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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陶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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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沂藍書院趙月光
僧格林沁是有勇無謀的清朝蒙古騎兵將領,在1859年第二次大沽口保衛戰中靠偷襲擊敗英法艦隊,只是僥倖,卻暴得大名。
第二次鴉片戰爭時期,清朝最精銳的僧格林沁部隊在各個方面均落後於西方列強。甚至可以說,清政府的軍事力量在多個方面比第一次鴉片戰爭時與西方的差距更大了。
因為西方經過第一次工業革命,科技力量突飛猛進。清朝引進了第一次鴉片戰爭時期的西洋武器,但沒有引入兵制改革和訓練改革。但西方的武器已經更新換代。
1860年,英法聯軍艦隊裝備充足、有備而來時,就很輕鬆地把僧格林沁趕出了天津。僧格林沁希望在通州八里橋附近進行野戰,通過蒙古騎兵的優勢擊敗英法聯軍,最後證明蒙古騎兵也不是英國騎兵的對手。
1,清朝大炮數量多於英法聯軍,但都是舊式前裝滑膛炮,英法聯軍已採用後裝線膛炮。近代戰爭的勝負手,就是誰的活力強,誰就佔據優勢。
清朝的前裝滑膛炮,裝彈慢、射程短、精度差,再加上指揮不力、訓練不足,發射的炮彈都偏離了英法聯軍陣地,沒有一個炮彈炸死過敵人。實在令人吃驚啊!
清朝一般500人裝備一門大炮,八里橋總兵力近3萬人,也就是說有50門左右的大炮,但分散在各個營中,甚至不會瞄準,只能亂打一氣,50門大炮一發炮彈也沒炸死英法聯軍,真是奇蹟啊!英法聯軍最後俘虜了27門清軍大炮。
英法聯軍部分採用了阿姆斯特朗後裝線膛炮,射程遠、精度高,大約有12門阿姆斯特朗大炮,火力完全覆蓋清朝軍隊。清朝大炮卻夠不著英法聯軍的大炮。
2,清軍的火槍數量不低於英法聯軍,但主要是第一次鴉片戰爭時期的前裝火繩滑膛槍,英法聯軍一部分是前裝燧發線膛槍,法軍的米涅槍是當時世界上最高水平的前裝線膛槍。
同樣的火力問題出現了,清軍的火槍射程短、精度差,被英法聯軍暴扁。
3,清軍的騎兵竟然也不敵英國騎兵。僧格林沁的騎兵有上萬人,但在英法聯軍的大炮轟擊下,英勇衝鋒幾次就潰敗下來。
英法聯軍統帥是法國孟託班,英軍指揮官格蘭特中將,總兵力約8000人,騎兵約1500人,有英國近衛龍騎兵團、英屬旁遮普普羅比騎兵團、英屬印度費恩騎兵團、法屬北非西帕希騎兵團。
僧格林沁的騎兵大多是從內蒙古草原臨時召集的牧民,沒有嚴格訓練。
而近代騎兵,都是線列衝擊,有極強的戰場紀律,後退就會被槍斃,排成列隊整齊衝擊,把沒有訓練的蒙古騎兵打的落花流水。
連騎兵都敗在英法聯軍手裡,大清朝真的是沒招了!
4,傷亡對比,已經慘不忍睹了。《拿破崙三世和他權力的頂峰》記載:八里橋戰役法軍死亡3人,傷18人;英軍死2人,傷29人。
也就是說八里橋戰役,英法聯軍只死了5個人。(只要有一發炮彈擊中英法聯軍,也不至於如此啊!)
僧格林沁自己說清軍死了3000人。受傷的一般比例是5:1,也就是說有1.5萬人左右受傷。清軍3萬大軍,傷亡過半!
僧格林沁在八里橋的慘敗,驚醒了所謂的清朝中興四臣,紛紛開展洋務運動,希望“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在保留君主專制的前提下,學習西方的富國強兵之路。最終是甲午海戰換來的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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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河東三叔
第二次鴉片戰爭”八里橋之戰“是僧格林沁的最後一戰,人生的所有輝煌終結於此。後世很多人說他是”愚昧悍將“,對於”八里橋之戰“也是事後諸葛亮,各有評斷。
時間回到1860年,天津大沽失陷後,僧格林沁統率清軍共計30000人,其中包括蒙古馬隊10000人,駐紮在張家灣至八里橋一線,扼守通往京師大道。
9月18日,英、法聯軍先頭部隊從天津出發,中午時分逼近張家灣,並向張家灣清軍駐地發射炮彈攻擊,清軍退入八里橋。
9月21日,英法聯軍共計8000餘人,對陣清軍約3萬人,”八里橋之戰“開始,結果是清軍傷亡10000餘人,而英法聯軍只有十二人陣亡。
總結一下,裝備落後的清軍沒有選擇合適的戰法,一味的以勇氣衝擊敵陣。在現代槍炮裝備起來的英法聯軍面前,基本沒有接近到白刃戰的可能。一、清軍用騎兵大規模衝鋒、以弓箭和少量火槍進行攻擊,不考慮現代火器對冷兵器的殺傷效果;基本沒有使騎兵有機會近距攻擊,發揮不出效果;
二、英法聯軍使用新式康格列夫火箭、火炮進行攔阻射擊,大量戰馬在火箭和大炮的轟擊之下進入混亂,反而衝擊自己隊形,給英法聯軍更好的殺傷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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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中國歷史探索者
他們不是愚昧,而是聰明過頭了。
滿蒙八旗的戰鬥力已經是歷史最低點,戰鬥力和明末的明軍有的一比。騎兵騎馬墜馬,弓箭也拉不動,拉力只有進關時的三分之一。
於是為了偷懶省力,滿八旗騎馬用火繩槍,蒙古八旗用軟弓,硬弓早就拉不動了。兩者都不帶近戰格鬥冷兵器。
戰鬥開始先是滿八旗幾百人一批次分批進攻,在馬上用火繩槍遠端射擊,命中率低的驚人,但是由於奔跑分散,英法聯軍的命中率也不高。滿八旗損失了大約兩百人就撤了。
然後是蒙古八旗,都是牧民,缺乏訓練,只能用軟弓,衝到英法聯軍陣前五十米處徘徊射擊,殺傷力也是渣。但是英法聯軍對於運動騎兵的命中率也不高,蒙古騎兵損失不大,也撐得住。
最後,印度騎兵發起突擊,滿蒙騎兵沒帶長矛等冷兵器,被輕易驅散,四散逃了。剩下的步兵面對英法騎兵逼臉,一鬨而散,傷亡主要來自逃跑中自相踐踏。
戰後英法聯軍清點出清軍屍體一千多,差不多百分之三的損失。沙俄使節記載,清朝自己估計是損失三千。
《拿破崙三世和他權力的頂峰》記載: 第272-278頁是關於八里橋戰役的,第276頁提到法軍死亡3人,傷18人;英軍死2人,傷29人。清軍損失超過1200人。同時繳獲了“大量的火炮,一堆弓,箭和箭囊,上千把火繩槍,很多旗幟,裡面有僧格林沁的皇家大旗,落入了勝利者的手中。
指揮戰鬥的法軍將領孟託班回國後,被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封為“八里橋伯爵”,還讓他當了參議員。法皇提議再給他年金五萬法郎作為獎賞,但遭到了多數議員的反對。議員們認為,發生在八里橋的不過是“一場引人發笑的戰鬥”,說:“在整個戰役期間,我們只有十二個人被打死,不值得再給他那麼高的獎賞!”
這場戰鬥最要命的是,戰鬥慾望太低,滿蒙八旗從沒想過和敵人白刃格鬥,想用偷懶的方式解決,當年進關時的重甲格鬥的本領都丟完了。滿蒙騎兵不是衝擊敵陣格鬥,而是靠近後徘徊射擊,據記載他們能長時間忍受對手的遠端火力,但當對手白刃突擊近戰,自己就崩潰。而在這一時期,由於都是前膛槍射速慢,西方國家特別重視士兵的近戰格鬥。所以太平天國運動中,整營清軍被七名拿冷兵器的太平軍追的到處跑也就不稀奇了。
同一時期的阿富汗裝備比滿清還差,與英國打了多次,英國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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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折緣
八里橋之戰的戰術決策人,其實並不是僧格林沁,而是咸豐皇帝本人。其制定了“以奇兵抄襲,挫其前鋒,能以鳥槍、刀矛等短兵相接。”
嚴格意義上來說,如果清軍對上的不是擁有來復槍和重炮的英法聯軍,其實不一定敗的那麼慘。這其實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戰前,清軍的決策者們缺乏對英法聯軍的足夠認知,並沒有意識到用騎兵在廣闊平原上衝擊新式槍炮的敵軍無異於自殺,騎兵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子彈的速度,更嚴重的是,一旦騎兵潰敗,馬匹受驚,奔回本陣,後方的清軍部隊面對馬匹的衝擊根本沒有抵擋能力,直接導致步兵陣型大亂,最終清軍全線潰退至八里橋,並在立足未穩的情形下與英法聯軍決戰,最終導致了整場戰役的失敗。
事實上蒙古八旗騎兵的戰鬥力還是值得肯定的,如果是對戰冷兵器為主,鳥槍輔助的敵軍,清軍騎兵採用的集團衝鋒未必不能取得優勢。
而且僧格林沁也不是一個莽將,其在鎮壓太平軍北伐中戰功累累,兩年之中,大小數百戰,全數殲滅了林鳳祥和李開芳所部太平軍,無一漏網。此後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英法聯軍進攻大沽口,雖然第一次戰敗,但第二年的第二次,僧格林沁指揮清軍反擊,激戰一晝夜,擊斃93人,傷敵355人,擊沉敵艦4艘,英軍司令賀布受重傷,最後英軍豎白旗狼狽逃竄。
可是,僧格林沁以及清軍之前一直跟英軍打的都是炮戰啊,從1840年以來,哪兒有過用騎兵交手的機會?
所以其實清軍的戰術決策是根據以往的經驗的一種判斷,畢竟騎兵的優勢其實是很大的,即便是在二戰之中,騎兵的機動性優勢一直都在發揮,還沒有退出歷史舞臺,只是八里橋之戰,太缺乏對敵人的認知而盲目信重騎兵的優勢了。
當時各級官吏對英法聯軍猛烈炮火的認知也不足,時任詹事府詹事的殷兆鏞提出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棉被法”,即“遇夷匪,則棉被軍當先,前層蹲,次層立,將全軍遮住,酌留空隙為瞭視與放火器之地。佈陣既定,任敵人多方衝突,我軍屹立不動。俟敵稍懈,則棉被軍疾馳前逼,彼火器刀矛都無所施。”
這等天馬行空般的想法,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同時,清軍的武器裝備也很落後,如果有跟英法聯軍同樣的炮火為掩護,其實騎兵未必不會有一搏的機會,可問題是清軍的主要對戰兵器還是刀矛為主,輔助的火炮火槍還是上兩個世紀的水平,英法聯軍繳獲的清軍火炮“青銅做的,長達3.561米,重達7220公斤,這些大炮被稱為大將軍炮,尤其那些鐵炮,外觀破舊,不帶瞄準器,甚至沒法調節射擊距離。”
僧格林沁或許有跟英軍交戰的經驗,但這種經驗只是停留在於敵在海面上的陸地炮擊戰,並未展開過真正的野戰,不熟悉新式戰法,不明白雙方裝備之間的代差,加上還有咸豐制定的戰術,他能怎麼樣呢?
違背咸豐的戰策,勝了不一定會有好結果,但敗了罪責就更大了,所以他是不敢改弦更張的。再者而言,就雙方實力的差距,清軍士兵訓練落後,怎麼折騰看起來都不是應發聯軍的對手。
僧格林沁,是冷兵器為主的時代的戰將,他熟悉的也就是蒙古人依靠騎兵衝鋒的戰法,所以不要太苛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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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北洋水兵
首先,八里橋之戰有八旗兵,有綠營兵,也有僧王的蒙古騎兵;其次,此役清軍兵種齊全,有步兵、騎兵、炮兵,步兵和炮兵都裝備有大量得西洋軍火,根據《蒙託邦中國戰記》,聯軍繳獲了清軍裝備的荷蘭製造野戰炮,還是製造精良的青銅炮;第三,八里橋戰敗清軍基本上是各個兵種都被聯軍碾壓。
八里橋之戰中的清軍,你可以理解為是拿著近代武器的中世紀軍隊,雖然拿著新式武器,但是由於落後的制度令清軍無法發揮出武器的最大效能。比如說,炮兵得炮彈從聯軍得頭頂上飛了過去,步兵可以和聯軍對射卻頂不住聯軍的刺刀衝鋒,騎兵的表現也是如此。
騎兵向來是以長矛、馬刀作為主要武器,直到一戰也是這樣。一戰歐洲槍騎兵,哪個國家忘了
可是清軍騎兵衝鋒時候,並不是挺著長矛或者是馬刀,而是鳥槍,就像下圖這樣。騎兵衝鋒時候由於戰馬奔跑時候得顛簸,很難穩定的瞄準並射擊,沒什麼準頭,除非是下馬步兵才在下馬作戰時候以火槍射擊,所以可想而知清軍騎兵衝鋒能給聯軍造成多大的傷害。而聯軍步兵處於穩定的射擊狀態,尤其是還有炮兵助陣,清軍騎兵只能敗退。
此時歐洲步兵空心方陣已經足夠剋制騎兵,兩排步兵圍城一個方形的空心方陣,第一排蹲下並舉著安裝刺刀的步槍來扎騎兵,第二排步兵站立並向騎兵射擊,中間佈置炮兵。英軍在滑鐵盧戰役時候就利用這種空心方陣剋制了拿破崙近衛騎兵的多次衝擊,這段在電影《滑鐵盧戰役》中有著不錯的還原。此時槍騎兵為了能夠擊破步兵空心方陣,不得已加長了長矛的長度,反而導致長矛不利於操作。
雖然根據法軍的記錄,法軍曾有一支先頭部隊被清軍騎兵重創,但是法軍卻頂住了清軍的攻擊並一直支援到聯軍騎兵的到來。聯軍騎兵同樣發動了叢集衝鋒,而且聯軍騎兵主要裝備長矛以及馬刀,再加上聯軍戰馬基本上都是英國純血馬以及阿拉伯馬這種比蒙古馬大很多的高頭大馬。所以武德廢弛、戰馬矮小的清軍很快敗下陣來,即便是清軍祭出東亞屢試不爽的挖溝戰術,但是聯軍騎兵也憑藉戰馬的優勢將其輕鬆化解。
所以總的說來,八里橋之戰清軍也有部分可圈可點的表現,但是由於清軍制度的落後導致清軍根本無法頂住聯軍的攻擊,最終清軍潰敗,陣亡千餘人(聯軍清理戰場的資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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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本草百曉生
1860年秋,天津大沽口,聚集著浩浩蕩蕩的外國艦隊,英法聯軍誓為報一年前的羞辱而來。
這支英法聯軍,光軍艦就有四十一艘,還有一百四十三艘運輸艦艦緊跟其後。為了這次遠征,英軍可謂煞費苦心,運輸艦上搭載著尚未正式投入戰場的新式大炮——阿姆斯特朗炮(Armstong gun),《泰晤士報》稱讚它是“服役中最好的火炮”。它用重達近5公斤半的炮彈,炸開後變成四十九個尖銳碎片。任何血肉之軀碰上它必是“四肢炸飛,身體炸成數塊。”
艦上共有兩萬四千名官軍,外加數千名後勤人員,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後勤人員有三千多名來自中國廣州,他們受僱運送軍需品,月薪是九塊錢。這些漢奸據說是“廣州人裡的人渣”,但英國軍需官卻高度評價這些後勤人員“他們勤奮,脾氣好”他們個個赤腳,戴尖竹帽,帽前飾有CCC三個字母,意為(Canton Coolie Corps廣州苦力團)
清軍這邊,安排抗敵則是僧王僧格林沁,因在1853年擊敗太平軍的北伐部隊,而受封為親王,從而在朝廷內外名聲大噪。僧向來瞧不起洋人的作戰方式,親自帶領身經百戰的蒙古騎兵,他愛弓箭更甚於滑膛槍。
清軍把主要兵力集中在大沽,但僧王認為敵人可能會在北塘登陸,他派人在此挖洞設陷阱,洞內有火藥,一旦敵人不幸踏入,將被立刻炸飛。但事與人違,設陷阱的機密很快被當地的漢奸告知給洋人,漢奸們還向聯軍透露僧王統帥的清軍至少有一萬五千名,其中有六千名是蒙古騎兵,他們正在大沽要塞等著他們。正如《泰晤士報》所言“只打了十天,就拿下白河要塞“。清軍一路潰敗,打不過只能和談。
雙方敲定時間為9月17日,在通州附近簽約商量和談細節。聯軍帶著兩千五百名步兵、六百名騎兵外加十門炮前往和談地,誰知因覲見皇帝,是否要下跪的問題產生分歧。雙方僵持,到了9月18日下午,突然通州的敵營闖入僧王的部隊,他們帶走了聯軍和談代表巴夏禮,以及二十五名外華人。
早在一天前,僧格林沁收到咸豐的秘旨,要他趕在洋人來簽約時將其狙殺。誰知這次捅了馬蜂窩,憤怒的洋人帶著大部隊一路往前打,最後於9月21日在通州外碰上僧格林沁的主力部隊。蒙古騎兵佔有絕對的人數優勢,可他們面對是裝有先進火炮的英法聯軍。
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實際就成了血淋淋的殺戮現場。英國目擊者這樣寫道“每一發阿姆斯特朗炮在他們之間爆炸,一次撂倒一群敵人。”另一位中國親歷者則這樣描述“我軍馬隊在前,且均系蒙古兵馬,並未打過仗。已聞洋人槍炮,一起跑回,將步隊衝散,自相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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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老照片
第二次鴉片戰爭中,科爾沁親王僧格林沁臨危受命,在第二次大沽口之戰戰勝英法聯軍,聲名大振;但是此後接連失敗,乃至京師失陷、咸豐外逃,恥辱倍極。僧格林沁的榮辱,不僅是他個人際遇之變,也是晚清衰落的體現。
第二次鴉片戰爭,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中,清軍總共投入兵力102194人,英法聯軍總共投入兵力36876人;清軍傷亡人數總共9986人,英法聯軍傷亡人數總共1189人,其中死亡138人,受傷1051人。清軍在投入如此多兵力的情況下,並沒有扭轉失敗的局面,充分說明近代戰爭的勝負已經不取決於雙方投入兵力人數的多少,而是取決於雙方軍隊人員素質、軍事裝備等因素。
此次戰爭中,英法聯軍已裝備了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 如發射圓錐形彈丸的線膛後裝步槍、線膛後裝火炮以及便於淺水航行的蒸汽炮艇等。而清軍的裝備卻仍停留在第一次鴉片戰爭時期的水平, 仍然是鳥槍、抬槍和發射球形彈丸的前裝炮和冷兵器。八旗騎兵對抗英法洋槍隊,展現的不僅是僧格林沁的愚昧,更是清王朝的閉塞、落後及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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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何慶生660936
愚昧倒不算,主要是因為不知道對方有新式武器。按原來槍炮計算,正面衝鋒會面臨三輪攻擊,因為對方用了新武器,正面衝鋒要被攻擊八輪,根本衝不過去,結果肯定是潰敗。
在武器發展過程中,這種事經常發生,比如美國南北戰爭,一次大戰,都因為武器突然革新,戰法跟不上,戰場上計程車兵一片一片倒下。
回覆列表
僧格林沁並非不知道火器的重要性。咸豐八年(1858年)七月二十三日打響的、對英法聯軍的第二次大沽口戰役,由於清方指揮得當,英法方驕橫大意和戰術失誤,清軍獲得了罕見的勝利,英軍六艘炮艇喪失戰鬥力,其中四艘沉沒,死亡89人(25名水兵,64名陸戰隊),受傷343人(93名水兵,250名陸戰隊),海軍司令何伯受重傷,登陸士兵半數傷亡,而清軍僅死將官6人(包括前敵總指揮直隸提督史榮椿、大沽協福將龍汝元),士兵32人。僧格林沁正是這次戰役的最高指揮官。
第二次大沽口戰役僧格林沁獲勝,一是“堅固壁壘”,構築了較前堅固的炮臺防禦陣地,以及攔河鐵樁、鐵索等輔助障礙,還規定了“敵艦大舉過雞心沙則開炮”的戰場紀律,二是大量添置重型火炮和新火器,並從口外購置大量牛皮,弄溼後作為野戰陣地的防禦層。不僅如此,還秘密操練炮術,以至於開戰時“轟射技術極為良好,事實上表現出對射程曾做過精密測量”(以上引文和英方傷亡資料見美華人馬士(Morse, Hosea Ballou )的名著《中華帝國關係史),中方傷亡資料見《籌辦夷務始末》,都是權威資料),也就是說,僧格林沁並非在八里橋之戰前不懂得火器之重要,和工事之必須。
但咸豐十年英法聯軍兵力得到極大補充,且再不敢輕敵,擊破清方白河口-大沽海防防線後長驅直入,沿運河直逼北京,八里橋距北京東邊門戶通州僅8裡,且無險可守,是京津間一馬平川最後的一道可阻擊防線,在這種情況下不僅僧格林沁,勝保、瑞麟、烏蘭都等京畿稍有實力的將領全部聚集到這一線,“功莫大於勤王”,生死關頭不容身為科爾沁親王的僧格林沁作其它考量,事實上在平原內陸既沒有騰挪餘地,戰術上也來不及變招了。
不僅如此,長期以來清朝朝野流傳著一種實際上並不靠譜的說法,即夷人之長在於船堅炮利,一旦上岸就邁不開步(魏源就一直這麼認為,因此主張誘敵深入),還有人宣稱英國兵的膝蓋是僵硬的,上岸後行動宛如殭屍,很容易對付(個人推測是看了英式閱兵的正步踢腿產生誤解),認為一次鴉片戰爭中的舟山、鎮江諸戰役之所以英軍陸上也勝,是因為招募了大量被遣散的潮勇(潮州無業遊民應募為勇,是晚清沿海有名善戰但紀律廢弛的兵源)作”漢奸“所致,此次英法聯軍沒有隨隊”漢奸“,陸戰可操必勝。當時”睜眼看時間“的所謂”先進華人“,如林則徐、魏源、丁守存、丁拱辰等,或不知、或明知而不敢言英法軍隊不僅在武器上、而且在訓練和軍事體制上全面領先,不僅能打贏海戰也能打贏陸戰,不僅槍炮厲害而且也能用騎兵衝擊,也善於拼刺刀,這種思想不可能不影響到善於野戰的僧格林沁(他本人善帶騎兵,他的愛將陳國瑞善帶步兵),”夷人舍長就短,舍水就陸,乃自取死道,我當以步騎蹂之“的想法也就順理成章了,何況會戰時英法聯軍總數不過萬人,而各路清軍陸續到達的有三四萬之多。
但實戰中卻是另一番光景:清軍不僅抵擋不住英法聯軍綿密犀利的槍炮,而且同樣抵擋不住後者的步兵肉搏和騎兵衝擊。此役英軍孟加拉志願軍、錫克營等部隊使用刺刀方陣在肉搏中大破清軍,而法國將軍孟鬥班所指揮的、總數不足千人的騎兵也在馬隊交鋒中完勝清朝馬隊,在這種情況下清軍最後的心理堡壘徹底崩潰,潰敗是不可避免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心理堡壘未崩潰前僧格林沁固然表現勇猛,但一旦知道完敗他卻是率先逃跑的,“三千騎兵只剩七人七騎”是政敵攻訐他的渲染之詞,按照俄羅斯外交官伊戈爾發回國內的報告,清軍此役陣亡不過一千左右,清方自己奏報渲染戰死三千,是為了凸顯自己的英勇(同一份奏報還說“敵眾我寡”,哼哼),且這些傷亡是各部都有,不是僅僧格林沁一家的損失,此役後僅兩三年僧格林沁就率部去山東、河南、安徽攻剿捻軍等北方反清武裝,其從咸豐三年(1853年)對抗太平軍掃北時所跟隨的主要將領幾乎都在左右,這也表明他並未因八里橋一戰而傷了元氣。
戰役的真相是清軍幾萬人在一次為時一天多、先攻後守的戰役中一鼓作氣,再衰三竭,在一度英勇作戰但發現不但“我之短”火器不是對方對手,甚至“我之長”肉搏和騎兵作戰也比人家差很遠後便喪失鬥志分別潰散,清方傷亡並不算多,而聯軍的傷亡更是象徵性的——《倫敦紀事報》當年報道,英軍2死29傷,法軍3死18傷,總計聯軍戰死5人,傷47人,考慮到這是一場雙方都投入萬人以上的大會戰,如此傷亡幾可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