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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瘋狂電磁爐

    春秋時期各個諸侯國之間約架都是按照規矩來的,而自從泓水之戰之後,局面就發生了變化,之前的規矩都成了廢話。誰要是還按照之前的傳統來,付出的代價是沉重的。

    春秋時期的戰爭也被稱為貴族的戰爭,雙方交戰前,要先下戰書,約好時間,越好地點,這跟我們今天的約架很相似。並且交戰雙方還有一些規則:交戰雙方,不斬來使;不出陰招;聽到開戰鼓方能開打;不殺降;不俘虜老人;不追逐失敗的一方等等。

    但君子之戰與無義之戰之間在泓水之戰後發生了轉變。當時宋國宋襄公和楚國交戰,雙方的交戰地點在泓水。本來宋國是事先做好了充足準備的,早就在泓水一邊布好了陣,等待楚國來戰。在楚國士兵半渡泓水的時候,宋襄公手下就建議讓他趁機攻打楚國,宋襄公沒理會;等楚國士兵開始列陣時,手下又再次提醒他,趁敵還沒準備好,開打贏的機率比較大,宋襄公還是不聽。

    最後楚軍士兵全部列好陣法好,雙方交戰,宋軍慘敗,宋襄公大腿上還中了一箭,可惜宋襄公還不以為然,覺得打仗也要有仁義之心,不能出損招。過了一年半後,宋襄公因病而亡。

    從此之後,戰爭的模式發生了變化,交戰雙方都是不按套路出牌,不管用什麼招,能打贏的就是好戰術。此時的戰爭已從之前的維護周禮,變成了互相侵略,互相吞併。

    而宋襄公的舉動也被後人詬病,說他迂腐,不識時務;其實我覺得不是他迂腐還是如何,只是人心變了,世道變了,禮法變了,宋襄公剛好趕上了這個時間點。他只不過是想再最後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傳統文化。僅此而已。

    戰爭是殘酷的,戰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雖說要講究規則,但是在那樣爾虞我詐的環境下,有些時候還是要學會變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遵守遊戲規則。

  • 2 # 欲雲談史論今

    說春秋時期是“君子之戰”,大概受到《楚國八百年》這類紀錄片的影響。在這部紀錄片中,宣稱周時戰爭都講究戰爭之禮:在開戰前,戰爭的雙方都會事先約定時間、地點,然後堂堂正正地佈陣、正面對決,不能使詐。他們稱兩週時戰爭都是由貴族、士人主導,所以與歐洲騎士一樣,中國古時的貴族與士人在作戰時也崇拜“騎士”精神,講究公平和公正。這就是春秋時期“君子之戰”說法的由來吧!

    在浩如煙海的歷史典籍裡,記載周人“君子之戰”的資料也非常多。

    《呂氏春秋·慎大覽·貴因》就記下了這麼一件事:在周武王率軍第一次東征的半路上,碰到了被商紂王派來偵查周人動向的膠鬲。

    周武王讓人將膠鬲請進軍營,卻沒想膠鬲見面就問:“西伯您這是要去哪?不要騙我!”周武王也毫不掩飾,答道:“我不騙你,正是要去伐商!”膠鬲還不甘心,繼續問:“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到?”周武王直接回答:“我們計劃在甲子之日到達殷都郊區,您就這麼去回報商王吧!”

    可沒想到,膠鬲走了後,連續數日都大雨傾盆,東征大軍前行異常困難。可此時,周武王卻突然下令,要求軍隊加快步伐,不得停下來休息!帶兵的將領們都急壞了,聲稱大雨天行軍極為困難,要求歇息一陣等雨停了再走。周武王卻憂心忡忡地答道:“我已經把甲子之期告訴了膠鬲,萬一我軍不能及時趕到,就是讓膠鬲失信。膠鬲一旦失信,商王必定會殺了他。我之所以要加快行軍,就是為了挽救膠鬲!”

    按照某些現代人的觀點,周武王東征路上的這個故事,充分體現了周人有多麼講究戰爭之禮,牧野之戰就是一場“君子之戰”。可週人東征時,包含八個同盟國在內,總兵力都不超過五萬;而牧野之戰中,商人總兵力是周人數倍——周武王真這麼老實,就能確定周人的五萬人能確定戰勝商人的十多萬、甚至數十萬軍隊,敢在決戰前將自身虛實和盤托出?

    事實上,即便是周武王主動告知了決戰日期,在牧野決戰時周人也並非就是完全光明正大。同樣是《呂氏春秋》,還有周人在牧野之戰前策反商人高層膠鬲與微子的記載。也就是說,膠鬲雖然被商紂王派去偵查周人動向,可其本人早就被周人收買,成為周人臥底了!牧野之戰中,商人軍隊大部倒戈,可以判斷出就是周人臥底事前策反的結果。所以,牧野之戰前即便周武王事先告知了周人的行動計劃,這場戰爭也並非純粹意義上的所謂“君子之戰”。

    周人並非某些現代人所想象的那麼迂直。

    至於進入春秋後,東周各諸侯國之戰往往涉及生死存亡,就更談不上所謂的“君子之戰”了。

    公元前771年,西周覆滅,在“二王並立”時期的競爭過程中,周平王為獲得正統周王地位與鄭國、晉國聯合,開始了漫長的東遷準備工作。在此過程中,鄭國先後滅了鄶國、東虢國、鄢國、胡國等等諸侯國。在滅鄶國的過程中,鄭桓公就與老情人鄶國夫人裡應外合,設下了重重圈套誘使鄶國國君上當,致使他在國內瘋狂殺戮大臣,而鄭桓公趁機以清除暴君的名義吞併了鄶國,成功地奠定了鄭國東遷的基礎;鄭武公在滅胡國的過程中,先將女兒嫁給了胡國國君,為騙取胡國國君信任,還悍然殺死了建議伐湖的大夫關其思,後來卻趁胡國國君不備,滅了胡國……。

    鄭國在春秋初擴張時如此不“君子”,晉國在征服汾水流域的過程中,想來也不例外。

    然而,正是有了鄭國和晉國在春秋初期的爾虞我詐,才奠定了東周王室成功東遷的基礎。

    春秋序幕拉開之際,已出現瞭如此多的“非君子”之事,再自欺欺人地宣揚春秋時期是“君子之戰”,就是騙人了。

    以《左傳》記載的歷史為例,公元前722年,鄭伯克段於鄢的歷史事件中,就充滿了爾虞我詐的權謀;公元前718年鄭、衛北制之戰,鄭人就採取了背後偷襲的不光彩戰術;公元前714年,鄭人在對抗入侵的北戎之時,就採取了非正面對決的三面埋伏之計;公元前703年,楚人聯合巴人伐鄧,就採取了詐敗之計;公元前684年,魯、齊、宋乘丘之戰中,魯人就將馬匹套上虎皮偷襲宋軍,取得大勝;公元前658年,晉獻公始行假道伐虢之計,五年後先後滅了虢國和虞國……。

    鄭國、魯國、楚國、晉國,先後進入了較“智”而不是較“力”的階段,足以證明春秋的戰事從來就不是所謂的“君子之戰”。

    哪個國君還會傻乎乎地認不清形勢,執著於所謂的“戰爭之禮”?

    唯一的例外,就是宋襄公。

    在周王國的體系下,宋國原本就較為特殊:宋人是殷商之後,周人以客禮待之,所以宋國是周王國“三恪”之一。宋國在周王國框架內,屬於地位最高的公爵,超然於一般諸侯國之上。不但如此,周王室還特許宋國保有天子之樂,幾乎就將宋國視為與周王室對等的一個獨立國家了。但在宋國周邊,卻分佈著一堆周人的封國:東邊是魯國、郕國、齊國;北邊是衛國、曹國;南邊是蔡國、息國、胡國等等眾多小國;西邊就是成周洛邑……。

    因此,宋國名義上地位極高,可實際上週人對其也戒備森嚴。

    一方面,宋人超然於一般人之上;另一方面,現實中殷商後裔卻在周人嚴密看管之下,成了周王國體系下的二等公民。所以,宋人既有商王國時期藐視天下的高貴氣概,又存在不屑與周邊周人降低到同一層次使詐的心態。在歷史和現實的矛盾衝突之下,在春秋禮崩樂壞的大動盪期裡,就誕生了宋襄公這樣的奇葩。

    在齊桓公之後,宋襄公想重振殷商雄風,卻又自視甚高,不屑學習鄭、晉、齊、魯、楚等等國家爾虞我詐的卑微伎倆,結果卻被楚成王玩弄於股掌之中:盂地會盟時被楚成王挾持為人質、去攻打宋國;泓水之戰中又因不肯半渡而擊,反倒被楚人擊敗,為天下人所笑……。

    事後,宋襄公那段話成了某些人春秋“君子之戰”的依據:“君子不傷害已經受傷之人,不俘虜年老之兵;古人用兵,不依仗險隘取勝。我雖是亡國之後,但也不會去進攻還沒擺好陣勢的敵人!”除了宋人在戰爭中經常出現這樣的“君子”外,他國士兵在戰爭中就很少出現這樣的奇葩了。

    即便是宋人,對這種所謂的“戰爭禮”並不贊同。宋襄公的庶兄公子目夷就強烈地批評他:“我們國君還不懂得用兵之道:強敵受地形限制還未完全展開,這是天助我軍,趁機進攻有何不可?強敵當中,即便有年長之人,俘虜就是了,還管他頭髮是否花白?敵人受傷卻還未投降,再次重傷他有何不可?如果憐憫他受傷,那麼還不如當初就不要開戰;憐憫敵人年老,還不如剛開戰就認輸!”

    可見,所謂“戰爭之禮”的說法,在春秋時根本就非公認,也就談不上所謂的“春秋時期君子之戰”了。至於說戰國無義戰,那什麼時候的戰爭又是“有義”的呢?

  • 3 # 一夫82

    易中天先生說:"從春秋到戰國,這五百年曆史是綁在戰車上前行的。"此話很有理。

    這五百年的前半段是春秋時代,後半段是戰國時代,直到秦始皇兼併六國,成為統一的帝國。

    為什麼這五百年的前半段叫春秋?後半段叫戰國?兩者的戰爭形態有什麼不同?

    這是因為,孔子生於當時的魯國,並長於魯國,相傳孔子當年對編年體史書《春秋》進行了修訂,於是後人就將這一段歷史稱為春秋史,大約開始於公元前722年(魯隱公元年)。

    春秋戰爭的第一戰,是《春秋左氏傳》(《左傳》)記載的"鄭伯克段於鄢",也就是兄長鄭莊公寤生打兄弟段。從此開始,周天子下面的諸侯們,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都打著天子的旗號想稱王稱霸。打來打去,打出了五個霸國:鄭莊公的鄭國、齊桓公的齊國、晉文公的晉國、楚莊王的楚國、秦穆公的秦國。這就是當時的春秋五霸(當然,也有將宋國列為五霸之一,而不算秦國的說法)。

    這個時候的諸侯國之間的戰爭,由於還打著周天子的旗號,意思是有些諸侯不聽周天子的話,大哥丈義,替周天子來擺平他們。因此,打仗的時候還講點禮儀。比如公元前658年齊桓公率鄭、魯、宋等八國和楚成王在召陵的一戰,起先雙方先通書文交涉,各說各的理由,很客氣,很委婉,也很文雅。臨到陣前,齊桓公為表示禮讓,先退兵到召陵,然後雙方搞一次閱兵儀式,最後雙方簽訂一份盟約就結束了。這就叫君子之戰。

    到韓、魏、趙三家分晉,就進入了戰國時代(大約公元前403年)。這個時候的周天子叫周威烈王,基本上只是個傀儡,諸侯們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裡,更不用打他的旗號;諸侯們稱王,他蓋個公章就行了。因此,三家分晉以後,原來的五霸變成七雄,打起戰來再也用不著講什麼禮儀,以幹掉對方為目的,什麼樣的手段管用,就用什麼樣的手段。於是,象鬼谷子的弟子蘇秦、張儀之類的人物大行其道,秦國和趙國的長平之戰,大將白起活埋降卒四十餘萬,可謂慘絕人寰!這哪裡還有什麼理義!

    亂世帶來的結果,必然是百姓受苦遭殃。

  • 4 # 耕讀186

    中國一直有“春秋無義戰”,此言出自孟子。這是中國歷史上對春秋時期戰爭的一種評價。這種評價是建立在主觀價值觀下所謂“正義”之“義”。後儒們用非常明顯的價值觀評判著春秋的戰爭。應該將“春秋無義戰”的“義”理解成一種“戰爭規則”,也就是說“春秋無義戰”是說春秋戰爭不遵守當時或以前的戰爭規則。

    “春秋無義戰”的評價是因為周朝進入東周後,由於王室的東遷,王室勢衰威嚴全無,已經無法安排社會秩序。西周時期“禮伐出自天子”,只有周天子有能力用武力解決利益紛爭,諸侯無權力使用“戰爭權”。春秋時期的戰爭基本上是諸侯用戰爭方式解決利益紛爭。所以春秋戰爭基本上是“出師無名”的戰爭。

    再者,有周一朝基本上是部落社會管理方式向朝廷的中央管理方式。戰國期間基本已經轉換完成,而春秋時期這是明顯的過渡期。社會結構變化導致戰爭參與主體發生了變化。部落時期部落成員都是有“戰爭義務”的成員,都會有參與戰爭義務,到了春秋時期這些部落成為社會的“貴族”。戰爭義務更多落到其他被征服部落之中,這類群體或部落西周時期被稱作“野人”。西周時期的“部落戰爭”的“君子之戰”就變成了春秋時期的“全民戰爭”的“小人之戰”。交戰的主體變化導致的交戰規則也會變化。春秋時期諸侯之戰中諸侯為取得戰爭勝利,不惜參與者的生命才用了與西周時期完全不同的交戰規則。

    就現在可見的資料春秋之前有“不殺二毛”(不斬殺年長者。“二毛”指有黑白二發的長者)、“不重傷”(不傷已傷者)、“追敗敵不過百步”(一方戰敗,另一方不追擊敗方,勝方以不滅敵方的方式取得勝利。)、“滅國不絕祀”的各類交戰規則都是保護戰爭參與者而雙方都認可的交戰規則。春秋時期都基本不遵守了。再就是宋襄公的泓水之戰不同意別人建議,被後儒贊之的“仁義”交戰規則,應該都是以前的交戰規則,使之後儒贊之“仁義”,其他人評之“愚蠢”。宋國是殷商降周貴族之國,比較遵守以前的規則,不隨時變,墨守成規使得宋人成為大家的笑料。戰國期間的各種段子都是拿宋人開心。

    到了戰國期間,戰爭義務基本轉到一般民眾之上也就是西周時期的“野人”,而諸侯的部落“華人”並不是戰國期間戰爭的主要參與者。

    “春秋無義戰”在中國歷史上成為後儒們弘揚“仁義”的重要議題。

  • 5 # 搬講歷史

    春秋時期,簡稱春秋,指公元前770年-公元前476年,是屬於東周的一個時期。春秋時代周王的勢力減弱,諸侯群雄紛爭,齊桓公、晉文公、宋襄公、秦穆公、楚莊王相繼稱霸,史稱春秋五霸(另一說認為春秋五霸是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吳王闔閭、越王勾踐)。

    戰國時期簡稱戰國,指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21年,是中國歷史上東周後期至秦統一中原前,各國混戰不休,故被後世稱之為“戰國”。“戰國”一名取自於西漢劉向所編注的《戰國策》。

    春秋時期百家爭鳴,人才濟濟,老子、孔子、孟子、莊子、鬼谷子、墨子、孫子、管子、鄧析等等百家爭鳴,主要是思想上的爭鳴,而不崇尚打打殺殺,兼併地盤。加上春秋初期都記著周王朝。聽從周朝的統治,慢慢老一輩跟隨周王朝人物去世之後後輩爭強好勝,搶奪地盤開始了。周朝由強轉弱,王室日益衰微,大權旁落,諸侯國之間互相征伐,戰爭頻繁。小諸侯國紛紛被吞併,強大的諸侯國在區域性地區實現了統一。開啟了戰國時期,之前的諸侯國都想取代周朝,做第一霸主。開始攻城掠地、搶奪地盤。

    經過春秋時期(公元前770年―公元前476年)的曠日持久的爭霸戰爭,周朝境內的諸侯國數量大大減少,公元前453年,韓、趙、魏推翻智氏,以三家分晉的結果為標誌,奠定了戰國七雄的格局。

    李牧、孫臏、龐涓、白起、廉頗、藺相如、王翦、樂毅、趙奢、田單等等各個都是戰神,軍事造詣高之又高。戰將只有在戰場分勝負。

  • 6 # 甲乙丙丁戊

    春秋時代的戰爭就是貴族與貴族之間點到為止的爭鬥,因為還有禮制的約束,即使勝利的一方也不會對戰敗的一方趕盡殺絕覺,不是為了消滅對方,相反還會以禮相待,放對方以生路,戰爭只是為了爭霸當老大,讓小國臣服納貢。戰國時代的戰爭就是為了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然後吞併對方,達到滅國統一的目的,這個時期的戰爭變得異常殘酷,各種殺戮接踵而至,諸侯國完全不把周天子當回事,禮制只是國與國之間利用的物件,沒有哪個國家會去遵守。

  • 7 # 摯守靜篤

    春秋時期是君子之戰,戰國是無義之戰的這個觀點,我是贊同的。

    我讀了一下已經有的幾個回答,發現大多數人是不贊同這個觀點的。其實,我覺是這是對君子之戰理解上的偏差。

    為什麼這麼說呢?所謂君子之戰,我認為不是指與敵人交戰時像君子一樣。比如,像宋襄公那樣的奇葩,與敵人交戰時還要講什麼禮儀。在泓水之戰中,楚人半渡之時正時進擊的大好時機卻不出擊,導致吃了敗仗。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機會稍縱即逝,看不懂戰局,抓不住機會,那就是傻瓜。交戰時,君子是不吃香的,要當君子,就不打仗,不是有“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話嗎。

    所以,我要說的君子之戰,不是指正在交戰時不殺死敵人,不使用計謀。而是說,不管戰爭多麼殘酷,交戰時殺死了多少敵軍,都不能喪失了做人的基本道德準則:崇尚正義,不濫殺無辜,敬重道德品質高尚的人,甚至於做一個有道德的人。

    先上春秋時期戰鬥時具體事例:

    齊國與晉國鞌之戰中,齊頃公的戰車就要被韓厥追到時,大臣逢醜父趁韓厥不注意和齊頃公換了位置,讓齊頃公逃跑了。逢醜父被韓厥俘虜後,交給郤子。郤子以為是齊頃公,就想殺了他。這時,逢醜父告訴郤子自己頂替國君的事,郤子聽說後就放了逢醜父。為什麼呢?郤子說:

    人不難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勸事君者!

    意思是,這個人不惜以死來保護他的君王,是忠臣啊,我殺了他是不祥的!還是放了他來鼓勵那些忠心於國君的人。也就是說,郤子不殺逢醜父的原因是敬重他是一個忠心的人。

    那麼,我們來看,逢醜父忠心為君,那怕要冒死之風險(別說這是愚忠,時代不同要求就不同,對正義的理解肯定不同);郤子敬重有德之人,那怕是騙了自己的敵人。這些做人該有的品質,那怕是生死相拼的戰爭都不忘記,這就是君子之為。

    再來看下,春秋關於戰爭的一些大家都遵守的約定俗成: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有很多資料認為,來使代表的是對方的國君,殺使者等於殺國君,這是不合禮儀的行為。但我認為,這恰是說明,交戰雙方都有和平的意向,如果習慣殺使者的話,想談判時,誰還能在交戰雙方中來傳遞和平的資訊呢?使者,就是和平的機會。

    不加喪,不因兇。在有喪事或者自然災害等重大變故時,不攻擊敵人。在人類社會中,別人家辦喪事或遭受重大自然災害等變故,是人家最傷心之時。所有人家都會遇到類似的事情,人們都會感同身受,這是人類惻隱之心的天然體現。換句話說,這時去攻打別人,是沒有人性的表現。

    不重傷。不會殺死負了傷,已失去抵抗能力的敵人。

    不殺黃口,不獲二毛。黃口,指小孩子,二毛,指老人。就是說,戰爭中對於老人與小孩子這些人是不能傷害的。這個不用解釋,如果殺老人與小孩子,那就不能稱之為人,而是獸了。

    人類不能避免戰爭,但做為人的最基本的準則不能丟——春秋時就是這樣(要註明的是,春秋末期已經有點不這樣了,無奈)。

    再來看,春秋之後,這些約定俗成的規則大多都被廢棄了。

    白起坑殺降卒,那可是四十萬人啊,就算是四十萬只貓啊狗啊,殺起來都會手軟吧;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對放下武器的城市無差別的殺戮,那裡面應該有無數的老弱病殘幼吧;

    “南京大屠殺”,30萬人,在六週內有計劃的屠殺,這些鬼子還有人性嗎?

    好吧,我知道這上千年戰爭史上,屠殺無數。我去查一查,還能寫出更多更觸目驚心的。但我放棄了,那些醜惡就讓他沉在歷史的最深處吧。

    寫到這裡,真的懷念春秋時的那些君子之舉。我們不能逃避戰爭,那至少給我們一點做人的起碼尊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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