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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西域督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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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從小我就愛讀歷史
北宋立國初期,宋朝被遼不斷爆打,簽訂盟約,還要給歲幣,雖說遼與宋地位上是平等的,但宋每年卻要給遼歲幣,這讓歷代宋朝皇帝面子上過不去,一直想找機會把面子掙回來,所以當金滅遼時,派人聯絡北宋夾擊遼,出於報復心理宋朝方面真的是一點沒思考就答應了。
當時宋朝大臣中有人提出過唇亡齒寒的道理,但大部分人卻沒有認識到金人的野蠻,兇殘,只認為他們不過是遼國國內一個少數民族罷了,不足為患。就算是遼滅了,宋對金不是難事。所以才答應和金聯合。最終導致引狼入室。
南宋末年,蒙古想和南宋聯合滅金,南宋也答應了,這個時候依然是一種報復心理在做怪,同樣的,他們覺得蒙古人不過是金國一個少數民族罷了,不足為患,更何況南宋有長江天險。
更要命的是,金國犯了一個大錯,北邊打蒙古打不過,領土被佔領,為了拓展戰略空間,他們居然想到了北邊失去,從南邊找補回來,於是出兵攻打南宋,但此時的金,已經不是百年前的金朝,這幾仗下來,居然被宋打敗了。被惹怒的南宋乾脆什麼都不管了,先滅了金再說,最終導致了金國滅亡。
但整體來講,北宋,南宋的君臣真的有些腦子缺弦,在重大問題上,只看眼前利益,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會考慮,但卻做為附加條件來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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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不一樣的你369
不是南宋君臣不懂這樣的道理,事實上,在蒙古興起後,建議聯合金朝抗擊蒙古的聲音一直沒斷過,根據歷史記載,南宋也確實具體實施過這一策略,然而還是最終失敗,其原因主要有三方面:
第一,不能控制金朝的政局。金朝後期在與蒙古野狐嶺之戰後元氣大傷,其疆土被蒙古壓迫至黃河、淮河之間,僅僅依靠黃河天險、中條山關隘苟延殘喘。眼看與蒙古作戰屢屢失利,金朝遂產生了“取償於宋”的想法,不再北擊蒙古,而是南下侵宋,意圖以佔領南宋的土地,來補充蒙古侵略的損失。然而南宋在孟珙等將領的帶領下,接連挫敗了幾次金朝入侵,金軍在這場戰爭中也損兵折將。金朝錯估形勢,將可能的盟友推向對立面,可悲可嘆。
第二,不能控制國內輿論。當年宋金關係,與如今中日關係大體類似,金朝滅亡北宋的慘狀,中學歷史書上就有。上至皇室、王公大臣 ,下至普通士兵黎民百姓,都有親人死於金軍的屠刀之下。讓南宋去聯合一個屠殺過自己血親的國家,就像當今聯合日本製裁美國一樣存在巨大的心理障礙和輿論障礙,即使有個別有識之士,也被滔滔輿論所淹沒,難以形成主流論調。
第三,不能控制蒙古的崛起。12世紀末蒙古在北方的崛起,絕對是影響世界歷史程序的一件大事,以後來蒙古攻滅半個地球的彪炳戰績來看,無論聯金抗蒙能不能得到貫徹,南宋的滅亡都只是時間問題。在此僅以一例說明蒙古軍隊的強悍:金朝被迫遷都後,雙方在黃河、中條山一帶形成僵持局面,蒙古缺少水軍,不能渡河。其間成吉思汗病逝,窩闊臺命拖雷率四萬蒙古騎兵長途跋涉,繞道四川進入河南腹地,在三峰山以疲憊之軍大破十五萬金軍,其機動能力之強,令南宋君臣瞠目結舌。本以為金朝將士勇猛,在北方至少可以抵擋一陣,何曾想蒙古在野狐嶺一戰擊潰四十萬金朝大軍,僅用十幾年就滅掉了曾經不可一世的金朝。至此,南宋也認識到聯金抗蒙是痴心妄想,只能“兩害相較取其輕”,聯合蒙古圍攻金朝,一來能報血海深仇,二來能分得淮河沿線土地,儘量多的留出蒙宋之間的緩衝區,延續南宋滅亡的時間。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強大吞沒弱小,不是某件事成沒成就可以改變的了的,南宋滅亡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自己。只是後世不要拿自己的邏輯評價前朝,實際上,前人的智慧,比當下大部分人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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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不惑閒談
聯金滅遼和聯蒙滅金的原因各有不同,只是以唇亡齒寒來斷定當時的策略過於簡單。
幽雲十六州自從被石敬瑭割讓給契丹後,中原王朝就沒有停止過收復幽雲的努力,幽雲並不光是戰略要地,而且傳統就是漢民族的聚集地。中原王朝都有一種心結,就是正統性,除了皇位是受命於天,領土也是,中原王朝認為受命於天的領土大致就是秦朝版圖,所以幽雲對北宋的象徵意義不言而喻,北宋立國沒多久就開展了收復幽雲的努力,但高粱河的慘敗讓精銳盡失的北宋再也沒有收復幽雲的力量了。
所以在金人摧枯拉朽得攻打遼國時,北宋才會乘你病要你命,想從中遼華人手中搶回幽雲,才有了海上之盟。
聯金滅遼收回幽雲的戰略其實不是錯誤的,但執行者的昏庸和孱弱的軍隊讓這個戰略變得愚蠢無比。
再說聯蒙滅金,首先宋金是有世仇的,靖康之恥的一幕還在南宋臣民的腦海中迴盪,能報世仇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其次金國統治者自己也作死,沒當被蒙古掠地,金國就想從南宋那找補回來,卻都被南宋打敗。
最後,即便南宋不聯合蒙古,金國也不可能抵擋得住蒙古南下的步伐。
世仇加上金國自己作死,再給南宋統治者多少反對的理由都是無效的,況且沒有南宋蒙古依然可以自己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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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求實唯實
宋聯金滅遼及聯蒙滅金和當時的主政官員思維有關,宋自後周禪讓立國所行國策重文輕武,雖錢糧富足但缺勇武,朝堂上袞袞諸公人人思的是黃金萬兩美色嬌娘。用犯人當軍隊看誰不順眼就踢到窮山惡水守邊關。自己人靠不住只好用錢買軍事力量來驅虎吞狼,只可惜遊牧民族是吃不飽的,一但餓了就撲上來咬一口。各種民族林立弱肉強食,所以宋朝只好誰武力值強大就和誰聯合以期壓制對自己有威脅的政權。總之是自己不夠勇悍強大才會被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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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歷史課課代表
前後歷時三百一十年的趙宋王朝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最矛盾的王朝了,作為一個由漢族建立起來的統一王朝(區域性統一),宋朝的經濟繁榮程度和國家富庶程度要明顯強於之前的漢、唐王朝,較之後來的明朝,宋朝也是更勝一籌的,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富庶繁榮的王朝,在軍事方面和抵禦外敵的表現卻讓人大跌眼鏡的,兩宋的歷次對外戰爭總體上幾乎都是屢戰屢敗,不僅常年被周邊的少數民族政權威脅,最終兩宋還無一例外的被北方遊牧民族建立的政權滅亡(北宋亡於金朝,南宋亡於元朝),甚至兩宋的滅國方式都驚人得雷同:北宋亡於聯金滅遼,南宋亡於聯蒙滅金。如果說北宋的滅亡是意外的話,那麼南宋君臣難道不知道聯蒙滅金是自毀長城之舉麼?
宋金“海上之盟”與宋金滅遼:五代十國時期的後晉皇帝石敬瑭為了換取契丹人的支援因此將北方的燕雲十六州之地割讓給了遼朝,至此中原王朝的北方邊境失去了天然的屏障,南下的契丹鐵騎如入無人之境,石敬瑭的舉動也直接的導致了後晉乃至之後的歷代中原王朝北方邊境壓力的劇增。宋朝立國之後,在完成了對中原境內割據政權的兼併統一後,深感北方遼國威脅巨大,因此多次出兵收復燕雲十六州,但是由於宋朝的軍事制度問題以及正逢遼朝國力鼎盛時期等原因,北宋的收復失地運動收效不大,甚至可以說是以失敗告終,但是北宋的歷代皇帝都對燕雲十六州的收復念念不忘,無奈積貧積弱的宋廷武力始終無法壓制北方的遼國,宋遼雙方就這樣乾耗了一百多年。
轉眼之間歷史發展到了北宋徽宗時期,此時中國境內的形勢已經由昔日的宋、遼南北對峙變成了遼、宋、金三足鼎立,新興起來的女真人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將昔日戰無不勝的契丹人打的潰不成軍,僅用了幾年時間,就佔據了遼朝的半壁江山,為了能夠儘快的滅亡遼國,金朝派出使者聯絡北宋,約定共同滅亡遼國後平分遼國土地,宋徽宗聽聞金朝的提議後大喜過望,為了建立不世之功,因此派使臣此自山東登、萊泛海赴金,簽訂了共同滅遼復燕的軍事合作盟約 。 因為當時宋、金之間隔著遼國,並無領土接壤,因此宋朝時這隻能漂洋過海,歷史上這一舉動稱為“海上之盟”。
最終遼國在宋、金兩國的夾擊下滅亡,但實際上宋朝軍隊在滅遼過程中收效甚微,出力不大,面對風雨飄搖的遼國,宋朝軍隊的表現依舊讓人絕望,除了屢戰屢敗,就是屢敗屢戰。而宋朝的軍事行動也暴露了其軍事虛弱政治腐敗,讓金國看清了宋朝的虛實的同時也堅定了其滅宋之心。果不其然,金朝在滅掉遼朝之後乘勝南下,將還未來得及慶祝的北宋瞬間滅亡。金滅遼直接導致了北宋的滅亡,但是這個悲劇在一百五十年後竟然再次在南渡的宋廷上演。
金朝“南掠政策”與聯蒙滅金:歷史轉眼便到了公元十三世紀,稱霸東亞大陸的女真鐵騎在經歷了一百年承平的生活之後已經墮落到了骨子裡,面對北方來勢洶洶的蒙古大軍,這個曾經彈指間滅遼亡宋的強大民族變得毫無抵抗之力,面對蒙古大軍的不斷南下,金朝皇帝宣宗猶如驚弓之鳥,在所組織的抵抗均遭失敗後,金宣宗決定放棄中都南遷開封。就這樣,做了六十多年金朝都城的中都城被金朝放棄,金朝將都城南遷到了是昔日被其滅亡的北宋都城開封城中,但是金朝此舉猶如飲鴆止渴,不僅沒能挽救金朝的敗局,反而加速了金朝的滅亡。面對金朝的敗局,南宋朝廷內部也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支援金朝,以金朝為南宋屏障,組織蒙古南侵,而另一派則主張聯合蒙古,南北夾擊金朝,以報“靖康之變”的世仇,正當宋廷內部為了是聯合還是援助的問題吵鬧不休的時候,金朝的一個舉動使得南宋王朝鐵了心的聯合蒙古了。
從歷史的發展來看,金宣宗可以說是金朝歷史上的民族罪人,其任內連出昏招,非但沒能挽救金朝的敗局,反而加速了金朝的滅亡。金宣宗南遷之後,面對北方與蒙古作戰的接二連三的敗局,他非但不能在南方與宋朝握手言和,保證自身後方的穩定,反而在蒙古侵金的時候大舉攻宋,雖然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是此舉卻招致了宋廷上下的憤怒,金宣宗的南掠政策加速了南宋朝廷內部就是否聯合蒙古夾擊宋朝這一問題上達成的統一,宋朝至此同意了蒙古的邀請,與蒙古軍隊聯合,共同夾擊宋朝。可以說,金宣宗的“南掠政策”加速了金朝的滅亡,是其任內最大的昏招。
宋朝並非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實事求是的講,就當時的形勢而言,無論宋朝是否聯蒙滅金,其滅亡都是不可避免的,聯蒙滅金實際上時宋朝無可奈何的選擇。如果南宋政府拒絕了蒙古聯合的要求,反而會在蒙古滅金後招致更快的進攻和更殘酷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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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鄜延路節度使李
聯金滅遼主要是收復當年被石敬瑭割讓給契丹的幽雲十六州,幽雲十六州,又稱為“燕雲十六州,幽薊十六州”。即今北京、天津全境,以及山西、河北北部。包括燕薊節度使所轄的燕、薊等十一州,與河東節度使所轄的雲、蔚等五州。幽雲十六州東西寬約600公里,南北長約200公里,總面積約12萬平方公里。幽、薊、瀛、莫、涿、檀、順七州位於太行山北支的東南方,其餘的雲、儒、媯、武、新、蔚、應、寰、朔九州在山的西北。所處的地勢居高臨下,易守難攻,是中原政府自秦漢以來控制及據中國東北至長城一帶最重要。十世紀初,契丹多次南下,但是都被阻擋在幽州城下,不能踏入中原半步。
幽雲十六州被割讓以後,中原失去了與北方遊牧民族之間的天然和人工防線。幽雲十六州的易手使得中原門戶大開,無險可守,時時刻刻要面對北方的威脅,寢食難安。
959年,後周世宗柴榮率軍攻遼,水陸並進,一個多月內收復瀛、莫、寧(河北靜海縣南)三州,以及益津關(河北霸縣)、瓦橋關(涿縣南)、淤口關三關。五月,欲攻取幽州(今北京)時,因病重班師,六月十九日,卒於東京(今河南開封),北伐功虧一簣。宋朝建立之後,面對契丹鐵騎由幽雲十六州疾馳而至的威脅,不得不在汴京附近廣植樹木。宋太祖趙匡胤不忘收復燕雲,曾在內府庫專置“封樁庫”,打算用金錢贖回失地。宋朝還在河北南部興建“北京”大名府和遼國對峙。太平興國四年(979年)宋太宗趙光義移師幽州,試圖一舉收復燕雲地區,在高粱河(今北京西直門外)展開激戰,宋軍大敗,宋太宗中箭,乘驢車逃走。宋太宗不甘心失敗,與986年趁著遼國“主幼國疑”的時候兵分三路北伐,一度收復數個州縣,但是東路軍與其他軍隊行動不配合,慘敗於岐溝關,造成宋軍全線潰退,宋將楊業力竭被擒。雍熙北伐的失敗,徹底打破了宋太宗的統一夢,於是宋對遼開始採取守勢,之後北宋與遼進行了長期的戰爭,北宋一直未能收復此地。景德元年(1004年)宋真宗抵澶州北城,後與遼國在澶州定下了停戰和議,史稱“澶淵之盟”,之後宋遼邊境長期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到了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年),位於遼國東北勢力範圍內的女真族在完顏阿骨打的領導下反抗遼國的統治,屢敗遼軍,並建立金國,遼國國勢迅速下滑。此時北宋君主宋徽宗與大臣蔡京、童貫認為遼國亡國在即,金國會取而代之,決定聯金攻遼,不但可向金以示和好,而且以圖收復失去已達二百年的燕雲十六州之地。
公平的說收復幽雲十六州不僅僅是對於北宋統治者的願望,也是自從五代之後中原地區一直在遊牧民族威脅下襬脫的願望。從後周世宗柴榮發兵北伐收復幽雲十六州,接著趙匡胤專置“封樁庫”用金錢贖回失地,然後宋太宗打下北漢與契丹兵戎相見,但是兩次北伐的慘敗使得宋朝不得不休兵罷戰。到了宋真宗時期宋遼兩國簽訂“澶淵之盟”已經讓宋朝感到滿足了,而收復幽雲十六州早成了非分之想。後來的仁宗,英宗,神宗和哲宗,對於幽雲十六州最多也就是想想罷了,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為。而宋徽宗能夠利用女真人崛起的這個時機不跟遼國進行正面抗擊採取了迂迴的戰略與金國簽訂“海上之盟”。這不僅僅是宋徽宗要繼承祖先的遺志,更是其超越前輩值得肯定的地方。當時的宋遼兩國雖然表面上保持著和平友好的,但是暗地裡的私下的爭鬥一直沒有停止。對於宋朝來說不僅僅是每年的歲幣,更有幽雲地區被侵佔,自家門戶大開導致“臥榻之側有他人鼾睡”的尷尬局面。而且遼國每次都趁著宋朝跟西夏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趁機勒索更加使得宋朝增加了對遼的敵視,一心想要將遼國置於死地。而女真人的崛起時候最大的敵人也是遼國,正好使得宋朝找到了一起搞垮遼國的機會豈能放棄? 聯金滅遼對於宋朝來說是現實的政治需要也是比較可行的軍事策略。
中原地區的北邊門戶大開,一旦為女真人所得,已經糜爛不堪,形同虛設的宋河北邊防,是耿根本不能阻擋金軍鐵騎的進攻,而金人奪得燕雲之地,不但搶得了地理,而且能得到女真人急需得到的人力,物力資源,使得其力量能夠得到補充,對宋的威脅更大。但是事情對於像王黼這一類貪慾私心極重的人去做的時候就有些變味了,再加上宋徽宗的“弱智”,使得對於收復幽雲地區出現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
首先是在與金人的談判中對收回燕雲這一地區的哪些具體地盤沒有搞清楚,自困手腳。宋聯金滅遼,是要將五代時期被遼國侵佔的漢地全部收復,但是這漢地分為山前山後之地。宋朝統治者不明白前線的實際地理情況,就想當然的認為這些地方都屬於燕京,故在御筆中寫明要歸還“燕京並所管州城”,無疑是自縛手腳。雖然宋使在與金人的談判中就多次提到要歸還遼西京和平州路,但是都遭到老謀深算金人的拒絕。早在石敬瑭割讓幽雲十六州之前,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就已經攻佔了平、灤、營三州,這三州被遼改為平州路,不在幽雲十六州的範圍內。而遼所取得的幽雲地區,除了瀛、莫兩州在後周時候被收復之外,其他的都在遼的控制之下。遼太宗耶律德光升幽州為南京(燕京),管轄關內的順州(今北京順義)、檀州(今北京密雲)、薊州(今天津薊縣)、涿州(今河北涿州)、易州(今河北易州)六州,號燕京路;山後的諸州為雲州(今山西大同)、寰州(今山西朔縣馬邑鎮)、朔州(今山西朔縣)、應州(今山西應縣)、媯州(今河北懷來)、儒州(今北京延慶)、新州(今河北涿鹿)、武州(今河北宣化)。所謂的燕京並所管州城,僅僅只是燕京路七州,餘不相及。再則是傲慢待人,給金人使者封官,向金人頒發詔書,一付居高臨下的嘴臉,後來又主動提出將給予遼國的“歲幣”轉交給金人,可以說是自甘墮落,就是一受虐狂心態。當兩次北伐失敗後,更是提出了“我出錢,你出兵”的奇葩思想,一味想著不勞而獲,坐享其成。
然後,有了收復幽雲地區的動機,卻沒有相吻合的有力行動。北宋調集最精銳的西軍開赴前線,原來是想積極作為的,可是宋徽宗的御筆是要求將士禁止越境行動,使得大軍成了一種擺設,認為可以震懾遼人,使得遼國不戰而降。使得遼軍統帥耶律大石有機可乘,大敗前線宋軍。第二次伐遼戰爭中,宋依靠遼的降將郭藥師的計策,宋軍偷襲燕京得手,但是宋軍被勝利衝昏頭腦,而且軍機敗壞以及後續軍隊的調動上選將不當,督師無方,使得這支靠著奇襲得手的宋軍在“奄奄一息”的遼軍面前竟然大敗虧輸,真是匪夷所思。
最後,即便有了這個動機,而沒有長遠的規劃。從最初的種種想法,到接下來的種種做法,到最後以巨大代價贖買來燕京一座空城,幾乎看不到宋朝哪一步走的漂亮。燕京收復了,大功似乎告成了。而燕京這一地區該由誰來鎮守?整個地區又該怎麼鞏固?在邊境上與金人的摩擦又該如何應對?又該如何對於歸降人的保護?都看不出宋朝整個統治集團的智慧,只能說是弱智。宋在收回燕京地區之後,如果刻意圖強,整軍練武,扼守燕京山隘,雖不能說能夠迅速阻擋女真人勢力與塞外,當至少能夠有效阻擋金人鐵騎的迅速南下,成為拱衛宋北疆的屏障。然而由於宋廷一系列舉止失措的行為,既失燕京地區之歡心,又暴斂中原地區民眾財物供軍,造成天下嗟怨,民不聊生。幽雲地區終於回到了宋朝人的手中,宋朝滿朝文武基本上是彈冠相慶,懵懂之間卻不知道血光之災已經逼近,大禍即將臨頭!
1125年11月金以“張瑴事件”為由開始南下侵宋,靖康二年(1127年),金人攻陷汴梁(今開封),擄走兩帝北去,史稱“靖康之變”,北宋滅亡。靖康二年五月初一(1127年6月12日),趙構在南京應天府(亦稱之為歸德府,今河南商丘)正式即位,重建宋王朝,是為南宋,趙構是為宋高宗。1142年宋金簽訂《紹興和議》,至此南宋開始偏安一隅,與金國隔著淮河秦嶺大散關一帶對峙,形成南北分治的局面。宋金對峙的一百多年的局面就一直一直延續了下來。雖然南宋偏安一隅,但是在宋人的心中一直有一個“靖康結”,對於收復中原一雪國恥是孜孜不倦的。“紹興和議”後,南宋又有隆興北伐和開禧北伐,以圖收復失地,但是都失敗了。1208年宋金簽訂“嘉定和議”,南宋賠償金國300萬軍費並且將主持北伐的韓侂冑首級送往金國,這對南宋來說不嚳於又一次靖康恥。而在北方,形勢也在變化著。公元1189年,金世宗去世,孫完顏璟繼位,是為金章宗。金章宗在位時期,金國的局勢有盛轉衰,此時金朝軍事逐漸荒廢,北方蒙古諸部興起。金章宗曾三次派兵討伐蒙古,先後滅掉塔塔爾部和弘吉剌部,兩部滅亡之後,蒙古部崛起,最後整個蒙古高原於1206年由成吉思汗所統一。
1206年成吉思汗統一蒙古後開始攻打西夏,金國為了不得罪蒙古而不援助西夏。1211年二月,成吉思汗親率大軍入侵金朝,在1211年的野狐嶺會戰擊敗四十萬金軍,並在次年和第三年陸續攻破金朝河北、河東北路和山東各州縣。1214年6月27日,金宣宗離開中都,遷都汴京,得知金朝皇帝離開,成吉思汗下令入侵中都,蒙古軍在1215年5月31日佔領中都,金朝在黃河以北之地陸續失守。其實在蒙古攻金早期,成吉思汗就有聯合南宋對付金國的念頭,實際上這就是成吉思汗在當時基於蒙古的國力還無法完全滅金的時候所作出來的戰略政策。南宋看到金國被蒙古打得如此悽慘,也斷了給金國繼續歲幣的念頭,想要從金國身上去除金國強加給自己的枷鎖。當時南宋朝廷有兩派意見,喬行簡認為:“強韃漸興,其勢已足以亡金。昔吾之仇也,今吾之蔽也。古人唇亡齒寒之轍可覆,宜姑與幣,使得拒韃”。認為在蒙古勢力興起的形勢下,金已經由過去的仇敵轉而為今天的緩衝國,只要金能抵禦蒙古人的進攻,南宋繼續向金輸納歲幣也是未嘗不可的。不過這種言論在當時看起來非常奇葩,真德秀等人的主張“金人於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應該乘金朝遭遇蒙古進攻之機,停止向金人輸納歲幣,並出兵北上收復失地,以報君父之仇。”認為想以金人為遮蔽是靠不住的,提出“虜之將亡而亟圖自立之策,用忠賢,修政事,屈群策,收眾心”。就是說要發展自己的實力,不應該將自己的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平心而論,這兩種觀點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還是有些偏頗。因為金國衰敗已經不可扭轉,滅亡也是時間問題了,所謂的緩衝作用也難以長久,因此援助物資,有些徒勞,並且有些畏懼之成分。真德秀的言論可以說是一個比較積極的策略,想要藉助金國的滅亡廢除金國強加給南宋身上的不平等條約,跟當年“海上之盟”時期類似。不過,真德秀在金國滅亡之後南宋如何應對對蒙古的威脅,並沒有太多考慮,留下很大的隱患。但是不管怎麼說,雙方都有一個共同點,都認識到蒙古乃虎狼之邦,不足以為盟友,甚至是比金朝更為兇惡的敵人。但是當時南宋是奸相史彌遠執政,為收買人心,反對韓侂冑的北伐政策,對這一建議不管不問。使得宋廷除了加強邊防戒備之外對金國還是老樣子。後來隨著金國的局勢不斷惡化,南宋也停止了對金國的歲幣,此時蒙古的早期使者已經開始不斷地聯絡南宋,南宋對此的興趣不是很大。其實早在南宋早期,南宋使者洪皓出使金國的時候就發現在金國的北方了一個強大的勢力開始興起。對此洪皓回到南宋之後寫了《松漠紀聞》來提醒南宋要善於運用蒙古這個資源。後來南歸的著名愛華人士辛棄疾在出任滁州知府期間,曾指出:“仇虜六十年必亡,虜亡則中國之憂方大。”其中“仇虜”指金國,說這話的時候是1172年,果然,62年之後,也就是1234年,金國被蒙古所亡。正負誤差只有兩年!其二,“虜亡則中國之憂方大”,意思是說金國滅亡後中國的憂患才變得更大了。果然,金滅亡後蒙古成為南宋新的憂患。
衛紹王完顏永濟死之後,金宣宗繼位,為了躲避蒙古鋒芒,金國遷都汴京。金國自遷都汴京以後,國土縮小頗思攻擊南宋;南宋又開始拒絕納幣給金,宋寧宗嘉定十年(1217年),金兵分三路討伐南宋.戰爭持續數月,金國財力不支,且山東大盜李全率眾投靠南宋抗金,但是南宋也無國力全面反擊,且蒙古成吉思汗西征中,導致金不願輕易撤出南宋,戰爭結果金國不僅未能達到“取償於宋”的目的,反而損失慘重正如《金史》所言:“宣宗南伐,士馬折耗十不一存”,“國家精銳幾近喪”,“樞府武騎盡於南”。此前蒙古進攻西夏時,西夏也曾向金國求救,但金國卻趁火打劫,以致後來入侵南宋時,西夏南宋聯合在了一起。可以說, 是金國君臣親手葬送了抗蒙的大好形勢。正如《金史·宣宗紀》所言:“南開宋釁,西啟夏侮,兵力既分,功不補患”,金國的處境愈加被動起來。1223年金哀宗繼位,於1224年與南宋和議收兵全力對付蒙古。金國局勢有些好轉,雖然宋金已經停戰,但是兩國合作的基礎已經消失了。1227年西夏滅亡,金國形勢再次嚴峻起來。
1230年窩闊臺汗發動三路伐金,窩闊臺汗率大軍渡黃河直攻汴京,斡陳那顏率東路軍走濟南,其四弟拖雷率西路軍自漢中借宋道沿漢水攻打汴京。此時蒙古已經派出使者出使南宋約南宋一起出兵滅金,成吉思汗病逝的時候曾經留下遺言:“若假道於宋,宋金世仇,必能許我。”南宋對於這個計謀早就識破了,紹定三年(1230年)蒙古派遣李邦瑞使宋的時候,宋廷直接選擇了拒絕其入境。但是不久後蒙古攻金失利,於是決議:拖雷率右路軍自鳳翔過寶雞,渡渭水,迂迴四川后沿漢水之下,進入河南,從背後攻擊金軍。一開始時候蒙古還是希望南宋能夠主動借路,紹定四年(1231年)蒙古再次派李邦瑞使宋,雖然這次南宋接納了李邦瑞,但其借路請求遭到南宋拒絕。眼看南宋軟硬不吃,託雷決定強行借道。紹定四年(1231年)四月,蒙軍從東道入境,託雷的軍隊假道宋境與金國在三峰山進行決戰,金軍大敗,金國大勢已去。
眼見汴京不能守住金哀宗逃到蔡州,此時因為中原疲敝,後勤補給困難再加上金人抵抗頑強,蒙古再一次聯絡南宋出兵滅金,請宋出兵資助糧草,並且允諾滅金之後將河南之地歸還南宋。宋朝的祖宗陵寢之地就在河南,“紹興和議”後河南劃歸金國,使得每次宋朝祭祀的時候還得金國同意。宋自建炎南渡之後,南宋最高當局都把收復河南和陝西作為恢復中原的終極目標。所以,南宋所謂的“主戰派”歷來的議論也都集中在這一地區上的得失。而宋金對立以來,南宋同金國曾多次在關陝和河南一帶發生戰鬥,結果都不成功。金國也完全清楚南宋的戰略意圖,就在關陝和河南一帶屯聚重兵。河南一直是宋金雙方當初爭奪最激烈的地方,宋孝宗時期,宋孝宗聽取了宰執虞允文的建議要求金國歸還河南祖宗陵寢之地,被金世宗拒絕,對此南宋一直耿耿於懷。這次蒙古又提出這個概念,對於南宋來說不嚳為一個大蛋糕。這與當年“海上之盟”頗為類似,所區別的是當年“海上之盟”是北宋向金國提出的,而這次是蒙古主動提出來的。宋廷對此進行了激烈的爭論,有人認為蒙古貪得無厭,宜防後患,吸取當年“海上之盟”的教訓。但是大多數人卻對蒙古的威脅沒有做一個充分的估計,認為宋蒙聯軍可以雪當年恥,贊成聯盟。之前蒙古因為武力強行假道使得宋蒙關係遭遇到了危機,但是當時金國未滅,使得兩者之間的共同利益還在,並且在共同利益之下暫釋前嫌,聯兵滅金。金哀宗聽說宋蒙聯兵之後,派遣使者過來說道:“…今乘我疲敝,據我壽州,誘我鄧州,又攻我唐州,彼為謀亦淺矣。蒙古滅國四十,以及西夏;夏亡,及於我;我亡,必及於宋。唇亡齒寒,自然之理。若與我連和,所以為我者,亦為彼也。卿其以此意曉之。”這就像當年遼國滅亡的時候遼人勸說宋徽宗不要與女真人不要聯合一樣,金哀宗也意識到了,宋蒙聯合對於南宋來說無異於與虎謀皮,火中取栗。只有宋金聯合抗擊蒙古,才是長治久安之道。但是對於金哀宗來說此時已經為時已晚,且金哀宗言語中仍然端著架子,認為南宋還是不堪一擊。之前金哀宗聽取,完顏仲德提出過“進取興元,經略巴蜀”的建議,並以蠟丸密令粘哥完展“集大軍與上會與饒鳳關,出宋不意取興元”。另外,從三峰山逃脫的武仙亦收攏潰軍十萬人,意圖西進以迎金帝入川。但此時南宋不會再給金國任何機會了。朝廷得到邊報之後,名將孟珙奉命主動出擊,先迫降了鄧州、申州,後又大敗武仙於馬鐙山,“降其眾七萬”,八月十三日攻克唐州,徹底切斷了金哀宗西逃之路。
對南宋而言,此時的金國已經沒有作為屏障的價值了。終於在京湖制置使史嵩之的提議下,南宋決定聯蒙滅金。紹定六年(1233年)十月,史嵩之最終下達了出兵的命令,孟珙、江海率忠義軍2萬運糧30萬石北上,抵達蔡州城下與蒙軍會師。端平元年(1234年)正月,宋蒙聯軍攻破了金國最後的據點蔡州城,金哀宗完顏守緒匆忙傳位後自縊身亡,金末帝完顏承麟亦在亂軍中被殺死,金國滅亡。
對於南宋聯蒙滅金之舉,自宋末以來的歷代歷史學家大都持否定意見。認為南宋應該加強戰備,固守邊境,坐觀成敗,而出兵滅金勞民傷財,暴露自身的虛實,並且使得自己直面蒙古的威脅。其實平心而論,南宋與蒙古聯盟滅金,也是出於但是形勢的變化而採用的不得已的策略。就南宋的國力而言,避免或者推遲與蒙古作戰,無疑較為有利。但是當金朝滅亡已成命運,所謂“存金屏宋”也已經成為泡影,而坐觀成敗的結果反而遭到蒙古的報復。孟珙曾經說過:“倘國家事力有餘,則兵糧可勿與。其次當權以濟事。不然,金滅,(蒙古)無厭,將及我矣。”也就是說,南宋尚不具備坐觀成敗的實力,不如趁機“和蒙”,儘量拖延必將到來的宋蒙大決戰,使南宋獲得足夠的準備時間。另外,聯蒙滅金也除了一雪國恥之外還可以趁機搶得一些地盤以增加戰略縱深,並向蒙古人展示自己的實力,使之不敢輕視自己。這是宋廷在處理與蒙古關係中一個比較有利的選擇。而宋軍在蔡州之戰中也顯示了頑強的戰鬥力,軍紀嚴明。與蒙軍“假道”時候所見的宋軍大為不同,宋將孟珙指揮有方,與蒙軍和睦相處,深的蒙軍統帥塔察爾的敬重,並對宋軍的素質有了新的認識。再加上之前與蒙古有滅金盟約,且在攻打蔡州的過程中有助於蒙軍,使得蒙古不便於發動進攻,只能伺機而動。從宋蒙雙方的形勢來看,推遲戰爭爆發,對於南宋更加有利。在滅金的過程中,南宋收復了壽、泗、宿、毫四州及漣水一軍,加上消滅李全所得之海州,共五州、一軍、二十縣之地,兩淮全境收復。京西又得唐、鄧、息三州十一縣,京東得邳州二縣。
滅金之後的南宋應該增強國力,整頓吏治,鞏固邊防才能與之抗衡。當時的監察御史李宗勉曾說:“今朝廷安恬,無異於常時。士卒未精銳,資糧未充衍,器械未犀利,城壁未繕修。於斯時也,守禦猶不可,而欲進取可乎?借曰今日得蔡,明日得海,又明日得宿、毫,然得之者未必可守。萬一含怒蓄忿,變生倉猝,將何以濟?臣之所陳,豈曰外患之終不可平、土宇終不可復哉?亦欲量力以有為、相時而後動耳。願詔大臣,愛日力以修內治,合人謀以嚴邊防,節冗費以裕邦財,招強勇以壯國勢。仍飭沿邊將帥,毋好虛名而受實害,左控右扼,毋失機先。則以逸待勞,以主御客,庶可保其無虞。若使本根壯固,士馬精強,觀釁而動,用兵未晚。”
在宋蒙兩國疆場相遇、南北對峙的局面下,輕率舉兵,主動挑起宋蒙之間的戰火,從而遭受滅頂之災。可惜的是,之後南宋發動”端平入洛”給了蒙古開戰的口實,至此宋蒙戰爭爆發。1279年3月19日,在元軍的逼迫下,陸秀夫揹著年僅8歲的宋少帝趙昺投海,至此得國320年的宋朝滅亡。
宋朝滅亡後,詩人陳德武來到原南宋都城杭州,望著西湖上秀麗的景色,回想兩宋以來的一些歷史事件,有感而發,寫下《水龍吟·西湖懷古》:
“東南第一名州,西湖自古多佳麗。
臨堤臺榭,畫船樓閣,遊人歌吹。
十里荷花,三秋桂子,四山睛翠。
使百年南渡,一時豪傑,都忘卻、平生志。
可惜天旋時異,藉何人、雪當年恥?
登臨形勝,感傷今古,發揮英氣。
力士推山,天吳移水,作農桑地。
借錢塘潮汐,為君洗盡,嶽將軍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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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五酒煮史
提起兩宋的滅亡,人們都會連連惋惜,當時的統治者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如果他們能夠洞悉時勢,聯弱抗強,就未必會有後來亡國的悲劇了。那麼,這種說法有道理嗎?
這還要從北宋君臣心心念唸的燕雲十六州說起。
說“唇亡齒寒”,都是事後諸葛亮為什麼說“唇亡齒寒”是事後諸葛亮?首先“唇亡齒寒”的說法就先把宋朝君臣放在了“都是蠢貨”的預設裡。他們是蠢貨嗎?無論蔡京、童貫,都是從宋末歷次黨爭裡摸爬滾打,百鍊成精的人物,他們怎麼可能是蠢貨?就連宋徽宗本人也是權力鬥爭的一把好手,將章惇等強勢大臣收拾的服服帖帖,這樣的人能是蠢貨嗎?
包括南宋的奸臣賈似道在內,一個把持朝政多年的奸臣,你可以說他壞,說他是私心重,卻不能說他蠢。既然他們都不蠢,可為什麼兩宋就亡在他們手裡了呢?
聯金滅遼的策略有錯嗎?
先分析“聯金滅遼”的策略究竟對不對。
且不談宋朝君臣對燕雲十六州的收復情節,遼國對宋朝的壓迫足有上百年,兩國明爭暗鬥也持續了上百年,這其中的恩恩怨怨也不談。只說滅遼對宋朝究竟有沒有好處,以及和幫助遼國滅金,哪個好處更大。
前者,可以挾滅國之威勢收復燕雲十六州,而且北方大亂之後,還能根據時勢再有進一步動作。而“助遼滅金”,或許可以用談判的形式要回燕雲十六州,但遼國肯不肯給又是另一回事了。
實際上,燕雲十六州早就是遼國的腹心之地,根本不可能割讓給宋朝。而且,如果執行這一策略,宋軍需要跨境作戰,其中又牽扯到更多的問題。
首先,遼國能否允許宋軍跨境,雖然兩國間數十年沒有大戰,可也談不上互信。無論遼國還是宋朝,會否存在貌合神離,借刀殺人的情況。其次,宋軍跨境作戰的補給也是很大問題,直接關係到宋軍的生死存亡。理論上在遼國就地補給是最好的辦法,但實施起來恐怕又是困難重重。
如果這些問題得不到解決,“聯遼滅金”在跨境作戰的諸多困難面前,就只能是一鍋漿糊。
反觀聯金滅遼,以上所有問題都不成為問題,打下來的領土,可以踏踏實實的收入囊中。而且,在滅遼的過程中,會出現大量的變數,這也就意味著有許多機會擺在宋朝面前,宋軍可以在北方有更多的作為。
然而,這些假設的前提是宋朝擁有足夠的實力支撐“聯金滅遼”。可惜宋朝的實力太弱了,遼國於腹背受敵的不利情況之下,還將宋軍打的滿地找牙。也難怪金國滅遼之後馬上選擇翻臉,與宋朝刀槍相向。
宋朝君臣在做此選擇之初,一定認為,就算結果最壞,也是遼宋對峙變成了金宋對峙,萬想不到金國鐵騎竟乘勝直殺到汴京,還擄走了兩位皇帝。
聯金抗蒙?熱臉貼冷屁股的一廂情願
早在蒙古滅金之初,宋朝君臣不是沒考慮過聯蒙抗金,但金宣宗卻認為,應該“失之於蒙,取之於宋”,於是藉口宋朝停納歲幣,對宋朝發動了全面進攻。
金軍從樊城到大散關對宋軍發動了猛烈的攻勢,最初也的確取得了一些勝利,奪得光山、興州等地,但隨著宋軍激烈反擊,金軍接連遭遇挫敗,金宣宗偷雞不成蝕把米。
有此一戰之後,金宋新仇舊怨加在一起,想要聯手抗蒙,談何容易!
而且,聯金抗蒙與助遼抗金一樣,都存在著跨境作戰等現實問題。如果不將這些問題解決,聯金抗蒙也就是喊喊口號的表面文章,根本無法深入合作。
金宣宗“失之於蒙,取之於宋”的戰略失敗以後,宋軍一掃過去“恐金”的毛病,和金軍正面硬戰,殺的你來我往。在這種情況下,宋朝君臣難免還會生出收復北方故土的心思。這種心思恐怕與百多年前宋徽宗君臣如出一轍。
藉助蒙古人滅金的東風,萬一收復了北方失地,那就是大宋中興,足以告慰祖先在天英靈。就算結果再壞,再不濟,也是蒙古取代了金國,大不了由金宋對峙變成蒙宋對峙。
其實,宋朝君臣在決策之前,必然將所有的利害可能都預計過,被蒙古滅國這一可能機率並不大,與其擔心那些遙遠的隱憂,不如抓住眼前的機會,奮力一搏。
很不幸,宋朝居然被同一塊石頭絆倒了兩次,宋朝君臣再一次栽了跟頭。
蒙古滅金以後,宋軍趁機渡過淮河,一路向北,收復了開封、洛陽等地。但他們收復的只是一座座空城。史載,宋軍抵達洛陽時,城中庶民只剩下三百餘家。
很快,蒙古主力渡河南下,孤軍留在洛陽等地的宋軍後路被斷,終至覆沒慘敗。
在此大膽假設,如果金宣宗沒有發動南侵之戰,金宋之間或許還有合作的一絲可能。大戰之後,雙方已經撕破了臉,仇上加仇,根本再無合作之可能。
內外因素俱在,宋朝焉能不亡宋朝對自己和世界的認識不清醒
與北宋驟亡不同,南宋實力雖然衰弱,卻也並非一味綏靖求和,除了蒙古滅金時“端平入洛”的失敗以外,宋朝始終堅持一面作戰,一面求和的策略。而且,在某些地區還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勝利。
如寶祐三年夏,宋軍趁蒙古人難捱酷暑,對蒙軍發動突然襲擊,一舉克復潼關。開慶元年,蒙古大汗猛哥在合州與宋軍作戰時,中流矢而死。
蒙古滅宋前後長達數十年時間,宋朝憑藉地勢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但最終還是沒能抵受住歷史車輪的碾壓。
這是宋朝的可悲之處,以當時之客觀條件,南宋君臣不論聯金抗蒙抑或聯蒙滅金,都逃脫不開獨自面對金國或者蒙古的尷尬境地。
而所有這些尷尬的肇因,都在於宋朝實力的孱弱。只有自身足夠強大,外交才有迴旋的餘地,否則只能是任人欺辱,終至被滅國。
之所以說宋朝對自身認知不足,不論北宋還是南宋,他們都在戰爭之初過高估計了自身的實力。如北宋,收復燕雲之前,宋軍剛剛經歷了滅夏之戰的所謂勝利,雖然最終功虧一簣,但卻大大增長了宋朝君臣的自信心。
大太監童貫在伐遼喪師,幽雲慘敗之前,於宋朝內部也一直都有知兵之名,無論滅夏之戰還是平定方臘,都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所以,在聯金滅遼之前,君臣上下普遍都很樂觀,普遍認為,就算一戰不勝,也沒甚好損失的。這就是他們的可悲之處,此時的宋軍實力不但與金軍相差太多,就連線連戰敗的遼軍都大大不如。
除了對自身認識不夠,宋朝君臣對自己的敵人也沒有清醒的認知。如遼國,滅遼之戰以前的數年間,遼軍雖屢屢敗於金軍,但其實力仍在,仍然不是宋軍可比的。
至於南宋對蒙古的瞭解,恐怕也僅僅侷限滅夏和滅金。在當時的宋人而言,這就是天下之全部了。他們很難了解,這個馬背上的民族征服了大半個亞洲,不但摧毀了璀璨的大食文明,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還要征服漢人所堅守的最後一片土地。
宋朝君臣的私心
兩宋能夠在鉅變之前作出幾乎相同的決定,還有一部分是出於其君臣間的私心。
如北宋,有一個很關鍵的人物叫馬植,此人是遼國燕地大族,算得上土生土長的遼人。但他早在金宋聯合滅遼的十五年前,就已經預見到了遼國的覆亡。
當時,馬植趁童貫出使遼國的機會,秘密向他提出了聯合女真收復燕雲十六州的計劃。
恢復燕雲十六州,是宋太祖和宋太宗都沒能完成的事業,宋徽宗自然樂見其成,童貫的建議立即得到其首肯。
從宣和二年宋金達成聯盟,到宣和七年童貫以贖買的方式收復幽燕,為的就是這個恢復之功。宋徽宗遵循宋神宗遺訓,下詔晉封其廣陽郡王。
這等不世之功自然是人人豔羨的,童貫為此不但使宋朝陷於險地,更覥顏無恥的,在兵敗喪師後,以百萬貫贖款交付金國,坐等燕京空城而回。
正是他一系列的騷操作,導致宋朝的弱點無死角暴露在金人面前。但凡童貫所領宋軍能在滅遼之戰中稍有表現,金軍也不至於剛剛滅遼就馬上攻宋。
至於禍亂南宋的賈似道,比之童貫還大大不如。至少童貫還敢領兵打仗,也打過不少勝仗,賈似道為了專權而弄權,完全至國家利益於不顧,蒙軍圍困襄陽,竟使皇帝數年後才得知軍報。
這樣的宋朝,豈有不亡之理?
結語之所以說“唇亡齒寒”對於兩宋而言都是事後諸葛亮,是因為至少在金人滅宋之前,或是蒙古滅宋之前,沒有人會認為,剛剛崛起的金國或蒙古擁有滅宋的實力。
究其根本,在於宋朝實力太弱,所有外交手段都無法彌補這一缺點。對於鉅變之前的兩宋,如果不能增強自身實力,在危機來臨之時,無論做何種選擇,基本上都是無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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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歷史哨聲
南宋自然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但1232年五峰山之戰金國主力被蒙古所滅後,金國已經不能成為南宋的遮蔽國
南宋和蒙古交好,從1206年就開始了。當年成吉思汗統一蒙古,稱成吉思汗;南宋開禧北伐金國失敗。
雖然南宋和蒙古交好,但南宋對蒙古一直警惕:
1、1211年嘉定4年,著作佐郎真德秀上書:
“今之女真,即昔之亡遼,而今之蒙古,即向之女真也”1214年真德秀再次上奏:
“習安者易制,崛起者難馴”2、1214年淮西轉運使喬行簡上書:
“強韃漸興,其勢已足以亡金。金,昔吾之仇也,今吾之蔽也。古人唇亡齒寒之轍可覆,宜姑與幣,使得拒韃。”3、1232年,趙範在反對宋理宗和蒙古結盟攻金:
“宣和海上之盟,厥初甚堅,迄以取禍,不可不鑑。”南宋對於蒙古和金朝,採取的更多是中立態度:
既不幫助一心和宋朝友好的蒙古,也不幫助昔日的仇敵金國。
但1214年7月南宋停止向金國支付歲幣,客觀上導致了金國在丟失燕京後實力更為弱小。金國決定對南宋開戰,目的是奪取富裕的淮南地區,增加金國經濟實力:
“吾國兵較北誠不如,較南則制之有餘力”1219年金國三路攻宋但失敗、1220年南宋和西夏夾擊金朝也失敗。
實則,金朝、南宋、西夏三國彼此實力基本相等,誰也難以擊敗對方。
1214年宋寧宗斷絕金國歲幣,是金國實力衰落的一大原因。金國無力反攻河北,除了軍事原因,經濟原因也很重要。
總之,南宋在1232年之前沒有主動滅金,但也斷絕了給金國歲幣,讓金國在蒙古的進攻中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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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歷史堆中的胖子
北宋不知道明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南宋是明白的。
當年蒙古攻打金國,金國是屢戰屢敗,而在南方的宋朝也知道從蒙古高原冒出來成吉思汗這一號人物,把金國打的不要不要的。
當時南宋君臣是想過要聯金抗蒙的,畢竟當年北宋覆滅的教訓太深刻了,然而金國不啊。
金國認為自己被成吉思汗打的太慘了,實力損失太大,於是就想了一個絕妙的法子,就是“北損南補”,意思就是在北邊丟失的,就去南邊打南宋再掙回來。
金國想著自己雖然打不過蒙古,但肯定打的過宋啊,於是這幫子金國二貨就奔著南宋去打了。但時間早已經把金國當年的威猛給磨滅了,現在的金國還真就打不動南宋,不但沒打下來,還把自己最後的家底給打沒了。
南宋也沒法了啊,這金國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既然金國不想聯合,那隻能是與蒙古聯合打金國了,雖然蒙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至少可以搶佔一些戰略緩衝區啊,可以儘量拖延必然到來的蒙宋戰爭。
而歷史也證明了南宋的策略是正確的。
回覆列表
懂,一是南宋的皇帝和士大夫們對金的仇恨,太深了,自己單獨幹不過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幫手,而且這個幫手一直在吊打金國,南宋高層覺得機會難得;二是對長江防線過於自信,滅了北宋的金國,都飲恨長江,和他們差不多的蒙古人,也過不來,然後就開始了第二次愚蠢的合作,只不過,這次玩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