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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隨緣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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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大山汗
不要說歷史記載,這個問題個人覺得太挫了?
換個問法?人類是從什麼什麼時候開始洗澡的?這需要問嗎?這需要想嗎?這需要發明創造嗎?就像原始人都知道拉完屎要找個東西蹭蹭!有些動物也會這樣做。
只要你感覺口裡不舒服,找個東西剔一下,挖一下,那便是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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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提筆再畫西遊
口腔清潔是防治各種疾病的重要方法,在中國古代就已經有了刷牙的雛形,最早人們刷牙的方法叫做揩齒或漱口,當然這種方法並沒有得到普及,只是作為有錢人養生的一種方法,在中國古代關於刷牙也有很多歷史記錄,今天我們就來了解一下。
關於華人何時形成刷牙的習慣這個問題,不少史書中說唐代時社會已經流行刷牙了。但是,經人考證發現其實唐代更為流行的方法不是刷牙而是揩齒或漱口。從時間早晚看,我們相信漱口這種簡單清潔口腔的方式要早於揩齒。大概最晚在東晉時期,人們已經知用鹽末揩齒的方法來清潔牙齒了。不過,對於揩齒這種方式在社會上的普及度,我們不可過高估計。作者陶弘景既然將其歸類於“養性延命”的技術之一,可見其並非人人都懂的。
在敦煌壁畫中有不少反映揩牙的畫面。據王惠民先生統計,敦煌壁畫中的刷牙圖至少有14幅,最早的刷牙圖見於中唐時期第154、159、186、361窟的《彌勒經變》中。
總體上看,歷史上五代以前華人揩齒這種方式都不常見,可能漱口相比而言會多一些。揩齒也應該是受佛教生活的影響而形成的一種潔清口腔的生活方式。即便到了21世紀,也非所有華人都養成了刷牙的習慣。據2004年的一項調查顯示,華人的刷牙率雖然已經由過去的30%上升為70%,但起碼還有3億人不刷牙。而且,在刷牙的人群中,有將近七成的人不知正確的刷牙方式,許多人只是拿著牙刷胡亂攪和,結果刷過的牙齒照樣長著厚厚的牙菌斑,久而久之,口氣也不清新了。
歷史上宋代是最強調刷牙的了,在這一時期的許多醫書中均對刷牙與牙齒保健做過全面詳細的說明,分述如下:
1、指出刷牙與身體健康息息相關,若牙齒不好,可能引起全身疾病。正如民間經驗所言,一個人健康與否可以從其牙齒的好壞上來判斷。《聖濟總錄》卷一百二十一《揩齒》中就說:“揩理盥洗,叩琢導引,務要津液榮流,滌除腐氣,令牙齒堅牢,齦槽固密,諸疾不生也。……或緣揩理無方,招風致病,蓋用之失宜,反義為害,不可不知也。”
2、規定漱口、揩齒的時間與操作細節,這些主要在《太平聖惠方》中提到,如卷三十四中記有為“揩齒硃砂散”的用法是“每日早、晚各以溫水漱口三五度,用藥揩齒”。又有“揩齒龍腦散”用法是“每日早晨及臨臥揩齒”“揩齒散”“每日早晨及夜臥,常用揩齒”。有時還提到“每日二、三次揩牙”。可見彼時對於牙齒保健的重視理念,已與今天所倡導的牙齒健康保健知識並無二致。
3、用於揩牙的“牙膏”明目繁多。古代當然無“牙膏”這種叫法,不過有與它功能類似的藥物製品,名曰“勞牙散”或揩牙散,也可稱之為“牙粉”,如上條中介紹的“揩齒龍腦散”“揩齒硃砂散”,還有“揩齒桑葚散”“揩齒龍骨散”“揩齒麝香散”“揩齒槐枝散”“揩齒蓮子草散”等數十種散劑。這些揩齒散劑的用法常為“以指點藥,揩齒上”。《博濟方》卷三記載了一種名為“揩齒烏髭地黃散”用法為:“每日夜用之揩齒。揩齒法,欲使藥時,用生薑一塊,如杏仁大,爛嚼,須臾即吐卻滓,以左手指揩三五遍,就溼指,點藥末,更揩十數遍。”
宋代佛門子弟的日常起居中也很重視洗漱、揩牙,如《禪院清規》中規定早晨起來盥洗漱口“使用齒藥時,右手點一次揩左邊,左手點一次揩右邊。不得兩手再蘸。恐有牙宣口氣過人”。對於揩齒技術做如此詳細的說明,猶如今天我們在教兒童刷牙應注意“左右刷、前後刷,上下左右全刷到”那般細緻。可見當時對牙齒清潔與避免口臭關係的認知程度之深。不過社會生活層面,民間百姓恐怕就沒有如此多的將就了。莫說揩齒如此複雜,就連簡單的漱口能做到的人也不算太多。日常漱口所用的水,多是白水,條件稍好者用些茶水、薑湯漱口也算不錯了。青鹽也是一種使用較多的潔牙劑,常常配合漱口使用。《紅樓夢》中大觀園內的公子、小姐們在漱口之前都會先用青鹽把牙齒擦一遍。這種青鹽含雜質較多,不能食用但卻可作為潔牙的試劑。作為擦牙的青鹽,常被做成稜柱形狀,方便使用。
揩齒除了手指之外,古人還會用到揩齒布,中國大約在晚唐時候就有揩齒布了。1987年,考古隊員在清理西安法門寺唐塔甬道時,在發掘的一塊記錄衣服的碑文中就刻有“揩齒布一百枚”的字樣。宋代的醫書《聖濟總錄》中的“治口臭揩齒方”從另一個側面透露出揩齒布的用法,“每日早,取楊柳枝咬枝頭令軟,摭藥揩齒,瞬水漱,復以棉揩,令淨”,南宋張杲《醫說》總談到丁香散治口臭,也是用絹揩齒。依據文獻記載判斷,揩齒布似乎既可以直接蘸藥揩齒,也可作為手指揩齒之後的一道清潔工序。
從人類歷史上看,清潔牙齒的試劑雖出現較早,不過其真正向全民普及還是經歷了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和香水,胭脂與乳罩一樣,牙粉、牙膏之類的潔牙劑可以追溯到古代。在兩千多年前,有一位希臘醫生曾用詩寫下一張配製牙膏的方子。美國於建國之初尚不知使用牙刷,喬治華盛頓的牙醫告誡他用一塊布蘸了白堊擦牙齒。數十年之後,牙刷傳入美國,不過,潔齒劑依然是一種奢侈品,並未太大眾化。到了1859年,紐約有一個名叫維康·亨利·郝爾的藥物批發商首創一種紅色的擦牙水,取名‘蘇珊頓’(Sozodent)——是混合希臘文‘保全’與‘牙齒’兩個單詞而成。‘蘇珊頓’含有酒精37%,對牙齒有害無利。但是,1894年郝爾逝世時,卻已飽賺一千萬美金。不過‘蘇珊頓’雖然損害牙齒健康且因牙粉與牙膏的興起而被廢棄,但是至少對它大肆宣傳的廣告教美華人開始刷牙齒了。第一個製造牙粉的美華人是牙醫亞瑟·懷特·里昂,他的第一批產品名叫‘里昂牙片’。這些牙片是把牙粉壓成一塊薄餅形和條形的巧克力糖一樣分成許多相連的小塊,用時便折一小塊下來放在牙刷上。1874年,里昂又製作了瓶裝的牙粉,後來又改為罐裝,銷路壓倒牙片。美國在南北戰爭之前就有牙膏出售,有的是舶來的,有的是牙醫為他們的病人調製的。牙膏原來是裝在小瓶裡,用的時候須將牙刷伸到瓶裡去蘸。這裡使人們感覺到不衛生而畏縮不用。可以捏的試劑管是美華人約翰·蘭德於1841年發明出來裝繪畫顏料用的。在1892年另一名牙醫謝菲爾德開始使用這種管來裝牙膏。一經問世,不脛而走,迅速為消費者接受,也奠定了今天牙膏外包裝的雛形。”
20世紀初美國的牙粉廣告,引自《牙齒的故事》
這是牙粉、牙膏等現代牙齒清潔劑在美國的演進史。關於它們在中國的引入與推廣過程,李曉軍《牙醫史話》中有概要介紹。19世紀末,與其他洋貨一起,牙粉、牙膏也進入中國,並開始在城市流行開來。這時期主要的使用者是學生、公務人員、社會名流、名妓等,刷牙也成了“文明人”的象徵之一。不過剛開始,人們對於刷牙的認識還是不太清楚,擔心用毛刷這樣長久地刷下去,牙齒會壞掉。如1876《格致彙編》中《論牙齒》文就說:“有人喜歡用牙粉刷牙,此質雖能令牙齒變白,但久用之,則外殼銷磨淨盡,而牙亦易壞。”而在普通人看來,那些“每天一大早就往嘴巴里塞些粉子,弄得滿嘴的泡泡,跟洗衣服似”的文明人,用牙粉刷牙“簡直是髒死了”。要是被這些刷牙的文明人當面聽見這樣的議論,估計得氣個半死。
清末實行新政,開辦實業,任直隸總督的袁世凱鼓勵、扶持商人興辦實業,其中就創辦過牙粉廠。20世紀初,較為知名的牙粉中國產品牌有“地球牌”“老火車牌”“同行牙粉廠”是當時中國產牙粉行業的先行者之一。一戰爆發後,民族企業迎來了發展的春天,牙粉業也有較大的發展。這在上海、天津等大都市的報紙廣告中體現得尤其明顯。1914年《申報》刊登一組竹枝詞,其中就有描寫小商販銷售中國產牙粉的情形:“兜售牙粉把鈴搖,假虎真人次第跑。為欲華人用國貨,別開生面活商標。”當時有個叫徐景明的牙醫說:“迄今牙科林立,而售賣牙水、牙粉之街招復紛紛接與目簾,莫不各言其妙。”可見此時諸如牙粉等潔牙劑作為新生事物被大力向民眾推廣。
中國中國產牙膏行業起步相對較晚,最晚在1915年,漢口民生化學制藥公司已經開始製造牙膏了。《牙膏史》說,1922年上海的中國化學工業社生產了中國第一支管狀牙膏。不過,牙粉、牙膏這種洋玩意兒對於大多數中國百姓來說,那是新奇之物,以至於鬧出一些笑話。1923年5月的某期《申報》上刊登了一則“誤把牙膏當炸藥” 的趣聞,說山東臨城縣有名貴婦遭人綁架,綁匪在翻人口袋時,“忽見牙膏,匪不識其用,詢之女士,女士擠出少許於牙刷上,匪大驚,遽躍出五尺外,擎槍作勢,蓋誤以為炸藥也”。
當時,上海是中國牙膏生產的中心,20世紀30年代上海就有16家工廠及藥房兼產24種品牌的牙膏,牙膏銷售量達60萬打,到20世紀40年代,上海的牙膏廠增至78家,品種達110種之多。另外,在1949年以前,開放程度較高的天津地區也有9家牙膏、牙粉廠,廣州有7家牙膏廠。據統計,在民國時期有近百家廠生產過120餘種牙膏。
無論是牙膏、還是牙粉均是舶來品,起初從國外進口,所費甚巨。魯迅牙齒不好,所以他十分重視牙齒的保健。在他的日記中有不少記錄買牙粉、牙膏的花費,如1912年6月16日,他上午在青雲閣買襪子、日傘、牙粉,花了二元六角錢。11月,又去青雲閣買拭牙粉一盒。1914年11月,魯迅在青雲閣買牙粉一盒,六角錢。對於有稿費收入的魯迅先生來說,6角錢的牙粉,價格還算不貴。但對於普通大眾,花6角錢來買這玩意兒,顯然是過於奢侈了些。民國時期,牙粉、牙膏作為進口物品,被列為奢侈品行列。大有今日法國高檔香水的派頭。據1935年《申報》上刊登的一則名為《最近奢侈品進口總數》的訊息稱,當年1月至7月底,進口牙粉、牙膏所花共80.824個金單位。1936年前五個月“牙粉、牙膏進口,計國幣二十一萬四千六百三十五元”,佔到整個進口化妝品總數的1/6還多一點。可見當時在進口牙膏、牙粉方面花費之高。
正是由於作為“舶來品”的牙膏,成本之高,在一戰期間的“抵制日貨”“抵制洋貨”的民族運動中,中國產牙膏的銷售廣告封面大多也印上了“請用國貨”“提倡國貨”“中華中國產”的字眼。
中國產先施牙膏廣告“炮打舶來品”
總之,在當時大城市世面上賣的牙刷品牌,那是琳琅滿目,千奇百怪,對其功效也是極盡誇張。幽默大師林語堂寫過一篇《我怎麼買牙刷》的生動小文,對當時的情況有生動直接的反映。他說“假如我買文明牙刷的這段歷史像一幕悲劇,那麼我尋求文明牙膏的經驗,真如一部一百二十回小說。那些各種牌號的牙膏、牙粉互相攻訐的廣告,讀了令人眼花繚亂。簡單的敘述起來,各種牙膏、牙粉、牙水我先後都已用過,……我覺得用起來,無論哪一家都是一樣,都不能傷損我生成潔白無瑕的牙齒。我看見過化學室化驗的證書,說某種牙膏於幾秒鐘能殺死幾百萬微菌(後來有醫生告訴我,此家消毒水殺菌力不及鹽水);有某家廣告警告我‘當心粉紅的牙刷’,說是用錯牙膏,牙齦膿潰的先兆(其實刷牙時用力,牙齦微出血,是當然的事);有的廣告警告我,市上牙膏十有八九是完全無用的。”
1926年《申報》上的牙粉廣告
相較於牙膏,牙粉因其較為便宜,故能為大眾所接受,其生產與銷售量會多很多。直到20世紀60年代,雖然中國產牙膏生產更多了,但價格還是比牙粉貴不少。毛澤東主席自從延安的時候,就養成了用牙粉刷牙的習慣,當時有人勸他改用質量更好、使用更方便的牙膏,但是他都拒絕了。以至於警衛們同他討論如果不生產牙粉了,他是否還要使用牙粉的問題。毛澤東笑著說:“牙粉還是會生產的,因為還有人用嘛!至於我,今後如果每一個華人都能用上牙膏了,我就不會再用牙粉了。”這是一則反映領袖簡樸生活的例子,從中我們可知牙粉因為便宜,其普及程度更高。
常用的空腔清潔劑還有口香糖、漱口水,它們也是舶來品。華人對他們的使用也是晚近的事了。不過,其推廣速度倒是很快競爭也相當激烈,現在世面上流行的各種口香糖、漱口水,其廣告語總是要幫助使用者保持口氣清新、保持牙齒健康。反正,人類在避免異味,追求香氣的“文明程序”中也是各有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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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歷史書說華人刷牙的歷史很悠久,甚至早在唐代,刷牙已較普遍,理由是敦煌石窟中唐第159窟《彌勒經變》中有《揩齒圖》(李斌城等:《隋唐五代社會生活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年版)。這個說法雖然有實物證據,但卻經不起推敲。一則佛教來自印度,壁畫內容未必都是中土風情的反映;二則壁畫弘揚佛法,與佛教無關的社會生活多有缺遺。
偶讀《中國印度見聞錄》(穆根來、汶江、黃倬漢譯,中華書局,2001年版),似乎為我的說法找到了證據。這本書是根據曾旅居中國的阿拉伯商人的親見親聞記錄而成的,寫於9世紀中葉和10世紀初,也就是晚唐時期。書中說:“印度人使用牙枝;他們如不用牙枝刷牙和不洗臉,是不吃飯的。華人沒有這一習慣。”什麼是“用牙枝刷牙”?本書法譯本譯者索瓦傑對此有詳細註釋。
他說:“用一條木枝(siwāk)刷牙的習慣是阿拉伯一個古老的傳統,是伊斯蘭法令所認可的(見《伊斯蘭百科全書》,‘miswāk’一詞)。”“在中國,刷牙是不禮貌的。華人是飯後漱口。”在印度,“一吃完飯,便把一根叫做楊樹(或叫做印度無花果樹)的枝條放在嘴中咀嚼。‘漱口的習慣,用一根剛剛從樹上折下來的樹枝磨牙的習慣,不僅是婆羅門教徒,在其他種姓間也是普遍流行的。
牙刷和刷牙是華人發明的。 根據歷史資料,東漢高世安所譯《佛說溫室洗浴眾僧經》中講到洗浴所需的七種用具,其“六者楊枝”,是將楊枝的一端打造成刷狀蘸藥或香料刷牙。還有直接咀嚼楊柳嫩枝清潔牙齒的,即“晨嚼齒木”。明代李時珍也認為將嫩柳枝“削為牙枝,滌齒甚妙”。到了南宋,民間已經可以買到批次生產的牙刷,即用骨、角、竹、木等材料做握柄,一端鑽毛孔兩行,刷毛為馬尾,幾乎和現在的牙刷外觀一致。 元代正式有“牙刷”一詞,郭玉詩中雲∶“南洲牙刷寄頭日,去垢滌煩一金值。”據考古發現,中國1000多年前遼代古墓中出土了兩支骨制牙刷柄。可見中國比歐洲要早600多年就有了類似現代的牙刷。 在歐洲,牙刷是由英國皮匠愛迪斯於1780年在倫敦首先發明的。在此之前,歐洲人用布擦洗牙齒,愛迪斯認為用布擦牙效率太低,而且擦不乾淨,他把鬃毛縛在骨頭上,刷牙效果很好,從此改進了歐洲人的刷牙工具,愛迪斯創立的公司至今仍在生產牙刷。近年來,德國發明瞭一種新型的雙柄牙刷,牙刷的兩個末端呈U字形,上有扇形的刷毛,可同時將牙齒內外側刷乾淨,還有一種電動牙刷,靠振動按摩牙齦,治療牙痛病。
而保護牙齒的歷史,可要從中國的秦朝開始說起。秦漢時期:關於口腔、牙齒之清潔、健美、疾病、保健已有了比較高的要求。例如:《詩經·衛風·碩人》中形容美女牙齒“齒如瓠犀”,即指牙齒要如同葫蘆子一樣整齊潔白。反之,對牙齒參差不齊者則稱之為齟齬,咬合不齊者病之為齪,排列不正者稱為齜,不平整者為齲,均視之為病態。為了保持口腔衛生和預防牙齒疾病,除強調飯後漱口等外,此時尺有剔除齒縫間食物殘渣的習慣。1976年,江西省南昌市發掘了漢末三國東吳時代的高榮墓葬。其中有一個金制的,兩端分別為耳挖勺和小楊枝的龍形器物。小楊枝是龍的尾部,圓形,末端尖。研究者考證認為此係墓主人生前用來剔除齒間食物殘渣的口腔清掃用具,此小楊枝也就是今之牙籤的雛形(周大成:江西省南昌市東吳高榮墓發現的金制小楊枝,日本齒科醫史學會會志8(2):23-24,1981)。
三國兩晉南北朝:在口腔衛生保健方面,西晉始見”牙籤”之記載。晉·陸雲在致其兄陸機書有“一日行曹公器物,有剔牙籤,今以一枚寄兄”(周大成:中國口腔醫學發展簡史。日本齒科醫史學會會志)之語。其製法雖不知其詳,但可看出,牙籤當時尚屬罕見之物。隋唐五代時期:揩齒以保口齒清潔,當時已漸趨流行。其方法主要有“楊枝揩齒法”和手指揩齒法”兩種,《處臺秘要》中載有“每朝楊柳枝咬頭軟,點取藥揩齒,香而光潔。”手指揩齒法見於晚唐敦煌壁畫中的“勞度叉鬥聖圖”。至於潔牙劑,或為鹽、或為藥物散劑。兩宋時期:《太平聖惠方》指出刷牙匠早晚行之。《太平聖惠方》還載有藥膏藥齒法:柳枝,槐枝,桑枝煎水熬膏,入薑汁,細辛,等每用擦牙,此可謂今之藥物牙膏的雛型,在宋代已有植毛牙刷。宋·周守中《養生類纂》:“蓋刷牙子皆是馬尾為之”。在歐洲,約500年後所記述的植毛牙刷與周守中的記錄相同。
PS:兩宋後,根據資料來看中國的口腔清潔方法沒有再發展,想是一直沿用舊法。不過口腔各種病理的醫療倒有著一定的發展。另附上關於"漱"的記載:"漱"即洗滌的意思。在古書中早有記載,例如:《禮記·內則》:"雞初鳴,鹹盥洗。"說明古代已養成了早晨進行"盥洗"的習慣。這裡的"盥洗"也可能包括漱口在內。直接關於"漱口"的記載,見隋代巢元方著《諸病源候論》:"食畢常漱口數過,不爾,使人病齲齒。"這裡指的是飯後漱口,也有人主張晚上漱口,認為晚上漱口對保護牙齒有更大的效果。宋代張呆著《醫說》;"世人奉養,往往倒置,早漱口不若將臥而漱,去齒間所積,牙亦堅固。"後來有更多人主張,每天早晚兩次漱口;以保持口腔衛生。在刷牙工具沒有發明之前,古代漱口普遍採用含漱法,以鹽水、濃茶、酒為漱口劑,唐代孫思邈著《備急千金要方》:"每旦以一捻鹽內口中,以暖水含……口齒牢密。"
《延壽書》有用濃茶漱口的記載,"凡飲食訖,輥以濃茶漱口,煩膩既去,而脾胃自和,凡肉之在齒,得茶漱滌,不覺脫去而不煩挑剔也。蓋齒性便苦,緣此漸堅牢而齒蠢且自去矣。"據現代藥理分析,茶葉中除有維生素外,還含有單寧和少量的氟化合物,單寧具有抗菌、殺菌作用。氟化合物確有防止齲齒的作用。說明古代主張用濃茶漱口預防齲齒,是符合科學原理的。關於酒劑漱口,《醫說》:"劉幾年七十餘多,精神不衰,每一飲酒輒一漱口,雖醉不忘也,曰此可以無齒疾。"這都是人們在生活實踐中積累的豐富經驗。以後,中國人民在含漱法的基礎上,又出現了揩齒法。
此外,有關學者認為,中國是最先使用牙刷的國家。因為在遼墓穴中發現過骨質的牙刷柄,它是迄今發現的、世界最早牙刷實物,距今已有1000多年時間。不過,墩煌石窟中的壁畫表明,古人是用右手中指當“牙刷”用的。到明代更有人主張用左右手同時擦牙。可見,那時的牙刷使用還不是普遍。莫高窟的經變畫,如唐《勞度叉鬥經變》中,描繪“外道”最終皈依佛法時,常常進行洗浴、剃度、揩齒的情景。揩齒就是刷牙。
古人刷牙的方法正像畫上這樣:先用一手的食指和中指蘸些藥物,抹在牙齒上,再用牙刷去刷。印度人曾經用楊枝刷牙,所以楊枝又叫“木齒”。不僅如此,鑑於牙齒的健康在全身健康方面所居的重要地位,印度人還把贈送楊枝作為“祝您健康”的一種表示呢。後來此法傳入中國,中國人民也逐漸學會了這種刷牙方式。古醫書《外臺秘要》說,用楊枝將一頭咬軟,蘸了藥物揩牙,可使牙“香而光潔”。 在往昔,齒木據說是僧人必備的日常用品之一。辰起及餐畢,僧人都要將齒木嚼成細條狀,用來剔除齒間殘物。它兼有牙刷和牙籤的功能。潔牙之後,方可去誦經禮拜。佛經《華嚴經》上甚至把嚼楊枝歸納有十大好處。
它們是:1.消宿食;2.除痰疾;3.解眾毒;4.去齒垢;5.發口香;6.能名目;7.潤澤喉嚨;8.唇無皺裂;9.增益聲氣;10.食不爽味。當然,雖說楊枝是潔牙的常用“齒木”,但齒木又並非只限於楊枝。百姓完全可以因地制宜地找尋合適的潔牙材料。槐枝、桃枝、葛藤等都與楊枝一樣有苦、澀、辛、辣的味道,所以它們也可以成為齒木。沒有牙膏的時代,大家不僅能找到潔齒的材料,而且用“嚼”的方法來潔齒,看來比“刷”更為方便,實用。那麼,咀嚼嫩樹枝用以潔牙的效果究竟如何呢?古今都認為確有良效。李時珍也說,用嫩柳枝“削為牙枝,滌齒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