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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盼生歡》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女主穿越到架空原體的洞房花燭夜,發現這位原體是個可憐兮兮的沖喜丫頭,家的丈夫病懨懨的一肚子壞水,事先有一個小妾也各種壞主意,孃家家貧靠不上,深宅大院又要吃人,女主的日子不好混呀。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女主穿越到男主的洞房花燭夜,一方小心翼翼的觀察適應,一方貓逗耗子的暗自嬉笑,最後在男女主關係越來越近時,女主也發現了男主的小秘密。既然大家都是穿越人,那就一起組隊刷怪吧。

    推薦片段:

    1、識破

    兩人對望著靜默了片刻。

    顧熙然先是一笑:“怎麼不說?”

    舒歡無奈,只得胡攪蠻纏:“你讓我說什麼,我的事情你記得比我還要清楚,不如你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顧熙然目帶狡黠:“你真想聽我說?”

    舒歡點頭。

    他語氣轉淡:“有兩個推測,頭一個推測就是——”

    舒歡不語,有點緊張的等他下文,結果發現這人還真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天賦。

    他道:“你不是舒歡!”

    推測接近真相,舒歡心跳加快,有點慌神:“不是舒歡,那我是誰?”

    “我還沒說完。”

    “那你接著說……”

    “第二個推測麼,就是你洞房當晚上吊自盡,雖然沒死透,但黃泉路上走了一遭,藉此看淡了生死也有可能。如果一個人連生死都不太在意,看待別的事情時,自然也就豁然了。”

    他是在說他自己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原主上吊時把他驚嚇了,他也差點死過去!而且聽顧熙和說過,娶親之前的二哥很悶很沒趣,如今的二哥有趣多了,但偶爾露出的氣勢,教人不敢輕慢……

    她還在胡思亂想,顧熙然的目光就掃過來了:“你覺得哪個推測合理些呢?”

    “當……當然是第二個……”

    明知道不對,她也要硬著頭皮認下,害怕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古人很迷信的,誰知道他們會怎麼看待穿越這種事呢?往好裡說,是借屍還魂,往壞裡說,就是移魂奪舍,不論哪種,都為世不容!

    顧熙然微揚了眉,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我覺得也是,若你不是舒歡,那你爹孃早就嚷出來了。”

    哎?鬧半天,他是懷疑她的身份!

    她是冒牌貨,她是對顧熙然撒謊隱瞞了,但明知道自己沒有生氣的資格,她還是有點惱道:“兩家結親是要慎重,但需要查這麼仔細嗎?老太君是不是連我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查遍了?”

    “沒有。”顧熙然自嘲道:“老太君哪會在我身上花這麼多閒工夫?是我讓人去查的。”

    “你?”答案出人意料,舒歡皺了眉道:“你查這麼仔細,怕我害你?”

    “這倒不是。”顧熙然伸手從桌上的水晶果碟裡拈了一枚櫻桃,拿在手裡轉著看了半晌,才抬眼笑道:“我就是想知道,什麼原因能讓人在洞房之夜上吊自盡。”

    他語氣輕飄飄的,調侃多於認真。

    舒歡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玩笑話了。

    緊接著,她就發現顧熙然的臉忽然湊到了她面前,目光裡閃著笑意和好奇,低聲道:“你就這麼討厭我,情願死,都不想同我洞房?”

    舒歡有點慌:“不……不是的……”

    顧熙然的聲音更低了:“那是為什麼呢?”

    這種事該問原主去,她怎麼會知道……

    顧熙然再逼近一點:“不好意思說?還是不想說呢?”

    他的鼻尖都快貼到她臉上了!

    舒歡心裡一跳,連忙退步:“不是就不是了,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

    “這樣啊——”顧熙然微眯了眼,笑道:“那既然不是,不如我們現在就洞房吧?”

    說到最後數字,他的聲音已幾不可聞。

    舒歡退了再退,反手摸摸,自己的臉燙得都快燒起來了,羞怒道:“現在是大白天!”

    顧熙然不依不饒:“那夜裡?”

    “我擦!”舒歡終於急了,罵一句:“色狼!淫賊!你離我遠一點!”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額頭一痛,被他屈指鑿了個爆慄。

    “不要說髒話!”

    舒歡手捂著額頭,不服道:“我說了嗎?我擦……我擦桌子,擦地,擦木器,不行啊……”

    “行啊!”顧熙然斜睨著她:“動作快一點,春宵一刻值千金。”

    2、升溫

    逛完燈市回到別院,已是醜末時分,舒歡非但沒覺得睏倦,臨上床前,坐在妝臺前脫卸釵環時還興奮的說個不停。

    顧熙然好笑的望著她,心裡卻覺得有點酸楚,知道她這是被圈在宅內太久了,難得出去一次,都能歡喜成這樣,看來想要自立門戶的事,不能拖太久了,只有離開顧家這大宅門,兩人才有相對的自由。

    及至舒歡爬到床上,想繞過他躺到裡邊去時,就被他順勢一把攬到了懷裡。

    “你……”舒歡微怔,盯著身下他那張清俊好看的臉,心裡有些說不出是歡喜還是驚慌的忐忑。

    自從兩人坦白過身份後,相處就比從前自然隨性了許多,但前些日子對雲姨娘事件的心理陰影未消,顧熙然很安分的沒有吃她豆腐,而她也恰好緩口氣,慢慢的適應著兩人之間關係的飛躍轉換。

    顧熙然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只是摟緊了她,翻身一轉,將她壓在了身上,隨即溫軟的唇就貼到了她的唇上,封住了她所有的言語。

    這是輕憐蜜愛的一個吻,從她的唇上移至額頭頸項,再逐漸往下。

    舒歡的身體被他的唇帶起一陣輕顫,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而且兩人名正言順,但羞怯之下,她仍然條件反射的產生了些微牴觸的情緒,伸手輕推了推,呢喃低語道:“不要……”

    顧熙然的吻微微停頓,低沉的聲音裡含著笑:“娘子大人總是在說不要,這可真傷腦筋,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

    含糊的尾音消失在舒歡的一聲低呼裡。

    他探手抽了她腰間的繫帶,掀開了她的衣襟,緩慢而執著的吻在了她赤裸的肩頭。

    面頰立刻燙起來,身體也在發熱,不只是她,還有他,緊緊的相貼在一處,簡直可以燃燒起來。

    舒歡猶豫了一下,沒有推開他,只是極自然的伸手挑起了他的一縷發,彷彿要捉些什麼在手裡,才能緩和她那漸漸被喚醒的羞人慾念。

    反正總有那麼一天的,她的生命和情感早就與他緊繫在一起,就算此時做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只是想得明白不等於不害怕,她仍然緊張到渾身輕微發抖,口裡呢喃無聲,內心裡卻在一次一次念著他的名字。

    顧熙然,顧熙然,顧熙然……

    他是將要一輩子同她生活在一起的人,是她終於發現自己深愛著的人。

    情念如水盪漾,染得她眼眸裡也泛出了盈盈波光,但焦距逐漸迷離起來,心跳快到彷彿要躍出胸腔,就連呼吸,都被他那毫不間斷的吻,帶著急促起來。

    顧熙然的呼吸也急促而灼熱,吻到後來甚至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將要徹底失去理智了,只是那手搭上她胸前肚兜之時,他忽然停頓下了所有的動作。

    舒歡此刻的意識非常恍惚,只是本能而不安的微動了一下身體,結果被他一把按住,隨即就聽見他那低啞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道:“怎麼辦……”

    怎麼辦?

    顧熙然當然不是在問她該如何繼續,而是內心裡天人交戰,一面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吃幹抹淨的極度慾望,另一面是從心底泛起的罪惡感。誰讓她此刻的身體,正處於可以讓人吃和不吃的模糊交界中?

    若是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她真的還太小,說是十五及笄了,事實上才只有十四周歲,但按古代的人眼光來看,她正值妙齡之年,嫁人完全合適,而他這個也不知該稱作現代人還是古代人的丈夫,竟然被這種問題難倒了。

    他艱難的將目光從她的胸前挪開,抬眼瞧見她此刻雙頰猶如抹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嬌豔動人,而迷離的目光也與往常的清澈靈動不同,不自覺的帶上了三分撩人的媚意。

    誘惑擺在眼前,而且還找紀丹青討來了藥,不繼續好像對不起天地良心和自己,但繼續的話,她會不會很痛,萬一紀丹青的藥沒有用,難道讓她此刻就冒著極大風險生兒育女?

    慾念如潮,一波退去又一波湧起,顧熙然上一刻想徹底停手,下一刻就想不管不顧的讓她真正屬於自己。

    這還真是一個極難做出的抉擇。

    3、相逢

    顧熙然才一踏入地牢,就覺眼前一黑,在原地立得片刻,才能依稀辨清前方的道路,但一股濃濃的,令人作嘔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

    舒歡,他一直在找的舒歡,竟然有可能被關在這種地方!

    他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狠狠的揪了一把,有撕裂般的痛楚驀然襲來,還有更多的,是對舒歡可能遭受委屈的心疼,於是他不禁也握緊了拳頭,感覺到手心裡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極緩的邁出一步,再邁一步。

    走得這樣慢,不是因為這裡光線陰暗,而是他的情緒已經從不顧一切的狂熱中跳脫了出來,變得極其矛盾起來,既想立刻衝進去,在裡面找見舒歡,緊緊的擁住她,又希望她壓根就不在裡面,不在這種根本不配她待的地方,沒有受到會令他心痛的折磨和苦待。

    路再長,走得再慢,也有走完的時候。

    當前方出現一絲光亮,還傳來隱約的喧譁聲時,顧熙然忽然聽見了一聲尖嚎,驚得他心猛然一跳,頓時一身淋淋漓漓的冷汗。

    值得慶幸的是,那尖嚎聲淒厲悲慘,卻是個粗獷的男聲,他不由加快了腳步,迅速的往前方的光亮處衝去,卻在奔至牢房,看清眼前那一幕情形時,怔然而立。

    眼前,是三四間牢房,一半在燈影裡,一半在燈影外。

    牢房裡的囚犯們都彷彿暴動了一般,個個緊貼在鐵柵欄上,有的甚至恨不得連頭帶身子都擠過柵欄與柵欄之間那不過手腕般狹窄的間隙,當然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於是那些囚犯們原本就髒汙邋遢的臉,被柵欄擠壓得扭曲後,就越發顯出猙獰可怖來,還不停口的發出“嗬嗬”的,帶著原始獸性般的聲音,展露出一種幾近變態的瘋狂。

    他們目光投射的方向都只有一處,那也是引得他們極度亢奮的所在——

    那間最靠裡的牢房!

    顧熙然只覺自己的血液直衝頭臉,心跳都彷彿徹底停止,極其機械的往前挪了兩步,想找一個能夠看清那牢房的角度,又生怕自己已經來晚了,已經救不回舒歡。

    牢房外頭,那盞昏暗的油燈突然明亮了一下,爆出一朵燈花來。

    顧熙然屏住呼吸的同時,看到了完全超出他想象,令他震憾到無語的一幕……

    那牢房裡,六七名囚犯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被繩索給緊緊的捆成了一隻肉球。有人的屁股壓到了另一人的臉上,還有人的腳丫子差點探進別人的嘴裡,總之每個人的四肢軀體都曲扭得不成樣子,不是在那裡呻吟,就是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哀嚎。

    舒歡呢?

    背對著他,安然無恙的斜倚在牢門上,把玩著手裡一把鋒刃湛然的匕首,等他再走近兩步,換個角度,就能看見她那小半張側臉,唇角微揚,彷彿含著笑,在看賞心在那裡大施拳腳。

    對了,賞心……

    這丫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又回想起了從前的悲慘經歷,她同舒歡不一樣,此刻頭髮散亂,汗流浹背,正在那裡一拳接一腳的往那團肉球上漫無目的的狠揍狠踢,簡直就把那六七個囚犯當成人肉沙袋了,時不時的還擊中要害,於是顧熙然又聽見了好幾聲,類似方才還未進來時聽到的那種尖嚎聲。

    擦汗!

    不是賞心擦汗,是顧熙然在擦汗。

    天知道這寥寥數步路,他是費了多大的勁,憑了多大的毅力才支撐過來的!還有看見眼前這令人驚詫的一幕時,他又是費了多大的勁,憑了多大的毅力才沒有因狂喜而失聲歡呼。

    他不是不想歡呼,而是不願突然出聲,嚇到舒歡。

    也不知怎的,鼻腔裡有股酸痠麻麻的感覺在不斷的向上蔓延,一直蔓延到眼睛裡。這種久違的體驗,自從他七歲之後就再沒有過了。

    顧熙然微微的眯起了眼,揚了唇角,啞了聲道:“抱歉,我來晚了……”

    四周鬨鬧,全是那些瘋狂的囚犯們在吵嚷呼喝。

    舒歡看賞心那樣子已然累極,剛想喚她歇一歇再繼續揍人,沒想就忽然聽見了一個熟到她這輩子恐怕想忘都忘不掉的聲音,熟到即便夾雜在各種喧譁聲裡,她仍然能立刻辨認出來的聲音……

    顧熙然?!

    她先是一怔,緊接著狂喜就如潮般奔湧上了心頭,但還未來得及轉身,一雙手就穿越了柵欄,緊緊的環在了她的腰際,隨後頸脖間有溫暖的氣息拂了上來。

    顧熙然咬著她的耳朵道:“先抱一抱,讓我相信自己是真的找到了你……”

    4、親暱

    舒歡有時候很執著,自然不甘心就此作罷,這天花錢從某個婦人手裡買了十隻生雞蛋,小心翼翼的捧了回來,求賞心借她用一次鍋,她要煮白水蛋。

    生火,舀水,架鍋,投入雞蛋。

    賞心想了想,覺得這活簡直沒有半點技術含量,這才遲疑著把鍋給了她。

    大概是真的太容易了,這回舒歡的白水蛋煮的很成功,最後撈出來,三名丫鬟每人分得一隻雞蛋,再有四隻雞蛋,她打發賞心給紀丹青和杜秋送了去,自己則揣著剩下的三隻,興沖沖的去找顧熙然。

    這種時候,普通的雞蛋都變成了難得的美食,但舒歡自個沒有想吃的慾望,只將那還有些燙手的三隻雞蛋全塞進了顧熙然的手裡,扭身就跑。

    “回來。”顧熙然輕輕拽住她的一絡頭髮,將她給扯了回來。

    “幹什麼幹什麼!”舒歡一把將他的手拍打掉,抱怨道:“好不容易才梳好的頭,被你一扯就亂了!”

    顧熙然手握著雞蛋問她道:“你吃了沒?”

    “吃過了。”舒歡再次扭身欲走:“你趁熱吃吧,我親手煮的。”

    這一次她仍然沒走成,被顧熙然拉住胳膊給拖了回來,恰好他們身邊的人看見她過來,早借機走開了,用不著避諱,她就被直接拖入了他的懷裡:“別跑,再幫我吃一點。”

    舒歡不樂意:“我說了我吃過了。”

    顧熙然沒理她,將兩隻雞蛋對著一撞,邊剝雞蛋殼邊道:“我對你的手藝可沒信心,除非你先吃了,我才敢吃。”

    “顧熙然!”舒歡鬱悶道:“好心沒好報啊!”

    顧熙然還是沒理她,將剝了一半的雞蛋遞到她嘴邊:“咬一口。”

    舒歡低頭一看,蛋白堅凝,襯著那小半截沒有剝去的蛋殼,看上去十分誘人,分明煮的很成功啊!就知道他是想騙自己吃蛋,頭一扭就道:“不吃!”

    “就咬一口。”顧熙然循循誘導,而且口裡還說著話呢,手指就往她腰間爬了過去,最後舒歡癢得笑起來,很沒奈何的在雞蛋上咬了一口,含糊道:“好了,我吃了!”

    顧熙然這才一笑,自己也咬了一口,問她道:“哪裡來的雞蛋?”

    “有個婦人挎著籃子來賣的,說裡頭有個蛋還是剛生的,教我摸……”她話到一半,顧熙然再將雞蛋往她嘴邊一遞,她只顧著說話,就慌慌的咬了一口接著道:“我摸了,真的暖乎乎的,就把她的蛋全買下來了,可惜一共就十個。”

    顧熙然剝著另一隻雞蛋的殼,笑問道:“這時候的雞蛋,價錢很嚇人吧?”

    “還好啊,才……”話到一半,剝好的雞蛋又遞到她的嘴邊,她又被迫咬了一口才能繼續道:“才十個銅錢一個,我沒那麼多錢,就給了她一錢銀子。”

    “夠貴了,要在平時,十個銅錢夠買上半斤一斤了。”

    “那也沒法子,總不能成天喝粥吧,就算知府偶爾送兩斤肉來,這麼多人也難得分上兩口。”

    顧熙然一路引著舒歡說話,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直到三個雞蛋分吃完,舒歡才回過神來,望著一地的雞蛋殼懊惱之極,指責他道:“我都說我吃過了,你居然……”

    “嗯,”顧熙然連忙打斷她的話,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今天煮的雞蛋很好吃。”

    “是嗎?”舒歡遭受了好幾回打擊,難得被誇一次,果然興奮起來,緊接著數落抱怨道:“賞心還跟防賊似的盯著我,生怕我把水煮幹了……”

    話說到一半,她發現自己又被騙了,立刻頓住話頭,怒目顧熙然道:“不許轉移話題!”

    顧熙然失笑:“我沒有。”

    “你有!”

    “真沒有。”顧熙然說著,伸指到她唇邊,替她輕抹了一下粘在嘴角的蛋黃。

    這樣的動作極其親暱,舒歡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連忙偷眼看看四周,想瞧瞧這情形有沒有落入旁人的眼裡。

    5、再婚

    所謂洞房,自然要有床,虧得知府夫人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佈置出一間洞房來,裡頭有張雕花木床,鋪著厚而綿軟的被褥,床邊銅鉤挽著銀紅撒花帳子,桌上紅燭高點,暖暖的色調帶足了喜慶和溫馨。

    知府夫人帶著喜婆丫鬟跟進來,拿了秤桿給顧熙然,催著他要挑喜帕。若是換作別的新郎,此刻心裡興許極為忐忑,生怕這喜帕一掀,看見一位生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還要與之共度一生的妻子,但是顧熙然壓根就沒這種顧慮,還怕舒歡氣悶了,接了秤桿就將那喜帕給直接挑了起來。

    燭光下面,舒歡微低著頭,原本顯得清瘦的臉龐此刻漾著抹微紅,被那大紅衣裳和雪白的裡衣領子一襯,帶上了點清純的嫵媚。

    顧熙然失神間,彷彿又回到了穿越最初,遇見她的那個夜晚。

    他也是這樣看著她。

    她也是這樣微垂著眉眼。

    只是當時那嫩枝梢頭的如豆青梅,而今已然綻出了帶露櫻桃的鮮豔。

    一個微澀帶酸,一個誘人採擷。

    真的很不容易,終於又在一起了……

    知府夫人在旁看看他,再瞧瞧舒歡,失聲笑了起來,催他道:“別光顧著看新娘,先飲了這杯合巹酒!”

    好巧,白玉的酒杯,裡頭晃的是紅豔豔的櫻桃酒,交杯飲盡,那抹豔紅就飛到了舒歡的臉頰上,她的眼裡,也晃著點盈盈的酒意。

    飲完合巹酒,兩人又相互喂著吃了一些糕點,即便沒有鬧洞房,但一屋子喜婆丫鬟說的吉利話也足夠將他們倆人淹沒,最後顧熙然一笑就將預備好的錢串賞了出去,這時知府夫人才語帶深意的笑道:“好了,這天色也黑了,咱們就別沒有眼色的只顧站在這裡了,讓這小兩口好好的說會子話。”

    她一聲令下,滿屋子的人自然都走了個精光。

    燭影下舒歡反倒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先悄悄的探手摸摸,幸好床上沒有被人亂撒什麼硌人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再看顧熙然坐到她身邊,將臉湊了過來,微帶酒意的目光裡明顯不懷好意,她不知怎麼又緊張起來,緊緊的握住了被角,不由自主的沒話找話起來:“好……好奇怪……她們怎麼沒有說早生貴子……”

    這不該是在洞房裡出現頻率最高的話嗎?

    顧熙然被她一句話成功的擊潰了,面上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搭下腦袋就悶聲道:“不要提醒我這件事……”

    因為他已經被人隱晦的提醒過了,按照規矩,百日娶是可以的,但是真正的洞房花燭是不可以,當然,倆夫妻真要關起門來做點什麼,別人是看不到也實在管不了的,但是但是,苦就苦在這裡,三年的孝期之內懷孕生孩子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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