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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師明禮

    麝月不是笨,她是屬於那種“社會你月姐,人狠話不多”的典型人物。

    紅樓夢裡由於出彩的丫鬟太多了,麝月很容易被忽略過去,其實麝月非常的有個性,她言語不多,但是關鍵時刻說話一針見血,刀刀入肉,誰都敢懟,不管是寶玉還是晴雯,又或者是大觀園裡最難纏的老婆子,媳婦子,她幾句話就能讓她們啞口無言,說她是大觀園裡的吵架小能手,當之無愧。

    (1)懟媳婦子,老婆子。

    晴雯攆墜兒,墜兒的媽懟晴雯,晴雯被懟的臉通紅,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麝月小姐姐上場了,看她懟人的藝術,絕對是教科書級別的。

    宋嬤嬤聽了,只得出去喚了他母親來,打點了他的東西,又來見晴雯等。。。。。。那媳婦冷笑道:“我有膽子問他去!他那一件事不是聽姑娘們的調停?他縱依了,姑娘們不依,也未必中用。比如方才說話,雖是背地裡,姑娘就直叫他的名字。在姑娘們就使得,在我們就成了野人了。”晴雯聽說,一發急紅了臉,說道:“我叫了他的名字了,你在老太太跟前告我去,說我撒野,也攆出我去。”麝月忙道:“嫂子,你只管帶了人出去,有話再說。這個地方豈有你叫喊講禮的?你見誰和我們講過禮?別說嫂子你,就是賴奶奶林大娘,也得擔待我們三分。便是叫名字,從小兒直到如今,都是老太太吩咐過的,你們也知道的,恐怕難養活,巴巴的寫了他的小名兒,各處貼著叫萬人叫去,為的是好養活。連挑水挑糞花子都叫得,何況我們!連昨兒林大娘叫了一聲‘爺’,老太太還說他呢,此是一件。二則,我們這些人常回老太太的話去,可不叫著名字回話,難道也稱‘爺’?那一日不把寶玉兩個字念二百遍,偏嫂子又來挑這個了!過一日嫂子閒了,在老太太、太太跟前,聽聽我們當著面兒叫他就知道了。嫂子原也不得在老太太、太太跟前當些體統差事,成年家只在三門外頭混,怪不得不知我們裡頭的規矩。這裡不是嫂子久站的,再一會,不用我們說話,就有人來問你了。有什麼分證話,且帶了他去,你回了林大娘,叫他來找二爺說話。家裡上千的人,你也跑來,我也跑來,我們認人問姓,還認不清呢!”說著,便叫小丫頭子:“拿了擦地的布來擦地!”那媳婦聽了,無言可對,亦不敢久立,賭氣帶了墜兒就走。。。。。。。那媳婦嗐聲嘆氣,口不敢言,抱恨而去。(《紅樓夢》52回)

    58回麝月懟老婆子,注意這裡有一句襲人的話,“我不會和人拌嘴。。。你過去震嚇他兩句”,言外之意是麝月小姐姐擅長和人拌嘴,這是襲人素來都知道的,果然,月姐一開口,跟機關槍似的,連喝帶罵,連說帶嚇,看得人好爽。

    襲人喚麝月道:“我不會和人拌嘴,晴雯性太急,你快過去震嚇他兩句。”麝月聽了,忙過來說道:“你且別嚷。我且問你,別說我們這一處,你看滿園子裡,誰在主子屋裡教導過女兒的?便是你的親女兒,既分了房,有了主子,自有主子打得罵得,再者大些的姑娘姐姐們打得罵得,誰許老子娘又半中間管閒事了?都這樣管,又要叫他們跟著我們學什麼?越老越沒了規矩!你見前兒墜兒的娘來吵,你也來跟他學?你們放心,因連日這個病那個病,老太太又不得閒心,所以我沒回。等兩日消閒了,咱們痛回一回,大家把威風煞一煞兒才好。寶玉才好了些,連我們不敢大聲說話,你反打的人狼號鬼叫的。上頭能出了幾日門,你們就無法無天的,眼睛裡沒了我們,再兩天你們就該打我們了。他不要你這乾孃,怕糞草埋了他不成?”(《紅樓夢》58回)

    59回麝月治老婆子們,一步到位。假若換了襲人,她性格溫軟,斷不會如此得罪人,換了晴雯,性如烈火,最後把自己氣的半死還治不了人,只有麝月小姐姐,說拉下臉就拉下臉,說敲打就敲打,真真的厲害。

    麝月向婆子道:“你再略煞一煞氣兒,難道這些人的臉面,和你討一個情還討不下來不成?”。。。。。。麝月又向婆子及眾人道:“怨不得這嫂子說我們管不著他們的事,我們雖無知錯管了,如今請出一個管得著的人來管一管,嫂子就心服口服,也知道規矩了。”便回頭叫小丫頭子:“去把平兒給我們叫來!平兒不得閒就把林大娘叫了來。”那小丫頭應了就走。(《紅樓夢》59回)

    聽說墜兒偷東西,月姐直接罵她小娼婦。

    麝月道:“這小娼婦也見過些東西,怎麼這麼眼皮子淺。”(《紅樓夢》52回)(2)麝月懟寶玉。

    月姐懟寶玉,當然是半嗔半嬌了,雖然寶玉是大觀園迷妹們的最愛,但是麝月懟起他來,那也是槓槓的。

    寶玉見了這般景況,深為駭異,禁不住趕來勸慰。那襲人只管合了眼不理。寶玉無了主意,因見麝月進來,便問道:“你姐姐怎麼了?”麝月道:“我知道麼?問你自己便明白了。”(《紅樓夢》21回)寶玉喜道:“這才是女孩兒們的藥,雖然疏散,也不可太過。舊年我病了,卻是傷寒內裡飲食停滯,他瞧了,還說我禁不起麻黃、石膏、枳實等狼虎藥。我和你們一比,我就如那野墳圈子裡長的幾十年的一棵老楊樹,你們就如秋天芸兒進我的那才開的白海棠,連我禁不起的藥,你們如何禁得起。”麝月等笑道:“野墳裡只有楊樹不成?難道就沒有松柏?我最嫌的是楊樹,那麼大笨樹,葉子只一點子,沒一絲風,他也是亂響。你偏比他,也太下流了。”(《紅樓夢》51回)獨見麝月一個人在外間房裡燈下抹骨牌。寶玉笑問道:“你怎不同他們頑去?”麝月道:“沒有錢。”寶玉道:“床底下堆著那麼些,還不夠你輸的?”麝月道:“都頑去了,這屋裡交給誰呢?那一個又病了。滿屋裡上頭是燈,地下是火。那些老媽媽子們,老天拔地,伏侍一天,也該叫他們歇歇,小丫頭子們也是伏侍了一天,這會子還不叫他們頑頑去。所以讓他們都去罷,我在這裡看著。” 寶玉聽了這話,公然又是一個襲人。(《紅樓夢》19回)(寶玉)因問:“你襲人姐姐那裡去了?”麝月道:“左不過在這幾個院裡,那裡就丟了他。一時不見,就這樣找。”(《紅樓夢》67回)寶玉聽他說的懇切,只得又讀。讀了沒有幾句,麝月又斟了一杯茶來潤舌,寶玉接茶吃了。因見麝月只穿著短襖,解了裙子,寶玉道:“夜靜了,冷,到底穿一件大衣裳才是。”麝月笑指著書道:“你暫且把我們忘了,把心且略對著他些罷。”(《紅樓夢》73回)寶玉在前只裝聽不見,又走了兩步,便止步道:“我要走一走,這怎麼好?”麝月道:“大白日裡,還怕什麼?還怕丟了你不成!”因命兩個小丫頭跟著,“我們送了這些東西去再來。”寶玉道:“好姐姐,等一等我再去。”麝月道:“我們去了就來。兩個人手裡都有東西,倒向擺執事的,一個捧著文房四寶,一個捧著冠袍帶履,成個什麼樣子。”寶玉聽見,正中心懷,便讓他兩個去了(《紅樓夢》78回)(3)麝月開口經常直言直語,一般人估計還真的不敢這麼說話。

    麝月讓晴雯寶玉“少作些孽”,生氣他們拿她的東西尋開心。

    正說著,只見麝月走過來,笑道:“少作些孽罷。”寶玉趕上來,一把將他手裡的扇子也奪了遞與晴雯。晴雯接了,也撕了幾半子,二人都大笑。麝月道:“這是怎麼說,拿我的東西開心兒?”寶玉笑道:“開啟扇子匣子你揀去,什麼好東西!”麝月道:“既這麼說,就把匣子搬了出來,讓他盡力的撕,豈不好?”寶玉笑道:“你就搬去。”麝月道:“我可不造這孽。他也沒折了手,叫他自己搬去。”(《紅樓夢》31回)

    (圖片:影視劇裡的寶玉,晴雯和麝月)

    麝月讓晴雯別做大小姐。

    麝月笑道:“你今兒別裝小姐了,我勸你也動一動兒。”晴雯道:“等你們都去盡了,我再動不遲。有你們一日,我且受用一日。”麝月笑道:“好姐姐,我鋪床,你把那穿衣鏡的套子放下來,上頭的划子劃上,你的身量比我高些。”(《紅樓夢》51回)

    麝月開玩笑,背後說襲人“花大奶奶”。

    寶玉聽說,便命麝月去取銀子。麝月道:“花大奶奶還不知擱在那裡呢?”寶玉道:“我常見他在螺甸小櫃子裡取錢,我和你找去。”(《紅樓夢》51回)

    麝月說趙姨娘“使黑心壞了”。

    一語透至一回者,或有反補上回者,錯綜穿插,從不一氣直起直瀉至終為了。】麝月道:“那瓶得空兒也該收來了。老太太屋裡還罷了,太太屋裡人多手雜。別人還可以,趙姨奶奶一夥的人見是這屋裡的東西,又該使黑心弄壞了才罷。太太也不大管這些,不如早些收來正經。”(《紅樓夢》37回)(4)脂硯齋對麝月評價極高。閒閒一段兒女口舌,卻寫麝月一人。襲人出嫁之後,寶玉、寶釵身邊還有一人,雖不及襲人周到,亦可免微嫌小弊等患,方不負寶釵之為人也。故襲人出嫁後雲“好歹留著麝月”一語,寶玉便依從此話。可見襲人雖去實未去也。(《紅樓夢》19回)此意卻好,但襲卿輩不應如此棄也。寶玉之情,今古無人可比,固矣。然寶玉有情極之毒,亦世人莫忍為者,看至後半部則洞明矣。此是寶玉三大病也。寶玉有此世人莫忍為之毒,故後文方有“懸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寶釵之妻、麝月之婢,豈能棄而為僧哉?此寶玉一生偏僻處。(《紅樓夢》21回)

    可見麝月其實真的是水晶心肝,玲瓏剔透的人,不過言語少,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可是關鍵時刻,就如利劍出鞘,一擊必殺。

  • 2 # 佔禮雜談

    毋庸置疑襲人麝月都不笨,如果笨了也就當不上賈寶玉的大丫鬟了。但是為什麼王夫人說她們笨,其實有些誇獎含義在裡面。王夫人的本意肯定說她們很忠心,不會把賈寶玉教壞。

    而事實上,她們都很聰明很圓滑,同時也很忠心。她們知道王夫人需要她們在寶玉面前做些什麼,因此他們儘量,至少表面做的比較好。襲人當然是一等一會來事的,襲人的心機要比麝月重得多。襲人是賈寶玉身邊,第一大丫鬟,責任也重大得多。

    事實上,在《紅樓夢》裡,作者在賈寶玉的丫鬟裡集中塑造的就是兩個人,襲人和晴雯。她們個性鮮明,脾氣迥異,佔據了大量篇幅。而麝月,因為只是綠葉是陪襯,形象比較模糊。但是,麝月的辦事老城心地善良也時常得以體現。

    首先她和脾氣暴躁的晴雯關係是不錯的,從各個方面她對晴雯比較忍讓,也比較關心。再處理賈寶玉身邊的事情想得也比較周到,處理的也穩妥。比如在處理墜兒偷東西這件事上,她的態度和脾氣暴躁的晴雯就截然不同。而且在說話論理方面她的口才還比舌尖嘴利晴雯更勝一籌。下面這段文字是《紅樓夢》裡晴雯和麝月兩個人和墜兒母親交鋒片段:

    嬤嬤聽了,只得出去喚了他母親來打點了他的東西。又見了晴雯等,說道:“姑娘們怎麼了?你侄女兒不好,你們教導他,怎麼攆出去?也到底給我們留個臉兒。”晴雯道:“這話只等寶玉來問他,與我們無干。”那媳婦冷笑道:“我有膽子問他去?他那一件事不是聽姑娘們的調停?他縱依了,姑娘們不依,也未必中用!比如方才說話,雖背地裡,姑娘就直叫他的名字,在姑娘們就使得,在我們就成了野人了!”晴雯聽說,越發急紅了臉,說道:“我叫了他的名字了!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告我去,說我野,也攆出我去!”

    麝月道:“嫂子,你只管帶了人出去,有話再說。這個地方,豈有你叫喊講禮的?你見誰和我們講過禮?別說嫂子你,就是賴大奶奶,林大娘也得擔待我們三分。就是叫名字,從小兒直到如今,都是老太太吩咐過的,你們也知道的,恐怕難養活,巴巴的寫了他的小名兒各處貼著,叫萬人叫去,為的是好養活,連挑水挑糞花子都叫得,何況我們?連昨兒林大娘叫了一聲爺,老太太還說呢。——此是一件。二則我們這些人,常回老太太的話去,可不叫著名回話,難道也稱爺?那一日不把‘寶玉’兩字叫二百遍?偏嫂子又來挑這個了!過一天,嫂子閒了,在老太太跟前聽聽我們當著面兒叫他,就知道了。——嫂子原也不得在老太太跟前當些體統差使,成年家只在三門外頭混,怪不得不知道我們裡頭的規矩!這裡不是嫂子久站的。再一會,不用我們說話,就有人來問你了。有什麼分證的話,且帶了他去,你回了林大娘,叫他來找二爺說話。家裡上千的人,他也跑來,我也跑來,我們認人問姓還認不清呢!”說著,便叫小丫頭子拿了擦地的布來擦地。

    那媳婦聽了,無言可對,亦不敢久站,賭氣,帶了墜兒就走。

    上面麝月這段晴雯麝月和墜兒母親的交鋒中,晴雯只知道倔強,在說話論理方面完全沒有佔據上風。是麝月有理有據的話,讓那媳婦無言以對。最後麝月毫不客氣,讓丫鬟用拖地的藉口把她轟了出來,這顯然不是笨笨的老實人能講出的話,能做成的事。書中別的地方麝月也有不俗表現,我就不一一說了。只這一段文字就完全能證明,麝月不是一個笨笨的老實人。

  • 3 # 墨竹秀林

    在寶玉屋裡幾個大丫頭中比起來,麝月確實不太出眾。寶玉屋裡第一人是襲人,出了名的溫柔貼心、做事又妥帖又能服眾。也是寶玉的母親王夫人最放心的人。寶玉屋裡第二個就是晴雯了。

    晴雯聰明伶俐,一張嘴沒幾個人比得過,還會一手好女紅只怕也在寶玉屋裡排第一。還是賈母放在寶玉屋裡的人,在當時那個時代,這一點讓晴雯很有來頭,一般人不敢比。而且,賈母還有心思讓晴雯給寶玉做妾,若是真的做了,只怕連未來寶玉的正室夫人,明媒正娶的寶二奶奶也要給她三分顏面。所以和這些人比起來,麝月真不能讓人記住。

    但是,麝月畢竟是能在寶玉屋裡做大丫頭的人,肯定不簡單。眾所周知,寶玉是榮國府最受寵的孫輩。他這一處就是榮國府中最紅的地方之一,(估計還有一處比較紅,就是王熙鳳那裡。)是下人們心中、口中的高枝兒。很多人擠破頭的想去,比如:廚房柳嫂,想盡了辦法和寶玉屋裡的丫頭拉好關係,想把自己的女兒五兒送進去。

    能在寶玉屋裡當差,還是做大丫頭。無論是相貌、性情、為人處事甚至身後的背景,在丫頭中間肯定都是出挑的。所以,要說麝月是個笨笨的人,估計不會。只是襲人、晴雯太出彩掩蓋了她的光芒罷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寶玉屋裡丫頭間的爭鬥其實很激烈,(這也是紅的地方,常有的現象)麝月故意表現的低調,保護好自己罷了。

  • 4 # 宛如清揚

    《紅樓夢》裡的麝月是笨笨的老實人嗎?

      抄檢大觀園階段,王夫人就怡紅院的丫頭做了一個大致的評判,她認為攆出去的晴雯芳官等人是屬於勾引主子的狐媚子,而襲人和麝月則是笨笨的,老實人,她很喜歡。

      其實就我個人感覺而言,我覺得吧,怡紅院,寶玉的身邊,就沒真老實人這回事。要說老實一些的,比如說茜雪,這丫頭比較實心眼,李嬤嬤要喝楓露茶,她也不管寶玉是個什麼意思,直接就讓李嬤嬤喝了,那意思估摸著李嬤嬤是寶玉奶孃,要喝口茶,應該不算什麼事吧,她沒想到寶玉因此大動肝火,要攆李嬤嬤,她更沒想到的是,李嬤嬤還好好的,她被攆出去了。要說她老實吧,老實,不老實吧,也是,她給李嬤嬤喝茶,多少存了點討好的意思,只不過心思實在不夠看,於是她先一步出局。

      其他的人呢?沒一個老實人。襲人晴雯秋紋碧浪,哪一個是老實的?小紅等,又哪一個是省事的?都一樣,麝月能笑到最後,連襲人都攆了出去,她還能呆在賈府,就說明她不簡單,老實只是表象,其實她相當厲害,是最不起眼的有手段的人。

      她對人的洞察力不可小視。有一回寶玉在外面,裡面姑娘們在鬧,寶玉叫門,麝月聽得,說可能是寶姑娘來了,襲人開了,被寶玉踹了一腳。要是麝月去,她就得被踹了!寶玉用花瓶裝了花讓秋紋送給太太,瓶子沒拿回來,大家都忘了這回事,麝月提醒,說老太太那裡沒事,太太屋裡就保不齊了,晴雯去拿了回來。誰都知道太太不喜歡伶俐俏麗的,偏偏晴雯就是,去了能有好?

      她是襲人的跟班。在鴛鴦這個資深丫頭眼裡,麝月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在襲人眼裡,麝月是一個好助手,看看她在不屋裡時,麝月盯著一切,等她回來時,把所有的事情,細枝末節的,全部彙報給她聽。工作是一回事,但有的時候,她們其實也是平行關係,可是,她愣是把自己藏了起來,人人都罵襲人是告密者,襲人也是有嫌疑,可有除了寶玉,會有多少人懷疑麝月呢?

      其實她也牙尖嘴利,也是殺人不見血的。看看她勸晴雯,別裝小姐了,要銀子,麝月說花大奶奶,罵起婆子來,更是一串一串的,什麼老太太太太的一段話,說得婆子啞口無言,完事後,竟然還當著人家的面,讓人洗地——能把婆子氣死。

  • 5 # 君箋雅侃紅樓

    麝月絕不是笨笨的老實人,相反還是個心機很深的女孩子。晴雯作為怡紅院風紀委員,時刻監督曝光怡紅院的不正之風。早在曝光襲人與賈寶玉偷試之前,晴雯就曝光過另一個女孩子的不正之風。這人就是麝月而這次曝光也扯出幾個線索,簡單聊聊。

    【一】

    第二十一回,襲人病了,其他人都出去玩,只有麝月留在家裡。賈寶玉回來與麝月篦頭,不想被晴雯撞到:

    只篦了三五下,只見晴雯忙忙走進來取錢。一見了他兩個,便冷笑道:哦,交杯盞還沒吃倒上頭了!

    晴雯雖冷笑卻是玩笑話,說出麝月與賈寶玉之間的曖昧之情。古人自有尊卑禮節,麝月揹著人讓賈寶玉幫她篦頭,本就孤男寡女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襲人病了所有人都出去玩,麝月獨自留下。第一表明麝月與襲人感情厚;第二表明麝月會做人;第三表明麝月有心計算準賈寶玉會回來。所以她輕易在賈寶玉心中得到“公然另一個襲人”的讚譽。而她守株待兔贏得和賈寶玉獨處一室的機會,是需要頭腦的。

    【二】

    晴雯笑道:你又護著。你們那瞞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撈回本兒來再說話。說著,一徑出去了。

    晴雯這句:“你們那瞞神弄鬼的,我都知道”大有深意。三十一回,她頂撞襲人,用的是“鬼鬼祟祟乾的那事兒,也瞞不過我去”幾乎一模一樣。那麼麝月有沒有和賈寶玉“偷試”呢?個人以為有。

    怡紅院眾多丫頭,麝月秋紋碧痕等是襲人調教的。襲人早兩年與賈寶玉“偷試”不是秘密。這種事看似沒羞沒臊,但當年富貴人家司空見慣。包括丫頭們從小被老人調教培訓都會告知如何服侍主人,以及相應的避孕措施。曹雪芹避諱這些,但讀者要清楚這些事都是丫頭們要系統學習的。襲人為什麼伸手一探賈寶玉褲子溼了就知道是“那裡流出來的髒東西”。皆因她們掌握基本性知識。

    襲人做榜樣,碧痕能服侍賈寶玉洗澡兩三個時辰,麝月的“瞞神弄鬼”無疑也有問題。

    【三】

    麝月與賈寶玉的關係被晴雯揭示為“瞞神弄鬼”已經表明二人之間曖昧不明。作者雖沒明寫。但透過兩個資訊還是指明麝月與賈寶玉確實偷試過。

    第一,“上頭”。上頭是古時候成親的一種說法。成親當日要梳成新嫁娘的婦人頭。“上頭”隱指麝月是婦人,自然是“偷試”過。

    另外還有一層罵人意思。明代陶宗儀 《輟耕錄·上頭入月》:“娼家處女初得薦寢於人,亦曰上頭。” 清代孔尚任 《桃花扇·眠香》:“今日香姐上頭,貴人將到,你還做夢哩。”晴雯說“上頭”,作者大有一語雙關點出麝月與賈寶玉曖昧的關係。

    第二,“公然又一個襲人”。賈寶玉對麝月評價固然是正面的。但作者如此寫就揭露出另一層意思。襲人自薦枕蓆,麝月有樣學樣,同樣與賈寶玉有了“偷試”行為。

    關於麝月,根據林之孝家的六十三回所言,襲人、晴雯是賈母的人,麝月和秋紋等就是王夫人的人。王夫人所言:眼耳身意都在這裡,指出她在怡紅院有潛伏的眼線。我堅持認為是麝月。晴雯攆走後,賈寶玉對此就有懷疑。對襲人說:別人都有錯,怎麼單單就你和麝月秋紋沒錯?原文寫襲人心中一動。之前多篇分析過,襲人絕不可能做長舌婦在王夫人跟前自毀前程做告密者,那樣王夫人也不可能讓這樣素質的人做兒子的妾和孫子的娘。

    襲人聽到賈寶玉質疑是“心中一動”而不是“心中一慌”,表明襲人猜到告密者是誰。秋紋能被幾件衣服收買就各種炫耀,顯然不如麝月不叫的狗咬人更可怕。而開到荼靡花事了也不是好詞,麝月出頭之日,百花凋零之時。紅樓夢群芳凋零就從晴雯被攆開始,麝月難逃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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