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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獨孤求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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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張繼勞
陳師道16歲拜師曾鞏,當時正值王安石變法,朝廷以經義之學取士。也許認為文學含量太低,陳師道便退出了科舉之路,而且義無反顧,一生不曾搖擺
陳師道的硬氣對於他的文學地位影響很大。他一生仰慕蘇東坡,蘇軾出任杭州太守,路過商丘,他專門去送行,結果以擅離職守被革去徐州教授的公職。後來復職調任潁州教授,正好蘇東坡任潁州太守,有意收他為弟子,陳師道以“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即曾鞏)”拒絕了。在後人看來這似乎是從一而終,很符合他名字中的“師道”二字,可是孔門的師道中並沒有“守節”一說。陳師道不願意拜師蘇東坡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蘇軾名氣太大,有找大樹乘涼的嫌疑。好在蘇東坡沒有在意,仍然經常指導他。最終,陳師道被列入“蘇門六君子”,在名氣上還是沾了蘇軾的光。付出的代價是紹聖元年,他被朝廷當作蘇軾餘黨,開除公職失業了。
硬氣的人往往自尊心超強,陳師道對於自己的詞很有信心,認為“餘它文未能及人,獨於詞自謂不減秦七黃九”,就是認為自己的詞不輸秦觀和黃庭堅。可是他屢屢燒掉不滿意之作,至今留下的那些精品卻很少為人稱道,詩作中也沒有什麼特別膾炙人口的。江西詩派能將陳師道列入“三宗”(黃庭堅、陳師道、陳與義),許多人認為還是出於對他特立獨行性格的肯定。黃庭堅對派中多數詩人都以後學視之,唯獨對陳師道視若畏友,從不以師長自居。
陳師道潦倒一生,據說死的時候格外悲慘。傳說元符三年冬,陳師道準備去京郊參加祭祀,卻連一件禦寒的棉衣也沒有,其妻便向妹夫趙挺之借皮襖。陳師道不喜歡趙的為人,執意不穿,結果受寒發病,於次年春天去世。趙挺之是李清照的公公,其實並非奸臣,只是陳師道對他看不慣而已。
陳師道的一生,硬氣超過了才氣。這種硬氣使他沒有機會像蘇軾他們那樣做官,去造福一方百姓,也讓自己和妻子、家人窮困不堪。寫詩寫成了一塊“石頭”,著實是一場性格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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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餘德水居士
陳師道出身於仕宦家庭,祖父陳洎,官至三司鹽鐵副使,贈工部侍郎;父親陳琪,官至國子博士通判絳州。到陳師道時,家境已衰落,《先夫人行狀》雲:“先君以家貲讓群弟蓄孤振窮,欲死恤終。夫人同之,不以累其夫。先君卒貧,不能家,夫人以大家子就下養,人以為憂,夫人安之,不以累其子,年高而家益貧。”
陳師道早年娶郭概之女為妻,迫於生計,妻女皆在岳父家就食。16歲時從師曾鞏。當時朝廷用王安石經義之學以取士,陳師道不以為然,不去應試。元豐四年(1081),曾鞏奉命修本朝史,薦陳師道為屬員,因其布衣而未果。太學博士正錄薦師道為學錄,他推辭不就。當時的執政大臣章惇曾託秦觀致意,讓陳師道往見,準備加以薦舉,他卻回答:“士不傳贄為臣,則不見於王公。”(《與少遊書》),拒不謁見。
元祐二年(1087),當時任翰林學士的蘇軾與傅堯俞、孫覺等推薦他任徐州州學教授。四年,蘇軾出任杭州太守,路過南京(今河南商丘),陳師道到南京送行,以擅離職守,被劾去職。不久復職,調潁州教授。當時蘇軾任潁州太守,希望收他為弟子。陳師道以“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婉言推辭。但蘇軾不以為忤,仍然對他加以指導。紹聖元年(1094),他被朝廷目為蘇軾餘黨,罷職回家。他家境貧寒,但仍專力寫作,欲以詩文傳於後世。元符三年(1100),復除棣州教授,赴任途中,改除秘書省正字,未上任即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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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每日一搞笑段子
古代文科生社會地位高,有博取功名的渠道,因此許多詩人雖然酸腐,可是也知道適當變通。清高狂放如李白,也有寫馬屁詩的汙點;正直如韓愈,也有見風使舵的事例,這些如今都成了索隱派窮追猛打的“尾巴”。不過,索隱派奈何不了那些因詩成病的人,比如北宋詩人陳師道,他的一生就硬氣得找不到一點“軟肋”。
陳師道16歲拜師曾鞏,當時正值王安石變法,朝廷以經義之學取士。也許認為文學含量太低,陳師道便退出了科舉之路,而且義無反顧,一生不曾搖擺。沒有文憑的陳師道求職之路當然就相當艱難了,老師曾鞏想利用關係給他謀個公務員,組織程式上都通不過。雖然有高幹聽說了他的文名,打算破格舉薦,卻被他硬生生地拒絕了。
陳師道的硬氣對於他的文學地位影響很大。他一生仰慕蘇東坡,蘇軾出任杭州太守,路過商丘,他專門去送行,結果以擅離職守被革去徐州教授的公職。後來復職調任潁州教授,正好蘇東坡任潁州太守,有意收他為弟子,陳師道以“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即曾鞏)”拒絕了。在後人看來這似乎是從一而終,很符合他名字中的“師道”二字,可是孔門的師道中並沒有“守節”一說。陳師道不願意拜師蘇東坡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蘇軾名氣太大,有找大樹乘涼的嫌疑。好在蘇東坡沒有在意,仍然經常指導他。最終,陳師道被列入“蘇門六君子”,在名氣上還是沾了蘇軾的光。付出的代價是紹聖元年,他被朝廷當作蘇軾餘黨,開除公職失業了。
硬氣的人往往自尊心超強,陳師道對於自己的詞很有信心,認為“餘它文未能及人,獨於詞自謂不減秦七黃九”,就是認為自己的詞不輸秦觀和黃庭堅。可是他屢屢燒掉不滿意之作,至今留下的那些精品卻很少為人稱道,詩作中也沒有什麼特別膾炙人口的。江西詩派能將陳師道列入“三宗”(黃庭堅、陳師道、陳與義),許多人認為還是出於對他特立獨行性格的肯定。黃庭堅對派中多數詩人都以後學視之,唯獨對陳師道視若畏友,從不以師長自居。
陳師道潦倒一生,據說死的時候格外悲慘。傳說元符三年冬,陳師道準備去京郊參加祭祀,卻連一件禦寒的棉衣也沒有,其妻便向妹夫趙挺之借皮襖。陳師道不喜歡趙的為人,執意不穿,結果受寒發病,於次年春天去世。趙挺之是李清照的公公,其實並非奸臣,只是陳師道對他看不慣而已。
陳師道的一生,硬氣超過了才氣。這種硬氣使他沒有機會像蘇軾他們那樣做官,去造福一方百姓,也讓自己和妻子、家人窮困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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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關鍵第四節
書當快意讀易盡,客有可人期不來。—陳師道《絕句》
陳師道(1053~1102)北宋官員、詩人。字履常,一字無己,號後山居士,漢族,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元祐初蘇軾等薦其文行,起為徐州教授,歷仕太學博士、穎州教授、秘書省正字。一生安貧樂道,閉門苦吟,有“閉門覓句陳無己”之稱。陳師道為蘇門六君子之一,江西詩派重要作家。亦能詞,其詞風格與詩相近,以拗峭驚警見長。但其詩、詞存在著內容狹窄、詞意艱澀之病。著有《後山先生集》,詞有《後山詞》。
生平
陳師道出身於仕宦家庭,祖父陳洎,官至三司鹽鐵副使,贈工部侍郎;父親陳琪,官至國子博士通判絳州。到陳師道時,家境已衰落,《先夫人行狀》雲:“先君以家貲讓群弟蓄孤振窮,欲死恤終。夫人同之,不以累其夫。先君卒貧,不能家,夫人以大家子就下養,人以為憂,夫人安之,不以累其子,年高而家益貧。”
陳師道早年娶郭概之女為妻,迫於生計,妻女皆在岳父家就食。16歲時從師曾鞏。當時朝廷用王安石經義之學以取士,陳師道不以為然,不去應試。元豐四年(1081),曾鞏奉命修本朝史,薦陳師道為屬員,因其布衣而未果。太學博士正錄薦師道為學錄,他推辭不就。當時的執政大臣章惇曾託秦觀致意,讓陳師道往見,準備加以薦舉,他卻回答:“士不傳贄為臣,則不見於王公。”(《與少遊書》),拒不謁見。
元祐二年(1087),當時任翰林學士的蘇軾與傅堯俞、孫覺等推薦他任徐州州學教授。四年,蘇軾出任杭州太守,路過南京(今河南商丘),陳師道到南京送行,以擅離職守,被劾去職。不久復職,調潁州教授。當時蘇軾任潁州太守,希望收他為弟子。陳師道以“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婉言推辭。但蘇軾不以為忤,仍然對他加以指導。紹聖元年(1094),他被朝廷目為蘇軾餘黨,罷職回家。他家境貧寒,但仍專力寫作,欲以詩文傳於後世。元符三年(1100),復除棣州教授,赴任途中,改除秘書省正字,未上任即卒。
文學成就
陳師道的文學成就主要在詩歌創作上。他自己說:“於詩初無詩法。”後見黃庭堅詩,愛不釋手,把自己過去的詩稿一起燒掉,從黃學習,兩人互相推重。江西詩派把黃庭堅、陳師道、陳與義列為“三宗”,其實陳師道只是在一段時期內學習過黃庭堅的詩風,其後就發現黃庭堅“過於出奇,不如杜之遇物而奇也”(《後山詩話》),因而致力於學杜。對於他學杜甫所達到的境界,黃庭堅也表示欽佩,曾對王雲說,陳師道“其作文深知古人之關鍵,其作詩深得老杜之句法,今之詩人不能當也”(王雲《題後山集》)。方回的《瀛奎律髓》有“一祖三宗”之說,即以杜甫為祖,三宗便是黃庭堅、陳師道和陳與義。方回並說:“老杜詩為唐詩之冠,黃、陳詩為宋詩之冠。”,
大體上說,陳師道的詩由於受黃庭堅的影響,做詩要“無一字無來歷”,但他的學問不如黃庭堅,需要“拆東補西裳作帶”(《次韻蘇公〈西湖徙魚〉》),不免顯得竭蹶。而在學杜這一方面,也僅僅專致於形式格律,所以雖然形式上能有所肖似,卻往往缺乏杜甫的深沉雄健。他學杜比較成功的是五七言律詩,例如“歲晚身何託,燈前客未空。半生憂患裡,一夢有無中。發短愁催白,顏衰酒借紅。我歌君起舞,潦倒略相同。”(《除夜對酒贈少章》);“斷牆著雨蝸成字,老屋無僧燕作家。剩欲出門追語笑,卻嫌歸鬢逐塵沙。風翻蛛網開三面,雷動蜂窠趁兩衙。屢失南鄰春事約,至今容有未開花。”(《春懷示鄰里》)。前者可以看出他在追步杜詩的句法上所下的工夫,後者則近似杜詩中的遣興體格。他的五古用力刻畫,要求辭意獨造,但生硬處仍不脫江西派的習氣。他也有一些感情樸摯的詩,如“極喜不得語,淚盡方一哂。”(《示三子》);“功名何用多,莫作分外慮。”(《送外舅郭大夫夔西川提刑》)。後一首詩對外舅提出規勸,方回評為“學老杜此其逼真者,枯淡瘦勁,情味深幽。”(《瀛奎律髓》)。他的詩也有寫得恬淡而有味的,如“書當快意讀易盡,客有可人期不來。”(《絕句》);也有寫得風流華美的,如:“春風永巷閉娉婷,長使青樓誤得名。不惜捲簾通一顧,怕君著眼未分明。”(《放歌行》),可惜不多見。相傳他做詩用力極勤,平時出行,有詩思,就急歸擁被而臥,詩成乃起。有時呻吟累日,惡聞人聲,所以黃庭堅稱之為“閉門覓句陳無己”(《病起荊江亭即事》)。這種嚴肅的創作態度值得肯定,但他的詩作思想深度不夠和時見拗澀。
陳師道於詞頗自推許,自稱“餘它文未能及人,獨於詞自謂不減秦七黃九。”(《書舊詞後》)。但他現存的作品,很少精彩之作,不能和他自己的估價相稱。他的散文較有成就, 紀昀評為“簡嚴密慄,實不在李翱、孫樵下。”(《四庫全書總目》)。
陳師道有《後山詩話》,提出“詩文寧拙毋巧,寧樸毋華,寧粗毋弱,寧僻毋俗”,依然和黃庭堅的主張一脈相通。又說:“善為文者因事以出奇,江河之行順下而已。至其觸山赴谷,風摶物激,然後盡天下之變。”論奇正的關係頗有見地,可惜他的創作實踐和自己的理論不盡相符。由於此書中對蘇軾、黃庭堅、秦觀都有不滿之詞,《四庫全書總目》以為“殊不類師道語”,則似失之拘泥。但書中有陳師道死後的事情,當出於後人的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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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A仰望天空
陳師道出身於仕宦家庭,祖父陳洎,官至三司鹽鐵副使,贈工部侍郎;父親陳琪,官至國子博士通判絳州。到陳師道時,家境已衰落,《先夫人行狀》雲:“先君以家貲讓群弟蓄孤振窮,欲死恤終。夫人同之,不以累其夫。先君卒貧,不能家,夫人以大家子就下養,人以為憂,夫人安之,不以累其子,年高而家益貧。”
陳師道早年娶郭概之女為妻,迫於生計,妻女皆在岳父家就食。16歲時從師曾鞏。當時朝廷用王安石經義之學以取士,陳師道不以為然,不去應試。元豐四年(1081),曾鞏奉命修本朝史,薦陳師道為屬員,因其布衣而未果。太學博士正錄薦師道為學錄,他推辭不就。當時的執政大臣章惇曾託秦觀致意,讓陳師道往見,準備加以薦舉,他卻回答:“士不傳贄為臣,則不見於王公。”(《與少遊書》),拒不謁見。
元祐二年(1087),當時任翰林學士的蘇軾與傅堯俞、孫覺等推薦他任徐州州學教授。四年,蘇軾出任杭州太守,路過南京(今河南商丘),陳師道到南京送行,以擅離職守,被劾去職。不久復職,調潁州教授。當時蘇軾任潁州太守,希望收他為弟子。陳師道以“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婉言推辭。但蘇軾不以為忤,仍然對他加以指導。紹聖元年(1094),他被朝廷目為蘇軾餘黨,罷職回家。他家境貧寒,但仍專力寫作,欲以詩文傳於後世。元符三年(1100),復除棣州教授,赴任途中,改除秘書省正字,未上任即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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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菩提佛學
著名文學家、學者錢鍾書所著《宋詩選注》,為晏殊、王安石、柳永、歐陽修、秦觀、蘇軾、黃庭堅、楊萬里、陸游、文天祥等八十位詩人作了小傳,並對他們的三百首宋詩作了註釋。 陳師道,宋徐州彭城人,字履常,一字無己,號後山居士。少學文於曾鞏,無意仕進。鞏薦其修史,以布衣未用。哲宗元祐初,蘇軾等薦其文行,起為徐州教授。又用梁燾薦,為太學博士。因越境出南京見蘇軾,改潁州教授。紹聖初,又因進用不由科第而罷歸。元符三年,召為秘書省正字。為人高介有節,安貧樂道。論詩推服黃庭堅,多苦吟之作,為江西詩派有代表性詩人。有《後山集》《後山談叢》《後山詩話》等。
《宋詩選注》:陳師道(一○五三~一一○二)字無己,又字履常,自號後山居士,彭城人,有《後山集》。黃庭堅是江西人;北宋後期,呂本中把受他影響的詩家羅列一起,稱為“江西詩社宗派”。在這些人裡,陳師道的年輩最長,聲望也最高。 陳師道模仿杜甫句法的痕跡比黃庭堅來得顯著。他想做到“每下一俗間言語”也“無字無來處”,可是本錢似乎沒有黃庭堅那樣雄厚,學問沒有他那樣雜博,常常見得竭蹶寒窘。他曾經說自己做詩好像“拆東補西裳作帶”,這也許是老實的招供。因此,儘管他瞧不起那些把杜甫詩“一句之內至竊取數字”的作者,他的作品就很犯這種嫌疑。他的情感和心思都比黃庭堅深刻,可惜表達得很勉強,往往格格不入,可能也是他那種減省字句以求“語簡而益工”的理論害了他。
假如讀《山谷集》好像聽異鄉人講他們的方言,聽他們講得滔滔滾滾,只是不大懂,那末讀《後山集》就彷彿聽口吃的人或病得一絲兩氣的人說話,瞧著他滿肚子的話說不暢快,替他乾著急。只要陳師道不是一味把成語古句東拆西補,或者過分把字句簡縮的時候,他可以寫出極樸摯的詩。
選詩:《別三子》《示三子》《田家》《絕句》《春懷示鄰里》。久窮絮襖炊爨資,餓死寒死疾死時;
傳贄章府難為客,絕席蘇門不拜師;
名列一祖三宗位,氣間秦七黃九詞;
宋冠黃陳唐冠杜,終乏深沉雄健姿。
小注:1、久乏絮襖炊爨資,餓死寒死疾死時:陳師道日常生活拮据困窘,在《與魯直書》中,陳師道向友人黃庭堅述說了失官後生活的艱難:“罷官六年,內無一錢之入,艱難困苦,無所不有。溝壑之憂,盡在朝夕,甚可笑矣……某素有脾疾,今復得風旋,時時間作,亦有並作時,極以為苦。若不餓死、寒死,亦當疾死。”陳師道深夜到郊外皇家祠堂守靈,因沒有皮衣禦寒,其妻回孃家向胞妹借了一件——陳妻是郭概之女,而郭概是北宋政壇上著名的“慧眼挑貴婿”者,家境貧寒的陳師道和官宦之子趙挺之都在其家坦腹東床。當得知妻子借了近為連襟卻勢同水火的趙挺之的皮衣,陳師道即感受辱,並對妻子大發雷霆:“汝豈不知我不著渠家衣耶!”元符三年冬,陳師道在郊外參加祭祀,無棉衣禦寒而感病致死。
2、絮襖:內充絲綿或棉絮的冬季上衣。《水滸傳》第10回:“向的是獸炭紅爐,穿的是綿衣絮襖。”
3、炊爨:燒火煮飯。《東觀漢記·第五倫傳》:“倫性節儉,作會稽郡,雖為二千石,臥布被,自養馬,妻炊爨。”
4、傳贄章府難為客,絕席蘇門不拜師:《宋史》:“章惇在樞府,將薦於朝,亦屬觀延致。師道答曰:‘辱書,諭以章公降屈年德,以禮見招,不佞何以得此,豈侯嘗欺之耶?公卿不下士,尚矣,乃特見於今而親於其身,幸孰大焉。愚雖不足以齒士,猶當從侯之後,順下風以成公之名。然先王之制,士不傳贄為臣,則不見於王公,所以成禮而其敝必至自鬻,故先王謹其始以為之防,而為士者世守焉。師道於公,前有貴賤之嫌,後無平生之舊,公雖可見,禮可去乎?且公之見招,蓋以能守區區之禮也,若昧冒法義,聞命走門,則失其所以見招,公又何取焉。雖然,有一於此,幸公之他日成功謝事,幅巾東歸,師道當御款段,乘下澤,候公於東門外,尚未晚也。’及惇為相,又致意焉,終不往。官潁時,蘇軾知州事,待之絕席,欲參諸門弟子間,而師道賦詩有‘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之語,其自守如是。”
5、絕席:與他人不同席。獨坐一席,以示尊顯。《後漢書·王常傳》:“七年,使使者持璽書即拜常為橫野大將軍,位次與諸將絕席。”李賢注:“絕席,謂尊顯之也。”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奏啟》:“乃稱絕席之雄,直方之舉耳。”
6、名列一祖三宗位,氣間秦七黃九詞:江西詩派以杜甫為祖,黃庭堅、陳師道、陳與義為宗。陳師道於詞頗自推許,自稱“餘它文未能及人,獨於詞自謂不減秦七黃九。”(《書舊詞後》)。但他現存的作品,很少精彩之作,不能和他自己的估價相稱。
7、宋冠黃陳唐冠杜,終乏深沉雄健姿:方回《瀛奎律髓》有“一祖三宗”之說,即以杜甫為祖,三宗便是黃庭堅、陳師道和陳與義。方回並說:“老杜詩為唐詩之冠,黃、陳詩為宋詩之冠。”大體上說,陳師道的詩由於受黃庭堅的影響,做詩要“無一字無來歷”,但他的學問不如黃庭堅,需要“拆東補西裳作帶”《次韻蘇公〈西湖徙魚〉》,不免顯得竭蹶。而在學杜這一方面,也僅僅專致於形式格律,所以雖然形式上能有所肖似,卻往往缺乏杜甫的深沉雄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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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萬卷縱橫眼欲枯
北宋詩人陳師道,字履常,一字無己,別號後山居士,彭城(今江蘇徐州)人。他和李廌加上“蘇門四學士”,又被人合稱為“蘇門六君子”。
陳師道出身於官宦世家,但到了他這一代時,家境已經衰落。他娶了郭概的女兒為妻,但家裡生計艱難,妻子和兒女都長期呆在岳父家裡生活。
後來,郭概被朝廷任命為四川提點刑獄,陳師道因為母親年老不能隨行,而家裡又實在無以為生,只能讓妻子和孩子們隨岳父上任。四年後,才得以一家團聚,見到久別重逢的孩子們,他寫下一首《示三子》:
去遠即相忘,歸近不可忍。兒女已在眼,眉目略不省。
喜極不得語,淚盡方一哂。了知不是夢,忽忽心未穩。
貧寒生活造成的骨肉分離,在樸實無華的詩句裡表達出的深情感人肺腑。黃庭堅非常欣賞這樣的詩歌,他說:“其(陳師道)作詩,深得老杜之句法,今之詩人不能當也。”
在16歲時,陳師道拜曾鞏為師。當時,朝廷採用王安石經義之學開科取士,陳師道不以為然,不去應試。
元祐二年(1087年),在蘇軾、孫覺等人的推薦下,陳師道擔任了徐州州學教授一職。蘇軾出任杭州太守時,路過南京(今河南商丘),陳師道到南京送行,因為擅離職守,被人彈劾罷職。
蘇軾調任潁州太守時,陳師道復職,調為了潁州教授。蘇軾非常喜歡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希望收他為弟子。能夠被名滿天下的蘇軾收為弟子,是當時多少讀書人的願望,但陳師道卻婉言拒絕了,他說:“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意思是說他已經拜過曾鞏(曾鞏世稱“南豐先生”)為師,就不能改換門庭了。蘇軾碰了個釘子,但他毫不生氣,仍然給了陳師道很多指點。
紹聖元年(1094),陳師道被朝廷看作蘇軾的餘黨,罷職回家。他安於貧困,閉門讀書,以吟詩為樂。但世事蒼涼的感慨總能在詩歌裡體現出來,比如這首《絕句》:
書當快意讀易盡,客有可人期不來。
世事相違每如此,好懷百歲幾時開?
據說陳師道每次登臨山水有了靈感,就趕緊回家,他像王勃一樣,躺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開始構思詩句。這時候,他不能聽到一點聲音,家人知道這個習慣,就把房屋周圍的貓狗也都趕跑。直到他的詩寫好,才敢發出聲音來。
元符三年(1100年),陳師道又被起用為棣州教授,在赴任途中,又被改任為秘書省正字,沒來得及上任就去世了。
陳師道的去世,據說和他的連襟趙挺之有關。
趙挺之也是郭概的女婿,但他是王安石變法的新黨成員,和蘇軾、黃庭堅等人結怨很深。在擔任監察御史時,趙挺之曾多次彈劾過蘇軾,而蘇軾也很反感趙挺之,說他是“聚斂小人”,不堪國家重用。
陳師道和趙挺之雖然是連襟,但政見不同,雙方勢如水火。這年冬天,陳師道要在深夜參加祭祀儀式,因沒有皮衣禦寒,他的妻子就回孃家向妹妹借了一件皮衣。當陳師道得知妻子借的是連襟趙挺之的皮衣,他非常生氣,對妻子大發雷霆:“汝豈不知我不著渠家衣耶!”意思是我就算凍死,也不穿他家的衣服。
結果,陳師道在郊外祭祀受了寒,從此一病不起,第二年就逝世了。他死後,家人無錢安葬,“朝廷特賜絹二百匹,嘗與往來者共購之,然後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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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道出身於仕宦家庭,祖父陳洎,官至三司鹽鐵副使,贈工部侍郎;父親陳琪,官至國子博士通判絳州。到陳師道時,家境已衰落,《先夫人行狀》雲:“先君以家貲讓群弟蓄孤振窮,欲死恤終。夫人同之,不以累其夫。先君卒貧,不能家,夫人以大家子就下養,人以為憂,夫人安之,不以累其子,年高而家益貧。”
陳師道早年娶郭概之女為妻,迫於生計,妻女皆在岳父家就食。16歲時從師曾鞏。當時朝廷用王安石經義之學以取士,陳師道不以為然,不去應試。元豐四年(1081),曾鞏奉命修本朝史,薦陳師道為屬員,因其布衣而未果。太學博士正錄薦師道為學錄,他推辭不就。當時的執政大臣章惇曾託秦觀致意,讓陳師道往見,準備加以薦舉,他卻回答:“士不傳贄為臣,則不見於王公。”(《與少遊書》),拒不謁見。
元祐二年(1087),當時任翰林學士的蘇軾與傅堯俞、孫覺等推薦他任徐州州學教授。四年,蘇軾出任杭州太守,路過南京(今河南商丘),陳師道到南京送行,以擅離職守,被劾去職。不久復職,調潁州教授。當時蘇軾任潁州太守,希望收他為弟子。陳師道以“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婉言推辭。但蘇軾不以為忤,仍然對他加以指導。紹聖元年(1094),他被朝廷目為蘇軾餘黨,罷職回家。他家境貧寒,但仍專力寫作,欲以詩文傳於後世。元符三年(1100),復除棣州教授,赴任途中,改除秘書省正字,未上任即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