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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續寫幸福39012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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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空空的如也
也許不切題吧。
分享一段我看到的戰疫方面的抗疫回憶錄手稿,現作者已整理為知乎專欄:
重奪武漢心跳:一線麻醉醫生的抗疫全紀實
作者 凌楚眠
章節5 他們也是戰士
武漢的天絕不是單靠醫務人員撐起來的。
疫情中我的工作跨度大、社會交流廣,在從事後勤保障期間接觸了各式各樣的群體和機構,幾乎看遍了這座城裡的眾生相。
我深深發覺,這座擁有浩蕩江湖氣的碼頭城市,從來沒有褪去俠義的豪氣,後勤志願者、熱心商家、義務專車司機、快遞員、警官、清潔工等等都在為疫情做著不可或缺的貢獻、和不可忘卻的犧牲。
一
陳晨的故事,在除夕前夜和我發生交集。
31歲的陳晨,武漢一家市級醫院的醫學裝置科工程師;我們能在除夕前夜拿到那100套防護服,多虧了他聯絡和安排。在事後很久我才弄清整個捐贈過程:浙醫二院的老師在當地麻醉界募捐後,聯絡到在武漢醫療供應圈有門路的陳晨;陳晨立即聯絡廠家拿貨,經過艱苦斡旋拿到100件防護服;他隨即安排物流方裝車運輸、並一路聯絡司機;最後,作為接收方的我和司機共同卸貨,我最後完成分發。
1月23日晚上我收貨後接到陳晨電話。電話那頭的他一邊咳嗽,一邊絮絮叨叨、又情緒激動地向我傾訴他的喜悅和感慨:“這批貨送到手真的不容易!是我求爺爺告奶奶、打了七八十個電話搞來的!你們一定不要浪費啊!”
除夕前夜,他已經持續咳嗽近一個星期。在單位影像科做肺部CT後,一個不詳的結果讓他完全慌了:“雙肺紋理增加,考慮感染性病變。”他立即把自己的健康狀況上報了醫院,上級徵求他的意見:在醫院隔離病房住院還是居家隔離?
這時候他才知道,單位的人事處也有兩位職工出現肺炎症狀,正在醫院隔離。
猶豫再三,他選擇回家隔離。
現在,由於方艙醫院有目共睹的巨大功效,我們都知道輕症患者要避免居家,應該集中隔離。但在方艙概念還未提出的當時,陳晨的選擇並不是昏聵的表現,反而代表醫技人員的隱忍與犧牲:首先他症狀很輕,僅有咳嗽和低燒;在床位極端緊缺的當口,節約一張床位,可能就能挽救一條生命。另外,熟悉的醫生也告訴他,醫院此時是最危險的地方,在普遍缺乏防護的情況下,容易發生交叉感染。
所以那天他提著滿滿當當的口服藥,戴著三四層口罩,失魂落魄地踱回家--老婆孩子已經回了外婆家,家裡空蕩蕩的就他一個。
出醫院門診大廳時,他碰到了一輛殯儀館的靈車。漆黑的靈車扯斷了他心底那根脆弱無比的弦,無邊的恐懼湧來,讓這個而立之年的漢子一路哭著走了回家。
究竟是什麼時候感染的?陳晨回憶起幾天前醫院ICU緊急擴增床位,他穿著便裝毫無防護地在ICU裡跑進跑出;那裡的幾臺呼吸機也在高強度使用下頻繁故障;陳晨日常負責單位醫療裝置的安裝除錯,他連續跑了四五天、才用各種配件將這幾臺救命的儀器修好。武漢臨床此時出現了嚴重的醫療擠兌,為了快速加設床位,他們裝置科的同事陪著臨床科室一起,幾乎不眠不休。
所以這個為臨床一線爭取了寶貴防護服的工程師,因為自身缺乏防護,感染了。
我很難想象,他是如何在家中度過這段艱難時光的。但我知道,被恐懼吞噬的陳晨沒有束手就擒。他沒有、也不敢讓自己閒下來:聯絡廠家,聯絡醫院,找防護物資,找貨運渠道,開通行證,開接收函…
我與陳晨的聊天記錄
病毒已經對他偷襲得手,但這個戰士,仍拖著殘軀,試圖保護更多的人。
40天后,陳晨順利從方艙醫院出艙,藍天下的他,笑容燦爛。
二
和我同歲的快遞小哥周勤(化名)倚靠在貨堆上休憩。
這片坐落在新華路的順豐貨運車場距離協和醫院本部1.5公里遠,是封城期間少數幾個還在運轉的物流節點之一。
疫情期間,這片200多平米的空地成了潮水般湧來的貨物、不斷席捲拍打的海床。由於是離協和醫院最近的順豐營業點,這裡當仁不讓地變成醫療物資保障的火線;每日吞吐的十幾車物資中,寄到協和醫院的醫療物資佔了絕大多數。
周勤就是在這裡跟我認識的。
科室的對外聯絡和物資籌集,統一填了我的名字和電話。周勤在這個營業點,幾乎每天都要跟我聯絡通知取件---疫情初期武漢所有貨車滿負荷運轉,送到貨運點的包裹沒有餘力分發到戶,只有自己來取。一來二去,我和他就熟了。
每天中午,我吃完飯開車來這片小車場,一邊打量著堆成小山的貨堆,一邊朝周勤吆喝:“寫我名字的包裹放在哪裡?” 這時候周勤一般氣喘吁吁地忙著,甩手指了指“山中不知處”,“在那邊!寫著總務處張老師的箱子旁邊!”,這之後就不再管我。我於是周旋在各種各樣的醫療物資間---有海外華人送的呼吸機,價值幾十萬人民幣的昂貴裝置打著木架,被堆在貨堆底層;有外地醫療單位擠出來的口罩,包裝已經破損,磨破的紙箱一角露出嶄新的內包裝,彷彿剝開皮的醜柑,被掀出鮮嫩多汁的果肉;有明星粉絲團捐的大批護目鏡和熱心個人捐的零星防護物資;還數量巨大的橡膠手套實在沒地放,被靠牆碼上天--- 我只能在這裡亦步亦趨,尋找大致按名字分揀出的貨堆。
找到發給我的包裹後,我還要仔細翻翻其他貨堆有沒有我名字的蹤影;疫情期間這裡流量太大,小哥們時常顧不過來分揀出錯,而我又不清楚還有多少寫我名字的包裹飄在路上,因而只能在貨場自己再確認一遍,有沒有漏網之魚。
把包裹運上車屁股時,往往下一批貨又送到了。才歇息下的貨運員們,只得匆匆扒幾口飯,收拾車場給下一波包裹騰地方。我的車上若有餘地,就會等他們的下一波分揀完成,把我的包裹一起運走。半個小時的分揀完成,他們額頭和鼻樑都是汗,臉上戴了幾天的口罩早就被浸溼了,在寒冷的冬天往外冒著白氣。幹成卸車這一重體力勞動後,他們會相互開幾句粗獷的玩笑,跑到一旁抽根菸快活一陣,然後開始不間斷地打電話通知收件人取貨。
小小的貨場裡車來車往,包裹堆起起伏伏,組成這座被瞬間凝固的城市裡,最火熱的地方。
周勤和我一般大,但鬢角的風霜顯得比我老了十歲;他天生大嗓門,通電話時我總要把手機拿得遠一點。混熟之後,他不太愛叫我本名,而是喊著給我單方面取的綽號:總統。天天對著我說:“總統,你今天包裹蠻紮實咧”,或者“你再不來貨就被其他包裹埋噠,找不到莫怪我哈!” 在貨場,他只要忙得過來,便一定給我搭把手,幫我把大包裹扔進後備箱;如果總部的車次有盈餘,他會晚上給我打電話,讓我第二天別來,叫人在醫院樓下等著他送…
武漢人生性這樣,一張嘴彷彿土匪嗆聲蠻霸得很,認你是朋友就全無隔閡,恨不得把心肝掏給你。
我在這個貨場連續取件了20多天,看著他們一天比一天憔悴,卻還在咬牙堅持。
曾有一名快遞小哥接受採訪,做了這個絕妙的比喻:感覺自己就像是戰場上負責壓子彈、遞彈藥的機槍副射手,看著經手的包裹送到醫院,彷彿呼嘯的子彈射向敵人。
周勤他們堅守在這裡,每天被數以萬計的口罩環繞;但他們臉上被打溼的口罩,卻捨不得每天換。
三
武漢臨床發生醫療擠兌的同一時間,醫療垃圾也出現井噴。
帶血的紗布棉籤、浸滿體液的看護墊、揉成一團的防護服、滴著藥液的輸液管,以及無數個沾滿病毒的口罩…這些臨床戰鬥中的殘骸是特殊的垃圾,具有高度的傳染性和毒性,同時具有不低的危險係數:特殊時期,許多病人的穿刺包和換藥包用完後直接丟棄,沒有妥善分揀到銳器盒的採血針頭和器械銳角,有可能透過垃圾袋扎出來,隨時刺傷清潔員的手腳。而疫情中病人的嘔吐物、用過的床褥甚至生活垃圾均有傳染性,被列入醫療廢物行列。激增的醫療垃圾,同樣遇上了醫廢處理能力的擠兌。
醫院用的醫療廢物桶齊腰高,有著200多升的大容量,一個桶至少五六十公斤重---平時一家醫院單日頂多需處理四五十桶,在疫情爆發時這個數字飆升到了兩三百桶;堆積如山的醫療廢物在醫院垃圾回收點積壓著,風吹日曬中向周圍散發著病毒;蟲鼠的存在更讓疾病擴散的風險大大增加----一場場潛在的生化危機在默默醞釀。
小車轉運的醫療垃圾
這讓醫廢處理鏈條上的每一個崗位都充滿危險。
在一線醫護的防護都告急時,處於醫院層級底部的保潔人員們,更不可能得到足夠的防護。
曾有好幾次親眼見到,保潔員們披著破損的塑膠雨衣、戴著單薄的護理口罩,費力地拖著一兩百斤重的垃圾桶,桶口被幾層塑膠袋密密紮緊---這些垃圾桶平時透過機械臂直接拉上專門的醫廢中轉車,可現在運力不夠,只能人力拖上臨時徵調的皮卡。
看著艱難拖運垃圾桶的他們,我無端想起了美劇《切爾諾貝利》裡,上反應堆頂樓鏟高放射性核廢料的年輕士兵。
在醫院外,街道保潔員的危險同樣巨大。從另一個角度上說,他們更容易感染。
發熱門診外排隊的人流帶來了大量垃圾:有用過的口罩、有抽過的菸頭、有礦泉水瓶和隨意丟棄的衛生紙團---這些垃圾被匆匆掃到一起,裝進環衛垃圾桶中。對地上的嘔吐物,環衛工除了按老辦法鋪沙子鏟走外,沒有特別的措施。
院內的清潔人員是接受過嚴格院感教育才上崗的,而街道環衛工們,既沒有防護用品,也缺乏防護意識。
我曾見到驚悚一幕:一位環衛工把地上遺棄的N95口罩撿起來擦了擦,若無其事地戴到臉上,換下普通口罩。
這個口罩誰用過?有沒有沾染病毒?還有沒有防護效力?這都是未知數…萬一它的前主人是位感染者,這隻口罩馬上就變成死神的蒙面巾。
可惜當時我坐車路過,匆忙之下無暇下車提醒;今後每每回憶此事,就彷彿一根針紮在心裡。
還有一位環衛工令我印象深刻。
那是2月上旬,我在醫院門口接收志願者運來的防護服。和往常一樣,這次“收貨”難掩失望---送來的SMS防護服是無紡布材質,不防水不防濺,藍色布料的孔隙透水透風,一般用於食品加工廠;這樣的防護服是不能用於一線的,面對高致病力的新冠病毒,這套鎧甲“薄如蟬翼”,最多在院內低風險區穿戴。
老實說,接手後勤保障以後,我們收到符合要求的防護服屈指可數:不能奢求太多啊,那個時候,高規格防護服被賣到了天價,堪稱“穿在身上的黃金”。而每一筆捐獻物資,都是千萬裡外熱心朋友們的心血,就像陳晨故事裡提及的流程一樣,每一個送到我們手上的包裹,都歷經了千辛萬苦。
我們對所有物資都真心感謝,雙手合十的標誌是我那時手機裡最常用的表情。
用小推車裝完防護服,一個“黑色”的身影怯生生站在我們的歸路上。
說是“黑色”,是因為她全身被幾個黑色垃圾袋套滿---這件“DIY”防護服多有破損,透明膠粘著的塑膠袋搖搖欲墜。
我們被這身行頭震著了,這位環衛大姐放下手裡的竹掃帚,滿臉的不好意思地朝我們雙手合十“乞討”:我們努力辨別她難懂得口音後,得知了她的需求:她想要一套防護服---有些防護服被簡略安置在紙箱之外。
我們有點犯難---捐獻物資有一套嚴格的管理規定,我們收貨後的接收函和彙總表裡有清晰的物資數目;沒有授權隨便給別人有點…
可我看到了她那雙手套。
這雙棉線勞保手套已經汙漬斑斑,有些地方勾了線開了口,露出下面黝黑的膚色。
這雙手不知掃過了多少垃圾,拂動了多少次掃帚。
我的“聖母心”爆發了。
沒等同事回話,我立即招手讓她上前,扯出三件防護服給她,順便抓了一把橡膠手套給她---然後我回過頭,對同事說:“我來跟主任彙報,有責任我承擔!”
環衛大姐欣喜若狂,不斷跟我們作揖道謝。說實話,越這樣感謝,我越羞愧和心慌---明明是捐獻者的拳拳愛心,被我“借花獻佛”…而科室庫存也不充裕,我這樣“慨他人之慷”,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醫務人員的心,都是熱的。
三
疫情間的武漢,還有太多人讓我敬佩和感動。限於篇幅,也窘迫於被逐漸遺忘失真的細節,有些經歷我已經講不出連貫的故事。只能“搶救性”挖掘一些閃著光的片段,試著付諸筆端讓大家看到,也讓我自己記住。
疫情過後,那些善意和感動,將盡皆磨滅吧。
那麼就讓我用流水賬,記下這些溫暖。
首先是小楊和酒店從業者的故事。
小楊是我科規範化培養住院醫師,她在1月中旬是在惶恐中度過的:她的室友維維接連幾天發熱咳嗽後,肺部CT顯示為是典型的肺部感染,她們宿舍立刻就陷入恐慌之中;由於室友尚未確診且醫院床位緊缺,維維被安排在宿舍原地隔離,而小楊及另一位室友作為密切接觸者,只能暫時被安置在科室一間帶廁所的值班室隔離觀察。
武漢封城後,防疫形勢愈發嚴峻,小楊她們的隔離生活,在同一層病房的病人確診新冠肺炎後變得風雨飄搖。“那天科室老師穿隔離服進來跟我們說這層樓有個病人已經感染,我的眼淚唰唰就下來了···”小楊的眼眶又有點泛紅,“實在是害怕啊···雖然這幾天我們困在這屋子裡沒出去,但病房的空調系統都是連通的···保不齊有交叉感染···然後就在想,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住。”
小楊的顛沛流離仍在繼續,根據院感規定,這層樓的病房要完全封閉進行徹底的消毒。“聽說連天花板吊頂都要拆下來清洗消毒,我們肯定不能繼續住了。”小楊回憶說,“醫院最後無奈跟我們協商,可不可以轉到另一層的值班室繼續住···問題是住在病區,怎麼樣都不安全啊。”
她們也嘗試把目光投到醫院外。這裡是漢口中心區域,周邊酒店民宿眾多;然而春節前後大多數酒店都關門歇業,仍在營業的幾家連鎖酒店也要求住客出示健康證明,對有長期居住需求的她們來說,與酒店的溝通充滿了挫折感:“我託同學去和酒店店長談,一聽說是來隔離馬上一萬個不願意”,小楊苦笑道:“都能理解,畢竟都害怕傳染,他作為酒店方更怕影響生意。”她的話也有點哽咽:“即使讓我們住,以每天一兩百的價格來算,我們也住不起···”
然而酒店老闆和民宿業主,卻在短短一天後讓小楊驚喜地說不出話。
“第二天酒店的店長就打電話跟我們我們說對不起,讓我們把酒店當自己家怎麼住都成···其實我們挺不好意思的,給別人添了這麼多麻煩。”小楊隨後被告知住宿費用全免,酒店方負責隔離期的日常餐飲。“真的好感動···從來沒有想過能遇到這麼多熱心人···解決了燃眉之急啊!”
而她不知道的是,同一時刻在武漢,無數熱心的酒店人正聯合起來,把房間免費提供給有需要的醫護人員——武漢公共交通封閉後,許多沒有私家車的醫護人員上下班成了大問題(1月26日0時後所有非特殊許可的機動車也禁止上路),一些人住處遠離通勤車站點,經歷緊張的臨床戰鬥後還要在風雨裡跋涉回家···武漢的酒店業自發聯合起來,集中封城期間各醫院周圍空閒的住宿資源,完全免費對接給疲憊的醫療戰士們——中國歷史上,這樣完全自發、全面動員、地域對接的志願住宿行為,確屬首次。
私家車主的熱心也讓人動容。
武漢封城彷彿壯士斷腕,完全停擺的公共交通最大限度地切斷了公共空間裡通勤人群的傳播途徑,但這對於需要及時趕赴一線的醫療工作者同樣造成了巨大的不便。
在這個兩江交匯三鎮鼎立的巨型城市,許多居住區與商業行政中心相距遙遠,一些住家較遠醫務人員的上個班需要跨越大半個武漢;得益於方便的公交、地鐵與輪渡,他們平時能用較短的通勤時間趕到醫院。但封城之後,沒有私家車的人只能對著十幾公里的上班路發出無奈的悲嘆——即使單位配備了通勤車,地址遠離站點的人也很難及時趕上這些班次。
和酒店業一樣,這一次,武漢本地擁有私家車的市民們動員了起來。封城短短一兩天內,十幾個自發組織的“義務接送醫護人員愛心群”就被組建起來,熱心的車主按地域區劃入群,分別尋找對接鄰近的醫護人員,免費接送他們上下班;許多群非常火爆,不多時群人數就封頂加不進去了。
不僅是人員接送,在運輸緊缺防護物資上,私家車主們也幫了大忙。經過廣泛動員和醫院銜接後,這些“義務快遞小哥”們奔波於武漢各大倉庫與醫院間,為臨床一線拉來緊缺的口罩、防護服、消毒劑等等,我們物資保障組長期接觸的人群中,就包括眾多義務幫忙的私家車主。
面對扛在前面的醫療戰士們,武漢人從沒有吝惜自己內心的那團火熱。
還有一些人一些事,只剩下記憶裡模糊的片段,或者手機裡封塵的照片。
那麼就讓我記錄下來吧。
有社群志願者小哥,給封城間悶在家裡的母親送來活魚。
有行車過月湖橋時,頂著深深黑眼圈的警官,檢查完我的工牌後給我敬軍禮。
有小飯店老闆義務做飯義務送飯。
有某共享單車企業的排程員,一夜之間給出行困難的醫護人員,拉來幾百輛助力車。
有tony小哥在醫院組織義務理髮。
也有遠在河北的朋友,給發熱門診的醫護點外賣。(封城前)
種種,種種。
我的一支拙筆,寫不盡這些事。見諒。
願那善意的光芒,照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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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夜班的時候,有個奶奶問我吃晚飯沒有,我說:剛接班挺忙的沒時間吃飯,過了半個小時,那個奶奶端了一碗餃子拿了一瓶牛奶到我辦公室,一個勁的叫我趁熱吃,還說我太瘦了,真的很暖心…現在還記得她可藹可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