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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茨木哥哥CI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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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溢博兄弟
最最經典的一部抗戰劇!開始也許看不太懂,不過越看會越上癮!撞擊你的心靈深處。過後心情有些沉重,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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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我的團
這部劇說白了就是一部打著抗日的旗號,實際上是圈錢的電視劇。
最早的時候打著戰場真實、道具逼真、換彈匣等等大力宣傳,應該是吸引了一大批觀劇。可惜內容太差太拖沓,內容太過於拼湊而生澀難懂,大家受不了紛紛棄劇。
隨後的宣傳就是刷一遍看不懂,多刷幾遍才能體會。
這話說的,純粹是在騙小孩子,欺負老百姓沒文化。該劇生澀難懂主要是編劇和導演沒把該交待的情節交待出來,這問題出在創作的根子上。沒有時代背景,也沒有交待。
最主要的還是太過於模仿歐美的故事情節和描述方式,問題是與中國的實際情況差得太遠根本銜接不上!說白了就是學了歐美的形沒有學到神髓,結果水土不服了。
編導沒有文化、不懂戰爭、腦子又笨、還不虛心、還不認真、還要愣充明白人,結果不打臉才是怪事!
寫一篇戰爭題材的小說、劇本首先要了解戰爭是什麼樣的。和平這麼多年了,編導們根本無法想象出戰爭的樣子。就算是有照片、有映像他們也想象不出來,就像最近又在吹的網劇《無名川》非要塞個女兵進去。有了史料還理解不了就是笨啊!因為笨所以學習不進去,也就沒文化了,也無法懂得戰爭。
得意洋洋覺得比《亮劍》還好,這種傲嬌就像剛剛第一次上了縣大會比賽場的櫻木花道,典型的無知者無畏。好歹櫻木還是知道自己不足真的努力在提高自己的,而我們的編導卻洋洋自得覺得自己都快高不可攀了。
龍文章,這是在向電子遊戲《火焰之紋章》致敬嗎?孟凡了,不過是“煩了”,可能文化底子差,取來取去起不好名,心煩意亂之下按上去的吧!迷龍,編導自己都沒有個好態度,也就是跟著香港的後期導演鬧的吧!弄了一個不土不洋的名字。後面就不說了,都是槽點。
別的不說了,做為一個從小在部隊中長大、經歷過唐山大地震、軍事愛好者、67年出生的我對遠征軍還是有所瞭解的。就算我這樣一個多少還能瞭解那個時代、知道遠征軍這個歷史背景的人都看不明白,多少人都覺得譯製片看不明白,我都看明白了,竟然看不懂這部《團》,這片子得有多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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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txp雨夜聽雨
當看到一幫光著身子的老爺們,整個身體全部蹲進進油桶裡,站起來摸一把臉上的黑色液體時,覺得這個劇是個好劇;試問有幾個演員能把頭沒進黑色液體裡,哪怕它是巧克力做的液體。看到黑色液體在這群男人臉上經過風吹日曬,殘留的黑色固體結晶殘渣時,覺得這部劇值得用心體會,因為他真實。看到孟凡了那瑣碎嘟囔的嘴說的話,仔細聽聽,真他媽的對。因為真實,所以走進了我們心裡。致敬。
回覆列表
“這時代太二,我不跟了。”
這話頗有點憤世嫉俗的味道,但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它很精準。崔永元想去做的,是抗戰老兵的口述歷史。這事兒他之前就有做,而現在,他想專門去做。
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裡,他和團隊花掉了“厚著臉皮”籌來的1.2個億,最窮的時候差點要把車賣掉,同時跑遍了全國各地,採訪了3500個人,收集了超過200萬分鐘的記錄影像、300萬張老照片。
最後,他做成了一部叫做《我的抗戰》的32集紀錄片。
在看片會上,崔永元對這部片子的形容是“搶救性的”:
2006年採訪滇緬抗戰老兵,2007年回訪就有一半不在了;
800壯士,實際是400人,採訪到了三人,播出時只剩一人健在。
那段歷史正在流失,被加速遺忘。
現場有不少人對此感慨頗深,其中有一位名叫康洪雷的導演。
他在2007年,曾與搭檔蘭曉龍開著車,沿著昆明一路走,崔永元做的事情,他們也在做。他們一點一點了解到那些早已被人遺忘、陌生而又壯麗的往事,而因為某些原因,這些事情連抗戰老兵們自己都不願提起。
在一次採訪結束後,情緒積累到臨界點的兩人回到酒店,相對嚎啕。後來,他們就做了《我的團長我的團》。
康洪雷形容,這是一部“在快50歲的時候,做了之後,讓我覺得心安”的片子。
也是一部命途多舛、歷經十年風雨依然可以稱為神作的片子。
1
2006年,隨著《士兵突擊》火遍全國,成為當年的現象級電視劇,導演康洪雷、編劇蘭曉龍,以及段奕宏、張譯、張國強、李晨等一眾演員的名氣都達到了巔峰。幸福來得突然,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張譯後來在書裡這樣寫道:
這部戲改寫了我的一生,有陌生人開始認出我,生活壓力變小了,精神壓力變大了。觀眾把我當成史今,但我知道,我不是史今,我不可能擁有他的那些品質。
段奕宏則始終心有遺憾,他那時兩次拒絕出演袁朗,一門心思想演的,正是史班長這個角色。
這些小思緒,對於康洪雷和蘭曉龍來說都不是事兒,讓他們撓頭的,是紅了之後,下一步戲要拍點啥?
雖然題材還沒確定,但已經確定的是還用《士兵突擊》原班人馬,之前大家在雲南苦哈哈拍戲的那幾個月,已經磨練出了感情。
到了2007年2月,蘭曉龍給了康洪雷一個劇本,兩人碰面聊了20分鐘,當即決定:
放棄原定的隋唐演義計劃,改做遠征軍題材。
接下來,蘭曉龍開始趕劇本。
段奕宏毫不猶豫:我選第二個!
然後他就成了《我的團長我的團》裡第一個定下來的演員。他出演的角色叫龍文章,外號死啦死啦,是炮灰團的團長。
很多人看了《團長》之後說,這是一個非段奕宏不可的角色,也是他後來再也沒能超越的角色。
與之相比,收到男一號角色的張譯就沒那麼開心。
他對孟煩了這個嘴損招人煩的小太爺形象並不來電,雖然早早就拿到了大綱,但直拖到最後才把劇本看完。
看完之後就“真香”了:整個劇本里,他最喜歡的就是孟煩了,越看到後面,越喜歡!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扮演“克虜伯”的劉天佐,他也覺得自己的角色,到了劇的後半部分,才變得更加豐滿。
當時沒有人知道,由於各種原因,《團長》只拍到樹堡堅守的38天,後面的部分已成絕唱,無緣螢幕。
2
經過緊張的前期準備,2008年2月,《我的團長我的團》在雲南騰衝正式開機了。
2008年,華人註定記憶深刻的一年。這一年發生了幾件大事:北京奧運會、神七飛天、汶川地震、金融危機……
而開拍沒多久的《團長》劇組,也發生了兩件震動圈裡圈外的大事。
4月8日,按照計劃,要拍攝龍文章帶頭追殲怒江邊日軍斥侯的劇情。煙火師正給康洪雷演示改裝後的煙餅,這時爆炸突然發生了。
康洪雷離煙火師不足3米,幾乎是親眼看著彈片穿進了戰友的胸膛。
這次事故導致1人去世,2人受傷,距離逝者最近的康洪雷看似毫髮無損,卻在瞬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戲還在拍著,但氣氛已經變得沉重起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12天后,又一次事故發生了,用木頭搭成的橫樑佈景突然倒塌,瓦片落下來砸到了經過的群眾演員,48人因此受傷住院,縣醫院一時人滿為患。
聽聞又出事了,劇組所有的演職人員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凌晨一點多,走路到醫院去獻血。
走在路上,每個人都不說話,接下來的幾天,空氣也都是凝固的。
劇組已經進入了完全停機狀態。
這時候,《團長》只拍了不到1/3,一連串的事故意味著著鉅額的賠償、惶惑不安和流言四起。按照常理,劇組也該準備解散了。
△ 開拍不久,主創們在迷龍家院子的合影
身為導演的康洪雷發現自己再也睡不著了。連著8天,他完全無法閤眼,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出現一根鋼絲,走到頭就會掉下去。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是重度抑鬱的表現,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大家也都很識趣地不去打擾他。
可是,總得做點什麼吧。
於是,王大治和張國強開車去了很遠的山上,透過寫紙條的方式給大家祈福;
段奕宏對騰衝很熟,他找了當地一個古老寺廟的主持,請了十幾本《金剛經》,回來後,愛好佛學的邢佳棟就帶著大家念,祈求劇組能夠平平安安;
李晨和劉天佐去了國殤陵園,拿了很多白酒祭奠。
畢竟是在《士兵突擊》同甘共苦過的兄弟,那時候,大概每個人都在心頭默唸過“不拋棄、不放棄”的六字真言吧。
到了第8天上,張國強去敲開了康洪雷的房門:“康導,咱還拍嗎?”
康洪雷打開了房門:“拍!憑什麼不拍?必須要拍!”
後來在安全故事分析大會上,每個人都暢所欲言,最後大家對康導說:“我們是你帶出來的兵,要跟你一起把這場仗打完。”
康洪雷站了起來,對著在場所有人,深深鞠躬。
《我的團長我的團》播出後,每集片頭都會出現一張壓著一束白花的信紙,上面寫著:
我們永遠懷念為本劇獻出生命和鮮血的戰友們
3
在一次訪談裡,蘭曉龍談到康洪雷時說道:
老康還年輕,是個四十多的小屁孩兒,說他執著太客氣了,他是驢心驢肺,死犟性。
對此,與康洪雷朝夕相處的演職員們更加深有感觸。
比如服裝組就是經常被康導逼瘋的一群:“我們跟姜文拍《鬼子來了》時都沒像你這麼要求的!你這哪兒是電視劇,就是電影嘛!”
按照劇情,《我的團長我的團》裡的主角們是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潰兵,被日本追著打了大半個中國,所以每個人身上的服裝鞋帽都多少“有傷風化”。對此,康洪雷提出具體的要求是:
我要一年不洗澡,汗上加汗,又髒又頹的效果。
那麼,嶄新的衣服、鞋子、頭盔,如何才能做出這樣逼真的“舊”呢?
首先要在滾砂機裡面滾,再拿著細砂紙一點點打磨,中間鹽、鹼、痱子粉、寶寶油、顏料、藥水齊齊上陣。
其中寶寶油用來做油膩髒汙的效果,並不是想在哪裡塗就在哪裡塗,膝蓋、胳膊肘等部位是重點,為了讓演員們穿著這樣的衣服不過敏,內裡還必須是潔淨的。
到《團長》完成時,光是打磨機就報廢了6臺,全是做舊時用壞的。
道具也不遑多讓,拍攝時近景用的槍都是抗日戰爭結束後散落在各大電影廠的槍支,這些槍的年齡都是爺爺輩往上的。
有時候某種槍支實在找不到,就去找來圖紙,一比一定製,總之要求就倆字:真實。
演員就更不用說了,是康洪雷重點“折磨”的物件。
在團長裡扮演 “蛇屁股”的範雷有一口潔白的烤瓷牙,康洪雷見了後,說“60年前誰刷牙啊”,一聲令下,要求把範雷的牙整到最髒。然後化妝師就給他用牙蠟做牙垢,貨真價實地化妝到牙齒。
那麼,吃飯時脫落了怎麼辦?答案是修妝,把吃掉的再給補上。戲拍了5個月,範雷就吃了5個月的牙蠟。
還有曬黑,每個人都要曬。好在地處雲貴高原,紫外線強烈,任務順利完成。後期幾乎每個人都曬到黝黑鋥亮,扮演豆餅的謝孟偉拍完劇後回校,同學都以為他挖煤去了。
以上只是熱身,拍戲的時候要求更嚴格。
《團長》裡有一場虞嘯卿審問龍文章的重頭戲,大段的臺詞對白,不僅考驗段奕宏、邢佳棟的演技,也同樣考驗陪著站在一邊、一句臺詞都沒有的炮灰們的演技。
康洪雷又一次下令:這個鏡頭給你們,你們要給我做出表情來,不一樣的表情。
這個鏡頭拍了七八次,每次都要做出不同的表情,後來王大治說:我們這一堆人是專門演反應的,以後就喊我們“反應堆”好了。
這場戲拍了兩天,把炮灰們一輩子的反應全都演完了。
與之相比,扮演阿譯長官的王往要幸福得多,他與角色氣質相契,演技也紮實,基本上他的戲都是一條過,以致於獲得了綽號:王一條。
4
主創們對《團長》全情投入,到了拍戲後期,每個人都有點瘋魔了,尤以張譯為甚。
按照劇情設定,孟煩了一出場時腿就是瘸的,張譯想盡辦法,終於在不靠道具輔助的情況下,成功地“瘸”了。
隨著劇情的深入,他已經達到了收放自如的狀態:
只要一進片場就變成了瘸子,導演一喊“停”,就又恢復了正常人。
後來《團長》拍完之後,到了別的劇組,張譯仍然無法改變這個習慣。只要導演一喊“開始”,張譯就下意識進入瘸的狀態,以至於新片導演疑惑地問:張譯,你怎麼瘸了?
扮演師座虞嘯卿的邢佳棟則是另外一種瘋。
有一次劇組收工,剛從外面進樓,就看到邢佳棟左手拿著佛珠,四平八穩地朝眾人走來,走到離最近的劉天佐還有5釐米的地方站住了:“我也愛你們!”
然後又迤迤然回了房間,只留下還沒卸妝臉上全是黑灰的一群人面面相覷。
扮演郝獸醫的老爺子羅京民倒還好,他只是愛喝個酒,喝起來誰都勸不住那種。
拍《團長》的時候,他跟在《士兵》裡演成才爹的趙志君一起住。每天拍完戲,羅老爺子就拉上趙老爺子,兩個人喝喝酒、聊聊天,羅老爺子覺得這樣的生活挺美。
三個月之後,趙老爺子終於受不鳥了,堅決要求換房間,羅老爺子一臉委屈:“其實喝酒是養一養啊,喝完很快就能睡著了,要不然一天拍下來,體力腦力都跟不上了。”
2008年8月3日,《團長》殺青了。當康洪雷宣佈“我們《我的團長我的團》拍攝正式封鏡”時,每個人心裡都是一鬆。熬了172天,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那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康洪雷握著羅京民的手說:“老爺子,這個戲不錯,完了咱們下部再合作。”
羅老爺子乾脆利落地拒絕了:“雷子,三年之內你的戲我不拍了,太累了,累死我了。”
離別在即,更多的人感受到的是難受和失落。
李晨沒跟任何人道別就離開了,他擔心分別的時候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
康丫的扮演者高峰給劇組的每個人都發了一條資訊,張國強回覆“沒事別發這種資訊,我心情剛好一點,你又來招我”;
王大治則鼓起勇氣,敲開了康洪雷的門:
“謝什麼呢?”
“我沒給你丟人吧?”
“沒丟人!”
“行,那我走了啊。”
一切暫告一段落,結束總是這樣簡單,甚至有點倉促。
5
由於《士兵突擊》的連鎖作用,《我的團長我的團》還沒開拍就備受矚目,加上拍攝時的命途多舛、還有對於盈利的預期,很多電視臺都希望可以獨家首播這部劇。
經過角逐,最後江蘇、雲南、東方、北京四家衛視,以每集100萬的代價,獲得了首輪播放權。
然而,等到2009年3月5日開播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是怎樣的一場混戰!
打響第一槍的是江蘇衛視。為了甩開同行,它將本該在晚間黃金檔播出的劇,提前到了5日零點播放,創造了電視劇“零點首播”的新歷史;
東方衛視緊隨其後,將原本三集的內容,剪成了兩集播放,實現了進度的反超;
雲南衛視不甘示弱,一邊仿效同行進行“零點首播”,一邊每天24小時滾動播放《團長》已播出的部分,一天播出的集數高達16集;
而原定於3月9日播放的北京衛視,播放進度自此被三家同行遠遠甩開, “用首輪的錢,買了二輪的權”。
收視大混戰的同時,伴隨的是觀眾的失望和不滿。
大家原本希望看到的,是另一個“許三多”式的勵志故事,可是,《團長》裡面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灰撲撲的畫面,一群為了活下來不擇手段的潰兵,大段大段像舞臺劇一樣、讓人聽得雲裡霧裡的臺詞……加上電視臺為了收視率的混亂剪輯,一時間,對於《團長》,惡評如潮,很多專家紛紛向《團長》開炮,說它“畫面陰暗,精神沉悶,節奏緩慢,細節失真,有悖歷史 ”。
就像炮灰團裡的主角們一樣,《我的團長我的團》經過首播大戰的蹂躪,又因生不逢時的主題,在熱度躥升至頂點後,迅速跌落,後來再也沒有在主流電視臺重播過。
6
幸運的是,《團長》並沒有因此被遺忘。
雖然由於各種原因不再重播,但B站上有數十萬人都在看它,很多彈幕都說“即使看了五六遍,依然隔一段時間就想再刷一遍”,“看完團長之後,再也看不上別的戰爭戲了”。即便經歷了十年風雨,它依然是戰爭劇裡無可超越的一座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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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事迷眼裡,它是最真實的抗戰片。劇裡的戰爭場面和服裝槍械足以當得起考究二字,借用一句軍迷的話說“看了這麼多抗日的片子,《團長》是唯一一個打捷克式知道換槍管子、配副射手的”;
在歷史迷眼裡,它有著無可辯駁的歷史價值。整個故事線與松山戰役高度吻合,從倉促進軍到一觸即潰、撤退、炸橋、對峙、反攻,讓很多人第一次瞭解到,很多年前,中國軍人打過這樣壯烈的戰,無分黨派,不分軍種。國殤陵園裡的軍魂,不應該被遺忘;
在注重劇情和演技的人眼裡,它是一個近乎奇蹟的存在。它拋開了那些常見的戲劇套路,而用“情緒”來貫穿全劇。看《團長》的時候,你永遠猜不到主角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但看過之後,又會覺得“原來如此,只能如此”。
至於裡面每個演員的演技,依舊借用一句話吧:只要臺詞超過十句的演員,都配得上“影帝”這個稱號。
在更多的人眼裡,《團長》是一部“把魂兒都叫醒了”的好劇,它真實到讓人絕望,但又充滿希望。看劇時,你會時不時笑出聲來,但更多時候,眼淚會潸然而下。
它的表象是一場戰爭,實際上核心已經深刻到了晦澀的地步,孟煩了的人生困境,也一樣會困住我們;虞嘯卿的理想與現實,一樣會讓我們感到為難。
而死啦死啦呢,他想讓“事情是它該有的那個樣子”,什麼才該是事情的本原?
草是綠的,水是清的,做兒女的要盡個孝道。你想娶回家過日子的女人不該是個土娼,為國戰死的人要放在祠堂裡被人敬仰,我這做長官的跟你說正經話時也不該這麼理不直氣不壯。人都像人,你這樣的讀書人能把讀的書派上用場,不是在這裡狠巴巴地學作一個兵痞。我效忠的總是給我一個想頭。人都很善,有力量的人被弱小的人改變,不是被比他更有力量還欺凌弱小的人改變。
做到這些很簡單,做到這些又很難。
不止是在六十年前,在當下,依然如此。
餘 聲
很多人形容,看完《團長》,就像被勾走了魂魄,從此心裡有了心結。對於這部劇的主創們來說,亦是如此。
到了每年開播的紀念日,演員們總會發一條微博,一年又一年,已經成了一種儀式。
2019年3月6日,《團長》開播十週年整。照例是滿滿的祝福,滿滿的感慨:
這是用行動實踐“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炮灰團團長龍文章:
這是會唱東北二人轉、永遠生氣勃勃的大哥迷龍:
這是迷龍的副射手、憨厚的豆餅:
這是菜刀不離身,做得一手好菜的廣東兵蛇屁股:
這是愛跟人要東西,赴緬甸作戰卻再也沒能回到東岸的康丫:
這是看似呆滯、實則重情重義的炮手、“五花肉”克虜伯:
這是想做岳飛,最終卻成了唐基的師座虞嘯卿:
這是劇中2位女主之一、有著強大內心的上官戒慈:
這是製片人吳毅,當年事故時,幸有他在後方奔走與籌謀,《團長》才能繼續拍攝:
還有要麻、泥蛋、滿漢、董刀、何書光、餘治、世航大師、小書蟲……這個長長的名單裡沒有張譯,但有人發現,張譯的知乎說明裡,居住地寫著“禪達”,那是《團長》故事開始的地方。
這些年,很多主創都回過騰衝,去祭掃國殤陵園。就在今年5月,張國強帶了48瓶酒,去祭拜當年的遠征軍英靈:
何書光的扮演者王大奇是在端午節當天去祭拜的:
《團長》沒有拍攝的部分,始終是很多人心裡的遺憾。
去年8月,在一場朗讀會上,張國強現場為大家朗讀了一段“迷龍之死”。
朗讀之前,張國強坦言,這部沒能拍完的戲,是他的一個心結,平時不敢輕易觸碰。之所以要讀這一段,是想對自己有個交代。
讀完之後,張國強說:“迷龍終於回家了,但願他的家還在。”
接著他補充了一句:“我相信,他的家一定在。”
說完,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經典臺詞
1、走啊,我帶你們回家。
2、你有逆流而上的勇氣,也有漏船載酒的運氣。做人做到如此晦氣。何不賺個爽快?
3、我姓虞!名嘯卿!我的上峰告訴我,如果去緬甸打仗,給我一個裝備齊全的加強團!我說心領啦——為什麼?因為我要的是我的團!我的袍澤弟兄們!我要你們提到虞嘯卿三個字,心裡想到的是我的團長!我提到我的袍澤弟兄們,心裡想的是我的團!
3、英國鬼說他們死於狹隘和傲慢,中國鬼說他們死於聽天由命和漫不經心。所有的鬼都說他們是笨死的。決定結局的不是勇氣和邏輯,而是怯懦、茫然和猶豫不決。
4、他跪了很久,奇蹟般地沒被打中,也許是久到讓日軍也想了起來——他們似乎也是尊重死者的,久到讓我們也呆呆仰望著南天門。
5、不用死一百,只要死了你!你騙得那幫傻子有了奢望,明知不該有還天天去想!他們現在想勝仗,明知會輸,明知會死,還想勝仗!我頭一眼就看出你來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妄想,拖得我們也玩完!我管你想什麼呢,可你拿我們當劈柴燒!你看我們長得像劈柴嗎?我們都跟你一樣兩隻眼睛一張嘴巴!
6、“我去過那些地方,我們沒了的地方。北平的爆肚涮肉皇城根,南京的千絲燒麥,還有銷金的秦淮風月,上海看得我直瞪眼的花花世界,天津麻花狗不理,廣州艇仔粥和腸粉,旅順口的鹹魚餅子和炮臺,東北地三鮮、狗肉湯、酸菜白肉燉粉條,苦哈哈找活路的老林子,火宮殿的鴨血湯,還有臭豆腐和已經打成粉的長沙城。
都沒了。我沒有涵養,沒涵養,不用親眼看見半個中國都沒了才開始發急和心痛,不用等到華人死光了才開始心痛和發急。好大的河山,好些地方我也沒去過,鐵驪、扶余、呼倫池、海拉爾河、貝爾池,長白山、大興安、小興安、營口、安東、老哈河、承德、郭家屯、萬全、灤河、白河、桑乾河、北平、天津、濟苑、綏歸、歷城、道口、開封、陽曲、開封、郾城……
我是個瞎著急的人,我瞎著急。仨倆字就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場大敗和天文數字的人命,南陽、襄陽、賒旗店、長臺關、正陽關、潁水、汝水、巢湖、洪澤湖、鎮江、南京、懷寧……”
他說得很紛亂,就像他走過的路一樣紛亂。
這些丟失了和慘敗過的地方,仨倆字一個的地名,他數了足足三十分鐘。
虞嘯卿說得對,現時中國的軍人大概都應該去死。我們沒死,只因為上下一心地失憶和遺忘。而且我們確信數落這些的人已經瘋了,沒人能記下來這些慘痛還保持正常。
7、不拉屎會憋死我們,不吃飯活七八天,不喝水活五六天,不睡覺活四五天,瑣事養我們也要我們的命。家國淪喪,我們倒已經活了六七年,不懂——我想讓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
8、“本來該有的樣子?你覺得本來該有的是什麼樣子?”
“草是綠的,水是清的,做兒女的要盡個孝道,你想娶回家過日子的女人不該是個土娼,為國戰死的人要放在祠堂裡被人敬仰,我這做長官的跟你說正經話時也不該這麼理不直氣不壯,人都像人,你這樣的讀書人能把讀的書派上用場,不是在這裡狠巴巴地學做一個兵痞。我效忠的總是給我一個想頭。人都很善,有力量的人被弱小的人改變,不是被比他更有力量還欺凌弱小的人改變。”
9、如果我三生有幸,也能夠犯下他所犯的那些罪行,吾也寧死啊。
10、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就要安逸。多少年來這是個被人釘死了的死穴,一打一個準兒。
11、沒人想做別人的籌碼,可總得有人犧牲。說我們是軍人也是謬讚,不過是我們想掙扎出個人型。一塵不染的事情是沒有的,我們都在吸進灰塵,可不妨礙我們做好一點兒。
12、我看著你們,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了,只好看著你們。我是傷心死的,看著你們傷心死的。我們不僅失去了一隻在死時可以握的手,還喪失了我們中間唯一的老人。我們只剩下二三十歲人的衝動和瘋狂,因為我們喪失了一個五十七歲老人的沉穩和經驗。我們失去了軟弱,可並沒變得堅強,我們發瘋似地想念獸醫式的軟弱。
13、我看見了天下第一的戲子。他聲稱如果太較真,他在背井離鄉的第一天就會死去。可他天下第一,他用百劫不死、百毒不侵的一條爛命在唱他的大戲。他同時號著二人轉、梆子、京劇、川劇、黃梅戲、花鼓戲和廣東戲,因為在被迫的有難同當中,我們混淆不請的不光是口音和小曲,還有我們的靈魂。
14、孟煩了,你也是個妖孽,懷疑的妖孽,又是希望的妖孽。你不報,因為你總記得希望。煩啦,別老煩,試試看,能不能讓死了的人活在你的身上。
我看著清晨,我想著迷龍、獸醫、豆餅、所有的死人和我將死的團長。我想,他們留給我的希望、活力、善良、幽默、純良、寬容,有沒有可能一起活在我的身上。
15、我們都有了各自要回的家,現在我要回家做飯。我與那輛車漸行漸遠,我回家做飯。
參考資料:1、我的團長我的團大揭秘,吳毅著
2、那些年,給我們的感動和震撼,我的團長我的團吧
3、我的團長我的團貼吧十週年大事記,我的團長我的團吧
4、【團聚十週年】主創微博紀念,我的團長我的團吧
5、《鳳凰網·非常道》專訪《我的團長我的團》
6、當年被專家痛批,如今豆瓣9.3:一部被電視臺遺忘的神劇,叉燒往事
7、衛視緣何為“團長”狂 收視率萬惡之源?,王倩
8、《我的團長我的團》十年:最後,我回家做飯,孔鯉
9、看見,柴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