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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5007521561936

    結局:皇甫律和玉清在一起辛福生活。

    原文如下:

    側妃罪-第091 刺殺(大結局)

    舉國歡騰的喜慶之日,整個京都鞭炮震天,雪白大地上紅色碎屑滿地,鑼鼓笙簫,歡慶喜樂,在皇城大街連綿不絕。

    一頂十二人抬得大紅喜轎,簾子拉開,只依稀見得新娘被金色流蘇遮住的側顏;轎後兩列提著花籃的紅衣宮女,小手輕揚,一臉喜氣的撒著花瓣;然後是奏樂隊伍,一大批深衣錦衣衛……

    這皇上的大婚之日,比之新年,更是喜慶了幾分。

    卻見轎內的新娘子,一張被特意打扮過的嬌豔精緻小臉絲毫不見喜氣,眸子直視前方沒有焦距,一身雪膚,一襲大紅喜服,高貴、魅惑、嬌豔,卻隱隱透著寒氣悲傷。她手中的帕是被她緊緊捏住的,十指纖纖,骨架勻稱,卻是幾乎要將手中的絲帕捏碎。

    喜轎平穩往王宮大門進入,金冠束,一襲蟒袍的皇甫澤早已在龍攆下等候,旁邊的文武百官身穿朝服,早對著未來的皇后娘娘望眼欲穿,卻分明沒有那個熟悉的高大背影。

    而竇太后坐在大殿裡,臉色蒼白,神情低迷。

    皇甫澤攙了轎中的新娘往殿內走,兩人相視一眼,臉上都有了沉重。

    他們緩緩往大殿裡去,後面跟著一臉笑意的文武百官。

    鳳鸞宮。

    兩個輕盈的身影躍進,一陣掌風,守在大殿門口的宮女太監紛紛軟下身子,昏迷了過去。

    他們輕易而且熟練的進入了寢宮,蹙眉,掌風一掃,候在寢宮裡的宮女再次紛紛軟下身子。

    “雪,這些宮女不是紅衣聖的人。”其中一個女子開口。

    飛雪蹙眉:“這裡的宮女似乎換過,很蹊蹺。”

    “趁那老妖婆不在,我們快去暗室!”這個說話的人分明便是冷香了。只見她熟練地找到書桌上的硯臺,輕輕一轉,那紗帳寥寥的睡榻應聲而開,隱隱見得裡面的階梯。

    她們輕輕走進去,飛雪輕道:“待會我去應付那些聖徒,冷香你去救姐姐的爹,我們度快些,姐姐讓我們在鳳華宮會合。”

    “好。”冷香已是熟練地向那地下暗室摸索了去。

    穿過一條漆黑的密道,眼前赫然一亮,這是一間寬敞卻佈滿陰寒的密室,石壁上插著火把,似是剛剛有人來過;一個用玉石打造的鳳座,襯上座後血紅的牡丹,妖豔透著陰寒;底下石鼎裡的篝火熊熊燃燒著,散著一股惡人的氣息;再往下是一池五尺見寬的方池,一潭黑水濃黑不見底,泛著寒光。

    一室陰森,卻沒有一個聖徒。

    兩個女子霎時感覺腳尖都是冷寒的。

    “不管這些了,我們救前輩要緊。”冷香深深蹙眉,熟練地將石壁上的開關左轉三圈。

    “轟隆”一聲,石門應聲而開。

    石室裡全是一些研製成功或者正在研製的毒藥,五顏六色,有丸、毒粉、毒水,皆泛著變化莫測的寒光。一個老者躺在石床上,一動不動,眼皮緊閉,唇色泛白。

    “還有氣息。”冷香探過他的鼻息,稍微運氣,將老者的身體扛在肩上,往室外飛奔。

    “雪,我們快離開這裡。”

    飛雪連忙跟在她身後,謹慎的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可是直到她們順利出得石室來,仍不見紅衣聖的半點蹤跡。

    她們不得不壓下心中的疑惑,帶著老者飛快往鳳華宮去。

    此刻,龍軒宮裡已亂作了一團。

    大家萬萬想不到的是,婚事進行到一半,新娘子突然躍身而起,將袖中的匕刺向殿上的太后。

    然後,新娘子脫下鳳冠,冷冷掃過四周,在眾目睽睽之下飛身躍出殿外。

    而剛剛趕過來的皇甫律,將一切盡收眼底。

    昨夜,他在汐落園喝了一夜的酒,醉眼朦朧間,他清晰聽得大街上的喜樂聲。心,撕裂的痛著,卻也痛醒了他。

    程峻剛剛給他來報,說是紅衣聖剩下的一半不肯歸順的教徒突然在今日張皇往滄州方向而去,他們正在極力追殺絞捕。

    他是看到希望的,只要這紅衣聖不再危害世間,他就可以和他的玉清過清淨的日子。在玉清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在他失去她那麼多次後,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所以他下定決心趕來王宮,即使是用搶的,他也要帶走玉清。

    可是,當他一臉急色趕到龍軒宮,入眼的,卻是一身大紅喜服的玉清將一把匕狠狠刺向他的母后!

    那一刻,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一身冷寒。

    那把匕,等於插在了他的胸口呵!

    他看著她那飛舞在風雪中的紅衣,心口滴著血。

    匕插在離母后心臟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很深。

    若不是止血及時,太醫來得快,母后可能會斷去呼吸。

    他將母后交給宮女照顧,深深看一眼一臉歉意的皇甫澤,即刻飛身去追那紅衣。

    他追到她的時候,她正拿著劍擋在他面前,而她的身後,有幾個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雪中。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在風雪中大吼,才記起澤昨日說的那番話,原來她嫁給澤是為了刺殺他母后!可是,為什麼?

    他的眸子裡滿是傷痛與不置信,寒風颳起他的長,迷亂了他的雙眼,他盯著面前的女子,後退一步,滿身傷痕。

    玉清看著他,雙眼含淚,痛苦滿面。“我……”哽咽著,長拂過她的芙蓉面,悽迷成霜。

    她不再說話,而是轉過身子往前飛身而去。

    她去的地方是玉帛河,滾滾玉帛河在這天寒地凍之時並沒有停止他的奔騰,滾滾激流,震天怒吼,便是他的霸氣。

    岸邊,她一身紅衣立在寒風中,呼嘯北風吹起她的及腰長,拂過她的臉頰,他站在遠處,只看得見那身悽迷。

    他的痛苦中陡然多了一絲慌亂。

    玉清丟下手中的劍,一步步往岸邊走,然後,她回,嫣然一笑,淚珠掛在臉上:“律,對不起……請一定要保重……”一身紅衣飄飄,她縱身跳進玉帛河。

    “不!”皇甫律的心陡然一陣抽痛,他疾步上前,身子撲倒在雪地上,卻只來得及抓住她冰涼的小手。

    “為什麼要刺殺我母后?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再次離我而去?為什麼?”他急吼,雙手急切的去拉她掛在懸崖上的身子,眸子裡全是痛苦。

    玉清輕輕一笑,卻是清淚成串:“律,因為這是我的命,因為我愛你……律,好好和素月過下去……”

    掙脫他的手,她一身紅衣,悽美如蝶,輕輕飄落滾滾玉帛河。

    卻也,撕碎了他的心。

    “不!……”

    五年後。

    天澤五七年,年屆三十的天澤國國君喜得龍子,這是剿滅紅衣魔教教主還得百姓安寧的有一大喜事。

    這日,是小太子的滿月之喜。只見龍軒宮內一片喜氣洋洋,坐在上座的竇太后抱著小皇孫,笑得合不攏嘴。皇甫澤帶著他的皇后冷香在旁邊憐愛的看著。此時的冷香,一身華麗鳳服,高貴典雅,清冷的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顏,她將螓擱在皇甫澤寬厚的胸膛,小鳥依人。

    皇甫澤則是摟著她的腰肢,滿眼憐愛的看著他的皇兒。

    這時公公過來傳報,說是四王爺帶著賀禮來了。

    殿內的人大喜。

    只見一臉滄桑,更顯成熟男人魅力的皇甫律一聲素袍沉穩走進來。

    他瘦了一些,卻絲毫不減他的器宇軒昂。飽滿寬額,劍眉星眸,挺直鼻樑,性感薄唇,一如既往的俊挺,一襲合體素面緞袍,勾勒出他精壯頎長的好身材。

    “四哥,你終於回來了。”皇甫澤歡喜的迎向他,在看到他眼裡的淡淡憂鬱後,心頭閃過濃濃的愧疚。五年前的那個冬夜,他和玉清萬萬沒有想到那高堂上坐著的是真正的太后,所以他成了害死玉清的幫兇。玉清跳下玉帛河後,四哥做起了閒雲野鶴之人,很少回京,也從此不再過問朝廷江湖上的事。

    “好小子,一年不見就當父皇了。”皇甫律大掌拍上皇弟的肩,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欣喜。這個他一直很疼愛的皇弟在這五年的時間裡,把天澤國治理的日益繁盛,沒有戰事,沒有像紅衣聖這樣的魔教再出來興風作浪,百姓安居樂業,年年喜獲豐收,讓他很是放心。

    他走到竇太后面前,用指輕輕逗弄一下嬰孩的小嘴,問候著母后:“母后,這陣子身體可有不適?”玉清那一刀,雖然沒有結束掉母后的性命,卻讓身子虛弱的母后有了後遺症。每到天寒時節,母后心口的傷痕會犯痛,現在宮裡的太醫在慢慢為母后調理,要完全恢復,需要一段時日。

    竇太后伸手輕撫兒子消瘦一些的俊臉,心疼道:“律兒,母后沒事,不要怪玉清,她當時並不知道仇雪伶已經把我換了回來。”

    “兒臣知道。”皇甫律高大的身子一震,眸子裡染上傷痛。

    他安撫竇太后:“母后,兒臣馬上會再次離開京城,您要好好照顧自己。”

    竇太后握緊兒子的大掌,嘆息:“都是哀家的錯,年輕的時候不該將那仇雪伶當做姐妹,收做貼身婢女,也不會讓她易容成哀家的模樣,鬧出這麼多事……”說著,鳳眼中隱隱含有淚意。

    竇太后收住淚水,問皇甫律:“素月那丫頭怎麼樣了?哀家現在其實是慶幸律兒你當初不顧一切將她帶出宮的。當時仇雪伶剛剛易容成哀家的模樣,總有一些習性跟哀家不合,素月身為服侍哀家起居的婢女自是現了一些異樣,那仇雪伶軟禁哀家後,差點連素月也不肯放過……素月和玉清都是怕律兒你不能接受母后的改變,所以才一直瞞著你……”

    “母后……”皇甫律眸子裡的痛苦更甚:“素月她蠱毒解後還是去了水月庵,出了家,兒臣對她很愧疚……”

    “哎……”竇太后看著兒子,只有深深的嘆息。

    律兒和素月、玉清三個人之間的糾纏,是上天的安排,只可惜,兩個女子都離律兒而去了。

    這時皇甫澤走過來:“太后,四哥,開宴吧,今日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竇太后收住傷感,牽起兒子的手:“好,好,今日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聚,應該談些快樂的事……”

    三日後,皇甫律騎著駿馬往玉帛河畔飛奔而去。

    此時已是春末,玉帛河河畔已是灌木叢叢。

    他一身藏青色素袍,站在風中,望著岸下的滾滾波濤,孤寂一身。

    河中找不到玉清的屍,只有崖邊的一隻樹枝上掛著一片從玉清身上撕裂的紅布。

    玉清跳下河後,他才知曉一切事情的原委。他的傻玉清是為了報答白葉玄那粒解藥之恩,為了救出她的父親,所以才執意要嫁給澤,欲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仇雪伶的真面目,殺掉仇雪伶,替父報仇,為民除害。

    他的傻玉清呵。

    他至今仍尋不到她的爹和師兄的蹤跡,只隱約聽說前輩因為被仇雪伶長期試藥,已成為活死人,只有呼吸,卻不能動。

    他也是從母后口中才得知,原來玉清的爹便是二十年前的前太醫院院使蘇天峰,當年他在替母后治療腿疾時愛上了母后的另一個貼身婢女容紜娘,也就是玉清的親孃。當年,蘇天峰為了容紜娘放棄了太醫院,帶她去了玉峰山隱居。

    誰知,那仇雪伶也愛上了蘇天峰,她由愛生恨,一路追殺這對愛侶,始終不肯放棄。當年便是她將玉清母女逼至懸崖邊,致使當時只有五歲的玉清掉落懸崖。玉清被樹枝掛住,而容紜娘身墜崖底。

    容紜孃的死總算是平息了她的怒火,卻是老天作弄,硬是將玉清送到了那個妖女的面前,讓玉清和那個妖女再次有了牽扯。

    現在,那個妖女在去滄州的路上被殺死,紅衣聖再次隱退,也算是給這些前塵往事做了個了斷。

    只是他的玉清,到底在哪裡?

    這幾年,他尋遍了大江南北,卻始終得不到一點她的訊息。他去玉帛河旁邊細細尋了,也沒有一絲線索。問冷香和飛雪,她們更是一點不知。

    可他總感覺,他的玉清沒有死,她在某個地方默默等著他,等著他。

    駿馬一聲嘶鳴,他深深看一眼那個玉清跳下去的地方,雙腿一夾,再次往玉峰山方向去。

    玉峰山的那座竹屋,一如既往的清冷。屋內落滿灰塵,沒有一絲人來過的痕跡,卻在後院竹林裡的墓碑前,現了幾碟新鮮的祭品和一束野花。

    他的眸子亮了起來。

    這裡仍然有個神秘人來為這墳墓裡的白女子拜祭呢。

    這次,他一定要等到那個神秘人的再次到來。

    於是,他將玉清的房間簡單打掃,住下了。

    他每天去那片竹林候著,絲毫不鬆懈,卻是日復一日的失望著。

    那個神秘人始終沒有再來,甚至連他掛在院門口的鈴鐺也沒響一下。

    十日後,他深邃的眸子黯淡下來,期盼的心也透著驚慌。

    這麼久的追尋,他的玉清到底在哪裡?難道,真的離他去了嗎?

    想到這裡,他驚慌起來,他必須把玉清曾經去過的地方再尋一遍,說不定玉清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他呢。

    於是他牽起駿馬,即刻往山下去。

    駿馬行至一半,突然揚蹄一陣嘶鳴,馬背上的皇甫律差點被這突來的情況甩下馬背。

    他勒緊韁繩,靜望四周,才現原來是旁邊的林子裡滾落下來幾顆石頭,把駿馬嚇到了。

    他連忙下馬,往那片林子尋去。

    林子裡很幽靜,芳草連天,鶯歌鳥語,根本不見人煙。他看著那掩在草裡的幾塊碎石,眉心微皺。沒有人,這幾塊石頭是自己滾下去的嗎?

    他正納悶,一顆粗大的榕樹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似乎是某種動物在奔跑。

    原來如此。他利眼眯起,輕步上前,欲檢視到底是不是某種小獸。

    走到榕樹後,他倒被嚇了一大跳。

    那奔跑著的小身影哪是什麼小獸,而是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

    小傢伙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邁著小短腿拼命往前跑著,偶爾,還回過頭來看一眼身後的皇甫律,一臉淘氣的模樣。

    皇甫律還處在震驚中,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個小孩。等他緩過神,小傢伙已經跑得遠了。

    他立即運轉輕功,足尖輕點,往那小男孩的方向追去。

    小傢伙再次回頭望他一眼,小身子往一叢灌木裡一鑽,瞬息不見了身影。

    皇甫律這才現這個林子的深處有個山洞,用藤條掩著,有些隱約。而那個小傢伙正是爬進了那個山洞。

    他撥開那密密的藤條,走進山洞。

    很長很黑的一條暗道,他摸索了好久,才聞得滴水的聲音。

    然後前方的縫隙裡透進一道光亮,轉個彎,才現那裡有個僅容一人進出的洞口。

    他貼身走進去,眼前赫然開朗。

    藍天白雲、竹屋雞舍,菜田,還有一汪碧池。

    竹屋前曬著草藥,一個老者雙目緊閉躺在屋前的竹椅上曬太陽,而剛才那個小男孩正趴在老者的身上陪他說著話。

    他靜靜走過去,小傢伙亦抬頭看著他,但並沒有站起自己的小身子,仍是趴在老者的身上。

    “我喜歡你。”這是小傢伙的第一句,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可愛。

    皇甫律眼角帶笑,突然現小傢伙跟自己長得極像,那五官完全是自己的翻版,不過這個是可愛型的。

    他震驚。

    再看那睡著的老者,臉色蒼白,唇色泛青,肌膚有些萎縮,卻是有呼吸的。

    這個小男孩和這個老者,都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個會是玉清的爹嗎?而這個長得極似自己的小男孩,會是自己的孩子嗎?

    他摸著小傢伙柔軟的,找他的答案:“你娘是叫蘇玉清嗎?”

    小傢伙大眼看著他,小嘴調皮的撅起,只是好奇的盯著他看,卻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末了,他的小胖手朝屋裡一指:“娘在裡面。”一雙大眼仍是好奇的盯著他。

    皇甫律的心跳急促起來,他疾步往屋內走,才現是一間大廳,三間臥房,他往那間門口掛著風鈴的臥房走,心兒激動地幾乎要跳出他的胸口。會是他的玉清嗎?

    他輕輕走進去,看到紗帳裡一個女子在午睡,屋裡飄散著一股熟悉的清香。

    “玉清。”話裡是掩不住的顫抖,輕步上前,撩開紗帳,他看到淺眠的素衣女子一臉驚愕的看著他,一雙秀眸滿是不可置信,然後漸漸湧上溼意。“律?”

    “玉清,果然是你。”他一把將女子攬進懷裡,驚喜的低啞,深邃的眸子裡亦有了溼意。

    “我的玉清,我終於找到你了。”他緊緊抱著她纖細的骨,使勁往自己的懷裡攬,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子裡。

    大掌抬起女子的一雙淚眼,為她細細吻去頰上的淚珠,低啞:“別哭,玉清。”火熱的薄唇輕柔吻著她的芙蓉面,然後攫住她顫抖的嬌唇,輾轉吸吮,將他滿腔的思念藉由這個熱吻表達。

    玉清抱著他的頸項,熱切的迴應著他。

    他更加激動些,一雙厚實的大掌在玉清細緻的玉體上急切遊移著,引得玉清嬌喘連連。

    “恩~”

    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兩人急切的撕扯著對方的衣衫,女子的**,男子的低喘,奏成一讓人臉紅心跳的曲,溫度持續上升,直到……

    “娘,你們在做什麼?”奶聲奶氣,卻異常清晰的聲音。

    漏*點中的兩人陡然分開來,然後看到一雙澄澈的大眼好奇的盯著衣衫凌亂的兩人。

    玉清俏臉一紅,連忙拉好衣衫,幾乎想鑽進洞裡去。

    皇甫律攬著她,絲毫不在意自己性感的胸膛已露了出來。

    他對小傢伙吼:“小鬼,你來的不是時候。”說著,一把拎起小傢伙的衣領,將他輕輕丟到外面,然後關上房門。

    “律,殤兒他……啊~~恩~~~”後面的聲音逐漸轉成曖昧的清脆**。

    然後是床被規律搖動的“吱呀”聲,及男人性感的低吼聲。

    房門外的小人兒趴在門扉上,雙眼睜得大大,還是弄不明白娘和那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叔叔在做什麼……

    十日後,冷清了五年的碩親王府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掛,鮮紅的大紅喜字燦爛奪目,紅色喜燭跳動著喜悅的光芒。

    竇太后抱著剛剛滿月不久的皇孫坐在高堂上喜逐顏開,旁邊一個十歲左右大的男孩左手牽著一個七歲左右的漂亮小女孩,右手牽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一眼羨慕及好奇的看著廳中正接待客人的穿著紅色喜服的偉岸男人,人小鬼大道:“你們說爹爹能接到娘嗎?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跟這個十歲左右的男孩長得極相似的五歲小男孩大眼一瞥,奶聲奶氣道:“煜哥哥別擔心,我是自願跟爹爹來這裡的,娘看到我不見了,馬上就會到。”

    七歲左右的小女孩抿嘴笑了:“殤兒好壞,娘一定急壞了,不過玉姐姐不怪你,因為我們馬上可以見到娘了。”

    五歲小男孩大眼看向廳中的紅衣新郎:“是爹教我的,他說只要我隨他下山,娘就會跟來的……”

    小傢伙話還沒說完,便見大門口衝進來一個素色身影。

    “殤兒,殤兒,你是不是在這裡?”

    一身素衣,俏臉上增添幾許嫵媚的玉清疾步跑進來,她顧不得看周圍的一切,氣喘吁吁抱著一臉得意笑意的皇甫殤,心疼的不能自已:“我的殤兒,娘不是叫你不要到處亂跑嗎?讓娘好擔心。”

    的喜氣,竇太后,皇甫澤、冷香、秦慕風、藍心媚、飛雪,都笑臉盈盈看著她,而那個站在廳中一身大紅喜服更顯英挺偉岸的男子則劍眉飛揚,一臉壞笑看著她,他走過來,露出邪魅的笑:“玉清,你終於肯來了。”

    “皇甫律,你故意的!”玉清這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

    等不及她在說什麼,冷香和藍心媚、飛雪走過來推著她往內室走,“新娘子該去換喜服啦,誤了吉時可不好。”就這樣,玉清被她們推著拉著進入內室換上了大紅喜服。

    兩個時辰後。

    三個小鬼蹲在新房門口,探著小腦袋。

    “你們說娘為什麼會叫那麼大聲,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十歲的煜兒道;

    “因為爹在欺負娘。”七歲的玉兒道;

    “那我們進去救娘。”四歲半的殤兒道;

    “可是爹說過不准我們進去的……”

    “可是娘好痛苦……”

    “可是……”

    一座孤墳,墓碑上寫著焦玉卿三個大字。

    一個藏青袍男子摟著一個身懷六甲的素衣女子站在墳前。

    “律,命運真是會捉弄人。”

    “恩,我以後不要再失去你了。”

    “嘻,我現在帶個球,想跑也難。”

    “不準跑,不準回玉峰山見師兄。”

    “律,人家是要見爹好不好,師兄在山上照顧爹他老人家……”

    “總之不准你單獨跟他見面……”

    “律,你說我們這次生個女孩好不好?煜兒和殤兒太調皮了。”

    “好,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歡。”

    女子將螓擱在男子寬厚的肩頭,秀眸望著遠處的夕陽,幸福而滿足。

    她終是可以再和他一起看夕陽了,而且還是一輩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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