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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琳琳的平淡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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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蕭武
俄國革命之後,原沙俄時期的一部分軍隊流竄到了中國東北和新疆以及外蒙部分地區,並且在一些地方生存下來。比如現在內蒙呼倫貝爾市下屬的滿洲裡市,就曾經是白俄聚集的地方,並且形成了一些聚居點,蒙古的發源地室韋,現在就有大量操著一口東北話的俄羅斯人,從根河去往室韋的路上有個小鎮叫恩河,也是一個俄羅斯人聚居的地方。新疆阿勒泰地區下屬的布林津縣,也曾經有大量俄羅斯人聚居。
這些俄羅斯人有些後來陸陸續續又遷回了蘇聯,但也有一些在參加圍攻蘇聯的戰爭之後流落在各地,當了僱傭軍,在中國最出名的當然是山東軍閥張宗昌曾經有一個白俄團,一度成為張宗昌打仗的利器。但在北伐戰爭中,這個白俄團就被消滅了,其中一部分人流落到了上海,成了上海公共租界的僱傭兵。在著名的八百勇士被迫退入公共租界之後,被繳械後集中在孤軍營生活,而負責在周圍站崗看押他們的,就是公共租界的白俄僱傭兵。
顧祝同和孫元良商量之後,同意孫元良提出的派一個小部隊留下來執行掩護撤退的任務,死守上海,最後這個任務就落到了五二四團一營頭上。負責率領這個部隊的是三個人,一個是剛從旅部參謀主任調任五二四團團附沒幾天的謝晉元中校,一個是該團少校團附上官志標,以及一營營長楊瑞符。受領任務後,謝晉元等人抱定以死殉國的決心,按照孫元良的安排,留在糧食、彈藥和飲水儲備充足的四行倉庫,構築工事,抗敵死守。
這個營實際只有四百多人,但對外聲稱八百人,從而成了八百勇士。從10月26日開始,這支小部隊在四行倉庫堅守陣地,打退了日軍八次進攻,到10月31日時,傷亡37人,造成日軍傷亡四百多人,戰績可謂輝煌。這是因為四行倉庫建築堅固,淞滬會戰中又是八十八師師部所在地,所以周圍構築了不少鋼筋水泥的碉堡,外圍設有鐵絲網,敵人不易接近。加之彈藥糧食儲備充足,不必擔心補給問題,所以對日軍造成比較大的傷亡。
但到十月三十日的時候,公共租界的外國商團要求這支孤軍撤出四行倉庫,保證公共租界的中立地位,以免遭到日軍進攻。在外交壓力之下,國民政府不得已,同意撤走這支部隊。一開始孫元良在向謝晉元用電話傳達撤退命令時,謝晉元和上官志標、楊瑞符等人表示堅決反對,並再三強調,他們已經抱定犧牲決心,統帥部和其他國軍部隊不需要以他們為念,孫元良最後拿出這是統帥部的命令,要求謝晉元服從的理由,謝晉元才同意撤離。
為了撤離的周全,孫元良特別派八十八師參謀長和上海警備司令部司令楊虎一起,與負責保護公共租界安全的英國軍隊指揮官斯瑪特來協商了孤軍的撤退路線,英軍表示願意協助,在孤軍撤出陣地時,由英軍提供掩護,退入公共租界之後,再轉移到公共租界之外國軍陣地,迴歸八十八師建制。此前,日軍曾有一支部隊被宋希濂的三十六師包圍,後經日軍與公共租界協商,同意了這支部隊經租借撤走,國軍並未反對。因此,國軍以為謝晉元部這次也可以這樣撤退。
一開始英軍確實遵照事前約定,擺開陣勢,為國軍撤出陣地提供了掩護。日軍用探照燈照射正在撤退的孤軍,準備攻擊時,英軍開炮,打掉了日軍的探照燈。但在撤退的時候,日軍仍然開槍射擊,並造成部分國軍戰士受傷,其中傷重的楊瑞符之後由租借送回國軍進行救治,反而因禍得福,提前歸隊了。而其他國軍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日軍威脅公共租界稱,如果公共租界允許國軍經過公共租界撤退,那麼就要同等允許日軍經過公共租界追擊。
公共租界沒辦法,只能將這支孤軍口留下來,並且繳械,周圍設定崗哨嚴密看押,實際上相當於禁閉在租借的孤軍營。之後這支孤軍就只能每天在這個營地裡活動,不能出營門一步,上海市民經常前去探望,可以進去,但孤軍的將士不能出去。到國軍從淞滬戰場撤走之後,上海公共租界就成了一個孤島,而這支孤軍也就完全被隔絕在這個孤島上了。其中一次因為孤軍和看守的白俄崗哨發生衝突,兩名白俄僱傭軍開槍,打死了孤軍的兩個人。到戰爭結束後,這名白俄士兵也遭到了審判,之後被判刑五年。
而這支孤軍的命運也很悲慘。到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軍佔領了公共租界,這支孤軍也淪為日軍的俘虜,一部分被派到寶山挖戰壕,一部分被送往南太平洋群島充當苦力,汪偽政府也接收了一些。其中,送往南洋群島的基本上都是這支孤軍中的各級幹部,到戰爭結束時,澳洲將南太平洋群島上仍然建在的孤軍將士送回到了中國。1942年,謝晉元被孤軍中的叛徒刺殺身亡。
在這個意義上,八百勇士抗敵固然英勇,但他們在之後所遭遇的屈辱和悲慘命運卻常常被忽略了,而他們在中國的土地上被列強的軍隊繳械,本來是應列強的請求才做出的撤退決定,最後卻稀裡糊塗的變成了俘虜,先是公共租界列強軍隊的俘虜,後來又成了日軍的俘虜,這都是當時的中國的一個縮影。所以,我們固然應該記住八百勇士抗敵的應勇,但更應銘記的是他們後來所遭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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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文儒風
張宗昌曾有一支白俄軍,戰術奇葩作風兇殘,後來為何消失了?
在打成一鍋粥的民國軍閥混戰時代,張宗昌的“白俄軍”,曾是一支十分重要的軍事力量。
何為“白俄”?並非是白俄羅斯人,而是“十月革命”以後,那些倉皇流落中國的沙俄難民們。特別是上世紀20年代的十年裡,至少有二十萬以上。其中更有很多在俄國內戰裡拼殺出來的殘兵敗將。這群潰兵雖說比不上西方軍隊,但比起中國各路軍閥部隊來,戰鬥力卻也強一大截,來到中國後,也就撒了歡。比如在新疆,“白俄”就被改編成了多支“歸化軍”,深遠影響了新疆歷史。
不過,要論在民國軍閥混戰史名氣更大的,卻還是張宗昌的“白俄軍”。
民國軍閥魚龍混雜,張宗昌則有“三不知”的“美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不知道自己搞了多少女人。而這位混人最大的本錢,就是手裡一支“白俄軍”,就連他每次出行,都是威風凜凜的俄國騎兵開路,老百姓民謠都在唱“張宗昌,出了營,前面走的是白俄兵……咚咚嗒嗒真威風。”腦補下場面,確實非常拉風。
那麼這群白俄兵,僅僅是給張宗昌裝點門面的“花瓶”?還真不是,雖然是個混人,但對於白俄兵的戰鬥力,張宗昌卻是真門清。
作為一個土匪出身,且在軍閥混戰裡幾次反水的“弄潮兒”,土匪出身的張宗昌,清末民初時曾在東北打家劫舍,一度還在沙俄海參崴境內混過事。那個年月,也是沙皇俄國在東北撒野的年代,早早見識了沙俄兵兇殘戰力的張宗昌,自然更深知“白俄”們的利用價值。
所以,1922年,當張宗昌受奉系軍閥張作霖派系,駐兵綏芬河中俄邊境時,他就趁機渾水摸魚,收編了一支流竄此地的俄軍。這支俄軍的首領謝米諾夫等人,都是曾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戰鬥經驗十分豐富,外加一整列火車的軍火。撿了現成的張宗昌,這下瞬間暴富,迅速整編出一支擁有六千多士兵和大量機槍野炮的白俄武裝。北洋軍閥混戰史上赫赫有名(臭名昭著)的白俄軍,就此誕生。
從此以後,對這支部隊,張宗昌也是不惜血本。這群原先走投無路的“難民兵”們,這下人生翻身,哪怕是普通士兵,拿的也是“雙餉”(比中國士兵薪水高一倍),且頓頓都是牛肉麵包。“白俄軍”裡的軍官們,更是天天豪華大餐。每當有白俄兵作奸犯科時,張宗昌這邊也都是一套說辭:“只要能打仗就行啦,你不要說俄國兵不好”——從薪水到權益,都是這種“超國民待遇”。
而在裝備方面,“白俄軍”更是武裝到了牙齒,槍炮配備遠好於其他部隊,騎兵也是威名遠揚,還有空軍等技術兵種。最“開腦洞”的,卻是“白俄軍”的“鐵甲部隊”:擁有四列鐵甲列車,每輛鐵甲列車擁有八節車廂和七分厚鋼板,配備重炮山炮重機槍等大殺器,一開打就是橫衝直撞加密集火力。放在裝備戰術落後的中國,這種搞怪設計,儼然無堅不摧的鋼鐵怪獸。
如此待遇加強大配置,也令“白俄軍”對張宗昌的忠誠度飆升,就連“白俄軍”的口令,都是“張宗昌的老毛子”。但搞笑的是,這些“白俄軍”裡,還有不少“有想法”的人。比如“白俄軍”裡的米羅夫等軍官們就認為,給張宗昌賣命只是權宜之計,總有一天他們還要殺回俄國,擁戴沙皇復辟。為這“遠大理想”,米羅夫還在濟南開辦學校,培養復辟骨幹。“十月革命”勝利都好幾年了,他們還在做春秋大夢。
但不管怎樣,畢竟他們和張宗昌,也是互相利用關係,賣起命來也不含糊。比如第二次直奉戰爭時,張宗昌就率領這支“白俄軍”直插灤州,一口氣把民國梟雄吳佩孚的精銳切成兩半。而後又呼嘯南下,風光進駐上海,完成了“遠征上海”的神蹟。
為何打的這麼順?一是這幫“白俄兵”確實能打,這群流亡中國的亡命徒們,往往都是一手提著酒瓶,一手端著刺刀,光著膀子嗷嗷叫著朝前衝。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對手太慫。那個軍閥混戰的時代,但舊中國落後捱打,軍閥們見了洋人就腿軟,士兵們也見了洋兵更手軟,一看到對面人高馬大的“洋大人”,常見嚇得扔下槍就跑。“白俄兵”的好些勝仗,常是這麼不戰而勝。
但不能忘的,卻是這群“白俄兵”喪盡天良的表現。
這些白俄兵,本身就是兵匪出身,除了打仗兇悍,燒殺搶掠更在行。每次打仗都是一路打一路殺,所過之處姦淫擄掠無惡不作。上了戰場後,他們的作風更是兇殘。1925年與孫傳芳作戰時,白俄兵抓到孫傳芳部的俘虜,竟然挖眼割鼻甚至剖開心肝取樂,完全是一群禽獸。那個“精英薈萃”的民國時代,中國的土地上,就是這樣任由“洋垃圾”肆虐。
但這些“洋垃圾”,確實是張宗昌最得意的本錢。所以他也放心大膽,在他的山東領地上作威作福,以三年如一日的橫徵暴斂,上演了“張宗昌禍魯”的醜劇,把山東大地折騰得“雞納稅來狗納捐,誰要不服就把眼剜”。而作為“鷹犬”的白俄兵們,也跟著在山東作威作福,撈夠了好處。直到1928年國民政府北伐,兵敗的張宗昌倉皇逃躥,失了勢的“白俄兵”們,不是被北伐軍消滅,就是被張宗昌部的其他潰兵趁機襲殺,幾乎全軍覆沒。
這在今天常被津津樂道,甚至被當做“傳奇”的白俄兵,就是那個號稱“自由”“繁華”的北洋時代,多少血淚災難的生動見證。
參考資料:《張學良口述歷史》、楚丘《北洋軍閥張宗昌的白俄僱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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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愛在雨紛紛
20年代,張宗昌曾招募過一支白俄僱傭兵,中國老百姓將其稱之為“老毛子”。這些“老毛子”大都身體高大,性情兇悍。張對這支外國僱傭軍特別優待,其所持槍械武器系俄國生產,軍餉系雙餉,飲食亦與其他部隊不同,平時都是吃麵包黃油。張出巡時,常以這些“老毛子”騎兵為先導,招搖過市,並利用其來屠殺華人。 1928年5月,北伐軍攻佔濟南,張宗昌兵敗山東,潰不成軍。白俄僱傭軍也予以遣散,結束了他們在中國大地上為非作歹的罪惡生涯。六十五師是張宗昌收編白俄而成立的一個師。師長是聶卡耶夫,騎兵旅長是馬連克,都是俄華人,馬連克是俄國貴族。該師官兵除一六五旅以外,其餘的都是俄華人。一六五旅是六十五師的一個補充旅,該旅成立是因六十五師在屢次作戰中白俄兵損失過重,張宗昌於1926年春招募一旅中國兵以充實該師。 我曾聽旅內資格較老的軍官們說:“六十五師是在蘇聯十月革命白俄集團失敗後,由西伯利亞潰退到哈爾濱一帶,被張宗昌收編為第一梯團。當日收編的條件是:白俄梯團先幫助張宗昌和張作霖統一中國,然後張宗昌率領中國軍隊幫助白俄回到蘇聯消滅蘇共。該師收編的初期,戰鬥力甚強。官兵都是俄華人,武器馬匹都是由俄國帶來的,武器裝備比中國軍隊精良得多。騎兵旅尤為精悍,為中國騎兵所不及。及第二次直奉戰爭,奉軍入關南下,張宗昌率軍進攻直魯兩省,每當戰爭危急和前線無法支援時,即將白俄梯團增加前線,每戰必勝,每攻必克。於是張宗昌在白俄的有力支撐下,一直打到山東,當上了山東督辦兼直魯聯軍總司令。因此六十五師就成了張宗昌的骨幹武力。張宗昌對白俄官兵極為寵愛,待遇極為優厚。當時一般士兵都吃高粱面,沒有菜金,只是吃點鹹菜或萊湯,獨白俄士兵每天都吃牛肉麵包,並供給青菜油料。白俄的軍官每餐都是大酒大肉,吃洋餐,更為奢華。因張宗昌對白俄愛如至寶,於是人們都稱白俄師力“張宗昌的老毛子隊”,白俄官兵亦自認是“張宗昌的老毛子”。白俄兵不會講中國話,只會說“張宗昌老毛子”幾個字。作戰期間,友軍向白俄兵問口令時,白俄兵只會說“張宗昌的老毛子”,當時有許多華人向白俄兵開玩笑問:“你爸爸是誰?”白俄兵答曰:“我爸爸是張宗昌!”由此可見白俄兵的腦海中只有張宗昌,只附屬於張宗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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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圖文繪歷史
民國時期,在東北和蒙古地區的白俄僱傭軍並不稀奇,羅曼諾夫王朝推翻後,很多流散於中俄邊境的武裝分子為了錢財為各方勢力賣命,充當僱傭軍,而張宗昌很早就與俄華人有接觸,張宗昌本是山東人,年輕時闖關東到東北,替俄華人修過中東鐵路,又到西伯利亞淘過金,他是在俄國接觸革命思想後才回國參軍的。
1921年張宗昌轉投奉系張作霖,任命為綏寧鎮守使,駐軍寧安,也就是今天的黑龍江省寧安市,這裡靠近中俄邊境,海參崴就是不遠的東邊。伴隨著俄國十月革命,一戰很快就結束了,但俄國境內混亂,日本和美國都想趁機染指遠東地區,1920年美華人在西伯利亞扶植的俄國白色政權被蘇維埃推倒,這夥人又跑到海參崴,被日本人扶植起臨時政府,1922年又垮臺,於是剩下了一群窮途末路的軍事武裝殘餘,被稱為白衛軍,也稱白俄軍,日本人撤走後,白俄軍徹底失去倚仗,有約萬人潰退到了張宗昌的防區,被收攏。
因為這支部隊是從俄國退過來的,裝備比奉軍精良,武器馬匹非常精悍,不但自用,還補給了張宗昌1萬多支步槍、20多門大炮,特別是這支部隊還帶有軍火技術人員,所以白俄軍不但自備武器彈藥,還立刻組建兵工廠,造出了鐵甲車、迫擊炮,後來張宗昌入主山東,兵工廠也遷到濟南。白俄軍和張宗昌談的很愉快,俄華人先幫張宗昌和張作霖奪取北京政權,張宗昌再幫白俄人打回蘇聯,白俄軍被編為65師,涅恰耶夫為中將師長,卡拉羅夫為少將參謀長。
張宗昌對這支部隊不薄,白俄軍的薪水是奉軍的2倍,待遇極為優厚,當時奉軍一天只能吃到一頓乾的,白俄軍每頓都有牛肉麵包,軍官更有西餐、洋酒的加餐,奉軍都管這支部隊叫張宗昌毛子隊,白俄兵也只會說一句中文“張宗昌的老毛子”,由此可見白俄兵的腦海裡只有張宗昌,當時蘇聯已和中方建立外交關係,蘇方也抗議過張宗昌收留白俄兵,但無濟於事,白俄軍官還在張宗昌司令部設有顧問辦公室,在黑龍江、吉林等地設有10多個招兵處,專門招募邊境退下來的白俄兵。
白俄軍跟著張宗昌參加二次直奉戰爭,成功奪取山東,旗下的鐵甲軍橫衝直撞,好不威風,自張宗昌督魯以來,白俄軍繼續跟著輾轉各地,連續內戰,1927年北伐軍向華東逼進,張宗昌節節退敗,白俄軍損失慘重,1928年張宗昌最後的兵力在灤河被剿滅,張宗昌逃亡大連,白俄軍一鬨而散,有的逃往蒙古,有的逃往東北,被蘇聯在東北設立的收容所收留並返回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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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觀景說史
張宗昌在北洋軍閥中是名聲最差的那麼一個人,被當作是禍國殃民的流氓軍閥典範。他有非常多讓人過目不忘的綽號:“長腿將軍”、“狗肉將軍”、“混世魔王”、“五毒大將軍”、“張三多”等。
張宗昌綽號“張三多”相對應的是他的“三不知”將軍:“兵不知有多少,錢不知有多少,姨太太不知有多少”。這些沒讓筆者記住他,但他一首盜版《大風歌》卻讓人記住了他這個“大詩人”。
《大風歌》: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在軍閥混亂割據的年代,天上掉餡餅砸中張宗昌張宗昌給地主放過牛,做過扒手,當過土匪,在東北一帶遊蕩,後來還做過鐵路工人,去過西伯利亞淘過金,他在後面經常跟俄羅斯人打交道,既學會了熟練的俄語,還練就了一手好槍法。
武昌起義後,回國參加革命,從此開啟了他的戎馬生涯。1921年,張宗昌因在直係軍閥中受排擠,就跳槽投靠到奉系軍閥。剛剛到奉系軍閥的張宗昌不得不從新開始,張作霖給了他一個憲兵營營長的職位。
張宗昌做張作霖部下沒多久,天上就掉餡餅下來了。當時吉林軍旅長高士儐聯合土匪盧永貴準備攻打張作霖,由於在直奉戰爭中張作霖戰敗,張已經沒有更多的部隊前去應戰,就決定派張宗昌前往。
這本來就是一場勢力懸殊的較量,別看張宗昌被逼前往,他還是做好了就算打不過就跑,實在跑不了就投降的盤算。但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原來在土匪頭子盧永貴的手下有很多人是以前和張宗昌一起闖關東的同鄉和老鄉,當時張宗昌很是講義氣,對這些人非常好。
正是由於這層關係,他們紛紛倒戈至張宗昌這邊,他兵不血刃就收編了盧永貴的大部分手下,並把他們編成三個團。隨後張宗昌用這三個團和原先自己的一個營輕而易舉的就打敗了高士儐。張作霖知道後大喜,任命張宗昌為吉林省第三旅長兼綏寧鎮守使。
張宗昌與白俄軍的緣分張宗昌有了自己的地盤後,就想著如何擴充自己的勢力,隨後他開始招兵買馬。恰巧在這個時候,有一支數量可觀的白俄軍隊被蘇聯軍隊打敗,他們被蘇聯軍隊一路追到中國的東北地區,在走投無路之下,聽說張宗昌招兵買馬,他們就投奔過來。
張宗昌給不願意留下來的發放了遣散費,然後把願意留下來的5000多人全部納入自己部下,白俄軍還給他帶來了大量的蘇式武器裝備。張宗昌再把這支白俄軍細分為騎兵部隊、炮兵部隊、鐵甲車隊,由白俄軍官指揮。
這支白俄軍很是得張宗昌的看重,給他們的軍餉是中國士兵的兩倍,還是每個月按時發放工資從不拖欠,因此這支白俄軍隊也願意為張宗昌賣命。
這支白俄軍隊為張宗昌立下了很多的戰功,從張作霖南下搶地盤,到浙奉戰爭,白俄軍隊都被當是拳頭部隊來用。也正是這支部隊給張宗昌帶來了很多榮譽,這也讓他越來越飄。他出遊時,大搖大擺的帶著這支白俄軍隊招搖過市,因此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個歌謠:
張宗昌,出了營;前面走的是白俄兵:護兵左邊走,馬弁右邊行,洋號嗒嗒響,洋鼓響咚咚,咚咚嗒嗒真威風!街上行人攆乾淨,雞狗當道也不行!張宗昌的這支白俄軍,後來為什麼消失了?在1928年,北伐軍北上攻佔了山東濟南,鎮守山東的張宗昌兵敗,迫不得已只能撤退。失去了大本營的張宗昌,就等於失去了經濟來源,為了解決部隊的軍費開支,他先是以種植鴉片來養軍的模式,但遭到奉系軍閥其他實權人物的強烈反對,他最後不得不把鴉片給毀了。
徹底失去經濟支柱的張宗昌,面對這樣一支幾千人的白俄軍,他還是非常留下他們的,但奈何補給越來越困難,再也無法養活這支白俄軍,最終張宗昌一狠心把這支部隊解散。
這支白俄軍平時仗勢欺人,為非作歹,老百姓對他們的意見很大,就連兄弟部隊都對他們恨得咬牙切齒。白俄軍被解散後,被老百姓以及士兵圍毆的不在少數,更有些人直接被群毆至死,其餘的白俄軍都被遣返回國,從此這支白俄僱傭軍徹底退出了中國的歷史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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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不沉的經遠
張宗昌的白俄軍後來一部分在軍閥混戰中消耗掉,另外一部分則解散了。白俄軍的來歷
十月革命以後,俄國爆發了內戰,最終白軍戰敗,大量不肯向新政權投降的舊貴族、舊軍人逃亡海外,因為當時稱革命為赤色革命,所以這些逃亡海外的俄華人就被稱為白俄。其中俄國遠東地區的白俄一部分逃到日本,更多的則是逃到東北。
逃到東北的白俄流落海外,一時生活成了問題,其中的一些軍人就開始出售手中的武器。此時恰逢軍閥混戰時期,各路軍閥都需要武器擴充部隊,佔據東北的張作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大肆收買白俄武器。
張宗昌當時在張作霖部下,出任第三混成旅旅長。他當年闖關東的時候曾經在俄華人控制的中東鐵路上工作,懂一點俄語。而且在日俄戰爭期間,張宗昌還曾經帶著花馬隊幫助俄軍從事偵察、破壞日本後勤的工作,懂得怎麼俄軍打交道,所以藉著這個機會,他也向白俄買了一些武器。
不過張宗昌很快發現了更大的商機,白俄中的舊軍人除了打仗之外什麼都不會,逃到中國以後因為沒有謀生的技能,生活困難。張宗昌索性在這些白俄軍人中招募軍官、士兵,組成一支獨立的白俄部隊,給自己賣命。
對於這些白俄軍人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大好事,因此願意給張宗昌當兵的白俄軍人不少,鼎盛時在張宗昌手下的白俄軍人大約有5、6千之多。
白俄軍曾經是張宗昌手裡的一張王牌由於這些白俄軍人很多都是職業軍人,長期當兵,因此戰術能力相來說還不錯。比張宗昌那些草莽出身的手下更是強著不少。在張宗昌手下時,白俄軍還自己動手,組裝了裝甲列車,在火力匱乏的軍閥時代,這也算是比較厲害的武器了。
而且由於白俄軍當時流亡在外,無國可投,無家可歸,打起仗來沒有什麼顧忌,悍不畏死,因此頗有幾分亡命之徒的意思。加上俄華人長的高大,當時對洋人在心理上又有幾分畏懼,因此戰鬥時往往可以收到奇效。
另外白俄軍在華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有個吃飯的地方,所以對給他們飯吃的張宗昌忠心耿耿,所以一時間成為了張宗昌的得力手下。
白俄軍的消亡第二次直奉大戰奉系獲勝以後,大舉入關,張宗昌也搶佔了山東地盤,出任山東軍務督辦。由於奉系勢力擴張太快,引起了南方直係軍閥們的不滿,隨即組成聯盟,對奉軍發起進攻。
其中在浙江的孫傳芳擊敗了在江蘇和安徽的奉軍,一舉殺到山東邊界。張宗昌組織部隊進行反擊,白俄軍也投入了戰鬥。在戰鬥初期,白俄軍靠著裝甲列車和不怕死的衝鋒,確實給孫傳芳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不過孫傳芳很快也想出了對付的辦法,就是先詐敗誘敵深入,然後扒鐵路讓裝甲列車寸步難行,再集中火力對付白俄軍。最終白俄軍慘敗,傷亡極大,殘餘計程車兵也士氣低落,不復當初之勇。
此後隨著蘇聯政局日益穩定,一些白俄軍士兵長期在外覺得沒有前途,也陸續返回了蘇聯。因此張宗昌手下的白俄軍士兵越來越少,北伐戰爭張宗昌戰敗以後,就徹底消亡了。
回覆列表
此時盤踞在黑龍江五站地區的一萬多白俄殘軍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聽說張宗昌在擴軍,首領謝米諾夫立刻前來投奔。別看他們是逃亡而來的敗軍,但戰鬥力足以秒殺國內任何軍閥部隊。
第二次直奉戰爭中,奉軍被吳佩孚的直軍堵在山海關進退不得,張宗昌指揮白俄軍猛攻直軍側翼,用火炮轟開了長城要塞,助奉軍一路打到北京城。隨後白俄軍官根據俄國內戰經驗,建議組建快速裝甲列車部隊,將勢力南擴到江浙一帶。
鑑於白俄兵在長城會戰中表現出的驚人戰鬥力,張宗昌立刻請示將長辛店的火車頭和車皮改裝成“長江”和“長城”裝甲列車。1925年,張宗昌以鎮威軍第一軍長的名義揮師南下。
裝滿白俄士兵的裝甲列車在鎮江、無錫取得大勝,張宗昌耀武揚威地入主上海。不過五省聯軍總司令孫傳芳很快找到了剋制的辦法,那就是地雷。裝甲列車觸發地雷後雖不致命,但常被炸得失去動力,如同甕中之鱉一般。
張宗昌大敗符離集,北逃後不甘心失敗,在山東繼續收集白俄軍人,同時大造裝甲列車,以圖東山再起,只不過很快就遇上了北伐。
這幫白俄軍人是僱傭兵不假,但他們並不只認錢。張宗昌雖混蛋,但對他們卻是從不吝嗇。白俄殘軍在東北漂泊多年,所以對張宗昌是感恩戴德,戰場上也表現得異常英勇,但也為日後的悲劇埋下了隱患。
1928年5月,北伐軍打進濟南城。失去山東的張宗昌再也無力供養這些白俄軍人,只得將其遣散。多年來助紂為虐,讓他們在白俄軍人遭到了中國軍民的毆打、甚至是屠殺。
不過裝甲列車戰術給了北伐軍以深刻印象,部分將領被留在了國軍之中。三十年代,他們曾用裝甲列車曾兩次保衛上海,遺憾地是因為種種原因,他們的事蹟一直淹沒在檔案中。
平臺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