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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一分鐘看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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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陽房村
臘月數九天,雪花空中旋,為什麼兄絮蘆花,弟絮蠶棉?您看過這齣戲嗎?在沒有棉花前,靠蠶絲、蘆花、羽毛…等物來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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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雲琢磨
夏、商、週三代以來,約四千年中,中國古人的衣料,大致在前三千年是以絲、麻為主,之後的一千年,逐漸轉變為以棉花為主。
那麼,古代皇室及貴族階層,不是可以穿裘麼?
羔羊皮、狐白裘等高檔動物毛皮,王室貴族當然服用,而且庶民也可以用劣質的羊皮或者狗皮。
另外,《周禮》對天子、諸侯之服有很多講究,裘屬於褻衣,穿法為:內衣--裘--裼--襲,外面一定要罩上衣服。外面的裼衣、襲衣的材質,也隨地位財富的高低多少,而有優劣之分。
中國自夏商周至唐宋的三千三百年間,中原大地除了栽種粟、麥、稻等糧食作物外,主要栽種桑、柘、大麻、苧麻等。白居易《秦中吟·重賦》詩說:“厚地植桑麻,所用濟生民。”
隨著人口的繁衍和土地的墾殖,處處有綠廕庇野的桑樹和柘樹,此種景象,今日之中國已不易設想,更無以復原。
絲麻,不僅作為紡織品的原料,麻更是可以製作成麻繩之類,而絲絮,則是製作被褥、冬服等的原料。
《重賦》詩描寫“官庫”內“繒帛如山積,絲絮似雲屯”,官府向民間徵收大量絲綿,即是供官員、軍人作冬服之用。
李白《子夜吳歌》說:“明朝驛使發,一夜絮徵袍。素手抽針冷,那堪把剪刀。裁縫寄遠道,幾日到臨洮?”就生動地描繪了一個女子為征夫趕製冬袍之情景。
要知道,中國古時所謂的布,一般是指麻布,人們用“布衣”一詞形容平民百姓,是因為窮人穿不起絲織品,只能以麻布蔽體。
杜甫《北征》詩說:“床前兩小女,補綻才過膝。海圖拆波濤,舊繡移曲折,天吳及紫鳳,顛倒在短褐。” 反映了安史之亂時,其家生計艱窘,不得不將舊剩的高貴刺繡絲織物,補衲麻織短褐。
陸游《霜風》詩說:“十月霜風吼屋邊,布裘未辦一銖綿。” 另一《泛舟過金家埂贈賣薪王翁》詩說:“軟炊豆飯可支日,厚絮布襦聊過冬。” 都反映了當時尚可飽暖的生活水平,是麻布作面料的絲綿冬服。
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說:“布衾多年冷似鐵,驕兒惡臥踏裡裂。”這是指絲綿為絮的麻布被,因使用多年,“驕兒惡臥”,已喪失保暖作用。
宋徽宗時,設居養院,類似今日之養老院,規定八十歲以上老人“夏月支布衣,冬月衲衣絮被”,即“布絮衲被”。有一位一百零一歲的老人鹹通“冬月給綿絹衣被,夏單絹衫袴”,作為特殊優待。
自秦漢迄唐宋一千五百年間,絲麻維繫著數千萬,甚至上億華人的衣著、被褥等生活必需。當時固然有衣不蔽體者,但也有浪費綾羅綢緞,用之如泥沙不惜者。兩者相抵,尚有絲綢經海路和陸路出口,馳譽古代並不發達的國際市場。
中國絲麻自給有餘,這在技術落後的古代,絕非易事。正如司馬光所說:“蠶婦育蠶治繭,績麻紡緯,縷縷而積之,寸寸而成之,其勤極矣。”
我們緬懷燦爛華夏古文明時,就絕不應當忘卻成千上萬史冊中無名的農婦們的勞績,她們也同樣是古文明的支柱。
古代男耕女織式的自然家庭經濟,全國的絲麻總產量,絕不可能有官府的統計數字。列入官府統計者,只有賦稅和財政收支。
漢武帝時,曾一次“均輸帛五百萬匹”,這正反映了當時絲織品產量之多。
宋英宗時,主管財政的三司使蔡襄上奏,說一年內透過和買、徵稅等途徑,共收入絲麻織品8,745,535匹。
宋朝沿用後周之制,規定繳納官府者,一匹紬絹幅闊2尺5分,重12兩,長42尺。依1宋尺為31釐米計,約摺合113,866,866米。
宋朝官府的布帛,主要供軍隊和官員之用。北宋中期,禁軍將士平均每年春冬,發放紬絹6匹,綿12兩,6匹紬絹約摺合78米。
南宋有軍士每年發放絹4匹和2匹的記錄,約摺合52米和26米。
因為絲織紬絹不耐穿,必須每年發放。北宋人口最多時約有1億。按1億人的衣裝、被褥、帳幔等用品估計,還要考慮到絲綢出口,人們的衣裝盛行寬體,衣料的使用並不經濟等情況,將絲麻織品依平均每人每年消費2匹估算,則絲麻織品總產量為26·04億米。
但是,紡織品尚不足以包括古代絲麻的總產量,另的絲綿之類,是不能不估計的。
宋神宗時,官府兩稅收入中有絲綿一項,為5,850,356兩。按16兩為1斤,1宋斤約合0·6公斤估算,約摺合219噸。若以1億人口,每人平均每年耗費絲綿4兩的保守估計,絲綿年產量亦須1·5萬噸。
棉花,中國古稱木綿、吉貝等,最早在新疆、雲南、海南等地種植。
至元明時,棉花逐漸部份取代絲麻,成為中國重要的天然纖維作物。
近年來,著名學者漆俠先生著有《宋代植棉考》指出,宋朝閩廣地區廣泛種植木綿,吉貝布的生產,已不限於海南島。到南宋時,兩浙和江南的植棉,已有推廣的趨勢。
此文對中國內地植棉業發展始於元代之舊說,有所突破。本文在此基礎上另外補充若干史料。
早在宋太宗時,據《宋會要》食貨37之2,令川陝各州罷織各種精緻絲織品上貢,“只織買綾、羅、紬、絹、駞布、木綿等”,可知西川已有棉布生產。
北宋末年亡遼後,宋金兩國商定每年向金輸納歲幣,《三朝北盟會編》卷16《北征紀實》載:“虜人每喜南貨,故雖木綿亦二萬段。”
宋金對峙時,據《宋會要》食貨38之41記載,“虔(州)布、木綿”等都是南方對北方的一項重要貿易物資。
宋高宗時,葉夢得上奏說,“朝廷見收買木綿、虔布萬數不少”,“木綿系福建路出產,虔布系江西路出產”。樓鑰《攻愧集》卷112《北行日錄》下記載宋使赴金,“如木綿之類,覆載至汴京”。
明《永樂大典》卷5343《三陽志》載,廣東路連州韓山書院廩田中有“沒官木綿田,稅錢四貫五百足”。這是專門的棉田,並且已納入官府的賦稅徵收,折納稅錢。
正如漆俠先生《宋代植棉考》引《元典章》卷24的考證表明,至少在南宋晚期,夏稅事實上已開始輸納棉布。種植不普遍,是不可能納入官府的賦稅徵收系統的。
隨著木棉布的的推廣,自古相傳的麻布即布的概念,也發生了變化。南宋後期的謝維新說:“今世俗所謂布者,乃用木綿或細葛、麻苧、花卉等物為之。”
南宋後期的方大琮在一篇《勸織吉貝布》的文章中,提供了有趣的記錄,“吉貝布自海南及泉州來,以供廣人衣著”,“泉亦自種收花,然多資南花”。福建人依靠廣東生產的棉花織布,再返銷廣東路。
方大琮說,“近聞南婦能繰,能紡以為紗,則織而為布甚易”,“敢勸織婦”,“雖不必仰泉可也”,主張自產自銷,不必仰賴泉州的棉布供應。
《永東大典》卷7890《臨汀志》記載福建路汀州的“土產”,“帛之屬”有“綾、紬、布”,而布則有“苧、葛、蕉、麻、綦花、吉貝”六種。
趙汝回《送盧五方春分教端州》:“中州近年栽木綿,春寒秋熱氣已偏。我心憂國身甚便,編排失手安足言。敵窺淮漢蹂兩川,君相不得髙枕眠。古人度嶺悲南遷,今人度嶺如登仙。”也同樣反映了棉花栽種區的北移。
宋代,木綿已開始成為絲麻之後的第三位天然纖維作物,但產量尚少,故被人們視為稀珍。
南宋陸游《家居》詩說:“黎布敵純綿。”他在詩下自注說:“客有遺黎布者,甚輕暖。”
當時海南島黎族婦女善織棉布,便稱“黎布”。棉布自然比絲綢保暖,其實卻不敵“純綿”。
他的另一《天氣作雪戲作》詩說:“奇溫吉貝裘。”
其實,依今人的穿著感受,棉花袍不如絲綿袍輕暖舒適。陸游的詩還是印證了一句老話,物以稀為貴。
宋代,木綿在日益推廣的情勢下,自然也被做成各種用品。
蘇籀《閩中秩滿》詩說:“徑從南浦攜書笈,吉貝裳衣皂帽帷。”
蘇軾《金山夢中作》說:“江東賈客木綿裘。”
蘇轍《益昌除夕感懷》詩:“永漏侵春已數籌,地爐猶擁木綿裘。”
北宋和南宋之交的張元幹詩《和楊聰父聞雨書懐》:“回思風雪圍爐夜,何處聯裘擁木綿。”
朱熹在信中說,“借請餘錢卻還,盡數為買吉貝,並附來”,“但吉貝早得,御冬為幸耳”。這也應是指用棉花袍禦寒。
金朝中期進士梁仲新《江天暮雪圖》詩:“南雪不到地,霏霏滿竹樓。沙河燈市裡,春在木綿裘。”
上引史料,都是指冬季的棉花袍。梁仲新作為北方人,在為南方雪景圖題詩時用“木綿裘”一詞,足見棉花袍已有某種普遍性。
褙子,是宋代流行的衣裝,宋徽宗時的《宜州乙酉家乘》就記載有“吉貝背子”。
蘇轍流放嶺南時的詩作說:“欠伸吉貝重衾裡。”
張鎡《曉寢喜成》詩:“木綿衾暖足慵移。”可知已有棉花作被絮者。
南宋初鄭剛中詩《有客致木綿椅坐為山齋之用》:“臨溪汲水下藍碧,為染吉貝包木綿。長針引線作方衲,軟暖厚薄無一偏。”
另有《客至木綿坐已為長韻又成四韻》詩:“就溫嫌冷性同然,況是冬深凜冽天。莫訝塵生楊綰席,都縁坐少席文氈。感君四坐平分暖,為我長針細衲綿。”這是用木綿做椅墊。
總之,宋、元、明三代,是棉花取代絲麻的過渡期。
東漢的《說文解字》尚無“棉”字。
隋代《廣韻》卷2的仙韻下,始有“棉”字,釋義為:“棉也,又木綿樹名”。
木綿樹,是一種樹,與棉花完全不同。如前所述,宋代的棉花,為木綿或吉貝,但如《鐵圍山叢談》卷5,也稱“木棉布”。
由於古書經後人輾轉傳抄或翻刻,或有竄改,故“木棉”與“木綿”兩詞開始通用的時限,不易確定。
元明時,仍舊行用“木綿”一詞,如《至元嘉禾志》卷6,《農桑輯要》卷2,王禎《農書》卷36等,都稱“木綿”。
成廷珪《居竹軒詩集》卷2《夜泊青蒲村》有“蘆花紉被暖如綿”之句。
此後,“棉”字逐漸取代了古詞“木綿”。
生活在明朝前半期的丘浚在《大學衍義補》卷22說,在元初,植棉業推廣至陝西,“至中國朝,其種乃遍佈於天下,地無南北皆宜之,人無貧富皆賴之,其利視絲枲蓋百倍焉”。
在西方歷史上,曾出現棉花排擠羊毛和亞麻的情況。這是植棉所需勞動量少,價格低廉之故。有人甚至認為,棉花是近代文明的奠基石之一,因為使世界為之改觀的工業革命,即是從棉織業發軔的。
中國出現棉花排擠絲麻的情況,其時間也較西方為早,除了相同的原因外,棉織品比絲織品堅韌耐穿,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因素。丘浚稱植棉之利“視絲枲蓋百倍”,雖為誇張之詞,卻不無道理。
在中國,絲麻與棉花的易位,可能是更晚的事,此後中國絲綢產量銳減,產區狹小,已不能恢復古代之盛觀。
宋代,棉花和棉織品,尚為稀世之珍,自明以後,絲綿和絲織品,反而成為稀世之珍。
所可慶幸者,曾是中華古文明重要標誌之一的絲綢,衰而不失傳,至今仍為一種名貴的衣料,行銷國內外,享譽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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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barbara李
原始社會:靠動物皮毛製作衣服
《禮記·札記》有記載“未有絲麻,衣其羽皮”。可見在絲、麻出現之前,人們是用動物的羽皮來禦寒。
先秦時期:主要用麻、葛。
到了先秦時期,普通老百姓主要用麻、葛來禦寒。因為人口數量的激增,動物羽皮不夠用,麻、葛一類的草本植物更加容易獲得,價格也較低廉,普通老百姓基本都能穿上葛麻製成的衣服,但保暖效果並沒有動物皮好。
明朝:棉花開始在民間普及開來
直到明朝洪武年間,人們終於獲得了一種平價又禦寒的農作物——棉花。棉花易於種植,很快在民間普及開來,明朝的人們不用像衣衫襤褸的先人們穿著草本植物在寒冬中瑟瑟發抖,明代學士邱浚對此讚歎“地無南北皆宜之,人無貧富皆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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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作妖小王子
在冬天裡想要保暖,大致有三種方法:第一就是多穿衣服,第二就是多運動,第三就是烤火取暖。在這幾種方法中,多穿衣服是最恰當的,烤火取暖卻是最實用的。根據考古發現,我們知道古人在舊石器時期就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火,他們在那個時候用火來燒飯來保暖來照明。
後來,到了春秋時期,人類的生活水平有了極大的發展,在這個時候人們發明出了一種做“燎爐”的東西,這個東西是專門用來燒炭取暖的。不僅如此,這個工具在某方面還是挺先進的,它能在保證火種不滅的同時可以加炭取暖。當然了,在這個時代,人們並不只有這一種取暖方式,但是,其他的方式太過昂貴,普通人根本無能力承受。
根據史料記載及研究發現,我們國家在這幾千年裡的氣溫並非是一成不變的,至少,在史書裡就記載了幾次升溫和降溫。比如說,現在武漢的溫度就比它在春秋的時候要高,別看它現在是四大火爐,在明清的時候它的氣溫甚至於達到了零下十八攝氏度,這是非常令人震驚的。
其實,在古代人們想要保暖,除了新增衣服以外,大多則是透過吃能夠讓人“發熱”的東西來補充,這大概就是火鍋發明的源頭吧。
除了用火來保暖,人們也懂得利用太Sunny,所以,人們在建造房子的時候都會使大門朝向南方,或者在屋頂搞一層樓板,百姓就用這種普通的做法。然而,在秦朝皇宮內則出現了壁爐這種“高科技”,其燃料主要是木炭。我們都知道,木炭燒多了可能讓人中毒,為了防止這一點就必須採取一些防護措施,所以,這些壁爐的排煙口都是朝外的,並不會引起人在室內中毒。
到了漢朝的時候則更為先進,為了讓皇室成員在冬天裡能夠享受到溫暖的環境,匠人們在皇宮內修建了一座溫室。這個溫室是用花椒來塗抹牆壁的,地上都鋪滿了來自西域的各種地毯。在那個時候花椒可是很貴的,這樣奢侈的做法,除了皇帝沒有人能夠享受的到。要不路邊就不會有“凍死骨”,也不會有“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這樣的事發生了。
這些古代的達官貴人們的享受方式可以說是千奇百怪,普通老百姓可比不上,所以,稍微有點錢的平民也許會在家裡造一個“火炕”,以此用來享受冬日的溫暖。盛京皇宮內多設火炕,而且,一室內設幾鋪,這樣既解決了坐臥起居問題,又可以透過如此多的炕面散發熱量,保持室內較高的溫度。甚至,這些火炕就是在今天,也能夠在北方的一些家庭裡看到。
溫室、火炕這些大多可以算得上是在冬日保暖的硬體設施,那麼,在冬天新增的那些厚衣服就算得上是軟體了。不過,在這裡還要說一句,普通平民的軟體,那是真的軟,在唐朝以前,普通人都還沒有聽說過棉花這個東西,自然穿不上棉衣。由於,棉花的原產地在阿拉伯和印度,離著中原地區,簡直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所有,老百姓在冬天裡想要保暖,只能穿麻衣。
麻衣的柔軟度跟保暖度遠遠不及棉衣,所以,普通老百姓在冬天裡還是過得不是那麼好的。貴族就不一樣,他們有錢,買得起各種動物皮毛製成的大衣。在棉花出現以後,老百姓們穿上了棉衣,他們在冬天裡的日子才變得好了一點。當然,想要穿上貂皮大衣這種昂貴的東西,還是要靠努力才行。
晉代的陳壽在《三國志·魏書·王昶傳》中說:“救寒莫如重裘,止謗莫如自脩。”抵禦寒冷沒有比加厚的毛皮服更好的了,想制止別人的誹謗,沒有比加強自身的道德修養更有效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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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凸分是一種信仰
夏、商、週三代以來,約四千年中,中國古人的衣料,大致在前三千年是以絲、麻為主,之後的一千年,逐漸轉變為以棉花為主。
那麼,古代皇室及貴族階層,不是可以穿裘麼?
羔羊皮、狐白裘等高檔動物毛皮,王室貴族當然服用,而且庶民也可以用劣質的羊皮或者狗皮。
另外,《周禮》對天子、諸侯之服有很多講究,裘屬於褻衣,穿法為:內衣--裘--裼--襲,外面一定要罩上衣服。外面的裼衣、襲衣的材質,也隨地位財富的高低多少,而有優劣之分。
中國自夏商周至唐宋的三千三百年間,中原大地除了栽種粟、麥、稻等糧食作物外,主要栽種桑、柘、大麻、苧麻等。白居易《秦中吟·重賦》詩說:“厚地植桑麻,所用濟生民。”
隨著人口的繁衍和土地的墾殖,處處有綠廕庇野的桑樹和柘樹,此種景象,今日之中國已不易設想,更無以復原。
絲麻,不僅作為紡織品的原料,麻更是可以製作成麻繩之類,而絲絮,則是製作被褥、冬服等的原料。
《重賦》詩描寫“官庫”內“繒帛如山積,絲絮似雲屯”,官府向民間徵收大量絲綿,即是供官員、軍人作冬服之用。
李白《子夜吳歌》說:“明朝驛使發,一夜絮徵袍。素手抽針冷,那堪把剪刀。裁縫寄遠道,幾日到臨洮?”就生動地描繪了一個女子為征夫趕製冬袍之情景。
要知道,中國古時所謂的布,一般是指麻布,人們用“布衣”一詞形容平民百姓,是因為窮人穿不起絲織品,只能以麻布蔽體。
杜甫《北征》詩說:“床前兩小女,補綻才過膝。海圖拆波濤,舊繡移曲折,天吳及紫鳳,顛倒在短褐。” 反映了安史之亂時,其家生計艱窘,不得不將舊剩的高貴刺繡絲織物,補衲麻織短褐。
陸游《霜風》詩說:“十月霜風吼屋邊,布裘未辦一銖綿。” 另一《泛舟過金家埂贈賣薪王翁》詩說:“軟炊豆飯可支日,厚絮布襦聊過冬。” 都反映了當時尚可飽暖的生活水平,是麻布作面料的絲綿冬服。
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說:“布衾多年冷似鐵,驕兒惡臥踏裡裂。”這是指絲綿為絮的麻布被,因使用多年,“驕兒惡臥”,已喪失保暖作用。
宋徽宗時,設居養院,類似今日之養老院,規定八十歲以上老人“夏月支布衣,冬月衲衣絮被”,即“布絮衲被”。有一位一百零一歲的老人鹹通“冬月給綿絹衣被,夏單絹衫袴”,作為特殊優待。
自秦漢迄唐宋一千五百年間,絲麻維繫著數千萬,甚至上億華人的衣著、被褥等生活必需。當時固然有衣不蔽體者,但也有浪費綾羅綢緞,用之如泥沙不惜者。兩者相抵,尚有絲綢經海路和陸路出口,馳譽古代並不發達的國際市場。
中國絲麻自給有餘,這在技術落後的古代,絕非易事。正如司馬光所說:“蠶婦育蠶治繭,績麻紡緯,縷縷而積之,寸寸而成之,其勤極矣。”
我們緬懷燦爛華夏古文明時,就絕不應當忘卻成千上萬史冊中無名的農婦們的勞績,她們也同樣是古文明的支柱。
古代男耕女織式的自然家庭經濟,全國的絲麻總產量,絕不可能有官府的統計數字。列入官府統計者,只有賦稅和財政收支。
漢武帝時,曾一次“均輸帛五百萬匹”,這正反映了當時絲織品產量之多。
宋英宗時,主管財政的三司使蔡襄上奏,說一年內透過和買、徵稅等途徑,共收入絲麻織品8,745,535匹。
宋朝沿用後周之制,規定繳納官府者,一匹紬絹幅闊2尺5分,重12兩,長42尺。依1宋尺為31釐米計,約摺合113,866,866米。
宋朝官府的布帛,主要供軍隊和官員之用。北宋中期,禁軍將士平均每年春冬,發放紬絹6匹,綿12兩,6匹紬絹約摺合78米。
南宋有軍士每年發放絹4匹和2匹的記錄,約摺合52米和26米。
因為絲織紬絹不耐穿,必須每年發放。北宋人口最多時約有1億。按1億人的衣裝、被褥、帳幔等用品估計,還要考慮到絲綢出口,人們的衣裝盛行寬體,衣料的使用並不經濟等情況,將絲麻織品依平均每人每年消費2匹估算,則絲麻織品總產量為26·04億米。
但是,紡織品尚不足以包括古代絲麻的總產量,另的絲綿之類,是不能不估計的。
宋神宗時,官府兩稅收入中有絲綿一項,為5,850,356兩。按16兩為1斤,1宋斤約合0·6公斤估算,約摺合219噸。若以1億人口,每人平均每年耗費絲綿4兩的保守估計,絲綿年產量亦須1·5萬噸。
棉花,中國古稱木綿、吉貝等,最早在新疆、雲南、海南等地種植。
至元明時,棉花逐漸部份取代絲麻,成為中國重要的天然纖維作物。
近年來,著名學者漆俠先生著有《宋代植棉考》指出,宋朝閩廣地區廣泛種植木綿,吉貝布的生產,已不限於海南島。到南宋時,兩浙和江南的植棉,已有推廣的趨勢。
此文對中國內地植棉業發展始於元代之舊說,有所突破。本文在此基礎上另外補充若干史料。
早在宋太宗時,據《宋會要》食貨37之2,令川陝各州罷織各種精緻絲織品上貢,“只織買綾、羅、紬、絹、駞布、木綿等”,可知西川已有棉布生產。
北宋末年亡遼後,宋金兩國商定每年向金輸納歲幣,《三朝北盟會編》卷16《北征紀實》載:“虜人每喜南貨,故雖木綿亦二萬段。”
宋金對峙時,據《宋會要》食貨38之41記載,“虔(州)布、木綿”等都是南方對北方的一項重要貿易物資。
宋高宗時,葉夢得上奏說,“朝廷見收買木綿、虔布萬數不少”,“木綿系福建路出產,虔布系江西路出產”。樓鑰《攻愧集》卷112《北行日錄》下記載宋使赴金,“如木綿之類,覆載至汴京”。
明《永樂大典》卷5343《三陽志》載,廣東路連州韓山書院廩田中有“沒官木綿田,稅錢四貫五百足”。這是專門的棉田,並且已納入官府的賦稅徵收,折納稅錢。
正如漆俠先生《宋代植棉考》引《元典章》卷24的考證表明,至少在南宋晚期,夏稅事實上已開始輸納棉布。種植不普遍,是不可能納入官府的賦稅徵收系統的。
隨著木棉布的的推廣,自古相傳的麻布即布的概念,也發生了變化。南宋後期的謝維新說:“今世俗所謂布者,乃用木綿或細葛、麻苧、花卉等物為之。”
南宋後期的方大琮在一篇《勸織吉貝布》的文章中,提供了有趣的記錄,“吉貝布自海南及泉州來,以供廣人衣著”,“泉亦自種收花,然多資南花”。福建人依靠廣東生產的棉花織布,再返銷廣東路。
方大琮說,“近聞南婦能繰,能紡以為紗,則織而為布甚易”,“敢勸織婦”,“雖不必仰泉可也”,主張自產自銷,不必仰賴泉州的棉布供應。
《永東大典》卷7890《臨汀志》記載福建路汀州的“土產”,“帛之屬”有“綾、紬、布”,而布則有“苧、葛、蕉、麻、綦花、吉貝”六種。
趙汝回《送盧五方春分教端州》:“中州近年栽木綿,春寒秋熱氣已偏。我心憂國身甚便,編排失手安足言。敵窺淮漢蹂兩川,君相不得髙枕眠。古人度嶺悲南遷,今人度嶺如登仙。”也同樣反映了棉花栽種區的北移。
宋代,木綿已開始成為絲麻之後的第三位天然纖維作物,但產量尚少,故被人們視為稀珍。
南宋陸游《家居》詩說:“黎布敵純綿。”他在詩下自注說:“客有遺黎布者,甚輕暖。”
當時海南島黎族婦女善織棉布,便稱“黎布”。棉布自然比絲綢保暖,其實卻不敵“純綿”。
他的另一《天氣作雪戲作》詩說:“奇溫吉貝裘。”
其實,依今人的穿著感受,棉花袍不如絲綿袍輕暖舒適。陸游的詩還是印證了一句老話,物以稀為貴。
宋代,木綿在日益推廣的情勢下,自然也被做成各種用品。
蘇籀《閩中秩滿》詩說:“徑從南浦攜書笈,吉貝裳衣皂帽帷。”
蘇軾《金山夢中作》說:“江東賈客木綿裘。”
蘇轍《益昌除夕感懷》詩:“永漏侵春已數籌,地爐猶擁木綿裘。”
北宋和南宋之交的張元幹詩《和楊聰父聞雨書懐》:“回思風雪圍爐夜,何處聯裘擁木綿。”
朱熹在信中說,“借請餘錢卻還,盡數為買吉貝,並附來”,“但吉貝早得,御冬為幸耳”。這也應是指用棉花袍禦寒。
金朝中期進士梁仲新《江天暮雪圖》詩:“南雪不到地,霏霏滿竹樓。沙河燈市裡,春在木綿裘。”
上引史料,都是指冬季的棉花袍。梁仲新作為北方人,在為南方雪景圖題詩時用“木綿裘”一詞,足見棉花袍已有某種普遍性。
褙子,是宋代流行的衣裝,宋徽宗時的《宜州乙酉家乘》就記載有“吉貝背子”。
蘇轍流放嶺南時的詩作說:“欠伸吉貝重衾裡。”
張鎡《曉寢喜成》詩:“木綿衾暖足慵移。”可知已有棉花作被絮者。
南宋初鄭剛中詩《有客致木綿椅坐為山齋之用》:“臨溪汲水下藍碧,為染吉貝包木綿。長針引線作方衲,軟暖厚薄無一偏。”
另有《客至木綿坐已為長韻又成四韻》詩:“就溫嫌冷性同然,況是冬深凜冽天。莫訝塵生楊綰席,都縁坐少席文氈。感君四坐平分暖,為我長針細衲綿。”這是用木綿做椅墊。
總之,宋、元、明三代,是棉花取代絲麻的過渡期。
東漢的《說文解字》尚無“棉”字。
隋代《廣韻》卷2的仙韻下,始有“棉”字,釋義為:“棉也,又木綿樹名”。
木綿樹,是一種樹,與棉花完全不同。如前所述,宋代的棉花,為木綿或吉貝,但如《鐵圍山叢談》卷5,也稱“木棉布”。
由於古書經後人輾轉傳抄或翻刻,或有竄改,故“木棉”與“木綿”兩詞開始通用的時限,不易確定。
元明時,仍舊行用“木綿”一詞,如《至元嘉禾志》卷6,《農桑輯要》卷2,王禎《農書》卷36等,都稱“木綿”。
成廷珪《居竹軒詩集》卷2《夜泊青蒲村》有“蘆花紉被暖如綿”之句。
此後,“棉”字逐漸取代了古詞“木綿”。
生活在明朝前半期的丘浚在《大學衍義補》卷22說,在元初,植棉業推廣至陝西,“至中國朝,其種乃遍佈於天下,地無南北皆宜之,人無貧富皆賴之,其利視絲枲蓋百倍焉”。
在西方歷史上,曾出現棉花排擠羊毛和亞麻的情況。這是植棉所需勞動量少,價格低廉之故。有人甚至認為,棉花是近代文明的奠基石之一,因為使世界為之改觀的工業革命,即是從棉織業發軔的。
中國出現棉花排擠絲麻的情況,其時間也較西方為早,除了相同的原因外,棉織品比絲織品堅韌耐穿,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因素。丘浚稱植棉之利“視絲枲蓋百倍”,雖為誇張之詞,卻不無道理。
在中國,絲麻與棉花的易位,可能是更晚的事,此後中國絲綢產量銳減,產區狹小,已不能恢復古代之盛觀。
宋代,棉花和棉織品,尚為稀世之珍,自明以後,絲綿和絲織品,反而成為稀世之珍。
所可慶幸者,曾是中華古文明重要標誌之一的絲綢,衰而不失傳,至今仍為一種名貴的衣料,行銷國內外,享譽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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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半桶水浪
在夏商朝代,人口稀少,大部分人都是用動物都皮來禦寒保暖的。在後期,人們學會了用柳絮、稻草和蘆花來填充在布套裡,以此來取暖。有錢人家的可以蓋貂皮或絲綢織物,裡面填充如鴨絨和羊絨等東西來保暖。說到這,小編插一句,這種被子放到現在來說得是多貴的東西啊。
在古代貴族眼中卻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在寒冷的冬天,貧困家庭自然需要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才能生存。因為他們沒有錢,去買那些禦寒的東西,他們只能就地取材,他們會自己種植麻然後做成布料,在裡面填充上楊絮、蘆花、等廢角料,以保持溫暖,抵禦寒冷的天氣。現代我們夏天用的空調被,早就在古代流傳了起來,比現在的空調強得多。
根據唐蘇鶚《杜陽雜編》記載,這種空調被稱為“神錦衾”。是大軫國所貢“神錦衾,冰蠶絲制也,方二丈有餘,厚一寸,殆非人工可及,暑月覆之,清涼透體”它所用的蠶絲當今稱之為真絲,這種被子今天也是一種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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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差粒兒
在古代,貂皮大氅可不是誰都穿得起的
進入十月後,來自中北亞的乾冷空氣開始逐漸加強,標誌著秋季的結束,冬季正式開始。
在現代,即便是對於最貧窮的家庭,冬季的嚴寒也不是什麼令人擔憂的事——一件棉衣就解決;如果一件不行,那就兩件。但是,在同樣寒冷、棉織物尚未普及的古代,普通人是如何抵禦寒冬的呢?
前·棉·時代
在明朝之前,由於棉花種植並不普遍,古人基本穿不到棉衣過冬。所以只能利用葛、麻、絲、動物皮毛等一些中國本土的紡織材料來抵禦嚴寒。
其實古人在衣物的選擇上並不多
在原始社會時期,人們主要依靠動物皮毛製作衣服。《禮記·札記》中記載:“未有絲麻,衣其羽皮”。可見,在“絲、麻”出現之前,人們大多用動物皮毛製衣蔽體禦寒。
隨著時代進步,到了先秦時期,麻葛類織物開始出現。其中最主要的有葛、大麻(沒錯,大麻最開始是做衣服的)、苧麻、苘麻等。
馬家浜文化遺址出土的野生葛織物
其中的“葛”,又叫葛麻、葛藤,是一種常見的藤類植物。古人主要利用葛製作繩子和衣服,但由於葛布質地粗而厚,且吸溼散熱、保暖效果低下,所以古人多用葛布做夏季衣服。
麻很大程度上與葛類似——雖然大麻、苧麻、苘麻均是草本植物,但它們的植物纖維同樣又長又韌。且麻和葛同樣具有取材容易、價格低廉的特點,所以普及較快,平民百姓基本都能穿上葛麻製成的衣服。
麻布質地均勻、色澤樸拙、手感柔和,直到現在也是重要的衣物材料
然而,雖然麻和葛價格親民,但它們禦寒效果還是難如人意。《韓非子·五蠹》中記載:“冬日鹿裘,夏日葛衣”。不難看出,那時的冬季,人們還是要依靠動物皮毛禦寒。
然而,毛皮這種東西,哪個朝代都是價格不菲之物。那麼,那些買不起毛皮大衣的古人是怎麼過冬的呢?
既然單靠葛、麻不保暖,就往衣物裡填充絲絮來保暖唄。
當然,高質量的絲絮是買不起的,所以普通人家就只能用些陳年破絮混雜一些繅絲用剩的零碎腳料作為保暖填充物——也被稱為“縕”
這種縕袍顯然不是什麼高檔貨——保暖效果差強人意,而且容易破。初中語文課本中的文章《送東陽馬生序》裡就有:“餘則縕袍敝衣處其間,略無慕豔意”。由此不難看出這縕袍賣相實在一般。
所以,如果你穿越回了明朝以前的朝代,又投胎在普通家庭,那你想要安心過冬可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要麼穿質量低劣的縕袍,要麼穿較便宜的狗皮袍——那什麼貂皮狐皮你還是別想了
狐皮製成的“昭君套”,保暖且美觀
“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裡裂”,大詩人杜甫於窮困時就曾發出過如此感慨。戰國時期的曾子也因為穿著縕袍,在寒冬裡一抬胳臂袖子破裂露出了胳臂肘,留下“捉襟見肘”的典故。
不過,過冬這一大難關,終於隨著一種新材料——棉花的出現而有所改善。
棉時代的輝煌
其實,最晚在漢朝,棉花就已經出現在東亞大陸上。比如《後漢書》裡就有關於海南島向漢武帝進貢棉花的記載。
不過,從漢代到宋代,棉花種植始終侷限於華南及以南地區,相關產業發展也非常緩慢。
事實上,棉花最早是作為觀賞花被引進中國的
直到宋代,一位偉大女性的出現,給了棉花普及一劑強心劑。她就是黃道婆。黃道婆(1245-1330年),又名黃婆,松江府烏泥涇鎮人,也就是現在的上海人。她出身貧寒,在屢受迫害之後,出逃南方,輾轉來到海南島。
在這裡,黃道婆學會了黎族人紡棉的技術,並將其與中原紡織技術結合。回到上海之後,黃道婆繼續改進棉紡織技術,升級、開發新式紡車。由此,中國的棉紡織技術開始突飛猛進,並極大帶動了棉花種植的推廣。
元朝的王禎在著作《農書》中記載道:“其幅匹之作...茸密輕暖,可抵繒帛...且比之桑蠶,無採養之勞,有必收之獲,比之麻,免績緝之工,得禦寒之益。”
這段話意思是,棉布比麻布、絲綢更柔軟保暖,且紡織難度更低,還省去了種桑養蠶的勞苦。
裡面包鐵、外面覆棉的棉甲就出現於元朝
比如烏泥涇被,就是黃道婆回到烏泥涇後所推廣的一種棉紡織品,一經問世立馬得到大眾喜愛,名揚華夏,甚至得到宮廷訂製,成為皇室貢品。
明承元制。明初時,朱元璋進一步推動棉產業。他下令全國的自耕農凡十畝地以下的須植半畝棉花,十畝以上的累加,而且還有政策優惠。從此,棉花開始真正擁有與糧食、桑蠶這樣核心農作物同等的地位。
棉花開始深入每一個人的生活
於是,從洪武年間開始,棉花走進平常百姓家,他們終於獲得了一種平價保暖物,不用像先人們那樣穿著破舊的縕袍或者狗皮大衣在寒風中發抖了。明代內閣大學士邱浚對此讚歎道:“地無南北皆宜之,人無貧富皆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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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講歷史的二登兒
大家好 我是輝哥, 不請自來 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漫長的冬天還在繼續,今年冬天相對來說還是挺冷的,人們出門的時候紛紛穿上厚厚的棉衣,又或者是保暖性好的羽絨服。回到家中又是暖氣空調,又是厚實的棉被,保暖措施做得非常好。生活條件比起從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要知道以前的平民老百姓可是沒有條件享受棉被的。
而說起棉被就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宋朝之前中國還沒有引進棉花,之前的人們都是怎麼禦寒的呢?而且那時候的環境沒有遭到破壞,冬天的溫度恐怕比現在還要低許多,古人們究竟是怎樣在冬夜裡安然入眠的呢?
古時候,社會的貧富差距更大,富人們和平民們禦寒的方式當然也不一樣。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無論富貴與貧窮,人們冬天都是蓋被子睡覺的,只是那時候還不是這個叫法。在先秦時期就已經有了被子的雛形,人們稱之為“衾”,不過衾是填充了許多東西的厚被,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衾和被的差異就被人們忽視了,統稱為被。被子的出現,標誌著人們生活質量和文明程度的提高。
宋代之前因為沒有棉花,所以用來填充被子的另有他物,當然不能稱之為棉被。由於那時候不同階層的人生活條件差異巨大,所以不同人家的被子也是有著天差地別的。
有錢人家的被子是用珍貴的絲綢做的,又寬又厚,裡面填充了各種動物的絨毛,比如駝絨、鴨絨、羊絨等等。到了冬天,再在屋裡放上一個炭火盆,度過寒冬就不成問題了。不得不說古時候的富人還真是奢侈,羽絨被放在現代也是非常貴的,一般人家可捨不得買。
與富人們相比,古時候的平民老百姓就顯得有些可憐了,他們買不起絲綢錦緞,也買不起動物羽絨,但是他們仍然有辦法度過寒冷的冬季。冬天來臨時,他們會在床上鋪一層厚厚的乾草,這樣能很好的阻擋地面的寒氣,讓人感到更溫暖和柔軟。雖然被子裡不能填充羽絨,但是還是有其他東西可以起到保暖作用的,比如隨處可見的柳絮,曬乾的蘆葦和不穿的破舊衣服等。還可以把沒有燒盡的柴火放在盆裡,端進屋裡取暖,總之面對寒冷的冬天古人們還是辦法的。
對古人們來說,冬天可能是他們最不願意面對的,因為夏天雖然熱,但是還可以透過脫衣服的方式涼快,還可以去河裡游泳,來抵禦酷暑。但是到了冬天,人們想要平穩地度過去,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古時候,因為天寒地凍死去的人不在少數,但好在先輩們的智慧無窮無盡,他們總能想出一些在冬天裡取暖的方法,讓全家人平安地度過寒冬。他們在那麼惡劣的條件下,都可以發揮自己的想象,做出很多讓我們後世佩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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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明離子
棉花原產地是阿拉伯和印度,在南北朝時期,中國邊疆開始種植棉花,引入中國內地的時間大約在宋末元初時期,作為產量大,保暖效果好的一種植物,棉花的引入真正造福了老百姓。
但是我們不禁想問,在棉花引進之前,中國古人又是靠什麼禦寒的呢?
可以從漢字看出端倪,在棉花引入前,中國只有絞絲旁的“綿”字,沒有“棉”。
為什麼呢?這是因為在棉花到來之前,有錢人是這樣保暖的:
用絲綢作為面子,裡面則塞滿了動物的絨毛,原理有點像我們現在的穿的羽絨服,是非常保暖的,所以“綿”指的便是這樣的絲綢製成的被子和衣服。
窮人則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會在床上鋪上一層有一層的乾草,而麻布衣服或者被子裡,填充的則是蘆葦和柳絮,別看和棉花長得挺像,其實一點都不保暖,所以,古時候的窮人冬天很難熬的。
但是隨著棉花的引入,讓保暖變得廉價起來,種植棉花就可以做棉布,做棉襖,棉褲,和棉被。可以說,棉花的引入,真正解決了普通大眾冬天保暖的問題。
由於棉花來自與植物,所以這個“棉”字才會超過了“綿”,更多的出現在書籍文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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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親友之間相互祝福叮囑,也就多了一句話:加衣蓋被,保暖防寒。
而今科技發達,生活品質一天天高,保暖防寒的衣物被子,常見新品牌,還有各類真皮毛料名貴牌,但對尋常老百姓生活來說,這事永遠的主角,卻是一種農作物:棉花!
棉花,生活中從來離不開的朋友,棉衣棉鞋棉布棉襖棉手套,不同年代不同品牌式樣,穿在身上,卻是清一色暖暖的記憶,無數的溫情。別看這朋友不太起眼,試想一下,倘若沒有發明棉花,且不說世界會怎樣,我們從小到大那麼多冬天會怎麼過?細思極恐!
不過這個細思極恐的事,放中國古代史上,卻是真實存在過的。雖說華人種棉花織棉花的歷史也算悠久,今天種棉花的水平更全世界首屈一指,但棉花,確非中國本土原產,真是遠道而來的老朋友。
一:沒有棉花的古代中國
棉花這位老朋友,當年離中國有多遠?原產地在阿拉伯和印度,離著中原地區,簡直八竿子打不著的遠。
那沒有棉花的年頭,華人穿什麼?特別是冬天穿什麼?
中國古代本土的紡織材料,主要是葛,麻,蠶絲,羊毛。冬天禦寒這事,就拿這幾樣材料做文章。最常見的禦寒材料就是絲絮,有高檔低檔之分,高檔的是蠶絲絮,又叫“纊”,低檔的是用螺絲用的下腳料,叫做“縕”。這種材料主要用來做綿袍,《詩經》裡那句“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蓋的就是這種袍子。
當然對於窮人來說,穿有“纊”的袍子是個奢侈事,基本都穿“縕”的,而填充縕的袍子,防寒效果也極差,連好些名人不得志時,都為此鬧出辛酸事,比如戰國名家曾子,當年不得志的時候就是穿這個,大冬天的擼起袖子就見胳膊肘,也因此貢獻個成語:捉襟見肘!
而放在有錢人身上,不單穿的好,而且這高檔綿袍,都是穿在衣服裡面,外面還要有層罩衣。有錢沒錢,就看袍子穿裡穿外。但只靠這個,放在古代寒冷冬天,保暖還是不夠,也要穿棉襖,當然那時不叫棉襖,叫“襦”。
這東西和袍子一樣,也分有錢沒錢,有錢人穿的襦,裡面冬天填的是絲絮,相對比較保暖,窮人就相對慘,穿的叫“褐”,也是一種粗布衣服。發展到唐朝,襦改叫了襖,高檔的都是用毛皮做的,保暖效果更好,當時不是太有錢的,基本也穿不起!
當然除了絲絮材料,動物毛皮衣服,也是禦寒必備,但高檔的毛皮衣服,基本就是貴族有錢人專利,老百姓當然指望不上。
指望不上就可想而知,沒有棉花的年代裡,冬天對於大多數老百姓,是個多麼難熬的事情。聽聽大詩人杜甫的詩就知道:布衾多年冷似鐵,驕兒惡臥踏裡裂。也就是被子都凍得和鐵一樣冷。這還是深秋時候的杜甫家,更冷的嚴冬什麼樣?想想就得哆嗦。一句哀嘆,就是那個年月裡,多少窮人家冬天愁苦的縮影。
那有沒有一種新材料,便宜又好用,在最寒冷的冬天,讓平民百姓免去寒冷肆虐?棉花來了!
二:棉花來了
其實棉花傳入中國,說年頭也不短,按照最早的記錄,當戰國年間的曾子,凍得捉襟見肘時,它就已經傳來了。以《尚書》的記載,當時中國南海地區的很多部落,就已經來進貢棉花了。 但那些部落進貢的到底是不是我們今天說的棉花,史家一直爭議大!
中國最早確切沒爭議的,有棉花傳入的記錄,應該是漢武帝年間,以《後漢書》的記載,當時海南島的珠崖地區,向漢武帝進貢來了棉布。這也就說明:棉花那時早已傳入了海南島,而且連棉布技術都有了。
不止海南島有,也是在漢代的時候,雲南哀牢和永昌地區的部族,也都大規模的種棉花了,那時候的棉花叫“橦華”,很讓那時候的華人瞧新鮮,還拿來用做文學創作,西晉文學家左思的《蜀錦賦》裡就有名句:布有橦華。唐朝人李善還特意註釋:這橦華主要是永昌產的,可以織布。
而真正讓華人開始知道這東西防寒好處的,還有另一個地方的棉花:新疆!
新疆的棉花產業,雖說起步上的記錄,比海南雲南要晚,但規模發展的快,在中國南北朝時期,今天吐魯番地區的高昌國,已經種的紅紅火火,以《梁書》裡記錄,那種棉花叫“白疊子”,當地人種了織出棉布,拿來和中原人做生意,銷路還相當好。今天在新疆,還有好些出土棉布製品,高昌國的墓葬群裡,更出土了炭化的棉花籽。雖說這種棉花屬於非洲棉,和雲南海南那邊不是一類,且今天早已淘汰,但確實讓華人深切感受:這玩意穿著暖和!
不過即使到了唐朝,棉布衣服依然還是珍品,特別在北方地區,更是物以稀為貴,雖然已經有引進種植,可拿來織布真捨不得。以阿拉伯旅行家蘇萊曼的親眼所見,晚唐時候的中國北方,也見過棉花,不過都是在富貴人家的花園裡,拿來當奇花異草欣賞,十分的珍貴!
花都這麼珍貴,衣服自然更貴,棉布的衣服,在唐朝叫“白疊布”和“木棉裘”,穿這個保暖禦寒?依然還是土豪的享受!
唐朝年間,確實是中國棉花產業發展的一大步,不單是混了個熟臉,更開始嘗試種植,從中唐起,由於經濟中心南移,加上商貿往來活躍,棉花種植也就跨越邊疆界限,開始在中國內地鋪展開,當然主要還是在南方,福建廣東種的尤其多,還開始以棉花來收稅,當時的棉布,也就多了一個稱呼:南貨!
而棉花的方便之處,也令華人越發體會,以元朝農學家王禎的讚歎,這東西不用像養蠶那麼費勁,而且種了就保證長,種好了產量也有保障,看著稀罕其實比絲絮更合適。也就是在元朝,棉花也不止是南貨了,北方的陝西地區,也開始種起來。種的多了,也就十分普及,越來越多的人正穿得起了。
之所以又跨這一步,也因為一個偉大的女人:黃道婆。這位南宋年間上海貧困人家的童養媳,為逃婚躲進了海船,接著就稀裡糊塗拉到了海南島。這次意外出逃,卻成了中國棉花史上的里程碑事件:以後的三十年裡,這位心靈手巧的女子,在海南學盡了黎族先進的棉紡技術,且和漢民族先進科技完美對接,三十年後她葉落歸根回到上海老家,不單帶回了棉紡技術,還升級了新型棉紡車,她開發的棉紡車,比英華人早五百多年,中國的棉紡產業,頓時突飛猛進!
這事多重要?在她之前,棉花種植雖說普及了,但棉布生產卻還麻煩,自此之後,棉布真成了規模化生產,原先是精美奢侈品的棉布,這下生產率突飛猛進,一下華麗轉身變生活用品,上海,更成了中國棉紡中心,一句俗語流傳天下:松江棉布,衣被天下!
但是,這句俗語確切說,在黃道婆生活的元代,還沒有實現!
因為棉花全國普及的最後一個障礙,還沒有完全解決:種植量不夠。雖然種了很多,但主要還是南方地區,北方基本少見。棉花不夠用,綿紡機再開工,也只是空轉!
解決這個大障礙的人,卻是明太祖朱元璋,這位鐵腕帝王,一輩子辦事強硬,又是農民出身,吃夠了飢寒交迫的苦,登基後的一個理想,就是不能再讓百姓穿不暖。蒸蒸日上的棉花產業,讓他動了心思!於是,他用一個最簡單粗暴的辦法解決這問題:全國強制種!
如何強制?明初國策,全國的自耕農,十畝地以下的,必須種半畝棉花,十畝地以上的,則要加倍種,而且絕不讓你白種,種多了有獎,收成好還能免稅。 不種?充軍流放坐牢?隨便挑!
而且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刀切,中國農業科學發展到這時,種棉花的學問,早已經驗豐富,就是在朱元璋手裡,來一次大爆發,而且朱元璋本人,對這事更細緻,大批技術員下村,專門改良土質土壤,不管任何辦法,一定要把棉花種出來!這個意義多重要?以朱元璋原話說:如此十年,吾民貧者少矣!
於是,完美的爆發,換來了完美的成果!僅朱元璋在位時,中國的棉花種植業和棉紡業,就成了井噴發展,在朱元璋在位末年,河南河北山西山東,都是棉花的重要產地,棉紡織品更從此物美價廉,走進千家萬戶。到了明朝中期,大學士邱浚就讚歎:棉花已經遍佈天下,南北都可以種,棉衣不管貧富都可以穿。當年那被作為神秘奢侈品,令我們先輩如仰望珍寶般仰視的棉花,終於走入尋常百姓家!
不單是走入尋常百姓家,從明朝中期起,棉布更成了中國的對外品牌,甚至大有叫板絲綢之勢,明末僅向菲律賓一個地區出口的棉布,每年就有一萬匹以上,那條古代海上航線,我們常說絲綢之路,東南亞人還有一個新稱呼:棉布之路!
今天好些人說起中國文化,最愛說的,就是華人的保守,封閉,自大。這些毛病,近代讓華人吃夠了苦頭,可那真是我們根上的毛病?不妨低頭瞧一瞧,冬天裡的棉花哪裡來的?也有人在感慨,如何與國際接軌,如何學習外國先進經驗,也不妨問一問:我們的老祖宗,怎麼種棉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