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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想念theMis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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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見龍在田不在天
首先說答案:為了稱霸希臘世界。
希波戰爭之後,希臘世界逐漸分為了兩大陣營,一個是以雅典為核心的海上同盟,成員主要是以海上貿易為主的城邦,這一陣營後來就發展成了雅典帝國;一個是以斯巴達為核心的伯羅奔尼撒同盟,成員主要是伯羅奔尼撒半島上的城邦國家。
當時的情況就是雅典為了發展自己的奴隸制,不斷地擴張,幾乎壟斷了希臘的海上貿易,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和鞏固自己的地位,雅典還要求自己的盟國每年交上一筆貢金用於維護整個同盟的海軍部隊,當然了,同盟中雅典的力量最大,有兩百多條戰船,這筆錢也被雅典挪用到了自己的城市建設中,其他名為平等實則是附庸的希臘各城邦敢怒不敢言。
斯巴達的處境就沒有那麼好了,斯巴達沒有強大的海軍與雅典爭奪利潤巨大的海上貿易,同樣以農業為主的斯巴達也沒有錢去建造一支海軍來維護他自身的利益,可以說,斯巴達一直被雅典卡著脖子。雅典憑著海上的優勢開始了對其他希臘城邦的干涉和掠奪,先後阻礙了斯巴達的同盟科林斯、波希迪亞等等,著名的伯羅奔尼撒戰爭就在次年爆發。缺少錢糧的斯巴達自然要去尋找波斯的援助,因為波斯是距離斯巴達最近的也是最強大的國家,當時的波斯帝國統治了如今的土耳其地區,距離斯巴達不過一兩天的行程。
斯巴達人可以藉助波斯人的援助打造一支強大的海軍,從而徹底擊敗雅典人,達到自己稱霸希臘世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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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歷史風雲兼實錄
希波關係的“冷戰”這一說法最早由埃迪在1973年《古典語言學》雜誌上提出。他認為,從公元前449年《卡里阿斯和約》簽訂至公元前412年波斯支援斯巴達與雅典的戰爭為止,雅典與波斯在小亞細亞的某些地區不斷地發生衝突,這些衝突雖不像此前希波戰爭那樣轟轟烈烈、波瀾壯闊,但也是起伏不斷、疑竇叢生,故埃迪謂之為“冷戰”時期。
一、雙方的衝突很有限、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爭
1977年路易斯在其論著《斯巴達與波斯》中卻對此提出異議,認為《卡里阿斯和約》後,雅典與波斯之間的磨擦都是孤立的地區性衝突,波斯國王未必涉入,而全權委託西部地區的總督處理與希臘的矛盾、衝突,他的精力都集中在平定敘利亞總督邁伽比克索斯及埃及國王阿密爾塔牧斯的叛亂上。
首先,公元前424年《厄庇裡庫斯和約》簽定之前,雅典與波斯在小亞細亞海岸的許多地區存在衝突,但這些衝突都沒有引發大規模的戰爭;《厄庇裡庫斯條約》締結後,雅典與波斯雖然重申並格外強調要保持永久的友誼,但透過考察這一段的歷史,我們知道那都是權宜之計,他們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利益衝突,在表面平靜的外交關係下掩蓋著真正的敵視,雅典後來支援波斯駐薩爾迪斯總督匹蘇塞奈斯及其子阿摩爾該斯的反叛最終促使波斯介入伯羅奔尼撒戰爭。
其次,希波戰爭後不久,斯巴達及其同盟就退出了對波斯的繼續戰爭,因《卡里阿斯和約》是雅典及其提洛同盟與波斯簽訂的,斯巴達及其伯羅奔尼撒同盟並未與波斯簽訂任何停戰協定或和約,所以他們的退出並不表明其與波斯的敵對狀態已結束。
我們認為從嚴格的法律意義上來講,直到公元前412年《卡爾息底阿斯條約》為止,他們之間的戰爭狀態才正式結束;直到伊奧尼亞戰爭爆發時,他們的外交關係才發生了質的變化,演變為共同與雅典為敵的盟友關係。
具體說來,這一時期斯巴達與波斯的關係也可以公元前425年斯巴達在斯發克特里亞島上的災難和庫特拉島的陷落等為界劃分為前後兩個階段,前一階段斯巴達積極尋求同波斯結盟,後一階段它轉而謀求與雅典的和平。
從總體上看,這一時期,敵意始終瀰漫在希波之間,漂浮在希波關係的上空,給希波關係投下陰影,但雙方的衝突很有限、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爭。
二、伯羅奔尼撒戰爭爆發後,斯巴達一直在尋求與波斯的結盟
公元前五世紀六十年代初,波斯為迫使雅典不再支援埃及叛亂,就曾派使者帶著重金勸說斯巴達入侵阿提卡,但卻遭到拒絕。
伯羅奔尼撒戰爭爆發後,斯巴達一直在尋求與波斯的結盟。修昔底德和狄奧多魯斯都記載,在普拉提亞事件破壞《三十年和約》後,斯巴達人和他們的同盟者打算派遣專使訪問波斯國王,敦促國王與他們結盟,以取得援助。但我們不知道這次出使是否成行。
次年夏末,斯巴達人及其同盟者又向波斯派出了一個使團,成員包括科林斯使者阿利斯特烏斯,斯巴達使者阿奈利斯圖斯、尼考拉烏斯和斯特拉託德摩斯,提基亞使者提馬哥拉斯和一位名叫波利斯的阿爾戈斯人。其中兩位斯巴達使者的父親曾經作為使節出訪過波斯,受到波斯國王的厚待。阿爾戈斯的參加可能是因為在希波戰爭中它與波斯建立起深厚的友誼,伯羅奔尼撒人希望籍此加強說服波斯國王的力量。
出使的目的是說服波斯國王提供金錢,參加戰爭,幫助斯巴達打敗雅典。但是使團路經色雷斯時,卻順道前往雅典同盟者西塔爾凱斯的宮廷,想說服他取消與雅典的盟約、派軍隊去解救波提狄亞之圍,並幫助他們渡過赫勒斯傍海峽,到達亞洲。打算到亞洲後,再由波斯總督發爾那凱斯的兒子阿爾塔巴佐斯護送他們去見國王。
但不巧的是,色雷斯地區奧德里西人國王西塔爾凱斯的兒子薩多庫斯剛剛榮膺為雅典公民。在雅典使者的遊說下,薩多庫斯把使團交給了雅典人,使團成員一到雅典就立即被處決了,因為雅典在波提狄亞和色雷斯所遭受的慘敗主要是使團成員之一的阿利斯特烏斯造成的,雅典人非常痛恨他,唯恐他逃跑了,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禍害。
之後斯巴達人又多次向波斯派去使團。公元前425年,雅典貢金徵收中隊在斯特律蒙河畔的愛昂逮捕了一位名叫阿塔弗爾奈斯的波斯人,他是波斯國王派往斯巴達的使者。在他隨身攜帶的文書中提到許多問題,“而其中對斯巴達人提出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波斯國王不曉得斯巴達所要求的究竟是什麼,因為到國王那裡去的使節們各有各的說法;如果斯巴達有確定的主張,最好派遣代表們隨同這個波斯人前往波斯。”從此書信中可以看出,從公元前430年到425年,斯巴達人曾多次向波斯派去使團,並且提出多種不同的結盟條件。
霍恩布洛爾認為,波斯國王並不是不清楚斯巴達人所要求的是什麼,只是要確定斯巴達人是否願意以小亞細亞的主權為代價來締結盟約。雖然斯巴達人在戰爭爆發後才向波斯派出使團,但實際上在戰前它己想到與波斯結盟了。
在戰前伯羅奔尼撒同盟的一次會議上,國王阿基達馬斯所建議的戰爭準備措施包括:“從希臘人和外華人中間—從任何事實上能夠增加我們的海軍和財政資源的地方,爭取新的同盟者;當我們的地位事實上被雅典人破壞的時候,我們和外華人以及希臘人訂立同盟,以保護我們自己的安全,沒有任何人能因此而責難我們”。
這裡阿基達馬斯所指的“外華人”很明顯是指波斯人,因為儘管波斯不是斯巴達獲取財富的唯一途徑,但是若與之結盟,就會受到希臘各邦責難,這顯然是指希臘世界的宿敵—波斯。
另外,斯巴達人之所以想到爭取與波斯結盟、取得援助,原因還在於公元前五世紀五十年代,波斯曾派使者企圖賄賂斯巴達人入侵阿提卡,這使斯巴達人對結盟更加自信,畢竟此前波斯曾主動向自己伸出過友好之手。
三、嚴峻的局勢使斯巴達人被迫拋棄了對波斯的敵意
此時嚴峻的局勢使斯巴達人被迫拋棄了對波斯的敵意,極欲與之結盟,他們迫切需要用波斯的金錢來加強自己的海軍,甚至是直接取得其海軍的幫助。
早在戰前,阿基達馬斯國王及科林斯人就已經認識到,要取得對雅典的勝利,就必須煽動雅典臣屬盟邦的反叛,因為“雅典的力量來自於同盟者交納的貢金,勝利依靠英明決斷和財政資源的有效結合。”只有這樣才能切斷雅典海軍的財政基礎。
而它的臣屬盟邦大多位於愛琴海中的島嶼或海岸上,要想煽動他們反叛必須有強大的海軍,以對付雅典海軍。
然而斯巴達傳統上是一陸上強邦,海上力量較弱,它的同盟者也大多如此,即使是盟邦中海軍力量強大的科林斯也敵不過雅典的盟邦科爾居拉,更不用說雅典了。
另一海軍強邦埃吉納在戰爭爆發後不久就被雅典人驅逐出自己的祖國,己談不上有什麼海軍實力。西西里和南義大利的同盟者也不可靠,直到西西里戰爭發生,他們才認識到自己不能置身於希臘大陸城邦的鬥爭之外,但即使這樣仍極不情願地派遣了一支艦隊前來援助斯巴達,且這支艦隊規模很小,僅僅22艘艦船。後來迎太基人大舉入侵西西里時,這幾艘艦船也被撤走了。
綜觀整個希臘史,西西里一般不參與希臘本土事務,對希臘大陸的影響很小,斯巴達不可能依靠它的力量來抗衡雅典。所以,總體看來,斯巴達及其同盟者的海軍力量與雅典相較力量懸殊。
四、維持一支海軍需要龐大的開支,斯巴達只能向波斯尋求援助
公元前五世紀的戰船大都是三層槳戰艦,這種船隻狹而長,除戰鬥之外用途很小,不適合用作商船。這種戰船需要很多槳手,一般來說,每艘需大約200人,其中170人是槳手,這些槳手不像重灌步兵有自己的土地,他們都是貧民,沒有固定的收入,因而需要軍餉。
公元前五世紀早期,他們的軍餉是每人每天1/3或半個德拉克瑪,伯羅奔尼撒戰爭時是每人每天一個德拉克瑪,軍餉最高的時侯,每艘船每月的開支是一塔蘭特。另外,建造、保養戰船的費用比較高昂,建造一艘三層槳戰船一般要1—2塔蘭特,如果沒有風暴、戰爭等對船隻的損壞,它的正常壽命是20多年,但還須經常地進行保養維護。
同時與陸軍不同,海軍還必須經常訓練以提高航行和戰鬥技巧。所以,這樣看來,建立維持一支海軍需要龐大的開支。然而斯巴達恰恰沒有資金積累。
斯巴達的盟邦雖集結了一些戰艦,但規模不大,而且他們也缺乏聯合進行海戰的經驗,這樣就必須向外尋求經濟援助,增強海軍實力。
斯巴達人及其盟邦當時有兩處可能的資金來源:希臘神廟,如德爾菲的金庫和異邦波斯。科林斯人在伯羅奔尼撒同盟第二次大會上建議從奧林匹亞和德爾菲神廟借貸,但是虔誠的斯巴達人沒有采納這一建議。因為他們害怕那樣會成為眾矢之的,畢竟希臘人的宗教情感非常濃厚,第三次神聖戰爭就是由佛西斯人動用德爾菲神廟的金錢招募僱傭軍引發的。這樣,斯巴達就只能向波斯尋求援助。
五、斯巴達陷入兩難境地
但波斯卻不願進行無私援助,它要求斯巴達承認其對小亞細亞希臘城邦的宗主權,這使斯巴達陷入兩難境地。它一直自視為希臘的解放者,這是它的傳統榮譽。
公元前六世紀,它曾經出兵幫助西庫昂、雅典等眾多希臘城邦推翻僭主政治;波斯國王居魯士大帝向小亞細亞海岸推進時,他們也曾派代表警告居魯士;薛西斯大舉入侵希臘時,斯巴達人挺身而出,率領希臘人將波斯軍隊逐出希臘大陸和愛琴海。
如果答應了波斯人的要求,他們將使祖先在溫泉關和普拉提亞等光輝戰役中所樹立的威望一掃而光;如不答應,他們將不能獲得波斯的援助,面臨雅典勢力日益坐大及對自身勢力範圍的侵蝕。
從道義上講,雖然斯巴達國王阿基達馬斯指出正是雅典人侵略了他們,以致他們不得不去尋求波斯的援助,因此別人不會責難他們,但這正從另一方面反映了斯巴達人在結盟波斯問題上的情感困惑,因為阿基達馬斯此番言論的目的即在於消解斯巴達公民對與波斯結盟的心理矛盾,但這並不是幾句話所能解決的,所以從中可看出斯巴達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還存有對波斯的牴觸情緒。
雖然形勢和理智告訴他們必須結盟波斯,但情感上還是難以接受,斯巴達人在要傳統的榮譽還是要波斯的援助這一問題上躊躇不決、舉棋不定,陷入了艱難的抉擇。
波斯國王從頻頻而來的使節的口中,瞭解到斯巴達人的種種希冀與顧慮。斯巴達人的這些希冀與顧慮不僅反映出他們在承認波斯對小亞細亞希臘人主權上的矛盾心理,而且也與其政出多頭的政治體制有很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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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方的衝突很有限、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爭
1977年路易斯在其論著《斯巴達與波斯》中卻對此提出異議,認為《卡里阿斯和約》後,雅典與波斯之間的磨擦都是孤立的地區性衝突,波斯國王未必涉入,而全權委託西部地區的總督處理與希臘的矛盾、衝突,他的精力都集中在平定敘利亞總督邁伽比克索斯及埃及國王阿密爾塔牧斯的叛亂上。首先,公元前424年《厄庇裡庫斯和約》簽定之前,雅典與波斯在小亞細亞海岸的許多地區存在衝突,但這些衝突都沒有引發大規模的戰爭;《厄庇裡庫斯條約》締結後,雅典與波斯雖然重申並格外強調要保持永久的友誼,但透過考察這一段的歷史,我們知道那都是權宜之計,他們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利益衝突,在表面平靜的外交關係下掩蓋著真正的敵視,雅典後來支援波斯駐薩爾迪斯總督匹蘇塞奈斯及其子阿摩爾該斯的反叛最終促使波斯介入伯羅奔尼撒戰爭。
其次,希波戰爭後不久,斯巴達及其同盟就退出了對波斯的繼續戰爭,因《卡里阿斯和約》是雅典及其提洛同盟與波斯簽訂的,斯巴達及其伯羅奔尼撒同盟並未與波斯簽訂任何停戰協定或和約,所以他們的退出並不表明其與波斯的敵對狀態已結束。我們認為從嚴格的法律意義上來講,直到公元前412年《卡爾息底阿斯條約》為止,他們之間的戰爭狀態才正式結束;直到伊奧尼亞戰爭爆發時,他們的外交關係才發生了質的變化,演變為共同與雅典為敵的盟友關係。
具體說來,這一時期斯巴達與波斯的關係也可以公元前425年斯巴達在斯發克特里亞島上的災難和庫特拉島的陷落等為界劃分為前後兩個階段,前一階段斯巴達積極尋求同波斯結盟,後一階段它轉而謀求與雅典的和平。
從總體上看,這一時期,敵意始終瀰漫在希波之間,漂浮在希波關係的上空,給希波關係投下陰影,但雙方的衝突很有限、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爭。
二、伯羅奔尼撒戰爭爆發後,斯巴達一直在尋求與波斯的結盟
公元前五世紀六十年代初,波斯為迫使雅典不再支援埃及叛亂,就曾派使者帶著重金勸說斯巴達入侵阿提卡,但卻遭到拒絕。伯羅奔尼撒戰爭爆發後,斯巴達一直在尋求與波斯的結盟。修昔底德和狄奧多魯斯都記載,在普拉提亞事件破壞《三十年和約》後,斯巴達人和他們的同盟者打算派遣專使訪問波斯國王,敦促國王與他們結盟,以取得援助。但我們不知道這次出使是否成行。次年夏末,斯巴達人及其同盟者又向波斯派出了一個使團,成員包括科林斯使者阿利斯特烏斯,斯巴達使者阿奈利斯圖斯、尼考拉烏斯和斯特拉託德摩斯,提基亞使者提馬哥拉斯和一位名叫波利斯的阿爾戈斯人。其中兩位斯巴達使者的父親曾經作為使節出訪過波斯,受到波斯國王的厚待。阿爾戈斯的參加可能是因為在希波戰爭中它與波斯建立起深厚的友誼,伯羅奔尼撒人希望籍此加強說服波斯國王的力量。出使的目的是說服波斯國王提供金錢,參加戰爭,幫助斯巴達打敗雅典。但是使團路經色雷斯時,卻順道前往雅典同盟者西塔爾凱斯的宮廷,想說服他取消與雅典的盟約、派軍隊去解救波提狄亞之圍,並幫助他們渡過赫勒斯傍海峽,到達亞洲。打算到亞洲後,再由波斯總督發爾那凱斯的兒子阿爾塔巴佐斯護送他們去見國王。但不巧的是,色雷斯地區奧德里西人國王西塔爾凱斯的兒子薩多庫斯剛剛榮膺為雅典公民。在雅典使者的遊說下,薩多庫斯把使團交給了雅典人,使團成員一到雅典就立即被處決了,因為雅典在波提狄亞和色雷斯所遭受的慘敗主要是使團成員之一的阿利斯特烏斯造成的,雅典人非常痛恨他,唯恐他逃跑了,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禍害。之後斯巴達人又多次向波斯派去使團。公元前425年,雅典貢金徵收中隊在斯特律蒙河畔的愛昂逮捕了一位名叫阿塔弗爾奈斯的波斯人,他是波斯國王派往斯巴達的使者。在他隨身攜帶的文書中提到許多問題,“而其中對斯巴達人提出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波斯國王不曉得斯巴達所要求的究竟是什麼,因為到國王那裡去的使節們各有各的說法;如果斯巴達有確定的主張,最好派遣代表們隨同這個波斯人前往波斯。”從此書信中可以看出,從公元前430年到425年,斯巴達人曾多次向波斯派去使團,並且提出多種不同的結盟條件。霍恩布洛爾認為,波斯國王並不是不清楚斯巴達人所要求的是什麼,只是要確定斯巴達人是否願意以小亞細亞的主權為代價來締結盟約。雖然斯巴達人在戰爭爆發後才向波斯派出使團,但實際上在戰前它己想到與波斯結盟了。在戰前伯羅奔尼撒同盟的一次會議上,國王阿基達馬斯所建議的戰爭準備措施包括:“從希臘人和外華人中間—從任何事實上能夠增加我們的海軍和財政資源的地方,爭取新的同盟者;當我們的地位事實上被雅典人破壞的時候,我們和外華人以及希臘人訂立同盟,以保護我們自己的安全,沒有任何人能因此而責難我們”。
這裡阿基達馬斯所指的“外華人”很明顯是指波斯人,因為儘管波斯不是斯巴達獲取財富的唯一途徑,但是若與之結盟,就會受到希臘各邦責難,這顯然是指希臘世界的宿敵—波斯。
另外,斯巴達人之所以想到爭取與波斯結盟、取得援助,原因還在於公元前五世紀五十年代,波斯曾派使者企圖賄賂斯巴達人入侵阿提卡,這使斯巴達人對結盟更加自信,畢竟此前波斯曾主動向自己伸出過友好之手。
三、嚴峻的局勢使斯巴達人被迫拋棄了對波斯的敵意。此時嚴峻的局勢使斯巴達人被迫拋棄了對波斯的敵意,極欲與之結盟,他們迫切需要用波斯的金錢來加強自己的海軍,甚至是直接取得其海軍的幫助。早在戰前,阿基達馬斯國王及科林斯人就已經認識到,要取得對雅典的勝利,就必須煽動雅典臣屬盟邦的反叛,因為“雅典的力量來自於同盟者交納的貢金,勝利依靠英明決斷和財政資源的有效結合。”只有這樣才能切斷雅典海軍的財政基礎。而它的臣屬盟邦大多位於愛琴海中的島嶼或海岸上,要想煽動他們反叛必須有強大的海軍,以對付雅典海軍。然而斯巴達傳統上是一陸上強邦,海上力量較弱,它的同盟者也大多如此,即使是盟邦中海軍力量強大的科林斯也敵不過雅典的盟邦科爾居拉,更不用說雅典了。另一海軍強邦埃吉納在戰爭爆發後不久就被雅典人驅逐出自己的祖國,己談不上有什麼海軍實力。西西里和南義大利的同盟者也不可靠,直到西西里戰爭發生,他們才認識到自己不能置身於希臘大陸城邦的鬥爭之外,但即使這樣仍極不情願地派遣了一支艦隊前來援助斯巴達,且這支艦隊規模很小,僅僅22艘艦船。後來迎太基人大舉入侵西西里時,這幾艘艦船也被撤走了。綜觀整個希臘史,西西里一般不參與希臘本土事務,對希臘大陸的影響很小,斯巴達不可能依靠它的力量來抗衡雅典。所以,總體看來,斯巴達及其同盟者的海軍力量與雅典相較力量懸殊。
四、維持一支海軍需要龐大的開支,斯巴達只能向波斯尋求援助
公元前五世紀的戰船大都是三層槳戰艦,這種船隻狹而長,除戰鬥之外用途很小,不適合用作商船。這種戰船需要很多槳手,一般來說,每艘需大約200人,其中170人是槳手,這些槳手不像重灌步兵有自己的土地,他們都是貧民,沒有固定的收入,因而需要軍餉。公元前五世紀早期,他們的軍餉是每人每天1/3或半個德拉克瑪,伯羅奔尼撒戰爭時是每人每天一個德拉克瑪,軍餉最高的時侯,每艘船每月的開支是一塔蘭特。另外,建造、保養戰船的費用比較高昂,建造一艘三層槳戰船一般要1—2塔蘭特,如果沒有風暴、戰爭等對船隻的損壞,它的正常壽命是20多年,但還須經常地進行保養維護。同時與陸軍不同,海軍還必須經常訓練以提高航行和戰鬥技巧。所以,這樣看來,建立維持一支海軍需要龐大的開支。然而斯巴達恰恰沒有資金積累。斯巴達的盟邦雖集結了一些戰艦,但規模不大,而且他們也缺乏聯合進行海戰的經驗,這樣就必須向外尋求經濟援助,增強海軍實力。
斯巴達人及其盟邦當時有兩處可能的資金來源:希臘神廟,如德爾菲的金庫和異邦波斯。科林斯人在伯羅奔尼撒同盟第二次大會上建議從奧林匹亞和德爾菲神廟借貸,但是虔誠的斯巴達人沒有采納這一建議。因為他們害怕那樣會成為眾矢之的,畢竟希臘人的宗教情感非常濃厚,第三次神聖戰爭就是由佛西斯人動用德爾菲神廟的金錢招募僱傭軍引發的。這樣,斯巴達就只能向波斯尋求援助。
五、斯巴達陷入兩難境地
但波斯卻不願進行無私援助,它要求斯巴達承認其對小亞細亞希臘城邦的宗主權,這使斯巴達陷入兩難境地。它一直自視為希臘的解放者,這是它的傳統榮譽。公元前六世紀,它曾經出兵幫助西庫昂、雅典等眾多希臘城邦推翻僭主政治;波斯國王居魯士大帝向小亞細亞海岸推進時,他們也曾派代表警告居魯士;薛西斯大舉入侵希臘時,斯巴達人挺身而出,率領希臘人將波斯軍隊逐出希臘大陸和愛琴海。
如果答應了波斯人的要求,他們將使祖先在溫泉關和普拉提亞等光輝戰役中所樹立的威望一掃而光;如不答應,他們將不能獲得波斯的援助,面臨雅典勢力日益坐大及對自身勢力範圍的侵蝕。從道義上講,雖然斯巴達國王阿基達馬斯指出正是雅典人侵略了他們,以致他們不得不去尋求波斯的援助,因此別人不會責難他們,但這正從另一方面反映了斯巴達人在結盟波斯問題上的情感困惑,因為阿基達馬斯此番言論的目的即在於消解斯巴達公民對與波斯結盟的心理矛盾,但這並不是幾句話所能解決的,所以從中可看出斯巴達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還存有對波斯的牴觸情緒。雖然形勢和理智告訴他們必須結盟波斯,但情感上還是難以接受,斯巴達人在要傳統的榮譽還是要波斯的援助這一問題上躊躇不決、舉棋不定,陷入了艱難的抉擇。
波斯國王從頻頻而來的使節的口中,瞭解到斯巴達人的種種希冀與顧慮。斯巴達人的這些希冀與顧慮不僅反映出他們在承認波斯對小亞細亞希臘人主權上的矛盾心理,而且也與其政出多頭的政治體制有很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