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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蟲牧海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節,作為中國傳統節日,七夕一直被稱作中國“情人節”。七夕節,又名乞巧節、七巧節或七姐誕,發源於中國,是華人地區以及部分受漢族文化影響的東亞國家傳統節日。

    農曆七月七日夜或七月六日夜婦女在庭院向織女星乞求智巧,故稱為“乞巧”。

    其起源於對自然的崇拜,及婦女穿針乞巧,後被賦予了牛郎織女的傳說使其成為象徵愛情的節日。

    七夕的美麗傳說和人們對愛情的嚮往,促使一代一代的文人都為之潑墨作詩。相傳,每逢七月初七,人間的喜鵲就要飛上天去,在銀河為牛郎織女搭鵲橋相會。

    七夕節始終和牛郎織女的傳說相連,這是一個很美麗的,千古流傳的愛情故事,成為中國四大民間愛情傳說之一 。

    相傳在很早以前,南陽城西牛家莊裡有個聰明.忠厚的小夥子,父母早亡,只好跟著哥哥嫂子度日,嫂子馬氏為人狠毒,經常虐待他,逼他幹很多的活,一年秋天,嫂子逼他去放牛,給他九頭牛,卻讓他等有了十頭牛時才能回家,牛郎無奈只好趕著牛出了村。

    牛郎獨自一人趕著牛進了山,在草深林密的山上,他坐在樹下傷心,不知道何時才能趕著十頭牛回家,這時,有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問他為何傷心,當得知他的遭遇後,笑著對他說:“別難過,在伏牛山裡有一頭病倒的老牛,你去好好餵養它,等老牛病好以後,你就可以趕著它回家了。

    七夕節,牛郎翻山越嶺,走了很遠的路,終於找到了那頭有病的老牛,他看到老牛病得厲害,就去給老牛打來一捆捆草,一連餵了三天,老牛吃飽了,才抬起頭告訴他:自己本是天上的灰牛大仙,因觸犯了天規被貶下天來,摔壞了腿,無法動彈。自己的傷需要用百花的露水洗一個月才能好,牛郎不畏辛苦,細心地照料了老牛一個月,白天為老牛採花接露水治傷,晚上依偎在老牛身邊睡覺,到老牛病好後,牛郎高高興興趕著十頭牛回了家。回家後,嫂子對他仍舊不好,曾幾次要加害他,都被老牛設法相救,嫂子最後惱羞成怒把牛郎趕出家門,牛郎只要了那頭老牛相隨。

    一天,天上的織女和諸仙女一起下凡遊戲,在河裡洗澡,牛郎在老牛的幫助下認識了織女,二人互生情意,後來織女便偷偷下凡,來到人間,做了牛郎的妻子。織女還把從天上帶來的天蠶分給大家,並教大家養蠶,抽絲,織出又光又亮的綢緞。

    牛郎和織女結婚後,男耕女織,情深意重,他們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但是好景不長,這事很快便讓天帝知道,王母娘娘親自下凡來,強行把織女帶回天上,恩愛夫妻被拆散。

    牛郎上天無路,還是老牛告訴牛郎,在它死後,可以用它的皮做成鞋,穿著就可以上天。牛郎按照老牛的話做了,穿上牛皮做的鞋,拉著自己的兒女,一起騰雲駕霧上天去追織女,眼見就要追到了,豈知王母娘娘拔下頭上的金簪一揮,一道波濤洶湧的天河就出現了,牛郎和織女被隔在兩岸,只能相對哭泣流淚。他們的忠貞愛情感動了喜鵲,千萬只喜鵲飛來,搭成鵲橋,讓牛郎織女走上鵲橋相會,王母娘娘對此也無奈,只好允許兩人在每年七月七日於鵲橋相會。

    於是每到農曆七月初七,在牛郎織女“鵲橋會”時,姑娘們就會來到花前月下,抬頭仰望星空,乞求上天讓自己也能像織女那樣心靈手巧,祈禱自己也能有個稱心如意的美滿婚姻,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七夕節。

    2006年5月20日,七夕節被國務院列入第一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也就是現在的“中國情人節”!

  • 2 # 懸瓠散仙

    就叫七月七,再多幾個字就叫七月七牛郎會織女,天要下雨。傳說基本都是一樣的。據說在葡萄樹下可以聽到牛郎織女說情話。

  • 3 # 貴州美食分享

    在我們貴州叫情人節,本土的傳說倒是沒聽說,反而傳說聽的比較多。

    1、流傳最廣的傳說:

      很久以前,有一個跟著哥嫂過活的孤兒,既聰明又勤快,可嫂嫂仍嫌棄他,鰵不亮就趕他上山放牛,大家都叫他牛郎,向年後,哥嫂和牛郎分了家,狼心的嫂嫂只給他一間破劃房,一頭老牛。

    從此,牛郎白天放牛,砍柴,晚上就和老牛同睡在那間破劃房內。

    一天,牛郎趕牛走進了一片陌生的樹林,這裡山青水秀、鳥語花香。 牛郎見到九個仙女駕著祥雲落在河的草地上,然後脫去五彩霓裳,跳進清澈見底的河水裡,牛郎盯著一個最年輕是美麗的仙女。

    科看入了神,這時老牛突然說話了:“她是天上的織,只要拿走五彩霓裳,她就會做你的妻子。”牛郎悄悄地沿著樹從,悄悄拿走了織女的五彩霓裳。天近午時,其它仙女紛紛穿起五彩霓裳,駕著祥雲而去。 唯獨找不到五彩霓裳的織女留下了。

    這時,牛郎從樹要後走出,請求織女做他的妻子織女見牛郎忠厚老實,勤勞健壯脈脈含羞的點點了頭。

    牛郎織女喜結良緣後,男耕女織,互敬互愛。兩年後,織女生下一男一。然而天帝聞知織女下嫁人間,勃然大怒。

    七月初七,王母奉旨帶著天兵天,捉了織女,悲痛欲絕的牛郎在老牛的幫助下,用蘿筐挑著兒女追上天去。 眼看追上了,王母撥下金簪一劃,牛郎腳下立刻出現一條波濤洶湧的天河。

    肝腸寸斷的織女和挑兒女的牛郎,一個在河東一個在河西,遙望對泣哭聲感動了喜鵲,霎時無數的喜鵲飛向天河,搭起一座鵲橋,牛郎織女終於可以在鵲橋上相會了,王母無奈,只好允許牛郎織女每年的七月初七在橋上相會一次。

    2、關於牽牛織女最早見於《詩經·小雅·大東》:

      維天有漢,監亦有光。

      岐彼織女,終日七襄。

      雖則七襄,不成報章。

      ?彼牽牛,不以報箱。

      《大東》篇原是一首表現西周時代東方諸侯國臣民怨刺周王室的詩。 這一節大意是說:銀河兩岸的織女星、牽牛星,儘管有其名,卻不會織布,不能拉車;當今的統治者也是如此,雖身居高位,卻無恤民之行,不過徒有其名而已。

    這裡,對織女、牽牛二星僅是作為自然星辰形象引出一種隱喻式的聯想,並無任何故事情節。這時人們對二星的認識,雖然很可能與當時農耕信仰中的穀物神(牽牛)和帝女之桑女神(織女)有關,但還僅只是有關日月星辰簡單的神話形象;同對愛情的認識和想象尚處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系統之中,自然它還不能成為傳說的前身或胚胎。

    然而它又不是同傳說絕無關係。因為無論如何,此時的牽牛、織女,已不再是純粹自然現象的星座而並無其他涵義的稱謂。此時,它們已作為一種文化因子,開始進入文學這個大系統之中。正是這種“因子”,為這個傳說的生成準備了潛在的文化條件。

      到西漢時期,織女、牽牛已被傳為兩位神人,而且有塑像,面面相對。 班固《西都賦》有句:“臨乎昆明之池,左牽牛而右織女,似雲漢之無涯。”李善注引《漢宮闕疏》雲:“昆明池有二石人,牽牛織女像。

    ”都明確指出在昆明湖畔的左右兩側分別塑有牽牛、織女像。他們已從天上來到人間被遠遠地隔離在湖的兩邊。臺灣學者王孝廉也認為,《西都賦》中牽牛已有人格化的跡象(他認為牽牛的人格化是這個傳說形成的“重要關鍵”,也是在中國傳統思想追求“合理化”情形下的“必然要求”)並據此推斷其形成當在西漢武帝至東漢明帝之間。

    這一觀點正與筆者所見略同。當然。此時牽牛織女他們之間是不是恩愛夫妻,或是眷戀的情人,因無充分的材料,尚不好說。但如果認為,在表現二人的關係上,比《大東》篇中又進了一步,並且已經打開了人們把他們想象為夫妻、戀人的大門,可能是並不大謬的。

    這時,如果愛情的靈感有緣踏入這座“大門”,那麼一定可以孕育幻化出優美的詩篇、動人的故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愛情因素同牽牛、織女傳說的結合日見明顯。《古詩十九首》首先透露了這一資訊。

    其中的《迢迢牽牛星》吟道: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纖纖灌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問,脈脈不得語。

      這裡的牽牛、織女二星已具人物形象——弄機織布,思念流淚;並且開始被編織為一幕恩愛夫妻受著隔絕之苦的愛情悲劇。詩中雖然沒有直言牽牛、織女是夫妻,但織女終日思念牽牛,渴望相見,而又“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的情節則是十分清楚的。

      進一步說明問題的,是東漢人應邵編撰的《風俗通義》,其中有一段記載:

      織女七夕當渡河,使鵲為橋,相傳七日鵲首無故髡,因為梁以渡織女故也。 (見《歲華紀麗》)

      這表明,在當時,不僅牽牛、織女為夫妻之說已被普遍認可,而且他們每年以喜鵲為橋,七夕相會的情節,也在民間廣為流傳,並融入風俗之中了。

    發展到這一步顯然是要經過相當長期並且是十分積極活躍的演進過程的。

      這一點,還可以從漢代的一些畫像中見出。 據吳曾德著《漢代畫像石》一書載:山東省歷城縣孝裡鋪孝堂山郭氏墓石祠中有一幅石刻天象圖。

    圖中有牽牛星、織女星遙遙相對,在織女星下有一女子正坐在織機上操作,旁邊還有一隻飛鳥,很可能是傳說中牛郎織女以鵲為橋,七夕相會的反映。此外,在河南省南陽漢畫館中也有一幅表現牛郎織女的畫像。 這幅畫像右上角有一牽牛星,星下畫一牛,牛前有一人作揚鞭牽牛狀;左下角有一織女星,裡面跪坐著一位頭挽高髻的女子。

    這顯然也是對牛郎織女傳說的一種藝術反映。

      稍後的三國時期,更有不少詩文反映了這一內容。如唐代李善為《文選》魏文帝《燕歌行》作注時引了曹植《九詠注》說:“牽牛為夫,織女為婦,織女、牽牛之星,各處一旁,七月七日得一會同矣。

    ”可見牽牛、織女已經成為詩人們表現愛戀和思念之苦的一種突出和常用的意象。

      到這裡,可以得出兩點結論。

      第一,決定《牛郎織女》傳說生命特質的基本情節或者說傳說的原型已經形成。

    這就是:①牛郎、織女愛情關係的確定;②天河相隔;③七夕相會。三者之中,①是關鍵,而促成這一關鍵情節產生的,是愛情主題(即群體主體的一種感情積蓄)的注入。 有了愛情的注入,本來不相干的兩顆星座,兩位傳說中的神,具有了人性,成為體現人間感情的夫妻,並由此生成一個獨立的藝術生命系統。

    這個生命一經生成,便以其自身潛在的結構功能,規定和影響著未來的發展。受其制約,原來作為天體中一種自然現象的銀河,一進入這一系統,便蛻去原質,形成新質,成為阻礙牽牛、織女團圓幸福的象徵物。 由愛情受阻,進而出現七夕相會,也便是自然合理的了。

    從《牛郎織女》傳說發展的歷史過程來看,前述三個基本情節,構成了它的生命系統的核心要素。如果把後來充分發展了的《牛郎織女》傳說比做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的話,那麼這三個情節就是它的樹身和主要文幹。以後的發展,比如它同“兩兄弟型”故事,同“毛衣女型”故事,以及同“難婿型”故事相結合,進而增生出許多豐富多姿的情節網路,就都是由此而生髮開去的。

      第二,《牛郎織女》作為傳說生成的大體時間,當在東漢之初,也可能在西漢時期。因為,上述可資引證的資料,儘管出在東漢,甚至稍後的三國時期,但它們都是經過文人加工、改造過的一種書面記載,而這樣的記載,必須以傳說在民間比較廣泛的流傳為前提。

    我們知道,一種傳說要達到比較廣泛的流傳,即使在資訊傳媒發達的今天,也非易事,在經濟文化落後的古代,就更不可能短時間內實現。 因此,我們完全可以推斷,它的實際形成要比記載的時期更早一些。

    正像前面已經談到,牛郎織女傳說發展有個漫長的歷史過程,開始是兩顆星辰間的故事,到老牛、兒女情節的出現顯然是相對較後的事,在以後的傳說中這條通人性、懂人語老牛在故事情節的發展中起著重要的作用,它平時是牛郎的好夥伴,關鍵時刻是他的有力助手,如嫂嫂要毒害牛郎,是老牛讓他不要吃嫂嫂做的餡餅;當織女下湖洗澡時,是老牛指點他偷得衣衫,從而得到美麗的妻子;當織女被抓回天宮時,又是老牛獻身,讓牛郎殺了自己,披著它的牛皮飛上天去追趕。

    有的傳說對老牛的作用,更是強調尤加,比如說牛郎的哥嫂常揹著牛郎自己做扁食、蒸包子、炸油糕等好吃的食物,由於老牛的幫助,每次都能讓牛郎回家趕上;老牛設計讓牛郎與哥嫂分家,分家後牛郎在集市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費用都記在它的賬上;老牛還告訴牛郎在還織女衣服時要先吼三聲“老牛”,由於牛郎忘了此事,織女得到衣服就飛回了天宮;但是後來牛郎還是乘牛皮追至天宮,並按老牛的教導,順利闖過金獅、銀獅和鬼把持的“三門關”,最後按照老牛所示的方法,找到了妻子。

    在傳說中老牛即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牛(普通的牛),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普通的人),它兼有牛性、人性和神性的特殊形象。故事中人和牛的親密關係,既傳遞出人類早期與動物間的關係,也明顯地反映了農業社會的生產方式和形態。

    在相當長的時間裡,中國農業生產的重要工具是與土地有關的各種牲畜,它們中有的甚至是某社會集團或族群的圖騰,被賦予神性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卡塔·於育克(Catal Huyuk)新石器時代(公元前6000年)巖畫中碩大的公牛形象,暗示出牛不僅是人們狩獵的物件,也是一種聖物。

    牛郎織女傳說中老牛被賦予超現實的本領和品格是有深刻的歷史文化背景的,中國勞動人民對牛的崇拜,一方面來自現實生活,農業經濟社會里,牛是人的忠實幫手,同人的命運有著直接的聯絡;同時也可能與佛教的影響有關。

    在南亞信佛的國家,牛被視為聖潔的動物。印度、尼泊爾等國家都有崇牛風俗,牛被稱為神牛,受到法律和社會的保護,有禁止屠牛的教規。據佛教的記載,牛的臉、頸、背分別住著溼婆、比溼奴和大梵天,牛屎是聖河,牛奶是聖海,牛眼是日月神,牛尾是蛇王神。

    牛的全身都是聖物聖地。在中國的甘肅天水東南90華里的麥積山石窟中就有專門祭牛的“牛兒堂”,塑有牛的塑像,當地農民稱它為“金蹄銀角牛娃”祈求豐收時就來禮拜撫摩“神牛”。 此外,我認為,老牛身上的人性,如忠誠、正直的品質是同牛郎的品質融為一體的,可以說是牛郎品質的一種延伸和昇華。

    它生動地體現著世代勞動人民對牛郎這類勤勞善良而又受欺侮者的深深的同情和真誠的援助,是正義美好力量的化身。至於“一雙兒女”,是農業社會中普通百姓理想家庭的模式。 是中國傳宗接代、養兒防老的傳統家庭道德倫理的典型反映,至今還有“一兒一女一枝花”,“有兒有女老不怕 ”的諺語在民間流傳。

      “仙女下凡洗澡”情節至少傳遞出兩個文化資訊,1,人神共界2,湖即“水”在習俗中的重要作用。仙女因脫了衣服或羽毛下湖洗澡,成為人間的人;因為沒有了衣服和羽毛不能在回到天上,表層上看衣服和羽毛是她們轉化的重要媒介,但是深層隱含作用的卻應該是“水”。

    “水”是人轉化為神或神變為人,甚至人變鬼的重要媒介。這從許多民族的習俗和儀式中可以發現。舉一個小例,但可以說是十分典型的。在中國南方,以前小孩受了驚嚇,有叫魂儀式,一隻盛些清水的碗上蒙一層薄紙,大人一邊喊著孩子的名字,一邊用手指蘸著大盆裡的清水,往薄紙上甩,當薄紙上出現了一個個小水圈時,被認為孩子的魂已經回來了,這碗帶有“魂“的水讓孩子喝下,孩子的驚嚇病就好了。

    這裡的大盆、小碗裡的水以及紙上的小水圈都被認為是魂可寄住之處。此外,沐浴使人的社會角色發生變化,如尚比亞女孩的成年禮有一項儀式就是“沐浴”,透過“淨化儀式”她才轉化為可以談情說愛的“大人”了。

      王母娘娘設障礙表層上是封建社會反對男女自由戀愛的反映,而深層次上則是成丁禮和服務婚的曲折反映。 《牛郎織女》傳說在少數民族地區流傳的異文中,有不少作品具有這樣的情節:牛郎追趕織女到達天宮以後,織女的父母(天公、天母)不予接納和承認,他們出了許多難題來刁難牛郎,企圖以此破壞他同織女的婚姻。

    例如苗族《牛郎織女的故事》講:牛郎上天后,天公大為不滿,屢出難題,欲加害於他。 先是帶他去趕場,趁他不注意,自己悄悄溜回,想讓他迷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回不了家;接著讓他爬到樹上去剝杉樹皮,又乘機抽掉梯子,想把他摔死或餓死在樹上;接著又讓他去燒山欄,當他走到半坡,就從下面放起大火,想把他燒死;當牛郎在妻子幫助下一一戰勝了上述困難和風險,最後天公便親自用毒酒把他毒死。

    善良智慧的織女又請來動物,救活了丈夫。這時,天公只好同意他們結合。他們帶著孩子重新回到了人間。上述“難題”主要有兩方面的內容:一是完成生產勞動任務;二是經受生死磨難的考驗。

    這些內容,從表層看來,是岳父母對女婿(牛郎)生產技能、智慧才幹以及勇敢、意志的檢驗;但是再進一步分析,還可以看到人類早期“服務婚”和“成丁禮”的遺風。

    服務婚在人類婚姻史上曾經是一種普遍盛行的婚俗,它是以男子赴女方家無償勞役為條件的一種婚姻形式。

    其具體表現是:男子到女家,和女家一起生活,無償地從事女家的一切生產勞動,待到一定年限(勞動所得相當於妻子的身價)後方可將妻子(子女)接回父親家或自己另立門戶。 男方必須到女方“服務”的目的有兩個,一是以勞動抵償妻子的身價;一是接受女家父母對自己是否有主持門戶、養活妻兒的能力的考驗。

    這種婚俗,是由對偶婚向一夫一妻制的個體婚過渡時期的產物,它同遠古母系氏族社會向父系氏族社會過渡的歷史階段相適應。在對偶婚時期,由男子嫁到女家,參加女家的勞動,所生的子女屬於女方。 到了一夫一妻制時期,女子嫁到男家,並在男家勞動,所生子女屬於男方。

    這樣女方便由原來多一個勞動力變為少了一個勞動力,經濟上受到雙重的損失。為了彌補這個損失,有錢的人家就用財禮作為對女家的贖金;“家貧無有聘財”者,便只好“以身為質”,用辛勤的勞動來證實自己的能力並作為對女家的經濟補償,不然就得不到妻子。

    於是服務婚就出現了。

      成丁禮,是未開化部落透過一系列艱難嚴酷的考驗,接納一個適齡青年男子入社,所舉行的儀式。經歷過這一儀式的青年男子,表示他已由“童子”進入了“成年”,從此他對社會(部落)負有一定的責任,並且也獲得了一定的權利,包括結婚成家的權利(有的部落對女孩也舉行這項儀式)。

    這是一種十分古老的習俗,世界各民族中都曾普遍存在,並有著各自獨特的表現形式。其“儀式”的舉行十分神秘,婦女和部落外的人嚴禁涉問。主要內容包括兩部分:一是知識教育,一是肉體精神的磨難。

    據民族學者調查發現,成丁禮儀式中所進行的教育內容十分豐富廣泛,比如要掌握部落所信奉的諸神的名字,熟諳有關的神話以及祭祀的方法,熟悉本部落的各種禁忌、秘密,還要掌握農耕、狩獵、漁業等生產技術,包容了一個成年男子必須具備的一切社會生活知識。

    關於肉體、精神上的磨難更是千奇百怪,嚴酷殘忍,有的孩子竟在這種儀式中喪生。具體做法,有的是讓少男們脫離家庭和部落,放逐到森林或荒野中經歷艱苦生活的磨難;有的是進行割禮、文身、拔牙、燒炙瘢痕;有的是將他們關在神秘的房子裡,不許說話,不許笑,不許睡覺,只能吃一點點食物;有的是讓他們隱居,全身塗白(表示童年的死亡),接受儀式後再洗去白色(表示在成年社會中的再生),或者讓他們血流滿身;有的則是要他們穿越火堆,或在狂風大雨中奔跑,或在冰水裡游泳,或讓蟲子叮咬;還有的是給以各種突如其來的恐嚇。

    我粗翻了《故事型別索引》好像具體型別中沒有“仙女下嫁窮漢”型,有的是“天鵝處女型”、“七夕型”、“難題型”等等,但是像這樣內容的故事是相當多的,比如“七仙女”、“畫中人”、“龍女”甚至“田螺姑娘”等等。

    這類故事的出現、數量之豐富以及流佈的長久和廣泛,我想主要不外乎三點:一是在現實中存在著數量不少無力討得妻子的窮漢;二是男女婚姻受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封建禮教的束縛,而不能自主,;三是無論男女都有著對於美好婚姻的強烈希求。

    最後一條是最為重要的。對於現實中不能獲得的東西,人們便在日常的“嘮嗑”、“擺龍門陣”講故事、說唱等民間藝術的精神世界中去尋找,獲得滿足。所以不難理解女性故事家、聽眾也喜愛這類作品。

    當然它們所反映的不是亂婚、群婚社會階段,而應該是對偶婚社會中的狀況。

    “七夕相會”是傳說的精美之筆,這一神奇詭譎的想象,看來近乎荒誕,實質正是在這種想象和荒誕之中,人們的勇氣和力量得到盡情的表現,人們的願望在心理感情上得到最大的滿足。

    相會之日安排在被認為是極不尋常“七·七”佳期決非偶然,除了寄寓著人們美好的憧憬和期望,顯然有著深厚的文化內涵。首先人們對“七”有一種神秘感情,這是與數字崇拜有關。它不僅中國有,世界上許多國家也有;不僅在民間文學作品中常見,宗教儀式、經書中也多有出現。

    佛教有釋迦牟尼面壁七天頓成正果的傳說。 基督教中說,上帝創造萬物是在七天之內完成的,因而有一週七天之分。伊斯蘭教把天堂依次分為純銀、純金、珍珠、白金、紅寶石和不可企及、無法言喻的聖光等七層。

    古代的巴比倫人、埃及人和華人都認為天上存在著七顆神聖的星:太陽、月亮、木星、金星、水星、火星、土星。現在西方世界仍尊重所謂“七德”,迴避所謂“七種會遭天罰的罪過”;阿拉伯人至今喜以“七”起誓;日本人常祈禱所謂“七福神”降福;中國謂人有“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光有七譜:赤、橙、黃、綠、青、藍、紫;音譜有“七聲”:宮、商、角、徵、羽、變宮、變商;瑰寶有“七珍”在;金、銀、琉璃、硨磲、瑪瑙、琥珀、珊瑚。

    此外,立體化學理論中有“七味”,人的記憶量常數為七;如此等等。可見對“七”的崇拜是一個非常普遍的文化現象。一個“七”尚不尋常,那麼由兩個“七”組成的“七·七”當然更具神秘色彩。

    據中國古書記載,“七月黍熟,七日為陽數,故以麋為珍”(《太平御覽》卷31)“七月七日為良日”故把它作為慶賀秋收的吉慶日子,漢魏時把這一天作為集會遊樂之日。 那天還是天宮神仙們聚會的日子,《續齊諧記》載“七月七,織女渡河,諸仙悉還宮”。

    當然更多的是把這一天視為相愛之人會面的美好日子。《漢武故事》記敘漢武帝與西王母相會五次,每次都在七月七日。以後牛女的會期被“開創與情人相會的王母”親自指定為“七夕”,實是人們對“七”,更是對“七·七”所包含一切美好意蘊的希祈。

    不能不說是有著深刻的文化含義的。中國民俗學專家汪玢玲先生認為,“七夕”就是中國的“情人節”。 是因為先有了“七夕”——情人相會的諸多傳說,最後才把牛女相會放在這樣的日子,至於和“七夕”相關的乞子、乞巧、乞一切幸福的習俗均是由此生髮而來的。

    我很贊同她的見解。

    我想至少有三種原因。 首先是經濟原因。自秦漢以來,中國長期處於以農業為主導的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之中,在這種經濟狀況下,紡織成為廣大婦女的必修課,她們渴望在經濟生產中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

    這就為“乞巧”習俗的萌生、盛行提供了廣泛的群眾基礎和物質基礎。其次,傳說中的織女是王母的孫女(也有的說是女兒),她心靈手巧,尤其善織,能用一雙靈巧的手織出五彩繽紛的雲朵。 想獲得靈巧的姑娘們當然十分自然地把織女當成自己崇敬的榜樣,向她乞巧。

    再者,人民津津樂道的《牛郎織女》傳說所表現的牛郎與織女的真摯愛情,特別是男耕女織,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正充分反映了廣大民眾,特別是婦女對美好生活的期望和追求。這也可能作為一種心理因素,促成了節日與傳說的結合。

    一個傳說附會幾種習俗,主要有兩種情況。一是附會於完全不同的幾種風俗,如《牛郎織女》既與“七夕節”相連,又同“端午節”有關(某種異文)。二是附會於幾個名稱相同、內容互異的習俗。

    如《牛郎織女》附會的“七夕節”就是如此。黃河流域,“七夕節”稱為“女兒節”。在陝西,相傳這一天,出嫁的女兒都要被接回孃家,不然天母如果發現小夫妻常年同居是要將他們分開的。 在廣西等地,“七夕”又稱“雙七節”,那兒的習俗不是“乞巧”,而是貯水,據說用那日貯的水洗澡,可以免除疾病。

    在福建、浙江一帶,同是七夕乞巧,又有各不相同的風俗。福建,把七夕乞巧的供食分給孩子們,說吃了可以增進友愛,不會吵架;浙江則是外婆給外孫送“巧食”,認為孩子吃了就能生巧。

      上述情況的出現,主要原因在於傳說的變異性。

    變異性是民間文學的根本特性之一,包括傳說在內的任何有生命的民間文學作品,都要世世代代地在民眾之間流傳,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從一個民族到另一個民族。人民群眾作為作品的接受主體,傳承主體,實際上也是創造主體。

    這種主體,由於地區不同,民族不同,形成互不相同的需要和個性,也就是不同的主體性。這種主體性,在對某一傳說進行接受和傳承的時候,必然要抓住其內在結構所提供的生長點,將自己的需求和個性注入進去。

    在主客體的交流結合中,傳說的變異,便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牛郎織女》的“七夕節”,在各地之所以會與不同的具體風俗相結合,正是不同群體主體的創造、變異所致。

    3、七夕乞巧,這個節日起源於漢代,東晉葛洪的《西京雜記》有“漢綵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針於開襟樓,人俱習之”的記載,這便是我們於古代文獻中所見到的最早的關於乞巧的記載。

    後來的唐宋詩詞中,婦女乞巧也被屢屢提及,唐朝王建有詩說“闌珊星斗綴珠光,七夕宮娥乞巧忙”。 據《開元天寶遺事》載:唐太宗與妃子每逢七夕在清宮夜宴,宮女們各自乞巧,這一習俗在民間也經久不衰,代代延續。

      宋元之際,七夕乞巧相當隆重,京城中還設有專賣乞巧物品的市場,世人稱為乞巧市。宋羅燁、金盈之輯《醉翁談錄》說:“七夕,潘樓前買賣乞巧物。自七月一日,車馬嗔咽,至七夕前三日,車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復得出,至夜方散。

    ”在這裡,從乞巧市購買乞巧物的盛況,就可以推知當時七夕乞巧節的熱鬧景象。人們從七月初一就開始辦置乞巧物品,乞巧市上車水馬龍、人流如潮,到了臨近七夕的時日、乞巧市上簡直成了人的海洋,車馬難行,觀其風情,似乎不亞於最盛大的節日--春節,說明乞巧節是古人最為喜歡的節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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