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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頭版資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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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不想長大懵懂
這是高智商電影,多看幾遍就看董了。
1自殺,墜落都能使人回到現實,但僅限於淺睡眠。使用強鎮靜劑,自殺就回進入潛意識邊緣,除非時間到了。實際時間是10小時,夢裡一星期是你潛意識層面上的一星期,可以理解為你感覺有一星期那麼長,都有保衛者追殺的,就看他意識到沒。
2那是男主角得潛意識(夢裡有男主角他老婆的投射),所以他們可以進去
3墜醒是為了繼續植入意念,再逐層墜醒的。有強鎮靜劑作用下死了進入的就是第四層,就是虛無狀態
4那是潛意識裡過了很多年好吧,就是感覺上已經活了幾十年了,所以顯的很老,實際上10小時都不到
5那是劇情設定,要靠自己意識到是在夢境裡才能自殺回到現實,齋藤沒那個意識的。虛無狀態很危險的,進去有可能就出不來了,沒你想的那麼容易,你好好看看男主角和他老婆怎麼出來的,他老婆為什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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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目先森
《盜夢空間》背後的原理是什麼?好像要涉及科學哦,可是也難不倒我小愛醬,因為我是娛樂深扒的專家!科學原理太複雜,我小愛醬長話短說。
《盜夢空間》是2010年諾蘭推出的一部科幻懸疑大作,推出以後立刻佔據各大票房榜冠軍位置,並且由於它豐富的幻想,雄奇的影像鏡頭,難以預料的劇情,和曖昧的結局,給廣大網友留下無窮的話題。
那麼《盜夢空間》到底背後到底有沒有原理呢?還是完全來自編劇的想像?小愛醬告訴你,《盜夢空間》背後的原理,主要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來說。
夢境的原理盜夢空間,最主要的場景就是夢境。夢是我們睡眠裡最有意思的部分,像《盜夢空間》裡那樣,夢中嵌夢還沒有實際的研究,但兩層夢境是有的,而且兩層夢境之間的影響,已經被有些專家證實。比如第一層夢境中汽車太快翻滾,第二層夢境可能就會是房間在旋轉。
夢境可以表現人被壓抑的意識,所以男主在夢裡看到自己妻子,那時候出現的斷崖大海,其實是他意識深處的被壓抑的部分。
夢境控制原理人做夢一旦醒來,大部分會忘掉自己的夢。但也有人記得。盜夢小組裡的人都很專業,他們可以在夢境裡無所欲為,有這樣的原理嗎?有,現在我就透露給你一個秘密,你可以鍛鍊自己,使得自己能記住自己的夢。
你將要入夢的時候,會在大腦裡出現一些場景,這時候你要提醒自己,“我是不是在連做夢?”這樣時間長了,你就會練出記住夢境的能力,這就是自己對夢境一種控制。另外玩遊戲也可以訓練控制夢境。
夢境物理原理《盜夢空間》裡驚人的一個場景就是世界摺疊,這其實來自兩種非正式物理定律,分別叫做自我實現期望定律、敘事規律定律。因為沒有確實的感官感覺,夢境就會變得無法捉摸。
經典不可取代《盜夢空間》集合科幻懸疑驚悚等元素,透過諾蘭的奇思妙想,和華納兄弟的精良製作,成為一部誇時間的經典,它是《駭客帝國》後最經典的商業電影。現在雖然《復聯》系列繼續熱潮,但《盜夢空間》這樣的力作還是不可以取代的。你喜歡《盜夢空間》嗎?你還知道《盜夢空間》有哪些背後的原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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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雲哥音視
【一部屬於克里斯托弗•諾蘭的虛幻構思燒腦作】——①.從現實到虛幻→②.從虛幻到子虛幻→從子虛幻中植入思維方式→返回現實。
①.開篇運用倒敘,中途不間斷插敘的手法將現實世界與虛幻世界剪輯得生動出色,讓你的思維停留在第一層的時候,鏡頭已經轉到了下一層!
②.多次閃現的細節敘述到位,是全片的引導線,專注於細節,你就能體會鏡頭和剪輯給故事作的鋪墊是多麼的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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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美天一看點
盜夢空間的背後的原理是什麼?在我看來眼裡就是科學,沒有,既然是科學,那肯定有他解釋的道理
《盜夢空間》全球熱映,讓人開始關注夢境背後的神經元與樹突,快速動眼睡眠和非快速動眼睡眠。人們開始擔心現代科技是否真能如電影所示,盜夢者可以潛入我們的夢境竊取我們的潛意識或者植入新的思想。美國和日本的科學家已經用功能磁共振儀器“潛入”人的夢境當中,但也有科學研究強調人類無法改寫夢中的意識。然而夢中時間流逝變慢、清醒入夢等情景卻是可以找到現實中的合理解釋的。
人類科技能窺視他人的夢境嗎?
《盜夢空間》中有這樣一個場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扮演的主角柯布以夢的形式進入另一個角色的思想中,告訴對方:“我知道怎麼樣找到你腦子裡的秘密,我清楚你所有的把戲!”偷盜思想和夢境、瞭解你在睡夢中的狀態,這一切聽起來應該僅僅存在於電影之中,然而人類憑現在的科技水平,已經能讓異想天開逐漸變為現實。
從人類大腦中“竊取”影像已成可能
《盜夢空間》中,捕夢者們使用一種叫做自動夢素(somnacin)的藥物和一臺盜夢機器將情境上傳到他人的夢境之中,然後若干名連入機器的捕夢者也進入夢鄉,進入對方的夢中。而在現實中,這種能讀取他人思想的裝置已經被髮明瞭出來,它就是核磁共振掃描器(MRI),這種儀器可以抓拍腦部活動的照片,然後再透過某種軟體就可以將受試者所看到的影象還原出來。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神經系統科學家傑克 佳朗特就採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掃描技術,模擬試驗者大腦視覺系統演算法,繪製出大腦活動影象。他曾經給受試者播放電影,並依據受試者的腦掃描圖相當精確地重現電影影象。科學家認為運用這種方法可以能夠重現人在夢中的景象——他是在做噩夢還是夢到自己在飛翔。但這種方法也存在弊端,即這些影象的準確性只有做夢者才知道,旁人無法印證其真實性。
功能磁共振成像掃描:還原人類腦中黑白影像
而日本國際電氣通訊基礎技術研究所(以下簡稱ATR)的計算神經系統科學實驗室開發出了另一種偷取影象的技術。ATR並沒有建立視覺系統模型,而是直接將功能磁共振成像掃描圖輸入計算機,它“學會”如何將大腦活動的變化與不同的影象聯絡起來。實驗室科學家可以透過分析大腦視覺皮質中的血流重現受試者正在觀察的簡單黑白影象。但這種方法不能“重現夢境”因為睡夢中大腦訊號也許“更嘈雜”。這種成像技術還會變得更精確,但它應該永遠無法像《盜夢空間》裡描述的那麼精準。ATR現在正在研究如何從睡眠者的大腦中獲取更有意義的資訊。
《盜夢空間》中柯布和妻子被困在夢境中。而在現實中,核磁共振掃描器(MRI)已經可以透過某種軟體就將受試者夢中所看到的影象還原出來。
人類進入夢境後還能保持清醒嗎?
《盜夢空間》中以柯布為首的盜夢者能夠在進入夢境後依然保持清醒,以正常的邏輯思考問題——他們甚至會用一個陀螺來驗證自己是否在夢中,這種“清醒夢”作為電影中某些想法的基礎讓我們意識到自己在做夢,而無法主觀控制自己在夢中的行動。但事實上,有些清醒夢者可以自然地這麼做,而另一些人透過學習也可以完成。
“諾瓦夢儀”可以讓睡眠者“清醒做夢”
在“清醒夢”的情況下,睡眠者會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甚至還能控制某些夢境。有些人自然而然就可以進入清醒做夢的狀態,還有些人就必須透過學習掌握,有種裝置據稱可為他們提供幫助。這臺裝置名叫“諾瓦夢儀”(NovaDreamer),是一個睡眠面具。它可以探測出睡眠者何時給出訊號,測到訊號就閃亮燈光,既能刺激睡眠者的意識又不會讓對方從睡夢醒來。“諾瓦夢儀”的開發者是心理生理學家斯蒂芬 拉伯格(Stephen LaBerge)。這位科學家已在斯坦福大學執教25年,其間始終在推廣清醒做夢這一概念。另一方面,利用自動夢素這樣的藥物來進入夢境並無可能,但有些藥物的確可以對我們睡眠進行調解。例如藥品莫達非尼(modafinal)就可以使人一直保持清醒狀態,還有一些新型安眠藥會讓人進入“超級睡眠”。
電子遊戲可“訓練”人做清醒夢
實際上要經歷“清醒夢”(lucid dream)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訓練自己在入睡時對自己發問說“我正在做夢嗎?”一些狂熱的影片遊戲迷們特別擅長做這種清醒夢,因為他們經常一整天都在集中精力去完成某個遊戲任務。加拿大麥科文大學的夢學研究者Jayne Gackenbach發現,電子遊戲是一種虛擬現實,這跟做夢非常相似。因此人們可以透過玩遊戲來控制自己的夢,乃至戰勝噩夢。“如果你夢見一頭怪物在追你,你不是逃跑和尖叫,而是回過頭來反擊,並從中獲得許多樂趣,你就控制了自己的夢。Gackenbach認為電子遊戲能夠滿足這種模擬威脅的需要,進而讓人們的夢得到“進化”。目前她正在研究如何利用電子遊戲幫助士兵克服由於戰爭造成的創傷後精神失調症。
諾瓦夢儀”(NovaDreamer)是一個睡眠面具。它可以探測出睡眠者何時給出訊號,刺激睡眠者的意識又不會讓對方從睡夢醒來。
夢中時間真的會變慢麼?
《盜夢空間》裡最有趣的一個設定就是夢中時間流逝變慢,而且隨著夢境深入幾何級變慢。影片後半部那種驚心動魄的劇情張力,很大程度上得歸功於這個設定——即如果你在夢中做夢,時間流逝的速度會更慢。原本五分鐘的現實時間等於一小時的夢境時間,而五分鐘的夢境時間又和二級夢境中的一個禮拜時間相當,如此類推。很多人都會有類似“夢中時間變慢”的體驗,實際上這源於我們的一種錯覺。
最後總結這裡面還是有很多有趣的情節還有,科學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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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孩兒們隨我來
盜夢空間其實也是賽博朋克,和駭客帝國、異次元駭客之類一樣,即現實與虛擬現實發生的科幻故事,一般為多執行緒、多視角敘事,現實世界與虛擬世界串聯、互動、衝突。個人非常喜歡科幻,尤其欣賞賽博朋克類作品,90年代看的第一部賽博朋克小說就是大神弗洛文奇的《真名實姓》,驚為天人的想象力。盜夢空間的原理就是人類的深層潛意識,以及潛意識在夢境和現實的投射,電影許多地方有對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的致敬。電影假設夢境是可以藉由裝置和夢的編織人進行自由構建,並讓多人進入該夢境互動,以達到挖掘目標人物潛意識,甚至是修改目標潛意識的目的。
諾蘭開創性的製造了多重夢境這一概念,夢中夢逐層漸進,直達人心最深處,並且夢越深,時間越慢(相對於上一層夢境),小李和死掉的女主就曾經在深層夢境生活過幾十年,但其實現實時間只有十數小時。
這種概念其實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也應該有類似經驗,比如早上睡回籠覺時,明明感覺做了好長的夢,但醒來發現才眯了十幾分鍾而已,一種大腦思維的錯覺機制。
現實中還沒有辦法實現多人同夢,但已經能實現虛擬現實了,例如RPG型的網路遊戲,雖然不能身臨其境,但已經能讓人產生強烈的代入感了。《頭號玩家》似的感觀式(視覺聽覺觸覺)虛擬現實也已經馬上到來了,當然最牛的還是《駭客帝國》那樣的,直接刺激大腦皮層,達到以假亂真的虛擬現實,你可以做超人、做富豪、做探險家,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感官刺激將和真實世界沒有任何不同,那將是終極的生命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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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夢空間》背後的三大科學
心理學:睡眠與夢境
人的一生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睡眠與夢中度過的;《盜夢空間》這部電影自始至終講的也都是夢境。那麼什麼時候會出現夢境呢?
當我們大腦處於清醒和警覺狀態時,腦電波中主要是頻率較高、波幅較小的β波(頻率為每秒14-30次)。在進入睡眠狀態時,腦電波則主要是頻率更低、波幅更大的△波。由清醒進入睡眠的整個過程中,腦電波與呼吸、心率、肌肉強度等一樣慢慢變得舒緩而放鬆。
根據腦電波,睡眠可分為四個階段。首先是持續10分鐘左右的淺睡階段,腦電波頻率與波幅都較小,此時很容易被外部刺激驚醒;其次是持續約20分鐘的“睡眠錠”階段,頻率較低的腦電波中偶爾出現的一種短暫爆發、頻率高、波幅大的腦電波,被稱為睡眠錠。第三階段腦電波頻率繼續降低,波幅變大,出現△波,有時也出現“睡眠錠”,大約持續40分鐘。當大多數腦電波開始變為△波時,睡眠就進入了第四階段——深度睡眠階段。此時整個身體進一步放鬆,有時會發生夢遊、夢囈、尿床等。第三、四階段被合稱為慢波睡眠。如果睡眠模式異常,就預示著身體或者心理功能出現了失調。
前四個階段的睡眠大約要經歷1個小時至90分鐘,之後通常會翻身,並且很容易被驚醒。然後似乎又進入第一階段的睡眠,不過此時不再是重複前面的過程,而是進入了一個新階段——快速眼動睡眠階段。這時腦電波迅速變化,△波消失,高頻率、小波幅的腦電波出現,與你在清醒狀態的腦電波非常相似。你的眼球開始快速運動,並且開始出現栩栩如生的夢境。若這時醒來,你通常會說自己在做夢。另外心律與血壓會變得不規則,呼吸變得急促,這與清醒或者恐懼時的反應十分類似,只是肌肉依然鬆軟。
夢是睡眠中最生動有趣、又有些不可思議的環節。目前對夢的功能的解釋一直存在分歧。不過一些基本事實是可以肯定的。現實中身外的事情也會進入夢境;當志願者處於快速眼動睡眠時,將水灑到他身上,醒來時他會報告說夢到水了。電影中多層巢狀的夢境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相鄰兩層夢境間的關係卻符合這個特點:藥劑師約瑟夫(迪利普·勞飾)因為酒喝多了,在第一層夢境中便是天降暴雨;當第一層夢境中的汽車翻下去的時候,第二層夢境中的房間也跟著翻轉。
影片中柯布的盜夢團隊在進入夢境後依然清醒——他們甚至會用一個圖騰來驗證自己是否在夢中。那麼這種“清醒夢”是否可能呢?斯坦福大學的心理生理學家斯蒂芬·拉伯格告訴我們是可能的。他開發了一種叫做“諾瓦夢儀”的睡眠面具。它可以探測睡眠者何時給出訊號,測到訊號後就閃亮燈光,既能刺激睡眠者的意識又不會讓人從夢中醒來。
影片中利用自動夢素這樣的藥物進入夢境其實不可能,但有些藥物的確可以對我們的睡眠進行調解。比如藥品莫達非尼就可以使人一直保持清醒狀態,還有一些新型安眠藥會讓人進入“超級睡眠”。
數學:無限的樓梯與迷宮
電影中阿瑟與夢境設計師阿麗雅德妮(艾倫·佩吉飾)走過的那段回形樓梯,讓人印象深刻而且不可思議。阿麗雅德妮走了四段樓梯,一直往上走,但卻又回到了起點的地方。這其實是荷蘭錯覺圖形大師埃舍爾著名畫作《上行與下行》中的無限樓梯,畫中精巧的數學幾何圖形產生了一種視覺錯覺,但是現實中的“不可能世界”在夢境成為了可能。
另一個令人深刻的細節是柯布為了考察阿麗雅德妮設計建築的能力,讓她在兩分鐘內設計出一個一分鐘內解不出來的迷宮。阿麗雅德妮前兩次設計的都是矩形的迷宮,柯布很輕易地就解開了;第三次她設計了一個環形的迷宮,這回她難住了柯布。而這個迷宮其實正是著名的環形蛇迷宮。這也是一個不可能圖形,是一個永遠也走不出來的真正的迷宮。
阿瑟的樓梯和阿麗雅德妮畫的迷宮,並不複雜,但它們卻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用數學上的語言來說,真實的世界是歐式空間(歐幾里得空間),而夢中的迷宮則是建立在非歐式空間(非歐幾里得空間)之中的。
而後柯佈教授阿麗雅德妮時,把世界折成了一個盒子狀的結構。大地變成了盒子的內表面,天空位於盒子的中心,世界變得像萬花筒一樣顛來倒去,同樣是一種非歐氏空間。
如果我們為每一個空間都設定座標系的話,歐式空間的座標系是直線,而非歐式空間的座標系會彎曲成一個圓圈。在一維上,歐式空間是直線,非歐式空間可以是圓圈。在二維度上,歐式空間是平面,非歐式空間則可以有多種。
柯布所展示的盒子世界,其實就是球形的非歐式空間。如果我們要構造一個阿麗雅德妮所走的埃舍爾樓梯,在那個空間的高度方向一定是彎曲成了一個圓。這樣樓梯的最高點和最低點具同一高度,所以才能連線上。在這個空間中,依然有向上和向下的方向,但意義已不同。向上和向下不代表高度的增減,而是指從兩個不同的方向畫圈。
好比從一個方向上看,向上走是順時針,向下走是逆時針。所以當你向上走和向下走時,一直都在不斷重複。生活中這樣的樓梯是沒有的,但時鐘等許多事物的工作方式卻具有這樣的性質。
在電影的迷宮設計中,造夢師如果想把一個人困住,就要給他一種無限的錯覺。把被騙的人想成是一隻小蟲子,在二維世界裡,如果是歐式空間,就是一個平面,你只能設計一個很大的圓,但小蟲總有一天還是會跑出去。但如果這是一個非歐式空間,如球面,小蟲怎麼都跑不出去,這樣,造夢者就可以將敵人永遠困在自己設計的夢中。
柯佈設計的迷宮,核心思想就是將敵人困在一個圈中。但故事的複雜性還遠超於此。阿麗雅德妮展示了一種不同於柯佈設想的迷宮結構,那就是鏡子中產生無窮多的人像。
阿麗雅德妮把柯布帶到一個地方,關上門,弄出兩面鏡子,兩面鏡子之中出現了數不清的人像。因為鏡子可以在鏡子中成像,於是就有了鏡中鏡中鏡中鏡??隨著鏡子層數的加深,鏡中像會越來越小。但即使是極小的一個像,經過放大,裡面還是有鏡中鏡中鏡中鏡??這便是幾何上被稱為分形(fractal)的結構。我們可以將鏡中鏡看成《盜夢空間》故事結構的一種比喻。因為鏡中可以有鏡,所以就有鏡中鏡中鏡中鏡??同樣,因為夢中會產生夢,所以有夢中夢中夢中夢???
分形結構對應著無窮的遞迴的邏輯。物理學上的觀點“基本粒子可以再分”正是如此,分子分解成原子,原子分解成電子、質子和中子,現代物理學在進一步分解電子、質子和中子。但每得到一種基本的粒子,就要將其分解成更基本的粒子,這種邏輯就決定了世界的最基本的粒子是找不到的。
夢中夢也是這樣一種分形似的邏輯,而電影的開篇和片尾,柯布和齊藤出現在同樣的場景中,構成了一個迴圈,到這裡,《盜夢空間》己經打開了不可知論的魔盒。
神經科學:電影與夢
《盜夢空間》中,盜夢者們使用一種叫做自動夢素的藥物和一臺盜夢機將設計好的情境上傳到他人的夢境之中,然後若干名連入機器的盜夢者也進入夢境,並且進入對方的夢中。
在現實中,最接近這種想象的裝置,便是磁共振掃描器(MRI)。
這種儀器可以對腦部活動進行成像,然後再透過處理軟體以及“多體素模式分析法”(MVPA)可以預測受試者所看到的影象與詞彙、當時的心理狀態以及容量很有限的記憶。這也被稱為“讀腦”(mind reading)。
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神經系統科學家傑克·格蘭特採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技術,在受試者在觀看一些圖片時掃描他們的大腦。他使用大部分的掃描資料去訓練一個模型,然後透過這個經訓練的模型去預測未參與訓練的資料,比如預測受試者當時看到的是一個像愛因斯坦的人還是像綿羊的動物。
他還曾給受試者播放電影,一種經過運動增強處理的影片片段,同時掃描他們的大腦活動,他試圖從大腦掃描影象中重建出大腦儲存的電影影像。
日本高階電信國際研究所的計算神經科學家神谷之康,相信他能夠將該技術再推進一步,進而可以解夢。他計劃透過功能磁共振解讀熟睡中的人的大腦訊號,像格蘭特一樣,再重建夢境。
不過目前做到這一點還是存在很大困難的,而且實驗條件下的情景與現實生活中的真實複雜情景相比也太過簡單。
我們雖然離能夠解夢還存在相當的距離,不過現實中我們能夠接觸到一種非常類似夢境的東西,這就是電影。而《盜夢空間》這部電影講的也正是夢境,美國電影新聞網站CHUD.com的戴文·法拉西甚至認為《盜夢空間》裡全都是夢境,連共享夢境本身也是夢境。“柯布並不是一個盜夢者,他無法進入他人的夢境。他也並非在逃離柯伯爾公司的追殺。曾經一度他這麼告訴自己,雖然是透過妻子梅爾(瑪麗昂·歌迪亞飾)的話來間接表達的,梅爾是他自己潛意識的一種投射。她質問他:在他的世界裡,他被柯伯爾公司的一群暴徒全球追殺,這樣的世界究竟能有多真實?”
電影與夢的這種關係從神經科學上也講得通。從大腦啟用的角度來看,做夢與看電影是不可思議的兩個平行經驗。實際上有研究認為,一個坐在漆黑的電影院凝視著大銀幕的觀眾,與睜開眼睛進入快速眼動睡眠的人最為相似。
以色列希伯來大學的烏里·哈森曾在上個月在北京舉行的第七屆國際認知科學大會上報告了他所做的研究。他的實驗非常簡單:他們給被試者觀看一部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老電影《地獄三鏢客》,並且在磁共振掃描器中觀察被試者的大腦皮層上發生了什麼。
科學家們發現,當成年人觀看電影時,他們的大腦呈現出一種特殊的啟用模式,這一現象非常普遍(這項研究的名稱是“在觀看自然視象其間,大腦啟用的被試間同步性”)。尤其對包括視覺皮層(這不足為奇,因為視覺刺激肯定會啟用視覺皮層)、梭狀回(當攝影機放大一張面孔時,這個腦區就會啟用)、加工觸覺相關的腦區(當電影場景涉及到身體接觸時,這些腦區就會啟用)以及其他腦區的啟用而言,不同的被試者之間顯現出了明顯的相似性。
還有一些腦區在電影院裡並非“一起啟用”。這些“非同步的”腦區中最主要的是前額葉皮層,一個與邏輯、審慎分析以及自我意識相關的腦區。哈森及其同事隨後的研究發現,當我們正忙於進行強烈的“感覺運動加工”時——不過強烈的感覺也只是一塊快速活動的大銀幕以及立體環繞聲——我們實際上抑制了這些前額葉腦區的啟用。科學家們宣稱,這種“不啟用”使得我們能夠沉浸在電影當中。
這些實驗揭示的是觀看電影時的基本心理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你的感覺極度活躍,但是你的自我意識卻不可思議地削弱了。當我們進入睡眠狀態時,大腦經歷的全腦啟用模式與平常清醒時類似,雖然前額葉皮層會保持沉寂,而視覺皮層比平常甚至更加活躍。這種神經機制也與做夢時的生理反應非常吻合。但是令我們的視覺皮層興奮的不是通常的現實:而是一種半隨機而且不可預測的活動,同時也不受感覺約束的限制——也就是夢。這通常被歸結為乙醯膽鹼的噴射,乙醯膽鹼是一種興奮性的神經遞質,從腦幹開始自下而上滲透。就好比我們的大腦皮層用超現實主義的電影來招待我們,用任何碰巧在我們周圍的多餘細節來填充我們奇怪的夜間故事。而且,睡夢狀態還伴隨著大範圍的“邊緣”腦區的啟用的增強,這些腦區與情緒的產生有關。這也就是為什麼即使最荒謬的噩夢(越荒謬就越不容易信以為真),也會使我們被嚇醒時冒出一身冷汗。
網上有很多人在討論電影結束之後還有一個彩蛋,也就是柯布的圖騰——陀螺最終是否會倒下,將會在結尾的字幕之後見分曉。最終,彩蛋是有的,不過沒有那麼令人驚喜,彩蛋只是一段影片中將柯布的團隊從夢中喚醒的音樂;當這段音樂在字幕結束之後響起時,正是在提醒正在做著電影之夢的觀眾們,到了夢該醒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