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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圖文繪歷史

    上個世紀2,30年代,中國美術業界崛起一位傳奇的畫家,還是個女性,出身卑賤,文盲,但是她靠著天賦和勤學,用10年的時候為繪畫奉獻激情,終於成為中國現代美術的開拓者,也是中國近代唯一一名女畫家,她叫潘玉良。

    1928年潘玉良(前排左一)與巴黎部分中國同學合影。

    潘玉良(1895-1977年)出生揚州,本姓陳,因貧窮送給了姓張的親戚,親戚家敗後直接賣給了蕪湖妓院,那年13歲。長大後在妓院因抗拒接客屢遭毒打,被時任蕪湖海關監督潘贊化所救,從妓院贖出納為小妾,隨夫改姓潘,從此她有了名字有了合法身份,那年她17歲。

    她是第一個考入羅馬皇家美術學院的華人,圖為潘玉良自畫像。

    潘贊化這個人早年加入同盟會,是孫中山先生堅定的支持者,後來參加二次革命、護法運動到處跑,1917年在上海時,潘贊化看潘玉良刺繡一流,原來是小時候在妓院學的,並且展示出了對繪畫的天賦,於是拜了當時小有名氣的畫家洪野為師,1918年上海美專成立,洪野正是學校裡的教員,潘玉良順利地成為了美專的學生,但是沒多久她過往的身份被發現了,學校為了發展考慮潘玉良被退學了。

    圖為潘玉良為著名愛國華僑王守義雕作頭像。

    不甘放棄的潘玉良想離開這個環境,於是報考了中法大學,並於1921年赴法國昂國美術學校一邊學法語一邊學繪畫,就是靠著一股蠻勁堅持了下來,後轉入巴黎美術學院學畫,師從西蒙成為徐悲鴻師妹,1925年赴羅馬皇家美術學院學繪畫和雕刻。

    潘玉良旅法期間,擔任在法中國藝術會長,多次代表中國參加歐洲畫展、聯合國畫展、巡展等,並獲獎無數。

    1925年參加義大利美術展獲金獎,聲名大振,1928年潘玉良正式回國,受聘於上海美專西畫系主任,這個曾被校方隱晦勸退的女子,10年後風光地回來了,於是開啟了潘玉良的黃金時代,徐悲鴻同在中央大學擔任教授,在國內多次成功舉辦畫展,中國美術學會發起人之一,出版油畫集,抗戰時期多地舉行義展支援抗日,多次代表中國參加畫際畫展和比賽等等,但伴隨著她的也是排擠和邊緣,她的出身,中國女性的地位直接影響著她的境遇,1937年旅居法國後再未回國,但在以後的日子裡,她的作品一件件問世,她的聲譽一陣陣傳回中國。

  • 2 # I八零印記I

    2012年臺灣羅芙奧春季拍賣會中,一位民國女畫家的彩墨畫《浴後四美姿》以113.732萬美元的高價成交。然而這並不是她的極限記錄,這位女畫家的最高拍賣紀錄是2005年由香港佳得士拍出的《自畫像》,成交價為1021.8萬元人民幣。

    從2000年以來,她的畫作屢次創下拍賣紀錄,如果按照拍賣市場的均價來計算,這位女畫家的四千多幅作品拍賣總價可達數億美元,這讓她和林風眠、劉海粟、徐悲鴻、趙無極等著名男畫家一起成為拍賣市場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這位才華橫溢,作品受萬人追捧的女畫家,就是被人稱為“中國畫魂”的潘玉良。

    跳出火坑

    從古至今,中國的頂級畫家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男性,歷來還沒有什麼著名的女畫家名載史冊。但在民國曆史上,卻有一位號稱“中國畫魂”的女畫家留下了多彩的藝術烙印,她就是學貫中西的潘玉良。

    潘玉良原名陳秀清,1895年6月14日出生於江蘇揚州,典型的江南城市。潘玉良出身窮人家庭,幼年時就父母雙亡,8歲時不得不和舅舅一起生活。

    不幸的是,她的舅舅是個無賴,嗜酒好賭,並沒有什麼心思好好照顧這個小孩。13歲時,她的舅舅欠了一屁股債無力償還,只好把潘玉良安徽蕪湖的妓院。

    不幸中的萬幸,潘玉良營養不良,發育的較晚,再加上長相實在普通甚至有點醜,所以還能在那大火坑中勉強度日。當時妓女離開妓院無非就是兩個辦法:一是自己存錢,然後為自己贖身;二是得遇貴人願意為其贖身。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相貌平平的潘玉良運氣還不錯,很快就等到了願意幫助她的貴人。

    1913年,新任鹽督潘贊化到蕪湖上任,當地的鹽商為了迎接父母官大操大辦,請了一批妓女作陪,潘玉良就是眾多唱小曲的女童之一。

    潘贊化早年參加過孫中山組織的興中會和徐錫麟組織的安慶起義,失敗後流亡日本,進入早稻田大學攻讀獸醫專業。辛亥革命勝利後,潘贊化回到國內,投奔革命黨出身的安徽督軍柏文蔚,被任命為蕪湖鹽督。

    官場初哥潘贊化是個有著新思維的青年,對老一套的官場習俗深惡痛疾,雖然參加了鹽商組織的接見宴,卻抱著一種勉強敷衍的態度,並不與人攀談。

    那一天,潘玉良一反常態在宴會上唱起了京劇中的黑頭唱腔,這讓原本無心應酬的潘贊化覺得有點意思,不禁誇獎了幾句。誰知鹽商們會錯了意,以為鹽督大人別有口味,酒宴結束後,直接將潘玉良用一頂小轎送到潘府。

    潘贊化只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哪還會想起那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回去就因為酒醉倒頭就睡了。第二天一醒來,發現潘玉良已經到了府中,頓時大吃一驚,命令僕人立即將潘玉良送回去,沒想到潘玉良跪倒在地,請求不要送她回去。

    在聽完潘玉良的哭訴後,潘贊化不覺動了惻隱之心,最終決定為其贖身。潘玉良得知後,再次跪倒在潘贊化面前,表示願意做牛做馬,一生伺候潘贊化。潘贊化卻告訴潘玉良,他已在老家成親,如果再娶潘玉良的話,也只能做妾了。

    潘玉良只求有人能幫她跳出火坑,就已感恩戴德了,此時還有什麼心思挑三揀四,當即表示不在乎,潘贊化卻不同意,他認為如果沒有感情,只憑慾望納妾,那同野獸沒什麼區別。

    不過無父無母的潘玉良顯然也沒什麼地方可去,潘贊化就將她留在身邊當了侍女。誰知朝夕相處下居然日久生情,潘贊化覺得潘玉良生性善良、待人真誠,而潘玉良覺得潘贊化雖然官銜很高,卻沒有任何惡習,只喜好書法、繪畫,另外,潘贊化身材高大魁梧、舉止瀟灑、言談高雅,又有恩於她,很快就俘獲了她的芳心。

    一年後,潘贊化決定正式納潘玉良為妾,而證婚人赫然是大名鼎鼎的陳獨秀。

    繪畫天才

    然而感情上有了寄託,潘贊化的仕途卻開始走了下坡路。由於為官清廉,執法嚴格,他被蕪湖商人團體所嫉恨。在袁世凱安排軍閥政客倪嗣沖為安徽都督後,潘贊化也被解職,隨後寓居上海。

    這段時間,潘贊化無所事事,他發現潘玉良對繪畫很有興趣,就傳授了她一些基礎知識。沒想到,潘玉良在繪畫方面才華橫溢,不久居然就超過了自己的啟蒙老師。

    見此情景,潘贊化拿出大筆錢款供潘玉良學習深造,由於潘玉良文化程度低,他還專門找了一些家庭老師給其系統地補充文化知識和繪畫技巧,並在1918年送潘玉良參加上海圖畫美術院的考試。潘玉良果然不負重望,以素描第一名的成績入學。

    此後幾年中,潘玉良天生的才華在高等學樣專業技能的培訓中“發酵”,她師從當時著名的畫家朱屺瞻、王濟遠,繪畫水平突飛猛進。

    潘玉良性格豪爽,經常跟男同學一起出去繪畫,甚至遊玩。有一些知情人偷偷告訴潘贊化,潘贊化卻不以為意,認為妻子性格直爽,這些都是正常交往。

    有如此豁達大度的丈夫,再加上讓人醉心的學習生活,這段生活成了潘玉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藝術家往往是最容易接受新鮮事物和思想的一類人,潘玉良也不例外。她膽子奇大,什麼都敢嘗試,特別是時人眼中“大逆不道”的人體繪畫。可當時中國民風保守,根本無法理解人體繪畫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1917年,潘玉良的老師、著名畫家劉海粟在上海美專舉辦了人體繪畫展,結果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甚至有人抨擊其為“藝術叛徒”和“教育界之蟊賊”。

    1926年,北洋政府正式禁上海美專進行人體寫生,直係軍閥孫傳芳還下令通緝劉海粟。迫於壓力,模特們紛紛離開,潘玉良也失去了繪畫的物件,只得罷筆。

    不過膽大的潘玉良並未就此死心,一次在女浴室洗澡時,她靈機一動,決定偷畫那些來洗澡的婦女們。可沒等她畫上幾筆,就被別人抓了正著,一群婦女圍攏過來,發現畫紙上都是裸體女人,氣得就要圍毆她。還好旁邊一個老太太勸解,說她是學美術的學生,幾個婦女才沒動手,但將畫紙撕了個粉碎。

    潘玉良帶著畫筆落荒而逃,從此再也不也去浴室偷畫了。

    可這還不算完,“畫心”難耐的潘玉良決定把自己當做模特,她脫掉衣服,對著鏡子一筆一畫地畫起來,完成了幾副人體繪畫。

    無巧不成書,正好趕上潘贊化從雲南趕到上海來探望潘玉良,沒曾想一進門就看到幾幅裸體畫,就詢問潘玉良模特是哪裡來的。

    潘玉良只好實話實說,從來沒有發過脾氣的潘贊化大發雷霆,大聲斥責她太過分了。她上學、留學、學習新思想,甚至跟男同學外出他都能接受,但絕對不能容許自己妻子的人體繪畫在大庭廣眾之下展出。

    潘玉良看到這種情況,只得作罷,由此夫妻二人產生了隔閡。不久,潘玉良將自己的苦惱告訴了老師劉海粟,劉建議她留學歐洲,到西方繪畫藝術的發源地看看。

    1923年,潘玉良考取巴黎國立美術學院,師從仰-布佛萊、西蒙等大家學畫。1925年,潘玉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隨後她前往義大利,進入羅馬國立美術專科學校學習油畫和雕塑。1926年,她的作品在羅馬國際藝術展覽會上榮獲金獎,打破了該院歷史上沒有華人獲獎的記錄。

    潘玉良的優勢在於,她並非完全學習西洋繪畫,而是在畫作中加入中國元素,算是中西合璧的典範。再加上她極為紮實的歐洲繪畫功底,超乎常人的繪畫天分,讓她的很多作品後來都成為劃時代的名作。

    情感糾葛

    在繪畫事業上一帆風順的潘玉良,在個人感情上卻出現了危機。

    她的丈夫潘贊化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一心想與舊時代的陳規作鬥爭。1915年,潘贊化就隻身前往雲南,進入蔡鍔將軍的護國軍,參加了著名的“護國戰爭”。 袁世凱病死,護國勝利後,潘贊化又被北洋政府壓制,多年間輾轉各地擔任中低階官職,夫妻兩人聚少離多,並沒有享受多少家庭的溫暖。

    此外,潘贊化原配夫人和潘玉良的衝突也逐漸出現。潘贊化的原配夫人出身舊式家庭,對這個出身風塵的妾室並不滿意,但由於三人分居三地,一時矛盾還不明顯。

    處於緩和關係的考慮,潘玉良建議潘贊化將兒子潘牟接到上海上學,由自己照顧。潘贊化採納了她的意見,將兒子交予潘玉良教養。

    善良的潘玉良倒也非常盡職,對潘牟照顧有加。潘牟12歲時生了一場大病,數日昏迷不醒,醫生都讓家屬準備後事,潘玉良衣不解帶地護理了一週,最終將潘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但由於丈夫分居、愛子別離讓潘贊化的原配夫人苦悶異常,她不顧潘贊化的反對,也跟著來到上海生活。這樣一來潘家一下就熱鬧起來了。

    由於潘玉良知書達理,年紀又輕,潘贊化對潘玉良也更為偏愛,這讓原配夫人自然很不滿,口角也就在所難免。長此以往,矛盾越來越多,最後,潘玉良向丈夫提出前往國外留學。

    雖然不捨她離開,但潘贊化認為潘玉良素有大志,不能因為自己埋沒她的才華,最終同意了潘玉良的請求,這才有了她的旅歐之行。

    世俗偏見

    1928年底,潘玉良學成回國。由於她的名氣很大,第二年就被任命為上海美術專科學校西畫系主任。次年,當時中國最高的藝術學府——南京中央大學藝術系的深長徐悲鴻聘請她為油畫教授。此後的十年是潘玉良創作的黃金時期,可惜她卻為社會所不容,遭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

    1932年,潘玉良舉辦了個人的第一次畫展。其中最著名的一幅化《壯士》,描繪的是一個肌肉發達的男子正努力地搬開一塊巨巖,岩石下脆弱的小花得以綻露笑臉。

    當時,日本人剛剛發動“九一八”事變不久,亡我中華之心昭然若揭,這幅極具象徵意味,代表華人不屈的意志的畫,被一位官員以1000大洋的天價收購。

    沒想到的是,畫展結束時,有人蓄意破壞了潘玉良的所有作品,《壯士》那幅畫也被寫上了“妓女對嫖客的頌歌”字樣,這讓潘玉良很愛打擊。其實早在上海美專學習之時,潘玉良已經遭受過這種待遇。

    一位女同學知道她曾做過妓女,就找校長要求退學,名曰:“誓不與妓女同校”。而在潘玉良任教中央大學藝術系期間,一些同僚看不慣她的作風,私下說一些“鳳凰死光光,野雞稱霸王”的詆譭語言。一次,一個和潘玉良有矛盾的男教師借酒裝瘋,當面罵了一名“婊子”,被潘玉良當聲打了一個耳光。

    除了對潘玉良的出身嘲諷以外,一些別有居心的人還認為她背後有“槍手”,理由是女人不可能畫出這麼好的作品。潘玉良在上海舉辦第四次畫展時,她把自己的一些得意作品當眾展出。

    當時全場都安靜了,一些人面帶譏笑地準備看她出醜。可從容中迫的她也不多說什麼,她走到一個在臨摹的學生面前,把畫板、油彩錯過來,對著玻璃窗子開始畫自己的自畫像。刷刷刷,幾分鐘就子一幅素描,潘玉良將其展示給記者欣賞,臺下頓時賂起一片熱烈的掌聲,代筆的謠言終於不攻自破了。

    寓居海外

    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潘贊化投身其中,為抗戰多方宣傳。由於丈夫不在身邊,時局又亂,潘玉良只好和潘贊化的原配夫人住在一起,兩方矛盾再次激化。

    此時的潘玉良只好離開中國,前往法國旅居,由此在國外居住了四十年,一直以賣畫為生。當時的留學生回憶:潘玉良生活並不富裕,但是生性豪爽樂於助人。她常留短髮,喜喝酒,不拘細節,說話時聲音很大,氣勢不讓鬚眉,頗有男子氣度。

    值得稱道的是,潘玉良的旅居生活並不寬裕,但她卻將在歐洲賣畫得到的錢款,捐往國內,支援抗戰事業;她還發表公開講許,譴責一些漢奸文人所宣揚的“藝術遠離現實”的謬論;還強烈要求收回被日寇在侵華期間搶劫和破壞的中國藝術品;創作名為《屠殺》的畫作以揭露日本法西斯的累累罪行......種種諸如此類的行為證明她是一位愛國的藝術家,田漢先生就曾經撰文高度評價了潘玉良的愛國行為。

    抗戰勝利後,潘贊化的原配夫人已經過世,潘贊化孤身返回桐城老家,潛心教育工作,成為當地中學的一名老師。得知以上訊息後,潘玉良打算回國和丈夫團聚。然而沒等她啟程,內戰爆發了,身處異鄉的潘玉良和潘贊化推動了聯絡,只好暫時停止了歸國計劃。

    新中國成立後,潘玉良和丈夫取得了聯絡,但北韓戰爭的爆發讓中法之間的外交關係暫時中斷(法國也派軍隊參加了所謂的“聯合國軍”),潘玉良再次失去了返鄉的機會。

    1959年,潘贊化病逝於安徽老家,潘玉良在國內已經沒有一個親人,徹底打消了回國的想法。此後幾十年,她自稱“三不女人”:不談戀愛,不加入外國國籍,不依附畫廊拍賣作品,終日在臥室進行繪畫創作。

    可由於潘玉良的畫作和歐洲傳統繪畫有所區別,並不被歐洲主流藝術界所接受,所以她的作品成交量很少,潘玉良的生活過得非常艱難,最困難的時候只能靠友人接濟和法國政府提供的救濟金度日。

    即使如此,勤奮的潘玉良也沒有放棄作畫。此時她的畫風已經完全成熟,後人評價她的作品“不論氣度、修養,還是技術,在中國早期女性西畫家中,無人可比,在男性西畫家中,也數上乘水準。”

    她的畫風基本以印象派的外光技法為基礎,再融合自己的人生感受和才情,畫作不嫵媚、不纖柔,用筆乾脆利落,用色主觀大膽,但又非常漂亮。面對她的畫總讓人有一種毫不掩飾的情緒,她的豪放性格和藝術追求在她酣暢潑辣的筆觸下和色彩裡表露無遺,天生一副藝術家的氣質。

    1977年,潘玉良病逝於法國。臨終之前,她交代給友人三個遺願:第一,為她換上一套旗袍,作為一箇中國女人下葬;第二,將潘贊化送給她的項鍊和懷錶轉交給潘家的後代;第三,把她的作品帶回祖國。

    友人按照她的囑託將她的四千多幅作品交給了中國駐法大使館。1984年,潘玉良的作品遠涉重洋,回到了祖國。

    潘玉良一生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至少她的作品在她身後被世人所肯定,而她一心追求藝術的故事也始終被人們所牢記。

    PS:1993年,上海電影製片廠根據潘玉良個人的經歷拍攝了電影《畫魂》,該片參加了當年的戛納電影節單元的評選。

  • 3 # 帝國的臉譜

    歷代名女人,都會有著其複雜的經歷和痛苦的感受,而對於民國女畫家潘良玉,更是經歷坎坷到人們難以想像,她曾被賣入妓院,在世俗風塵的最底層遭到蹂躪。這種身份、出身和經歷,無論在舊時還是今時,都是遭人唾棄的。然而,就是從這樣一個起點的她,潘玉良不僅跳出了火坑,而且憑藉終生的努力和卓越的才情,成為了二十世紀中國最著名的女畫家。

    是的,潘玉良當過妓女,當過登記在冊、照章納稅的妓女。要說苦,真真沒幾個人比潘玉良更苦。潘玉良原名陳秀清,江蘇揚州人,後改姓名為張玉良。她出身於窮人家庭,出生不久,就沒了爹孃,跟著舅舅生活,這個舅舅也窮,又好吃懶做,好酒賭博,結果債務纏身,舅舅被債主逼急了,就把剛剛13歲的張玉良賣到了安徽蕪湖的一個妓院裡,那個時候的妓女,無非接客、賣唱,小小的張玉良還沒成年,就遭受了人世間最殘酷的虐待。

    命運是要自己爭取的,當然,也是要有一定機遇的,在暗無天日的生活中,張玉良有幸接近了一個官僚潘贊化。潘贊化,安徽桐城人,與陳獨秀是好朋友,《新青年》早期撰稿人之一,曾參加過孫中山組織的興中會,隨徐錫麟參加了安慶起義,因失敗而流亡日本,進入早稻田大學學習。民國建立後,潘贊化學成回國,投奔革命黨人出身的安徽督軍柏文蔚,柏任潘為蕪湖鹽督。

    1913年,潘贊化到蕪湖走馬上任,當地鹽商自然熱情接待,不僅好酒好肉招待,而且從妓院找了一群妓女來湊興,張玉良正是這群妓女中的一個,她在宴會上唱了京劇中的黑頭唱腔,被潘贊化誇獎了一番,鹽商以為潘贊化喜歡張玉良,當晚就把張玉良送到了潘府,但潘贊化卻並無此意,竭力推辭,讓張玉良回去。

    張玉良苦夠了,再不想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地方,便跪在了潘贊化的腳下,請求他給條出路。潘贊化是個革命青年,受新思想影響很深,雖然沒有接受張玉良陪睡,但他隨後慷慨地幫張玉良贖了身,將她拉出了火坑,讓她在家裡當侍女。張玉良感激涕零,為了報答潘贊化,他從此改姓潘,叫潘玉良。一年後,潘贊化納潘玉良為妾。

    結成夫妻前後,潘贊化發現潘玉良對繪畫有著極大的愛好和特殊的天賦,便花錢延請老師,教她畫畫,悉心培養。1918年,潘玉良以素描第一的好成績,考入了劉海粟創辦的上海美術專科學校,真正進入了正規的繪畫學習。1921年,潘玉良考得了官費,赴法國里昂國立美術專門學校學習西洋畫,後入巴黎國立美術學院、義大利羅馬國立美術學院,先後師從德卡、達仰、西蒙、康洛馬蒂等教授學習油畫,曾與徐悲鴻是同學。

    1928年,潘玉良學成歸國,先任上海美術專科學校西畫系主任,後任南京中央大學藝術系油畫教授。她的油畫《裸體》,曾獲義大利國際美術展覽會金獎,她回國後舉辦的第一次畫展,其中一幅名為《壯士》的油畫,有人要以1000塊大洋訂購,1929年,潘玉良的作品又入選民國“第一屆全國美術展”,隨即聲名鵲起,被譽為“中國西洋畫家中第一流人物”。2005年在香港舉辦的一次拍賣會上,潘玉良的《自畫像》更是拍出了1000多萬元人民幣的天價。

  • 4 # 燈影書畫

    記得20多年前,我從《小說選刊》中看到一部名為《張玉良傳》的中篇傳記小說,真實生動地記述了潘玉良早年的悲慘身世和她勵志自強後來成為享譽海內外知名女畫家的坎坷成長經歷,非常感動,記憶猶深,對潘玉良這位富於傳奇色彩的中國近現代女性由衷欽敬。

    潘玉良自畫像

    潘玉良1895年出生於江蘇楊州,原名陳秀清,後改名張玉良、潘玉良,祖籍安徽桐州。潘王良少年命運多蹇,悲苦交加。一歲喪父,八歲喪母。年幼孤苦的潘玉良衣食無著,不得不投靠到舅舅家,過著寄人籬下舅舅不疼妗妗不愛的生活。可是即使這樣的悽苦日子也不能長久。在潘玉良剛剛14歲這一年,嗜賭成性的舅舅為換取賭資,狠心將她賣到安徽蕪湖,一個尚未長成的少女就這樣落入風塵。

    生性倔強初更人事的潘玉良怎麼甘心做一個青樓女子,她掙扎,她反抗,只賣藝不賣身,為此沒少捱了老鴇的毒打,身上常常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就這樣度過了近3年悲傷屈辱和淚成眠的日子。所幸,在潘玉良17歲這一年,機緣巧合,一個叫潘贊化的男人認識了她,從此潘玉良的人生命運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

    時任安徽蕪湖海關監督的潘贊化,思想進步,傾向辛亥革命,心地善良,富於同情心。而且是個方方面面都能吃得開玩得轉的人物。在一次地方官紳招待他的宴席上,喚來潘玉良為他唱歌獻藝。當潘贊化了解到潘玉良的悲苦身世和潘玉良不甘做青樓女子的心思後,同為從小失去雙親的潘贊化深受觸動,有一種“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更為潘玉良不甘沉淪的倔強性格所感動。隨著此後兩人的接觸,日久生情。潘贊化將潘玉良從青樓贖出後,因已有妻室,只能納潘玉良為妾。雖然為妾,但是“明媒正娶”。舉行了莊重儀式,請來一些名人證婚,還在報上發了啟示。此前叫張玉良的潘玉良也從這時起改隨夫姓從此喚做潘玉良。

    婚後潘贊化在教潘玉良學習文化的時候,發現潘玉良有繪畫天賦,而且悟性又好,便讓潘玉良拜當時的繪畫名家洪野為師,學習畫藝。1918年,潘玉良考入留法歸來的畫家劉海粟等人創辦不久的上海美術專科學校。經過三年學習,打下了比較紮實的繪畫功底。

    在潘贊化支援下,1921年,潘玉良來到當時世界繪畫中心法國巴黎繼續深造,主修印象派繪畫。她十分珍惜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常常付出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研習臨摹名家油畫,進步很快,畫技日瑧成熟。在美院組織的幾次畫展中嶄露頭角,有了一定影響和名氣。幾年後潘玉良又從法國來到義大利,學習觀摩文藝復興時期眾多藝術大師的作品,視野更加開闊。

    1928年潘玉良回國來到母校上海美術專科學校擔任油畫部主任、教授,為培養中國油畫人才貢獻了才智。這期間,她還創作了一些有影響的油畫作品。

    1937年初,潘玉良應邀參加巴黎“萬國藝術博覽會”再赴法國。此後由於種種原因,潘玉良一直身在法國,直至終老。

    潘玉良既是一位傳奇的女子,也是中國近現代繪畫史上享譽海內外的知名女畫家。

    潘玉良自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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