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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是pua是什麼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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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鳴醬紫

    產後盆底肌的修復也很重要,你可以跟著G動APP鍛鍊G動是一款輔助盆底肌鍛鍊的專業APP,軟體中有專業的盆底肌鍛鍊指導、細分人群的具體鍛鍊方案、詳細的影片指導等等。盆底肌功能訓練是針對盆底和膀胱近尿道括約肌的損傷機理起到預防和治療女性產後壓力性尿失禁的作用。女性產後進行盆底肌功能訓練對促進產後盆底功能的康復和防治尿失禁的作用已得到普遍認同。且有證據表明盆底肌功能訓練引起的功能改善至少可以保持5年以上。盆底肌在哪裡?在小便時中途憋住,中斷尿流,感受這時會陰部收縮用力的肌肉,這就是盆底肌。不過,小便時訓練,會導致盆底肌力量的削弱,這與訓練目的是背道而馳的。所以,每次訓練前務必排空存尿,再進行訓練,也不要在排尿時訓練。盆底肌鍛鍊方法:在G動中選擇適合自己的鍛鍊方案,產後的話建議選擇產後私密康復或通用方案堅持每天鍛鍊,一天一站,一站三次,早中晚分別對應喚醒、加強、鞏固

  • 2 # YLQQ1892771

    發現男友陳攀正同時與20名女性“談戀愛”時,王瑤第一次聽說了PUA,原來自己的戀情被“M3模型”設計了。從相識、約會到發生關係,王瑤陷入了一場戀愛,而陳攀又拿下一個“戰利品”。

    PUA是從美國傳入的。早期來源於臨床心理學家阿爾伯特·艾利斯在《性誘惑的藝術》一書中的一種觀點:認為克服了內在思想,男人就能克服不自信,成功地搭訕到女人。到了九十年代,透過Pick-up技巧來誘惑女性,滿足性徵服目的的男性群體形成了龐大的社群,即PUA。

    謎男(Mystery)正是其中一員,他創立的謎男方法,把從認識到發生關係分解為三個階段:吸引、舒適感和誘惑。不過,這位“把妹達人”最終住進了精神病院。

    以下是7位男女口述的自己與不良PUA有關的故事。

    “我的PUA導師男友有一個二十人的女友群”

    講述者:王瑤,女,已工作十年,年齡保密,城市保密

    加微信第二天開始,他就頻繁與我在微信朋友圈互動,或者私聊。聊天中,他會展示工作上的成就,同時我翻他的朋友圈,內容也多是去世界各地旅遊、出差,或者誰送了他手錶等高檔禮物等。這在才二十出頭的我看來,無疑是成功人士的標準。但當我瞭解了PUA知識後,我分析這極有可能是他有意向目標女性做的“展示面”。

    微信聊了一個月後,我和陳攀第一次約會了。幾個月後,我和他確定了“戀愛關係”。說是“戀愛關係”,其實回憶起來細節裡全是漏洞。這個“男女朋友”關係是我單方面認為的,而他當時對我說的是“能不能在一起”,他還從日常交流中向我滲透他的“不婚主義”主張,這大概是事先向我表明他的“不可得性”,也為他之後向我坦白他的多重關係留下了空間。

    回想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言語打壓也是他的常用招術。他常數落我的觀點,讓我覺得我的想法一文不值,再灌輸給我他的價值觀。

    大概交往半年後的一天,陳攀暗示我,我和另一個女孩看上了“同一個人”,希望我們能見面認識一下。我很生氣,拒絕了,但是多了一個心眼,留下了那個女孩的聯絡方式。

    之後,我聯絡了那個女孩。她告訴我,18歲的時候就和陳攀認識了,他們斷斷續續在一起五六年。而且,他不是隻有我們兩個。陳攀有一個二十人左右的“女友群”,都是預設他同時擁有多重關係的“女友們”。他嘗試讓我與這個女孩見面,就是為了試探我們是否能接受進入這個“女友群”。

    和我一樣因為接受不了現實,這個女孩很痛苦,一度為他鬧得自殘,用刀在手臂上刻字。而在他們PUA看來,這只是他們操縱情感的一種方式——“自殺鼓勵”,也就是讓女孩用自殘甚至自殺,證明她們對自己的愛。

    所有呈現出的細節,讓我越來越確認,這並不是一段正常戀愛。上網搜尋資料後,我確定我遭遇到了PUA導師。

    但就在這時,我發現自己懷孕了,而他並不想承擔做父親的責任。懷孕近四個月時,我去做了流產手術,我和陳攀兩年多的不健康關係就此結束。

    但我的情緒已經嚴重受影響,沒法再在原來的工作崗位上繼續工作。於是辭職回到老家,接受了半年多的心理諮詢師指導,直到目前,我還是處於焦慮與抑鬱中。我曾經每天在網上發帖罵他,希望他身敗名裂。發現實現不了以後,我又常常崩潰哭泣。我想過自殺,但最終被身邊的朋友勸了下來。

    陳攀對我的情感欺騙與言語打壓,讓我對任何人與事不再信任。為此,我不再敢交男朋友,也很害怕男人。我常常想,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受騙的是我?為什麼只有我相信他了?

    “遭遇鍵盤PUA,我前後借給他了四萬七”

    講述者:Cici,女,30歲,外貿從業者,座標深圳

    我和(PUA受害者)群裡的其他姑娘不一樣,年齡比她們大,心態也比她們好一點。知道上當受騙以後,我請了律師。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遭遇到PUA,還是低階的“鍵盤PUA”。

    他是典型的鍵盤PUA。所謂鍵盤PUA,是躲在電腦後面,用社交工具欺騙姑娘的那種,在PUA圈子裡,這是處於鄙視鏈底端的。

    我和他是2017年11月在一個貿易群裡認識的。當時他以有意合作為由,加了我微信,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誇我頭像好看。第二天,就開始在微信上和我玩“擲骰子”的遊戲——用骰子上的數字決定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這是他收藏的PUA課程中的典型套路之一。然後,話題會有意無意往性方面引導。第三天,就開始叫我老婆。

    他是很會營造自己“展示面”的人。有一次聊天中,他假裝無意地提到自己要去“停車”了。我問他哪裡來的車,他說做了一筆賣洋酒的生意賺了30萬元,付了一輛捷豹的首付。他曾發給我一個據說是他本人的影片,影片中的男人看起來高高瘦瘦,單眼皮,不能算帥,但是也不醜。

    可能因為我已經情感空窗兩年了,所以並沒有對他過多防備。再加上他言談間給我的感覺還挺聰明的,也表現出一定經濟基礎,我承認當時我是對他有好感的。在他每天這樣的攻勢下,我們就漸漸成為了網戀關係。

    在一起的幾個月,他起碼提出過二十次來看我,但沒有一次真正來。每次不是說要姐姐幫忙訂票沒回復,就是機票都定了,突然生意來了等奇葩理由。他的承諾從來沒有兌現過,而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還挺相信他。

    他挺擅長利用我對他的在乎,只要我表現出一點懷疑,他就會以我“不信任”為由生氣。分手後,我翻了翻他的微博,發現他收藏著大量PUA的課程。

    我在他身上損失最多的是金錢。在一起期間,他前後六七次以合作為理由,誘使我給他轉賬人民幣共4.7萬元。前兩次,他發給我假貨,目前為止,還有一萬六千元沒還給我。

    他很謹慎,之前從未在我面前暴露自己個人資訊,每次我和他說要給他寄禮物,都會被他拒絕。現在想起來,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具體地址吧。

    為了挽回經濟損失,也為了給自己這份感情一個交代,我託朋友透過“黑科技”定位到他的住址。我真正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嚇得手都在顫抖了。

    即使我已經識破他真面目,他還是沒有放棄向我撒謊,宣稱明天就會去提車。

    5月25日是我生日,距離我把他拉黑已經一個星期了,但我每天醒來都會陷入焦慮與憤怒的情緒中。加進這個群后,我看見了更多比我還需要幫助的人。從大一點點的姐姐的角度,我想說,女人的價值是不應該由男人決定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多和她們聊聊,讓她們早點走出來。

    “我拷了他雲盤裡所有PUA資料和女孩的合照,發給了他的親友”

    講述者:吳茗,女,26,自由職業者,座標廣州

    我和前男友是2014年11月在一次活動上認識的。那時我還在上大學,應聘一份兼職,擔任某個APP的推廣大使,而他是我們的區域經理。

    他把我們召集在一起開會,我找不到會議室,一遍一遍打電話問他。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就看到他站在門口等我,很斯文的樣子。穿著灰色針織衫,戴著黑框眼鏡,好像和我夢裡某個人的形象重合了。

    後來我知道了,這分別是他PUA課程中的技巧“進挪(KINO)”和“推拉”。所謂“進挪”,即PUA的親密接觸的技巧,男性透過步驟性的肢體接觸,拉近與女孩的距離。“推拉”則常常被用在與對方的感情拉鋸中,讓目標的情緒產生波動。如他和我親密後,突然冷落我。

    我和他在一起的前半年,還是一對正常情侶,週末會外出約會、一起打掃房間那種。轉折發生在6個月後。他因故下樓,我在他電腦裡驚訝地發現,他正在撩另外一個女孩,用粵語問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而社交工具的彈窗更讓我驚訝。那是一個本地PUA交流群,群內的一個群友正在請教,如何攻克一個“妞”。

    我沒有驚動他,但是私底下拷走他雲盤裡所有的PUA資料和女孩的照片。從拷走的資料裡,我能確定的是,他同時在交往的,有四個女孩。而正在發起攻勢的,則有五個。在女孩的照片裡,我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是吃飯時他對我的一張偷拍,應該是事後他用作群內成果展示的證據。

    我和他正式決裂,是因為我又在電腦上看到他和一個女孩的聊天過程。這次,我坐在電腦面前沒有挪走,等他出來後,他就明白我什麼都知道了。我和他大吵一架。後來他又回來求我,是為了讓我不要告訴其他人這件事。

    其實,他並沒有打算收性。在車上,他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孩打電話,之後他告訴我,他可以答應我,以後不會當著我的面跟別的女孩打電話。

    我很震驚,也很憤怒。我要求他必須請出所有受牽連女孩並逐個道歉,且賠償我精神損失費,否則就會將雲盤的內容傳送給他親友。他說我敲詐勒索。於是我對他與所有女孩的合照進行處理,為女孩們打上馬賽克後,逐個傳送到他親友和合作夥伴的郵箱。

    當時,我身邊的朋友都不知道我遭遇了PUA。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我僅僅是失戀,卻那麼痛苦。後來,為了讓更多女孩瞭解PUA,防止被欺騙,我潛入各類本地社交群中,希望找到機會能進行科普。

    在某個大V的群中,我認識了同樣目的的孔唯唯。於是我們一拍即合。透過我們的努力,反PUA組織“小紅帽”逐漸成型。做義工的過程中,我發現女孩子們的案例都大同小異。

    但我好像也有點反“PUA”中毒了,身邊如果出現年齡差不多、表現得情商較高的男孩,我就會懷疑他是不是PUA。

    令人遺憾的是,現在,我常常會向身邊或網路上的女孩普及PUA的特徵和危害。但有的女孩對此反應激烈,認為我自己遇到了,不代表所有人都會遇到。我的過度反應反而讓大家不適。可是,真的是我多慮了嗎?

    “我們PUA行業的人,壓根就不會買特步”

    講述者:小林,男,24歲,碩士在讀,北京

    髮型我也改了不少,留的是時下最流行的兩邊短中間長的髮型。以前,我是標準毛寸。我把之前留著毛寸的照片發給朋友看,說這是高三照的,還說進過少管所,問他們信不信,他們居然信了。

    以上我所說的東西叫展示面。展示麵包括了和一個人聊天之前,你向她展示的所有資訊。除了個人形象,還包括你的頭像、朋友圈內容的打造。以前我朋友圈的內容可能隨意點,都是轉發或者心情不好吐槽的內容。現在不行了,必須是展示自己生活的優質面為主。頭像也不能是卡通人物或者是風景,得是自己的硬照。

    我是2017年正式報名一家PUA機構的課程的。報名費1500元,課時大概每月1至2節,終生可上課。此前,我在網上接觸了四年PUA有關內容。

    在PUA學習上,我算是學渣。因為截至目前,我仍未脫單。

    PUA的成果建立在認識大基數女孩的基礎上。數量,是PUA的關鍵詞。你必須在一定時間內,透過各種渠道認識女孩。一定的被拒絕數量是塑造心態的基礎。我課程的入門門檻是“聊死”30個女孩,即你去和女孩聊天,要麼發出去被拉黑,要麼被刪除,數量必須要達到30個。我目前是21個,其中聊到音訊全無的20個,還有1個因為超過了設定的追求到對方的時限,被迫放棄了。

    我這方面悟性比較低,聊完那20個,我感覺自己並沒有什麼進展,我覺得我的目標應該設定到三位數起。

    有人把我歸為PUA中毒者,因為我至今仍相信PUA是對的,所以我會按照PUA所教的來做。PUA中毒在我身上的表現是非常依賴PUA技術。女孩的所有行為和反應,我都會按照PUA的裡的指標去量化。

    比如對我丟擲的一個話題,如果她是迎合的,那麼我認為她是感興趣的。但如果她只是禮貌性的迎合,我就會比較困擾。

    同時我非常依賴話術,就好比我現在和你聊天,你說的每句話,我認為都有一個我應該說出來的答案,然後就會努力去尋找這個我最應該說出來的答案。但以前,我不是這樣的。我會有理科男的那種尬聊,讓對方接不下話來的那種。

    我認為正因為男性和女性都有情感需求,所以PUA和ayawawa的理論才有存在的市場。有次,我參加一個單身群的交流,話題是怎樣找到女朋友。有人說,帥加有錢。事後我和另一個學習PUA的哥們討論,他說這是對的!但是不應該成為我找不到女朋友藉口,而是應該成為我的目標。

    對於年初阿里程式設計師工穿特步相親被嫌棄的那件事,我們PUA行業的人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因為我們壓根就不會買特步。

    “我要維權,把PUA機構告上了法院”

    講述者:李瑞,男,25,創業者,座標武漢

    我覺得PUA“讓自己變得優秀”這個理念是好的。但我在成都某機構學習時,接觸到的現實卻是,這個行業的整個圈子都很扭曲。主要原因和他們對學員的錯誤引導方向有關。

    2017年8月1日,我和朋友到成都參加為期一週的PUA導師培訓計劃,學費是29800元人民幣,上午兩小時,下午三小時,不包食宿。

    等真正開始學習,我發現教學的內容和想象的不太一樣。課堂裡講一些典型的PUA理論知識,比如穿衣搭配,社交平臺怎麼聊天,怎麼從線上轉移到線下。深入學習之後,開始講怎麼利用技巧和套路快速和一個女孩發生性關係,PUA術語即“TD”。

    而這通常與一門硬照拍攝的生意扯上關係。男學員可花費幾十到幾百不等的價格,根據自身特質選擇雄性領袖風、潮牌風、文藝風、工作照等幾個風格,配合特定的場景進行拍攝。如雄性領袖風,講究在會議室或多人工作室,塑造男性主事者的角色。

    某PUA機構的展示面課程設定。

    一週的速成課程結束後,四五十個學員裡,只有極少數人考核合格,具有了成為門徒的資格,真正邁入這行。而是否可以將一位女生快速推倒,成為了一個PUA行動是否成功的重要量化標準。

    推倒幾十甚至上百個女孩的經歷,是導師們課程中展示能力的成果,這些女孩會出現在偷拍的照片或影片中,成為群中分享的案例。搜尋網站上就可以搜到不少。

    來這裡的學員,年齡集中在20-35歲之間。除了成為導師,他們有的是為了解決情感問題,而有的純粹是為了玩樂,可能本身已經有了女朋友。

    他們的職業五花八門,有的是汽車修理工,有的是健身教練,偶爾也有回國的留學生。而統一之處,在於他們會集中對自己的身份進行包裝,比如富二代,公司經理等,然後以包裝好的假形象,在社交軟體或者街邊迅速認識女生。

    老實說,我那一週也是有成果的。我“TD”了兩個女孩,都是從社交軟體上認識的。我覺得這種事情是願者上鉤,大家都沒動感情。

    課程結束後,我們這些沒有過考核的人,被建議去做銷售。除了教學、考核內容的不適,這也是我之後維權的主要原因,和之前給出的承諾不一樣,對方並沒有把我們從小白打造成PUA導師。

    一週後,我要求該機構退費,但溝通失敗後被拒絕。目前,維權律師已經將學員要求退費的民事起訴狀遞送至法院,但仍尚未有訊息。

    “我總感覺有個說不出來的東西在心頭頂著我,可能是一個叫‘道德’的小人兒?”

    講述人:章雨,25,足球隊教練,上海

    我有一年的PUA導師從業經歷。我覺得PUA中毒主要有以下幾個症狀:1.片面追求認識及發生性關係的女性的數量;2.將女性物化;3.將與女性發生性關係,當成衡量行動是否成功的唯一標準。

    從業的一年裡,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三觀受到極大衝撞。我是一個PUA課程傳授者,但是我不是一個踐行者。我經常因為理念問題和公司的合夥人發生摩擦。

    這是我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我沒法接受將推倒女孩作為衡量的唯一標準,覺得停留在交朋友就好。也因此,我經常受到公司同事及合夥人的奚落。

    有一次,我認識了一個大學時同城的女孩,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我們聊得到一起去。被我的合夥人知道後,女孩並不出眾的外貌成為了他奚落我的理由。更令他沒想到的是,我有一天把女孩帶到了公司,然後送她平安回家,什麼也沒有發生。我沒有選擇推倒她這件事,成為了一屋子人一晚上的笑柄。那是我第一次覺得,目前的工作可能不是我想做的。

    我加入這家公司是2016年。說起來,我剛開始是因為在校園戀愛中和女朋友分手了不能接受,然後找了一個諮詢價格為300元的心理諮詢師,諮詢時間為期幾周,每天晚上一個小時。後來,諮詢師可能覺得確實無法解決我的問題,就塞給我一張PUA課程的傳單,告訴我也許可以試試找新女朋友。

    現在想起來,我按照傳單諮詢的那位PUA導師,大概代表了很多人的想法,他說這個時代的認真是可笑的,認識更多女孩才是解決之道。

    無可否認,這個觀點對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輕男孩是很有吸引力的。PUA公司的老闆,通常是業內知識掌握比較豐富的導師,自帶宣傳熱點,我們公司也不例外。到後期,老闆就會退居管理一線,把推廣和引流外包出去,自己則負責公關和外在的合作。

    PUA導師通常由銷售做起,收入主要是由銷售分成、課程分成、底薪三個部分組成。當時我一個月基本可以拿到一萬上下,在這個行業算是偏低的。

    公司有了穩定的推廣渠道後,我們這批銷售要做的事是自學,然後試講。基本上從目前很多人比較熟悉的網站上曬出的真實案例中,挑選一部分直接轉化到自己身上。

    我也有嘗試實踐,開始練習向女孩搭訕,要聯絡方式。我可以將PUA技巧融入和女孩相處的每個環節,但是到最後一步,我始終邁不出去,總感覺有個說不出來的東西在心頭頂著我,可能是一個叫“道德”的小人兒?所以我有曖昧物件,但沒有一個正式的女朋友。

    同事形象好點的,一般會同時交往幾個女朋友。有一次,我去同事家裡,發現他的兩個女朋友都同時在他家,彼此都知道對方身份,一個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一個是抱著感化他的心態,兩人相處得還挺和諧,而我驚呆了。

    2017年5月,因為利益和法律問題,我離開了公司,從事了一段時間新媒體工作,現在在上海幫朋友打理足球隊。我正準備把這一年的PUA導師從業經歷從我履歷中刪去。因為有一次,一位兒女雙全的公司經理,以公事之名把我叫到他辦公室,指著剛下好的社交軟體,讓我告訴他如何在這上面約到女孩。

    我覺得,很多男性對PUA課程內容是缺少抵抗力的。但是這個像魔鬼的契約,看起來得到了很多東西,事實上丟的東西越來越多。

    “PUA技巧的施害者,同時又是受害者”

    講述人:孔唯唯,女,反不良PUA的公益組織“小紅帽”負責人,華南某大學社工系碩士在讀

    2008年前後,PUA資料傳入中國,並迅速本土化,如今已發展出諸如“冷愛模型”“五步陷阱”等理論,PUA線下課程紛紛開設,形成完整的產業鏈。

    我第一次接觸到PUA,是從身邊一位朋友身上。他花了兩萬塊,報名了成都一個為期十天的PUA課程。回來之後,他判若兩人。襯衫、筆直的褲子、皮鞋和油頭成為他出門的必備打扮,以前樸素的他基本不見了。

    他開始頻繁騷擾身邊的女孩,也經常從口中蹦出PUA的一些術語,甚至會想教我如何“泡男仔”。但同時,他也是矛盾的,學習了這個以後,他告訴我,所有的男生都是不可信的。

    在一次聚會上。他藉著酒勁,逼問我交出一個小師妹的聯絡方式。我拒絕了,自此和這個男生斷了聯絡。

    出於對一個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轉變的興趣,我上網開始搜尋PUA的資料。真正讓我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的,是PUA的低齡化。

    我決定儘自己的能力幫助PUA受害者。我們這個公益組織“小紅帽”的名字,是讀者起的。一開始我是用網名孔唯唯在網路平臺科普,中途讀者凝聚力越來越強,有讀者提議幫組織起個名稱,在群裡討論投票。我們核心成員有15人,除了我是社工背景之外,其餘都不是全職人員,只能在工作之餘幫助打理。

    我的硬盤裡存了兩個T的關於PUA的資料。在實務過程中,我發現遭受PUA傷害的女性有的會產生不同程度的創傷應激障礙,出現抑鬱、狂躁、多疑等症狀,情緒失控,噩夢連連,甚至罹患婦科疾病、自殘自殺。

    而“男性中毒者”又叫“泡學中毒”,主要表現在耗費大量金錢學習PUA,價值觀扭曲,正常社交失常等。這是我們發現“女性受害者”之前,他們業內已經出現的狀態。

    男性受害者既是這門技巧的施害者,同時又是受害者。他們主動找到我們說自己中毒,希望得到小紅帽幫助。這在組織內部還出現爭議,有的義工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去幫男孩子,認為他們是始作俑者。我們也有猶豫過,我們只接納女性嗎?後來我們同樣接納了中毒者。

    提供服務是需要經費的,比如說有一些女性遭遇PUA陷阱後,覺得自己有抑鬱症了,有心理障礙了,她問“小紅帽”這邊能不能給他一些輔導,那輔導的話要麼找社工,要麼找心理諮詢師,這個都是需要費用的,而我們“小紅帽”提供不了。我們只能傾聽受害者的傾訴,儘量開導。因此我也呼籲,婦聯能開設PUA專案專案,接受這些女性受害者,為她們提供情緒舒緩服務和庇護空間。

    我用於進行有關PUA公益活動的手機裡,有一千三百多個聯絡人,他們有的傾訴完就離開了,有的則留下來,成為義工團的一員。我現在在思考,如何能有先見之明,儘早去預防這一切的發生,儘可能降低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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