涉,早已引起了其極度的不滿。古人也是有青春期的,就算是個普通家庭,過渡干預孩子私人空間也會引起逆反,更遑論一國之君?而且哲宗曉事後,曾不止一次表露過對於其父神宗皇帝的追慕和思念。然而就是那些舊黨士大夫,不但把神宗生前重用的大臣全部貶黜,甚至還要在神宗實錄裡以春秋筆法來抹黑其變法功績。。。

    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般辱人亡父,亦去之不遠矣。高太后深刻的明白到,只待哲宗日後親政,必然會展開全面的報復。。。

    然而高太后已經再沒有能力解決這些問題了,多年的攝政已經消耗完了她的精力。於此臨終之時,她也只得囑咐那些舊黨大臣早日隱退,求得安定晚年。然而一切都已來不及了,不久高太后病逝,哲宗親政。多年來強壓在心中的野望終於得以完全釋放,哲宗立刻召回瞭如章惇,曾布等一干當年為神宗重用的大臣。再加上當年神宗為儲君時的一些潛邸老臣,哲宗組建出了一套全新的執政班底。

    而重用這些人,一是表明了對其父神宗生前政策的全面延續,其二也便是為了組建自己的勢力,以方便與舊黨士大夫劃清界限,進行全面的對抗。舊黨士大夫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全面潰敗,他們沒有等到信念中的仁德之世,而是紛紛被貶黜到了當時尚為蠻荒之地的嶺南地區,客死他鄉。。。

    一群最偉大的思想家們傾盡才智,卻最終培育出了一頭復仇的兇獸。而其後的哲宗一反之前舊黨當政時元祐年間的政策,恢復新法,重啟對於西夏方面的戰事。為了擺脫舊黨的殘餘影響,甚至用頗為卑鄙的手法廢掉了元祐君子們為他挑選的皇后孟氏。對於自身起居注的記錄也極度反感過去那般極端的道德符號化,改為常常表現出自身個性的特色。生了病會肆無忌憚地當著眾臣談論那些嘔吐不適的症狀,朝會時會經常開玩笑逗趣大臣,與其早年的記載大相徑庭。如此看來,哲宗真可謂是舊黨君子們最失敗的弟子了。

    然而也正是這個失敗的弟子,最終完成了對於西夏方面的戰略反攻。任用章質夫平夏水龍吟,奔襲天都山,生擒西夏主帥,逼死梁太后。為之後北宋全面佔領隴右地區奠定了基礎。而他與其宰執大臣間的關係,也處處透著政治人物間少有的關懷溫情。方誠峰先生的《北宋晚期的政治體制與政治文化》曾摘錄了《曾公遺錄》中的如下對話:曾布:“近經服藥,再傷動化,故須如此。然不可勞動,自延和致崇政甚遠。”哲宗:“亦不妨,欲更一兩日後殿視事。”曾布:“更三五日亦不妨。”哲宗:“不妨。”這般對話就好似一個世叔在關心自己晚輩一般絮叨,方誠峰先生將曾布評價為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曾布後來因為新黨身份進了奸臣傳,本也是個很不一般的政治人物,而哲宗作為一個職業自帶距離感BUFF的年輕人,卻能得到這樣老政客的真情,在人格魅力上必然是有獨到之處的。

    而對照其其它記載,哲宗確實可說是個既沉鶩內斂,身負才華,同時卻又真情灑脫的追風青年。他生命中最後的一年頗為戲劇化,雖然身體日漸削弱,卻因為邊關的捷報連連而在事業上登上巔峰。其親子先是誕生給予了他希望,然而沒多久便又早夭。再加上不久後哲宗唯一的女兒亦病逝,接連的打擊終於完全摧毀了這個年輕皇帝的身體。在本該步向輝煌的時刻,卻頃刻間凋零謝幕,不免讓無數人唏噓感嘆。而之後的故事也是頗為糾結,其弟徽宗雖然很好的繼承並擴大了他在西北開啟的局面。

    然而卻在關鍵時刻於燕雲折了兵戈。他的兩個侄子又是難得一見的無能,最終將哲宗一生的奮鬥盡數付之東流。隨著他的侄子一句輕飄飄的“最愛元祐”,他最討厭的君子領袖司馬光配享在了其身側,真不知該說是歷史的玩笑,還是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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