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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點我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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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關昊彤海棠庭軒
隋末隋煬帝統治期間,勞役不息,天下死於役,導致隋末天下大亂,群雄並起,隋朝也隨之很快滅亡。但是,歷史上有很多類似隋朝的大一統王朝,如漢、唐、宋等,在王朝末期也經歷了隋末的殘酷腐朽統治,但是大都能夠依靠慣性苟延殘喘很長時間。隋朝一度海內一統,繁榮昌盛,卻"其興也忽焉,其亡也忽焉",原因何在? 回顧歷史,隋末,天下地主武裝紛紛起兵造反,而以李唐政權為根據地的關中地區最多,關中地區集中了大量的地主階級上層人物,在地方上勢力強大,在社會上聲望卓著,在政治上能量很強。李淵在《授三秦豪傑等官教》一文寫到,"義旗濟河,關中響應,轅門輻湊,赴者如歸。五陵豪傑,三輔冠蓋,公卿將相之緒餘,俠少良家之子弟,從吾投刺,鹹畏後時,扼腕連鑣,爭求立效"。說明了關中豪強的數量、質量很高,勢力強大,在受到朝廷的壓迫後,反心尤盛。所以,在統治集團變亂時期,這些豪強,藉機起事,紛紛而起。 再看江淮到嶺南地區,這些地方原來都是南朝的統治地區,有眾多支援南朝的豪強地主,隋朝建立之後,它們大都成為隋朝的異己力量。所以,後來在南方地區爆發了大規模武裝反抗隋朝的叛亂,其時,陳之故境,大抵皆反。隋文帝雖然平定了這次大暴動,但是採取的是鎮壓和妥協結合的方式,很多叛亂頭領後來成為了州郡的刺史、縣令,所以這股強大的勢力並沒有被根除,一旦天下有變,這些潛在的力量立即起兵反隋。 還有黃河中下游地區,即今河南、山東一帶地主起兵的數量也很多。中原矛盾素來複雜,妄起風波,舊號難治(三國時期,曹操為穩定河北曾經建都於鄴)。隋徵吐谷渾後,國家馬驢死者十有八九,後徵高麗,隋煬帝詔征馬匹十餘萬,主要出自中原,中原富人因此破家者十家而九。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如此激化,隋政權的根基已經搖搖欲墜。 於是,統治階級內部的三股勢力,以李淵、楊玄感為代表的隋朝高官顯貴,以蕭銑、沈法興為代表的南朝殘餘勢力,以梁師都、劉武周為代表的地方大族豪強群起反隋,鋒鏑鼎沸,星離棋佈。史家有論,稱割據叛亂為"土崩",農民起義為"瓦解",隋政權不僅失去了天下民心,而且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地主階級的支援,頃刻間土崩瓦解,也就不足為奇了。 由此可見,隋煬帝實施苛暴的徭役、兵役,毫無限制地壓迫勞動人民,甚至貴族地主,引起大規模的農民起義和地主反抗,固然是隋政權滅亡的直接原因。但是,隋朝是在中國經歷長期分裂之後建立的統一王朝,其情況頗似秦朝,外表強盛至極,在大一統的表面下卻湧動著各種割據勢力的暗流,統治階級內部埋藏著深刻的不安定因素,統治基礎很不穩固,這種隋政權本身固有的缺陷,才是隋朝在強盛之際,轉而迅速滅亡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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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代九的大雜燴
首先,隋朝並不是一夜之間滅亡的,大隋帝國其實和北周是一個班子,只是代言人是楊家,楊廣童鞋呢,只是想好好的搞點大事兒,估計是想彪炳千古,但是遺憾的是隻顧著幹大業了,忘了休養生息了,一個王朝初期,必須要做的是搞生產,停戰事,國庫豐盈,百姓富足,才可以騰出功夫建設國家。可惜了楊廣童鞋的一片苦心,只想著大運河搞定了有啥好處,幹掉高句麗有啥好處,最後好了,百姓反抗了,太累了啊!太苦了啊!這個時候,其實還是北周那個班子,也就是隴西氏族的另一個代言人出現了,老李家一看這行情,不能讓咱們的家業便宜了外人,這不就建立了大唐帝國了。。。如果楊堅多活二十年,估計大隋帝國會很厲害滴!楊廣可能只是一個熱愛工程的帝王,只是,工程造價沒學好,最後把本錢都賠了。。。。至於什麼殺兄弒父,那個玩意兒是李世民童鞋乾的,把這個鍋推給楊廣,轉移注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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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史橋拾遺
謝邀,秦朝與隋朝十分相似,都是二世而亡,隋文帝與秦始皇也都是晚年走向昏庸的典型例子,但是這幾乎是自古以來君王的通病了。而且和秦始皇一比,隋文帝楊堅可善良多了。他治國施政進退有度,不像秦始皇那樣過於鐵血。對周邊各族也是頗為“溫柔”,在軍事上的採取被動防禦,在政治上的大力推行招撫政策,有效地處理了民族矛盾,被北方少數民族尊稱為“聖人可汗”,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被少數民族稱為“可汗”,讓外族可汗表示願為藩屬永世歸順的中國皇帝。
在德行上隋文帝並無不妥,繼承人隋煬帝楊廣也是自己親自選出來的,根正苗紅。而且楊廣繼位前就已經戰功赫赫,素有名望,又不像秦二世胡亥那樣受制於權臣。在各個方面隋朝都比秦朝亡國時要好,那麼為什麼會有著和秦朝一樣曇花一現呢?原因還是出在繼承人上。
隋煬帝楊廣得位雖正,但也是透過廢前太子楊勇得來的,朝中的前太子黨自然會在楊廣繼位後說三道四,造成朝堂之上黨爭不休。再加上隋煬帝有意效仿父親,在楊堅的治國方案的基礎上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這很好,不過可惜的是,隋煬帝沒能接受之前漢武帝推行“推恩令”而爆發內亂的教訓,太操之過急,這樣的政令只會讓百姓怨聲載道。漢武帝挺過來了,於是有了大漢之盛,而隋煬帝沒挺過來,還變本加厲的大修運河,所以隋朝就只能和秦朝一樣僅二世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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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漩渦鳴人yy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你知道唐太宗李世民是怎麼得出結論的嗎?
就是這個隋朝他龐大的勞役和賦稅,讓當時隋王朝生活下面的人民既幸福又痛苦。
很多人都說過一件事情就是隋王朝遺留下來的餘良,一直吃到了唐王朝開國前面十年,這不是一句空話,當時隋王朝的存糧,可以說在封建時代那是數一數二的,比如說瓦崗寨起義就是依靠著掠奪隋王朝的存糧才開始發家的,對於隋王朝來講,他有一個很重大的問題,就是它的最高領導人對於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人存在著疑問。
如果說所有的人就如同孔子描述的那樣,沒有任何的慾望,沒有任何的私心,而選擇一心一意替國家做事情吶,隋王朝會更加強大,而且不會面臨著後來這種尷尬的局面,但是人畢竟是人,他有七情六慾,他有各種該的私心和利益,所以說對於隋王朝來講,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搞錯了人究竟是一種什麼生物?
你國家強大,那有什麼用?國富民窮,人民得不到真正的利益,他怎麼可能真心擁戴你?你一天到晚把人民當成豬狗一樣使喚,自己卻在那裡大魚大肉,在京杭大運河上面整天歌舞昇平,誰服你,誰都不服你!
這就是隋王朝最終破敗的原因,即便軍隊可以說天下無敵,即便國力富強,那又如何真正幫助你真正給你打造這份基業的是那底下無窮無盡的老百姓。他們才是你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都照顧不好,都不能讓他們順心,那麼你這個王朝就如同一個無根之萍一樣,一個大風大浪捲過來,王朝覆滅,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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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問洛陽最鼎盛的歷史是什麼時候?那 無疑是隋唐時期。其實不單單是洛陽,幾乎所有人都承認,大唐毋庸置疑地代表著中華的鼎盛與輝煌,因此有理由成為我們民族的標誌性符號或者代名詞。比方說,海外華人的聚集區被叫做唐人街,某種中國特色的服裝則被稱為唐裝,儘管那樣式與大唐毫不相干。
與之相對應的,是隋往往被遺忘。
那是為什麼呢?那是因為隋的歷史太過於短暫,而他後面的大唐之繁盛,往往使隋被人們忽略。
隋是短暫的。短短三十八年,相對於五千多年的中華文明,可謂彈指一揮間。然而,這個短命王朝完成的工作量,卻相當於其他朝代的數倍;它留下的物質遺產、文化遺產和政治遺產,比如大運河、科舉制和三省六部制,則直到明清兩代都讓人受用無窮。這樣的王朝,難道可以小看?
有一位歷史學家說得好:秦始皇做過的事,隋煬帝多半也做了,卻沒有焚書坑儒;隋煬帝做過的事,唐太宗多半也做了,卻沒有開鑿運河。那麼,憑什麼秦始皇和唐太宗是千古一帝,隋煬帝就只能遺臭萬年?
這很不公平。,
如果連累到隋的意義也被低估,就更不公平。那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讓我們從隋朝立國開始講起吧。
公元581年隋文帝楊堅受禪建立隋朝,開始了隋王朝的歷史,在楊堅當皇帝之前,他本是北周的隋國公,他的長女楊麗華是北周宣帝的皇后,楊堅為上柱國、大司馬,掌握了朝政大權。由於年少的皇帝也比較昏庸荒淫,在群臣中沒有威信,於是,楊堅便開始準備取而代之。 楊堅的行動多少讓小皇帝有所察覺,但沒有真憑實據,他也沒法處罰楊堅,何況他還是自己的岳父大人,更難下決心做事。楊堅為了避免皇帝的猜疑,就想到地方上去任職,也為將來有變時能利用實力爭奪皇位。於是,他便把這種願望告訴了自己的朋友、內史上大夫鄭譯。 到了公元580年,機會來了,皇帝決定出兵南伐。鄭譯便向皇帝推薦了楊堅,皇帝對鄭譯原來就很信任,於是任命楊堅為揚州總管。但是,還沒有等出征周宣帝便一病不起,而且很重。在鄭譯的參與下,楊堅他們做了一個假詔書,以宣帝遺詔的名義宣佈:楊堅總管朝政,輔佐剛八歲的周靜帝宇文衍。 宣帝死後,楊堅等人並沒有立即公佈訊息,而是趁機用假詔書奪取了軍政大權,以及京城部隊的指揮權,等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才釋出了皇帝去世的訊息,輔佐小皇帝即位。 楊堅做了輔政大臣後,首先建立了新的領導班子,吸收了一些有才幹的人,穩定政局。然後又向威脅他地位的宗室各王展開了攻勢。 剛去世的周宣帝的弟弟宇文贊在朝廷中和楊堅的地位不相上下,是楊堅秉政的一大障礙。楊堅便派人對他說,你不必再這樣勞累地參與政事。以後的皇帝位置肯定是你的,你只管回家等著就行了。宇文贊一來年輕,二來也沒什麼謀略,就相信了。 沒了身邊的對手,楊堅又向其他的王下手了。已經成年而且在地方有些勢力的是五個王,如果他們聯合起兵,楊堅還很難對付。所以,在他們得知宣帝病逝的訊息之前,楊堅便用假詔書將他們召回到長安,然後收繳了他們的兵權和印信。五個王見自己無法與楊堅抗衡,便秘密聯絡在外的另一個王起兵,但不久便被楊堅打敗。五王只好尋機下手。一次,他們設下鴻門宴,請楊堅去,幸虧隨從的人有所察覺,拉他藉口跑出來。然後,楊堅便以謀反罪殺掉了主謀的兩個王,其他三個不久也被除掉。宗室勢力被消除後,楊堅的皇帝之路平坦了許多。 解除了中央的威脅後,地方勢力也開始反對他,河南、四川、湖北等地的將領紛紛起兵。經過打與拉兩手策略的較量,楊堅在半年後,終於平定了三地的軍事力量,徹底控制了北周的政權,做皇帝僅僅是一個形式的問題了。 到了公元581年的正月,楊堅走了一個前人使用過的體面形式--皇帝禪讓帝位。他讓人替周靜帝寫好退位禪讓詔書,然後送到他的王府。楊堅假意推辭,最後才接受了大家的意思,穿上皇帝服裝,登上心儀已久的寶座。這時的楊堅剛四十歲。 因為楊堅是繼承的父親的爵位隨國公,後來又進封為隨王,因此把新王朝定名為"隨",但又覺得這個字有個和"走"同義的偏旁,於是,把這個不太吉利的偏旁去掉,成了"隋"。年號也按照慣例改了,定為"開皇"。但都城沒有變動,仍都長安。楊堅雖然改了隨字,但隋朝還是沒有逃脫短命的命運,僅僅三十八年便滅了。說來也是巧合,當初楊堅奪取的是宇文氏的帝位,而他的兒子隋煬帝楊廣也是命喪宇文氏之手。
其實文帝本人也不是暴君和昏君,反倒更像一個艱苦樸素勤儉持家的老農民,每天臨朝聽政不知疲倦,平時吃飯只有一個肉菜,衣服也是縫縫補補。他關心民間疾苦,痛恨官員腐敗,甚至不惜用“釣魚執法”的手段整頓吏治:派出親信去賄賂官員,中計者當然必死無疑。
而對於功臣故舊,他並不吝嗇,該賞就賞。對治下子民,也不放縱,該防就防。最荒唐的是,他規定民間不得擁有三丈以上的船隻,理由是會藏匿反賊。
看來,他也不是什麼觀音菩薩。
這就是隋文帝:勤政如秦始皇,節儉如梁武帝,出手大方如漢高祖,嚴刑峻法如秦孝公。於是,破碎的山河迅速得到恢復,中華大地一片欣欣向榮,隋也成為歷史上最富庶的王朝,而且脫貧致富的時間之短史無前例。
顯然,這樣的王朝本不該亡。
難怪輿論的矛頭一致指向隋煬帝,視他為鼎盛王朝的敗家子。這並非沒有道理。事實上這位“超級富二代”之性格和作風,跟他的創業者和守財奴父親都大相徑庭。他的追求是大作為和大功德,做派則是大手筆和大排場。何況此人天資聰明精力旺盛,又剛愎自用目空一切。因此他的戰車一旦發動引擎,就再也停不下來。
第一件事,是營建洛陽。
仁壽四年(604)十一月三日,剛剛辦完父皇喪事的隋煬帝親至洛陽勘測地形。他登上邙山遙視伊闕(今河南省洛陽市南面龍門山),但見兩山對望一水長流,便興奮地說:這不是龍門嗎?為什麼沒人在這裡建都?
宰相蘇威說:非古人不知,以待陛下。
隋煬帝很高興。第二年(大業元年)三月十七日,他下令由楊素、楊達和宇文愷等人負責新都的建設。楊素是隋煬帝奪取政權時的幫手,宇文愷是隋朝最著名的建築家和設計師,楊達則是武則天的外祖父——營建洛陽時,他把女兒嫁給了來自太原的木材供應商武士彠。
歷史,也是有緣分的。
四天以後(三月二十一日),隋煬帝又下詔開鑿連線黃河與淮河的通濟渠,打通從洛陽到江都(今江蘇省揚州市)的河運。與此同時(三月三十日),又下令建造用於運河的帝國艦隊。艦隊的規模相當龐大,大小船隻至少有五千之多。其中僅僅是造煬帝自己乘坐的龍舟,就相當於在今天建造航母。
因此,這個工程也不小。
東都、運河、龍舟,三管齊下,這樣的大手筆也只能出自隋煬帝。更不可思議的是,如此浩大的工程居然在短時間內迅速完成。五個月後,艦隊完工,洛陽至江都的水路也全線貫通。一切都在煬帝的規劃之中。這不能不讓他滿面春風志得意滿,並於當年八月十五開始了第一次南巡。
緊接著,東都洛陽在第二年的正月初六竣工,前後歷時十個月,同樣堪稱神速。於是,在江都住了半年的隋煬帝又帶領艦隊浩浩蕩蕩回到洛陽,並大陳法駕,在四月三十一日風頭十足地搞了一次入城式。
帝國朝野,也是一片歌功頌德。
沒錯,這確實是前無古人的大事業。只不過,豐功偉績的背後,是普通民眾的血汗和屍骨。
禍亂之源,從此埋下。
隋煬帝卻想不到這些。他只覺得,帝國的國庫可真是充盈,皇帝的權力也真是好用。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只要他想,那就能。
因此,他還要北狩。
對北方的巡狩是從大業三年四月十八日開始的,到九月二十三日回到洛陽,歷時也近半年,路經今天的陝西省、內蒙古、山西省和河南省,聲勢浩大並不亞於南巡。
天才發明家宇文愷,還專為此行設計製造了摺疊式千人大帳和觀風行殿。前者是巨大的帳篷,可以舉行國宴;後者是行走的宮殿,能夠容納數百人。而且,行殿隨時都可以拆卸也可以安裝,只要裝上輪子就能自由移動。
隨行的群臣則住在行城裡,當然也是裝上了輪子的大房子。行殿的外圍是行城,行城的外圍是鐵騎。這就等於把帝國的首都搬到了草原上,並行走在路途中。突厥牧民哪裡見過這種神奇的東西?全都拜倒在地。
這又讓煬帝出盡風頭。
隋煬帝仍不滿足。大業六年正月十五,他又在長安和洛陽兩地舉行盛大的元宵聯歡晚會。洛陽的晚會現場邊長五千步,參加者僅管絃樂隊就多達一萬八千人。街頭巷尾張燈結綵,鶯歌燕舞通宵達旦。為了招商引資,煬帝規定外華人來吃飯一律免費,還宣稱這是中國慣例。
結果一個胡商問:我看你們中國也有衣不蔽體的,為什麼要開免費餐廳,還把絲綢都纏到樹上呢?
中國商販愧不能答。
隋煬帝卻不管不顧,繼續不停地折騰,南巡北狩之外還要徵高麗。結果,一徵高麗,山東農民反;二徵高麗,楊素之子反;三徵高麗,全國皆反。等到他第三次下揚州時,可就不是南巡,而是逃命了。
隋煬帝在位十五年幾乎年年都在折騰,簡直一刻都不消停。不能說他做的事情都不該做,比如,開運河就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徵高麗則是從隋文帝到唐太宗的共同心願,而且直到唐高宗時代才算大功告成。就事論事,隋煬帝並無可指責。
可惜煬帝的每一次折騰都意味著人民的苦難。因為這位精力過人的皇帝不但好大喜功,而且急功近利,每項工程都是大幹快上,每次行動都是志在必得。於是執行命令的官員便只好把鞭子打在並非快馬的民工身上。當民眾的承受能力達到極限時,崩潰的就不僅是他們的心理。
帝王苦竭生靈力,大業沙崩固不難。
隋之亡,即因為此。
顯然,問題並不在於隋煬帝幹了些什麼,而在於他幹得太快又太密集,結果自然是虐用民力。比如,營建洛陽時每個月用工二百萬人,十個月便是二千萬人次。但如果把工期延長到十年呢?或者不要與此同時又開運河又造龍舟又建行宮呢?民眾的負擔就沒那麼重,至少可以喘口氣。
但
當我們乘坐高鐵從杭州飛馳北上,是隋煬帝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呢?有,而且意義重大,比如大運河
大運河可以說是隋煬帝的傳世之作。
六個小時即可到達北京時,是不大可能想起當年之南北大運河的。很少有人能夠想到,在那交通不便的時代,作為帝國的大動脈,大運河有著怎樣非凡的意義。那些揚帆遠航的船上,承載的遠遠不止糧米和絲綢,更是一個民族自古以來的願望。
這個願望就是打通南北。
眾所周知,由於地形的原因,中國境內的主要河流都是由西向東。因此,從黃河流域到長江流域,物質的交換和文化的交流,就只能靠車馬走旱路。但,車轔轔,馬蕭蕭,哪裡比得上輕舟已過萬重山?成本低效益高的水路航運,才是古代社會交通運輸的最佳選擇。
開通運河,也就勢在必行。
於是有春秋連線長江與淮河的邗溝,戰國連線淮河與黃河的鴻溝,秦代的江南運河丹徒曲阿,以及隋文帝的揚州山陽瀆。山陽瀆開通的次年,隋文帝便發動了滅陳戰爭。不過他的八路大軍只有一路使用了山陽瀆,因此也有學者認為文帝此舉除了運兵運糧,應有更長遠的打算和設想。[38]
這個設想,只能由隋煬帝來完成。
事實上他也完成了,而且畢其功於一役。從大業元年開始開鑿通濟渠,到大業六年打通江南河,一條南起餘杭(今杭州),北至涿郡(今北京),貫通海河、黃河、淮河、長江和錢塘五大水系,全長四千多里的運河全線貫通。以秦嶺和淮河800毫米降水線為分野的南北方,從此連為一體。
大運河其實可以分為南北兩段。北段,永濟渠連線了黃河與海河;南段,通濟渠連線黃河與淮河,邗溝連線淮河與長江,江南河連線長江與錢塘江。南段與北段的交接處,是洛陽。或者說,洛陽是南北大運河的中心。
當然,也是隋煬帝的指揮中心。
因此,讀懂了洛陽與運河,就讀懂了隋煬帝。
營建洛陽和開通運河,都是當年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做過和想做的事。而且,在經歷了長時期的動盪和分裂後,真正的中華皇帝都會打通南北。這也正是隋煬帝之所想。為此,他不惜東都和運河雙管齊下,結果是為民族建立了千秋偉業,為自己留下了萬古罵名。
大運河,功德無量,勞民傷財。
是的,我們不能要求一個古人有“主權在民”的民主思想,卻可以批評他不該忘記“民貴君輕”的聖人教導。隋煬帝確實太不把人當人了。在他眼裡,民眾不過是可以任意驅趕和屠戮的牛馬和犬羊。結果正如孟子所說,君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為寇仇。
隋煬帝,其實是被自己擁有的絕對權力所殺。
幸運的是,有人從隋煬帝的滅亡中吸取了教訓。而且正如此人所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個政權,如果不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反倒與民爭利,與民為敵,它的滅亡就指日可待,只剩下一個時間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