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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學者文人,成為榜樣,但是他們有哪些事情,是很少人知道,而且人出乎意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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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恆實說

    民國,給我們的印象就是:長袍大褂、旗袍學生裝、黑邊眼鏡黑禮帽、女人婀娜男灑脫。文人學者更是如此。給我們的是一 幅刻板守舊、墨守成規的老夫子形象。史書歸史書,但是野史中記錄的那些文人學者,有關他們的趣聞軼事,同時也讓我們瞭解到原來他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一、魯迅先生。魯迅?大師也有段子嗎?我可以堅決地說:”有!“。大師不僅段子有不少,而且還比較高冷晦澀。不信請看:

    魯迅在北大授課的時候,曾經有過這樣一段經歷。北大有個青年老師叫川島。因留了個學生頭。每次見面,魯迅便用膩死人的腔調說”一撮毛哥哥“。後出《中國小說史略》,在扉頁上寫了一首小詩:“請你,從情人的懷抱裡,暫時伸出一隻手來,接受這乾燥無味的《中國小說史略》,我所敬愛的一撮毛哥哥呀!”每當看到這,我就會忍不住去想那位川島先生,當看到《中國小說史略》時,會是什麼表情和心情呢?

    還有一次,章衣萍先生去看望魯迅先生。在路上看見魯迅先生一人在回家的路上走著。便高喊幾聲招呼魯迅先生。而魯迅先生似乎沒有聽見,仍舊一人默默地走著。到了魯迅家,見著魯迅,章衣萍便把路上的事告訴了魯迅。魯迅”噢 “”噢“”噢“迴應好好幾聲。章衣萍不解,便問:先生,為何要噢這麼多聲?魯迅很嚴肅地說道:”你不是叫了我好幾聲嗎?現在我一併都還給你迴應“。是否前方高冷了呢?

    魯迅寫信,有個習慣,如果收信人職業是教師,那他就用“並請教安”。如果收信人是學生,他就用“即頌學安”。如果收信人是夫婦,他就用“即請儷安”等等。

    有一次,魯迅給許廣平寫了一封信,其實信的內容就是反對封建家長式的統治並和許廣平進行一翻爭討,而信尾魯迅用的竟然是“順頌嚷祉”。翻成大白話,也就是祝福她在吵嚷中得到幸福快樂。而又有一次,作家葉紫給魯迅寫信,在信中訴苦:“我已經餓了”,“請借我十元或十五元錢”。魯迅很快就回了一封信,並夾帶給了他一些錢。而信的結尾問候語竟是——“即頌餓安!”

    你不得不說魯迅先生也有他自己的小幽默。

    不僅如此,他還很善於搞惡做劇。最關鍵的是,他不一個人偷偷地搞,做完還要寫出來、說出來。

    魯迅先生在廈門當教授時,曾經給許廣平寫過一件事:“每每在半夜的時候,跑到樓下,找一棵樹,草草傾瀉,了事。”更有幾次,因懶不想倒夜壺,於是”就看夜半無人時,既從視窗潑下去。"因為臨窗寫作,所以看見有人在牆角偷偷“放水”,魯迅先生便用橡皮筋和紙彈那人的屁股。看到捂著屁股亂罵的那人,魯迅先生則躲在屋內哈哈大笑。

    魯迅還會說黃段子。不信?咱們接著說:魯迅沒事就喜歡和朋友們一起喝茶聊天講段子。有一次,郁達夫和唐弢去找他玩,魯迅就講了一個段子給他們:......這個故事可不是我瞎編亂造出來的。確實是有出處的。在唐弢《記郁達夫》一文裡,就清楚記述了這個故事。

    似乎北大教授孔慶東曾經說過:魯迅是惡搞的祖宗。

    二、張充和女士。張充和女士被譽為民國閨秀、最後的才女。三歲會背唐詩,七歲開始寫對子、詩。1933年,張充和來北京參加姐姐的婚禮。得知第二年北大考試招生的訊息,只考四門:國文、歷史、英語、數學。於是張充和女士決定報考北大。因為國文、歷史這兩門功課對她來講,不算什麼。自幼就學的東西而已。英語,學過兩年,應該也不算是什麼問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單單就忽略了數學這一門。到了第二年考試時,前三門都很順利,但是數學考試卷發下來時,張充和傻了眼,一道都不會。只得白卷交了上去。考試成績公佈了:張充和作文竟然拿到了滿分。三門功課加起來,就已超過了錄取分數線。胡適破格錄取了張充和,張充和也因此成為當年北大中文系僅有的兩名女生之一。

    在民國那段泛黃的流金歲月裡,“先生女士”們演繹了燦若繁星的傳奇故事。歷史長河,抹不去的是他(她)們那顆尋“真”、尋“純”之路。只會將他(她)們擦拭得更明亮、更耀眼。

  • 2 # 旅行er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民國學者也是一樣,除了他們博學多才的光鮮一面,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比如,魯迅在北平時有三分工資,原配一直未捨棄,對弟弟周作人關心備至卻是兄弟反目。胡適民主思想進步卻也與原配終老一生。徐志摩收到林徽因電報情書的時候,不知道林同時發給了三個人。徐志摩跟陸小曼的婚禮遭到梁啟超的反對挖苦,兩人兩地分居,徐在從上海回北京時飛機在濟南墜毀,他的原配在他死後帶著他的孩子做成了國際大公司……

  • 3 # 趣談國史

    民國大師王國維,因為一本《人間詞話》留名於世。當時的清華大學校長曹雲祥,正在招攬大學問家到清華任教。於是,胡適向曹雲祥推薦了王國維。

    可沒想到,王國維對此卻不太感興趣。因為他是個老派人物,對清華這樣的新學堂有點牴觸。

    胡適好說歹說,終於勸得王國維動了心。可他仍然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告訴胡適:需要得到皇帝的允許,才能去清華任教。

    弄得胡適哭笑不得。

    皇帝是誰呢?就是早已遜位的末代皇帝溥儀。

    當年,王國維曾經給溥儀當過幾天老師,官居“南書房行走”,從此對溥儀忠心耿耿。後來溥儀被趕出紫禁城,王國維的帝師生涯也就結束了。但王國維仍然保持著對溥儀的愚忠。

    此番任教清華,王國維專程跑到天津的溥儀住所,徵得了溥儀的同意後,才最終進入清華當了教授。

    但在一群新派的清華教授中間,王國維顯得特別有個性——因為他至死都沒剪辮子。

    另一個不剪辮子的民國大師,是當時的北大教授辜鴻銘。

    和老派人物王國維不同,辜鴻銘是正兒八經的留學生,周遊歐美,通曉好幾國的外語。

    可就是這麼一個典型的新派人物,卻始終拖著一條辮子,堅決不剪。也許,辜鴻銘是以此標榜自己與其他新派人物的不同罷了。

    其實 ,辜鴻銘的辮子曾經剪過。那是在清朝滅亡之前,他留學德國之時。

    當時辜鴻銘談了一個德國的女朋友。有一天,女友突然對他的辮子產生了極大興趣,握在手裡賞玩。

    辜鴻銘便說道:你若是喜歡我的辮子,我就剪下來送給你。

    就這樣,辜鴻銘把辮子剪了。

    當然,後來又長了出來。從此之後,辜鴻銘便不再剪辮子。

    其實,與遮天蔽日的大學問相比,這些都是小節,無足掛齒。它反映出的,是那些民國大師們的真性情。

  • 4 # 木易子幹

    民國合肥四姐妹張元和、張允和、張兆和、張充和,個個蘭心蕙質、才華橫溢,她們的故事膾炙人口。芳華絕代的張家四姊妹已經走進了歷史,她們留下太多的故事,其中,張充和與民國大師們的情緣就頗為有趣。

    張充和的曾祖父是晚清名臣張樹聲,曾任兩廣總督。祖父張華奎同進士出身,曾為四川省道員,父親是民國教育家張吉友,曾以創辦蘇州樂益女校、平林中學,提倡新式教育而名噪一時。張充和與三個姐姐所不同的是,在她只有11個月時便過繼給叔祖母當孫女。張充和的叔祖父張華軫之妻李識修,是李鴻章的親侄女,李蘊章的四女。李識修一心向佛,多做善事,常帶著小充和出入佛門。養祖母對小充和關愛有加,自任啟蒙老師,言傳身教其大家閨秀的風範。稍後,養祖母花重金延請吳昌碩的高足、考古學家朱謨欽為塾師,悉心栽培她,還請舉人左先生專教她吟詩填詞。養祖母為張充和請的私塾老師,都是有些知名度的良師,感覺不行就更換,一旦遇到好的便以重金留下。張充和天資聰穎,悟性甚高,4歲會背詩,6歲識字,能誦《三字經》《千字文》。10歲時,她還閉門苦讀《史記》《漢書》《左傳》《詩經》等典籍。私塾教育給了張充和豐富的國學、書法知識,卻也導致她對理科一竅不通。當年她報考上海務本女校高中時,數學竟考了零分。1933年,張充和在北京,家裡人勸她考大學,她也想不妨一試,於是就到北大旁聽。當時北大人學考試要考國文、史地、數學和英文。充和見到數學就頭大,因為她在16歲前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幾何、代數。於是,她乾脆放棄數學,把複習的精力全用在其他三科上。1934年,臨考的那天,家人為她備好圓規、三角尺等做圖工具。她說“沒用”,因為她連數學題目都看不懂。考試結果,她國文成績第一名,但數學仍然是零分。她的高考作文《我的中學生活》寫得文采飛揚,受到閱卷老師大加讚賞。試務委員會資深評委胡適希望錄取這名優異生。然錄取規則明文規定,凡有一科為零分者不予錄取。胡適之便向數學閱卷老師交涉,希望網開一面,通融一下給張充和幾分。那閱卷先生毫不通融,復判後,仍給零分。胡適為首的試務委員會愛才心切,不得已“破格錄取”了她。胡適一次對張充和說:“張璇,你數學不太好,要好好補,要多用些功。”她回答說: “我怎麼用功啊,我對數學一點兒都不懂。”其實,北大中文系是不需要學數學的,胡適這是表示關心她。“張璇”——那是張充和有意用的假名,連她的中學文憑也是假的,是弟弟張宗和託在寧夏當中學校長的朋友幫忙出具的。她此舉一是怕用真名考不取,給張家人丟臉;二是不想讓北大方面知道她與兆和是姐妹,從而聯想到姐夫沈從文。沈從文那時已是名作家,她不想沾光。民國時期北大中文系名師濟濟,除主任胡適外,俞平伯、聞一多、沈兼士、劉文典、馮友蘭等人均在此任教。張充和聽過胡適的文學史和哲學史,也聽過錢穆的中國通史,眾多名師親授,使她受益良多。1935年,張充和患肺結核,不得不休學,因此而無緣得到北大的學位。這一點確實有“負”恩師胡適的重視與栽培。

    張充和小時候是與弟弟們一起聽“沈二哥”即沈從文講故事長大的。沈從文像對待小妹妹一樣,呵護著張充和。充和對沈從文尊崇、感戴,有時還“倚小賣小”地撒嬌。1933年,沈從文與三姐張兆和在北京結婚,張充和去參加婚禮,隨後就一直居京。自1934年張充和就讀北大,到抗戰後流寓西南,至1947年回北大執教,張充和有相當一段時間與三姐張兆和一家生活在一起。抗戰時期在西南聯大,張充和和沈從文的九妹住一個房間。沈從文幫她在教育部屬下教科書編選委員會謀得一份工作。委員會里,沈從文選小說,朱自清選散文,張充和選散曲。1947年,34歲的張充和已經是位大齡“剩女”了,她在北大教崑曲,仍寄寓在三姐兆和家。是年9月,緣沈從文介紹,張充和與北大西語系外籍教授傅漢思相識。傅氏是德裔美國猶太人,高大英俊,他的父親、舅舅都是西方古典文學博士,他本人則精通德、法、英、意文字,在加州大學獲得西方古典文學博士學位後,到中國學習中文,從事中國歷史、文學的研究和教學,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漢學家。周有光晚年回憶說: “傅漢思研究中國漢代的賦,把漢賦翻譯成英文,翻得好極了。”傅漢思到他家,沈從文就不同他談話,馬上叫小姨張充和過來,讓他們單獨待在一起。沈從文的孩子龍龍和虎虎留意到他們關係的變化,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孩子們經常淘氣地喊“四姨傅伯伯”,故意把句斷得讓人聽不明白是“四姨、傅伯伯”還是“四姨父伯伯”,這時張充和總是淡淡一笑,沒有介意。晚年有人問張充和: “他追過你嗎?”張充和笑道:“無所謂追了。”又問:“那時你也喜歡他?”張充和笑答: “不一定喜歡,就是習慣了,知道他不是壞人,是老實人!”再問: “談戀愛談了多少年才結婚?”張充和笑道: “無所謂談戀愛,大概兩年。”1948年11月,張充和與傅漢思在北京喜結秦晉。婚禮完後吃蛋糕,沈從文的兒子虎雛說: “四姨,我希望你們天天結婚,讓我天天有蛋糕吃。”張充和之所以35歲才結婚,一個重要原因是她的女性獨立意識,再就是她的養祖母在合肥給她留下一些田產,每年可收一筆租金,衣食無憂,不必像很多女性那樣,為了生存匆匆嫁人。1949年1月,張充和與丈夫在上海登上戈頓將軍號客輪前往美國,隨身攜帶的只有幾件換洗衣物、朋友贈送的一方古硯、她最喜歡的幾支毛筆、大約有500年曆史的一盒古墨。

    在重慶時,才貌雙全的張充和尚待字閨中,追求者甚多。用情最專最深的當數詩人卞之琳。張充和待人之誠,讓卞之琳誤讀,其實張充和無意於他。她感到卞氏人是好人,但“喜歡賣弄,包括眼鏡在內都有些裝腔作勢,流於膚淺,不夠深沉,缺乏深度,性格也不爽快”,故對其總是冷淡、疏遠。1935年,張充和因病從北大輟學回蘇州休養,單相思的卞之琳回故鄉海門奔喪後,去蘇州探視張充和,在張家還住了幾天。1937年,卞之琳在老師朱光潛的推薦下,受聘於四川大學文學院任教。一到成都,他就給避居在合肥的張充和寫信,邀請她到成都發展。當時張充和的二姐張允和、周有光夫婦在成都,張充和和弟弟張宗和、張宇和到了成都便在二姐家住下,但她並未找到合適的工作。當時四川大學幾位教授為了撮合卞之琳和她,定期宴請他們,並把他們當作打趣的物件。卞之琳聽了心裡美滋滋的,而張充和十分反感,認為那些教授“言容鄙陋,無可觀聽”。為此,她離家出走十多天,後被弟弟張宇和找了回來。1940年,卞之琳受聘於西南聯大,他前腳踏人昆明,張充和就受聘於教育部下屬的禮樂館,前往重慶北碚,逃開他的追求。卞之琳十分痴情,直到1955年,45歲的他才成家,娶了文懷沙的前妻青林。上世紀80代,他赴美探親,還專程到張充和府上拜訪,將他偶然得到的40年前沈尹默為張充和圈改的詩作手稿送上,還寫了篇深情款款的散文《合璧記趣》。卞之琳雖未能得到張充和的愛情,但他們的友誼長存。張家姐弟對他都很尊重,他也曾多次到張家老宅做客,受到熱情款待。2000年,卞之琳過世,張家自辦的小雜誌《水》上還專發悼念文字,稱他是張家所有人的朋友。

    張充和端莊、大方又熱情,很有人緣,在人才雲集的西南文化界,她廣結師友。1940年,張充和到重慶教育部禮樂館工作,住在重慶北碚青木關。著名書法家、原北大教授沈尹默住在重慶歌樂山,在於右任為首的國民政府監察院任監察員。張充和原來是沈尹默胞弟沈兼士在北大中文系的學生,多才多藝,會寫詩詞、畫畫,還會唱戲。1940年,張充和在重慶常參加勞軍演出,主演崑曲《遊園驚夢》,在文化界引起了轟動,章士釗作了七律志感,各位詩人紛紛唱和。沈尹默也有兩首詩,並抄正託友人交給張充和,兩人開始結識。此後,張充和正式拜沈尹默為老師,學習書法。她常乘送煤油的卡車到歌樂山沈宅求教。第一次到沈家,沈讓張充和寫幾個字給他看看,沈閱後,以“明入學晉人書”評之。沈尹默不斷地告訴張充和,不要學習老師,而是要反覆看自己的作品,哪裡對,哪裡不對。張充和回憶: “在重慶的時候,日本飛機常來轟炸,其實我一年看不到沈尹默幾次,他就告訴我,你應該寫什麼帖。他對我的影響,就是讓我把眼界放寬了。”得力於親炙這位書法名流,張充和的書法水平更上層樓。張充和晚年把自己儲存的沈尹默的書法作品編為《沈尹默蜀中墨跡》出版,以紀念老師。

    章士釗很欣賞張充和的戲劇、文學、書法才華。1940年,張充和在重慶主演崑曲《遊園驚夢》,章士釗曾賦七律一首,其中一句“文姬流落於誰事,十八胡笳只自憐”,將流寓重慶的張充和比作流落異鄉的曠世奇女蔡文姬,不料卻冒犯了充和的感情,認為這是“擬於不倫”。她說,蔡文姬是被擄至胡地,不得不在異鄉過著異族的生活,改嫁給了胡人,而她自己是因為戰亂背井離鄉,而且即使在最壞的情況下,她也能獨善其身,自食其力。不過多年後,張充和回憶起章士釗的贈詩,卻自嘲道:“他說對了:我是嫁了個胡人。”她的意思是自己最終嫁給了猶太人傅漢思。1944年6月,張充和因事由北碚乘車路經歌樂山看望沈尹默,見其紙條上寫有近作七絕:“四弦撥盡情難盡,意足無聲勝有聲。今古悲歡終了了,為誰閤眼想平生。”張充和見詩生情,很快便畫了一幅《仕女圖》,這雖是她第一次試作人物畫,但由於她書法功夫好,文化涵養深,所以下筆不凡,畫面上靜謐的氣息也頗能為沈尹默的詩句“為誰閤眼想平生”傳神。畫幅上方詩塘,有張充和為鄭泉白書寫的小楷《玉茗堂·拾畫》三闋。仕女上方有張充和的題字,寫的是沈尹默的原詩。書體是行草,自由流暢。張充和的字旁是沈尹默的題跋:“充和素不解畫,因見餘詩,遂發願作此圖,閒靜而有致,信知能者同無所不能也。”其他的題跋者還有章士釗、汪東、喬大壯、潘伯鷹等。章士釗的一首題詞《玉樓春》是:“珠盤和淚爭跳脫,續續四弦隨手撥。低眉自辨箇中情,卻恨旁觀說流落。青衫溼遍無人覺,怕被人呼司馬錯。為防又是懊儂詞,小字密行書紙角。”詞後作者自注:“詞意尹默、伯鷹均知之。”所謂“詞意”,是指章詞中的“為防又是懊儂詞”一句,即指上文所說的被張責怪一事。張大千:惺惺相惜1936年,張充和用筆名“真如”在《中央日報·副刊》寫了一篇《張大幹畫展一瞥》,說“筆下流動著無垠的詩思和極高的品格……大幹先生的藝術是法古而不泯於古,現實而不崇現實,有古人尤其有自己。”在成都時,張充和曾到張大幹先生家表演《思凡》。演畢,張先生即作畫兩幅,以為贈禮。張充和回憶道:“抗戰初年(大約1938年)我到成都,開始經常上臺演唱,曾演過《刺虎》等。有一回,我到張大幹家參加一個宴會。在會上張大千請我表演一段《思凡》。演完之後,張大幹立刻為我作了兩張小畫:一張寫實,畫出我表演時的姿態;另一張則透過水仙花來象徵《思凡》的‘水仙’身段。”1940年至1942年,國畫家張大幹兩次赴敦煌奠高窟臨摹壁畫,有一天傍晚在鳴沙山下月牙泉邊散步,救起了一隻受傷的大雁。此後時常相伴,感情日深。張大幹離開敦煌之日,車過月牙泉,天上傳來大雁哀鳴。張大幹趕緊讓車子停住,剛跳下車,那隻大雁直撲懷中。張大幹摟住大雁,頓時淚下,良久之後,才依依而別。後來,張大幹和大雁的合影被他送給了張充和,這幅畫一直被張充和懸掛在家裡。其他大師對張充和也欣賞、關愛有加,如焦菊隱稱讚她是當代李清照。聞一多曾為張充和刻了一個印章,刻在滕根上, “張充和”三字為章草,這枚印章被張充和終生珍藏。

  • 5 # 流星雨兒下

    沈從文、老舍、聞一多……這些“民國大師”在被經典化的過程中,其形象難免變得遙遠和嚴肅。但如果曾經與其從遊共處,認識的“大師”們或許就是另一個樣子。比如在汪曾祺眼中,他們就像是我們學生時代的老師一樣,有趣而又接地氣。 他們也會在上課的時候扯些有的沒的,經常會忘記自己講課講到哪裡了,偶爾真性情,偶爾惡趣味。

    汪曾祺一次性“爆料”過多位民國大師的趣事逸聞,讓無緣親見的我們也有機會認識在聲名背後,那一個個真真切切的“人”。

    沈從文

    我(汪曾祺)一九四六年到上海,因為找不到職業,情緒很壞,他寫信把我大罵了一頓,說:“為了一時的困難,就這樣哭哭啼啼的,甚至想到要自殺,真是沒出息!你手中有一支筆,怕什麼!” 有一次,晚上,我喝得爛醉,坐在路邊,沈先生到一處演講回來,以為是一個難民,生了病,走近看看,是我!他和兩個同學把我扶到他住處,灌了好些釅茶,我才醒過來。 有一回我去看他,牙疼,腮幫子腫得老高。沈先生開了門,一看,一句話沒說,出去買了幾個大橘子抱著回來了。

    老舍

    老舍先生談起過,有一次要拍齊白石的畫的電影,想要他拿出幾張得意的畫來,老人說:“沒有!”後來由他的學生再三說服動員,他才從畫案的隙縫中取出一卷(他是木匠出身,他的畫案有他自制的“訊息”),外面裹著好幾層報紙,寫著四個大字:“此是廢紙”。開啟一看,都是驚人的傑作——就是後來紀錄片裡所拍攝的。

    有一年老舍先生的提案是:希望政府解決芝麻醬的供應問題。那一年北京芝麻醬缺貨。老舍先生說:“北京人夏天離不開芝麻醬!”不久,北京的油鹽店裡有芝麻醬賣了,北京人又吃上了香噴噴的麻醬麵。

    金嶽霖

    聯大是沒有點名冊的,他有時一上課就宣佈:“今天,穿紅毛衣的女同學回答問題。”於是所有穿紅衣的女同學就都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那時聯大女生在藍陰丹士林旗袍外面套一件紅毛衣成了一種風氣。 他講著講著,忽然停下來:“對不起,我這裡有個小動物。”他把右手伸進後脖頸,捉出了一個跳蚤,捏在手指裡看看,甚為得意。

    朱南銑

    他後來在人民文學出版社當編輯,研究《紅樓夢》。聽說,他在咸寧幹校,有一天喝醉酒,掉到河裡淹死了。他沒有留下什麼著作。他把關於《紅樓夢》的獨創性的見解都隨手記在一些香菸盒上。據說有人根據他在香菸盒子上寫的一兩句話寫了很重要的論文。

    林斤瀾

    斤瀾好怪,好與眾不同。他的《矮凳橋風情》裡有三個女孩子,三姐妹叫笑翼、笑耳、笑杉。小城鎮哪裡會有這樣的名字呢?我捉摸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原來只是小一、小二、小三。笑翼的媽媽給兒女起名字時不會起這樣的怪名字的,這都是林斤瀾搞的鬼。 夏尚質,周尚文,林尚怪。林斤瀾被稱為“怪味葫豆”,罪有應得。

    雷海宗

    每回上課,都要先問學生:“我上次講到哪裡了?”然後就滔滔不絕地接著講下去。班上有個女同學,筆記記得最詳細,一句話不落。雷先生有一次問她:“我上一課最後說的是什麼?”這位女同學開啟筆記來,看了看,說:“您上次最後說:‘現在已經有空襲警報,我們下課。’”

    皮名舉

    記得我在皮名舉先生的“西洋通史”課上交了一張規定的馬其頓國的地圖,皮先生閱後,批了兩行字:“閣下之地圖美術價值甚高,科學價值全無。”似乎這樣也可以了。

    劉文典

    聯大教授講課從來無人干涉,想講什麼就講什麼,想怎麼講就怎麼講。劉文典先生講了一年莊子,我只記住開頭一句:“《莊子》嘿,我是不懂的嘍,也沒有人懂。”他講課是東拉西扯,有時扯到和莊子毫不相干的事。倒是有些罵人的話,留給我的印象頗深。

    聞一多

    曾見過幾篇老同學的回憶文章,說聞一多先生講楚辭,一開頭總是“痛飲酒熟讀《離騷》,方稱名士”。有人問我,“是不是這樣?”是這樣。他上課,抽菸。上他的課的學生,也抽。他講唐詩,不蹈襲前人一語。講晚唐詩和後期印象派的畫一起講,特別講到“點畫派”。中國用比較文學的方法講唐詩的,聞先生當為第一人。

    唐蘭

    他講“詞選”主要講《花間集》(他自己一度也填詞,極豔)。他講詞的方法是:不講。有時只是用無錫腔調念(實是吟唱)一遍:“‘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風’——好!真好!”這首詞就pass了。

    汪曾祺好玩,認識的老師、朋友、同學,也個個都有才又有趣。讀了這些故事,那個時代大師們的風貌似乎又生動地浮現在了眼前。

    選自汪曾祺散文精選集《生活,是很好玩的》

  • 6 # 閒看秋風999

    生得一副深眼睛高鼻子的洋人相貌,頭上一撮黃頭毛,卻編成了一條小辮子,冬天穿棗紅寧綢的大袖方馬褂,上戴瓜皮小帽;

    不要說在民國十年前後的北京,就是在前清時代,馬路上遇見這樣一位小城市裡的華裝教士似遇見這樣一位小城市裡的華裝教士似的人物,大家也不免要張大了眼睛看得出神吧。

    尤其妙的是那包車的車伕,不知是從哪裡鄉下去特地找了來的,或者是徐州辮子兵的餘留亦未可知,也是一個背拖大辮子的漢子,

    同課堂上的主人正好是一對,他在紅樓的大門外坐在車兜上等著,也不失車伕隊中一個特殊的人物。

    這是誰?這就是所謂“學貫中西”,但抱殘守缺的民國大師辜鴻銘。

    辜鴻銘始終尊孔尊禮教,直到死前還大喊要以孔子的三綱主義抵抗南方的三民主義。

    趙普說“半部《論語》”治天下,辜鴻銘說“半章《論語》振興中國”。

    還是這個辜鴻銘,為了“一夫多妻”的現象做辯護,提出了“著名”的茶壺理論:

    男人討幾個小老婆很正常;猶如一把茶壺配幾個茶杯。何曾見過幾只茶杯配一把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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