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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君子的流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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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馬克活
我記得我上學那會兒,每天晚上我都會給室友們講故事。由於是男生寢室,大家膽都挺大的,我會說說鬼故事嚇他們。但是也有膽小的,晚上假裝睡覺,都不敢去上廁所。
我說的鬼故事吧,都是自己瞎編的。我的想象力尚可,呵呵。現在寫了小說《亭緣記》,只是忙於工作和生活,斷更了許久。推薦給大家吧,是一本網路小說,在網上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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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研究木頭的李子
男生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說說女生會做什麼。
會講自己的感情經歷。畢竟有經歷才有故事嘛。會講自己當初喜歡什麼人,為了他做過什麼事。
女生講感情比較多。不僅自己的,還有同學的,朋友的,甚至家人的。真的假的,只要話頭開了,不愁沒有說的。每到那個時候我都在想,這人生經歷也太豐富了吧。
這個時候就需要有物件的室友來傳輸交往經驗了。
其次就是講化妝品。這個話題的主角永遠是宿舍裡化妝品最多,化妝最好的小姑娘。像我這種粗糙的女漢子只有認真學習,拿小本本記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比如,當初我的室友們心血來潮,從傍晚到半夜,把寢室所有的口紅拿出來算價,看誰買得多,然後,就共享啦,各種化妝,常識沒有試過的化妝品。反正化成鬼也沒人說你。
還會講講自己的家庭,講家裡發生的各種奇葩好玩的事。當然,還會說些玄幻的事。然後由這個話題延伸到講鬼故事。
最後,大家又長知識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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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夏天要走
住集體宿舍的經歷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吧。
第一次住集體宿舍,是在上大學的時候,那會宿舍有十個人,每天晚上吵吵嚷嚷的,幾年下來發現居然沒有一天是早睡過的。
準備睡覺的時候,燈一關躺在床上,剛認識的時候是聊自己的經歷,然後就胡天海吹,聊女同學啊,聊遊戲什麼的。
記得宿舍有個佳哥,特能吹一人,每天晚上宿舍其他人都要等著聽佳哥講座,當初佳哥因為一個故事而得名。
說在情人節那天,他哥去了市裡最好的五星級酒店,結果中獎了,獎勵是帶著女朋友坐著馬車繞市中心一圈,還得了一瓶價值上萬的紅酒,關鍵是隻花了88塊錢,據瞭解,他哥當時單身狗一隻...
又說去偏遠地區旅遊,跟他哥兩個開車迷路,偶入隱居之地,一個饅頭30塊,等等等等不勝列舉。
第二次住集體宿舍,是在工作以後,專案上租賃的大宿舍,因為地處離市區30公里,周圍又沒有娛樂設施,當初最大的愛好就是每天下班坐在一起喝酒,聽別人侃大山。
好幾個同事年紀都比我大,講出來的故事可謂是玄之又玄,動不動就追溯到六七十年代,他們爺爺輩傳下來的故事。
到後來講無可講,就開始生編亂造,漏洞百出的故事每次都讓眾人開懷大笑。
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那段時間。
你又有什麼奇葩的事情或者舍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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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葉花生工作室
我曾經給舍友講過的一個關於《劊子手》的故事
炎日正空,萬里無雲,刑臺上的死囚已經跪在地上,五花大綁,披頭散髮,脖子後插著那彷彿亙古不變的木牌子,垂著頭,呼吸著最後幾刻鐘的空氣,就等著一聲令下了。
我緩緩地走上高臺,抱著大刀,站立在他的身後,望了一眼天空,馬上就到正午時分了。我垂頭看著眼前的死囚,他全身顫抖的異常,彷彿這炎陽天竟凍的他好生的寒冷。
我知道他害怕,可他也該死。他是這鎮上出了名的賊人,平日裡淨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這回偷到了孫大貴人家,被險些逮住。於是偷盜不成,遂起了歹心,差點強姦殺死了孫大貴人的小女兒。
王朝律法,也該這人死。
我正自胡思亂想,突然聽到縣老爺大喝一聲。
“午時已到,斬立決!”
聲音未落,老爺手中丟擲的令牌已經“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我立即端起木墩上的一碗烈酒,大口一灌,猛地噴在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上,抽掉了死囚脖子後的木牌子,將斬刀高高揮起,嘴裡念著我習以為常的幾個字,“下輩子投個好胎。”
“大人,小人真是冤……”
最後一刻死囚嘴裡竟然還激動地喊著冤枉,可惜話未說完,我高高翹起的刀刃已經猛的揮下,砍進了他的脖子,瞬間再向下幾寸削斷了他的頸骨,連帶著皮肉斷成了兩節。
溫熱的血液猛地從他斷裂的腔子裡噴出來兩尺來高,濺了我一身,臉上也星星點點,我瞥臉在身上揩拭了幾下。
這種情況我早就習以為常,人在面臨死亡時,血液為加快流速,當死亡到來時,血液流速是達到最快的時候,甚至有的死囚在我行刑的那一瞬間,血流過快,血管承受不住壓力,而撐爆血管。這種當我斬下頭顱時,反倒不會再有這種鮮血從斷腔裡噴湧的景觀,而是血液會順著全身面板毛孔緩緩地向外滲透出來。
是的,我是個殺手,我殺過不少的人,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因為這是我的職業,我是一名劊子手。
一顆人頭在地上滾了幾滾,停了下來,臉衝著天空,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是一片驚懼的神色,彷彿時間暫停,永遠的凝固住了般。無頭的身體早已經止住了抽搐,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行刑已畢,老爺已經正好衣冠,低著頭鑽進了官轎裡,沒有再往邢臺上看一眼,好像現在這刑場的一切都於他沒有關係了。
這時師爺大喊了一聲:“起轎”,四名衙差抬起轎子,貓著腰打道回府,身後一隊官兵尾隨。我弓著腰,目送著老爺慢慢地離開了刑場。
圍觀地人群三五結伴也慢慢地散開了,我從腰間抽出了一段布錦,擦拭著刀上沾浮的血漬於血珠,沒擦幾下布片便一片殷紅。又端起墩上那碗沒有喝完的酒,一點點地將其倒在刀身上,涼了一會,隨後我便將刀裹了起來。
其實這些事情我本可回去之後再做,但我現在還不能走,要等收屍的來後,將屍體交待了。
邢臺下漸漸沒人了,一個瘦巴巴的老頭從旁邊走了過來,爬了幾次爬上了高臺,我看了這老頭一眼,他滿頭的白髮,髮髻有些凌亂,走路跌跌撞撞,褶皺堆滿了臉,眼眶裡還有些沒有擦乾的淚花,正是那死囚劉小猴的老爹。
老頭駝著背從我身旁走過,兩隻手抓住劉小猴的屍體,我看到老頭的雙手明顯的顫抖著,過了良久,老頭嘆了一口氣,小聲喊道:“小猴子,咱回家吧。”抱住屍體,背在了身後,拿了一個布袋裝了地上掉著的孤零零的頭,下了邢臺,向遠處走去。
我望著他們走遠的背影,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想要將這一天胸腔裡充滿的濁氣和晦氣都吐個乾淨,抬頭看著燦爛的Sunny,我臉上的冷靜和平緩隨之懈怠。
我乾笑了一聲,我想恢復平日正常人的習慣,可隨即又戛然而止了。這就是我的職業,殺人、砍頭與鮮血,我不會是個正常人,我是一個劊子手。
月上高頭,一盞油燈擺在破舊的木桌上,火苗蹦跳,噗噗輕響,我端著一碗酒,一口灌進嘴裡,順著我的喉腔一路辣到胃裡,驅走了稍微的一點寒意。
我喜歡喝酒,尤其是烈性的酒,在行刑前我喜歡喝上幾碗,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雖然我並不是個慫種,但微醺的感覺確實能讓我在揮刀的時候沒有一絲的顧慮。
而行刑完了之後我更是喜歡喝酒,喜歡喝的酩酊大醉,喝的意識都不清楚,那我就什麼也記不起了。雖然第二天我總會醒過來,可那已經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了,也就能漸漸的淡忘了。
我拎起酒罈,又往碗裡倒了一下,正要喝下,突然有一個人從旁邊走了進來,我抬頭看了一眼,乾笑了一聲:“趙頭,來喝點酒吧。”
趙頭是這監牢裡的牢頭,本縣人,叫做“趙大魁”,也是個窮苦的出身,在這縣衙混了十來年了,從獄卒才升到了個牢頭,也就是這牢裡的頭頭。
“怎麼又一個人在這喝酒呀!”趙頭從頭上取下帽子,放在桌上,扯過長凳坐下,眯著眼睛笑道。
“那怎麼呀,回家也是一個人,倒還不如到這兒來,喝著酒,看看牢的。”我從旁邊又拿過來一隻碗,倒滿了酒。
趙頭乾笑了兩聲,手探進懷裡,揣出了一個大紙包,嘆道:“就知道你小子幹喝酒不吃菜。”挽起袖子,開啟包紙,裡面露出了半隻澄黃泛油的燒雞,還微微地冒著些熱氣。
我皺著眉,半開玩笑的說:“趙哥你可真疼你兄弟我呀。”我不懂為什麼我在趙頭面前竟然這麼的正常,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正常,敢有也能有喜怒哀樂。
趙頭推了我一把,笑罵道:“你個崽子,還不識好歹了。知道你今天晚上不吃飯,我專門弄了半個燒雞來,陪你喝一個,你他孃的還拿捏起來了。”說著他就端起了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口,登時嗆了一嗓子,乾咳了幾聲,喊道:“你小子喝的酒越來越烈了,狗日的,這燒刀子得有個五年陳吧。”
我笑了兩聲,端起碗又灌了下去,酒一直燒到了胃裡,彷彿要燒穿了,頭這時才有點泛醺。
趙頭看著我喝完了酒,將燒雞推到了近前,說道:“來先吃,墊點,一會再喝。”說著扯下了一塊肉塞進了嘴裡,滋滋地嚼著。我也沒再客套,扯過一條雞腿,塞在嘴裡咀嚼了起來。
兩人邊吃邊喝,聊著閒話。當然趙頭的話總是比我多,大多時都是他說我聽,不過喝酒倒是我喝的多他喝的少。
過了不知多久,我不記得喝了多少碗,頭已經暈暈乎乎的,看人雖然還算正常,沒有重影,但已經有些醉了。我瞅著趙頭,臉色也有些泛紅,大概也才到量。
我拎起酒罈,衝碗裡倒酒,空牢牢,酒都喝完了。又搖了搖,然後墩在地上,重重地拍了趙頭一把,打了個嗝,笑道:“哥酒完了,你等會,我買去。”說著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突然趙頭拉了我一把,喊道:“別急,兄弟,哥哥陪你喝酒能沒酒麼。”說著把我拉倒,坐在凳子上,大聲叫道:“小六子,把我的酒拿來,小六子快點。”
過了一會,我就見小六子穿著差衣、差帽,懷裡抱著壇酒,從門口臺階走了進來。我衝他打了個招呼,他沒有理睬,把酒罈放在桌上,開了封,然後就站在一邊。
趙頭抹了一把微微泛紅的臉,笑道:“兄弟,嚐嚐哥哥這酒,女兒紅。”倒了兩碗,又說:“勁兒是沒你那燒刀子大,可喝進嘴裡的味道還算不錯。”說著端起來和我碰了一下,正要喝,突然瞥見小六子還站在旁邊,便罵道:“你小子,還站在這幹啥。”
小六子幹哼了一聲,輕聲道:“大爺,你少喝點。”
趙頭笑罵道:“什麼時候還輪到你說老子了。”
小六子這時看了我一眼,還冷哼了一聲:“就是喝你也不用和他喝呀,我們那麼多人呢。你不看看他是什麼人……”
趙頭突然站起來,指著小六子怒罵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給我滾!”
小六子一看趙頭動了真怒了,連忙灰著臉快步跑了出去。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有些彆扭,可還是笑呵呵地說:“哥哥,生什麼氣嘛。”說著拿起碗遞給他,碰了一下。
趙頭拿著酒碗,一口乾完,然後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嘆道:“兄弟,別生氣,他個小兔崽子就是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裡去。”
我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將酒一飲而盡。
不知不覺,月入中天了,桌上的油燈裡豆大的火苗微微的跳著,有些昏暗,趙頭找了一個小棍輕輕的挑了幾挑燈芯,火芯又慢慢地變大,屋裡又亮了些。
趙頭從腰間抽出煙桿兒,填滿了菸絲,軸著在油燈上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過了半響才吐出了一絲青煙。他吁了一口氣,說道:“大兄弟,要不哥幫你去尋李師爺說情說情,給你另謀個事當,咱不做這個了。”
我把酒碗放在桌上,頭暈乎乎地,想了半天,又什麼也沒想,吐了一口酒氣,然後重重地又搖了搖頭,因為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搖頭了,似乎每次喝酒趙頭都會問我同樣的問題,而為什麼我每次都會搖頭,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竟然一時想不起來……
我又喝了一碗酒,眼睛一眨一眨,然後爬倒在了桌上。
“你呀!唉…”
我就聽見趙頭嘆了一口氣,沒多久,往我身上披了件衣服,腳步一踱一踱,走了出去。
我趴在那,心裡一時一片空白,又一片的雜亂。
趙頭是個好人,可我為什麼要搖頭。
我腦海裡不斷的浮現那些我在刑場上的畫面,一個個披頭散髮的死囚,揮刀砍斷的脖腔,斷裂的筋骨和血液沁殷的碎肉合著向上噴湧著汩汩的鮮血;地上不斷翻滾的頭顱,蹭在地面上拉出一道血漬,血肉模糊的斷頸。
因為我無法告訴他,我喜歡這個職事,喜歡欣賞囚犯在知道死亡來臨時那驚恐的眼神,那因為害怕而發抖的身子;我掌握著他們的生死,當我揮刀斬下他們的頭時,我是多麼的興奮,看著那斷頸噴薄而出的景象,我是多麼的激動……
爬在桌上,我雖然頭暈目眩,可卻怎麼也睡不著。過了半響,我雙手一撐拾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起,向外走去。
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臺階,不遠處兩名獄卒站在月下,矛槍杵在地上,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其中一人見我走了出來,立即停了話頭,斜看了我一眼,冷哼不斷,正是小六子。
我雖然醉酒了,可還是能瞧得出他那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的目光,也沒有說話,一扭一拐地向遠處走去,身後就聽到兩人一叱一嚇的聲音,非常真切,有些刺耳,是在罵我。
我停下腳步,皺著眉扭頭盯著兩人,兩人似乎被我暴戾的神色驚住了,登時沒有了聲音,可那滿臉不屑的神色還是表露無遺。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徑直去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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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早晨,我從炕上趴了起來,揉著疼痛的腦袋,抄起不知放擱了多久的茶壺,揭開蓋子,一飲而盡,清涼的茶水穿過乾燥的喉嚨,登時讓我感覺好受了些。
今天也不用去監牢,趙頭每次在我行完刑之後都會讓我休息一天,我明白,他了解我。
這一天或許我都沒事兒幹,而本來我每天都沒事幹。平日裡就是在監牢看守,順便有刑犯,便砍個頭,剩下的時間幾乎是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做,對了,還有喝酒。
我坐在椅子上,打算胡思亂想來打發時間,可過了半天才發現腦子裡竟然空白一片,什麼東西都想不進去。於是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天氣不錯,晴天碧日,我打開了院門,站在門口,突然我發現我根本沒有地方可去,我的生活已經被這間破舊的院子、牢房以及刑場高臺團團包圍了。我縮腳又跨回了院內,心裡此時升起了些煩躁。
我知道我是想做一個正常人的,可我跨不出這道坎,邁不出這個小,但巨大的包圍圈。
就這樣我一隻腳跨在院裡,一隻腳邁在門外,這時我竟不知道我到底要得到些什麼,就這樣呆滯著。
街上時而穿梭了一兩個路人,躲得遠遠的,不靠近過來,表情厭惡,似乎那並不是因為我此時奇怪的行為,而彷彿是習以為常的一個動作,幾乎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我明白,我被這個地方孤立了。
可我還是在心底裡默默地暗示自己:這是我的生活,你們都是錯的。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蠢貨們,你們不懂,也不會懂!……
就這樣,我心裡竟突然間產生了一股荒誕感,有些滑稽,不由笑了出來,聲音不大,可我竟笑的彎下了腰,眼淚也被我笑了出來,一滴滴地掉在地上,混著地上的塵土,滾成了泥漿。
我不由自主的收回了邁出去的腿,輕笑著,緩緩地把門又再次掩上。可在我關門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瘦小的身影似乎揹著什麼東西,徑直從我的門前不遠處走過。
我的笑聲立時止住了,又推開門往旁邊看去,一隻一人大的麻袋被一個人背在上身,正緩緩地向城外走去。
“劉老頭。”
我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他這是要去埋葬他的兒子,劉小猴。突然我產生了一股衝動,想要跟著劉老頭。我不曉得我心裡此時的想法。我是想看到劉老頭悲傷的神情,還是想再看到劉小猴斷裂分離的屍體?想不清楚,可還是邁出了門,跟在他身後老遠,向城外走去。
劉老頭走的很慢,就像一個老人一樣,走的很慢;而事實上他確實是一個老頭,而且是一個死了兒子的老頭。是我砍掉了他兒子的頭顱,可我沒有不忍,因為我是一名劊子手,殺的本來便是要受刑的死囚。他兒子犯了罪,姦汙罪,是死罪,而我只是依法替天行道了而已。
我心裡是如是想著,這是事實,縣老爺判的刑,他本便是要死的,我並不是在開脫。
‘就是這樣,本來就是這樣!’
劉老頭在前面走著,我則小心翼翼地走在後面。我本可以走的光明正大,可不知怎地竟沒有那麼做。難道我心裡害怕?我立刻打住了這個念頭,等他走的更遠了,才又跟了上去。
這座縣城,從這西門出城的很少,在不遠便是大山,沒有可通行的路了。而我則很多次來這裡,因為這裡有一片大墳地,村裡的死人都埋在這裡,無人認領的死屍我也會扔在那兒,不過會扔的遠遠的,丟到山腳下的亂葬崗。
我站在不遠處藏了起來,就見劉老頭走到了一處已經挖好的土坑旁,把背上的麻袋輕輕地卸了下來,放在了地上。然後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自言自語。
“娃兒,爹給你找了個好地方,你以後就住著吧!”
半響又沒動靜,突然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蹲下身子,跪在了地上,將麻袋解開,把裡面的屍體抱了出來。我眼睛瞪得大大的,赫然看到那劉小猴的屍體,頭和屍體接連在一起。
劉老頭慢慢地將劉小猴的屍體放在了一人大的坑裡,一點點地將土用手填了進去。過了大半天才終於堆成了一個土包。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又從旁拿起了一塊木板,上面刻刻畫畫寫著幾個字,插在了墳頭。
我目不轉睛地瞧著他一點點將墳包堆起來,望著那木牌上扭扭曲曲地幾個字。
“愛子劉小猴”
我幾乎從沒有被觸動過的心裡,有了一絲的顫抖,腳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一步。這時就聽坐倒在土地上的劉老頭低低的聲音,喃喃說道。
“小猴子,爹沒本事,爹知道你是被冤枉。”老頭的話語間我隱隱聽出了哭聲。
“爹讓你學好,可你從沒有聽爹一聲勸,這次你得罪了縣少爺……爹沒有能耐,對不起你……”哭聲帶著喊叫,聲音斷斷續續,劉老頭連說的神傷,爬在墳包上大哭了起來。
一時間,我的心頭如雷擊一般!
縣少爺!張嬴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小猴姦淫不成,起了殺心,被抓住打進了大牢,也簽字畫押,公認了罪行。怎麼這裡竟有張少爺的事情?
我的思緒一下子亂透了,我是個劊子手,可我只砍有罪的人。劉小猴是個罪人,一定是個罪人!對,一定是這個劉老頭在胡說八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我的呼吸有些緊湊,拳頭捏地緊緊的,嘴裡不斷重複著。可心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半個月前,劉小猴被抓進大牢的情形。
‘張少爺不斷地怒斥著劉小猴,罵著他的種種罪行。劉小猴想反駁,可隨即便被張少爺反撥,連手抽了幾十記耳光,滿嘴的鮮血,直到吐字不清了,才罷手停下……’
‘半夜師爺和張嬴川悄悄拿著認罪狀,讓劉小猴在上面殷下了自己的手印,和劉小猴前幾天一直叫囂大笑著,“老子沒罪,老子能出去了!”……’
前幾天的畫面不斷地閃浮在我的腦海裡,我猛烈的搖著腦袋,頭突然痛的厲害,用手使勁的砸著。
劉老頭這時似乎聽到了身後的動靜,連忙回過身來,看到墳包長草後面的我,驚叫了一聲,連忙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向遠處跑去。
‘我不能讓他走,我要問清楚,對,我要問清楚。’
心裡想著,我不顧頭痛,連忙跨過墳頭,追了上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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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躺在高低床上,在上鋪仰面望著白色屋頂對著寢室裡的幾隻傻鳥小聲地:“馬列課新來的教官上來就問,人的價值。會不會跟論文有關?”
“你是不是傻了啦?人家總部調來的,正常提問唄。”下鋪的一隻胖頭傻鳥回了一句。
“十點都過了怎能還沒關燈?”八隻傻鳥一個寢室,有人插了一句。
“我可聽說了啊,她爹四野的。”
“女人到軍營提高士氣,花木蘭的戰友那是不知道她是女的,要是知道啊,就古代的那些蠻人還不炸了營了。”
“奇怪這都十點十分了還沒熄燈?那老兵是不是又喝酒了。”
“你還別說,每次過值班室的時候,老兵的眼神就跟我爸爸似的盯著我,很不舒服。”
“人家是援朝負傷的,尊重點,你爸爸又沒跨過鴨綠江。”
“沒過江怎麼啦,西南剿匪後組織安排留守的。”
林在上鋪用力翻了個身,不耐煩:“這點屁事你們的吧的吧得沒完了還,別鬧了都安息吧!”
“我知道人的價值了。”胖鳥大聲繼續說著:“必須搞點動靜,默默無聞哪來的價值!”胖鳥說完,用拳頭敲打著他自己旁邊骯髒的牆壁。牆壁骯髒是因為他習慣把摳的鼻屎抹在上面,讓人真噁心。
“咚咚咚咚。”大家又安靜下來,只聽到胖鳥敲的牆壁聲音發悶。
“咚咚咚咚…”隔壁寢室有人回敲。
“咚咚咚咚…”胖鳥興奮地坐起來用力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幾隻傻鳥跟著敲。
“咚咚咚咚,咚咚的咚咚咚咚…”八隻傻鳥沒完沒了地敲打著牆壁。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蔓延到整個宿舍樓。
那一夜的動靜驚動了警衛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