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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葉青漁

    回答黑齒常之這個人的相關問題,真擔心南韓會來搶人。畢竟他是百濟人嘛,而歷史上的百濟現在恰恰屬於南韓,然而百濟與南韓毛關係沒有,因為百濟是古代中國東北的扶余人南下北韓半島時建立的國家。

    言歸正傳,至於黑齒常之是如何成為唐朝著名軍事將領的,這得去問《隋唐演義》之類的演義記事小說是怎麼把蘇烈蘇定方描述成一個腹黑小人的,也得問唐高宗是如何任命蘇定方為行軍大總管,徵西突厥,平蔥嶺,夷百濟,伐高句麗的。前後滅了三國,皆生擒其主,將大唐的版圖向西拓至中亞鹹海,國防邊境直抵波斯,向東則延伸至北韓半島南部,也就是百濟。

    說道這裡應該也比較清楚黑齒常之是如何成為唐軍將領的了,自然是蘇定方夷百濟時的降將。然而這位黑齒將軍在唐高宗任命蘇定方攻伐高句麗時,因見唐軍將領劉仁願兵力較少,降而復叛。結果這位劉仁願也是位猛人,生生的扛住了這場反叛,加之當時的新羅與唐朝交好,屬於聯盟性質的附屬國。唐高宗派劉仁軌支援,在兩方的夾擊下,這場百濟復國的叛亂得到鎮壓,走頭無路的黑齒常之率部眾投降劉仁軌,副將孫仁師說:黑齒常之這類人人面獸心,當誅。而主將劉仁軌則認為黑齒常之有忠勇謀略,注重信義,只是先前投效錯了主人,既然現在投降,當給予機會讓其為大唐建功立業才是。就這樣,在劉仁軌的寬容下,黑齒常之成了唐軍將領。

    註明一下,劉仁軌與劉仁願可沒有什麼關係,兩個不同的人。而客觀的說,黑齒常之也算是忠義之人,也懂得審時度勢。

    黑齒常之,作為降而復叛,叛而又降的降將,在大唐軍隊中地位自然是比較低的。而黑齒常之在大唐軍中展露頭角的機緣,來自公元687年,唐高宗任命李敬玄為行軍大總管攻打吐蕃之時,而唐高宗此次攻伐吐蕃的一眾將領可以說很普通,更沒有沙場名將。

    至於為什麼沒有蘇定方,因為蘇烈早已逝世多年。走隋末殺出來的名將,活到唐高宗時期,七十六歲的高齡病故,已經很了不起了。而為什麼沒有劉仁軌這般的名將出徵,因為李敬玄此次出征可以說是劉仁軌一手造就的,明知李敬玄不是將才,打吐蕃必敗,結果因為此前與李敬玄有重大矛盾,懷恨在心,故意推舉李敬玄為主將。結果,就是李敬玄徵吐蕃中青海之戰裡損失過半,也是這一戰,黑齒常之由此凸顯出來。

    在局面不利於唐軍的情況下,智勇兼備,出其不意主動找尋敵軍的弱點攻擊敵軍,扭轉局面。

    先是於承風嶺率敢死隊夜間襲擊吐蕃大營,造成吐蕃軍混亂,使得唐軍大部隊能撤離。後又率唐軍精銳騎軍在良非川、兩井等軍事要地夜間襲擊吐蕃軍,漸漸由此造就了他的威名,使吐蕃軍畏懼。

    作為一個合格的將領,善於安撫激勵士卒是必備的條件。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熊一窩,而黑齒常之麾下士兵能誓死效命,不懼生死,可看出這一點他是個智勇雙全的大將。

    若要說黑齒常之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從他一生的作戰要點來說,四個字:“夜戰天才”。

  • 2 # 白髮布衣的藏地讀行

    大唐名將黑齒常之——救唐軍十萬,擎河西半壁,終含冤自縊

    在《大唐名將的前半生,降而復叛的黑齒常之》這篇中,我們講到了黑齒常之在百濟國的前半生,其家族累世高官為大軍區首腦,他也剛年方弱冠,便為百濟達率兼風達郡將。

    唐高宗顯慶五年(公元660年)三月,蘇定方領十萬唐軍浮海而來,雷霆一擊之下,百濟王扶余義慈及太子扶余隆率眾投降,百濟滅國。

    但黑齒常之降唐後,目睹唐(新)羅聯軍軍紀敗壞,枉殺無辜。憤而聚嘯山林徵召舊部,憑任存山(位於今南韓全州)天險結寨自保,很快就聚集起三萬餘眾,形成了一支強大的抵抗部隊。

    《舊唐書·黑齒常之傳》:“與左右十餘人遁歸本部,鳩集亡逸,共保任存山,築柵以自固,旬日而歸附者三萬餘人。”

    黑齒常之在任存山,頂住了蘇定方的猛攻後,百濟國內形勢逆轉。直到三年後(663年,高宗龍朔三年),唐軍水師在白江口大敗倭國、百濟聯軍,黑齒常之二度降唐。

    此後十五年,黑齒常之一直留在百濟故地,任唐朝地方官,由一個折衝都督逐步升職為左領軍將軍,封爵浮陽郡開國公,食邑二千戶。

    直到677(儀鳳二年)年,黑齒常之才被跨海調動到河隴地區的洮河道,任洮河道經略副使,由此開始了戍邊河西的歷程。

    戍邊河西,兩救唐軍,吐蕃七年不敢犯邊。

    運作黑齒常之跨海調動的,顯然是他的老恩公劉仁軌。因為這一年,劉仁軌被任命為洮河道行軍鎮守大使(治鄯州,今青海樂都)。

    到任河西后,他馬上便想起了老部下,向朝廷上書請求,否則即便黑齒常之累功升遷,高宗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百濟還有這樣一員戰將。

    這位劉仁軌也算一代名將,在滅百濟的過程中,他料事如神,以白江口海戰痛殲倭國聞名。但在西北戍邊期間,他卻過得頗不如意。因為,時任宰相李敬玄,有事兒沒事兒總辦他。

    他對於西北戍邊的上奏動不動就被駁回,按說政敵老惦記他,大不了請命不幹也就是了,以劉仁軌過去的累功,回朝也是大員之一。

    《新唐書·李敬玄傳》:儀鳳元年,拜中書令,封趙國公。劉仁軌西討吐蕃,有所建請,(李)敬玄數持異,由是有隙。

    但心眼不算寬綽的劉仁軌卻氣不過,開始給李敬玄挖坑。他上書朝廷,聲稱:“抵禦吐蕃,非李敬玄不可”。

    這位李敬玄打從為官開始,就沒沾過軍事的邊兒,劉仁軌當然知道他肯定不行,擺明了就是想讓他出醜。

    上奏到了朝廷,李敬玄當然不想去,他就是想站一邊噴人玩,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辭不受。這下高宗也不樂意了,心裡說你總說別人不靈,這回你給朕做了個靈的看看,堅決讓他帶兵西征。

    《舊唐書·劉仁軌傳》:儀鳳二年,以吐蕃入寇,命仁軌為洮河道行軍鎮守大使。仁軌每有奏請,多被中書令李敬玄抑之,由是與敬玄不協。仁軌知敬玄素非邊將才,冀欲中傷之,上言西蕃鎮守事非敬玄莫可。高宗遽命敬玄代之。

    為了給李敬玄湊人頭,唐高宗特意發下《令舉猛士敕》,在全國招募臂力過人、弓馬嫻熟青壯入伍從軍。

    《令舉猛士敕》釋出後,無數懷著“遊俠長安,鬧市馳馬”夢想的青年紛紛響應號召,自備武器和馬匹前來應召。

    時任監察御史婁師德,也頭戴紅抹額前去應募。唐高宗大喜,任命他為朝散大夫,讓他隨軍出征。

    《新唐書·婁師德傳》:後募猛士討吐蕃,乃自奮,戴紅抹額來應詔,高宗假朝散大夫,使從軍。

    高宗的全國募兵,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隨著唐朝經濟的發展,土地兼併愈演愈烈,以均田制為基礎的府兵制崩壞,全國六百多處折衝府再無可用之兵,不得不以《令舉猛士敕》的方式徵召軍隊。

    雖然募兵初期,性格豪健的唐人踴躍相應,但軍事體制發展到了唐朝,軍隊專業化、職業化的傾向越來越明顯。臨時招募的唐人即便弓馬嫻熟,仍舊沒有成建制、半職業化的府兵戰鬥力強。

    而這次唐軍西征,正月開始募集猛士,六月便草草上路,雖然加入了河隴老兵為骨幹,但依舊存在嚴重的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情況。

    另外,從李敬玄麾下的唐將序列來看,陣容實在相當普通,劉審禮、李謹行、契苾明、韋待價、王杲、王孝傑、曹懷舜、黑齒常之、婁師德等將領中,只有李謹行勉強算是沙場宿將。

    而日後大紅大紫的王孝傑、黑齒常之、婁師德三人,眼下地位都很低(王孝傑是副總管、黑齒常之是河源軍副使、婁師德干脆是隨軍文職),但很快,他們便將成長為唐朝西部邊防的三個核心。

    就這樣,這場由政治鬥爭發端,帥無能、將不力的西征擰巴著上路了。浩浩蕩蕩的十八萬唐軍並不知道,他們面對的將是吐蕃軍神論欽陵率領的三十萬吐蕃軍隊,而這場史稱“青海之戰”的西征從一開始,便是個必敗之局。

    678年(儀鳳三年)七月,唐軍在龍支(今青海樂都南)與吐蕃軍隊相遇。劉審禮、王孝傑二人所領的1萬先鋒,憑藉人數優勢,連續摧垮了吐蕃的阻滯。兩勝後,吐蕃軍隊敗退數百里,唐軍乘勝追擊行至大非川。

    劉審禮連勝後,以為吐蕃不過爾爾,督促先鋒加快行軍速度。卻不知這中論欽陵的誘敵之計。

    欽陵知唐軍遠來,必求速戰速決。便以少量蕃軍正面誘敵,引唐軍深入,事先集結二十萬軍隊在大非川設伏,另以十萬蕃軍左右隨行,阻擊唐軍援助。

    不虞有他的劉審禮一頭扎進了欽陵的口袋陣,被吐蕃軍隊團團圍住,四面攻殺。劉審禮雖率軍力敵,但仍寡不敵眾,未能突破重圍。

    在此關鍵時刻,身為主帥的李敬玄,卻被論欽陵的阻援部隊迷惑,怯懦畏戰,不敢向前。

    九月,唐軍先頭部隊全軍覆沒,劉審禮陣亡、王孝傑被俘。逡巡不敢上前的李敬玄聞訊大驚,拋棄輜重一路潰逃(“輜重棄於路旁,綿延千里”)。

    論欽陵率軍緊追不捨,唐軍行至承鳳嶺(今青海西寧西南千戶莊)前,蕃將跋地設率輕騎繞道趕上,在嶺上險要處設柵堵住歸途。

    唐軍只能在嶺下挖壕溝結營固守,這時論欽陵的大軍從四面合圍而來,十幾萬唐軍眼看就要成了甕中之鱉。可主帥李敬玄呢,除了晃腦袋,長吁短嘆外,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資治通鑑·唐紀十八》:“九月……丙寅,李敬玄將兵十八萬與吐蕃將論欽陵戰於青海之上,兵敗。……時審禮將前軍深入,頓於濠所,為虜所攻,敬玄懦怯,按兵不救。聞審禮戰沒,狼狽還走,頓於承風嶺,阻泥溝以自固,虜屯兵高岡以壓之。”

    在此千鈞一髮之際,黑齒常之站了出來,這個身高兩米的大漢(“七尺有餘”),帶所部五百餘人,趁夜色攀援上山,拼死衝擊吐蕃柵寨,攪得吐蕃軍心大亂。

    跋地設黑夜之中難辨唐軍多寡,見營內四處起火,唐軍嗜血砍殺,以為唐朝援軍趕至,便搶了匹馬隻身逃走,蕃軍頓時大潰。李敬玄和麾下數萬大軍,得以僥倖逃回鄯州(今青海樂都)。

    《新唐書·李敬玄傳》:“左領軍員外將軍黑齒常之,夜帥敢死之士五百人襲擊虜營,虜眾潰亂,其將跋地設引兵遁去,敬玄乃收餘眾還鄯州。”

    這場聲勢浩大的“青海之戰”(或承鳳嶺之戰),終以唐軍潰敗告終,出征時的十八萬將士,在潰逃中損失過半。

    李敬玄逃入鄯州後,婁師德奉命收集逃散的唐軍將士,漸漸穩定了唐軍的形勢(“敕師德收集散亡,軍乃復振”)。

    被俘的先鋒副使王孝傑則經歷極為詭異,據說他的相貌和已故贊普芒松芒贊極為相似,吐蕃軍士看著都懵了,以為他是天神(吐蕃王室號稱天神後裔),反而頗受優待,最終得以免死歸唐。

    有時長得帥,未見得一定管用,長得特別能救命!

    《新唐書‧王孝傑傳》:儀鳳中,劉審禮討吐蕃,孝傑以副總管戰大非川,為虜執,贊普見之,曰:“貌類吾父”,故不死,歸之。武后時,為右鷹揚衛將軍。

    而黑齒常之則憑此大功一舉上達天聽,受到了高宗的重視,升為左武衛將軍,賜給金、絹。

    《新唐書·黑齒常之傳》:高宗嘆其才略,擢授左武衛將軍,兼檢校左羽林軍,賜金五百兩、絹五百匹,仍充河源軍副使。

    我們在《大唐名將的前半生,降而復叛的黑齒常之》一文裡,曾多次引用洛陽出土的《黑齒常之墓誌銘》,補足兩唐書、通鑑中的記載,但《墓誌銘》在承鳳嶺戰後的記述卻出現了謬誤。

    《墓誌銘》中寫道:“府君獨立高崗之功,以濟其難。轉左武衛將軍,代敬玄為大使。”

    但其實,黑齒常之“代李敬玄河源道經略大使”,並不是在承風嶺之戰後,而是在調露年間(公元679年)的良非川戰役以後。這次又是黑齒常之,拯救了唐軍的必敗之局。

    永隆元年(680年)七月,吐蕃論贊婆(欽陵的弟弟)、素和貴等人率領三萬蕃軍侵擾河源,李敬玄再度被擊敗。

    贊婆獲勝後,屯軍於良非川(今青海共和縣西南)壓迫唐朝青海邊境,黑齒常之率領三千精騎,長途奔襲再次夜襲吐蕃軍營,斬蕃軍首級兩千,繳獲羊馬數萬,論贊婆與素和貴單騎逃走。

    《舊唐書·黑齒常之傳》:“ 時吐蕃贊婆及素和貴等賊徒三萬餘屯於良非川。常之率精騎三千夜襲賊營,殺獲二千級,獲羊馬數萬,贊婆等單騎而遁。”

    此戰後,擔驚受怕的李敬玄實在是不想幹了,向朝廷稱病請求回京,得到了批准。高宗便以連續建功的黑齒常之“代為河源道經略大使”,從此抵禦吐蕃的重擔便落在他的肩上。

    為了固守河源重地,黑齒常之在周邊“增設烽火臺、戍守點七十餘處”,構建起一個嚴密的防禦網絡。

    同時,面對河源地理偏遠,軍糧運輸困難重重現狀,他親自帶人“開闢屯田五千餘頃,每獲糧食五百餘萬石”,解決了軍中無糧,士卒不安的局面。

    隨著唐蕃戰爭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吐蕃也漸漸感受到了後勤方面的壓力,永隆二年(681年),論贊婆開始在青海地區經營吐蕃的後勤基地,他再次選擇了良非川。

    5月21日,黑齒常之率領一萬唐軍精騎突擊良非川基地,大敗論贊婆的吐蕃軍,順勢燒了蕃軍的糧草儲備,繳獲大量牛羊、戰馬和鎧甲。此戰後,長達七年的時間裡,吐蕃都不敢再犯唐境。

    《舊唐書·黑齒常之傳》:開耀中,贊婆等屯於青海,常之率精兵一萬騎襲破之,悉燒糧廥,獲羊、馬、甲首不貲。常之在軍七年,吐蕃深畏憚之,不敢復為邊患。

    北擋後突厥汗國,黃花堆大戰先勝後敗。

    唐高宗永淳元年(682年),突厥貴族阿史那骨篤祿、阿史德元珍等反叛,在黑沙城(今內蒙古呼和浩特北)重建東突厥汗國,阿史那骨篤祿“自立為可汗”,史稱“後突厥汗國”。

    《資治通鑑·唐紀十九》:“(永淳元年)是歲,突厥餘黨阿史那骨篤祿、阿史德元珍等招集亡散,據黑沙城反,入寇幷州及單于府之北境,殺嵐州刺史王德茂。”

    此後十餘年期間,後突厥汗國統治了救勒各部,不斷南下侵擾唐北部邊地,對唐朝北部邊疆構成了威脅。

    說來有趣,後突厥可汗阿史那骨篤祿手下的重臣阿史德元珍、墩欲谷,都是唐朝培養起來的。

    《冊府元龜》記載:“論欽陵、阿史德元珍、孫萬軒等,皆因充侍子,遂得遍觀中國兵威禮樂,其後竟為邊害。”

    這些曾留學長安的國子監的留學生,對唐朝的政治、軍事、文化特點很熟悉,回到國內後能有的放矢制定戰略戰術,讓唐朝的邊將非常頭疼。

    公元684至687年間,大漠南北遭受旱災,“野皆赤地,少有生草,以此羊馬死耗,十至七八”,突厥人不得不“掘野鼠,食草根,或自相食,以活喉命”。

    已經反叛的後突厥汗國,自然無從得到唐朝的援助,於是便大舉南下抄掠,685年3月,阿史那骨篤祿寇邊,在忻州大敗陽曲道行軍總管淳于處平所領的唐軍,戰沒者五千餘人。

    北方邊事的崩壞,讓武則天想起了能征善戰的黑齒常之。

    之前,黑齒常之一直在負責河源道的防務,684年去輔助討伐李敬業應當是暫時離開,討伐後又返回河源軍。

    垂拱二年(686年),黑齒常之奉命北御突厥,當他進兵至兩井(今河北鹿泉北)時,黑齒常之和先頭部隊與三千多突厥騎兵遭遇。

    突厥騎兵見到唐軍,都趕忙下馬穿甲,黑齒常之見狀毫不猶豫的領二百多名騎兵發動衝鋒,突厥騎兵棄甲而逃。

    傍晚時分,大批突厥兵聞訊趕來,對唐軍形成包圍之勢,黑齒常之命人在營中遍燃篝火,又命人在東南然篝火以為疑兵。突厥軍隊以為唐軍大部隊已經趕到,急急忙忙的撤走。

    《資治通鑑·黑齒常之傳》:“突厥入寇,左鷹揚衛大將軍黑齒常之拒之;至兩井,遇突厥三千餘人,見唐兵,皆下馬擐甲,常之以二百餘騎衝之,皆棄甲走。日暮,突厥大至,常之令營中燃火,東南又有火起,虜疑有兵相應,遂夜遁。”

    次年(687,垂拱三年)7月,突厥侵襲朔州,雙方大戰於黃花堆(今山西陰縣東北黃花梁)。

    黑齒常之以燕然道大總管的身份,帶領李多柞、王九言等部將,佔據有利地勢先消耗突厥軍隊的銳氣。等天過午時,突厥進攻受挫士氣漸落時,唐軍暴起三路伏兵盡出,左右夾擊,突厥大敗,唐軍追奔四十里,突厥一路北逃大漠不敢回首。

    本來黃花堆大捷就應以唐軍大勝告終了,沒想到一個自作主張的蠢貨,卻毀了黑齒常之的努力。

    垂拱三年(687年)十月初,右監門衛中郎將爨寶璧妒忌黑齒常之的軍功,擅自輕敵冒進,被突厥軍隊逮個正著,所部盡滅。

    慘敗後,不知這貨走了誰的關係,居然一紙上奏遞至武則天面前,要求窮追殘寇(突厥餘部)。

    武則天的回覆是,“讓他和黑齒常之商議”,但他卻憑在山西駐紮多年的關係,暗地遊說了幾個相好的將領,私自帶著一萬三千精兵,跨出邊塞二千餘里,想要反過來打劫一把突厥。

    結果又被專業打劫的突厥軍隊逮住,再度全軍覆滅。供應大隊長爨寶璧兩次送溫暖後,不但唐軍兵力更加捉襟見肘,突厥軍隊獲得唐軍裝備後,倒是養肥了。

    爨寶璧再度隻身逃回,這次等著他的是劊子手的砍頭刀了。大怒之下的武則天,順便給阿史那骨篤祿改了個名叫“阿史那不卒祿”。

    《資治通鑑·卷二百零四》:“冬,十月,庚子,右監門衛中郎將爨寶璧與突厥骨篤祿、元珍戰,全軍皆沒,寶璧輕騎遁歸。寶璧見黑齒常之有功,表請窮追餘寇。詔與常之計議,遙為聲援。寶璧欲專其功,不待常之,引精兵萬三千人先行,出塞二千餘裡,掩擊其部落;既至,又先遣人告之,使得嚴備,與戰,遂敗,太后誅寶璧;改骨篤祿曰不卒祿”

    先勝後敗的黃花堆之戰,也是黑齒常之為大唐的最後一戰了。

    永昌元年(689年),酷吏周興誣告陷害黑齒常之,說他與右鷹揚將軍趙懷節等人謀反。武則天下令將黑齒常之召回京城,將其逮捕入獄。

    很多人都將此事與黃花堆之敗聯絡起來,認為黑齒常之含冤入獄是武則天對他的懲罰。

    但其實,綜合唐書和《黑齒常之墓誌銘》的記載,看不出當時武則天有欲置黑齒常之於死地的跡象,相反,卻是嘉獎有加。

    《黑齒常之墓誌銘》記道,“制曰:局都溫雅,機神爽晤。夙踐仁義之途,聿蹈廉貞之域。……,胡馬無南牧之期,漢使靜北遊之望。靈夏衝要,妖羯是瞻。君之威聲,無以為代。又轉為懷遠軍經略大使,以遏遊氛也。”

    墓誌中所寫下詔褒獎一事,應在黃花堆初戰大勝之後,爨寶璧出擊敗北之前,且之後的敗北黑齒常之不應該負主要責任,最多不過是“失察之罪”。

    因此,《新唐書》也只是講“常之坐無功”而己,牢獄之災並非因此而起。

    那黑齒常之又是因何蒙冤入獄的呢?

    這就要從當時的歷史背景分析了,自從武則天以太后身份專權以來,唐庭朝野一片非議之聲,柳州司馬徐敬業等乾脆起兵討逆。雖然各地的反抗都被鎮壓,但卻在武則天心中留下了大片的陰影。

    為此,她“鑄銅為匱”大開高密之門,規定:“有告密者,臣下不得問,皆給驛馬,供五品食,使詣行在,雖農夫樵人,皆得召見,無實者不問”。

    這就意味著,高密成了一件沒有風險又收益很高的舉動,於是“四方告密者蜂起,人皆重足屏息”。

    與告密相配合的則是索元禮、周興、來俊臣之徒流行,“酷吏之黨,橫噬於朝,制公卿之死命,擅王者之威力”。於是,朝廷上下人人自危,每有落入酷吏之手,死者十九。

    永昌元年(689年),酷吏周興等人誣告陷害黑齒常之謀反,恰逢武周朝(690年,9月9日)建立前的準備期,正是誣告風最烈之時。因此,黑齒常之入獄後,不足兩月(十月初九)便憤然自縊而死,結束了為大唐東擋西殺的一生。

    《資治通鑑·黑齒常之傳》:“周興等誣右武衛大將軍燕公黑齒常之謀反,徵下獄。冬,十月,戊午,常之縊死。”

    兩唐書和通鑑中,對黑齒常之的記載均到此為止,對於他的身後事再無記述。所幸民國時期發現的《黑齒常之墓誌銘》和其子《黑齒俊墓誌銘》中補足了史料的缺漏。

    武周聖曆元年(公元698年),黑齒常之含冤而死後十二年,武則天下召為其平反昭雪,追授“左玉鈐衛大將軍”,同時冊封黑齒俊為“右豹韜衛詡府左郎將”。

    《黑齒俊墓誌銘》中頗有不平,寫道:“惟公志氣雄烈,宇量高深,雖太上立功,劬勞苦戰,而數奇難偶,竟不封侯。奄及殲良,朝野痛惜。”

    縱觀黑齒常之一生,在百濟國時為百濟忠心耿耿,在舉國皆降的情況下,他憤而復叛投身百濟復國。再度降唐後,則為大唐東擋西殺不避箭矢,為兩國皆可堪稱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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