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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腐文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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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經典影視種草官
大力推薦《重生之溫婉》,看了太多太多的小說,基本都忘記名字了,這本是唯一一本看了不下3遍,書荒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的那種,文屬於慢熱文,女主很獨立自強,不小白,理智聰慧型,感情戲不多,主要講女生的生長史以及傳奇的一生,穿越文,很喜歡,推薦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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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esespere
全部自己看過的古言,文筆非常棒,推薦給你。
1.《孤王甚慰》
2.《公子傾城》
3.《瑾語書年》
4.《將欲娶之,必先毀之》這部小說和《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有些相似。
5.《坑爹兒子鬼醫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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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愛米小說文學
該死的女人,堂堂王妃,打群架,劫法場,還全城宣告要休夫!
第1章:後果,不敢往下想
南樞擦擦眼淚,重新露出了笑容,道:“姐姐說的是,只要王爺全心全意只愛我,我就已經很幸福滿足了。”她看了一眼琴,心血來潮便提議道,“眼下時景好,擇日不如撞日,就讓妹妹也見識見識姐姐的琴藝如何?不如姐姐也來彈奏一曲助興吧?”
葉宋反應出奇淡定,面無表情:“我不會。”
南樞遺憾道:“姐姐這般玩笑,是不想讓妹妹有機會聽到Teana佳音嗎?姐姐可是上京有名的才女,怎不會琴?”
葉宋默默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古琴。從前的葉宋有好樂師當師父、是上京有名的才女,這些都可以有,但此葉宋非彼葉宋啊,她不過是一覺醒來穿越頂替的貨,哪裡懂得什麼古琴。她是真的不會好嗎!
不等葉宋回答,南樞又巧笑嫣然地提議道:“要是姐姐不嫌棄妹妹獻醜的話,妹妹可以為姐姐和音舞一曲。”
聽沛青說,當初南樞在素香樓一曲舞可是撩倒了無數風流公子。能得蘇宸掉了魂兒的舞,葉宋還真的是很想見上一見。摒棄南樞這個人怎麼樣不說,但是看美女跳舞也是一大視覺享受啊。
沛青感覺不妙,誰知道南氏跳舞會跳出個什麼么蛾子來,遂請示葉宋道:“小姐,奴婢看天色已不早,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葉宋皺眉凝睇沛青一眼,不悅道:“夫人慾舞,你讓本王妃回去,豈不是敗了夫人雅興?你且閉嘴等在一邊。”
見南樞已經起身行至琴桌前的空地,準備了姿勢要舞一曲了,這個時候葉宋要還拒絕的話就真的是敗她的雅興。沛青不再多說什麼,只和靈月雙雙退開了些許。
葉宋一人坐在與琴桌差不多長的寬凳子上,一點也不端莊,反而是大刀闊斧的感覺,要是再把腿抬起來踏在凳子上,那就真的是一個純爺們兒了。南樞柔情萬千地望過來,道:“姐姐,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葉宋道,“那就開始吧。我說過我不會彈琴,難得妹妹想要跳舞,如何我也得彈奏一曲,妹妹莫要嫌棄。”說著一手撐著下巴伸出另一隻手撫在琴絃上,漫不經心地手指滑過,勾出一串雜亂無章的音符。
南樞聞其聲,頓了頓。
葉宋是第一次碰古琴,她覺得音色很好,用她現代人的邏輯方式覺得聽覺很享受,是以當即生出了興趣和即時創作的靈感來。隨即雙手都放在琴絃上,憑著喜好胡亂撥了一通,很是自得其樂。
連靈月這個丫鬟都知道葉宋彈得是一團糟糕慘不忍聽。南樞舞技何其高超,竟還是和著琴聲翩翩起舞,還恰到好處美若驚鴻。
沛青聽覺麻木了,不可置信地望著葉宋。但好歹小姐也是出自名師,不可能會彈得如此拙劣,而聽眾是南樞和靈月可能就另當別論了,小姐一定是故意的,這麼一想沛青就又釋然了。
葉宋見南樞額上就隱約有了汗跡,呼吸也略急促不穩,覺得她可能是跳得有些累,立刻又意識到她奏的音樂可能是太急了,跳舞需要柔和的音樂。於是葉宋明顯地放慢了速度,比一般的和舞曲子還要慢上三拍,一邊面露讚賞之色道:“妹妹一舞傾城,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王爺如此喜歡了,姐姐看了也為之傾倒。”
南樞回眸一笑,令身後那湖光水色都黯然失色成為她的背景和映襯。可就在這時,約莫是南樞只顧著朝葉宋笑了忘記了腳下,結果一個重心不穩,慘叫了一聲,緊接著整個人就向前撲倒,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夫人!”靈月見狀大驚失色,連上前扶。
葉宋餘興未了,但南樞跌倒她不能再繼續彈,琴聲戛然而止。而那琴絃,經不住她的折騰,也繃地一下斷了。
葉宋起身過去,亦是一臉急色,問:“妹妹怎麼樣,要不要緊?都怪我,彈琴彈得不好,害得妹妹跌倒。”
南樞額上的汗細密,臉色蒼白,想必是痛得緊,咬著牙強忍著道:“沒、沒事……是我跳得不夠好……”
靈月帶了哭腔:“夫人,你到底傷到哪兒了呀!”
“腳……崴腳了……”
葉宋撈起南樞的腳撩開裙襬一看,果真紅腫了一片,當即皺了皺眉吩咐靈月:“快去叫人來。”靈月顯然對葉宋和沛青不太放心很是猶豫,葉宋冷喝一聲:“還不快去!”
靈月站起來,顧不得禮儀尊卑,道:“要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王妃是脫不了干係的!”說罷轉身快跑著去叫人了。
沛青也隱隱擔憂,心裡七上八下的。當然她是為葉宋擔憂,看這南氏的扭傷,這下是玩大發了。要是被王爺知道……沛青不敢往下想。
可看葉宋的模樣,全然一副為南樞擔驚受怕的誠懇表情,她還柔聲安慰道:“妹妹忍一忍,很快就來人了。”她把南樞半抱半扶地放在長凳上躺著。
第2章:蘇jian人發怒了
沛青把葉宋扯到一邊,細聲憤慨道:“南氏本來是舞姬,怎會跳不好舞,小姐彈琴那麼慢她也跌倒,分明就是故意的!小姐,怎麼辦,王爺不會善罷甘休的。”
“該來的始終要來,該躲的躲不掉。”葉宋淡定道。
沛青跺了兩腳:“奴婢就說吧,小姐不該彈琴,準出事!”
葉宋雲淡風輕道:“幸好只是崴腳,要是落水或者摔斷了腿,你我要是走了沒親眼所見,她在蘇jian人面前說什麼就是什麼,豈不更加冤枉?”
沛青愣了,看見葉宋到南樞身邊繼續噓寒問暖,驀地反應過來。也對,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誰知道要是葉宋拒絕彈琴她又會耍出什麼樣的花招。
很快靈月就帶著人來了。這來的人不是別人,恰好是剛回王府的蘇宸。蘇宸臉色陰沉,看見長凳上躺著的南樞,如一道疾風一般掃過來,將南樞攬進懷中。南樞依偎在他胸前,忍不住掉了眼淚,蘇宸手指拭過她的淚痕,哄著道:“樞兒不怕,我來了。”他草草看了一眼南樞的腳踝,便把她打橫抱起。
走過葉宋身邊時,蘇宸冷冰冰地睥睨著她,聲音中含著不可忽視的怒氣,道:“葉宋,你一天四肢健全能走能跑你就一天不會閒著是嗎,樞兒一有事哪裡都有你!本王告訴你,若是樞兒不能再跳舞,就用你的雙腿來償還,本王叫你一輩子也不能行走。”
葉宋半低著頭,唇邊只一抹比他還涼薄的淡笑,道:“知道了。”蘇宸看得越發惱火,很想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看看她瀕臨死亡時還能不能這樣無謂地笑!
南樞抓著蘇宸的錦袖,楚楚可憐地解釋:“王爺,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讓姐姐撫琴然後我跳舞,沒想到……”她含淚看了一眼桌上的琴,“我跳舞跳得不好,鳳尾琴也不聽姐姐使喚,壞了。”
“沒事”,蘇宸溫柔地道,“琴壞了可以再造,樞兒身子要緊。”說著懷抱佳人便火速離去。
身後靈月趕緊抱了琴跟上,還不忘對葉宋道:“王妃可能有所不知,這鳳尾琴乃是王爺跟夫人的定情之物,十足珍貴,整個上京也找不出第二把這樣的好琴。”
靈月走出很久了,葉宋才若有所思道:“是麼,我對琴沒什麼研究,南夫人居然也捨得,真是下足了血本。”
沛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問:“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葉宋反問,“南氏的傷和我先前的傷相比如何?”
沛青:“小巫見大巫。”
“那不就是了,我都能活下來,難道她還因為崴一下就掛了不成?”葉宋走在前頭,道,“我們也去看看。”
沛青還是無比擔憂:“那要是南氏作得真是……不能跳舞了呢?”
葉宋想了想,道:“可能我也不會把我的雙腿用來賠償她吧。”
蘇宸前腳抱著南樞回了芳菲苑叫來好幾位大夫給南樞診治,後腳葉宋跟沛青不急不忙地過來,在院子裡候了一陣。直到大夫診治完檢查了南樞的踝骨確定沒有大礙了之後,沛青才為自家小姐放下心來。
儘管如此,為了保險起見,南樞纖細白嫩的腳踝還是被包成了很大一隻,蘇宸體貼地讓她靠在床上,事事都親力親為。一切處理妥當了之後,蘇宸淡淡吩咐靈月:“送大夫出去。”
靈月依言照做,到門口時蘇宸又問了一句:“王妃呢?”
靈月紅著眼睛道:“王妃娘娘和丫鬟沛青正等在外面。”她跪下,言辭懇切,“王爺,夫人向來與世無爭,處處對王妃娘娘容忍相讓,但王妃娘娘卻還是不依不饒,讓夫人受了頗多苦楚。夫人性子溫順,怕給王爺添擾,平時就是受了委屈都不肯告訴王爺。奴婢懇請王爺為夫人做主吧!”
“出去,本王自有分寸。”
靈月起身退出去了以後,蘇宸溫柔地替南樞掖被角,捋了捋她耳邊的發,那呵護備至的神態真的能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淪,道:“樞兒,讓你受委屈了。”
南樞搖了搖頭,臉頰蹭著蘇宸的手心,道:“王爺,樞兒不委屈,你不要聽靈月亂講。姐姐、姐姐平時對我還是很好的,只要能呆在王爺身邊陪伴王爺我什麼都願意。”
“乖,先睡一陣。我會處理這件事的。”蘇宸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緩緩躺下。
蘇宸臨走時,南樞小手捉住了他的袖角,他轉身過來看見南樞擔憂的小臉。南樞皺著秀眉蒼白道:“王爺,你就饒過姐姐吧,她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我不小心。”
蘇宸微微嘆息:“樞兒總是這麼善良。”
葉宋和沛青被帶到了大堂,蘇宸端坐在主位,手持一盞茶飲了一口,兩邊各站了一排整齊嚴謹的家丁。
蘇宸只略抬了抬眼簾,冷眼看著葉宋進來,聲音悠長卻冰寒至極,道:“葉宋,你可知錯?”
第3章:來人,讓王妃跪下
葉宋左右瞧了瞧,這光景還真有些像她在電視裡面看過的審犯人,不由笑了兩聲道:“還望王爺提點一二。”
“跪下。”
沛青先行跪下,但葉宋依舊是堂堂正正站著,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
“來人,請王妃跪下。”蘇宸眯了眯眼,冷聲喝道。
整個堂上氣壓低得下人,誰也不敢大聲喘一下。
這時上來兩個家丁,手中都各拿著一根腕粗的木棍,道了一句“王妃得罪了”,隨後兩根木棍紛紛往葉宋膝蓋掄來,強烈的鈍痛侵襲了她的每一根神經,她不受控制地就咚地一下跪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倔強地仰起頭來看著蘇宸,一字一句道:“你是寧王,我也是相府千金,你蘇宸,有什麼資格讓我下跪。”
蘇宸道:“別忘了,進門一日就一日是寧王妃,夫為妻綱,本王就是讓你去死你也活不得。”
葉宋聞言笑了起來,明明是不悲不喜,可聽起來驀地有幾分蒼涼,道:“你還記得我是寧王妃,你還記得你是我的夫?”
蘇宸周身都散發出怒氣,猛地一撒手把一杯茶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他一步步走下來,站在葉宋身前,俯身鉗著葉宋下巴咬牙切齒道:“傷了人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如果你妄圖用這樣的手段想博得本王對你的注意,本王只會下手不知輕重最終殺了你。你以為本王會懼怕區區一個將軍府?”
葉宋下顎像是要斷掉了一般,強忍著痛道:“你寧王豈會怕一個將軍府,只不過要是我死了也是因為南氏而死,雖然我看不起你畢竟是聖上賜婚,我死了你以為南氏會很好過?你不怕將軍府,呵,難道你也不怕皇上嗎?”面對著蘇宸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雖然葉宋不知道這是怎麼樣一個朝代,但她電視上、小說裡看得多了去了,無非是這樣一番利益糾葛。她猛地側頭,把自己下巴從蘇宸手裡掙脫,頓時一聲清脆的骨骼響,下巴脫臼了,她說話都在抽氣,仍舊是笑著,朗朗乾坤正氣凜然,話語聲毫不避諱地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連這個王爺都不怕的話,莫不是王爺要造反?!”
蘇宸頓了半晌,緩緩道:“好一張利嘴。來人,給本王掌嘴二十。”
“王爺!”沛青伏地祈求,“求王爺饒了小姐吧!奴婢願意、奴婢願意代替小姐受罰,都是奴婢不好,南夫人的傷也是奴婢造成的!”
蘇宸一腳把沛青踢開,嫌髒地在她衣裳上擦靴,道:“你是什麼東西。掌嘴三十。”
“王爺!”
“四十!”
沛青再也不敢求情。眼睜睜看著兩位王府裡的老嬤嬤上前,一人蹲葉宋一邊。第一巴掌下來的時候,葉宋就被扇得暈頭轉向。一連幾巴掌下來,她髮絲散亂不堪,兩邊臉腫得老高,嘴角也破了滲出了血絲。
沛青哭得十分淒厲。
“啐。”葉宋若無其事地吐了一口汙血,聲弱氣喘道,“莫哭,哭喪的話,還早了點……”
整整四十巴掌下來,葉宋都已經無法清晰地思考了,趴在地上沛青喚了她很久她才勉強地應了一聲。
蘇宸冷眼看著這一切,還不解氣,又清冷道:“寧王妃葉氏,兇悍善妒,屢屢迫害南夫人。今以家法伺候,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兩名家丁架住了葉宋,準備行刑。沛青被丫鬟拽著,死活不得近身。行刑前,葉宋忽然清醒了過來,抬起頭深深地望著蘇宸,消瘦尖細的下巴有些扭曲,雙頰紅腫可怖,唯有剩下那雙清透的眼眸,還有些微的光亮,彷彿能夠洗淨一切汙濁和不堪。
她輕輕道:“家法,什麼家法?”
蘇宸回看著她:“本王就是家法。”
杖責時,一道一道悶悶的木棍聲敲打在葉宋的身上,葉宋手指彎曲著死死扣著地面,形容痛苦至極卻愣是不叫出一聲。
一口溫熱的鮮血噴灑在地板上格外奪目,葉宋暈過去前用奄奄一息的聲音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從來都不會問我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認定是我的錯……真的是你有多愛她就有多恨我麼……”
蘇宸廣袖中的手冷不防抖了一下,他心中一沉,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三十仗還沒打完,最終蘇宸擺手讓停下。葉宋已經連動彈一下都不能,腰背上、屁股上都是模模糊糊的血跡。
沛青撲過去拼命想要抱起葉宋,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眼淚滴滴答答掉進葉宋髮絲散亂掩面的眼窩裡,良久葉宋才動了動眼。
葉宋從來沒有這麼努力過,掙扎著自己站起來,每往外走一步,彷彿都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身體沒有一個地方不叫囂著痛。站在門口時,日光把她單薄的身影照得蒼涼,她緩緩側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蘇宸,眼中光芒萬丈明亮非凡。嘴角習慣性地勾著一抹笑,周身怒氣絲毫不比先前蘇宸的要少,那種低氣壓反倒讓蘇宸詫異。
第4章:興師問罪來了
葉宋嘴角一直在溢血,但口齒無比清晰地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ni。Ta。ma又不是我老子,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你敢這麼動我。從前那個愛你的葉宋,今時今日完完全全被你打死。現在你面前的葉宋,你看清楚,是我。再有下一次,”她咧嘴,語調沉沉緩緩令人窒息,“我就宰了你的南樞。不信的話,儘管試一試。”
葉宋被打磨的次數多了,好歹也皮糙肉厚了一些。在碧華苑裡養傷期間,她跟沒事兒似的,任由幾個丫鬟忙時把碧華苑搞得天翻地覆,閒時圍坐一堆問候靈月和南樞的爹媽祖宗。
可問候的祖宗多了輩分難免混亂,這時沛青就扭頭問葉宋:“小姐,南樞的祖父的外婆的弟弟,叫什麼?”
葉宋想了想,覺得很頭大,於是回了一句:“諸如此類的,統稱他大爺。”
沛青當即啐了一句:“他大爺的!”
其間,南樞帶著靈月過來探望了一次,送上一碗據說是王爺親手配製命人燉煮兩個時辰轉給南樞喝的極品燕窩給葉宋,葉宋笑得滿面春光,道:“妹妹真是太有心了,正好我覺得餓呢。”
南樞一臉憂愁:“怎麼說姐姐都是因為我才被王爺……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不該,我沒想到王爺會下手那麼重……”
“無妨無妨,姐姐我哪有妹妹這樣身嬌體貴肌膚吹彈可破,王爺橫豎打不死我,你不用太擔心。”葉宋說著便伸出手來,有些勉強,“妹妹,我身子有些不便,夠不著燕窩呢。”
南樞親手給送了過來遞到葉宋手上,柔柔道:“這些事只要吩咐一聲,我來做就好了。”
兩手相接,這畫面太過熟悉。南樞是個柔弱的女子,眼看著手又快要端不穩,幸好葉宋從善如流地扶住了南樞的手腕。南樞微微一愣,緊接著葉宋手突然一送,絆著一碗溫燙的燕窩往南樞這般潑了過來。
南樞抽氣一聲,手背被燙出了嬌豔的紅痕,衣襟也打髒了。靈月低呼:“小姐!”她憤憤不平地朝葉宋瞪過來。
葉宋擔憂地問:“妹妹你沒事吧?你看你手都燙著了,都是姐姐不好,明明知道你嬌弱連杯茶都端不穩竟還讓你為我端燕窩,是姐姐的過錯!”說著就一絲不苟地吩咐沛青,“沛青,快去找大夫來,要是給南夫人留下傷痕,王爺真會要我了我的命的。”
沛青轉身欲走,南樞接過靈月的手帕草草擦拭了一下衣襟,垂眼溫順狀,就是嘴角的笑意煞是僵硬,道:“不礙事的姐姐,是我沒注意,還打翻了上好的燕窩,害姐姐沒得吃。靈月,還不快收拾一下。”靈月彎身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南樞略略福身,又尷尬道,“姐姐,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換身衣裳。姐姐當好好休養。”
葉宋善解人意一點頭:“嗯,妹妹快回去歇著吧。一會兒還是要記得看大夫才是。”
傍晚的時候,聽說南樞在碧華苑受了委屈還略有些著涼,蘇宸怒不可遏。他轉而就來碧華苑興師問罪了,彼時葉宋正懶洋洋地半躺在迴廊上的躺椅上,興味繚繞地瞅著幾個丫鬟正興高采烈地玩一種遊戲——葉宋介紹過來的撲克牌,只需在木板上畫上圖案寫上數字,就能玩了,遊戲規則又很簡單。
偶爾葉宋忍不住也要過一過手癮。
正巧輪到她了,秋秋和鼕鼕在一旁觀戰,葉宋手中擒了系列木牌正思量著如何出牌的時候,忽見沛青、春春和夏夏把木牌倏地一丟,然後站了起來,與秋秋、鼕鼕一起整整齊齊站了一排。
葉宋挑眉,隨口道了一句:“怎的不玩兒了?我又沒出老千。”
“王、王爺。”幾人弱弱地道。
葉宋這才緩緩抬頭,看見蘇宸正朝這邊走來。說來,他還是第一次主動往碧華苑裡走動呢,儘管他給葉宋的永遠是一副要吞人的臭臉色。
葉宋看見他基本沒什麼反應,整個人更加散漫,唇畔凝著笑,道:“今兒吹的什麼風?”
蘇宸走到迴廊這邊,垂眸看了一眼廊上的一堆木牌,把目光緩緩移到葉宋臉上,眸色生寒冷冰冰道:“今天樞兒來你這裡被燙傷了手?”
“你這是興師問罪來了?”葉宋笑眯眯地望著苑外遠方,吁了口氣,“王爺一定是沒叮囑好南氏,才使得她明明在我這裡吃了那麼多虧還要幾次三番往我碧華苑走動。她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麼喜歡找虐的人。不過她來,我還是蠻開心的,多個人說話。至於你說她被燙了手”,葉宋側了側頭,瞳中尚有金色餘暉,光彩十分耀眼,“新婚大喜連敬茶都要灑了的人,今日灑了燕窩,你的意思是南氏的弱不禁風也是我的錯?”
蘇宸抿了抿嘴,已有怒意:“葉宋,你不要欺人太甚,只要你不動她,本王就不會動你。奈何你每次偏偏就是要找死!”
葉宋滿是譏誚地勾唇:“那麼水做的妙人兒,掐一下就能壞了,你說我要是真動了她,她還能好好兒地跟你傾訴委屈?不過,想必太柔弱了什麼事也做不了跟個廢人有什麼兩樣,可能就只有給王爺暖chuang這一點還有些作用。”
“葉宋,事到如今你怎麼還不知收斂,還敢這麼桀驁不馴!”
葉宋閉上了眼,嘴角笑意未減:“你是頭一天才認識我嗎。”
第5章:反擊
蘇宸看著她清瘦的臉龐,終是拂袖而去,冷冷道:“這次本王就放過你,再有下次,別奢望本王還對你手下留情!”
葉宋不由譏笑一聲,他留過情面嗎?
再睜眼時,蘇宸早已經不在了。天色漸暗,沛青細聲道:“小姐,我們進屋吧。”
葉宋淡淡嘀咕了一句:“奇怪,蘇jian人這麼容易就走了。”
沛青想了想,道:“難道是怕小姐真的弄死南氏?”
“嗯有可能。”
鑑於上次南樞來碧華苑沒討得了好,後面就再也沒來了。倒是靈月,在王府廚房那邊頻繁跟碧華苑裡的丫鬟們撞上,每每都要口舌一番。
今日下午聽說蘇宸回來得頗早,體貼入微地去了芳菲苑陪伴南樞。半下午的時候,春春眉飛色舞地從外面回來,她從其他府裡丫鬟們的口中得知,似乎今日靈月吃錯了肚子,以至於王爺跟南氏在書房裡吟詩作畫、而靈月在一旁伺候筆墨時一直鬧肚子,結果整個書房的空氣裡都漂浮著一種十分詭異的味道,薰得蘇宸的臉色跟那味道一樣臭。後來靈月實在忍不住,告罪退下,去了茅房欲仙欲死,而蘇宸在南氏那裡也未繼續呆多久便離開了。
葉宋聽後,不喜不怒地一一把五個丫頭都看了一遍。她們本是笑得一臉開心和幸災樂禍,結果被葉宋這一看,慢慢就笑不下去了,最後有些心虛了起來。
葉宋問:“誰的主意?”
沛青弱弱舉手。
“怎麼做到的?”
夏夏舉手:“奴婢上次休沐的時候出門碰巧買了一點巴豆,奴婢看放著就快要發黴了,丟了可惜。”
葉宋摩挲著下巴,有些惋惜:“你們就只給靈月的伙食投了巴豆,沒給南氏的也來點兒?”
鼕鼕道:“我去投的,但是看起來那不像是普通丫鬟的伙食,應該就是南氏的伙食。可能給靈月吃了,說不定南氏也吃了,只不過南氏比靈月能憋。”
然後葉宋就再也忍不住,跟幾個丫頭一起放聲大笑。
南樞還真是有心,待葉宋活蹦亂跳了之後,便邀她賞湖品茗。葉宋正準備帶著蘇宸那塊白玉佩出門見見世面呢,有此邀約,她決定還是先去赴約再出門去逛。
沛青跟在她身邊,不住地擔憂提醒:“小姐,南氏肯定沒安好心,你這一去,萬一她又整出什麼事來可如何是好?不如我們不要去!”
明媚的Sunny鋪陳下來,葉宋笑彎了眼,手搭在眉骨上,望見不遠處的涼亭,亭內已擺放好了瓜果點心,南樞端莊地坐在一邊,靈月站在一旁,正等著她。她道:“盛情難卻,南氏這麼熱情,不去怎麼行。”
進涼亭時,南樞起身相迎,笑臉有加:“姐姐來了,快請坐。”
“妹妹這麼客氣做什麼,還這樣隆重地邀我喝茶,實在是受寵若驚。”葉宋嘴上這麼說,進來便撩衣而坐,絲毫不客氣。
南樞親手給她斟茶,笑道:“讓姐姐笑話了,實不相瞞,自從上次在姐姐面前丟醜以後,我內心愧疚一直無顏敢面對姐姐。但回頭一想,都是一家人,我做錯了事豈能退縮,應當主動向姐姐賠罪。今日在此相聚,希望姐姐能夠原諒妹妹,備了這些茶點,也希望姐姐能夠喜歡。”
“喜歡,我喜歡極了。”葉宋環視了一眼四周,笑眯眯道。
亭外是一面小湖,湖水從東苑那邊的大湖引過來,環境十分清幽並帶有淡淡的花香。來時,不遠處便有丫鬟出入,因而和東苑湖相比不顯得寂寥。
葉宋感慨道:“以前妹妹還沒來時,我甚少在這王府裡走動,沒想到府裡還有這等景色優美之處。”
南樞低低柔柔一笑,道:“這裡不光湖色優美,月下賞花也別有一番風味呢,王爺得空便會和我來此處賞月賞花,以後姐姐也可以常來。姐姐請喝茶。”
葉宋抿了一口,笑眯眯道:“妹妹真是好福氣,王爺對妹妹寵愛有加,對我就完全不在一個境界了,月下賞花這等風雅韻事,還是更加適合王爺跟妹妹一些。”
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閒話之後,說起了寧王蘇宸,南樞面上的表情半是甜蜜半是哀怨,真真讓人忍不住想憐惜。她斂起裙角起身,輕輕拂袖坐在了涼亭邊上的長凳上,垂眸看著平靜的碧水湖面,道:“王爺最近很忙,回家得更加晚一些了。”
葉宋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茶杯沿口,著順口接話道:“再怎麼忙,回來也會去看妹妹的吧。不過妹妹別在意,男人嘛,少不了要應酬,他又是個王爺,當初不正是在素香樓與妹妹一見傾心的麼……”話說到這裡葉宋及時打住,挑眉看見南樞的臉色僵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笑道,“妹妹無須煩憂,我說笑呢。王爺身心可不都在妹妹身上麼。”
南樞笑得有兩分勉強:“讓姐姐笑話了。王爺最近晚歸,大理寺太忙了。聽說最近大理寺有不少案子需要他親自審理。”
葉宋恍然:“哦,原來如此。”
這湖中,有不少名貴的紅鯉,成群結隊地在水中游淌分外肆意。南樞見著那些紅鯉煞是可愛,便又開心地笑了起來,轉頭吩咐靈月道:“我們只顧著在這裡品茶吃點心,差點也忘了水裡的魚兒也會餓,去幫我拿一些魚餌過來吧。”
靈月領命下去,很快帶來了一盅魚餌。
南樞那纖白柔嫩的指尖拈了一些魚餌灑在了水裡,道:“乖,吃吧。”
魚餌一下,紅鯉爭先恐後地游過來爭吃的,還有幾尾比較圓滑的魚兒曉得討南樞的歡心,竟躍出水面搖擺著尾巴短暫的停留之後又落了回去。Sunny把它們紅色的鱗片照耀得更加光鮮亮麗。
南樞被逗笑了,扭頭與葉宋道:“姐姐你快過來看,它們爭食的樣子真好笑。”
葉宋淡淡笑著起身,沛青屢屢向她投來擔憂警示的目光她都棄之一邊,果斷走了過去。這時一道風從湖面拂過來,十分涼爽,葉宋飄飛的裙角恰恰沾上了南樞的,這時南樞為了看魚身子向亭外伸出去一半,然後這風來得又甚是時候,只見她驚恐地嬌呼了一下,整個人就朝外栽了下去,徑直栽進了水裡。
只聽見噗通一聲,整個湖被打破了平靜,漾開的一圈一圈碧色波浪。這一切來得太快,葉宋拉她也來不及。
葉宋低眉看著南樞掉下去的地方,淡定得很,沒有任何動作。準確地說,葉宋根本不想拉她。
俗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靈月倒抽一口涼氣,張口就準備大喊。
葉宋一個轉身,恰好拉住了靈月的胳膊,把她狠狠往亭柱子上一甩,把眼冒金星的她抵在柱子上手捂住了她的口,另一手鉗住了她的雙手,冷眼看著她。
那眼神,如月夜下的一頭母狼,看得靈月心尖一顫。
《王爺,我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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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愛米文學a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整不死你丫的!可某一天,厲王看上邪醫…
第1章 眼瞎也是病,得治!
操!這樣也行?
月如霜直接爆了粗口,夜墨琛,你更狠!
眼見著夜墨琛真的要打橫抱她,月如霜乾脆利落地自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扔向夜墨琛:“本小姐突然想起來,以前偷了小邪一瓶解藥,你快吃下去吧。”
“解藥?”夜墨琛捏著瓷瓶,滿目懷疑。
月如霜怒:“你既懷疑,那還給本小姐。”說著,她已經伸手去搶解藥了。
真是該死!關乎最後一道防線,她居然就這樣輸得一敗塗地,雖然她從來不知道清白是什麼玩意兒。
夜墨琛收回手,側身讓開,月如霜撲得急,差一點又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幸在,她腰力好,幾經搖晃後,終究還是穩住了。
“本王暫且信你一次,若然你敢騙本王,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說話的同時,夜墨琛已經將瓷瓶裡的藥給服下了。
月如霜狠狠地豎了一箇中指。
哼!這次算你更狠!
但是,夜墨琛,本小姐的解藥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夜墨琛一直盯著月如霜,月如霜看來十分平靜,倒是令他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難道解藥有問題?
可,身體的熱度在減退,明顯是藥效生起了。
莫非是他的錯覺?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如霜和夜墨琛就那麼對視著,直到夜墨琛身上熱氣散盡,回覆正常,他才開口:“月如霜,本王要你再的邪醫一次。”
“你不是找過小邪了?”月如霜驚訝地問道:“難道小邪沒有給你看病?”
話音方落,她又否定了:“不可能!他答應過我的事情,從來沒有食言過。”
“你是在告訴本王,邪醫有多看重你嗎?”夜墨琛冷冷地看著月如霜,毫不留情地打擊:“邪醫醫術了得,毒術無雙,整容之術更是空前絕後,怎麼就沒有給你整一整?”
“小邪說了,我這天生麗質,沒什麼可整的。”說話的同時,月如霜還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
“你天生麗質?”夜墨琛好似聽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哼道:“月如霜,本王看也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怎麼會呢?有王爺在,我怎麼也不敢稱第一。”月如霜毫不客氣地回敬。
“長成這樣不是你的錯,但跑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夜墨琛道:“若本王長成你這樣,早就自去撒泡尿來淹死了。”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月如霜冷哼。
怔了一下,夜墨琛才回過味來,這女人拐著彎來罵他醜?
很有膽識嘛!
好!
很好!
非常好!
“就你這樣的,恐也只有怪癖到極點的邪醫才下得去手。”夜墨琛也是奇了,竟與月如霜較起勁來了。
月如霜勾唇一笑,只是,那笑未及眼底半分,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危險感。
夜墨琛微微眯眸,便聽月如霜道:“那麼,方才是誰欲圖對我不軌的?沒吃成,便要說肉不好?你這樣是不會有人愛的。”
“本王眼再瞎也不會看上你。”
月如霜毫不客氣地回敬:“眼瞎也是病,得治!本小姐是不會跟一個瞎子計較的。”
第2章 下手太狠了
“都說相府四小姐醜如羅剎,卻好色成性,依本王看,你這張嘴,也是利得很啊!”夜墨琛冷冷道:“但是,不管你有多利,入了厲王府,本王便能將稜角給你磨平了。”
“你不要忘了,昨日你可是答應不過問與本小姐相關的任何事。”月如霜道:“你荒唐你的,本小姐過本小姐的,互不相干。”
“如果邪醫能再見本王一次,本王可以答應你。”左右他對月如霜沒有半點興趣,眼不見倒是為淨。
不過,邪醫似乎很不待見他,而他又必須再見邪醫一次,有如此捷徑在前,豈有不用之理?
“你還真是……”月如霜磨了磨牙,方才笑著咬牙切齒地說:“論不要臉,你稱第二,絕無人敢稱第一。”
夜墨琛盯著月如霜,眸光深邃得好似要把月如霜整個人都吸進去,被他那麼看著,月如霜只覺得渾身發毛。
眸光一轉,月如霜道:“我讓小邪再見你一次,你自此不許再踏入本小姐這西院半步,不得過問本小姐任何事,還有一點,三日回門,你必須隨我一起去。”
雖然她特不願意回去,但是,她親孃還被軟禁在相府,她得去把人接出來。
“月如霜,跟本王提條件,你倒是敢?”夜墨琛簡直無法理解月如霜的腦回路,她憑什麼認為他會答應?
月如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答應便算了,反正啊,小邪最近忙得很,未必有時間……”
“本王答應你。”夜墨琛磨牙:“本王明日便要見邪醫,你隨本王一道去。”
有了這個女人在,看邪醫還敢否如今日這般待他。
“不行!”月如霜果斷拒絕。
開玩笑,她若去了,暴露的風險那是成倍的。
夜墨琛沉眉,月如霜道:“我若去了,小邪不會見你的。”
夜墨琛自是不信,月如霜也全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兩人就那麼對峙著。
氣氛,逐漸詭異起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月上枝頭,夜墨琛才率先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子彥,送月如霜去見邪醫。”
趁著夜色,月如霜又去了一趟天香樓,在子彥的眼皮底下做了一通安排。
若是夜墨琛知道她去做什麼,定是怎麼也不會讓她去。
可惜,世上就沒有後悔的藥。
待到月如霜再回到西院時,已是半夜了。
清竹找來活血化瘀的藥來給月如霜擦、揉,揉著,揉著,清竹就止不住哭了起來:“這厲王下手也太狠了。”
藉著銅鏡,月杉也能看到自己脖子上一圈的掐痕,那叫一個觸目驚心,碰哪,哪疼。
月如霜抬手撫著自己的脖子,冷冷地哼了一聲:“夜墨琛,今日我這痛,明日,便要讓你加倍還回來。”
居然想要殺了她!她的命是那麼好拿的?她的藥又是那麼好吃的?不給他上上課,便不知道邪醫的人是動不得的。
清竹止住哭,不無擔憂地問:“小姐,你想做什麼?”
“明日你便知道了。”月如霜微微眯眸,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有仇不報,豈是她月如霜的作風?
第3章 厲王,請上榻
翌日一早,天空剛泛起魚肚白,月如霜便穿了一件高領口能遮住脖間瘀痕的衣服,趕在夜墨琛出府前趕往天香樓。
如往常一般,絲言在屋子裡等著月如霜,幾乎是月如霜剛到,她便起身迎了上去,言語間頗有些擔憂:“小姐,那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
“能有什麼問題?”月如霜挑眉反問:“他敢那般對我,我便要他知道後果。”
絲言撫額,小姐是個恩怨分明,倔強又好強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可若人欺她一分,她必會還人十分。
自邪醫聲名雀起後,得罪小姐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可那些人都是紙老虎,便是有些本事,在小姐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可此番是厲王啊!人稱“鬼閻羅”的厲王啊!
提到厲王,誰不是面露懼意?小姐倒是好,看這架式,是打算對抗到底了。
這是一個鬥智鬥勇的漫長過程,誰知道到最後,到底誰輸誰贏?
“小姐,厲王可是‘鬼閻羅’啊,你如此整他,他日,若然身份敗露……”
“便是身份敗露,我還是邪醫,一個連皇上都不敢妄動之人。”月如霜道。
絲言道出又一個事實:“可厲王也是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之人啊!”
“我管他?”月如霜不耐了,她說:“我只知道他得罪了我,便要付出代價。”
見月如霜如此執著,絲言也豁出去了,她說:“既然小姐執意,那麼,絲言便奉陪到底了。”
話音落,絲言便引月如霜去看診屋內的佈局。
沒多久,夜墨琛就來了,月如霜此次並沒有讓他等太。
再次見面,邪醫與夜墨琛眼神交匯,皆流露出一抹厲色。
月如霜道:“聽小霜說,王爺眼瞎,得治!”
“她可真是什麼都說得出口。”夜墨琛冷哼。
月如霜道:“於本邪醫,小霜從來就沒有秘密。”
夜墨琛驟然眯眸,一股邪火突然升了起來。
在府上,月如霜口中三句不離邪醫,而到了這裡,邪醫又是三句不離月如霜,這對奸~夫~淫~婦,是怕他不知道他們之間那些勾~當嗎?怕他不知道自己頭頂著一頂怎樣的綠帽嗎?
越想,夜墨琛越是火大,連看邪醫的眼神都變得不善起來。
月如霜卻道:“王爺也不必難過,本邪醫既然答應了小霜,便會把你的眼睛給治好。”
話到這裡,她直接側身,道:“厲王,請上榻!”
“本王眼睛好得很。”夜墨琛沉聲喝道。
點了點頭,月如霜很是理解地說:“病人從來就不會承認自己有病。”
“本王沒病。”夜墨琛再道。
月如霜再次點頭:“本邪醫知道了。”
說著,月如霜不耐地直接上手將夜墨琛推上榻去。
下一刻,“哐哐”幾聲響,夜墨琛的雙手、雙腳便被禁錮住了,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
夜墨琛眉目一冷:“你這是想做什麼?”
“總不能把你給強了吧?”月如霜睨了夜墨琛一眼:“你放心,本邪醫心裡只有小霜一人,便是看到你這副尊榮,本邪醫也提不起半點興致。”
第4章 本王不舉?要試試嗎?
這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堂堂厲王,竟比不上醜如羅剎的月如霜?笑話!他雖是令人談之色變,容顏卻是誰都無法否決的,否則,明知有危險,他那二、三任王妃,以及後院裡那些男人也不會死乞白臉地要跟著他了。
深吸一口氣,夜墨琛說:“邪醫,真正眼睛有問題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和月如霜。”真是沒眼光到一塊去了。
月如霜雙眸一眯,驀地欺近夜墨琛:“你說什麼?本邪醫和小霜的眼睛有問題?你是在懷疑本邪醫的能力嗎?”
“邪醫以為呢?”夜墨琛不答反問。
點了點頭,月如霜出其不意地往夜墨琛腹部揍了一拳,這一拳,用了十成力,只聽夜墨琛悶哼出聲,子彥又一次拔劍相向,月如霜回頭便往子彥臉上撒了一把藥粉,子彥倏然變色,下一刻,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月如霜圍著子彥轉了兩圈,又抬腳踢了他兩腳,見無反應,她才冷哼道:“都告訴過你,本邪醫最討厭人用劍指著,那樣的話,本邪醫極有可能會失控,這一失控就容易亂放毒。不過,你運氣好,睡上個半把個月的興許就醒來了。”
這是在明晃晃地打他的臉啊,夜墨琛大喝:“邪醫,上一次你用針扎本王,此番又揍本王,還傷了本王侍衛,你找死?”
“胡說!”月如霜義正言辭道:“本邪醫上次用針扎你是替你開通精脈,此番揍你是看你肺活量,至於子彥,本邪醫只是替你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奴才罷了。”
“聽你之言,本王還要感謝你了?”夜墨琛冷冷問道。
月如霜大氣地擺了擺手:“謝就不必了,多給些銀子就行了。”
“你很缺銀子?”不該啊!邪醫收費之高,早已是家財萬貫。
月如霜道:“小霜喜歡買東西,本邪醫自然要多賺些。”
又是月如霜!夜墨琛心裡升起一股邪火。
月如霜卻似沒聽到似的,搭手為夜墨琛把脈:“王爺,你這又是腎虛,又是鬱結於心,又是虛火外浮,又是xing~功能障礙的,怕是不ju吧?”
夜墨琛雙眸頓沉,陰森森道:“本王不舉ju?邪醫可要體驗一番?”
月如霜道:“本邪醫對男人沒有興致,特別是王爺這樣的。”
這男人居然嫌棄他?
夜墨琛心裡的火又盛了兩分,拳頭捏得“咯吱”響,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勁,竟將禁錮他的鐵箍給掙斷了,腰一挺,直接坐了起來。
眸光頓變,月如霜下意識地往後退。
這一退,直接絆倒橫在地上的子彥,“砰”的一聲摔了下去。
也是這一下,藏於她袖中的合~歡粉灑了出來,沒有預兆地灑在脖頸處。
暗道不好,月如霜趕緊垂首處理起來。
扯動衣服是在所難免的,有粉自領口鑽入,月如霜又把衣服扯開了些。
如此,其脖頸間的瘀痕便暴露在空氣中了。
夜墨琛不過一抬眸,便看到了。
他的脖子上怎會有被掐後的瘀痕?還如此新鮮?
眸光一冷,夜墨琛毫不猶豫地上前拉住月如霜的衣領,沉聲問:“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第5章 其實,你就是月如霜吧?
“傷?”
明顯愣了一上,月如霜方才反應過來,定是自己方才抖藥粉時露出了脖子,讓夜墨琛看到脖子上的掐痕了。
隨便撒個謊,定是瞞不過的,畢竟,夜墨琛這男人的傳言太多,這傳言多的人,一般也經歷頗多,這種掐痕定是一眼就看出來的,他不點破,不過是在等著她坦誠。
不過,想要從她月如霜嘴裡聽到什麼真話,豈是那般容易?
月如霜抬手撫上自己的脖頸,眸光轉了轉,頓時靈光一閃,笑道:“這個呀,小霜給本邪醫掐的。”
言語帶笑,無奈中帶著無盡寵溺。
“月如霜給你掐的?”夜墨琛明顯不信,他冷哼一聲,道:“本王若然記得不錯,你方才還在說多賺銀子給她花?”
他的王妃,卻要另一個男人賺銀子給她花,他怎麼就覺得那麼詭異呢?
呸呸呸,那個醜八怪算什麼他的王妃?不過一個掩人耳目、堵人口舌的女人罷了。
月如霜道:“本邪醫多賺銀子給小霜花,與小霜掐了本邪醫,並不矛盾吧?”
夜墨琛明顯一副“編,接著編”的表情,月如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小霜呢,對感情非常認真,眼裡也揉不進一粒沙。昨夜,小霜來的時候,本邪醫剛好給人做整容手術,這手術是做完了,本邪醫不是得給人整理一下嗎?結果,整理之時,腿抽筋了,一時沒能起得來,就趴人身上去了。”
“小霜來的時候,正巧著看到這一幕,以為本邪醫揹著她在跟這病人那啥,火爆脾氣一上來,也沒聽本邪醫解釋,上來就掐本邪醫。”
“那個時候,小霜可是下了死手啊,要不是她深愛著本邪醫,實在下不去手,本邪醫昨晚上就掛了。”
話到這裡,月如霜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夜墨琛一直看著月如霜,他唯一能看得真切的雙眸中透著深深的無奈,而那無奈之下又是說不出的寵溺,令人無法懷疑他的真心。
想想,月如霜那女人,應該真的做得出來!
心裡的懷疑漸漸放下,夜墨琛還是忍不住問:“其實,你就是月如霜吧?”
月如霜明顯一怔,這男人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不可能!他這是詐她呢。
這男人太聰明,就是不惹人喜愛。
心思百轉,不過瞬間,月如霜直接笑了出來:“王爺可真是看得起小霜,雖然小霜很聰明,但是,卻懶得很,我這一身醫毒之術及整容之術,連十之一二都沒有學會。”
“不過,有我這麼能幹的男人,小霜只需要會一樣就行了。”
“什麼?”夜墨琛下意識地問。
月如霜寵溺道:“她只需要會花銀子就行了。”
操!
夜墨琛差點一巴掌拍死月如霜,他磨了磨牙,道:“邪醫在本王面前如此表露與月如霜之間的感情,便不怕本王治了你們?”
“王爺會嗎?”月如霜挑眉反問。
“為何不會?”夜墨琛道:“給本王戴綠帽,還敢如此高調,你們難道不是找死?”
“王爺還需要本邪醫治病,本邪醫只要一天不把王爺的病治好,便可以多活一天。”月如霜道。
“不愧是邪醫,真是會算。”夜墨琛冷冷道。
“沒辦法,身為男人,不聰明一點,如何保護好小霜呢?她就那麼一根筋。”聽來是頗多無奈,可細聽又是甘之如飴。
月如霜也佩服自己,敗壞自己的名聲,說起謊話來,連眉頭都不眨一下。
在門外聽牆角的絲言和清竹,額頭上的黑線是一排排的下。
小姐可真是行!那樣的話,虧她說得出來。
夜墨琛卻似沒有聽進去,冷笑:“邪醫和月如霜如此多的相似之處,難道只是巧合?”
月如霜反問:“難道王爺沒有聽過一句話:近朱者赤?小霜與本邪醫在一起這麼多年,跟本邪醫相似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吧?”
確實如此!夜墨琛心忖著,開口卻是另外一番話:“依本王看,是近墨者黑。”
“王爺,虧得你提醒,以後,本邪醫一定告誡小霜離你遠些。”月如霜道。
夜墨琛倏然沉眉,這男人又拐著彎地罵他?
真是好膽識!
兩人視線相對,誰也不讓。
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起來,就連流動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良久之後,月如霜才道:“王爺,你還要抓著本邪醫到何時?這讓人看到,是會誤會的,雖然本邪醫絕代風華,但是,本邪醫不喜歡男人。”
驀地鬆手,夜墨琛冷冷道:“你和月如霜還真是天生一對。”
“王爺,你很有眼光。”月如霜樂了,她說:“看在你如此有眼光的份上,本邪醫決定好好地替王爺診治。”
“王爺,想要快速地好起來呢,需要針灸。”月如霜繼續道:“王爺,請上榻。”
“本王沒病。”這是他第幾次重複了?
月如霜點頭:“本邪醫瞭解,待本邪醫再細細檢查一番。”
你丫沒病?我看病得不輕。
上前,揹著手,像模像樣地盯著夜墨琛看。
兩圈下來,在夜墨琛放鬆警惕之時,月如霜手中的銀針飛出,好似長了眼睛般直接插入夜墨琛體內。
夜墨琛當即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月如霜大驚,嘖嘖道:“王爺,你這禮行得可真大,本邪醫受了。”
夜墨琛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戾氣。
這男人居然敢打著治病的幌子算計他,膽真是越來越肥了!
偏偏,不知道這男人將針刺到他哪裡了,他便是輕輕一動,也是鑽心的疼,根本站不起來。
該死的!
夜墨琛抬眸瞪著月如霜,殺氣四濺:“你對本王做了什麼?還不快把你的針拔出來?”
“本邪醫自是給王爺治病了。”月如霜理所當然道。
讓你丫的想掐死本小姐,整不死你丫的。
“治病?本王看你是給月如霜報仇來的。”夜墨琛磨牙:“也是本王大意,居然被你騙得失了警惕。”
“本邪醫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月如霜一本正經地反問。
然,話音一落,她又一把捏住夜墨琛被刺了針的地方,驚呼:“咦,好像錯位了。”
《醫妃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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