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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楊珺道

    打不打得過,是依現實戰場而定的。實際戰役或戰爭前,任何人拿武器、裝備、戰術來論高低,都是腦袋未開化的幼稚者。演習或站前設想一百次,也只是演戲而已,頂不過一次實戰,因為,實戰是天地生髮運勢的詭秘因素參與進來了。

  • 2 # 山中之水971

    這個問題有點沒頭沒腦,缺乏常識,能不能打得過因素太多。只舉簡單的例子,假如虎式坦克在一千米的距離上,先於謝爾曼開炮,它的88炮一發就能擊毀謝爾曼,巴祖卡的有效射程只有270米,它在什麼位置才能掩護謝爾曼?另一方面,假如謝爾曼隱蔽待擊(這樣的戰例二戰中有很多),在100米至200米的距離上擊毀虎式沒有問題,這時巴祖卡火箭筒射手只需作為補充火力即可,也可以說,有沒有它都一樣。

  • 3 # 武研社

    回答這個問題,只能說是可能,也分地點環境,還有雙方指揮官等重要因素。還有就是戰術不同,導致的戰鬥結果也不一樣。下面分析一下這幾種的可能性。

    結果1:虎式坦克全勝

    眾所周知,虎式坦克德國在二戰中的著名坦克,服役之後一直活躍在戰場上,56噸的龐然大物,都快趕上現代的坦克重量了,機動能力當然是差的,但是他那準得要命的88毫米主炮,是盟軍坦克的剋星,可以提前1000多米開炮,輕鬆幹掉2輛謝爾曼坦克。至於那兩具射程不到300米的巴祖卡火箭筒,對虎式坦克根本構成不了太大威脅。

    虎式坦克車體前方裝甲有102毫米,炮塔正前方炮盾裝甲厚達135~150毫米,而虎式坦克的兩側和背面也有82毫米厚的裝甲,這個厚度別說巴祖卡了,就連謝爾曼坦克也幹不穿它,基本就是撓癢癢。

    所以這個結果就是2輛謝爾曼坦克被虎式坦克擊毀,基本上是一炮一個,至於那兩個巴祖卡,要麼被火炮點名,要麼就是虎式坦克上機槍的刀下鬼。所以說兩輛虎式坦克,一輛就能幹完活,一輛坦克可以輕鬆敲掉2輛謝爾曼坦克。

    結果2:謝爾曼坦克獲勝

    這個結果的確很有難度,面對虎式坦克強大的裝甲和火力,要想獲勝,必須要有奇特的戰術,打虎式坦克要想獲勝,必須命中薄弱部位,比如坦克炮塔側面和後部,才能癱瘓虎式坦克,同時自己還要保住命,這是不容易的,畢竟所有的謝爾曼坦克都不能像電影《狂怒》裡的謝爾曼那樣,那樣技藝高超的車組畢竟很少,這兩輛謝爾曼車組人員得有多麼卓越,還得幹掉2輛虎式坦克,這個獲勝是有機率,但是不是很大。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藉助天氣,環境,地形因素,也是可以創造獲勝的可能的,比如地形上的優勢,近戰,夜戰,夜襲等,會創造獲勝的結果的。至於說那兩個扛著巴祖卡計程車兵,在沒進攻之前估計就掛了,即使有機會發射,命中堅硬的虎式坦克也是希望渺茫,所以綜合以上因素,謝爾曼陣營獲勝比較難。

    綜合上述因素,謝爾曼陣營想獲勝,還是比較難的。

  • 4 # 王司徒軍武百科

    “薩基中尉,聽說你和維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威廉從他的坦克“刀鋒”裡露出頭,對著緩緩駛過的一輛軍車發出玩世不恭的問候。

    吉普車上的中尉看了威廉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惡狠狠地啐了口充滿火硝味兒的唾沫,似是在迴應對方的挑釁。

    “嘿!我說中尉!那個叫蒂娜的小寶貝味道不錯吧?”威廉繼續發揮著,沒話找話。“我是說她的大波波,喔大波波,她穿著藍色的外套,一定是藍莓味的……嘿!她是哪華人?”

    “牛仔,我如果真的發怒了,就會把它塞進你的屁股,讓你早點飛回德克薩斯。”薩基尉咬牙切齒的抽出後座的巴祖卡,黑黝黝的炮口直指那個討厭的腦袋。

    “哦?可我並不想家,我坦克裡裝滿了巧克力。”威廉彷彿被打了雞血,他樂不可支的嘲笑著中尉,把坦克的蓋子拍得“哐哐”響。

    “我說…蒂娜是哪位?你在西西里邂逅的小妞?”就連正開著車的西克都憋不住了,促狹的跟上司開起了低階玩笑。

    “哦不,那絕不是什麼美麗的傳說,就像這戰場,誰知道下一刻吃到嘴裡的還是不是巧克力呢?”薩基喃喃道。

    “是的,這他媽是個該死的戰場,也許以後會有個混蛋將它寫成書,描繪得猶如度假一般。”西克不以為然的唸叨著,於是他對坦克上的威廉大喊:“嘿!混蛋!你的坦克能搞定德華人嗎?聽說那門小炮就像你一樣疲軟,我看到你才三分鐘,就讓那個西西里的小娘們給趕出來了!”

    “瞎說!它有76.2毫米!你用嘴都含不住!”威廉不甘示弱的維護著自己的榮耀。

    但沒等大兵們將話題深入到火燒火燎的程度,兩聲爆炸便打斷了所有人的愜意時光。沖天的火焰掀起巨大的泥土,薩基的吉普車一頭撞進了灌木叢,幸運的是車子只是卡住了。

    西克下士罵罵咧咧的跳下車,從樹叢裡撈起自己的BAR,然後對薩基叫道:“中尉,敵人的襲擊!”

    薩基的反應遠比機槍手兼司機敏捷,他迅速的遠離了那輛威利斯吉普,尋找了一個可供依託的樹幹,然後默數了20個數。然而敵人並沒有打上來,遠方的山嶺影影綽綽,幾乎什麼也看不到,被爆炸驚起的飛鳥們成群的在樹冠上盤旋,泛著幽藍的霧氣沒有一絲被擾動的跡象。

    “是什麼打的!”薩基大聲問道。

    “我不知道,長官,不低於75mm,兩發,也許是88炮。”趴在附近的西克看了眼前方被炸斷的樹,心有餘悸的答道。

    話音未落,只見遠處的樹林似乎彈跳了一下,隨即兩條光帶“嗡”的一聲飛過,薩基甚至覺得空氣都被微微推動了,但這回它們沒炸出多大動靜,是穿甲彈。

    炮彈重錘一般敲在一輛謝爾曼“管風琴”上,鑿出個可怕的大洞,瞬時這輛坦克便四分五裂,“管風琴”上的火箭彈被砸得四處亂滾,剎那間陣線前沿便彷彿化作紅蓮地獄。

    薩基飛也似的逃往後方,隨即他發現威廉的那幾輛坦克也在倒退,它們甚至歪歪斜斜的推倒了一棵半高的小楸樹,砸得後邊亂竄的步兵哭爹喊娘,隱約還有人在喊:“媽媽,我的腿斷了...”

    威廉車組這時候都打開了蓋子,紛紛把頭露在外面,這是一種屬於坦克兵的油滑,“朗森打火機”萬一燒起來,蓋子開著總有一些逃生的機會,雖然這更多隻是心理上的。

    “我滴個乖乖!你們起碼得做些什麼!”,薩基跑到坦克前面,衝著手忙腳亂的駕駛員大喊,對方愣了一下,“刀鋒號”便停住了。威廉拍著蓋子大叫:“上尉,你最好有話直說,你站的那個地方實在不是太妙!”

    “煙霧彈!煙霧彈!給我遮住前面那片空地!”薩基吼得就像頭狂怒的公牛。

    威廉毫不猶豫的執行了任務,他用電臺聯絡了僅剩的另一輛謝爾曼,於是坦克們不再後退,它們找了個射界比較好的區域,然後將幾枚白磷彈打到了前方的空地。很快,白色的煙霧瀰漫在戰場上,霎時間什麼也看不到了,只剩下一條通往蒼白世界的公路。

    所幸敵軍並沒有趁亂攻上來,今天也沒有刮什麼風,所以白磷彈的煙霧很是持續了一會兒。薩基迅速整頓了部隊,步兵們被安排在道路兩邊防禦,而僅剩的五輛坦克則塞到了灌木叢中埋伏。唯一麻煩的是傷員,有輛半履帶車慌不擇路的翻倒在溝中,車上的新兵哀嚎一片,手足無措,薩基不得不又派了輛車將傷員送下去。

    “運氣真好,他們還沒觸控到真正的戰爭,便可以輕輕鬆鬆的回家了,然後還能得到一枚紫心勳章。”被叫來的瑞夫少尉咧著嘴在一旁看熱鬧。

    “看清楚了嗎?有多少敵人?”薩基對眾人問道。

    威廉臉色不怎麼好看,他撇撇嘴說:“我剛剛去看了那輛倒黴蛋,很大號的穿甲彈,正面擊穿。虎式坦克,至少兩輛,應該是這樣。”

    “什麼叫應該?還有別的什麼嗎?”薩基皺著眉頭問。

    威廉猶豫了一下:“我不確定,你知道的,德軍會將那種88mm高射炮用來反裝甲,它們在非洲就……”

    “不!那就是坦克!虎式坦克!他們慣於遠距離襲擊,沒人比我更瞭解那些德國鬼子的坦克,德華人不會把高射炮藏在這裡,沒有步兵不是嗎?他們沒有反擊,他們本該對我們來一場突擊,但是他們沒有!他們在堵我們的路,在拖延時間!”瑞夫急促的打斷了威廉的話。

    “是的,你是對的。”薩基對瑞夫的話表示了肯定。“格林上校給我們的任務是明天下午前,完成對尤根堡西北側道路的阻斷,這樣我們就能合圍整個地區的德華人。但如果我們在這裡被阻截到明天,那麼……”他沒有接著說下去,只是看著眾人。

    “會怎樣?”西克下士一頭霧水的問道。

    “啊哈,那麼就意味著我們這仗白打了,而且我們還會被北面的和突圍的敵人一起夾擊,嗚!做成三明治。”威廉緩緩說出了那個答案。

    “我喜歡吃三明治,但是我不喜歡德國廚師,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中尉?”西克說道。

    “很簡單,派人揍他們,大部隊繼續前進,到達預定地點佈防。”薩基說。

    “為什麼我們不一起壓上去,將他們撕成碎片?”西克又問。

    “下士,你的問題太多了,其實我們並不清楚敵情不是嗎?我們不知道敵人是否還有埋伏,如果他們有炮兵、地雷、反坦克炮、殲擊車,或者別的什麼手段,然後又存心與我們捉迷藏,那麼我們後天都沒法趕到尤根堡西北了。”瑞夫少尉說道。

    “好吧,兵貴神速!我們現在就出發,我需要3個自願的巴祖卡小組,威廉,你得給我兩輛坦克,拿出你那兩輛A3E8,我不要斯圖亞特。”薩基很快就做好了基本佈置。

    “嘿!這是要幹啥?兩輛謝爾曼?你認為我們能幹掉那些老虎?”威廉相當的不情願。“這是瘋了!神經病!”

    “把你5輛坦克全調上去也沒用好嗎?斯圖亞特幹不掉虎式,讓它們跟大部隊走,步兵那邊的防禦也需要坦克,至於這邊……我留下來陪你。”薩基說道。

    威廉無可奈何的擺出了一副“隨你便吧”的姿態,很老實的選擇了服從命令。

    瑞夫少尉很快趕了回來,他蒐集了3挺巴祖卡和3組操作隊員,由薩基、瑞夫、西克各自負責一組;兩輛謝爾曼M4A3E8“刀鋒號”、“鋸齒號”則由威廉負責調配指揮。大隊步兵們與剩餘的3輛“斯圖亞特”一起前往尤根堡西北佈防,指揮權則被暫時移交給了連隊的布魯斯中尉。

    當太陽更暗沉一些的時候,步兵開始繼續前行,他們在路的一側謹慎的推進著,果不其然又遭遇了一次火力襲擊,布魯斯中尉當即叫來了兩架P-47護航,但飛行員們轉悠了幾圈也沒能在下面亂七八糟的密林中找出敵人,眼見斜陽西下,便搖搖翅膀隨便炸了點可疑的東西回航了。

    薩基中尉的小分隊則留在了原地,他們趁著大部隊吸引注意力的同時,悄悄溜到了公路西面的窪地裡;起伏的丘陵遮住了坦克的身形,潮溼的泥地也讓地面生不起一絲灰塵。

    成員們有兩組搭載在謝爾曼上,他們用軍黃色的帆布鋪在謝爾曼尾部,然後坐在上面七暈八素的顛著。另一組則乘坐著薩基的威利斯吉普,開車的是名叫博克的通訊兵,操作“巴祖卡”的是名叫謝菲爾德的下士和名叫喬治的二等兵。

    “謝菲爾德,我以前好像沒看到過你?”薩基問道。

    下士有些侷促的回答:“是的,長官。我是補充兵,110團1營A連,霍爾茨圖姆。我養好了傷,然後得知他們全沒了,然後我就隨便被調了個地方。”

    “他們沒調你去開坦克?裝甲兵可是相當缺人手,我聽說有人連打字員都塞進坦克裡了。”薩基嘗試著想活躍下氣氛。

    沒想到謝菲爾德下士顯得更加侷促,他摸了摸手中的火箭筒,只露出個勉強的笑容,倒是一旁的喬治二等兵接過了話茬:“長官,富勒上校把整個團連同他自己都送給了德華人,他有整整5個坦克連,而對手僅僅是塹壕中拿“鐵拳”的國民擲彈兵。”

    “是這樣麼,對不起,謝菲爾德,我不知道110團居然受了這麼些難。”薩基趕緊表示了歉意。

    謝菲爾德下士感受到了薩基的誠意,他略微放鬆了一點,輕輕說道:“不,長官,我沒事,那與你無關,這明白這裡是戰場。”

    一路無話,小分隊沿著丘陵開進了5公里之多,期間接到通訊,大部隊又遭遇了一次攻擊,但他們仍然盡力前行,並且努力吸引著德華人的注意。小分隊趁亂將部隊解散開來,兩輛坦克繼續沿丘陵前行,中途將依次放下“巴祖卡”小組,然後他們將伺機而動。

    按照行動前的規劃,戰場被事先以公路為中心劃出了4.5公里的圓,然後這個圓被稍稍移向了另一側,小分隊將以2.5公里為半徑移動。實際上,按照虎式坦克對前進部隊急迫的攻擊來看,它們的能力都被誇大了,他們頂多在2000米內發動攻擊,只是山中的霧霾與道路上的塵土讓它們隱藏了起來。

    現在薩基中尉的吉普車已經到達了第一個就位點,他們捨棄了車輛,4人謹慎的往圓心半徑內搜尋,“刀鋒號”和“鋸齒號”在他們左側500米內隱藏並按節徐徐前推,而其它2組“巴祖卡”則各自按照迂迴的路線前進。

    沒多久,瑞夫的透過無線電傳來了資訊:“中尉,我想你說的沒錯,我現在都已經能聞到那些德國引擎的臭氣了,可是我沒有看到任何敵人其它部隊的活動痕跡,他們是一支孤軍。”

    薩基想了想,回答道:“謹慎點,少尉,就快水落石出了,如果那是兩輛虎式,我們必須到更近的地方去確保擊毀他們。”

    然而戰爭中意外永遠排在計劃前頭,只聽幾聲沉悶的響聲,遠處大部隊處連續冒起成片的火花,口徑巨大的榴彈如雨點般砸向公路東側,薩基透過密林的間隙看到了這一切,他能感受到大地在震動,火光、泥土、煙霧猖獗的在他的連隊中肆虐,士兵們的肢體像飛濺的汙水一樣不斷騰空。

    很快,那邊響起爆豆一樣的槍聲,德軍居然在前路藏匿了一支部隊,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光阻攔去往尤根堡西北的部隊還不夠,他們要將這支部隊直接嚼碎了吃掉。德華人早就準備了一個口袋陣守株待兔,先前虎式坦克的襲擊不過是驅趕美軍入套的鞭子而已。

    布魯斯中尉與薩基進行了緊急通訊:“敵方有大隊人馬守衛在前方,我方被壓制在公路東側的窪地中,有部分敵人試圖從側後包抄但被擊退,他們似乎只是一些戰鬥力並不強的雜牌軍,但難的是現在他們佔據了地利,且人數眾多。我呼叫了空中支援,但只有一些P47能過來,我讓它們去幹掉對方的大炮……”

    “薩基中尉,我們怎麼辦?現在殺回去嗎?”威廉在步話機中請示。

    薩基搖搖頭:“不行,敵人肯定早就偵察過我們的坦克,那兩輛虎式是個機動威脅,如果現在我們明目張膽的殺出去,也許能進行增援,但在那之前肯定會被潛藏的坦克給幹掉。”

    隨即他重新下達了命令:“謝菲爾德,你開我的吉普車走,去接上西克他們,然後向東北方向穿插移動,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些坦克偵察出來,注意安全,剩下的你們自己見機行事。威廉,你的坦克組跟在謝菲爾德後面,他們如果發現了什麼,你知道該怎麼做。瑞夫,你是反坦克高手,現在你立即向東北部的丘陵迂迴,爭取能逮住一個。”

    危急關頭,官兵們來不及過多的思考,很快便執行了這個命令,薩基與通訊兵留在了原地,他略略沉吟了一會兒,對通訊兵說:“博克,我們也跟上去,總得做點什麼。”

    博克說:“哦,長官,可是我們沒有火箭筒了。”

    “不!我們還有它。”薩基將背在背上的M1卡賓槍拿下,“嘩啦”一聲上了膛。

    通訊兵摸出了兩顆手雷,用它們敲了敲自己的鋼盔:“如您所願,先生。”

    吉普車瘋狂的在林間飛馳,謝菲爾德緊抱著自己的巴祖卡,圓睜著雙眼:“天啊!你是個瘋子!我們會死的。”

    司機早已換成了西克,這位機槍手興高采烈的給吉普車不停的變換著檔位,然後對謝菲爾德說道:“放輕鬆,夥計,通常中尉的車都是我在開,所以威廉那傢伙只能在後面吃屁!知道嗎?巴頓將軍稱讚過我,他還想和我賽車。我說,噢!幹嘛不呢?賽場上我才是將軍!”

    見謝菲爾德沒有答話,西克又自顧自的誇耀道:“嘿!你猜巴頓將軍說了什麼?他說,你這個該死計程車兵,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我戰後一定要和你比一場,贏了就把你槍斃!”

    謝菲爾德說:“你最好停止你的話癆,我剛才看見了一個大傢伙。”

    話音未落,路邊駛出一臺龐大的金屬堡壘,它被塗裝得花花綠綠,覆蓋著偽裝網和枝條,引擎噴薄著巨大的聲浪,將周圍的一切都震得瑟瑟發抖,連山都在顫動。

    西克已經從反光鏡中看到了一切,無奈在這林間地帶汽車並不好走,右側是佈滿灌木的大斜坡,而左側則是更深的林地,所以它只能沿著固定的小路繼續衝刺,否則等後面的大傢伙完成轉身,就只能跟炮彈比幸運值了。

    德國坦克似乎也驚愕於突然出現的吉普車,他們反應的速度實在不算快,等到坦克完成轉向並試圖炸掉那輛毛毛糙糙的美國車時,對方已經轉入了一個小土丘後方,隨即一行人棄車而去,在航向機槍的歡送下躲進了山林。於是德國車長並沒有再去關注這個小插曲,它迅速的碾開樹叢,決定與另一輛車匯合。

    “威廉,威廉在嗎?該死的快來收拾掉這些傢伙!有一輛坦克,他們就在那條路的前面,剛才還躲在草叢裡呢!”西克開啟步話機,對著話筒狂吼。

    等到兩輛謝爾曼駛到的時候,虎式坦克已經走出些距離了,它軋過了一窪水潭邊的平地,正頗為費力的繞過一段泥濘的枯葉小徑,只要轉過這個灣,它便能繞到整座土山的後面去。

    “鋸齒”衝上去就是一炮,然而這實在是太急躁了些,炮彈毫不意外的打偏了,它砸在距離德國坦克七八米遠的土山上,“噗”的一聲炸得腐殖土滿地亂滾。

    “刀鋒”見狀也來不及調整了,也迅速的打出自己的炮彈,可惜同樣沒能奏功,這枚炮彈就炸在“鋸齒”彈著點的旁邊。唯一的成效是讓德國坦克嚇了一跳,它給撲簌簌滾落的土石搞的有點慌張,隨即這輛虎式加大馬力衝過了土山。

    “笨蛋!它還會回來的!只需要露個炮口就能把我們炸上天!”威廉氣急敗壞,在電臺中狂罵副車。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鋸齒的車長問。

    “我們往3點鐘方向全速前進,然後靠著山壁等它,快走!”威廉說著就發動了坦克,碾開一片小樹衝了過去,“鋸齒”緊跟其後。

    沒等他們走出多遠,那輛虎式果然從山側露出炮口,“轟”的一聲打出了炮彈。

    碩大的88mm炮彈在空氣中摩擦出一片亮紅,呼嘯著擦過“鋸齒”的首側裝甲,像一把快速掠過的弧焊槍,瞬間就在鋼板上刮出道猙獰的傷痕,隨後又打斷了幾棵小樹,才不甘心的落在泥地裡爆炸。

    “刀鋒”隨即還了一發炮彈,它不敢停車,所以這枚炮彈又打偏了,“嗚”的一聲扎入虎式附近的地面,彈跳著打了幾個滾就消失了。

    “鋸齒”卻沒有打出第二發炮彈,它就像個被打斷牙的野豬,汽油機發出蜂鳴般的怒吼,排氣口冒出大量廢氣,加大馬力狂衝向3點鐘方向,一路上的灌木被碾得東倒西歪。

    “刀鋒”卻表現的更從容,它很快就裝彈完畢,甚至短停了一下,用並列機槍試了試炮準,“轟”的一聲打出了第二發炮彈。

    這枚炮彈準確的砸在虎式的炮塔上,但厚重的護盾“咚”的一聲彈飛了穿甲彈,它很不幸的擊中了虎式最堅硬的部位。

    德國坦克停頓了剎那,直到裝好下一發88mm炮彈,繼而開始繞過土丘,追擊那兩輛靠山體逃出射界的謝爾曼坦克。但美國坦克比想象的要狡猾,它們筆直的開進了土山彎月形的凹谷中,這令虎式坦克不得不多走些距離,好擺正自己的車體,避免脆弱的側面在近距離陷入對方的靶心。

    “混蛋!你這個可恥的逃兵!”威廉正在為“鋸齒”剛剛的行為大發雷霆。“你應該勇敢的開上一炮再走,起碼能讓他們不能從容的瞄準!”

    “不,威廉!你聽我說!”,“鋸齒”乾脆利落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剛剛看到了第二輛虎式,就在5點鐘方向,很遠但它正朝我瞄準,我們必須衝出它的射界。”語氣中充滿了恐懼。

    “這是真的?那我們死定了。”威廉腦中煞白一片,兩輛謝爾曼決計對付不了包抄而來的兩輛虎式,在這個距離上,別說A3E8,就算換成加了料的“Jumbo”也是一樣,現在的這種地形它們甚至無法發揮自己的機動性。

    很快,先前那輛虎式出現在轉彎的部分,它就像個緊咬獵物的猛獸,永不放棄的循著鮮血而來。不過它為了調整車身,駛得比較遠,一部分稀稀疏疏的林木擋住了它的視野,這令駕駛員比較猶豫,德國車長隨即打開了蓋子,急促的施放著命令,於是坦克引擎又轟鳴了起來,繼續向前開開進,斑斕的車身迷彩在林木間若隱若現,讓人心驚肉跳。

    虎式越來越近,林木被它震得瑟瑟發抖,履帶板在交錯排列的負重輪上哐當哐當的滑動,威廉甚至能看到88mm炮正撥開那叢擋路的小樹林,黑漆漆的炮口正散發著屬於地獄的硫磺惡臭。

    “AP準備,這個距離誰也逃不掉,500米的時候我們就能幹掉它啦。現在頂多150米,而我們有兩臺輛坦克。”威廉留著冷汗下達著命令。

    顯然對面的虎式也有這方面的顧慮,它在小樹林邊沿的凸地試探著,期望只露出炮塔,用炮盾去頂住對方的攻擊。

    “嗵!”的一聲撞擊,小樹林後的虎式突然停止了行進,白色的煙霧從車體上升起,隨即德國車長連滾帶爬的跳出坦克,但後方傳來一陣“叭叭叭”的快速點射,他很快就被打成了篩子。

    緊接著爬出來的是駕駛員,他甚至還拎著把MP40,滿身都是煙氣。可他連摺疊槍托都沒開啟,就享受到了與車長一樣的待遇。

    餘下的成員再沒有動靜,毒辣的火舌冉冉升起,從發動機罩和艙蓋裡蔓延而出,兇惡地舔舐著坦克的每一寸縫隙,那斑駁的迷彩與偽裝網迅速化為燃料的一部分,伴隨著彈藥噼裡啪啦的爆炸,很快就將這輛金屬的野獸焚為日暮下的火炬。

    第二輛虎式正爬上一個坡頂,它看到了這邊噴薄的濃煙和火焰,隨即悄然退下。“鋸齒”壯著膽子追了上去,但對方緩緩退進了另一處林地……

    威廉很快見到了摧毀坦克的人——喘著粗氣的薩基中尉,他滿身是泥,滿頭大汗,挎著他的M1卡賓槍,腳下甩著一門巴祖卡火箭筒。他的通訊兵博克站在一旁,顯得比他還狼狽。

    “夥計,你看上去很不妙,嘿,我是說,你乾的棒極了,你就像個英雄!”威廉跳下坦克,親切的拍著薩基的肩膀。

    薩基也難得的有了開玩笑的心情:“我在林中漫步,然後見到了兩隻被大灰狼嚇得抱成一團的小羊羔,然後……”他拍拍手中的火箭筒“然後我用某個蠢貨扔在野餐車裡的熱狗,狠狠的塞了大灰狼的屁股!”

    威廉轉身看了眼仍在燃燒的德國坦克,笑著說:“很不錯的熱狗,是新墨西哥的嗎?辣椒似乎給多了點。”

    “不,是德克薩斯的”通訊兵博克促狹的叫道。

    威廉:“……”

    西克與謝菲爾德的小隊很快也完成了匯合,當虎式坦克的MG34掃射而來之時,他們丟掉了除無線電外的所有東西,包括兩具巴祖卡火箭筒,還傷了一個人。直到戰鬥結束他們才拿回了自己的武器,顯得垂頭喪氣。而另一邊的瑞夫小組,則乾脆失去了聯絡,估計是無線電過熱,這是常有的事兒。

    很顯然,他們曾試圖襲擊另一輛虎式,但巴祖卡需要兩個人配合發射,在他們走出散兵坑並準備火箭彈的時候,警惕性極高的德華人打死了他們。

    薩基脫下頭盔,深吸了口氣,“夥計們,我想我這個指揮官當的夠爛了,我從沒想過一場小小的戰鬥會打到這個地步,他可能超出了我的能力,我把事情都想簡單了,我很抱歉。”

    謝菲爾德說:“長官,你做的很好,我們幹掉了一輛坦克,我很幸運能接受你的指揮。”

    威廉也接話說道:“嘿!薩基,你超棒的,你救了我們,知道嗎?在有些戰鬥裡,我們很害怕這些虎式,它們能幹掉我們許多兄弟,剛才我們真的是被嚇成了瑟瑟發抖的小羊羔,可你……”

    “不!”薩基打斷了威廉的話,“我不是個合格的指揮官,也許我該硬下心讓坦克帶著大部隊直接衝過去,但現在我們陪兩輛虎式玩起了無聊的遊戲,而大部隊又陷入了埋伏,我們完不成戈林上校的任務了”,他抬頭環視了一下眾人:“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帶你們活著回去”。

    “我說話比較直,長官,你太靦腆了,你應該讓自己學著不要臉一點”,西克咧開嘴露出個醜陋的笑容,“你已經有了一輛虎式坦克的戰績,這證明你做的都是對的,這無可指責!瑞夫是個悲劇,但戰場上無時無刻都在迎接悲劇,或者我們都是悲劇,我們都會死,但我們終究會勝利,不是嗎?我們都相信這一點。”

    說完這些,西克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鐵塔般的壯漢撓了撓腦後的青皮,轉身丟下一句:“好了長官,再磨蹭下去天快黑了,我們應該快點逮住那隻老虎,然後把它烤成串兒,帶回去饞死布魯斯中尉那老混蛋!”

    “是的,我也這樣認為”,通訊兵博克接過話茬附和道。

    “喔?你是認為薩基中尉太靦腆?還是布魯斯中尉是老混蛋?”威廉很快就揪到了話題的重點。

    “嘿!我覺得你才是最混蛋的!”博克臉瞬間就紅了,眾人頓時鬨笑成一團。

    “是的,感謝你們,你們提醒了我,這是戰爭,所以沒時間多愁善感了,我們現在趕緊去幹掉剩下的混蛋,然後從側後擊潰那些公路旁的傢伙!”薩基用袖子擦了擦臉,給卡賓槍重新換上個彈匣,“嘩啦”一聲上了膛,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知道嗎?我們早該有這種氣勢”,威廉補上一句:“我有幾個哥們,他們在阿登山區遇到了虎王,喔!他們打了發白磷彈到對方車底下,然後一陣亂炮,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嗎?”

    “後來那群德國佬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扔掉了坦克,車長躲進了附近的穀倉,被抓到的時候還在像娘們兒一樣尖叫。”答話的是“鋸齒”的車長,這是個留著絡腮鬍的男人,滿臉都是砂糊糊的傷痕,顯然也是個久經戰場的老兵了。

    “沒錯,我們應該勇敢一點,”薩基將瑞夫二人的狗牌收好,然後坐上坦克,一行人向著前方的平原駛去。傍晚的夕陽越來越亮,接天的雲彩很快就拼接成漫天的火燒雲。

    第二輛虎式在兩公里後被發現,它聚集了一些步兵,依託著一個步兵們修築的戰壕,但兩輛謝爾曼迅速用白磷彈遮蔽了視野,這使它們很快就開進到800米內距離,並且在中途放下了步兵,坦克則大距離的分開,依託小土丘進行機動推進。

    當煙霧開始消散的時候,炮戰開始了,早已準備好的“刀鋒”將最後一發白磷彈打上了德軍陣地,這發攻擊起到了令人意外的結果,濃厚的白磷煙霧在無風的陣地上瀰漫,再一次遮蔽了德軍的視野,令陣地上的準備化為烏有。一門PAK-40反坦克炮居然提前開火,但它的攻擊毫無準頭,隨即被“鋸齒”用兩發榴彈精準的送上了半空。

    正在往側翼迂迴的薩基嚇出一身冷汗,戰場再次將他的計劃捅出個窟窿,這門多出來的PAK40應該是德軍的增援手段,又或者他們早就在這裡準備了一個反坦克陣地,只是因為經過公路的僅僅是一個連的部隊,他們才放心大膽的將虎式散了出去,作為側翼的騷擾火力。

    “威廉,小心一點,坦克以牽制為主,你們要是完蛋了,我們就全完蛋了。”薩基在步話機中傳達了指示。

    “刀鋒”在一片土丘後緩緩露出頭,隨即一片帶著曳光的機槍彈掃射到他的位置,MG42的彈雨打得坦克炮塔叮噹作響,這是德軍的戰術,透過態勢感知更好的步兵給對方目標進行定位,用機槍曳光彈打上“標記”,隨後反坦克炮彈便會呼嘯而來。

    威廉沒有選擇逃避,德軍陣地的白磷霧氣仍然沒有散光,他們還損失了一門PAK40,“鋸齒”則佔據了另一個地形死角,不斷的進行著火力壓制,除非那輛虎式出現,否則德軍這個小陣地不會再有反坦克能力。

    果不其然,虎式坦克從朦朧的霧氣中露出身形,巨大的88mm炮“轟”的一聲噴薄出巨大的火焰,灼熱的穿甲彈頭幾乎擦著“刀鋒”的炮塔側面飛過,恐怖的呼嘯驚得艙頂的威廉差點摔下去,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臉皮被燙了一下。

    隨即“刀鋒”進行了還擊,這回使用的是榴彈,炮彈“嘣”的一聲炸響在虎式前方,飛濺的彈片和土石令虎式被打幾乎懵圈,趁著這個機會,“鋸齒”也開了出來,一炮炸飛了那挺討厭的MG42。

    虎式小退了幾步,然後又重新開回了陣位,但M4A3E8的裝填速度遠勝於它,“刀鋒”又是一發榴彈打去,這下正中準備探頭射擊的虎式,76mm M1A2炮的高爆彈當即在金屬表面爆出團火焰,虎式巨大的炮盾被炸得焦糊一片。

    高爆彈並不能奈何厚重的裝甲,但這給了步兵進攻的機會,3組人馬帶著火箭筒迅速的迂迴接近了陣地,他們迅速的將手雷投入戰壕,然後跳進去用自動武器開始清掃,西克的BAR如入無人之境,德軍湊合起來的新兵絲毫不是對手,留下幾條人命後紛紛潰退,很快,虎式迷彩斑斕的身軀便出現在隊員身前。

    “沿著戰壕上,然後從側後將它弄掉!”薩基迅速下達了命令,戰士們“嗷”的一聲撲向前方,算是對長官進行了迴應。

    虎式依然在與坦克炮戰,它撐著焦糊的炮盾,衝出去對著謝爾曼們放了一炮,“刀鋒”頭頂的M2機槍“嗵”的一聲被打成了零件,穿甲彈餘勢不減,鑽進後方百來米的土山,炸開了半邊泥土。然後它注意到了步兵的潰退,車長鑽出炮塔看了一眼,接著坦克便開始全速後退,炮塔也開始扭轉方向。

    這時西克小組已經攀上了一條戰壕的頂部,西克扛起了巴祖卡,副射手喬治迅速給火箭筒裝好了火箭彈,他接上電池,拍拍西克的鋼盔示意“好了”,這發火箭彈便“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可惜的是它並沒能鑿穿虎式的裝甲,火箭彈“哐當”一聲打在虎式正旋轉的炮塔側面,然後便被彈飛了出去。

    “法克!”西克暗罵一聲,扔下打空的巴祖卡,連滾帶爬的跳回戰壕,但喬治卻遲了一步,虎式的MG34吐出一條火蛇,幾乎瞬間就將他撕成了破布娃娃。

    隨著虎式的後撤,散亂的德軍彷彿重新找到了節奏,美軍的側翼的攻擊人數並不多,寥寥無幾的槍聲出賣了他們,他們最大的依仗來自快速推進的謝爾曼,它們與進攻的美軍構成了雙向的掩護,而且目標很明確,就是虎式坦克。

    於是一瞬間薩基中尉便發現戰局出現了問題,虎式坦克正迅速的倒退,德軍們也放棄了他們前沿的戰壕和散兵坑。

    謝菲爾德在另一頭的戰壕大吼:“長官,我們現在該怎麼做!”他剛剛端著加蘭德一路兇狠的清掃著戰壕,但德軍的撤退卻讓他接近坦克的念頭流產了,不僅如此,對方的距離還越拉越開,這將使突擊隊被尷尬的封死在戰壕中,等到虎式坦克穩定住陣腳,它會從容的將兩輛謝爾曼逐個點名,然後再配合步兵幹掉壕溝裡的突擊隊,怎麼想,都是絕望。

    薩基抄起步話機呼喚著威廉:“現在別管那輛虎式,用榴彈轟炸他們的步兵,狠狠的打,他們正在脫離防線,我們這點人根本衝不上去!”

    “中尉,我們正全速前進,榴彈很快就到,但壞訊息是他們的步兵都趴在地上,我們根本看不清楚。對了,還需要白磷彈嗎?鋸齒留著最後一發呢。”威廉回答道。

    “那就把它們都打出去,沒功夫了!”薩基迅速結束了通話,探頭用卡賓槍一陣猛打,隨即一枚木柄手榴彈被甩了過來,所幸戰壕很好的吸收了爆炸的破片和能量,但沒等他跑出幾步,退到足夠俯角射界的虎式坦克“轟”的一發炮彈打了過來,當場就將戰壕炸塌了一個缺。

    當通訊兵博克將薩基從土裡拖出來時,他彷彿覺得已經過去了一萬年,就好似靈魂飛到了天空,正以上帝視角俯瞰著整個戰場,但兩輛謝爾曼此起彼伏的榴彈急速射卻很快將他的靈魂拽了回來,滿臉是血的博克正將脫落的鋼盔重新扣回他的頭部,對方正在大喊:“嘿!長官!你還聽得見嗎?”

    “我沒問題”薩基吐出口飽含土腥味的涎水,試著找了下自己的卡賓槍,可什麼都找不到,於是他摘下腰上的M1911手槍,對博克說:“走吧,我們去幹他XX的一炮”。

    德軍的撤退線上再次發生了狼狽的景象,“鋸齒”準確的將白磷彈打到了虎式身後,然後兩輛謝爾曼以極高的射速對著德軍的陣線轟出了高爆彈。被命中的德軍並不多,但嗆人的白磷蒸汽讓和爆炸,讓戰力不強的雜牌擲彈兵們再一次慌神了。如果是精銳的德軍部隊,他們這時候不僅不會退卻,反倒會勇敢的衝進戰壕,用工兵鍬和牙齒幹掉並不多的敵人,但誰叫這是1945年呢?

    美軍迅速找到了機會,失去副射手的西克透過戰壕匯合了薩基,牛高馬大的機槍手替換下了明顯不專業的通訊兵,他勇敢的半跪在戰壕的外邊,手中的巴祖卡直指著幾十米外的金屬巨獸,身後的中尉迅速給火箭筒填裝了一發彈藥,然後快速的接通電池。

    “好了,射它!射它!射它!射它!”薩基在西克耳邊連續說道,對面的虎式坦克機槍口正噴吐著毒火,翻卷的白磷煙霧中德國兵們的槍口焰也不停的閃爍再閃爍,然而薩基已經不想再躲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那一記炮擊帶來了腦震盪,他只覺得自己懶得再躲了,或者這就是勇氣,也許人生裡總有一個時刻是需要像傻瓜一樣去面對的。

    “就比如現在”薩基心裡這樣想著,然後他看見巴祖卡“咻”的一聲擊發了,火箭彈拖著巨大的尾煙衝向德軍坦克,它甚至略有點下墜,然後“嗙”的一聲撞上了虎式的首下裝甲,空心聚能裝藥爆發出一團橘色的火光,灰白色的煙霧甚至形成了一個小云團。

    虎式坦克正面裝甲最厚為110mm,而巴祖卡卻有130mm的破甲深度,而且聚能裝藥無視發射距離。德軍的裝甲巨獸繼續倒退了幾下,繼而縫隙中冒出了巨大的白煙,然後它停止了一切動作。

    “嘿!我們把它幹掉了!”西克一滾回戰壕就激動的大叫,三人從戰壕裡伸出半個腦袋,不斷確認著自己的戰果。那輛虎式確實停下了,它愣愣的待在原地,周圍的德軍乾脆利落的拋下了它,趁著能見度不高時開始飛快的逃走。

    然而,正當人們以為它完蛋了之時,虎式坦克又重新抬起了炮塔,“轟”的打出了炮彈,已經接近到50米的“鋸齒”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巨響,巨大灼紅的孔洞出現在炮塔座圈處,接著“轟隆”一聲,這輛謝爾曼的炮塔被掀翻到半空,殉爆的彈藥猶如惡龍的吐息,從餘下的車體中嘶嚎著噴湧。

    “噢!不!這些混蛋!”威廉停下了坦克,M4A3E8的76mm炮不斷的轟鳴,一發發被空氣蹭得明亮的穿甲彈陸續的出膛,虎式坦克在這個距離已經無法抵擋M1A2炮的AP,它就像塊可憐的木板,不斷的被熾熱的鐵槍鑽穿,直到“刀鋒”的成員們徹底冷靜下來……

    戰鬥在火燒雲散盡的時候結束了,德軍的潰兵逃進了森林,突擊隊並沒有過多在戰場上緬懷與停留,他們丟下了犧牲的人員,丟下了燒成空殼的“鋸齒”,也丟下了被打得幾乎散架的虎式,它此刻不再像個鋼鐵的猛獸,被燒得焦糊灰白的表面,連黑色的十字徽都剝落了,更像個金屬的棺材。

    馳援的謝爾曼很快出現在德軍伏擊圈的側後,他們迅速的瓦解崩潰,以至於薩基中尉再次覺得自己當初聚集力量莽過去才是正確的——這不過是一些混雜了國民擲彈兵的散兵遊勇,也許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足夠崩潰或投降的理由而已。但那兩輛虎式總需要人去面對的,它們危險的埋伏在公路的側翼,誰知道會不會製造出下一個波卡基村呢?

    “總之我們勝利了”,薩基這樣對自己說,而且老王也編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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