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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湖山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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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啞者或已成翁
【笛卡爾是個怎樣性情的人?】
(上篇)
笛卡爾逝於1650年,墓碑上刻著這樣的文字:
“笛卡爾,歐洲文藝復興以來,第一個為人類爭取並保證理性權利的人。”
笛卡爾的“理性”思維原則運用在數學、物理等自然科學的研究中,當然是很有價值的。
事實上,他創立的解析幾何學,拉開了高等數學這個大舞臺的序幕;他的物理學也為後來人所繼承,成為科學研究中的寶貴遺產。
我的頭腦裡,從來就缺少數理的細胞,1978年高考,我考的是文科,理化不考,數學僅得了15分;我沒有辦法去讀懂他的自然科學著作,多年以來,僅有一點膚淺的瞭解。
中年以後,我對於二十世紀流行的“非理性主義”,又有了好感;於是,也就對笛卡爾張揚的“理性”哲學,不是那麼的感到興趣。
倒是對笛卡爾獨特的性情,以及他的境遇之奇,我卻很有了解的趣味。
1596年3月31日,勒內·笛卡爾出生於法國圖蘭省萊耳市、一個小貴族之家;他的父親有點領地,還是布列塔尼地方議會的議員。
這種議會並不是英國式的議會,而是一省的高階法院;他的父親,相當於法院的法官。
笛卡爾剛出生,咳嗽得厲害;是他的母親把肺結核遺傳給他了。
醫生說他沒有存活的希望,幸虧一位好心護士的照顧,才得以起死回生;一直到了成年,他經常乾咳,臉色蒼白,身體虛弱。
笛卡爾到了14個月大,母親便在生產第五胎之時死去。
父親再婚以後,多病的笛卡爾由外祖母帶著;到了外祖母去世,他除了與一個姐姐有些聯絡,很少與其他的家人往來。
自幼缺少父母的關愛,也許造成了他性情上的孤僻。
笛卡爾在8歲之時,被送入了耶穌會的拉夫勒希公學讀書;這是一所當時歐洲著名的貴族學校,由法國國王亨利四世所創立。
笛卡爾入校以後,老師看到了他身弱多病;如果強迫他早起,恐怕會一命嗚乎,也就破了例,准許他早晨不必到校,可以躺在床上自學。
的確是一個美妙的待遇呵!
從此,他也就養成了一個習慣;上午總是遲起,在溫暖的被窩裡,儘量多呆會兒。
老師給這個待遇,由後來的事實證明了,是非常正確的。
他躺在床上自由閱讀;在校8年,廣泛地閱讀了各種書籍。
他不只是成了該校的優等生,還因為博覽群書的嗜好,加上培養了獨立思考的能力,為他後來的研究和著述,打下了一個好基礎。
1612年,他入波埃頓大學攻讀法律,先後獲得學士和碩士學位。
畢業以後,笛卡爾開始了在歐洲各國的遊歷。
他在巴黎之時,結交了一批年輕人;喝酒、賭博、遊玩,還學會了騎馬、擊劍。
賭場上,笛卡爾據說是每賭必贏,以至於他走進賭場,很少有人敢和他較量。
笛卡爾可不是靠運氣,是用了精密的算度每賭必贏的;這個能力又來自於他的數學造詣。
1625年,笛卡爾結束了遊歷,返回巴黎;先是住在父親一箇舊交的家裡。
1628年,他下決心賣掉了在法國的世襲領地和房產,移居到荷蘭。
當時的法國,傳統的宗教勢力還很強大,他深知自己的思想與教會大相徑庭,很容易會被視為異端;這就是他離開法國的主要的原因。
在荷蘭21年間,他完成了主要的哲學和科學著作。
那個時候,他在學術界已經頗負盛名,來訪者絡繹不絕;幸好他的好友梅色納神甫,給他找到了一個清靜的住處,他也總想躲了起來。
在荷蘭,他變換居住地12次,只是為了行蹤少有人知,儘量避開應酬與交往。
他通常會選擇靠近一所大學或圖書館的地方居住;他很需要有一個取書便利而又平靜、優雅的環境,他要專心地著書立說。
沉思於哲學,是笛卡爾一生裡最大的興趣,但他又很會享受生活。
他不肯把自己弄成一個苦行僧呢;在荷蘭居住期間,每換一次住處,都是租用一棟舒適、飄亮的小別墅。
他的胃口也很好;僱傭了一位烹調手藝高超的廚師,又有幾位能幹的傭人,總是把日子過得妥妥的、舒舒的。
他一身黑色的裝束,黑上衣、黑褲子、黑圍巾、黑絲襪,濃密的黑髮,一半多遮住了眼眉;眼睛裡閃動著一絲神密的光芒,嘴角里,流露出一絲神密的微笑。
只可惜,他的上嘴唇生了一個凸出的瘊子,下嘴唇裡的牙齒又是畸形的,卻讓他的瀟灑減了點兒分數。
他每次出門,總是要在腰間佩掛一柄考究的寶劍,腳下還套上一雙棉長襪,脖子則藏在一條黑圍巾裡,顯示出一副貴族與紳士的優雅派頭。
笛卡爾終生未娶;在“未娶”這個意義上,也算作一個光棍漢,然而,他決不會做一個禁慾主義者。
不惑之年,或許更早些,他就與一個名叫海倫的女子同居了。
海倫原是他家的傭人,端莊、溫柔、貼心,把他的飲食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自幼喪母的笛卡爾,也眷戀著她、依賴著她,時常被她如水的柔情所打動。
然而,他卻是一直不肯明媒正娶。
1635年,他們還生了一個女兒,取名叫弗蘭西尼。
弗蘭西尼金髮碧眼,聰明伶俐,活潑可愛。
笛卡爾多次和海倫談到,等她長大了,就把她送回巴黎接受最好的教育;要在上流社會里,把她培養成一個淑女。
笛卡爾鍾愛他幼小的女兒,卻對外頭說是他的侄女。
可是,天有不測之風雲,弗蘭西尼長到5歲的時候,卻得了一場猩紅熱;笛卡爾請了荷蘭最好的醫生,還是沒能留住這個可愛的小生命。
笛卡爾肝腸寸斷呵,他的傳記作家貝利特寫道:
“孩子的死使他極為悲痛,這一時的痛苦使他從前那些不朽的思想顯得黯然失色。”
笛卡爾另外一次有明確記載的愛情,就是與伊麗莎白公主的一場師生戀了。
伊麗莎白隨全家流放到荷蘭之時,還只有兩歲;成人以後,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婚姻,終生未嫁。
她聰明好學,多才多藝;有一天,讀到了笛卡爾一本書《靈魂的激情》,內容是關於愛情。
據說,笛卡爾的這本書,是專門為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寫的。
不料使得女王著了迷之外,也順帶讓伊麗莎白公主,對這位比她大了22歲的大叔,崇拜得五體投地,稱他是“醫治我靈魂的最好醫生”。
後來,伊麗莎白一直與笛卡爾保持了書信來往;笛卡爾也在給她的信中,流露出令人吃驚的親密。
1646年8月,伊麗莎白的哥哥殺死了一名法國官員,一家離開了荷蘭;公主的搬遷,把笛卡爾搞得久而心緒不寧。
笛卡爾終生不婚,他是一個缺乏感情的怪人嗎?
對伊麗莎白,對海倫,他都流露出那樣的深情;他對於女兒弗蘭西尼,也與世間的慈父沒有兩樣,沒有任何的不通人性之處。
所以,他為何會選擇了單身,始終成為一個謎。
不過,笛卡爾做光棍,卻也做得適意自如;他更在學術上,在當時的歐洲,贏得了巨大的名聲。
千萬不要認為,大哲學家都是把名利看透了;他們也都喜歡與君王打交道的。
笛卡爾是在1643年起,與瑞典女王開始了書信的來往。
正如羅素所說的,女王以為自己是個君主,就有權浪費偉人的時間;而與她通訊的大哲們,包括笛卡爾,還有伏爾泰等人,無不在與她的通訊中,感受到了極大的滿足。
得到女王的賞識與恩寵,這是一種無尚的殊榮呵;但,笛卡爾也就因為這麼一點虛榮心,最後連老命都被這個男性化的娘們弄沒了。
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是7歲時繼承的王位;她的父親,在臨終時說:
“這個國家與其讓一個女性化的男人來統治,還不如由一個男性化的女王來治理。”
於是從小,克里斯蒂娜就被當作男孩來培養。
長大以後,她的身材高大、粗壯,精力旺盛,能騎馬賓士十個小時而不知疲倦;頭髮蓬鬆,穿短裙、襯衫、平底鞋,簡直就象個男人,性格上很堅毅,也很固執。
她還很聰明,能用多種外語與人流利交談;對於哲學也很懂,羅素說她是一個熱情而博學的貴婦。
當時,瑞典在戰爭中顯示出了強大的力量;女王也就雄心勃勃,想把一些著名的哲學家、文學家、科學家,招攬到宮廷來,藉以提高自己的威望。
起初,笛卡爾也明白自己虛弱的體質,受不了那遙遠北國的寒冷。
他寫了一封信婉拒,先是誇讚,“陛下在很大程度上是依照上帝的形象被創造出來的”,接著又請求女王,不要讓他去沐浴她那“優雅風度的Sunny”。
他幾乎帶著哭腔,繼續寫道:
“我已隱居了二十年,而且年紀已經不輕了,所以,我懇求殿下赦免我不必要的旅途勞頓。”
女王原先是透過法國駐瑞典的聯絡官沙尼的介紹聯絡上笛卡爾的;沙尼後來升任為大使,他也是笛卡爾的一個朋友兼崇拜者。
女王就透過沙尼來忽悠他。
哲學家又怎能經得起政客的忽悠呢?終於,他不再猶豫不決了。
女王派遣了一艘戰艦和一位海軍上將去接他;1649年10月1日,笛卡爾來到斯德哥爾摩,女王打算冊封他為瑞典貴族。
從1650年1月起,他給女王講授哲學;每週三次,共約五個小時。
女王認為,頭腦在清晨最為清晰,也就最適宜於學習和探討哲學;笛卡爾只得在天不亮之時,就哆哆嗦嗦地起了床,爬進了冰冷的馬車裡,一路上忍受刺骨的寒風。
可也經常的,當他趕到了金壁輝煌的王宮,卻見到了女王不以為然的臉色,這才發覺自己又是遲到了。
笛卡爾原有早上懶床的習慣;他知道自己體弱,很注意保養。
44歲那年,他還得意地誇耀,從來沒有“蒙受過值得稱為患病的不幸”。
這一回,他卻是在劫難逃了;何況瑞典的冬季,又是如此的寒冷!
哈哈,我的大哲學家呵,你讀過的書比我多了百倍,你頭腦的聰明程度,比我也多了百倍;可是這回,你犯迷糊了不是?
我也有過虛榮,可你是個大哲啊,又怎能與我相比呢?我也有過短暫的勤奮,那可是在缺衣少食的特殊時期,而你就一直是生活資源上富足啊。
我還沒有個老婆或者女友,而你的家裡,卻有個溫柔的廚娘海倫;半夜裡,你給她講幾個鬼故事,大家都有趣兒,多好呵。
你卻偏偏跑到這麼個不適應體質的奇寒北國,要來看這個精力過於壯男的女王臉色;你犯迷糊了不是?後悔了不是?
可憐的老笛卡爾,就這樣地咬著牙挺過了四個月。
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
他的朋友沙尼——已升任了法國駐瑞典大使,得了嚴重的肺炎;笛卡爾可是個重感情的人,每天拖著虛弱不堪的身體去看望他。
大使的病好了,笛卡爾病倒了。
女王派來了一個德國醫生,也診斷他為肺炎。
但哲學家不相信醫生;笛卡爾拒絕了給他放血的建議,吼道:
“你絕不能放一滴法華人的血!”
1650年2月11日,天未亮;笛卡爾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問:
“幾點了?”
“四點。”
“該起床了,女王正在等著我呢。”
他想坐了起來,卻又疲憊地躺了下來。
他輕聲說道:
“靈魂該起床了。”
這是笛卡爾、留給世人的最後一句話。
笛卡爾出殯時,僅有幾個友人前來送葬。
1667年,他的遺骸運回巴黎,隆重地埋葬在聖格內弗埃——蒙特的聖堂中。
1819年以後,他的遺骸又被安置在柏雷斯的聖日爾曼教堂中,供人瞻仰。
(下篇)
據說體弱、孤僻的孩子,會比那些活潑、好動的兒童,更有時間陷入到獨自的沉思之中。
父親最早發現了笛卡爾由“沉思”而發生的才華,經常以“我的小哲學家”來稱呼他。
長大以後,他由沉思的習慣,而至於探求真理的興趣壓倒了一切。
父親見到他頗具哲學家的天分,便希望他在將來能成為一名神學家。
然而,在校讀書期間,笛卡爾埋頭於研讀各類經典,卻經常不由得疑竇叢生:
神學是教人去昇天堂的學問,除了天使,誰能理解與把握?
哲學呢?千百年來找不出一件事不在爭論之中,從來不曾給人確定無疑的東西。
至於其他一切學科,也多是從前輩那裡來的,代代相傳,陳陳相因;謬種也就日漸累積凝固。
以笛卡爾的體質,似乎適宜於呆在書齋裡做學問;如果這樣過下去,他便會是一個老學究,日後也就不會成為創立了新思想的一個大哲學家了。
對陳舊的知識體系種種的失望,終於使他決定從書本里走出來,去讀世界這一本大書。
於是,笛卡爾去了德國、瑞士、義大利等國;尤其難以理解,在9年歐洲遊歷期間,他以虛弱的體質,還在軍隊裡,共計呆了3年。
笛卡爾投身於軍隊,也只不過是認為,這是遊歷世界最為經濟簡便的方法;所以,他在荷蘭、德國和匈牙利的軍隊中轉來轉去,好象參加的只是旅行團。
他在軍隊裡只肯充當文職,還不要軍餉;他所要求的,是不參加軍事操練,這樣也就可以每天睡到中午了。
他的生性謹小慎微,他躲避每一次的戰鬥;他視勇敢如同魯莽,從來不看作是軍人的美德。
部隊駐紮在佈雷達期間,1618年10月裡的一天,笛卡爾在街上散步;他偶然間看到了一張啟事,內容是一個數學題的懸賞。
他在觀看公告欄之時,由於語言上有點小障礙,就請了身邊一人翻譯佛萊芒語;沒想到,這人卻是著名的物理學家畢克曼。
兩人很快發現了在數學上的共同興趣,畢克曼成為了笛卡爾的師友。
後來,笛卡爾在寫給他的一封信中說:
“事實上你是將我從冷漠中喚醒的人……當我的心正在偏離重大問題時,正是你將我引入正途。”
據說,1619年的冬天——笛卡爾當時還在軍隊裡;他在一個寒冷的夜裡,連續做了三個夢。
這三個夢,對於他開始學術研究並決心去建立新理論,更是起到了推進的作用。
這是11月10日的夜裡,在多瑙河邊烏爾娒附近的軍營裡,笛卡爾為了躲避寒冷,把自己關進了一間用小火爐取暖的房間;他很早就上了床,縮進了被窩裡。
從天而降的三個夢,拜訪了他。
第一個夢,是自己收到了一個甜瓜;他又走在大街上,忽然一陣暴風雨襲來,他被大風吹進了教堂裡。
接著,做第二個夢,他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雷聲;雷聲讓他醒來了,隨即他又睡去,第三個夢境又出現了。
笛卡爾看見了桌上有一本辭典,旁邊是一本詩集,他翻開了詩集,讀到了一行拉丁文:
“在生活中我要走什麼路?”
這時,出現了一個陌生人,要他注意看一首以“是與否”開頭的詩;笛卡爾回答說,自己知道這首詩,還說剛看過作者寫的另一首更優美的詩。
陌生人要笛卡爾找給他看,笛卡爾卻沒有找到詩集;這時,辭典忽然變得殘缺了。
他翻開辭典,看到其中印有一群小雕像,就情不自禁地說,這個辭典制作得多好哇;只可惜沒有一個字是他認識的。
剎那間,陌生人和辭典卻都消失了,笛卡爾也從夢中醒來。
按照笛卡爾自己的解釋:
甜瓜象徵著孤獨的魅力;
大風是惡魔,把他拋入到他本來自願想去的地方;
教堂象徵著上帝,打雷是真理之靈降臨到他身上的訊號。
而在第三個夢裡,辭典象徵“全部科學的集合”;
詩集則象徵“哲學和智慧的結合”;
“是與否”,是古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寫的詩句,表示了在世俗的知識和科學中、存在著真理與謬誤。
笛卡爾由三個夢中的這些象徵,得出了一個結論,真理之神透過夢境,向他開放了通向所有科學寶庫的道路。
笛卡爾只是躺在床上做了三個夢,有的學者卻把這一個夜,說成是解析幾何的誕生時刻——說應當是從這一夜算起的。
笛卡爾的研究活動,的確也總是與他的床,與他躺在床上思考問題的習慣,聯絡到了一起。
在數學上,笛卡爾最傑出的成就,是創立了解析幾何學;相傳建立起座標系的靈感,就來自於躺在床上之時、看到的一隻蜘蛛。
這隻蜘蛛在屋角上不停地運動著;只見它拉著絲垂下來,又順著絲爬上去,上下左右去拉絲。
他就想到,如果把這隻蜘蛛看成一個點,它在屋角里不停地做運動;是不是也可以,把它的每個位置,用一組資料確定下來呢?
幾何圖形是直觀的,代數方程式卻是抽象的。
由蜘蛛結網的啟示所創立的座標系,在代數與幾何上架起了一座橋樑,改變了自古希臘以來、代數與幾何分離的趨向。
笛卡爾終於把“數”與“形”的對立,統一了起來。
然而也有人說,他當初做的這三個夢,是為他即將創立新的哲學體系壯了膽。
笛卡爾對當時歐洲的各門學科,一律表示懷疑,唯獨肯定數學。
他認為,人類的全部知識,都應該像數學一樣,由一個明確的公設出發,一步步地推出整個的真理體系。
他的新哲學,將要把數學的演繹法作為唯一的方法使用。
用上了這個方法,在他的新哲學裡,推理是清楚明白的,證明的過程也是可靠無誤的。
可是,卻會有一個可怕的後果——無視於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和教父們思考的結論,這樣也就成為了對傳統經院哲學權威的挑戰。
他本來為此而惴惴不安;現下有了神的啟示,說他可以這樣去做,他也就消除了不少的疑慮。
神的啟示使得他很激動,他由感激而發了誓願,要去朝拜洛雷託的聖母;1624年,他在遊歷義大利之時,實現了這個願望。
朝拜聖母的舉動,反映了他很微妙的一種心理。
他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哲學觀點具有獨創性;但,作為一位虔誠地奉行教會儀式的天主教徒,生性謹慎的他,又要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來自神學上的一切譴責。
他的哲學認為,精神實體與物質實體,是兩個互不相干的獨立實體;這樣也就把精神與物質,截然分開了,哲學史上稱之為“二元論”。
他的哲學承認了上帝的存在;但這個哲學的妙處也在於,精神與物質之間相不相干,也就是說,信仰歸信仰,科學研究歸科學研究。
他的真正用意,則在於肯定了客觀世界的存在——這是為了鼓勵科學對於大自然奧秘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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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笛卡兒,法國數學家,在解析幾何方面有重大發現。物理學家,哲學家。笛卡爾是個清高的人,寧可忍飢挨餓,也不乞求他人,討得一點殘羹冷炙。笛卡爾是個多情的人,在五十歲時,作了瑞典公主克里斯汀的老師,其數理講解倍兒棒,但和公主產生了愛情,被瑞典國王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