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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鬍子老薑

    8世紀末葉,吐蕃統治階級的內部矛盾日趨激化。進入9世紀以後,吐蕃開始由盛轉衰,不再向外擴張。末代藏王達瑪在位期間(838—842),吐蕃社會的階級矛盾更趨尖銳,加以吐蕃農牧區又連續發生了空前的瘟疫、霜雹和洪澇災害,反對佛教的貴族遂製造輿論,把一切自然災害都歸咎於信奉佛教所致。而達瑪又是一個“嗜酒,好田獵,喜內,且兇愎少恩”的人,他原是受貴族擁戴才得以即贊普位的,自然他也要受到貴族的擺佈。

    據敦煌古藏文史料記載,達瑪即贊普位初期,仍然依照吐蕃慣例,發願禮佛弘法。此時,他採取了和赤祖德贊截然相反的政策,下令封閉吐蕃境內的全部佛寺,焚燬佛教經典,佛像被拋入河中,強迫所有僧人還俗,不願還俗者,被迫從事屠夫、獵人等違反佛教戒律的職業,有些高僧還遭到殺戮。朗達瑪鎮壓佛教的措施,在吐蕃境內雷厲風行,使佛教在吐蕃已經形成的勢力,受到嚴重的挫折。因此,尊信佛教的人視達瑪為牛魔王下凡,而稱他為“朗達瑪”。朗,藏語,意為牛。達瑪的禁佛措施未能維持很久,公元842年(唐會昌二年),他被佛教僧人拉隆·貝吉多傑刺死。

    吐蕃王朝自朗達瑪死後,其二子沃松和永丹各據一方,互爭權位,攻伐不己。王室內部互相爭奪,使吐蕃陷於分裂。吐蕃將領之間又發生混戰,給人民帶來了更大的災難。

    吐蕃陷入軍閥混戰時期,吐蕃隨軍奴隸在河隴地區發動了大暴動,自號“渾末”軍。這個起義軍的主要參加者是河隴地區的吐蕃奴部,除此之外還有受吐蕃奴隸主奴役的党項、回鶻、羌、漢和其他民族。在涼州一帶的溫末集團,在經濟發展的基礎上,由原來分散的小部落,逐漸聯合成為有一定實力的大部落,一個勢力很強的地方政權(角嘶羅政權)。東北部鎮將混戰是指公元843年,論恐熱率兵二十萬攻鄯州(今青海樂都)守將是沒盧氏尚婢婢。爾後,整個河西、隴右的吐蕃邊將都捲入了這場混戰,時達二十餘年。

    848年(大中二年),沙州(甘肅敦煌)人張議潮發動起義,唐人群起響應,很快佔領了沙州。接著,張議潮又派兵攻取瓜、伊、西、甘、肅、蘭、鄯、河、岷、廓(以上地區在今甘肅、新疆、青海境內)等十州。851年(大中五年),張議潮遣其兄張議潭奉沙、瓜等十一州地圖入朝,唐宣宗在沙州置歸義軍,以張議潮為節度使,河隴地區又重新為唐朝所控制。

    吐蕃尚延心率部眾及河州、渭州、渾末部萬帳投降於唐朝,唐朝將其安置在吐蕃東部附近。

  • 2 # 關東俠客

    吐番王國興起於七世紀時的青藏高原,大體和唐帝國同時崛起。唐朝強盛時期,吐番王國府首稱臣,當唐朝衰落時,吐番王國露出冷冷的獠牙。吐番王國同唐帝國死磕了二百年後,終於轟然倒踏,被吐番王國佔領近百年的河隴人民,在民族英族張議朝領導下,組織歸義軍,驅逐吐番兵將,開疆拓土四千餘里,丟失近百年的河隴地區,重新迴歸大唐懷報。

    唐天寶十四年(公元755年),安祿山起兵造反,叛軍攻佔洛陽,西進長安。河西節度使哥舒翰率軍東進平叛,造成河西地區兵力空虛。吐番贊普赤松德贊趁機發兵侵佔蘭,河,廓,鄯,洮,岷,秦,成,渭等隴右諸郡。隨後又發兵佔領河西地區。河西地區人民進行完強抵抗,直到十一年後,沙州才淪陷,至此吐番王國佔領河隴地區近百年時間。

    吐番王國興起於青藏高原地區,社會制度比較落後,沒有制理先近地區的經驗,他們只道索取,不懂得聯絡當地豪族參與建設,缺泛統治基礎,當地人民可望迴歸大唐。吐番王國強盛百年後,開始衰落,內部分裂,尚婢婢和設恐熱爭權奪力,互相撕殺,加上疫病流行,吐番王國開始四分五裂。

    唐朝政府趁機收復三州(原,樂,秦)和七關,這次軍事行動,極大的鼓舞了當地人民。論恐熱率五千騎兵到瓜州地區搶掠,加重了當地人民的苦難。張議朝是沙州豪右,少有大志,精通武藝和兵法。大中二年,張議朝散盡家財,聯合吐番反抗勢力,組織歸義軍驅逐吐番兵將,,光復瓜州,沙州。然後派人去長安報捷。張議朝以一已之力,歷時十三年時間光復整個河隴地區,開疆拓土四千餘里。

    張議朝後來入長安,官拜河西節度使,金吾衛大將軍等職。張議朝愛國壯舉,沖天豪氣受歷代人民推崇。成為歷史名將。

  • 3 # 白髮布衣的藏地讀行

    上一篇咱們說到,論恐熱被尚婢婢斷絕水源落荒而走,然後他感覺唐朝是個軟柿子,準備好好捏一捏。不想在鹽州城下,被唐軍和沙陀人前後夾擊殺得大敗。

    屢戰屢敗的論恐熱還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呢?我們接著講!一、吐蕃軍閥的神助攻

    公元848年(唐宣宗大中二年),連續發生了兩件意義深遠的大事。

    就在此年,河西大族之子張議潮率眾驅逐吐蕃,收復瓜州(甘肅酒泉瓜州縣)、沙州(甘肅敦煌)等地。

    從此吹響了,河西歸義軍復唐的號角;

    另一件是,唐朝鳳翔節度使崔珙率軍擊破吐蕃,克復清水(甘肅東南部)。

    這兩件並不關聯的事件,卻是唐朝收復河隴之地的前奏。說明隨著吐蕃動亂的加深,已被其統治一百餘年的河隴地區,開始陣腳動搖。

    而此時,身為河隴吐蕃最高統治者的尚婢婢和論恐熱,卻根本顧不上唐朝。他們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只盤算如何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

    848年十二月,就在唐軍圍攻清水縣之時,論恐熱卻派手下大將莽羅急藏率兵二萬西進,與尚婢婢部將拓拔懷光,在河州南谷展開連番血戰。

    最終,莽羅急藏兵敗投降。

    在論恐熱的神助攻下,唐軍順利收復了清水縣。

    (《資治通鑑·唐紀六十四》:吐蕃論恐熱遣其將恭羅急藏將兵二萬略地西鄙,尚婢婢遣其將拓跋懷光擊之於南谷,大破之,急藏降。)

    公元849年(唐宣宗大中三年),河西張議潮聲勢漸起,在收復瓜州、沙州後,開始向西州(新疆吐魯番東南高昌故城﹐即哈拉和卓古城)侵襲。

    而這年二月,論恐熱卻親自率軍西進,再次去找老對手的麻煩。他採取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策略,驅兵進駐河州(甘肅臨夏)。

    尚婢婢則親帥大軍駐紮在河源軍(西寧市東南),這次他又展現出分析師、精算師的天賦,認為自己軍中有常勝驕軍的傾向,而對手卻是在做困獸之鬥,所以不可小覷論恐熱。

    河州南部山區地形

    可尚婢婢的部將們,卻開始視論恐熱為草芥,紛紛要求主動出擊。

    這時,尚婢婢性格上的弱點暴露無遺,自古都有“慈不掌兵、義不理財”的古訓,而他顯然是個性格疏懶的人,竟然約束不住手下的軍將。

    想想古代傳檄萬里的名將,哪個不是法度森嚴,未有軍令便是皇帝也不得入營。

    而尚婢婢統兵以來,雖屢有勝蹟,但卻不能統御全軍,顯然不是個帥才。

    也許,最適合他的位置應該是參謀長。可他現在卻坐在了,殺伐決斷,一軍之長的位置上。

    柏楊先生曾在《大中之治》中,這樣評述尚婢婢“一個大軍統帥,明知道發動攻擊一定失敗,卻無法阻止將領們發動攻擊,恰恰說明這個統帥沒有統御能力,不堪勝任他的工作。史書上對尚婢婢太多讚揚之辭,使人相信他是韓信再生,河州之役是一次嚴格考驗,他不過一個平常之輩!”

    不聽尚婢婢命令的部將貿然渡河,率部攻擊論恐熱大營,這下正和論恐熱心意。

    要知道,論恐熱雖然在尚婢婢手下屢屢失敗,但每次都是敗在他的謀略之下,這次兩軍在曠野正面交鋒,論恐熱正是求之不得。

    在論恐熱的指揮下,尚婢婢的部將大敗虧輸,只能向著本部倉皇逃竄。

    所幸,尚婢婢料到此戰輸多勝少,事先在河邊佈防,等到自己的敗兵從橋上渡河後,放火焚燬橋樑,阻住論恐熱的追兵。

    論恐熱殺到河邊無橋可用,在看到河對岸援軍陣列森嚴,也只能目送尚婢婢的敗軍退回鄯州。 

    經此一戰,兩軍漸成均勢,暫時誰也無力徹底擊敗對手。

    (《資治通鑑·唐紀六十四》:二月,吐蕃論恐熱軍於河州,尚婢婢軍於河源軍。婢婢諸將欲擊恐熱,婢婢曰:“不可。我軍驟勝而輕敵,彼窮困而致死,戰必不利。”諸將不從。婢婢知其必敗,據河橋以待之,諸將果敗。婢婢收餘眾,焚橋,歸鄯州。)

    河州、鄯州位置關係

    二、三州七關歸唐

    吐蕃邊將打得熱鬧,生活在攏右的唐民,卻再也不能忍受了。他們各自串聯,鼓動在蕃為官的唐朝遺民,獻城歸唐。

    公元849(大中三年)二月,吐蕃秦州(甘肅秦安西北)、原州(寧夏固原)、安樂(寧夏中寧西)三州及石門(寧夏固原西北)等七關守將,以其國內戰亂不已,叩塞請降。

    宣宗命太僕卿陸耽為宣慰使,詔涇原(甘肅涇川)、靈武、鳳翔、邠寧(陝西彬縣)、振武(內蒙和林格爾北)皆出兵應接。至八月,三州七關重歸唐土。 

    (吐蕃秦、原、安樂三州及石門等七關來降。以太僕卿陸耽為宜諭使,詔涇原、寧武、鳳翔、邠寧、振武皆出兵應接。)

    這三州之地,曾是憲宗時期橫亙在會盟之間的主要焦點。

    為此,大詩人白居易曾代憲宗執筆撰寫了多篇文書,但直到四十年後,才在吐蕃內亂的背景下,兵不血刃的收回。

    可見國家的實力才是真正的硬道理,“弱國無外交”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唐朝恢復了在三州七關的統治,馬上就開始進行民生布局。這也是唐朝這種成熟政權的優點,有著成套的施政經驗,也有大量的儲備官吏,能夠迅速到位,即刻開展工作。

    八月,宣宗便下召,詔募百姓開墾三州七關土地,五年不納租稅;今後凡京城罪犯應流放者,皆命配流此地。屯防三州七關將吏,如能於其地營田,由政府給牛及種糧。戍卒皆給加倍衣糧,二年輪代;溫池(今寧夏中寧東)鹽礦由度支管理,贍濟邊防;凡道路建置堡柵,商旅往來販易及戍卒子弟通傳家信,關鎮不得阻攔。

    同年八月,新復三州七關軍人百姓千餘人來長安。

    三州七關與長安的位置關係

    八日,宣宗親臨延喜門接見河隴軍民。眾皆歡呼跳躍,脫去胡服,換漢冠帶。

    圍觀者皆高呼萬歲,慶賀收復吐蕃侵佔失地。

    為此,宣宗特地昭告太廟,向列祖列宗報告這個好訊息。

    (《資治通鑑·唐紀六十四》:八月,河、隴老幼千餘人詣闕,己丑,上御延喜門樓見之,歡呼舞躍,解胡服,襲冠帶,觀者皆呼萬歲。)

    三、論恐熱再攻鄯州

    唐朝這邊抹著眼淚,跟祖宗彙報收復失地。而另一邊,吐蕃軍閥論恐熱、尚婢婢,還在拿刀互相比劃。

    850年9月,論恐熱遣僧莽羅藺真率兵在雞項關南修橋,作為新戰役前的準備。

    尚婢婢得知後,派部將尚鐸羅榻藏在臨蕃軍阻擊,但被僧莽羅藺真擊敗。隨後,論恐熱又擊敗了鄯州軍隊在白土嶺的阻擊。

    無奈之下,尚婢婢只得命磨離羆子、燭盧鞏力在犛牛峽組織抵抗。

    犛牛峽是鄯州前方最後一個險關,本來應該憑險固守,當副將燭盧鞏力提出“按兵拒險,勿與戰,以奇兵絕其糧道,使進不得戰,退不得還,不過旬月,其眾必潰”的建議。

    作為主將的磨離羆子,卻固執的拒絕了。

    他認為前面的失敗,都是因為將帥無能,現在正是他上臺比劃一番的機會。燭盧鞏力見狀,不願意做敗軍之將,於是藉口有病回了鄯州。

    固執的磨離羆子貿然出擊,結果被論恐熱逮個正著,直接在陣前將其斬殺,順勢兵取犛牛谷。  

    (婢婢復遣磨離羆子、燭盧鞏力將兵據氂牛峽以拒之。鞏力請“按兵拒險,勿與戰,以奇兵絕其糧道,使進不得戰,退不得還,不過旬月,其眾必潰。”羆子不從。鞏力曰:“吾寧為不用之人,不為敗軍之將。”稱疾,歸鄯州。羆子逆戰,敗死。)

    論恐熱透過犛牛谷後,他念念不忘鄯州就在眼前。

    “攻陷鄯州,抓住尚婢婢,弄死他”,這念頭已在他心裡縈繞整整七年了。

    但他即將再次面對殘酷的城市攻防戰,尚婢婢因為鄯州城中存糧不多,帶領三千部眾去甘州(甘肅張掖)草原就食,留下守城的是他的大將拓跋懷光。

    論恐熱得知尚婢婢西去甘州草原,心知鄯州守軍必定空虛,於是催軍急攻。

    但拓跋懷光守城真有兩把刷子,死死頂住了論恐熱的狂攻。(實話實說,蕃軍攻城的能力相當一般,即便在吐蕃王朝最強勢的時期,面對死守城垣的唐軍,也多是望城興嘆。)

    急火攻心的論恐熱,縱兵大掠“鄯、廓、瓜、肅、伊、西等州,所過捕戳,積屍狼籍”。

    在《資治通鑑》中對於論恐熱的殘暴,描寫得相當詳細,“遂大掠河西都、廓等八州,殺其丁壯,劓刖其羸老及婦人,以槊貫嬰兒為戲,焚其室廬,五千裡間,赤地殆盡”。

    四、論恐熱想在唐朝賣個好價錢

    論恐熱殘殺河西民眾的禽獸行徑,連部將都覺得瞠目。

    當次年(大中五年),拓跋懷光遊說論恐熱部將的時候,部屬紛紛帶兵離去。

    軍隊迅速逃散的論恐熱,又想起了唐朝,他居然對手下放出狂言:“要從唐朝借兵五十萬,弄個贊普乾乾。”(這傢伙的心真大)。

    (《資治通鑑·唐紀六十四》:恐熱勢孤,乃揚言於眾曰:“吾今入朝於唐,借兵五十萬來誅不服者,然後以渭州為國城,請唐冊我為贊普,誰敢不從!”)

    結果,論恐熱要求冊封其為“贊普”,以渭州為國都做唐屬國的上表,石沉大海。

    論恐熱一看唐朝懶得搭理他,為了賣個好價錢。851年(大中五年)五月,他又親自跑到長安,面見尚書左丞李景。

    這回他的調門低了一點,要求唐朝任命他為河渭節度使。

    但唐朝早就對於河隴亂局洞若觀火,知道論恐熱連個尚婢婢都搞不定。

    李景看著他心裡想,“您都混成這樣了,還跟我這兒裝什麼大鳥?!”

    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們大唐打工,幫我們收復河湟之地還差不多。

    再說了,現在張議潮已經和朝廷聯絡上了,他光復了沙州(敦煌)、瓜州(安西)、伊州(哈密)、西州(吐魯番)等河西數州,三州七關也我們收復了。

    這會兒,皇帝高興的半夜睡覺都會笑醒過來,有你沒你論恐熱,也不差啥事。

    (張義潮發兵略定其旁瓜、伊、西、甘、肅、蘭、鄯、河、岷、廓十州,遣其兄義澤奉十一州圖籍入見,於是河、湟之地盡入於唐。十一月,置歸義軍於沙州,以義潮為節度使、十一州觀察使,又以義潮判官曹義金為歸義軍長史。)

    在長安住了許久的論恐熱,等來等去等不到唐朝的回覆。

    他咋吧咋吧嘴,終於搞明白了,合著唐朝沒把他當棵大白菜看。

    離開長安時,論恐熱恨恨的說:“我舉大事,覬得濟此河與唐分境。”

    你看,我就說他有一個強大的靈魂不是,都混到這份田地,依然不能撼動他那顆咣咣亂蹦的野心。

    (恐熱入朝,上遣左丞李景讓就禮賓院問所欲。恐熱氣色驕倨,語言荒誕,求為河渭節度使。上不許,召對三殿,如常日胡客,勞賜遣還。恐熱怏怏而去,復歸落門川,聚其舊眾,欲為邊患。)

    論恐熱離開長安,決定從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於是,他回到了九年前起步的原點——洛門川老巢。

    在這九年中,他曾是如此接近成功,也曾手握千萬人的命運生死,而現在這些都被雨打風吹去。

    可能老天爺是真的跟他有仇,或者是他壞事做的太多了,註定要遭天譴。

    當他率部駐紮在洛門川時,河、渭二州連年大旱,發生了饑荒。老百姓吃不上飯,都跑到新歸復唐朝的三州去了。

    老百姓都跑了,弄的論恐熱也吃不上飯了,沒辦法他只能帶著手下去廓州(今青海貴德縣)混口飯吃。

    在去廓州的路上,論恐熱手下殘餘的部屬一看,我跟著你連飯都吃不上,還混個什麼勁兒,紛紛逃奔宕州(今甘肅宕昌縣)、疊州(今甘肅迭部縣),最終跟著論恐熱的,只剩三百餘人。

    河州、渭州、廓州、鄯州、疊州、洛門川位置關係

    五、論恐熱和尚婢婢的結局應該說這時候,天下江山已經和論恐熱沒啥關係了。在鄯州的禽獸行徑,已經將殘暴的標籤,牢牢得釘在了他的腦門上。

    河隴唐族現在一心歸唐,肯定不會搭理論恐熱。其他民族部落,也對他離心離德。

    但蝸居在廓州的論恐熱,卻依舊不甘寂寞,認為這亂世必定該有他一席之地,而且還應該是很靠中心的位置。

    這種事兒,放在一個梟雄身上,一般都叫“心懷天下”,放在其他人身上呢,就叫“心裡沒數”。

    不甘寂寞的論恐熱,經常串聯周圍的小部落襲擾鄯州,弄的鄯州守將拓跋懷光不勝其煩。

    但論恐熱這麼有事沒事就折騰的做法,也沒給他帶來啥好處,只是讓周邊部落越來越反感他,認為他是一個麻煩製造者。

    《資治通鑑·唐紀六十六》:記載了論恐熱的窘境,“論恐熱寓居廓州,糾合旁側諸部,欲為邊患,皆不從;所向盡為仇敵,無所容”。

    就是說大家誰都煩他,他張羅的事兒,大家都不去。

    《新唐書·吐蕃傳》則記載:“靡下(按:指論恐熱)內怨,皆欲圖之。”又載:“吐蕃論恐熱殘虐,所部多叛”。

    公元866年(唐懿宗鹹通七年),周圍的人實在受不了了,都覺得論恐熱病得不輕,得找付藥去了這個病根。

    有人向身在鄯州的拓跋懷光告密,將論恐熱在廓州的軍事秘密和他的窘境和盤托出。

    拓跋懷光早就想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煩人的蒼蠅,藉助告密者這條內線,他率領500輕騎,突襲廓州生擒了論恐熱。

    俘虜了論恐熱之後,拓跋懷光將他雙腿砍斷,就像他在鄯州對民眾所做的那樣,任其在血泊裡哀嚎而死。

    然後,將其首級砍下,送到了長安。 

    (《資治通鑑·唐紀六十四》:拓跋懷光以五百騎入廓州,生擒論恐熱,先刖其足,數而斬之,傳首京師。其部眾東奔秦州,尚延心邀擊,破之,悉奏遷於嶺南。吐蕃由是衰絕,乞離胡君臣不知所終。)

    也可能有人會感到奇怪,拓跋懷光是吐蕃鄯州節度使尚婢婢的部將,怎麼把論恐熱的腦袋送去了長安?

    原來自從公元850年,尚婢婢率領三千部眾西去甘州草原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張議潮的歸義軍,已連克瓜、伊、西、甘、肅、蘭、鄯、河、岷、廓十州(注意沒有涼州,此時涼州控制在吐蕃人建立的“溫末”政權手裡,也已降唐。)

    拓跋懷光在鄯州苦守了十幾年後,心思也早就活泛了,開始或明或暗的配合歸義軍行動。

    這次突襲廓州,拿了論恐熱這條大魚,當然要用他的腦袋換點好處,一定要送到大老闆面前。

    比張議潮還大的老闆,也就只有唐朝皇帝了(唐懿宗李漼)。

    於是,論恐熱發揮了,這輩子最後一點價值,被傳首長安,供人觀賞。

    論恐熱死後,隴右克復,之前張議潮已將河湟十一州地圖獻於闕下。

    至此河隴之地,“西盡伊吾,東接靈武,得地四千餘里,戶口百萬之家,六郡山河,宛然而舊”。

    河隴吐蕃邊將長達二十四年的內戰,不但使攏右諸州赤野千里、屍相枕籍,也嚴重削弱了吐蕃在河隴地區的軍事力量。

    而尚婢婢向河隴民眾散發的傳單,一定程度上使歸唐的意識覺醒。

    應該說,張議潮的沙州歸義、三州七關歸唐之所以能夠成功,其中也少不了論恐熱、尚婢婢二人的神助攻。

    河隴吐蕃軍閥的自相殘殺,到這裡就算寫完了,但河隴各政治勢力之間的博弈,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我將會給您講講河隴地區的小政權——涼州溫末、六穀部潘羅支、唃廝囉,以及大家最感興趣的沙州歸義軍!

    敬請各位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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