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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大山123

     高適和岑參是唐朝發展到極盛時期最著名的兩個邊塞詩人。   

    高適(公元704-765)的郡望是渤海蓨縣,其地唐屬德州,今屬河北景縣。他的祖父是唐高宗時期 的名將高侃,父親高崇文官終韶州長史,韶州即今廣東曲江。高適早年便隨父親旅居嶺南。高崇文後來 死在任上,高適就又回到中原,客居梁宋之間。高適在詩中多稱自己住在“宋中”“淇上”“濮上”。 宋中是當時的宋州睢陽郡,其地為今河南商丘。淇上是當時的衛州,今河北衛縣;濮上是當時的濮州, 今河南信陽,兩個地方當時都在黃河以北。位於淇、濮與宋中之間的就是梁,當時為汴州,即今河南開 封。高適自己在淇上有一所別業,但收入很有限。父親死後,高適貧苦無依,靠著向親朋好友索求借貸 維持生計,這就難怪他的行跡會遍及梁、宋、衛這樣一片廣大的地區了。   高適的性格,拓落不拘小節,務功名,尚節義,喜言王霸大略,袞袞不厭,屬於心胸豁達、擅長縱 橫論辯的一類。他不願意耕作,不屑於料理他那份田產,也就是“不治生事”。歷史上像他那樣不治生 事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漢高祖劉邦,一個是東漢光武帝劉秀的哥哥劉縯。劉邦和他二哥“劉仲”比,劉 縯和劉秀比,都是出名的能“不治生事”。當然,高適所生逢的年代天下太平,李唐的運脈正隆,他不 可能有什麼非分之想。然而自宰輔以下還是可以做的,這個志向也已經不小。偏偏他又恥預常料,不願 參加普通的進士考試。恥預常料,那就是想要考取特科,即皇帝親自主持的制科。這卻要等待機會,因 為它不是年年都有。誰知時光飛逝,一等就是三十年。三十年光陰,即使是從九品的小官做起,熬年頭 也該熬到郡太守一級了。可是,高適等到兩鬢染霜,依舊是兩眼空空。萬般無奈之下,他就只有效仿他 的同鄉、汴州雍丘高陽鄉的酈食其,做不成儒者,便做酒徒。   《新唐書》說高適“少落魄”,應邵解釋“落魄”之義,是“志行衰惡之貌也”。元代辛文房《唐 才子傳》說高適“隱跡博徒”。那麼高適當時的志行之狀,就可想而知了。酒之意在於狂,博之意在於 賭,高適就在以其全部生活作賭注,寧願成為酒徒,寧願生活一貧如洗,也要賭。凡賭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一朝成名,要麼一落千丈。這期間高適的詩中常露出兩種口風:一是胸懷大略,顯出隨時可以身幹 青雲、青紫俯拾的氣象;一是甘願做一個草莽野人,隱跡田園而不求聞達。這就是進則兼濟天下,退則 獨善其身之意了。放出這樣兩種口風有個好處:一是有了功名,足以顯示出自己勝人一籌,我本不願為 官,但朝廷聖明,賢才必用,天命下達,我怎忍違之?即使終生不被任用,那也是我性情所好,不是我 一心想做官而遭別人嫌棄,不能因此懷疑我的品行才智。   唐風豁達開放,士人求取功名都直言不諱,上書闕下,往往自報家門。李白有《上韓荊州書》,杜 甫有《三大禮賦》,高適有《古樂府飛龍曲留上陳左相(陳希烈)》與《留上李右相(李林甫)》二詩。李 白文中說:“日試萬言、倚馬可待,今君侯何惜階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揚眉吐氣,激昂青雲耶?”杜甫 說:“臣之述作雖不足鼓吹《六經》,至沉鬱頓挫,隨時敏給,揚雄、枚皋,可企及也。有臣如此,陛 下其忍棄之?”他們言語之大,情意之急切,已到了直接伸手要官做的地步。這在後世是不多見的,但 在唐代卻很一般。從這點來看高適當時的工於心計,就不難理解了。   但是心計歸心計,嘴上說歸隱,外人看不出,而在高適自己心中卻不能不焦急。而且,隨著歲月蹉 跎,他越來越急,簡直稱得上是心急如焚了。古往今來賭輸了,徒具英雄氣概而老死於妻兒之側的人, 不計其數,高適很有可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然而,高適贏了。他這一出人博徒,果然才名便遠。賈誼說:“吾聞古之聖人,不居朝廷,必在卜 醫之中。”後世的英雄豪傑,又何嘗不是如此?高漸離、朱亥隱於市屠,侯生、張耳抱關守門,後來都 名揚天下,令有志之士擊節扼腕。天寶八載,宋州刺史張九皋薦舉高適應制舉有道科,高適終於詩名半 天下,黃綬翻在身,一舉躍登龍門。不過到天寶那個時候,制科已經很平常了,實際上仍是常科。高適 也只當上一名縣尉,一縣之中,居於縣令、縣丞、主簿三人之下,所以三年後他就辭官了。直到天寶十 二載,高適才盼到了他一生進退的第二次契機,就是由田梁丘推薦,到邊塞武威(今甘肅武威),在河 西隴右節度使哥舒翰幕府中任掌書記。美中不足的是,這時高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整整五十歲了。 為這人生的一大博,高適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歷史上,年過五十得以出頭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趙人荀卿,年五十始遊學於齊,後獨霸稷下,三任 祭酒,最為老師;一個是西漢的主父偃,一歲四遷,別人擔心他太盛,他就說了那句名言:“臣結髮遊 學四十餘年,身不得遂,親不以為子,昆弟不收,賓客棄我,我厄日久矣!且大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 鼎烹耳。吾日暮途遠,故倒行暴施之。”到武威後不久,安史之亂爆發,正應了高適自己一句話:“時 平位下,世亂節高。”天下昏亂,忠臣乃見,高適以天下安危為己任,以功名自許,一年之中,連遷左 拾遺、監察御史、侍御史、諫議大夫、御史大夫數職,轉眼之間,就做到了淮南節度使。有唐以來,詩 人顯達至節度使者,唯高適一人而已。   歷代詩人之中,數唐朝詩人的成就最大,但他們的身世地位也最為卑下。王昌齡、王之渙、李頎、 常建,做官都是做到縣尉即止。論其詩則光焰萬丈,論其官則不過八品九品,在當時極其微不足道的。 無怪乎唐代殷璠在《河嶽英靈集》中要感嘆“才高無貴仕”了。其中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當時承平日 久,員位已滿,官吏滯壅;再一個就是士人自己這方面有缺陷。唐前期計程車人,雖然也參加科舉考試, 但僅把它看做是一種形式,一種智力標誌。考的雖是詩賦,選出來的卻都是深明吏治的人物,這些人出 將入相,具有很高政治才能。到後來就不同了,世風浮華不實,口上說有青雲之志,實際上缺乏才幹, 眼高手低。即以李白、杜甫二人而論,其詩歌上的成就固然舉世矚目,但論其政治才能,像李白的終日 沉飲傲放,引足令大臣脫靴,實乖大體,自然要遭斥退;杜甫性情褊躁傲誕,清狂齷齪無器度,自以為 純儒,而妻子不保,兒女至餓死,正應了司馬遷那句話:“無巖處奇士之行而長貧賤,好語仁義,亦足 羞也。”   南宋葛立方《韻語陽秋》即從此一方面批評高適說:“意在退處者,雖飢寒而不辭;意在進為者, 雖沓貪而不顧,皆一曲之士也。高適嘗雲:‘吾謀適可用,天路豈寥廓,不然買山田,一身與耕鑿。’ 可仕則仕,可止則止,何常之有哉?適有《贈別李少府》詩云:‘餘亦愜所從,漁樵十二年,種瓜漆園 裡,鑿井盧門邊。’《贈韋參軍》雲:‘布衣不得幹明主,東過樑宋無寸土,兔苑為農歲不登,雁池垂 釣心長苦’。其生理可謂窄矣。及宋州刺史張九皋奇其人,舉有道科中第,調封丘尉,曰:‘此時也得 辭漁樵,青袍裹身荷聖朝,牛犁釣竿不復見,縣人邑吏來相邀。則是不堪漁樵之艱窘,而喜末官之微祿 也。一不得志,則舍之而去,何邪?《封丘詩》雲:‘我本漁樵孟瀦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 澤中,寧堪作吏風塵下?’其末句雲:‘乃知梅福徒為爾,轉憶陶潛歸去來’。則不堪作吏之卑辱,而 復思孟瀦之漁樵也。韓退之雲:‘居閒食不足,從仕力難任。’其此之謂乎!”那意思就是說,既然要 退隱就不要再有懷怨,既然要求功名就不能耐不住煩囂,為什麼沒能做官便牢騷滿腹?既已做了縣尉, 為什麼開始那麼高興,後來又輕易捨棄?引韓愈的詩說,像高適這種人,隱居要捱餓,因為不願躬耕務 農;做官又拿不起來,因為缺乏才幹,結果就是怎麼都不行,怎麼都要有怨言。孔子曾說:“唯女子與 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這樣一聯絡起來,葛立方的批評實在是非常苛刻。   不過,葛立方這樣批評高適,也不太屬實。高適其實是一個十分切於實際,不務虛名,精明能幹, 不肯妄自菲薄的人。他藉助安史之亂的契機,“義而知變”,扶搖直上,就說明了這一點。叔孫通說魯高適與岑參 諸生是“鄙儒,不知時變”。“變”這一個字,不是輕易能做到的。所以明代胡震亨《唐音癸籤》又評 價說:“高適,詩人之達者也,其人故不同。甫善房琯,適議獨與琯左。白誤受永王璘闢,適獨察璘反 萌,豫為備。二子窮而適達,又何疑也。”為什麼高適做到了節度使,而李白、杜甫未能?這個評價是 有道理的。   岑參(公元715-769)的郡望是南陽棘陽縣,自南朝梁時遷居荊州江陵,即今湖北江陵。岑參的曾 祖岑文字是唐太宗時的名相,伯祖岑長倩為武則天時宰相,從伯父岑羲為唐中宗、睿宗時宰相。後因岑 長倩、岑羲得罪被殺,家道中衰。岑參的父親岑植,官終仙、晉二州刺史。岑參自己在京畿雩縣(今陝 西戶縣)終南山下的高冠谷,有一所別業,但境況不佳。岑參雖也有功名之心,曾獻書長安,但他的性 情,卻是近於道家清逸的一類。他曾一度在嵩山和終南山過著近乎隱居的生活,山水詩寫得極好。後來 高中進士,不久被徵調到唐朝最遠的邊塞安西(今新疆庫車)和北庭(今新疆吉木薩爾),真正是投筆 從戎。   岑參一生中五次入戎幕,兩次出塞,僅此而言,唐以來的詩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往來鞍馬烽塵 間十餘載,極徵行離別之情,城障塞堡,無不經行。”這對於清逸俊秀的岑參來說,實在是難為他了。   唐代的邊塞詩人可以分為幾類。一類是未曾到過邊塞而寫邊塞題材的,如李昂、崔國輔。一類是曾 經遊歷過邊塞的,如崔顥。再一類就是曾在邊塞居住和任職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高適和岑參都稱得 上是真正的邊塞詩人,兩人年輕時都曾遊歷過河朔的燕趙,壯年時又雙雙到邊塞從軍。   就唐代的邊塞詩來說,高、岑齊名,風格也相近。南宋嚴羽《滄浪詩話》說:“高岑之詩悲壯,讀 之使人感慨。”但高適詩,悲壯之中透著雄渾;岑參的詩,悲壯之中帶著峭拔。高詩“尚質主理”,岑 詩“尚巧主景”。岑參去邊塞,多少有些被動不得已的因素,到邊塞後,才開始寫邊塞題材的作品,詩 篇越來越多;高適去邊塞是積極主動的,他寫邊塞詩,始於早年的河朔之遊,到他任封丘縣尉以及河西 隴右節度幕府掌書記時,詩作慢慢減少了,而到他任淮南節度使後,詩作就幾乎沒有了。史稱高適年五 十始為詩,其實恰好相反。因為高適寫詩,是想借此沽名釣譽,到他五十歲入幕以後,詩的作用已經不 大了。相比之下,岑參的詩中融進了更多的心血和真情。   高適的詩頗有古風,句中有許多的人生感慨,表面看來似乎更具有可讀性。而岑參的詩則更多地包 蘊了六朝以來近體詩的成就,想象豐富,格律多變,具有更多的創造性和詩學詩藝的特色。高適近之於 儒,岑參近之於道。高適注重人生實踐,岑參則在詩歌藝術史上佔據極高的地位。他們二人,既有閱歷 和詩風上的相同之處,又存在著性情和具體詩歌特色上的差異。就其差異而言,二者又恰恰形成了鮮明 的對比。   高岑二人,高適享年六十二歲,岑參享年五十五歲。高適長岑參十一歲,而比他早四年辭世,二人 基本上是同時之人。   高適遊歷河朔的薊門、盧龍,是在開元十九年他二十八歲的時候。岑參遊歷河朔的冀州、定州,則 稍遲至開元二十七年,當時他二十五歲。開元二十七年,岑參遊河朔歸來作為開始。稍後至開元二十九 年,高適則有好友李頎的辭官及走訪。天寶三載,岑參進士及第,任右內率府參軍,同年,高適有與李 白、杜甫的梁宋之遊。天寶八載,岑參赴安西邊塞,同年高適應制舉中第任封丘縣尉。岑參於天寶十載 返回長安,次年,高適辭官。到天寶十一載秋,二人一同參加了長安慈恩寺的詩會。之後,天寶十二、 十三載,高岑分別奔赴河西的威武和關外的北庭。唐肅宗至德元年、二年,長安收復,玄宗退位,高適 升至淮南節度使,岑參也從北庭回到長安任右補闕。大亂之後,兩人的生活又有了新的開始,但盛唐時 期邊塞詩的創作已告一段落.高適與岑參高適與岑參相互認識,但是來往不多。天寶十一年秋,八位詩人匯聚長安,同賦慈恩寺浮圖詩,岑 參所賦的一首就是《與高適薛據同登慈恩寺浮圖》。他們二人還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如王昌齡、杜甫等 人。王昌齡與高適的交往,有著名的旗亭畫壁的故事流傳;與岑參的交往,有王作《留別岑參兄弟》、 岑作《送王大昌齡赴江寧》詩並存。杜甫與高適早年在汶上既已相識,其後於梁宋再次相聚,晚年又相 逢於蜀中;與岑參也早在天寶八載岑參出塞前已相識,有《九日寄岑參》詩為證。杜甫晚年還有《寄彭 州高三十五使君適、虢州岑二十七長史參三十韻》一詩,同時寫給高岑二人。高適受前輩詩人李頎的影 響比較大,岑參受王昌齡的影響也比較大,李頎與王昌齡二人復有來往。   由高適、岑參二人的交往,可以引出當時的許多著名詩人,透視出一個詩人群落。其中,李頎、王 昌齡、王之渙、崔顥在開元年間就已成名,都寫邊塞詩,是盛唐邊塞詩人的前輩。常建、薛據、孟雲卿 均有為人骨鯁、詞氣傷怨的特點。儲光羲、綦毋潛屬於恬淡清遠的一派。李白的風格迥異於眾人,杜甫 則在眾人中成名最晚,作品大都寫於安史之亂以後。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流落不偶”。李頎 “惜其偉材,只到黃綬”。王昌齡“兩竄遐荒,使知音者喟然長嘆”。常建“淪於一尉”,“仕頗不如 意,遂放浪琴酒”。薛據“嘗自傷不得早達”,“晚歲置別業終南山下”。孟雲卿“天寶間不第,氣頗 難平”,“棲棲南北,若無所遇,何生之不辰”。李白、杜甫雖有忠孝之心,濟世之志,但他們的人生 際遇,簡直可以用終生未得歸宿來概括。所以《唐才子傳》評其二人:“能言者未必能行,能行者未必 能言。觀李杜二公,語語王霸,惜乎奇才並屈,徒列空言”。現在讀李白至德二年在潯陽獄中寫給高適 的《送張秀才謁高中丞》詩,其中說“高公鎮淮海”、“臨歧竟何雲”,分明有向高適求助之意。杜甫 居蜀落魄,也曾依靠高適,所作《因崔五侍御寄高彭州一絕》詩中有“何時救急難”之句。此等情形, 與三人早年同遊梁宋,裘馬輕狂,慷慨賦詩,簡直難以並提。李杜晚年之困頓,於此可窺見一斑。

  • 2 # 花樣歷史

    在唐王朝時期,是中國詩歌史上最為絢麗的時刻,各種流派的識人燦若星河!在諸多流派中,以高適和岑參為代表的邊塞詩人佔據了相當地地位。不過兩人最後的結局卻非常地迥異,可以給我們帶來很多的提示。

    我們可以透過各自的經歷,看一看能否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首先來看一下岑參的經歷,他三十歲高中進士,在三年守候期滿後,被任命為一小小的軍械庫房總管。滿腔抱負的詩人不滿意朝廷的安排,寫下了詩作“初授官題高冠草堂”,自命不凡的大詩人不得不為了生活,接受這個俸祿微薄的小官職。但與此同時,他不甘於此,透過私底下的運作,成為高仙芝幕府掌書記,也就是今天的文職助理工作,跟著部隊征戰邊疆開始了軍旅生涯。

    岑參駐守邊疆三年,兵敗悻悻而歸長安,他等待著皇帝的責罰,自以為此生再無報效國家的機會,故而鬱鬱寡歡。幸得在不惑之年,曾經同駐守邊疆的好友,今日的安西北庭節度使封常清力邀,岑參再一次踏上征程。詩人保家衛國的夙願得以達成,這一時期也是他創作的鼎盛時期。我們中學課本的背誦詩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便是此時創作的,詩人的浪漫主義情懷在此時表露無疑。戰場的廝殺無疑是慘烈的,但是作者卻讓我們看到了絢爛。大雪使得道路難行,而作者卻將雪花比喻為梨花,暗示著希望會像春天一樣很快到來。再比如“琵琶長笛齊相和,羌兒胡雛齊唱歌”,彷彿讓我們感覺到了祥和與安寧。明明身處戰亂,岑參卻好像置身事外,他只看到了邊塞的風光與當地的民風民俗。

    然而,岑參的好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封常清因為城門失守,被皇帝下令處死。岑參的仕途生涯被迫嘎然而止,他此生再無建功立業的機會,後半生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岑參漂泊在四川,想念長安的繁花似錦,思念長安的親朋摯友,但長安已是回不去的故鄉。這一時期岑參大都是些實景描寫,很難再看到他以前的借景抒情,超脫淡定。如他描寫的“三峽兩壁,亂峰如戟……高如天霓,雲外水積。晝日無光,其下黑窄。瞿塘無底,淺處萬尺。”詩中描寫了長江三峽的險惡,表達了他計劃重走杜甫路線的願望。岑參在鬱鬱寡歡中度過了餘下的日子,五十二歲時便離開了人世。

    而高適比岑參年長十四歲,他像岑參這個年紀時過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農耕生活。他自力更生的同時,仍不忘記修讀文化。高適就這麼與世無爭的過了八年,他意識到此生不應碌碌無為,於是便參軍征戰沙場,保家衛國。

    高適在三十二歲時進長安赴考,但時運不佳,接連幾年落第。他只得另擇他路,加入了河西節度使哥舒翰的幕府,擔任掌記。但高適仍不忘精忠報國的心願,他一邊處理枯燥的檔案,一邊學習如何治軍打仗。高適在此時所積累的軍事儲備,為他以後的加官進爵奠定了紮實的基礎。所以,機遇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已近五十多歲的高適棄筆從戎,寫下了豪情壯語“離魂英惆悵,看取寶刀雄。”他經過這些年的積累與學習,滿懷信心征戰沙場。此時的他激情滿腔,這哪是五十多歲的老人,分明是位正當壯年的小夥子。再返沙場,高適認為將士們最大的挑戰不是來自敵人的廝殺,而是與惡劣的自然環境對抗。高適憂國憂民的情愫透過《燕歌行》全然表現出來。他看著歸來的戰士們越來越少,心中不覺有些淒涼;想想遠在家中等待他們的父母妻兒,心中充滿悲憤;這戰爭實在是殘酷,正是“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在安史之亂中,高適拼死保護唐玄宗逃了出來,從而被唐肅宗重用,他的人生從此走向輝煌,他是為數不多、人生際遇不錯的詩人。

    看完上面的人生經歷之後,大家可能已經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岑參更像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識人,懷才不遇。而高適則要風光得多。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差距,主要是因為下面這幾點:

    1、未雨綢繆。

    高適在八年的農耕時間,依然沒有放棄對文學的追求。業不勤不精,他能有這麼高的成就,與那時的堅持不無關係;岑參天資聰慧,他在文學上的成就與高適不相上下。但是個人規劃上略顯隨性,三十歲前遊歷山水,僅僅就是觀山看水;走上仕途後,只是聽從命運的安排,沒有明確的目標,鬱郁不得志時也沒有與命運抗爭的舉動。

    2、自助者天助之。

    高適在做小小的文職工作時,沒有放棄報效國家的初心。在忙本職工作的同時,依然在積累軍事知識,鍛鍊自己的軍事指揮能力,這也是他能在戰亂中脫穎而出的原因;岑參同樣做過隨軍的文職工作,但他在完成工作的同時,欣賞著當地自然風光,風土人情。

    3、現實與理想。

    透過這樣的比較,大家時候學習到了什麼呢?生命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都只有一次機會,只有善於把握機會的人,才更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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