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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高貴不貴

    康熙間曾經六次南巡,留下了許多家喻戶曉的故事,小說、影視對其進行鋪陳渲染,把史實塗抹得似是而非,而康熙南巡的核心目的是為了治河、導淮、濟運。當時,淮安是黃、淮、運三水交匯之地,為黃淮襟要、漕運鎖鑰,高家堰又是拱衛裡下河地區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重要屏障,因此,淮安地區是清代治河的關鍵,康熙帝每次南巡必到淮安視察,指授治河方略。康熙帝在這裡努力踐行其“一勞永逸、全面修治”的治河思想,體現了一位偉大君主追求社會安定、人民幸福的求實人格,給我們許多有益的借鑑和啟示。第一次巡南,是為了執政之初對河務的關注和研究。第二次南巡,和第一次一樣,察視河工,相度形勢。第三次南巡,策定新的治河方略。 第四次南巡,河工初步告成。第五次,第六次南巡,河工雖說告成,尚須察驗形勢,籌劃善後之規。

  • 2 # 讀史可明智

    1.暗地查訪,肅清地方官場

    2.尋訪民情,理清自己治理下的江山真實現狀

    3.到民間親近百姓,宣揚自己的文治武功,讓百姓為其世世代代歌功頌德。

  • 3 # 溪聆聽風

    康熙間曾經六次南巡,留下了許多家喻戶曉的故事,小說、影視對其進行鋪陳渲染,把史實塗抹得似是而非,而康熙南巡的核心目的是為了治河、導淮、濟運。當時,淮安是黃、淮、運三水交匯之地,為黃淮襟要、漕運鎖鑰,高家堰又是拱衛裡下河地區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重要屏障,因此,淮安地區是清代治河的關鍵,康熙帝每次南巡必到淮安視察,指授治河方略。康熙帝在這裡努力踐行其“一勞永逸、全面修治”的治河思想,體現了一位偉大君主追求社會安定、人民幸福的求實人格,給我們許多有益的借鑑和啟示。

    康熙帝愛新覺羅·玄燁(1654—1722年)是清王朝入關以後的第二任皇帝,他熟諳文韜武略,具有遠見卓識,在位六十一年,以實心為本,以實政為務,政績卓著。他八歲登基,十六歲親政以後便“以三藩及河務、漕運為三大事,夙夜廑念,曾書而懸之宮中柱上。”〔1〕尤其是河務,康熙帝更是為之傾注了畢生的精力。為了治河,從康熙二十三年到四十六年(1684—1707年),康熙帝先後六次南巡,每次均以詳細巡視河工為首要。淮安市淮陰區碼頭鎮一帶,當時是黃、淮、運三水交匯之地,為黃淮襟要、漕運鎖鑰,高家堰又是拱衛裡下河地區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重要屏障,因此,淮安地區是清代治河的關鍵,康熙帝每次南巡,必到此視察。

    一、執政之初對河務的關注和研究。

    明末清初,戰亂頻扔,河道年久失修,至康熙初年黃河下游到處決口,災害連年。據不完全統計,清初順治元年至康熙十六年(1644—1677年)淮河流域的黃河奪淮之災的次數多達90起。〔2〕自徐州碭山以下至漣水海口,黃河決堤七、八十處,洪澤湖高家堰決口三十多處,翟家壩決口成河九道,清口、運口淤為陸地,不僅百姓田廬受淹,而且運道受阻,每年從南方供應京城的四百萬石漕糧也失去保證。

    康熙六年(1667年)七月,康熙帝親政不久,黃河在桃源南岸煙墩決口,沿河州縣悉受水患,清河衝沒尤甚,黃河下流既阻,水勢盡注洪澤湖,高郵水高二丈,城門堵塞,鄉民溺斃數萬。〔3〕從這時起,水患便引起了康熙帝的高度重視,正如康熙帝自己所言:“朕自十四歲即反覆詳考如宿遷以下高家堰等運河。”〔4〕他悉心研究治河方略終身不綴。

    康熙九年(1670年)三月,策試天下貢士於太和殿前,康熙帝以澄清吏治和治河為策論試題,其中提出“漕糧數百萬石,取給東南,轉輸於黃、運兩河,何以修浚得宜?而天庾籍以充裕,俾國收利,民不受其害?其必有道以處此。爾多士志學已久,當有確見其中,其各攄鳳抱,詳切敷陳,朕將親覽焉。”〔5〕

    康熙十一年(1672年)四月,康熙帝派侍衛吳丹、學士郭廷祚閱視河工,繪圖進呈。〔6〕康熙十五年(1676年)高家堰大潰決,僅武家墩至高良澗就出現三十四處決口,淮水迅速下跌,河躡淮後,大量倒灌入湖,形成上破歸仁堤,下破高家堰,突入裡運河,漫流裡下河的嚴重局面。江南財賦重地被淹,運道受阻,對平定“三藩”的戰爭也極為不利。因此,儘管國家財政仍然比較困難,康熙帝還是下決心對黃河、淮河進行全面治理。康熙帝命冀如裼等視察河工,行前一再囑託:“河工經費浩繁,迄無成效,沿河州縣百姓皆受其困。今命爾等前往,須實心相視,將河上利害情形體堪詳明,各處堤岸應如何修築,務為一勞永逸之計,無得苟且塞責。如堪視不審,後復有事,爾等亦難辭咎”。〔7〕同年十二月, 康熙帝還從治河、導淮、通漕的長遠之計著想,“命江南淮、揚所屬沿河地方栽植柳樹,以備河工之需。”〔8〕

    康熙十六年(1677年)二月,在平定“三藩”激戰正酣的時刻,康熙帝敕諭安徽巡撫靳輔總督河道。靳輔上任後,駐節清江浦,深入各河道水域調查研究,“周度形勢,博採眾論,為八疏同日上之”。〔9〕輔疏言:“治河者當審全域性,運道之阻塞由河之變遷,河之變遷由向來治河多盡力於漕艘經行之地,其他決口以無關運道遂緩視之,以致河道日壞。”〔10〕靳輔指出:“清口以下不浚築,則黃淮無歸,清口以上不鑿引河,則淮河不暢。高堰之決口不盡封塞,則淮分而刷黃不力,黃必內灌,而下流清水潭亦危。且黃河南岸不提,則高堰仍有隱憂,北岸不提,山以東必遭衝潰。故築堤岸,疏下流,塞決口,但有先後,無緩急。今不為一勞永逸之計,屢築屢圮,勢將何所底止。”〔11〕疏上,群臣多異議,因其與康熙帝一勞永逸、全面修治的方針契合,康熙帝特加所請。

    康熙十七年(1678年)正月,康熙帝批准撥帑金二百五十餘萬兩,限靳輔三年告竣。〔12〕從此,在靳輔主持下,大規模的河道治理全面展開。靳輔借鑑明代水利學家潘季馴“築堤束水,以水攻沙”的理論,提出“築堤束水與引河放水交相使用”的理論。在治河實踐中,靳輔首先疏浚黃河下游清江浦至雲梯關河道,使洪水得以暢流入海,接著相繼堵塞高家堰及黃河各處決口。在遏制了洪水的泛濫之勢後,靳輔又先後完成了改移運口於七裡墩、開清口四道引河、疏浚皂河、加挑中運河等工程,治河取得了初步成效。

    二、第一、二次南巡,察視河工,相度形勢。

    康熙帝在平定三藩、統一臺灣以後,便視河務為首要。靳輔治河雖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淮、揚水災並未明顯好轉,康熙帝為此殫精竭慮,日夜焦勞,他惟恐官員治河失法,遂於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舉南巡之典,不遠萬里,親閱河工。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九月二十八日,康熙帝出京,開始了他的首次南巡之旅。十月十九日,康熙帝自宿遷至桃源縣,視察黃河北岸一百八十里的各處險要工程,駐眾興集。十月二十日,康熙帝幸臨清口,在靳輔的陪同下,步行閱視十餘里,雖然泥濘沒膝,亦不辭其艱。〔13〕他還登上天妃閘,親自勘察水情,見水勢湍急,命改為草壩,另設七里、太平二閘,以分水勢。〔14〕康熙帝面諭靳輔:“朕向來留心河務,每在宮中細覽河防諸書及爾歷年所進河圖與險工決口諸地名,時加探討。雖知險工修築之難,未曾親歷河工,其河勢之洶湧泛漫,堤岸之遠近高下,不能瞭然。今詳勘地勢,相度形勢,如肖家渡、九里崗、崔家鎮……一帶,皆吃緊迎溜之處,甚為危險,所築長堤與逼水壩須時加防護。”〔15〕然後,康熙帝登舟過清江浦、淮安府。

    其後,康熙帝幸臨寶應、高郵、揚州、鎮江、蘇州、無錫、江寧等地。迴鑾途中,十一月初十日,康熙帝船到清河縣,登岸閱視了王工堤、老壩口、武家墩、天妃閘和高家堰堤工,每到一處必垂詢再四。他在視察運口時面諭靳輔:“當添建閘座,防黃水倒灌。”〔16〕

    康熙帝召靳輔入行宮親加慰諭,並親灑宸瀚,賜靳輔《閱河堤作》〔17〕詩一首。他對靳輔及扈從諸臣說:“朕南巡,親睹河工伕役勞苦,閭閻貧困。念此方百姓,何日俾盡安畎畝?河工何時方得告成?偶成一詩,聊寫朕懷,不在辭藻之工也。”

    詩曰:

    防河紆旰食,六御出深宮。

    緩轡求民隱,臨流嘆俗穹。

    何年樂稼穡,此日是疏通。

    已著勳勞意,安瀾早奏功!

    我們從這首詩可以管窺康熙帝希望根治水患的急切心情,他對靳輔寄予厚望。靳輔誠惶誠恐,將這首詩勒石成碑,懍惕遵循。該碑當時立於清江閘南岸,今久佚,後楚秀園重立了這塊碑。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靳輔上疏建雙金門閘,雙金門閘原為洩黃而建,後改運口於揚莊,則專洩中河之水。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靳輔上疏開中運河自仲莊至宿遷,中運河成,漕運船艘得避黃河一百八十里風濤之險。

    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正月初八,康熙帝再次南巡。二十五日,至清河縣,康熙帝諭示河道總督王新命:“中河與黃河逼近,如黃河潰決,將混而為一,宜有預防之法。”康熙帝還詔諭兩江總督傅臘塔:“朕南巡以來,軫念民艱,勤求治理,頃至江南境上,所經宿遷諸處,民生風景較前次南巡稍加富庶,……(江南省)積欠約有二百二十萬兩,……再加江南全省積年民欠地丁錢糧、屯糧、蘆課、米麥豆雜稅概與蠲除……”。〔18〕並“著速行曉示,日傳三百里,遐村僻壤,鹹知朕意。”〔19〕康熙帝即興作《蠲江南逋賦》〔20〕詩一首。

    詩曰:

    國家財賦東南重,已責蠲租志念殷。

    雨澤何妨頻見渥,普天願與樂耕耘。

    三月初七日,康熙帝迴鑾途中率隨從諸臣視察高家堰一帶堤岸閘壩,他對諸臣說:“堤岸頗為堅固,舊堤之外更修重堤實屬無益。”又諭:“先年因高家堰沖決,淮水東流,無敵黃之力,黃水倒灌,湖底淤墊,海口閉塞。……高家堰既有減水壩,不可又令分流使淮河水弱。但遇大澇之年,淮水盛漲,出清口不及,則堤必受傷。”〔21〕三月十九日返回京師,康熙迅隨即進行御門聽政,再度徵求百官的治河意見。

    三、第三次南巡,策定新的治河方略。

    自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至三十六年(1697年),康熙帝主要集中精力平定噶爾丹的叛亂。在這幾年中,河工人事變更頻繁,總河一職十次易人,除靳輔外,其餘九人皆不得力,造成河工日趨敗壞。

    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康熙帝第三次南巡。二月二十八日,康熙帝視察黃河南岸歸仁堤、高家堰等處堤工,他對諸臣說:“治河上策,惟以深浚河身為要。河底浚深,則洪澤湖水直達黃河,興化、鹽城等七州縣無氾濫之患,田產自然涸出。若不治源,治流終無裨益。今黃、淮交會之口過於徑直,應將河、淮之堤各迤東灣曲拓築,使之斜行會流,則黃不致倒灌矣。”〔22〕康熙帝頒《修浚清口詔》〔23〕、《巡視河湖酌定應辦工程詔》〔24〕,具體制定了新的治河方案:(一)深浚河身。康熙帝指出:“朕留心河務,體訪已久。此來沿途坐船外審視黃河之水,見河身漸高,登堤用水平測量,見河面高於田。清口、高家堰則洪澤湖水低,黃河水高,以致河水逆流入湖,湖無從出,氾濫於興化、鹽城等七州縣,此災所由生也。治河上策,惟以深浚河身為要。……誠能深浚河底,則洪澤湖水直達黃河,七州縣無氾濫之患,民間田產自然涸出。不治其源,徒治下流終無益也。” (二)築挑水壩。康熙帝詔曰:“宜將黃河南岸近淮處河堤東延二三里,築令堅固,淮水近河之堤亦拓築使之斜行,會流則黃河之水不致倒灌入河矣。”(三)開陶莊引河。康熙帝命:“挑引從惠濟祠後入河,而運河再向東斜流入惠濟祠交匯,黃水自然不倒灌。”(四)浚直河道。康熙帝諭:“宜於清口西,數曲處試行浚直,河直則溜自急,溜急則沙自刷而河自深。”(五)拆除攔黃壩。康熙帝命從速拆除雲梯關附近的攔黃大壩,浚直海口河道,使黃河直流入海,增強水勢,沖刷泥沙。

    康熙帝建瓴既畢,作《閱河》詩示河臣。

    詩曰:

    淮黃疏浚貴經營,跋涉三來不憚行。

    幾處堤防親指畫,佇期耕鑿樂功成。

    初二,以被淹地方米價高昂,百姓生計困頓,康熙帝命截流漕糧十萬石,分發高郵、鹽城、宿遷等十二州縣平糶,再截留十萬石儲存淮安、揚州。康熙帝歷揚州、蘇州、杭州、江寧等地。迴鑾時,經揚州,二十五日御舟泊淮安,渡黃河,乘小舟沿途視察新埽。

    五月初二,康熙帝命兩江總督張鵬翮扈從入京。十七日,返抵北京。幾天後,康熙帝對大臣說:“朕歷巡江浙,所過州縣,察其耕穫之盈虛,市俚之贏絀,視十年前,實為不及。此由地方有司奉行不善,朝廷恩澤卒未下及。”於是命截留漕銀,賑濟並寬免積欠錢糧。

    是年九月,康熙帝以河道總督于成龍所繪河圖示大學士等,他指出“今四海太平,最重者治河一事,朕前巡視,知水之不治,由洪澤湖水勢過大,既不能洩,又加黃運兩河合併,勢愈浩瀚,以致氾濫。”康熙帝作出了改修河道,使黃河河身稍向北移,淮水得以暢流的決策。他指出:“靳輔、董安國、于成龍但知築堤御水,至於改河身使北,俾清水通流,並未言及。若不令清水通流,雖修堤築岸,黃水終致倒灌,焉能御之?”

    康熙帝制訂的新的治河方略,於第二年由新任河道總督張鵬翮開始貫徹實施。首先拆除攔黃壩,深挖入海河道。旬日之間,河床深了三丈,寬了二十多丈,河水滔然入海,沛莫能御。到四十年(1701年)底,其他各項工程也陸續完成。次年夏,黃河又發生了特大洪害,這次大水是對新修諸項工程的嚴峻考驗,康熙尤其關注。大水旬月不下,康熙命張鵬翮日夜守在河堤上。清口附近新修的挑水壩(今康熙御壩),在夏秋險情中,逼黃河大流直趨陶莊引河,循北岸而行,淮水從清口暢流敵黃,絕無黃水倒灌之患;洪澤湖高家堰堤工,幾度發生險情,經加緊防守,終於擋住了咆嘯的洪峰,經受了考驗;其他工程也大都經受住了洪水的挑戰,徐州至海口黃河西岸堤壩、山陽至邵伯運河西岸堤壩屢發險情,民工冒雨搶修,總算沒發生往年的決堤大患。這次洪災,仍有洪澤湖上游河堤被沖毀,但災情較往年小得多。各項工程經受住洪水的考驗,令康熙帝十分高興。

    四、第四次南巡,河工初步告成。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正月十五至三月十五日,康熙帝以河工即將告成,進行第四次南巡。

    二月初四,康熙帝御舟入清口,閱視天妃閘、御壩,頒《獎勉河臣詔》對河道總督張鵬翮及在河各官親加獎勉,諭吏、工二部對總河以下各官“詳加議敘具奏”。康熙帝還親視陶莊引河,諭使引溜清口。閱視減水壩,申諭不可迎溜,防奪河洪。閱鮑家營,指授開浚引河,清江以安。閱中河口,命移建於揚莊,康熙帝諭河道總督張鵬翮曰:“仲莊清水出口逼溜使南,運口有礙,應將陶莊以下揚家莊處酌挑引河,令中河從此出口。”時清水出仲家莊,每當黃河暴漲,直射南岸,運口之灌在所難免,中河口門既移,則運口無患矣。

    康熙帝制《河臣箴》於舟中,御書賜予河臣張鵬翮。《河臣箴》曰:“自古水患,惟河為大。治之有方,民乃無害。禹疏而九,平成攸賴。降及漢唐,決復未艾。漸徙而南,宋元滋溢。今河昔河,議不可一。昔止河防,今兼漕法。既弭其患,復資其力。矧此一方,耕鑿失職。澤國波臣,恫鰥已極。肩茲巨任,曷容怠佚。毋俾金堤潰於蟻穴,毋使田廬淪為蛟窟。毋徒糜國帑而勢難終日。毋虛動畚築而功鮮核實。務圖先事盡利導策,莫悔後時飭補苴術。勿即私而背公,勿辭勞而就逸。惟潔清而自持,兼集思而廣益。則患無不除,績可光冊。示我河臣,敬哉以勖。”

    康熙帝過清江浦,幸清宴園,御筆題寫“澹泊寧靜”匾額賜張鵬翮。張鵬翮將其泐石成碑,今碑石尚存。

    康熙帝歷揚州、鎮江、蘇杭、杭州、江寧等地。迴鑾途中,三月初二,康熙帝再次視察高家堰堤,駐關帝廟。次日繼續視察河堤,命河道總督張鵬翮將堤岸單薄、樁木漸朽、土石殘缺各處立即修築。

    康熙帝一路巡視,見河工初步告成,欣然命筆作《覽淮黃成詩一首。

    詩曰:

    殷勤久矣理淮黃,幾度風塵授治方。

    九曲素稱天下險,四來實為兆民傷。

    使清引濁須勤慎,分勢開流在不荒。

    雖奏安瀾寬旰食,誡前善後奠金湯。

    三月十五日,康熙帝經東平、東昌、滄州、天津回京。十六日,康熙帝召大學士、九卿等諭曰:“朕此番南巡,遍閱河工,大約已經成功矣。向來黃河水高六尺,淮水低六尺,不能敵黃,所以常患淤墊。今將六壩堵閉,洪澤湖水高,力能敵黃,則運河不致有倒灌之患。此河工所以告成也。”

    五、第五、六次南巡,籌劃善後之規。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初,康熙帝認為,河工雖說告成,尚須察驗形勢,籌劃善後之規。二月初九,康熙帝啟程離京,踏上了第五次南巡的旅程。

    二月十六日,康熙帝御舟過臨清州,泊於土橋閘,對大學士等說:“初次到江南時,船在黃河兩岸,人煙樹木一一在望。康熙三十八年則僅是河岸,四十二年則去岸甚遠,是河身日刷深矣。自此日深一日,豈不大治。聞下河連年大熟,亦從前所未有也。”

    三月初六日,康熙帝御舟經東昌、濟寧,入江南境。初八日,渡黃河,泊清江浦,康熙帝親閱揚家莊等處新開中河閘口及附近堤岸,見黃河已順軌安瀾,非常高興,歸舟欣然賦詩二首。名曰:《揚家莊新開中河得順風觀民居漫詠二首》

    其一曰:

    瞬息風帆百里餘,往來數次過淮徐。

    光陰猶似當年景,自覺頻催黑鬢疏。

    其二曰:

    春雨初開弄柳絲,漁舟唱晚寸陰移。

    廟堂時注黃淮事,今日安瀾天下知。

    康熙帝把揚家莊“春雨弄柳,漁舟唱晚”的美景融進詩行,正是他當時心情的寫照。這兩首詩被勒石成碑,立於揚家莊三壩。

    十一日,康熙帝御舟泊揚州城北高橋,康熙帝諭河道總督張鵬翮曰:“河工已經告成,善後方略更為要緊。朕今親臨閱視,修建天妃閘,甚當。倘黃河水漲至五六尺,清水不漲,勢弱不敵黃,黃水自然倒灌,亦必然之理。豈可因此即謂治河失策乎?若遇倒灌,即將天妃閘下板,蓄清水以敵黃,不過數日,黃水即退。糧船過時,即起板開放。”

    他還指出:“黃河南岸堤工關係緊要,應加緊修防。”

    十七日,抵蘇州。十八日是康熙帝五十二歲生日,午時,康熙帝召張鵬翮及河工人員指示:“河工雖已告成,不可不預為修理防護,以圖善後之策。”

    四月初九,康熙帝迴鑾途中經過清口,遍閱高家堰河堤。十一日,康熙帝來到惠濟祠前,河道總張鵬翮率淮揚道張弼、大學士馬齊等跪列河干,康熙帝站在石工堤上對諸臣說:“朕每至河上,必到惠濟祠以觀水勢。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以前,黃水氾濫,凡爾等所立之地,皆黃水也。彼時自舟中望之,水與岸平,岸之四圍皆可搖見。其後水漸歸漕,岸高於水。今則岸之去水,又高有丈餘。清水暢流,逼黃竟抵北岸,黃流僅成一線。觀此形勢,朕之河工大成矣。朕心甚為快然。

    此次南巡,康熙帝以“河工大成”,十分高興地籌劃了善後之規。

    不料幾個月後,河工又出了問題。當年七月,黃、淮又發生了多年未有的暴漲,造成古溝塘、韓家莊、清水溝幾處堤岸沖決,發生水災。康熙帝聞訊十分生氣,立即降旨:“今春朕欲親視高家堰,張鵬翮奏稱堤岸工程俱完,又時當炎暑蚊虻正起,求停止親閱,懇奏再四。朕以高家堰關係甚大,親往閱視,見石堤尚有未完之處,所下之埽,已經二三年者朽爛亦多,將此情形一一指示張鵬翮及河工諸臣。朕又諭張鵬翮,大水時發,難以預料,爾務須晝夜防護。至分守堤工人員委用不當,朕亦諭及。今古溝、唐埂、清水溝、韓家莊四處堤岸沖決,河工將有復壞之事。大小河員惟知清水暢流為己功,不知高家堰之壩水洩太多,則清水力微,黃水必倒灌也。”康熙帝命大臣速議具奏。七月三十日,九卿等遵旨議復,處張鵬翮革職留任。

    由於這次沖決,康熙帝命兩江總督阿山、漕運總督桑額和張鵬翮等共同詳議漕運與民田兩利的修治方案。次年正月,阿山等提出了創興溜淮套方案,其主要內容是自泗州開河築堤,引淮水至高家堰,入張裕口,再出清口。由於創興溜淮套工程所需約銀一百八十八萬兩,九卿認為河工事關重大,需餉浩繁,工程情形尤難詳晰,非皇上親閱指示,實難成功。共同叩請皇上親臨河上,指授方略。康熙帝認為他數次南巡,瀕河官民不無勞擾,加之年已漸增,憚於臨幸,不允親往。但康熙帝對溜淮套工程並不放心,以為此等大型工程,若有閃失,勞民傷財,後果亦不堪設想。經大學士等再三懇請,康熙帝最後還是決定再次南巡。

    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正月二十二日,康熙帝啟程離京。二月二十日,康熙帝由清口上岸,詳細視察了溜淮套的地勢。當天,康熙帝召集扈從文武、地方大小官員、河道總督及河工官員於行宮門前,嚴厲斥責張鵬翮不留心河工。對於溜淮套工程,康熙帝對諸臣說:“前阿山等查勘泗州水勢,奏稱溜淮套地方另開一河出張福口,可以分洩淮水,免洪澤湖並漲,保高家堰之危險。繪圖進呈,請朕親閱。昨日閱武家墩,朕尚謂果如阿山等所奏溜淮套可以開成。今日乘騎從清口至曹家廟地方詳看,地勢甚高,雖開鑿成河,亦不能直達清口,與伊等進呈圖樣迥乎不同。且所立標杆多有在墳上者,不獨壞民田廬,甚至毀壞民墳冢。……數年來,兩河平靜,民生安樂,何必多此一事?”康熙帝還指出:“明代淮黃與今時迥別。明代黃水勢強,淮水勢弱,故有倒灌之患。朕自甲子年南巡,閱視兩河形勢,記憶甚明。漸次修治,今則淮強黃弱矣。善後之策,尤宜亟講。與其開溜淮套無益之河,不若將洪澤湖出水之處,再行挑浚,令其寬深,使清水愈加暢流。至蔣家壩、天然壩一帶舊有河形,宜更加挑浚,使通運料小河,俾商民船隻皆可通行,即漕船亦可挽運,為利不淺矣。”康熙下諭立停溜河套工程,經反覆察視、研究,命挑浚洪澤湖出水口,加寬加深,使清水暢流,以達溜河套工程之效。二十一日,康熙帝命自曹家廟回清口,將沿途所立標杆盡行撤去,百姓歡呼雀躍。康熙帝到清口登舟迴鑾。

    這次南巡,康熙帝對河工善後處理完畢。四月二十二日,返回京師暢春園。

    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康熙帝命移建王家營減水壩,四十九年(1710年)建惠濟越閘,五十一年(1712年)諭建卞莊挑水壩,五十八年(1719年)開王家營東引河,分漕北趨,以保南岸老壩、車路險工,於是治法大備。

    康熙帝以民為本,實心求治,他親臨河工,指授方略,經過幾十年的治理,兩河安寧,漕運無阻,人民安居樂業,這對當時社會的安定和繁榮起到了促進作用。康熙帝一生南巡凡六次,往返供儀,悉發內帑,還曾要求“預飭官吏,勿累閭閻。”康熙帝以後,乾隆帝也進行過六次南巡,然而他坐享其成,崇尚浮華,好大喜功,為遊遍江南錦山繡水耗用了大量民脂民膏,其目的與作用皆不可與其祖父同日而語。

  • 4 # 琵琶語文呢

    清康熙皇帝愛新覺羅?玄燁是清王朝人關以後的第二任皇帝。

    八歲登基,十六歲親政,熟諳文韜武略,具有遠見卓識,擒鰲拜、平三藩、平定葛爾丹叛亂,政績斐然。在其統治時期,曾經六次下江南,而這一舉動也給世人留下了頗為神秘的故事。

    金庸小說《鹿鼎記》中就講到了一代帝王康熙與青樓小子韋小寶之間的惺惺相惜、相互扶持的故事。然而生性不安的韋小寶終還是過不了官場生活,辭官之後就到江南生活去了。於是人們就開始想象,康熙六次下江南是不是去找韋小寶?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是沒有歷史依據的。韋小寶本是小說中塑造出來的人物,在現實生活中根本找不到原型。那麼人們不禁要問,康熙六下江南到底是為了什麼?

    其實,康熙六下江南的目的是為了治河、導淮、濟運。然而現在的一些小說、影視,為了更加娛樂性,鋪陳渲染,將史實塗抹得似是而非。

    早在康熙執政初年,對河務就很關注並有相當的研究。康熙初年黃河下游到處決口,水禍連連。接連而來的水患,引起了康熙的高度重視。康熙曾在太和殿以治河為策論試題,測試天下貢士。在平定“三藩”國家財政仍然比較困難時,康熙帝還是下決心對黃河、淮河進行全面的治理。

    三藩平定、臺灣統一之後,康熙便將河務視為首要任務。雖然治河的官員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淮、揚水災並未明顯好轉。康熙擔心官員們沒有認真行事,於是在康熙二十三年,第一次下江南,不遠萬里,親閱河工,幸臨清江府、淮安府、江寧等地。康熙二十八年,康熙第二次南下,到過清河縣,在回京途中率領隨行的大臣一起視察了高家堰一帶的堤岸閘壩。

    康熙二十九年至三十六年間,由於平定葛爾丹的叛亂之事,河工人事變更頻繁,河工也日趨敗壞。於是康熙三十八年,康熙帝第三次南巡,到過揚州、蘇州、杭州、江寧等地方。康熙視察黃河南岸歸仁堤、高家堰等處堤工,頒佈了《修浚清口詔》、《巡視河湖酌定應辦工程詔》,具體制定了新的治河方案:深浚河身、築挑水壩、開陶莊引河、浚直河道和拆除攔黃壩。這一新的治河方略,在第二年由新任河道總督張鵬翮開始貫徹實施。到四十年底,其他各項工程也陸續完成。第二年夏天,黃河又發生了特大洪害,各項工程都經受住了洪水的考驗。不得不說,這是康熙帝的功勞。

    康熙四十二年,康熙帝以河工即將告成,進行第四次南巡,到過揚州、鎮江、蘇杭、杭州、江寧等地。他乘船到達清口,查閱天妃閘、御壩,還親自觀看陶莊引河,閱視減水壩、鮑家營、中河口等地方,對河道總督張鵬翮及在河各官親加以獎勵。

    康熙四十四年初,康熙帝認為,雖然河工已經告成,但是仍然需要察驗形勢,籌劃善後之規,於是第五次南巡又開始了。康熙帝乘船到揚州城北高橋,對河道總督張鵬翮說道“河工已經告成,善後方略更為要緊。朕今親臨閱視,修建天妃閘,甚當”。可見,康熙對於河工一事是非常上心的。

    然而幾個月後,河工又出了問題。黃、淮再次發生多年未有的暴漲,造成古溝塘、韓家莊、清水溝幾處堤岸沖決,發生水災。康熙帝聞訊十分生氣,立即降旨“今春朕欲親視高家堰”。於是康熙與臣子商議新的治河方案――溜淮套方案。康熙帝對溜淮套工程十分之不放心,覺得這麼大的工程,若是有什麼閃失,勞民傷財,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康熙四十六年,康熙第六次南巡。

    康熙六下江南,主要是看堤防和了解東南地區社會和民生的疾苦,每次都很儉樸,且多數情況下是微服私訪,沒有驚動更沒有騷擾地方百姓。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二戰期間的航母和當今的航母有區別麼?是不是現在的日本想造航母就可以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