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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4692919951577

      現代漢語詞典裡的解釋是:對人類普遍的愛。  “博愛”一詞,最早是法國大革命前的思想家提出的,是法國1789法國大革命的三大口號——“自由、平等、博愛”之一,也是資本主義社會的主要價值觀念之一。“博愛”的本意總的來說是,人類的愛是超越階級和種族等界限的,因而是應該不分階級、不分種族的,因此人類應該互助友愛。  但是,這只是一種理想主義的理論而已,實際上,真正的博愛並沒有隨著法國大革命的成功而得到實現。因為,就算是“博愛”一詞的創造者,他們的思想裡也是有著階級性和種族性的,因此在他們的思想裡,他們“愛”他們覺得比他們卑微的階級、卑微的種族的人,是一種施捨。  一切貌似美好的理論都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得看這些理論的前提,否則,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是天堂了。就如孔子說過的“仁者愛人”,實際上也並不是真正的愛!因為孔子的理論的前提是“禮”,也就是制度,等級制度!所以孔子的愛是分等級的,所謂“仁者愛人”,“仁者”的愛也是一種施捨而已。  所以,不要把“博愛”之類的詞想象得太美好,看看身邊的世界你就知道了。  當然,現在說“博愛”的時候,用得最多的並不是其原來的意思了,而是被一些近於猥褻的人,用來指同時喜歡多個異性。也就跟“同志”被用來指同性戀者有異曲同工之處。  兼愛  墨子 兼愛 上  聖人以治天下為事者也,必知亂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亂之所自起,  則不能治。譬之如醫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  之所自起,則弗能攻。治亂者何獨不然?必知亂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  亂之所自起,則弗能治。聖人以治天下為事者也,不可不察亂之所自起。  當察亂何自起(2)?起不相愛。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謂亂也。子自愛,不  愛父,故虧父而自利;弟自愛,不愛兄,故虧兄而自利;臣自愛,不愛君,  故虧君而自利,此所謂亂也。雖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  亦天下之所謂亂也。父自愛也,不愛子,故虧子而自利;兄自愛也,不愛弟,  故虧弟而自利;君自愛也,不愛臣,故虧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愛。  雖至天下之為盜賊者亦然:盜愛其室,不愛其異室,故竊異室以利其室。  賊愛其身,不愛人,故賊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愛。雖至大夫之相  亂家,諸侯之相攻國者亦然:大夫各愛其家,不愛異家,故亂異家以利其家。  諸侯各愛其國,不愛異國,故攻異國以利其國。天下之亂物,具此而已矣。  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愛。  若使天下兼相愛,愛人若愛其身,猶有不孝者乎?視父兄與君若其身,  惡施不孝(3)?猶有不慈者乎?視弟子與臣若其身,惡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  有(4)。猶有盜賊乎?故視人之室若其室,誰竊?視人身若其身,誰賊?故盜  賊亡有。猶有大夫之相亂家,諸侯之相攻國者乎?視人家若其家,誰亂?視  人國若其國,誰攻?故大夫之相亂家,諸侯之相攻國者亡有。若使天下兼相  愛,國與國不相攻,家與家不相亂,盜賊無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  則天下治。  故聖人以治天下為事者,惡得不禁惡而勸愛。故天下兼相愛則治,交相  惡則亂。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勸愛人者,此也。”  註釋——————————  (1)兼愛是墨家學派最有代表性的理論之一。所謂兼愛,其本質是要求人們愛人如己,彼此之間不要存在血緣與等級差別的觀念。墨子認為,不相愛是當時社會混亂最大的原因,只有透過“兼相愛,交相利”才能達到社會安定的狀態。這種理論具有反抗貴族等級觀念的進步意義,但同時也帶有強烈的理想色彩。(2)當:讀為“嘗”。(3)惡(wū):何。(4)亡:通“無”。  墨子 兼愛 中  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為事者,必興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  此為事者也。”然則天下之利何也?天下之害何也?子墨子言曰:“今若國  之與國之相攻,家之與家之相篡,人之與人之相賊,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  孝,兄弟不和調,此則天下之害也。”  然則崇此害亦何用生哉(1)?以不相愛生邪?子墨子言:“以不相愛生。”  今諸侯獨知愛其國,不愛人之國,是以不憚舉其國,以攻人之國。今家主獨  知愛其家,而不愛人之家,是以不憚舉其家,以篡人之家。今人獨知愛其身,  不愛人之身,是以不憚舉其身,以賊人之身。是故諸侯不相愛,則必野戰;  家主不相愛,則必相篡;人與人不相愛,則必相賊;君臣不相愛,則不惠忠;  父子不相愛,則不慈孝;兄弟不相愛,則不和調。天下之人皆不相愛,強必  執弱,富必侮貧,貴必敖賤(2),詐必欺愚。凡天下禍篡怨恨,其所以起者,  以不相愛生也。是以行者非之(3)。  既以非之,何以易之?子墨子言曰:“以兼相愛、交相利之法易之。”  然則兼相愛、交相利之法將奈何哉?子墨子言:視人之國,若視其國;視人  之家,若視其家;視人之身,若視其身。是故諸侯相愛,則不野戰;家主相  愛,則不相篡;人與人相愛,則不相賊;君臣相愛,則惠忠;父子相愛,則  慈孝;兄弟相愛,則和調。天下之人皆相愛,強不執弱,眾不劫寡,富不侮  貧,貴不敖賤,詐不欺愚。凡天下禍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愛生也。是  以仁者譽之。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則善矣;雖然,天下之難物於故  也(4)。”子墨子言曰:“天下之士君子,特不識其利、辯其故也。今若夫攻  城野戰,殺身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難也。若君說之(5),則士眾能為之。  況於兼相愛、交相利,則與此異!夫愛人者,人必從而愛之;利人者,人必  從而利之;惡人者,人必從而惡之;害人者,人必從而害之。此何難之有?  特上弗以為政、士不以為行故也。”昔者晉文公好士之惡衣,故文公之臣,  皆牂羊之裘(6),韋以帶劍(7),練帛之冠,入以見於君,出以踐於朝。是其  故何也?君說之,故臣為之也。昔者楚靈王好士細要(8),故靈王之臣,皆以  一飯為節,脅息然後帶,扶牆然後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是其故何也?  君說之,故臣能之也。昔越王句踐好士之勇,教馴其臣,和合之,焚舟失火,  試其士曰:“越國之寶盡在此!”越王親自鼓其士而進之,士聞鼓音,破碎  亂行(9),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餘,越王擊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  “乃若夫少食、惡衣、殺人而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難也。若苟君說之,  則眾能為之;況兼相愛、交相利,與此異矣!夫愛人者,人亦從而愛之;利  人者,人亦從而利之;惡人者,人亦從而惡之;害人者,人亦從而害之。此  何難之有焉?特士不以為政而士不以為行故也(10)。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則善矣;雖然,不可行之物也。  譬若挈太山越河、濟也。”子墨子言:“是非其譬也。夫挈太山而越河、濟,  可謂畢劫有力矣。自古及今,未有能行之者也;況乎兼相愛、交相利,則與  此異,古者聖王行之。”何以知其然?古者禹治天下,西為西河漁竇,以洩  渠、孫、皇之水。北為防、原、派,注後之邸(11)、嘑池之竇,灑為底柱(12),  鑿為龍門,以利燕代胡貉與西河之民。東方漏之陸(13),防孟諸之澤,灑為  九澮,以楗東土之水,以利冀州之民。南為江、漢、淮、汝,東流之注五湖  之處,以利荊楚、幹、越與南夷之民。此言禹之事,吾今行兼矣。昔者文王  之治西土,若日若月,乍光於四方,於西土。不為大國侮小國,不為眾庶侮  鰥寡,不為暴勢奪穡人黍稷狗彘。天屑臨文王慈,是以老而無子者,有所得  終其壽;連獨無兄弟者(14),有所雜於生人之間;少失其父母者,有所放依  而長。此文王之事,則吾今行兼矣。昔者武王將事泰山,隧傳曰(15):“泰  山,有道曾孫周王有事。大事既獲,仁人尚作,以祗商(16)、夏、蠻夷醜貉。  雖有周親,不若仁人。萬方有罪,維予一人。”此言武王之事,吾今行兼矣。  是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忠實欲天下之富,而惡其貧;欲天  下之治,而惡其亂,當兼相愛、交相利。此聖王之法,天下之治道也,不可  不務為也。”  註釋——————————  (1)“崇”為“察”字之誤。(2)“敖”通“傲”。(3)“行”為“仁”字之誤。(4)“於”為“迂” 之假借字。(5)“說”通“悅”。(6)牂羊:母羊。(7)韋:熟牛皮。(8)細要:細腰。(9)“碎”疑為“陣”字之誤。(10)“士”為“上”之誤。(11)“後”為“召”之誤。(12)“底”為“厎”之誤。(13)“之”為“大”之誤。(14)“連”為“矜”之假借字。(15)“隧”疑為“遂”字之誤。(16)祗:拯救。  墨子 兼愛 下  子墨子言曰:“仁人之事者,必務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然當  今之時,天下之害,孰為大?曰:若大國之攻小國也,大家之亂小家也,強  之劫弱,眾之暴寡,詐之謀愚,貴之敖賤,此天下之害也。又與為人君者之  不惠也,臣者之不忠也,父者之不慈也,子者之不孝也,此又天下之害也。  又與今人之賤人,執其兵刃毒藥水火,以交相虧賊,此又天下之害也。  姑嘗本原若眾害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愛人、利人生與?即必曰:  “非然也。”必曰:“從惡人、賊人生。”分名乎天下,惡人而賊人者,兼  與?別與?即必曰:“別也。”然即之交別者,果生天下之大害者與?是故  別非也。子墨子曰:“非人者必有以易之,若非人而無以易之,譬之猶以水  救火也(1),其說將必無可矣。”是故子墨子曰:“兼以易別。”然即兼之可  以易別之故何也?曰:藉為人之國,若為其國,夫雖獨舉其國以攻人之國者  哉(2)?為彼者,由為己也。為人之都,若為其都,夫誰獨舉其都以伐人之都  者哉?為彼猶為己也。為人之家,若為其家,夫誰獨舉其家以亂人之家者哉?  為彼猶為己也。然即國都不相攻伐,人家不相亂賊,此天下之害與?天下之  利與?即必曰天下之利也。  姑嘗本原若眾利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惡人賊人生與?即必曰:“非  然也。”必曰:“從愛人利人生。”分名乎天下,愛人而利人者,別與?兼  與?即必曰:“兼也。”然即之交兼者,果生天下之大利者與?是故子墨子  曰:“兼是也。”且鄉吾本言曰(3):仁人之事者,必務求興天下之利,除天  下之害。今吾本原兼之所生,天下之大利者也;吾本原別之所生,天下之大  害者也。是故子墨子曰別非而兼是者,出乎若方也。  今吾將正求與天下之利而取之(4),以兼為正。是以聰耳明目相與視聽乎  (5)!是以股肱畢強相為動宰乎(6)!而有道肆相教誨(7),是以老而無妻子者,  有所侍養以終其壽;幼弱孤童之無父母者,有所放依以長其身。今唯毋以兼  為正,即若其利也。不識天下之士,所以皆聞兼而非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猶未止也,曰:“即善矣,雖然,豈可用哉?”  子墨子曰:“用而不可,雖我亦將非之;且焉有善而不可用者。”姑嘗  兩而進之(8)。誰以為二士(9),使其一士者執別,使其一士者執兼。是故別  士之言曰:“吾豈能為吾友之身,若為吾身?為吾友之親,若為吾親?”是  故退睹其友,飢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養,死喪不葬埋。別士之言若  此,行若此。兼士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聞為高士於天下者,必為  其友之身,若為其身;為其友之親,若為其親。然後可以為高士於天下。”  是故退睹其友,飢則食之,寒則衣之,疾病侍養之,死喪葬埋之。兼士之言  若此,行若此。若之二士者,言相非而行相反與?當使若二士者(10),言必  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猶合符節也,無言而不行也。然即敢問:今有平  原廣野於此,被甲嬰胄,將往戰,死生之權,未可識也;又有君大夫之遠使  於巴、越、齊、荊,往來及否,未可識也。然即敢問:不識將惡也家室,奉  承親戚、提挈妻子而寄託之,不識於兼之有是乎?於別之有是乎?我以為當  其於此也,天下無愚夫愚婦,雖非兼之人,必寄託之於兼之有是也。此言而  非兼,擇即取兼,即此言行費也(11)。不識天下之士,所以皆聞兼而非之者,  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猶未止也,曰:“意可以擇士,而不可以  擇君乎?”姑嘗兩而進之。誰以為二君(12),使其一君者執兼,使其一君者  執別。是故別君之言曰:“吾惡能為吾萬民之身,若為吾身?此泰非天下之  情也(13)。人之生乎地上之無幾何也,譬之猶駟馳而過隙也。”是故退睹其  萬民,飢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養,死喪不葬埋。別君之言若此,行  若此。兼君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聞為明君於天下者,必先萬民之  身,後為其身,然後可以為明君於天下。”是故退睹其萬民,飢即食之,寒  即衣之,疾病侍養之,死喪葬埋之。兼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交若之二  君者,言相非而行相反與?常使若二君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  猶合符節也,無言而不行也。然即敢問:今歲有癘疫(14),萬民多有勤苦凍  餒,轉死溝壑中者,既已眾矣。不識將擇之二君者,將何從也?我以為當其  於此也,天下無愚夫愚婦,雖非兼者,必從兼君是也。言而非兼,擇即取兼,  此言行拂也。不識天下所以皆聞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也,猶未止也,曰:“兼即仁矣,義矣;雖  然,豈可為哉?吾譬兼之不可為也,猶挈泰山以超江、河也。故兼者,直願  之也,夫豈可為之物哉?”子墨子曰:“夫挈泰山以超江、河,自古之及今,  生民而來,未嘗有也。今若夫兼相愛、交相利,此自先聖六王者親行之。”  何知先聖六王之親行之也?子墨子曰:“吾非與之並世同時,親聞其聲、見  其色也;以其所書於竹帛、鏤於金石、琢於盤盂,傳遺後世子孫者知之。”  《泰誓》曰:“文王若日若月乍照,光於四方,於西土。”即此言文王之兼  愛天下之博大也,譬之日月,兼照天下之無有私也。即此文王兼也;雖子墨  子之所謂兼者,於文王取法焉!  且不唯《泰誓》為然,雖《禹誓》即亦猶是也。禹曰:“濟濟有眾,鹹  聽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稱亂。蠢茲有苗,用天之罰。若予既率爾群對諸群  (15),以徵有苗。”禹之徵有苗也,非以求以重富貴,幹福祿,樂耳目也;  以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即此禹兼也;雖子墨子之所謂兼者,於禹求  焉。  且不唯《禹誓》為然,雖湯說即亦猶是也。湯曰:“惟予小子履,敢用  玄牡,告於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當朕身履,未知得罪於上下,有善不  敢蔽,有罪不敢赦,簡在帝心,萬方有罪,即當朕身;朕身有罪,無及萬方。’”  即此言湯貴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憚以身為犧牲,以詞說於上帝鬼神。  即此湯兼也;雖子墨子之所謂兼者,於湯取法焉。  且不惟誓命與湯說為然,《周詩》即亦猶是也。《周詩》曰:“王道蕩  蕩,不偏不黨;王道平平,不黨不偏。其直若矢,其易若厎(16)。君子之所  履,小人之所視。”若吾言非語道之謂也,古者文、武為正均分,貴賢罰暴,  勿有親戚弟兄之所阿(17)。即此文、武兼也,雖子墨子之所謂兼者,於文、  武取法焉。不識天下之人,所以皆聞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非兼者之言,猶未止。曰:“意不忠親之利,而害為孝乎?”  子墨子曰:“姑嘗本原之孝子之為親度者。吾不識孝子之為親度者,亦欲人  愛、利其親與?意欲人之所惡、賊其親與?以說觀之,即欲人之愛、利其親  也。然即吾惡先從事即得此?若我先從事乎愛利人之親,然後人報我愛利吾  親乎?意我先從事乎惡人之親,然後人報我以愛利吾親乎?即必吾先從事乎  愛利人之親,然後人報我以愛利吾親也。然即之交孝子者,果不得已乎?毋  先從事愛利人之親者與?意以天下之孝子為遇,而不足以為正乎?姑嘗本原  之。先王之所書,《大雅》之所道,曰:“無言而不讎,無德而不報。投我  以桃,報之以李。”即此言愛人者必見愛也,而惡人者必見惡也。不識天下  之士,所以皆聞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意以為難而不可為邪?嘗有難此而可為者,昔荊靈王好小要,當靈王之  身,荊國之士飯不逾乎一,固據而後興,扶垣而後行。故約食為其難為也,  然後為,而靈王說之,未逾於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鄉其上也(18)。昔者  越王句踐好勇,教其士臣三年,以其知為未足以知之也,焚舟失火,鼓而進  之。其士偃前列,伏水火而死有不可勝數也(19)。當此之時,不鼓而退也,  越國之士,可謂顫矣(20)。故焚身為其難為也,然後為之,越王說之,未逾  於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鄉上也。昔者晉文公好苴服。當文公之時,晉國  之士,大布之衣,牂羊之裘,練帛之冠,且苴之屨,入見文公,出以踐之朝。  故苴服為其難為也,然後為,而文公說之,未逾於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  鄉其上也。是故約食、焚舟、苴服,此天下之至難也,然後為而上說之,未  逾於世而民可移也,何故也?即求以鄉其上也。今若夫兼相愛、交相利,此  其有利,且易為也,不可勝計也,我以為則無有上說之者而已矣。苟有上說  之者,勸之以賞譽,威之以刑罰,我以為人之於就兼相愛、交相利也,譬之  猶火之就上、水之就下也,不可防止於天下。  故兼者,聖王之道也,王公大人之所以安也,萬民衣食之所以足也,故  君子莫若審兼而務行之。為人君必惠,為人臣必忠;為人父必慈,為人子必  孝;為人兄必友,為人弟必悌。故君子莫若欲為惠君、忠臣、慈父、孝子、  友兄、悌弟,當若兼之不可不行也。此聖王之道,而萬民之大利也。  註釋〕  (1)“以水救火”當作“以水救水,以火救火。”(2)“雖”為“誰”字之誤。(3)“鄉”:即“向”。(4)此句疑“正”字當刪,“與”為“興”字之誤。(5)“與”為“為”字之誤。(6)“畢強”即“畢劼”,“動”為“助”字之誤。(7)“而”疑為“是以”之誤。(8)“進”為“盡”之假借字。(9)“誰”為“設”字之誤。(10)“當”如“嘗”。(11)“費”通“拂”。(12)“誰”為“設”字之誤。(13)“泰”通“太”。(14)癘疫:瘟疫。(15)“若”疑為“茲”之誤。“既”為“即”假借字。“群對諸群”當為“群邦諸闢”。(16)“厎”即“砥”。(17)阿:私。(18)“鄉”通“向”。(19)“有”為“者”字之誤。(20)“顫”讀為“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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