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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盟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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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琴簧汗舞
你父親告訴你,你的爺爺在北韓犧牲了。你沒有找到你爺爺的遺物,甚至屍骨,結果,你考古的結論是:你沒有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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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林屋公子
按照王國維先生的“兩重證據法”,出土文物要和傳世文獻印證,才能得出可靠的結論。夏朝是文獻記載很充足了,然而都是來自周代以後,不要說沒有夏代的文獻,就連商代的甲骨文都沒有記載夏朝。而出土文物並沒有夏朝記載,河南偃師的二里頭文化遺址,儘管從時間地點以及文明形態看,都與文獻記載的夏朝極大吻合,然而就是欠缺最關鍵的文字證據,所以不能證明它自己的身份。
如果我們因此認為二里頭就是夏朝,其實是個非常危險的結論。如果這樣就能證明夏朝存在的話,那麼是不是文獻中記載的三皇五帝,只要有考古發現有些相似就能對應呢?這當然不是嚴謹的歷史研究法。
另外,請大家警惕這個問題下“山海經解密小七”這個使用者,此人口口聲聲說夏朝存在,但是在一些回答中,利用乾坤大挪移大法把夏朝移到了埃及!儘管我們認為夏朝沒有被考古證實,但是最大的可能性還是二里頭文化遺址,畢竟和文獻中的相似度是比較高的。而不像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企圖把夏朝移到埃及去。這些人抱著什麼心理就不用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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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蓋天宣夜說
夏朝的“夏”字,應該是高低上下的“下”字!也就是說,在“衰蘭送客嫌(鹹)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的渾然天成之時,還沒有一年四季的夏秋冬三季節氣候這事!世界性大洪水氾濫的大洪水哪裡來的?四千五百年前的人類,怎麼知道的即將發生滅世的大洪水,而不跑到高山丘陵地帶去避難,反爾來製作諾亞方舟與華下神舟?“夜光何徳,死而又育”?“月如無恨月長圓”的盤古開天闢地,才是導致天崩地裂,大地無腳也能跑——乾坤大挪移大洪水氾濫成災的圓故圓陰!“知其榮,守其辱,是為天下谷”!大洪水氾濫只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一個因為地球緯度不同感受的一個區域性的片面!天塌地陷、華天亂墜,天誅地滅,地球內部熔岩外溢形成出山脈、蕨類樹木森林在燃燒中被掩埋入地下,腳下大地在震顫……,基本上都展現在“媱之都、順之壤,禹之封”多崇山峻嶺的中華亞洲上面!若能理解這些,就知道“新故相推”後的下里巴人的下(朝)能夠留下多少能讓後人來考古的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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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挖了恐龍侃歷史
1959年,洛陽偃師二里頭遺址被發現,出土的宮殿、井字形道路網路以及手工作坊遺蹟表明這裡具備了都城屬性,經碳十四測定,二里頭遺址一期的上限不早於公元前1750年。但由於沒有直接的自證文字,我們無法斷定二里頭究竟是屬於夏朝都邑還是早商都邑,就連二里頭考古隊長許宏教授都提出了“二里頭可能是早商都邑的假說”。不過,殷墟的考古發掘和西周的金文,為我們提供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時間節點:商朝始年。根據碳十四測定,武王克商的時間為公元前1046年,商朝始年為公元前1600年前後。而對鄭州商城和偃師商城的碳十四測定,發現其時間上限為公元前1560年—公元前1580年,佐證了商朝的始年不會早於公元前1600年的結論。也就是說,二里頭遺址的時間上限要比商朝始年早100餘年。此後,陝西石峁、山西陶寺等大型都城遺址相繼被考古發現,碳十四測定年代均在公元前2300年—公元前1900年,其文明程度也完全具備國家形態。特別是陶寺遺址出土的陶扁壺朱書文字,與甲骨文呈繼承關係。經過釋讀,第一個字為“文”,第二字則有兩種觀點,有認為是“堯”字,即認為陶寺是堯都;也有認為是“邑”字。但不論是哪種釋讀,石峁、陶寺碳十四測定的時間下限,與商朝始年的時間上限,跨度剛好可以容納一個500年左右的文明時期。也就是說,在商朝和堯之間,必然有一個朝代,這從考古學上其實證實了夏朝的存在。但是,我們無法直接得出它就是“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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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eagles華夏
你沒什麼文化!
安徽人的歷史都是體育老師教的?
夏朝,夏代,夏文化是什麼意思懂不?
你個沒文化的傻❌!也只有陝西半胡雜才不承認夏商周都在河南!
國家夏商周斷代史~華夏探源工程,圈定夏代六大都邑遺址,分別是山西陶寺遺址,為堯之唐都;三門峽鑄鼎源遺址,夏中期軍事要塞;洛陽二里頭遺址,夏晚期都城;鄭州登封王城崗遺址,禹之陽城;鄭州新密新砦遺址,啟之黃臺;鄭州大師姑遺址,夏中晚期軍事要塞!這還沒有算超大的鄭州州古城寨遺址,鄭州東趙遺址,這樣夏代古城遺址!更加還沒有算上鄭州西山遺址,西山遺址是華夏文明最早的城,沒有之一!中國官方說的華夏探源5300年就是以鄭州西山遺址為時間基點基點的!這叫夏文化區域!
夏代是從公元 前2300_2400年開始,至公元前1600年為止!
夏朝是指夏代完整的過程的,到現在因為沒有找到夏朝最後的都城,所以才說夏朝無定論,可不是沒有夏朝,而是夏朝沒有最終結論,因為找到夏墟(夏最後都城)可能會有重大驚喜,就像找到殷墟那樣!
你們這些半胡雜啥也不懂也敢出來裝逼?真是無知者無畏!
夏代青銅器多牛毛!還有,全國稍微有點規模的大博物館誰不擺幾件夏代的金石陶玉呀,多去看看,別真麼無知且無恥行麼?
就你這種垃圾文化水平也敢出來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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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HuiNanHistory
大部分網友對夏朝有沒有被考古證實這件事存在誤解:
考古學界並不是否認先商文明的存在,而是在質疑先商文明能不能被稱為夏朝。這兩者看似相同,其實差異很大。
前者是承認目前的考古成果,即認可商代以前存在著更古老的文明。但是,卻懷疑這段時期的文明,到底能不能被稱為夏朝:
例如,有沒有可能現在考古發現的先商文明,仍然是商朝的一部分?換言之,商朝的開始時間,比現在已知道的還要早。
再比如,現在考古發現的先商文明,是否為與夏朝同期的其他文明,只是沒有被後世史書記錄下來呢?這些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在沒有確切證據的前提下,不宜貿然將先商文明等同於夏朝。
因此——
大家糾結的關鍵,不在於先商文明是否存在的問題,而是先商文明的命名問題。就此而言,有兩點質疑的理由:
首先,沒有發現與夏朝同時期存在的“夏”字。夏,這是春秋戰國的文字,在甲骨文中還沒有發現。
其次,先商文明的水平,是否發展到了古代王朝的階段,目前的證據也不充分。基於這兩點理由,所以大家才對夏朝的問題慎之又慎。總而言之,研究商朝以前的歷史,必須主要依靠出土的考古材料,而不能單純依靠春秋戰國以後才出現的晚期文獻。所以,大家才謹慎又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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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古籍
李學勤教授:郭店簡和上博簡《緇衣》基本相同,分章也一樣,《禮記·緇衣》則有不同,且多引了一段《尹誥》:“惟尹躬天見於西邑夏,自周有終,相亦惟終。”後兩句或以為不是《尹誥》原文。自鄭玄以後,歷代的註疏家對於這一段話有種種解釋,但都無法講通,而且都承認不好懂。這段話很古奧,“西邑”見於甲骨文,現在看來就是夏。
古代北方人稱呼南方人為蠻夷,那麼南方人會以蠻夷自稱嗎?同理,夏朝人自稱為夏人,但商朝人會這麼稱呼“夏人”嗎?甚至會在甲骨文上稱呼“夏人”嗎?
夏王朝是否存在,在民初古史辨時代受到強烈質疑,夏王朝的開國始祖禹更被認為是具有天神性的神話人物,而不被承認是實際存在的人君。
本文討論武丁時代卜辭中“西邑”一辭的出現,是作為受祭的物件,正與傳世文獻《禮記・緇衣》“西邑夏”相合,而且《尚書・太甲》及《清華簡・尹誥》、《清華簡・尹至》,也有“西邑夏”、“西邑”之辭,可見西邑即是夏,夏是周人對商之前朝的一個稱呼,殷人滅夏三百年之後的武丁時代,仍然以為“西邑”能作祟害王,所以不時要燎祭,“西邑”最早是夏的王都,但卜辭中已轉化為代表夏王朝先王之亡靈,由於伊尹曾服事夏王朝,而他與湯結盟滅夏,夏桀之元配“妹喜”在卜辭中和伊尹一起出現,即受殷人祭祀的“蔑”,從滅夏故事的人、事、地三方面的記載,顯示卜辭的“西邑”正是夏王朝存在的明證。
卜辭中數見“西邑”此一地名,如果“大邑商”指的是殷人的首都,“西邑”則應在“大邑商”之西的一個城邑,然而“西邑”一詞和“黃尹”一起出現,又受到商王祭祀,其中的意涵很值得探討。“西邑”卜辭所見如下:
(1) 貞:於西邑。合7863(乙7283)
(2)西邑(害)。合7864正(圖一)
(3) ㄓ於黃尹。 貞: ㄓ於西邑。合7865(林1-9-14)(圖二)
(4) 貞:燎於西邑。合6156正(綴6、佚379+珠707)(圖三)
(5) 西邑庫487(英753)
(6)丁巳□告於西邑。七月。合9631(林2-18-2)(圖四)
合7863(乙7283),林宏明將[乙0790(乙補0471)+乙2186(乙補1820)+乙補0508+乙0910+乙7283+乙508+乙2186+乙5028+乙4347+乙5874+乙8603+乙8556]遙綴乙740。(圖五)在林宏明所綴此版中,其雲:
「貞:於西邑」和「貞:於」各位於左右甲橋相對位置。卜辭有「侑於西邑」(合7865,同版還卜問侑於助商滅夏的伊尹「侑於黃尹」),也有「侑於」。
合6156有「貞:燎於西邑」「貞:於嶽」,和本組相對照,「貞:於西邑」可能是卜問「貞:燎於西邑」;而合6156「貞:於嶽」是「燎於嶽」。合13507卜骨卜問「燎於」,同版亦有「王夢」的卜問,可以參見;本組「貞:於」也應是卜問「燎於」。
丁山認為:「西土即西邑,西邑即西國,凡卜辭所謂西土者亦謂周人。」然卜辭中亦有東土、西土、南土、北土,實為以大邑商為中心的地理概念,「西邑」並非「西土」,卜辭中亦無「東邑」、「北邑」、「南邑」這些相應的詞彙,兩者概念並不相同。
陳夢家《殷墟卜辭綜述》中將「西邑」歸於「邑與都」之下。認為卜辭「邑」可以分為兩種,一是王之都邑,一是國內族邦之邑。屬於王之都邑有天邑商、大邑商、大邑與西邑。然而除徵引上舉卜辭中的四條,並說明「ㄓ、尞、告秋於此」外,並沒有對「西邑」有進一步的解釋。
「西邑」可以被祭祀,也會作祟為害,可說具備了神靈的條件,然而其名稱卻類似地名,頗為矛盾。是否「西邑」是商人對某位神靈的代稱呢?
胡厚宣認為:
西邑疑即唐邑。《禮記》《緇衣》引《尚書》逸文尹吉說,「惟尹躬先見於西邑夏。」殷代有幾個重要城市,首都大邑商在中央;東有亳土,為殷之舊都;西有唐土,為夏之舊都。除首都大邑商外,於唐土亦作大邑。因其地正在殷都的西方,所以又稱西邑。
卜辭或貞帝茲邑,或貞帝唐邑。茲邑為殷之首都大邑商,唐邑為西方重鎮西邑唐。因其為東西兩大重要城市,所以要特別貞卜,帝是否要給它們帶了災害來。
《禮記‧緇衣》:「《尹吉》曰:『惟尹躬天,見於西邑夏;自周有終,相亦惟終。』」注云:「尹吉亦尹誥也,天當為先字之誤。忠信為周。相,助也,謂臣也。伊尹言:尹之先祖,見夏之先君臣,皆忠信以自終。今天絕桀者,以其自作孽。伊尹始仕於夏,此時就湯矣。夏之邑在亳西。」
《尚書‧太甲》:「惟尹躬先見於西邑夏,自周有終。相亦惟終;其後嗣王罔克有終,相亦罔終,嗣王戒哉!」〈太甲〉雖屬偽古文尚書,不過該段亦見於《禮記‧緇衣》,相信當有所本,可能也是對同一材料的抄錄。
這條材料在《清華簡‧尹誥》可以見到戰國時的文字樣貌:「惟尹既及湯鹹有一德。尹念天之敗西邑夏。」此外《清華簡.尹至》伊尹及湯往徵夏朝時.也以「自西捷西邑」稱之:「湯往徵弗附。摯度,摯德不僭。自西捷西邑,戡其有夏。」對比《清華簡‧尹誥》與《清華簡.尹至》,很明顯西邑、西邑夏都是指夏王朝。
不過,仍有持不同意見者,王寧認為「西邑」在商之東,即「有仍」國。
戎遂、有娀之虛、西邑、西邑夏:即有仍,周代的任國,在今山東濟寧。夏末夏桀從斟尋徙都於此,稱「西邑」或「西邑夏」。
王寧在另一篇〈清華簡《尹至》、《尹誥》中「西邑」和「西邑夏」的問題〉中引述幾條例子說明西邑夏在東,而非在西。其一是「自西捷西邑」,認為「當時的形勢是商人在西而夏人在東」。又引《呂氏春秋‧慎大》:「西方日勝,東方日不勝」說明商湯根據桀的這個夢兆認為自己居於西方會得勝。
王寧說法系誤讀了《呂氏春秋‧慎大》一文,原文為:
湯與伊尹盟,以示必滅夏。伊尹又復往視曠夏,聽於末嬉。末嬉言曰:「今昔天子夢西方有日,東方有日,兩日相與鬥,西方日勝,東方日不勝。」伊尹以告湯。商涸旱,湯猶發師,以信伊尹之盟,故令師從東方出於國,西以進。
天子夢西方日勝,東方日不勝,是指夏桀所夢,時湯未伐桀,並非天子。此夢於湯不利,故妹喜透過伊尹轉告湯,加之當時商國乾旱,天時不利伐桀。種種困難,均是襯托出湯的出兵屬正義之舉,夢兆天時不能難之,並非湯聽聞夢兆後認為自己屬於「西方日勝」者。
依「自西捷西邑」,王寧將「令師從東方出於國,西以進」改句讀為「令師從東方出,於國西以進」,將國認為是夏桀都城,然「國西」殊為不辭,不宜如此連讀。且《呂氏春秋‧慎大》此處乃是說明湯依著桀夢日的徵兆,設法改變行軍途徑,明明要西進伐桀,卻要命令軍隊先向東走,再西以進,藉此應合桀的夢兆,使自己處於西方日勝的有利位置。若商湯真在夏之西,徑言起師伐桀即可,又何必說「從東方出於國西以進」?
在卜辭中沒有見到「夏」的稱呼,這可能是一個由周人產生的名詞。從上述材料可知戰國至秦漢時的文獻所稱「西邑」即「夏」,合稱則與「大邑商」詞性相對,如胡厚宣所言,殷卜辭所謂「西邑」即「夏」。朱駿聲《說文通訓定聲》邑字下:「西邑夏、天邑商、大邑周皆謂國。」「西邑」、「西邑夏」正是商、周邑制國家的概念轉化而來的詞彙。
「夏」為何與「西」有關,劉桓認為夏朝後期政治中心西移,西部地區被稱為夏。《左傳》中鄭國大夫子西名夏、夏徵舒之祖少西,字子夏,是夏有西義。又認為「西邑」必在今山西境內夏墟或故夏墟一帶。不過胡厚宣說法的問題,與陳夢家相同,都是受到「邑」字所限,將「西邑」視為一個地名。但從上引辭例來看,很顯然「西邑」是受祭的物件。
「於西邑」固然可以解讀為「在西邑」,但從「 ㄓ於黃尹」共卜的狀況來看,黃尹是受祭者,西邑不應該是地名,而也應該是受祭者。這點劉桓已有很好的說解,他認為卜辭中的「西邑」兼受ㄓ 、燎、告秋三種祭祀的待遇,又可以為害於人,可見其人格化,與卜辭中的「河」相近。其雲:
篤信天命鬼神的殷代統治者,已經將西邑人格化了,他們相信此地能顯神靈,與人禍福。這正表明西邑不比尋常,地位很特殊。
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曾經指出受到ㄓ祭與燎祭的神祇,包括王亥、河、嶽、夨、兇(稷)、(棄)、,至於告秋的物件除西邑以外,尚包括(棄)、河、王亥、上甲。由此可知,西邑與祖先神、自然神的性質非常接近,應該不是地名人格化,而是指夏王朝的王室歷代亡靈。
武丁時夏朝已滅,商人稱其為「西邑」,但在伊尹去見時,夏朝猶在,故稱其都為西邑夏,這也正與「ㄓ於黃尹」對貞有關。不過,都邑人格化於史無徵,更不用說唐邑不是西邑,唐邑在武丁時仍有族氏居住,向商王朝納貢,而西邑僅有作為祭祀物件出現而已。即便唐邑不是故夏之都,那麼在卜辭中也看不到西邑有與唐邑類似的記錄,兩者仍然有性質上的不同。最有可能的解釋是西邑不是實指某地或某地之神,而可能是虛指西方的神靈,《竹書紀年》曰:「自禹至桀十七王」,也就是說,指夏王朝之歷代亡靈。
那麼為何又要稱「西邑」呢?殷人卜問是否為祟為害,可能與亡國之靈有關。同卜之伊尹,其事蹟也與夏有關,上引材料中,均已提及伊尹及其先祖服事夏王朝,因此列於同卜之列,並不足怪。亡國的祖先失其血食,需要安撫,古人對於亡靈也有因其作祟而祭祀安撫的記錄,如《新蔡葛陵簡》:
夏之月己丑【之日】以君不 (懌)之古(故),(就)禱陳宗一。壬(辰)之日禱之。(乙一4、10、乙二12)
晏昌貴對於上舉的楚簡有這樣的解釋:
《左傳》哀公十四年:「陳氏方睦,使疾而遺之沐,備酒肉焉,饗守囚者,醉而殺之而逃,子我盟諸陳於陳宗。」又, 「子行抽劍曰: 「需,事之賊也。誰非陳宗。所不殺子者,有如陳宗。」乃止。」孔疏引服虔曰:「陳宗,先祖鬼神也。」陳宗當指陳之宗廟鬼神。……坪(平)夜君成之所以祭禱陳宗,蓋因坪(平)夜君封地原為陳國疆域,陳亡國後,因立陳宗而祭禱其祖先鬼神也。」
《左傳‧昭公七年》對於死掉的厲鬼為祟害人也有如下的紀載:
鄭人相驚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則皆走,不知所往。鑄刑書之歲二月,或夢伯有介而行,曰:「壬子,餘將殺帶也。明年壬寅,餘又將殺段也。」及壬子,駟帶卒,華人益懼。齊、燕平之月,壬寅,公孫段卒,華人愈懼。其明月,子產立公孫洩及良止以撫之,乃止。子大叔問其故。子產曰:「鬼有所歸,乃不為厲,吾為之歸也。」
《禮記‧表記》:「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後禮,先罰而後賞,尊而不親。」武丁卜辭出現祭祀夏的亡靈,應是不足為奇的。
「西邑」應該是一個商人對「夏」的稱呼,夏亡三百年後的武丁時代,已不存在「西邑」這座城邑,因為在卜辭中不見商人對西邑的經營與往來。此外,「西邑」能被燎,應非真的遣人到夏墟祭祀,而是作為夏王朝亡靈的一個代稱,在殷王朝的城邑內舉行祭祀。
夏王朝故地可能還是主要由琮(崇)侯控制,其地應在伊、洛地區。琮(崇)侯可能是夏裔,猶如周滅商後,封殷之後於宋一樣,是一種安撫籠絡、便於統治的方式。其後琮(崇)侯為周所滅,夏之後裔只剩「杞、繒猶在」(《國語.周語》)。
過去拙稿曾指出卜辭與伊尹、黃尹合祭的「蔑」即「妹喜」,夏亡後妹喜成為伊尹的配偶,始得與伊尹一起受到商王朝的歷代追祀。如果「西邑」與「妹喜」都能成為定論,便能證明伊尹、妹喜與商湯滅夏的相關史事並非後人妄言虛造。
後記:
經劉影博士提示,合9631(圖四)所殘「西」可能是殷卜辭所見的神祇「西母」殘文,不一定是「西邑」。其說值得參考,故記於此,希望有人綴合復原此片,以饗學界。
圖一
圖二
圖三
圖四
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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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火龍
網上看過很多關與中國夏朝斷代論證的文章,有些華人被西方陰謀論的所謂考古思想所誤,認為夏朝無法證實也無法證偽,可嘆。
之所以西方考證其古文明,不但要有城邦,而且要有文字,是因為西方沒有記述歷史的傳統,西方所有的歷史都是在所謂的文藝復興時期,由一些文人根據所謂的遺址(其中包含很多偽造的遺蹟),以及神話、傳說、宗教文獻,推論出來的。
所以,他們必須找出文字,才敢說發現了人類文明。 但中國不同,中國記述歷史的歷史非常久遠,司馬遷撰述《史記》,用五帝本紀、夏本紀、商本紀、周本紀、秦本紀、秦始皇本紀劃分年代,而不是古代、近代、現代。
如果司馬遷以古代、近代、現代的方式劃分時代,那麼班固編《漢書》的時候就成了「後現代」,范曄編《後漢書》的時候就成了「後後現代」,陳壽編《三國志》的時候就成了「後後後現代」……這充分說明,中國歷史學的歷史非常悠久,這才避免了低階錯誤。
示現,當下「現代」「後現代」等概念橫行,再過幾百年,將如何定義時間? 最後,談一下考古上的一個名詞——二重證據法。
1925年,由王國維提倡,「吾輩生於今日,幸於紙上之材料外,更得地下之新材料。由此種材料,我輩固得據以補正紙上之材料,亦得證明古書之某部分全為實錄,即百家不雅訓之言亦不無表示一面之事實。
此二重證據法惟在今日始得為之。」意思是運用「地下之新材料」與古文獻記載相量印證, 以考古代歷史文化,成了一種公認科學的學術正流。
考證歷史二重證據法惟在。西方《聖經》和《荷馬史詩》都能成為歷史,這……用出土文物印證現有史料,一證明現有史料是真實的,二可以補充現有史料記述不夠確切的地方加以適當的糾正。
但現在的風氣完全不是王國維那一套啊,現在某些人企圖用考古發現替代現有史料,這完全是本末倒置。
西方人是沒有歷史記載,所以一切依靠考古發現,以考古發現為第一位;中國是有歷史記載,當然是以歷史記載為第一位,而以考古發現為參考,中國的考古發現只能是對史料進行佐證或修正而非反客為主。
我們中華幾千年歷史,用得著和西方對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