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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梅月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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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明月照紅樓
其實薛家早就不是珍珠如土金如鐵了!
賈不賈,白玉為堂金做馬;阿房宮,五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薛),珍珠如土金如鐵。這是那個門子遞給賈雨村的護官符,把好好一個清官,變成了一個官官相護,官商勾結的貪官。而最後薛家也是出了大價錢,才得已平伏了香菱一案!那個護官符中的四大家族也是老祖宗的風光了。
薛家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他只是個皇商,而無實權,開篇薛家母子上京時曹公已說的十分清楚:薛蟠父親死後,各省中所有的買賣承局,總管,夥計人等,見薜蟠年輕不諳世事,便趁機拐騙起來,京都中幾處生意,漸亦消耗。
寶釵有一回碰到刑岫煙,二人談話時講起:“你看我從頭到腳可有這些富麗閒妝?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咱們如今比不得他們了,總要一色從實守分為主,不比他們才是”,寶釵講的很明白,自己家的情況比不上賈家,而賈家這時候也是個空架子,進的少出的多,何況是被薜蟠當家理事的薜家,早不行了。以至到最後薛蟠又吃了官司,犯了案,薛姨媽,寶釵等人散盡了錢財,才把薛蟠救出,已然是一貧如洗了!
所以我認為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薛家早就是一個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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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潤楊的紅樓筆記
薛家人住進了賈府時已經不是昔日的珍珠如土金如鐵了,她們家已經沒落。薛家應該是四大家族裡最早開始沒落的家族。
(一)薛家的祖上是紫薇舍人薛公。那一代應該是珍珠如土金如鐵的富有,因此才能成為四大家族之一。
紫薇舍人是文職負責繕寫文書。一般的文人都視金錢為糞土,可奇怪的是紫薇舍人不清高,他還領著內帑錢糧,採辦雜料,是一位皇商。這應該是薛家最興旺的時候。後期的時候,紫薇舍人應該應該告老還家了。抑或是紫薇舍人死後,他的兒子無官職,在金陵城居住做皇商。
證據一,寶釵和黛玉講她們家的孩子偷讀禁書,被祖父打的打,書燒的燒。顯然她祖父那時候沒有做官。
證據二,門子給賈雨村看護官符時,薛家的八房人都住在金陵,沒有住在京城的。顯然薛家早已不在京城居住,無人為官。
(二)到薛蟠父親這一代,就有些沒落了。薛父沒有官職,是純粹的皇商。寶釵的叔叔是普通的商人,天南海北的行走做買賣。大約也不富裕,他死後也沒有留下什麼財產,否則薛蝌送寶琴的時候,就不會投靠薛姨媽,後來又幫助薛姨媽料理家務,相當於一個管家。如果自己家裡有大筆的生意,他是沒有空閒替伯母家料理家務的。
(三)到薛蟠這一代,家產應該迅速縮水。
薛父親死得早,那時薛蟠還是幼年,寡母憐惜他是個獨根孤種,對他溺愛縱容。因此【他五歲上就性情奢侈,言語傲慢。雖也上過學,不過略識幾字,終日惟有鬥雞走馬,遊山玩水而已。雖是皇商,一應經濟世事,全然不知,不過賴祖父之舊情分,戶部掛虛名,支領錢糧,其餘事體,自有夥計老家人等措辦】。
1、薛蟠不懂經濟事務,家人坑蒙拐騙薛家的財產。
薛姨媽是一個婦人不便出頭露面,薛蟠年紀小,又不懂生意經,書中寫道:
自薛蟠父親死後,各省中所有的買賣承局,總管,夥計人等,見薛蟠年輕不諳世事,便趁時拐騙起來,京都中幾處生意,漸亦消耗。賈府的奴才們經常給當家人出難題,這種現象在薛家一樣適用。薛家的奴才們看到薛蟠不成器,就更加不教他做生意的竅門,反而縱容著他胡作非為,這樣薛蟠就不會對家裡的生意嚴查、嚴管,下人們就可以藉機侵吞薛家的財產。薛家即使有百萬傢俬,也禁不住許多蛀蟲。因此薛家的財產以最快的速度縮水。
2、薛蟠打死人,耗費巨大。
薛蟠打死人一年了,也沒有了結,這一年裡花費的銀子應該如流水一般。直到賈雨村上任,才了結了官司。賈雨村一定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3、薛蟠花錢如流水。
薛蟠和賈珍等人喝酒賭博逛窯子,做這些事都需要花錢。從薛蟠和妓女雲兒的熟悉程度,就可以推測薛蟠是妓院的常客。
薛蟠又龍陽之好。賈家的學堂裡有他好幾個相好的,單給金榮的銀子就有七八十兩。加在一起也是不小的開支。
4、寶釵自己也承認,薛家今不如昔。她對邢岫煙說:“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所以我都自己該省的就省了。”
5、薛姨媽經常嘮叨香菱糟蹋東西。如果薛家還和以前一樣富可敵國,就不會怕糟蹋東西了,她們糟蹋得起。那時候珍珠像土一樣,金子像鐵一樣都不值得珍惜。
綜上所述,薛家住到賈府以後珍珠如土金如鐵的風光早已不在,恐怕只會在夢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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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若果清醒
依然。薛蟠包養金榮等人,還常與各種親朋花天酒地。薛蟠去一趟南邊給薛寶釵買了無數禮物送人。寶釵的衣服多得穿不過來,薛蟠還嚷著要給她制新衣。不過,薛姨媽應該是想過儉省日子的。所以,寶玉常聽見她說香菱等人不懂過日子,太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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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亮月半
從薛家人看,珍珠如土金如鐵是薛蟠的生活方式,他是會享受又未吃過苦的公子哥,不知家裡父死寡母艱難,不知承擔家計責任,一如從前花天酒地。跑妓女,逛窯子,玩女人,吃外國進貢物品宴。色心花膽,錢必給他喜好之人。家裡有一個敗家子,就有節儉的。自進入賈府,薛家寶釵衣品半新不舊,家裡簾子是半新不舊。寶釵不戴花與頭飾,除了金瑣不戴任何飾物。在大觀園被賈母批評,屋子素白,除土定瓶與一桌子任何飾物沒有。樸素極了。
寶玉看見香菱因為與人鬥草石榴裙弄髒,叫她與襲人換,因為襲人有新作的未穿。寶玉這麼做是為香菱不遭薛姨媽罵。可見寶玉知薛姨媽節儉與寶釵一樣。家道衰落,主心骨缺乏,寶釵體驗世事艱難,幫助母親克儉度日,只有薛蟠不知疾苦不問家計一味揮霍。哪裡還珍珠如土金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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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宛如清揚
在小門子給賈雨村的護官符裡赫然寫到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薛家雖然在官場沒什麼影響力,只是一個“珍珠如土金如鐵”的皇商家族,可能上護官符的,還能有這個評判的,薛家的地位財富肯定算是相當牛氣的了。正如所有的世家一樣,薛家人後來也因各種原因住到了賈府,還照舊珍珠如土金如鐵嗎?
從表面上來看,薛家原先的架子並沒有倒。
一是香菱的事情並沒有燒起來,只不過是賠了些銀子了事。這裡當然少不了王家和賈家的幫襯,可歷來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薛家如果沒幾個錢,想來王賈兩家也犯不豐冒著丟官的危險來替他擺平這事。進了京的薛蟠日常用度並沒有改變什麼,該請吃請喝的不少,該養契弟養契弟的不放,原在金陵怎麼樣,在京城還是怎麼樣,不但沒怎麼變,倒反比在金陵還逍遙快活。
薛蟠過生日,冷子興給他送了幾件難得的大禮,“這麼粗這麼長粉脆的鮮藕,這麼大的大西瓜,這麼長一尾新鮮的鱘魚,這麼大的一個暹羅國進貢的靈柏香薰的暹豬”,到底多長多大,曹大神也沒有寫,但是薛蟠也說了,魚豬貴難得,藕瓜也難得,所以趕緊孝敬長輩們,自己留了點,大家一起吃。薛家是皇商,見得東西多了,冷子興做古董生意的,尋來這麼些東西不簡單,尤其是那進貢的東西,有錢不一定拿得到,何況無利不起早,冷子興為什麼要送生日禮物給薛家?一切都是因為利益,薛家能給他好處,當然捨得下本錢。
柳湘蓮是個沒落的世家了弟,偶爾串個戲,薛蟠看上了人家,公開場合嚷嚷著:“憑你有什麼要緊的事,交給哥,你只別忙,有你這個哥,你要做官發財都容易。”薛蟠雖然被人稱為呆霸王,但並不是傻子,你看他吼的是做官發財,肯定是能辦得到的事情,讓他吼吼讓你當宰相王爺試試?他不會吼,他有能力做到的才會打包票,當然了吹點牛也是有的,但是薛家家勢,在薛蟠眼裡,是不會倒的。
後來薛蟠娶夏金桂,他看上了夏家的人和錢,而夏家也看上了薛家的勢,甚至是家裡大鬧時,夏金桂也說“誰還不知道你薛家有錢,行動拿錢墊人,又有好親戚挾制著別人”,商人眼毒,一下子把薛家的底給揭開了。
可是在另一方面說,薛家其實很不景氣,至少比原先進京前要差。
先說寶釵隨母親兄長進京,除了家裡的生意之外,最大的一個目的是讓寶釵選秀。誰都知道,能進宮得勢自然是風光無比人上人,可是更多的人卻是過著黯淡的人生,薛寶釵母女未必不知道這個事實,可是薛家已下坡,不抓住機會怎麼行呢?
在生意場上,不說別的,店鋪裡的掌櫃夥計,都欺負薛蟠不是做生意的料,裡面的彎彎繞繞是有不少的。別說薛蟠那樣的,就是鳳姐當家,榮國府的貪汙依然很嚴重,薛家的鋪子裡,肯定不用說了。
薛家的吃穿用度在薛姨媽和寶釵這裡,肯定是縮減了的。薛寶釵的丫頭,正兒八經的也就是鶯兒和文杏,薛姨媽說過:“文杏又小,道三不著兩”,可見,能用的人真的不多。相較於怡紅院或者瀟湘館,薛家的丫頭婆子數量,薛家不夠看。雖然說賈氏國公府,排場要大一些,可薛家好歹也是皇商,怎麼著也得有幾個撐撐場面,何至於把薛蟠的小妾香菱當丫頭來使呢?
邢岫煙和薛蝌的親事定了以後,薛寶釵看見她戴了個探春給的玉佩,說:“這些妝飾原出於大官富貴之家的小姐,你看我從頭至腳可有這些富麗閒妝?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所以我都自己該省的就省了。將來你這一到了我們家,這些沒用的東西,只怕還有一箱子。咱們如今比不得他們了,總要一色從實守分為主,不比他們才是。”雖然薛寶釵不愛打扮,可是基本的妝扮也是對別人的尊重,是自已的體面,但若是實在無能為力,還是不要這些個沒用的東西,以務實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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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玄真子桑
寶釵一家入住賈府前,已家境式微,“珍珠如士金如鐵”般的富貴豪奢已是昨日黃花、杳然如鶴。書中至少有三處或詳或略、或明或暗交待此事。
第四十五回有這樣的敘述:
寶釵因見天氣涼爽,夜復見長,遂至母親房中商議打點些針線來。日間至賈母處王夫人處省候兩次,不免又承色陪坐閒話半時,園中姊妹處也要度時閒話一回,故日間不大得閒。每夜燈下女工必至三更方寢。寶釵做人辛苦可見一斑,要承歡長輩,又不能疏遠園中姊妹,便只有壓縮自己的睡眠時間承擔家庭責任。“每夜三更”,可見日日辛勞已是寶釵的生活常態,“三更”恰子夜時分,夜12點前後——正是睡眠好時光!此時的寶釵還只是十六七的孩子呀!若仍是“珍珠如土金如鐵”的富貴之家,其母如何捨得女兒這般辛勞?倘若還是鉅富商賈,寶釵又何須夜夜三更女工不綴?
第三十二回,寶釵憐憫湘雲,說“他們家嫌費用大,竟不用那些針線上的,差不多的東西是他們娘兒們動手,他就說家裡累的很。”正因寶釵身如其境,故能感同身受,理解、體恤湘雲。作者就是這樣於細微處寫出四大家族逐漸衰敗、消亡的過程。
第五十七回,寶釵對準弟媳邢岫煙的一番教導,我們可以看到他們舉家入住賈府之前,薛家頹勢已現。寶釵說:
這些妝飾原出於大官富貴之家的小姐,你看我從頭至腳可有這些富麗閒妝?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所以我都自己該省的就省了。……。咱們如今比不得他們了,總要一色從實守分為主,不比他們才是。可見,薛家境況真是每況愈下,“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從中也可以看出寶釵的好處來:適應環境,正視現實,從實守分,隨遇而安。
那寶釵口中的“七八年之先”又是何時?第五十七回即寶釵教導岫煙之時是賈府公子小姐搬入大觀園的第二年春天,此時的寶玉14歲(前一年“通靈遇雙真”那回有“青埂峰一別,展眼已過十三載矣。”),此書鍥子介紹,寶玉七八歲時,同年黛玉進府,稍後薛家進京,至寶玉14歲的第五比回,薛家已住賈府七、八年矣——正合寶釵那“七八年之先”。確切地說,薛家富貴難續的起點應是薛幡之父的辭世算起,“自薛蟠父親死後,各省中所有的買賣承局、總管、夥計人等,見薛蟠年輕不諳世事,便趁時拐騙起來,京都中幾處生意漸亦消耗。”
嚴格地說,寶釵家的日漸衰敗是時代的悲劇,只不過薛父的辭世、薛蟠的年幼無能加速了薛家的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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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蘇小妮
《紅樓夢》中薛寶釵家一家三口,拋開薛姨媽不算,寶釵和薛蟠其實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他們的消費也完全是不一樣的。
薛寶釵過的是很儉省的日子,她的衣著是半新不舊的,她不喜歡戴珠寶首飾,也勸邢岫煙不要戴那些玩意兒,她的房間佈置得跟雪洞一般。她簡直就是斷舍離最好的典範。
我們再來看看薛蟠又是怎樣的呢?從玩童鬧學堂那回我們就知道,整個賈氏宗族學堂里長得好看的那些小男生,大概都跟薛蟠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而這些都是要花錢的。金榮媽媽說那薛大爺不給不給,這二年也給了七八十兩銀子。一個金榮就讓薛蟠如此花費,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薛蟠在外面也一樣。他在外面吃花酒、泡妞的事一樣都不少,及至在賴大家的家宴上看到柳湘蓮,居然又動了心,生了勾引之意,好在柳湘蓮沒看上他,還把他打得個半死。可以說薛蟠在這一方面的性格一直都沒有改。這種花費自然是要比日常的普通的花費多得多。
後來柳湘蓮救了薛蟠,薛姨媽說要為柳湘蓮置房子娶媳婦什麼的,這些若是真要辦了,花費也應該算在薛蟠頭上,是由他造成的。
我們可以這樣說,以前薛家亂花錢的祖宗是薛蟠,住到賈家後仍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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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暖暖時光淺淺憶
賈不賈,白玉為堂金作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紅樓夢》四大家族,聲名顯赫,端的是富貴之家。大家有沒有理會到一個特有意思的現象:這些家族的女眷們大都節儉的很,鮮有揮霍錢財者。比如王熙鳳持家理事,“恨不得把銀子錢省下來堆成山,好叫老太太、太太說他會過日子”。史家就更厲害了,嫌家裡費用大,都不用那些針線上的人,史湘雲,堂堂侯門大小姐,都要做活到三更天。王熙鳳的婆母娘邢夫人“凡出入銀錢事務,一經他手,便剋嗇異常,以賈赦浪費為名,‘須得我就中儉省,方可償補’。薛姨媽嘴碎,常抱怨家裡人“不知過日子,只會糟蹋東西,不知惜福”,寶釵自是不必說了,不事奢華,苦行僧一般。拉拉雜雜說了這麼多,只想問一句,女人們在克勤克儉,是不是她們家的日常排場費用就小了呢?男人們也有這份覺悟嗎?
事實就是,自打進入賈府以後,薛蟠非但沒對家族未來產生危機感,反而變本加厲越發的肆意揮霍起來。
誰知自從在此住了不上一月的光景,賈氏宅中凡有的子侄,俱已認熟了一半,凡是那些紈絝氣習者,莫不喜與他來往,今日會酒,明日觀花,甚至聚賭嫖娼,漸漸無所不至,引誘的薛蟠比當日更壞了十倍。秦可卿入殮,薛蟠推薦了一口檣木棺,非常地大方,薛蟠笑道:
“拿一千兩銀子來,只怕也沒處買去。什麼價不價,賞他們幾兩工錢就是了。”去賈家義學讀書,白送學費而已,只圖結交些契弟,不曾有一些兒進益,銀錢倒貼了不少。
花上千兩的銀子去配海上方,
“前兒薛大哥哥求了我一二年,我才給了他這方子。他拿了方子去又尋了二三年,花了有上千的銀子,才配成了。”至於捧戲子眠花宿柳等事,就更是常態了。
膏粱不知世事艱,薛蟠依然沉淪在花天酒地中,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倒也悠哉快活,只是苦了那一對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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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萍風竹雨123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是指在當初寫護官符時薛家的盛況,那時,薛父應該還活著,風頭正盛,不然王家二小姐薛姨媽不會下嫁薛家。而薛父死後,外有其他商家虎視眈眈,內有傲慢驕奢,不求上進的敗家子,即使有王子騰,榮國府這樣的後臺,薛家也逃不過衰敗的命運。
一個家族,不盛則衰,絕不會留在原處,而看家族的興衰,不僅看表面排場,更要研究其中細節,書中在寫薛家時,很有幾處細節能透露出薛家大不如前的資訊。
第八回,寶玉去梨香院探寶釵之病,侍奉寶釵的只有鶯兒一個丫頭,端茶倒水的,都是她一人,想一想寶玉,探春等人,哪一個不是嬤嬤丫頭的好幾個?這樣的賈家已是內囊不接,情況遠遜賈家的薛家會保持原狀嗎?
第四十五回,寫寶釵“因見天氣涼爽,夜復見長,遂至母親房中商議打點些針線,每夜燈下女工必至三更方寢。 ”這裡細品,很有意思,大家閨秀,擅長女工也是常情,但這只是一項特長,並不要指著謀生,怎會每夜必至三更?當然也很可能薛家也很少用針線上的下人。
第五十七回,寶釵見邢岫煙佩了探春所送玉佩,她教導岫煙時曾有一句“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這樣來的,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所以我都自己該省的就省了……”,可見薛家境況已經遠遜從前。
第六十二回,香菱與小丫頭鬥草,被小丫頭們捉弄,弄髒了石榴裙,寶王建議她先穿襲人的同樣式的裙子,因為他經常聽見薛姨媽說香菱等不知過日子,只會糟塌東西,不知惜福。我們知道,香菱不是浪費東西的人。寶釵更不是,可在薛姨媽眼裡,卻是如此糟塌東西,足見薛家經濟早已脫離了“珍珠如土金如鐵”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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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紅漫談】(第34期)
薛家人住進了賈府,此時的薛家是不是珍珠如土金如鐵呢?我願意和大家一起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一)先簡單說一說薛家
薛家的祖上是紫薇舍人薛公。
紫薇舍人就是中書舍人。到了唐代,改中書省為紫薇省,中書舍人就成了紫薇舍人。這是皇帝親近的屬官,權力很大。到了明清兩代,職權大大降低,只是繕寫文書。
但是《紅樓夢》一來取紫薇舍人這個稱呼比較雅,二來是取古義,尊稱薛公,不是後來的抄寫員。所以他家是最有權有勢、大富大貴的鄉紳人家。
而且他家是隸名戶部,為皇家宮廷採買各種物質,領戶部帑銀的皇商。寶釵的父親很愛她,讓她從小就讀書寫字,所以,寶釵的學問非同一般。但她父親去世很早。
(二)薛蟠其人
薛蟠就是以祖父的名義在戶部掛個皇商的虛名,支領錢糧,採買物質。這是看在薛蟠的祖父的情分上。
這個呆霸王薛蟠由於是個獨苗,從小就被寡婦母親溺愛縱容,成了一個混球。雖然進過學,但是認的幾個字早還給先生了。鬥雞走狗,遊山玩水,性情奢侈,但又傲慢,而且喜歡送錢給人結交朋友。這貨同性戀、異性戀都來!雖然從小養成霸道習氣,但又呆氣十足,常常鬧些笑話,帶點喜劇色彩。
這樣的混球,指望他撐起家業,怕是做夢。
(三)各種影響不容忽視
清代經歷康雍乾盛世,到了乾隆時代,已經到了盛極而衰的轉折點。這是從大的方面來說。
從賈史王薛四大家族來說,賈家在辦秦可卿喪事以及元妃省親兩件大事上,花費之巨,令人吃驚。這也正是賈家極盛時期。秦可卿託夢給鳳姐,就已經敲響了警鐘。那種窮奢極侈的生活,揮霍無度的狀況,甚至入不敷出,捉襟見肘的現象,越來越嚴重,已經剎不住車了。
寧府的貨色們躺在祖上的功勞簿上坐吃山空,一個個廢物一般混著日子。
榮府的賈政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為,加之內部各種矛盾越演越烈。探春的改革措施也不見效,黛玉作為旁觀者也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王家的重要人物王子騰也在進京的路上誤服藥物身亡。這個四大家族的大支柱倒了一根。
史家世襲保齡侯的小侯爺史鼐,賈母的侄兒,家裡嫌費用大,寄住在他家的湘雲,居然還要做針線活做到三更,不請外面做針線活的人。
這起碼說明兩點∶一是,湘雲是侄女,嬸嬸不愛惜她,再就是透露出家境問題。另外,史鼐又被遷委了外省大員,全家人在外,鞭長莫及。
最重要的是,薛家的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恐怕只是往日的風光。
我前面說了,薛蟠只是在戶部掛了一個皇商的虛名,和他的祖父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紫薇舍人又沒有世襲。南邊雖然有房產等,也不濟事。寶釵入宮的事化為泡影。加之,獨苗苗呆霸王薛蟠也不是能撐起一個家的貨色。綜上所述,那個所謂的“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的光耀,只不過是以往的輝煌。
幾大家族在逐漸衰落的路上前進,薛家也難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