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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讓人大開眼界的演技指南,是每個專業演員衡量自己能力的標杆。它從莎士比亞、高乃依、契訶夫那裡走來,卻影響了馬龍·白蘭度、羅伯特·德尼羅等電影演員,還使得周星馳因它而神魂顛倒、輾轉反側。
它就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著的《演員自我修養》。這本書不僅讓你用新的眼光看待演技,還帶領你去解讀舞臺、熒幕背後的秘密,讓你輕而易舉地戳穿流量明星的偽裝。
在這本書中,斯氏為我們指明瞭正確的演技和錯誤的演技。
錯誤的演技包括:再現的演技、機械的演技和過火的演技。我們今天在熒幕上所能見到的流量明星,幾乎都在示範後兩種錯誤的演技。正確的演技則難得多,它需要演員經歷體驗的修養以獲得真實感,並以動作的修養去形成下意思,最終達到演員的最高目的——生活於角色。
這就要求演員,應當「愛自己心中的藝術, 而不是愛藝術中的自己」。
01.
沒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員
看過周星馳電影《喜劇之王》的人,應該都會記得片中出現過4次的這本書——《演員自我修養》。
影片裡,這部書是一個不得志的小演員尹天仇勵志奮鬥的象徵,是他的精神寄託,是他信仰般的存在。書的作者是俄國導演、演員、戲劇家、教育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Stanislavski,1863-1938)。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Konstantin Stanislavski,1863-1938)
與周星馳本人一樣,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最初也是一位演員。不同的是,他幾乎沒有經歷過鬱郁不得志的落魄生活。他生在富裕的家庭,三十多歲就有了自己的劇院,一生導演了一百多部戲劇,譽滿天下。
到了晚年,他將自己的經驗理論化,創造出著名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成為歷史上第一位將表演藝術體系化、規律化的大師。
▲《演員自我修養》
譯者:鄭君裡、章泯
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出版時間:2014
《喜劇之王》裡有一句被影迷們奉為經典的臺詞,「其實,我是一個演員」,這句話出自周星馳扮演的尹天仇最被忽視而落魄的時刻。他認為,儘管自己演的只是一個小小的龍套角色,但他對自己的定位是演員,他一定要盡力演好。
這句臺詞,對應於斯氏經典著作中對演員的定位:「沒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員」。
斯氏認為,小角色一樣可以演出偉大。反之,如果演員不夠真誠,即便再大牌,飾演最重要的大角色,也只能是小演員。
他所說的「小演員」,就是不重視外在和內在的體驗、不去做文字分析的「業餘演員」。而在他的理想中,即使最小的角色,也可以成就其偉大,演員的職能正是在此體現。
斯氏曾經感慨,演員這個行當容易讓演員迷失自我,放棄對藝術的追求:
「 在我們這門事業中誘惑人的東西是太多了… … 經常處在大庭廣眾間, 表現自己、使自己顯得好看, 接受掌聲、 接受… … 誇讚,閱讀讚美的評論文章等等習慣——這一切都是大誘惑物,(它)會使我們習慣於受人崇拜, 會把我們寵壞。 於是會出現一種… … 撫弄自己渺小的演員自尊心, 使它酥癢的要求。 懷著這種興趣並且只滿足於這種興趣, 心地就要變得十分卑鄙齷齪 。」
他在一百年前說的這段話,放在今天的影視圈,同樣適用。
02.
三大災難性演技
事實上,現今幾乎每個演員都喜歡將斯氏所提倡的表演方式掛在嘴邊:將演戲當做生活,遵守生活的規律,追求真實。這種表演方式形成了一個學派,叫「體驗派」,意思是從生活的體驗中獲得表演的方法。
可真正理解並實踐這一方式的又有多少演員呢?
而87版《紅樓夢》劇組,不僅讓讓演員研究分析原著,還讓他們同吃同住,練習琴棋書畫,提升藝術修養,以便感受角色日常生活中的一舉一動。
這樣一說,似乎人人都可以理解所謂的「體驗派」。但只要你翻開《演員自我修養》,就會發現,自己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為了讓專業演員和業餘讀者都能更容易地理解,斯氏選擇了以小說形式寫作這部「演技聖經」。他將自己當成一個初出茅廬的演員,帶領讀者一同慢慢破除謬誤,走入演員的藝術正途。
這本書以一齣戲劇的排練為情節展開,導演讓男主人公納隆凡諾夫和其他演員試著演一齣戲劇。納隆凡諾夫選擇出演莎士比亞「四大悲劇」之一的《奧賽羅》,他在戲中將扮演摩爾人奧賽羅。
第一天回家後,他苦思冥想如何詮釋這個角色:
「奧賽羅生來是個非洲人,非得有些什麼東西把他所蘊蓄的原始生命(也許是一頭老虎)暗示出來不可。」
於是,納隆凡諾夫改變了自己的樣子,將臉塗黑,將毯子做成戰袍,用雨傘當做彎刀,辛辛苦苦地練了五個小時,完全沉浸在人物形象之中。
到了最後公演的那一天,當他喊出「流血啊!伊阿古,血啊!」這句經典臺詞時,迎來了臺下觀眾一片掌聲。
但是,導演卻認為,除了這一句話,他的整場演出幾乎全部是錯誤的。
斯氏繼而借導演之口,指出了三種錯誤的表演方法,同時表明他心中認可的表演方法,即「生活於角色」。
第一種錯誤的方法是「再現的藝術」。老練的演員往往喜歡使用這種方法,這類演員憑藉著豐富的經驗把握角色「應該的」樣子,再以熟悉的方式把它表現出來。
但斯氏卻借書中導演之口評價道:
「只要他把自己認為滿意的形式決定好,他便利用他那機械地鍛鍊好的肌肉將那形式再現出來。因此……把生活於角色……看作另外的藝術工作的準備程式的一階段。」
也就是說,這類演員注重了外在表現,卻忽略了「角色的性靈的內部」,這也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心中第三壞的表演。
在斯氏看來,這樣的表演是「老戲骨」們常用的伎倆,他們根據對角色的分析而確定某種固化的表現形式,再依靠自己成熟的演技將它再現出來。
這種演技足可以糊弄絕大多數觀眾,而且效率很高。「演技派」們能做到隨時進入狀態,一分鐘熱淚盈眶,一秒鐘破涕為笑。中國觀眾最熟悉的,應該是《大腕》裡演員傅彪“哭靈”的那段演繹。
又比如電影《西蒙妮》(Simone),薇諾娜·瑞德(Winona Ryder)也曾展示過這類高超的演技。
但在斯氏的體系中,熟練而高超的「外在演技」並不是他認為最好的演技。
▲電影《西蒙妮》中的薇諾娜·瑞德,在面試女主角的時候展現了驚人的演技。
斯氏認為第二種壞的表演是「機械的演技」。這要比再現的方法更容易理解,也可以叫做「程式化的演技」。演員沿用約定俗稱的表演方式,用「因循的圖形去扮演一個角色」。
「機械的演員借重他的面部、手勢、聲音和動作,只把一具刻畫著不存在的情感的死麵具給觀眾欣賞。為著這個目的,他們練好了一大套漂亮的把戲,想借外表的方法去偽裝出一切種類的情感」。
也就是說,這類演員的表演是程式化的、誇張的、沒有新意的,他們不在乎是否「生活於角色」。他們只記住一些表演方式,看到愛人死去就大喊,捂住胸口表示心痛,生怕觀眾不懂得他們在演什麼。他們很多的程式是從約定俗成的戲劇表演繼承下來的。
現在很多的流量明星無暇於或不屑於專業訓練,只能匆匆記住一些程式,因此都停留在這個層面。
不過,這還並不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最厭惡的表演。
最後一種演技,也就是斯氏深惡痛絕的一種,就是所謂「過火的演技」。這種演員,幾乎完全是業餘的,他們:
「抓住偶然得到的第一個人類一般化程式,毫不根據舞臺的必要加以磨鍊或準備,隨便拿來就用了。」
很不幸,書中的納隆凡諾夫恰好就在這個行列之中。導演批評他對奧賽羅的認識就是這種不假思索的「過火」的詮釋。因為奧賽羅是摩爾人,納隆凡諾夫就將他理解為「野獸一般」,在「囚籠裡跳上跳下」,「即使是在跟他前輩靜靜地談話的時候,也是惡語相加,咬牙切齒翻眼白的」。
這種情況在中國產影視中極為常見,比如敵人總是一碰就死,但「抗日英雄」永遠身受重傷還能勇猛戰鬥;比如女二總是惡毒心機的,而大女主們永遠是樂觀善良充滿同情心拯救蒼生的……
這類影視作品中,沒有人性中該有的愛情、傷感、糾結、陰暗,無視人性的複雜,編劇天馬行空,演員演技浮誇,幾乎是侮辱觀眾的智商。
至此,斯氏就像上帝區分光暗一般,將演技的好壞中差分開了。知道了什麼是糟糕的演技,演員又該如何提升自己的演技呢?
03.
演員應當擁有的兩類修養
在斯氏的表演體系中,修養基本可以分為兩個方面。演員可以從兩種修養中提升自己的演技:第一,是對於體驗的修養,第二,是對於動作的修養。這兩種修養,又建立在「生活於角色」之上。
所謂「生活於角色」,既不是用高超的表演形式去再現一個用頭腦分析過的角色,也不是承襲某些技巧和不假思索地照搬。「生活於角色」是指在舞臺上生活,把最真實、自然的生活展現給觀眾。這就需要演員對生活產生極深的理解,注意生活上的細節,同時也需要對劇本、劇作家產生相應的詮釋。
既然是表演體系,就必然有別於演技訓練手冊。《演員自我修養》有著非常完整、如同建築一般的理論大廈。
看看斯氏是如何教人們演戲的吧,我們以書中《動作》一章為例。
在這一章中,斯氏安排導演親自和演員瑪麗亞演了一齣戲。他將瑪麗亞叫到臺上,然後開始翻看自己的札記簿,瑪麗亞以為導演在查東西,就坐在旁邊等。而最後導演卻告訴她剛才就是在演戲。
瑪麗亞驚訝地問「難道我們的戲演過了嗎?」
斯氏試圖透過這個例子告訴演員,真實要比刻意地表演真實得多。
這樣的例子貫穿在整部《演員自我修養》中,斯氏從動作、想象、注意的集中、筋肉鬆弛、真實感、記憶、情緒、交流、適應等多方面闡釋自己的體系。
在「體驗的修養」上,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提倡演員們走入生活,體驗自己角色該有的表情、神態、語言、動作、習慣等等。
舉個例子,電影《教父》中,維多·柯里昂(Vito Corleone)的扮演者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就是一位「體驗派」大師。為了演好黑手黨教父,他甚至親自找到黑手黨,去跟黑幫分子交談,觀察和學習他們的一舉一動,最終才成就了影史經典。
▲馬龍·白蘭度在《教父》中的經典形象
同樣的例子還有阿爾·帕西諾,在演《疤面煞星》(Scarface)時,他真的就如古巴的混混一樣,偏執、狠毒、自以為是;而到了《熱天午後》(Dog Day Afternoon),他又變成了因恐懼而渾身顫抖的搶劫犯。
雖然阿爾·帕西諾的演技具有極強的標識性,卻同時能夠將區別極大的角色分別完美詮釋,這就是好演員的典範。
▲《熱天午後》中阿爾·帕西諾連貫、具有極強爆發力的演技。
周星馳扮演的尹天仇在《喜劇之王》中戲稱,「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講求一種「從外向內,再向外」的方法,其實他真的可以算讀懂了這本書。
「從外向內」就是體驗生活,學習生活,把自己變成客體,忘懷自己的個體存在。而「再向外」則是表現的過程,即如何將對生活、劇本、劇作家,以及自己的個人風格融為一體,並昇華成為舞臺形象。
04.
第四面牆
《演員自我修養》是一部未完成的作品,後期的內容很多是斯氏死後才蒐集整理而成,這確是一大遺憾。
它的第一部分原名叫《體驗創作過程中的自我修養》,主要是講體驗的重要性。而第二部分則是探討如何用外在形體來表達內心的活動。內在和外在的二元關係是整個斯氏表演體系的核心。
大多數學者認為斯氏的體系是一種現實主義體系,斯氏自己也這樣認為,但絕不應該忽視斯氏對於內心重要性的反覆強調。在重視內心的同時,他甚至還將自己的研究延伸到了文字的分析中。他所說的「小演員」,就是不重視外在和內在的體驗、不去做文字分析的「業餘演員」。而在他的理想中,即使最小的角色,也可以成就其偉大,演員的職能正是在此體現。
在《喜劇之王》的開頭,周星馳曾扮演一個「死不了」的神父,在所有人都死了之後,他還在不斷地表演自己的「內心戲」,這其實就是對斯氏這一理論的戲謔式致敬。
▲《喜劇之王》的經典開頭,周星馳與莫文蔚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體系,幾乎是一部對錶演藝術一勞永逸的總結。我們熟知的「世界三大表演體系」其實就是斯氏一人的天下。
本質上說,斯氏與貝托爾特·布萊希特(德國戲劇家,1898-1956 )、梅蘭芳的區別並不是體系之別,而是他們對「第四面牆」的認識不同,才造成了區分。
所謂「第四面牆」,是法國啟蒙思想家狄德羅(Denis Diderot,1713-1784)最早提出,指代舞臺與觀眾之見那堵看不見的牆,在更廣泛的意義上,指的是演員與觀眾之見的關係。
但斯氏認為,演員應該無視觀眾,使戲劇作品本身得以不受干擾地表達;布萊希特則希望在此基礎上讓演員得到解放,使演員自如地出入於戲劇情境與現實「觀看」之間,在其他問題上,布萊希特幾乎是提倡斯氏體系的。
而在梅蘭芳那裡,他認為其實並不存在這樣的一面「牆」。
就此而言,除卻斯氏體系,布萊希特與梅蘭芳也並沒有使表演方式形成為前後一致的體系。在這個意義上講,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體系實則可以稱為獨一無二的表演體系。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與梅蘭芳,兩位藝術大師的世紀會面使得兩種表演方式得到了互相交流。
值得一提的是,斯氏雖是最早建立表演體系的導演,卻沒有對現代方法嗤之以鼻。相反,他認為,只要能夠達到「最高目的」,什麼樣的方法都是允許的。這對後來電影藝術的發展起到了非常巨大的積極作用。
《喜劇之王》中的周星馳,雖然以無厘頭、意識流的演技著稱,卻始終朝著表現人物內心掙扎這一「最高目的」進發,因此並沒有違背斯氏的宗旨。周星星,可謂斯氏門徒!
如今,電影成了大眾最能接受的藝術形式。斯氏的「牆」儼然已被推倒。電影演員們如果演得不好,可以在鏡頭前不斷NG然後不斷重來,演技似乎已經不是演員最重要的「修養」。
但再細想一下就會發現,斯氏的體系不僅沒有因為電影的泛濫而消失,反而更加重要。它不僅使得演員得到體系化的、具體的訓練,而且使人們對演員的演技有了客觀評價的依據,進而也對觀眾的觀影行為進行了規制和訓練。
《演員自我修養》今天已成為表演體系的準則,流量明星們在火熱之中總不免遭到冷眼,原因不僅在於他們錯誤的演技,缺乏體驗和動作修養,更在於他們無法無視由粉絲組成的「第四面牆」。
此種情景下,流量明星們表情凝固,舉止僵硬,語氣單調,儘管作品很多,但都千篇一律,乏善可陳。更多在乎的是自己在粉絲眼中美不美,他/她扮演的只是作為明星的自己,而非角色。
若心中只有粉絲之牆,自然無意提升演技,更無法突破自我。
所有流量明星都有過氣的一天,而斯氏的法則仍像這本書最後一段對「自然法則」的論述一樣,歷經數十年依然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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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九鬥娛樂
作為一個好演員要具備的基本修養 :1.敬業。敬業是一個演員最基本的素質和職業操守,作為演員,演戲就要到位,不管是本色出演還是角色扮演,都要敬業,尊敬、專業的態度對待演員的身份。
2.責任感。責任感對於演員來說,是很重要的,作為公眾人物,必須有責任感,而作為社會人,也要具備責任感,對家人、對朋友、對公司、對粉絲都是一樣,甚至不認識的路人需要幫助也應該伸出援助之手。
3.風險管理意識。演員事業也是存在風險的,要讓自己成為一個好演員,就要具備風險管理意識,即便你的經紀人已經具備,你自己也要有,畢竟到什麼時候都得靠自己。
4.低調無緋聞。這一點要做到真的很難,尤其對於年輕一點的演員,要想低調都很難,更何況有些人還主動給自己製造緋聞,但是要作為一個好演員,應該做到無緋聞,不僅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更是為了給粉絲做個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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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三國機密之潛龍在淵》荀彧扮演者王仁君為例。
演員的第一修養:自律和痴迷 王仁君練羽毛球,一打就是十年。歲月這名神偷,在他身邊覬覦多年,終不得手。83年射手座的他,身姿挺拔、濃眉大眼、氣宇軒昂。 人前光鮮,人後疲憊,是演員的常態。越是這樣,越需要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這是一個演員的修養。北野武說過:“演員的一生,就是不斷汲取和輸出的過程。不能放空,就無法專注;不能自律,就沒有狀態。”
拍攝《三國機密之潛龍在淵》期間,有一天王仁君研讀劇本到深夜,他試圖尋找曹操不稱帝的“另外一種可能的原因”。想著想著,半夢半醒之間,他喃喃自語:“曹操終其一生沒有稱帝,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忘不掉荀彧那一雙憂鬱的眼睛。”
第二天,是荀彧與曹操徹底決裂的一場重戲。“最終行禮告別的時候,我把劇本中曹公的稱謂換成了阿瞞。既顯示了荀彧對曹操的友誼,也為他自己舒了一口氣:社稷的重負擔當已久,他太累了。”
在理解和詮釋荀彧這個“王佐之才”時,王仁君真的走心了。在那場戲裡,他在原有的臺詞基礎上,增加了半頁紙的臺詞量。他覺得荀彧有必要為其所做的一切正名,大膽的把與曹操之前的“藏”捅破了,卸下所有偽裝。“最後的對話是同僚、知己之間的,我把荀彧的理想抱負,他和曹操在理念上的分歧失望,全部敘述出來。這些是原劇本沒有的,這樣或許可以更具體地表達出荀彧的隱忍和無奈,高尚和仁愛。”
演員的第二修養:照見方能看見
觀眾和原著書迷,對《三國機密之潛龍在淵》中荀彧的人物角色抱有很大期待,但劇本的體量有限,涉及荀彧的才華和功勞的劇情比較少,令人多少有些遺憾。所以,演員能否在固有的情節裡,見縫插針的加入一些荀彧的閃光點,就顯得尤為重要。要在很有限的條件下,完整的塑造這個人物,對於演員來說,這是一種挑戰。
王仁君的高完成度,賴於他對荀彧這個人物的高度理解。
曹操稱荀彧是“吾之子房”,是真正的“王佐之才”。荀彧雖比曹操小七歲,卻被曹操尊為師長,郭嘉荀攸都是荀彧舉薦,他是曹操最重要的謀士。然而,他從來就不屬於曹操。荀彧的理想是輔佐治世之能臣的曹操實現國家一統、濟世弭亂,匡扶漢室。曹操在外為大漢征伐,荀彧在許昌為大漢守家。他的“道”是中興漢室。曹操軍功累高,漸有不臣之心。“越幫助曹操,就越走向自己理想的對立面,於曹操,他不能幫,也不能不幫;既不能背叛曹操,又不能不背叛曹操。最終只能選擇‘以義滅身,投死為國’。對於像他這樣一個有理想的人來說,世界上沒有比理想的破滅更讓他痛苦的事情了。”
王仁君的看見不止於此。
他認為荀彧是朝堂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中的一股清流。史書中的“為人偉美”,碑文上的“瑰姿其表”,詩詞中的“荀令衣香”都是對這個人物從容優雅的讚美。傳說他喜好薰香,他到人家做客,離去之後三日清香不散,也有說他愛好撫琴。王仁君說:“所以在拍攝這部戲期間,我個人建議增加了一個小情節:在楊彪家中撫琴薰香,來對應荀彧的高潔優雅。”
演員的看見,得益於成長過程中的照見。
王仁君從小對歷史很感興趣。最早接觸《三國演義》就是聽袁闊成先生的評書。三國時代的英雄人物,他尤其喜歡謀士,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考上北京電影學院前,我是普通高中畢業,當時選擇文科就是因為偏愛歷史。讀史可以明鑑,知古可以鑑今,它能夠修正認知、放大格局。”
演員的第三修養:一萬小時定律
《三國機密之潛龍在淵》更新至三分之一,王仁君出演的另一部戲《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殺青了。《知否》講述了一個家宅的興榮,古代禮教制度下的女性奮鬥傳奇。該劇自開拍以來,就備受各界媒體和原著書迷們的關注。盛長柏作為原著中最受大家喜愛的人物之一,更是大家熱議的焦點。由王仁君出演這一人物角色,也是眾望所歸。他本人溫潤如玉,沉熟穩重的大哥哥形象與劇中人物設定十分契合,能讓觀眾輕鬆入戲!而他與趙麗穎兩人的合影更是惹得眾網友大呼“兄妹感十足,很有愛,等不及要看兩人互動的戲份”。
幾天前,有媒體問他:“你飾演過的一些反派人物,被觀眾恨得牙癢,心裡舒服嗎?”
話音剛落。幾乎是《知否》殺青的同時,革命歷史題材電影《古田軍號》確定,片中毛主席的人物角色,由王仁君出演。
他興奮異常,馬上進組體驗生活。他開始熟讀劇本,研究歷史,深入革命先驅們曾戰鬥、生活過的會議舊址、辦公室、宿舍等地體驗學習。
2018年,可以說是王仁君的勞模、井噴之年。從2008年正式出道,參演首部電視劇《海峽往事》到現在,十年磨一劍,他已經完成了兩個“一萬小時定律”。
一萬小時定律是作家格拉德威爾在《異類》一書中指出的定律。"人們眼中的天才之所以卓越非凡,並非天資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續不斷的努力。1萬小時的錘鍊是任何人從平凡變成世界級大師的必要條件。"按比例計算就是:如果每天工作八個小時,一週工作五天,那麼成為一個領域的專家至少需要五年。
與王仁君對過戲的人都說,他的眼睛柔時動人、冷時殺人。“眼”技派的暱稱由此而來。他說:“一個好演員應該是低調的,應該把張揚的一面留給角色。別人的誇獎,我只會當作自我鞭策的動力。”
外表出眾,底蘊深厚,加之謙遜務實的態度。他離聚沙成塔的戲骨級演員,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