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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娜娃12345

    首先在項羽分封十八諸侯的時候,原來的秦地部分地區是被分給了原來的三位秦國將軍,即章邯、司馬翳、董欣,以他們建立諸侯國來統轄原來的秦人是項羽穩定秦地的一個考慮;除此之外的舊秦國的巴蜀、漢中等地是封給了漢王劉邦。可以看到,當時分封的物件不是秦國的舊王族而都是投降項羽的故秦國武將,這與項羽殺掉秦國嬴姓宗族有很大關係,在正統性上秦國失去了復國的基礎。再不久後就被劉邦大軍北上消滅,劉邦因為約法三章,仁厚愛民,得到了普通秦人特別是地方長老的支援,站穩了腳跟,以此為基礎與項羽較量。這樣一分析,我們不難看出缺乏直系王族與項羽等人對秦人的忌憚、分割使得秦人極難復國。從現實可能性來講,秦人復國在漢朝建立後更是不可能。因為漢朝之所以能建立本身就是眾多老秦人支援的結果,劉邦的軍隊和政權裡有很大比例是秦人舊部。項羽在河南新安屠殺了三十五萬秦國大軍,之後諸侯聯軍入關後又大肆擄掠,秦人上層的核心成員被消耗殆盡缺乏一個穩固的力量軸心,而穩固的力量是復國的基礎。另一方面劉邦善於利用和取悅民心,成功地把楚地部下和秦地部下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從而組建了一支百折不撓的軍隊,也正是憑藉秦人秦地的大後方,劉邦能在滎陽前線多次與項羽對峙。若從反面來講,即便老秦人要復國,也會面臨著劉邦、項羽等周邊楚人勢力的迅速鎮壓,處在極其不利的格局之下。秦楚合流是這一段歷史的大走向,正是憑藉秦人的忠心耿耿、武勇善戰,劉邦能夠戰勝強大的項羽。最後項羽身死之前面對的幾位漢軍將領,如呂馬童、楊喜等人都是曾經的秦軍部下,這一點李開元先生在他的《秦崩》裡做過詳細的辨正。也正是因為人民的歸附、歷史格局的早就使得原來仇敵相視的秦楚轉化為對項羽的憤恨和對劉邦的效忠,這也是當時時代的一大變化。

  • 2 # 小吳同志vlog

    難為帝王

    那一年大澤鄉陳勝揭竿,他率八千將士登上歷史舞臺,“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他蓄勢待發,劍指咸陽。那一年項梁戰死疆場,他孤身無靠,卻更所向披靡,銳不可當。那一年鉅鹿絕境,他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百二秦關終屬楚”,功成封王。起兵八年,身七十餘戰未嘗敗績;神勇無敵,長槍所向破盡八方阻擋。他是項羽,千古無雙的西楚霸王。殺秦王,燒阿房,坑殺二十萬秦卒,血色在他的夢裡浸染;楚歌圍,夜飲帳,愛妻和歌舞劍殤,霓裳在他的眼前飄搖。功敗垂成之際,烏江決戰之時,他殺敵無數的寶劍最終刻上了自己的頸項。一世繁華,末路悲涼。時人皆道殘暴多疑,後世多嘆婦人之仁。只說項羽三年成王四年敗亡,一生傳奇一曲絕唱。是謂霸王。而非帝王。 因為暴秦才使的他們起義,老百姓活不下去沒有辦法揭竿而起,然而劉邦統一天下之後,頒佈很多優惠政策,使的民生的以調養休息,百姓安居樂業,楚民也是百姓,為何要起義?

  • 3 # 魚丸剪輯1990

    因為漢沒有像秦那樣推行暴政,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老楚人離世後,新一代的人沒有那麼強烈的楚人情懷,會認同自己是漢人的身份。

  • 4 # 楓葉滿山4

    項羽死後,楚人憑什麼實力再來複國呢?楚漢兩大軍事集團之戰以楚敗為止,還有何人敢在復楚滅漢呢?復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那麼我們在往回看看當初項梁起兵的狀態吧。陳勝吳廣的起義引起了連鎖反應,吳,楚之地引出來項梁,要知道當時的楚末將領大都是項氏集團,項氏在當時是大家氏族,名門望族,屢挫秦軍,在楚地深得楚民的敬佩。后王翦破項燕,燕自殺。項梁吳中舉事,楚地賢士大夫皆來投奔,我們看看項梁的朋友圈和轉發(互相引薦)效應吧:先看項氏集團,項梁項羽,項纏項莊,項襄項悍,在看其他,季布季心,龍且丁固,桓楚,鍾離昧,等等。這些人可以說是當時楚地的精英人士。(當然劉邦除外)後項梁佔了會稽郡隨著軍事實力的壯大,又從萬馬軍中,數萬之眾中又精選八千人,號為“江東子弟兵”。劃為項羽統帥。要知道這後來這八千鐵騎屢敗劉邦的數萬人馬。直到烏江邊時還剩十數人。列位看官,項梁及羽起兵楚地,當時吳楚之地名流皆仰仗項氏之威望起而附之。隨著戰略的縱深,遠征在外,吳楚之地也就成了項羽的家鄉。但隨著戰局的發展,以上的名流精英消失殆盡,精銳部隊逐漸消亡,在加上項羽自殺,楚地已在無精英。要知道“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的道理。群龍無首也沒用。(實際情況是楚地已無能人)那麼楚人如何復國呢?劉邦消滅了西楚大軍,又能容忍楚人復楚嗎?沒指望了,還復什麼國呢。謝邀!

  • 5 # 青史精蘊

    項羽死後,楚人沒有前仆後繼的復國,有以下幾個原因。

    項梁項羽叔侄倆起兵反秦時,項羽聽從了范增的建議,立楚懷王嫡孫熊心為王,楚家軍算是根紅苗正了。秦朝滅亡後,項羽先封熊心為義帝。後又殺之,楚軍已經沒有復國的皇室正統了。

    項羽冊封諸將時,把三個秦軍降將封為王,造成諸侯們及部下的不滿,又隨意驅逐殺害封地內的將領們,項羽的種種行徑,已經讓楚家軍內部出現了離析。

    項羽生性殘暴殺人如麻,攻破襄陽城後,將城內軍民全部活埋!可以說項羽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百姓是又恨又怕,項羽及其楚家軍的形象早已殆盡。

    陔下一戰項羽被殺,天下已定。失去楚國國君後人,失去集團內部凝聚力,失去民心的楚家軍,也隨之瓦解了。

  • 6 # 長島男爵

    怎麼沒有?只不過失敗了,甚至起兵前就被撲滅了。

    請看【韓信謀反與項王殘餘勢力勾結謀反的前因後果】

    一、韓信與楚

    項籍死後,漢帝劉邦以韓信熟悉楚國風俗為由,徒韓信王楚,項王殘黨和韓信相互勾結,積蓄力量準備反漢。

    “項王亡將鍾離眜家在伊廬,素與信善。項王敗,眜亡歸信。漢怨眜,聞在楚,詔楚捕之。信初之國,行縣邑,陳兵出入。”——《史記·淮陰侯列傳》

    此段話有兩個關鍵資訊:

    一,楚將鍾離眜不是被韓信打敗收降,而是主動投奔了韓信。

    二,鍾離眜投奔韓信尋求庇護,早於韓信封楚王的“信初之國”這個時間線。其後韓信才開始招兵買馬,糾集軍隊。

    可以為此列一個時間順序表,有助於理解和說明:

    漢五年初,項羽兵敗,與楚國殘餘軍隊逃亡到垓下做最後抵抗。韓信此時也開拔到楚國垓下會師。鍾離昧見大勢已去,趁機投奔並不積極作戰的韓信。韓信因與楚軍有故交,放其逃匿,因而沒有被漢軍剿殺。

    漢五年正月,韓信到洛陽擁立劉邦為帝,被劉邦改封楚王。鍾離昧殘黨借韓信庇護,一邊藏匿於楚地,一邊從事反漢活動。

    漢五年五月,鍾離昧未死且在楚地活動反漢的訊息走漏,剛到封地沒幾個月的韓信接到劉邦命令,追捕逃亡在楚地的鐘離眜。“漢怨眜,聞在楚,詔楚捕之。”“信初之國,行縣邑,陳兵出入。”韓信遂開始了一系列不軌動作。

    觀察韓信的作戰軌跡可以發現,韓信跟楚國的交鋒並不多,大部分時間是以偏將或輔軍身份在北方戰場撿功勞。攻齊也不是韓信獨自作戰,而是與曹參、灌嬰、呂澤、丁復等多股漢軍勢力匯合後才搞定。在之前就不見韓信於歷下跟楚軍戮力對抗的表現。楚將司馬龍且敗亡後,韓信乾脆把平定齊國爛攤子丟給了曹參,自己卻以穩定齊國為由,按兵不動的琢磨怎麼當代理齊王。劉邦號召諸將圍剿項羽於垓下時,韓信又堅壁怠戰,不甚積極,最後還要仰賴灌嬰的騎兵團奮力追擊才擊殺項羽。而不是世俗所傳的韓信設下十面埋伏逼死項羽。

    韓信坐代理齊王前夕,見到敵方說客武涉,態度又不堅決,反而極為客氣,絲毫沒有與西楚勢不兩立的鮮明立場,與周苛怒罵項羽有著強烈反差。這一幕幕都說明韓信與西楚的仇恨值不高,政治對立性不強,存有曖昧關係。這讓韓信在楚勢力眼中有著很強的中立色彩和拉攏價值。

    在這種前提下,鍾離眜或者西楚舊勢力自然認為韓信是漢軍各部中相對最有“二心”,最便於“交心”的人。

    結合鍾離昧在西楚敗亡後順其自然投奔韓信來看,韓信自割據齊地後就與楚軍勢力有染。那麼韓信理應在會師垓下前後顧慮到了自己將來的前途——楚漢戰爭過早倒向漢軍,劉邦又不放心自己坐齊王而以曹參接管齊地。挾楚漢長期對峙之勢割據齊地的野心基本已經流產。不如趁機會師垓下,借收攏和包庇西楚殘黨,將未來的政治格局轉移到老家楚地。楚地新亡,未有劉邦的嫡系軍隊滲透和駐紮,且楚地還有反漢氛圍濃厚的西楚勢力做政治屏障,便於擺脫劉邦的勢力控制,使劉邦不敢輕易染指。

    韓信在司馬龍且敗,武涉前來離間時,已表現出一定的中立態度。武涉雖離間失敗,但也提前嗅到了韓信欲圖割據的意味。之所以韓信坐上代理齊王后並不積極響應劉邦對楚的作戰,顯然是不希望楚漢戰爭倒向任何一方,想要繼續維持兩邊客氣的姿態。故而韓信會師垓下後,基本只是坐看楚漢大戰,時不時幫助漢軍在邊緣地帶撓撓癢癢,藉此機會減少西楚勢力的仇恨值,為轉移楚地打前奏。

    據《史記》記載,鍾離眜投奔韓信後還跟韓信說過我若為你的大將,漢王將不敢動你分毫。對話真假不必較真,但大抵是韓信與西楚勢力藕斷絲連、被西楚餘黨頻繁攛掇的真實寫照。蒯通當年其實早就看透了韓信利用楚漢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才大膽獻了一番媚順的三分割據之策罷了。

    但要說劉邦在西楚滅亡後為提防韓信將其改封楚王,就有點莫名其妙了。理由有三:

    其一,韓信由於在垓下作壁上觀,在項羽敗亡後就被劉邦奪去兵力(“還至定陶,馳入齊王壁,奪其軍。”)。劉邦哪怕不再追究韓信擅稱王和消極怠戰的過失,也不必再因顧忌韓信的威脅被迫改封其為楚王;

    其次,劉邦奪韓信軍時未順便罷免韓信的齊王位,如果劉邦對韓信早有顧慮,這是打壓韓信的最好時機。說明劉邦仍有意保留韓信的齊王之位。劉邦的目的是讓韓信淨身為王,所以把兵權交由了齊相曹參。如果劉邦的原始動機是將韓信置於自己嫡系將領的架空之下,又何必把韓信改封到更遠更不好控制的楚地獨自稱王?況且韓信與西楚有君臣情誼,將最顧忌的韓信封到最反漢的楚地,不合常理。

    其三,韓信於平楚沒有實質性功勞,也無法名正言順封為楚王。若僅以韓信為楚人就封楚王,條件又不夠充分;漢軍功臣將領中充斥大量楚人,投降劉邦的楚將多如牛毛,韓信並不突出。

    合理推敲,改封楚王應該是韓信主動爭取。理由又有三:

    一, 韓信當時已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齊王有名無實。齊地實際處於劉邦的控制中,齊人又痛恨自己擅攻之罪,韓信在齊地稱王,既無羽翼,又不得人心,極為不利;

    二, 韓信深知齊王之位來路不正,西楚滅亡後,漢朝一統,齊王之位更是朝不保夕。與其不識時務的死守齊王之位,不如順水推舟請辭,給劉邦一個臺階下,換取政治前途。

    三, 韓信既然會師垓下,且與西楚勢力舊情未了,必會在楚地另謀形勢。

    他本為楚人,又跟西楚殘餘勢力摩擦較小,可順理成章以榮歸故里,安撫和鎮守楚地為名,以齊王換楚王,請劉邦改封。只有基於這種可能性,劉邦才有封韓信為楚王的考量。既然劉邦奪韓信軍在前,改封其為楚王自然延續了“淨身”法則,也即韓信不得擅掌兵。事後不久,劉邦下詔讓韓信去抓捕楚將鍾離眜,也等於是逼韓信與西楚勢力劃清界線。這次考驗命中了韓信的要害和神經。韓信如果幫助劉邦肅清楚地的反漢勢力,勢必得罪家鄉人。無法在楚地立足。故只能先假借追捕鍾離眜殘黨之名,收納和兼併西楚殘黨,重新聚集軍隊,以便有實力接納鍾離眜並抗衡劉邦;後來乾脆親自帶兵勘察各縣邑,為將來可能無法避免的衝突作準備。由於韓信這支軍隊中西楚兵成分較大,免不了有反漢舉動和言行。兵行縣邑又威脅和擾亂到了地方治理。最終紙裡包不住火,打破了與中央的關係平衡,引起滿朝文武一致牴觸。所謂韓信在漢五年九月斬鍾離眜是個偽結果。這個“斬”既不見鍾離眜屍首,劉邦也沒反應。如果韓信早在漢五年九月就將漢軍死對頭、西楚名將鍾離昧斬殺或獻於劉邦,至少不會一年不到就被舉報謀反。說明韓信只將解決鍾離昧殘部作為一個通常軍事報告傳達給了中央(參考彭越曾在漢齊交戰時長期窩藏田橫)。劉邦習慣性認為追捕鍾離眜的使命業已完結。而韓信則為此糾集兵力,割據自保。故韓信在這之後數次因為擅兵而被舉報。

    信初之國,行縣邑,陳兵出入。(首次有人告發韓信擅自糾集兵力在各縣邑出入)→

    韓信為消除中央疑慮,報告中說擊殺了鍾離眜殘黨,此事發生在漢五年九月→

    有變告信欲反,書聞,上患之。用陳平謀(韓信繼續搞軍事活動的事被告發,劉邦開始行動,韓信窩藏鍾離眜殘黨之事也臨將敗露,不得已而斬之)(陳平之謀存疑)。

    這中間間隔很長時間,存在複雜的啟程轉折,並不是直接告發、直接處理的關係。韓信跟陳豨也說,自己被舉報,一開始劉邦是不信的,證據越積越多,才被劉邦處理。

    二 楚王韓信的恐懼和焦慮

    韓信之所以有一系列軍事上的僭越舉動,也是從被劉邦剝奪軍隊的後果上有所警覺了。加之蒯通當年煽動韓信割據稱王,在韓信內心形成了鮮明落差。所以改封楚王后的韓信不得不重新糾集兵力,常常陳兵出入各縣邑,在楚地統軍樹威。

    韓信的幾個明顯動作是:

    1.收納並保護楚將鍾離昧,向西楚勢力示好。

    2.接見漂母和屠戶等故人,廣施恩德,收買楚地人心。

    3.擅自糾集兵力,率軍活動,樹立軍事威望。

    西楚滅亡後,非但不是司馬遷這個書生所謂的“天下大集”,反而大有重新分裂的趨勢。尤其是以北方為主旋律的異姓王分裂勢力極為膨脹。倘若說楚漢戰爭時期漢軍團結是因為有共同敵人——項羽。那麼天下太平後,沒了這個目標,諸王開始各自為政。北方四個異姓王連續叛亂,以及匈奴趁火打劫,這種局面必然使韓信認為眼下內部不穩的漢朝,已遠遠沒有楚漢戰爭時期凝聚。這就更需要鞏固自己的王位和地盤,既要在漢朝有變時能夠割據自保,也要有實力制衡中央。這是韓信缺乏政治安全感的表徵。

    換個角度思考,假如當年夏侯嬰窩藏季布,季布唆使夏侯嬰造反,夏侯嬰心動,也開始暗中糾集兵力,還沒來得及有動作,就被劉邦發現,夏侯嬰為表忠,把季布殺了,劉邦不再相信夏侯嬰,夏侯嬰是什麼心情,自然是既窩囊又悔恨。韓信就是這種心境。

    韓信跟夏侯嬰不同的是,他的地位更高,是楚王,他的窩囊必然導致他的反制。所以得知當年在趙代一起作戰的老朋友陳豨掌握了北邊軍權後,他看到了東山再起的希望,決心賭一把。這符合韓信在軍事上以少博大的好賭脾性。

    學者菜九撰文說蒯通地位不高,不可能說動韓信。這話說的沒水平。

    韓信出身卑微,不是項羽那種高高在上誰的話也不屑聽的人。韓信對漂母和屠戶都能接待,對蒯通這樣一個縱橫辨士不至於看不起和不待見。

    在擅自攻齊上,韓信受蒯通鼓舞無疑,不然蒯通沒必要自背黑鍋。但之後那一通攛掇韓信謀反的話,是蒯通日後的誇誇其談無疑。蒯通可以唆使韓信與酈食其爭功,但這只是挑動韓信嫉妒爭功的攻心術,造反牽涉到統戰和政治問題,就不是蒯通這個嘴炮能左右的。

    蒯通攛掇韓信謀反的套路基本是一通空洞鼓吹(皆被證偽),外加用越王勾踐的案例作為話術誘惑韓信產生被迫害妄想,使其對劉邦產生了反制心理,誘發其對劉邦做出設防舉動。

    可惜由於蒯通不懂軍事,不知現實情勢。韓信當時根本不敢隨便反叛,也造不起反來。以至於蒯通以為韓信胸無大志,故離去。

    三、漏洞百出的偽遊雲夢

    十二月,人有上變事告楚王信謀反,上問左右,左右爭欲擊之。用陳平計,乃【偽遊雲夢,會諸侯於陳】。

    “偽遊雲夢”和“會諸侯於陳”實際上是矛盾的,既然要會諸侯於陳,就會提前通知諸侯到陳縣集合,何必“偽遊雲夢”。

    《魏豹彭越列傳》提到:“六年,(彭越)朝陳”

    《黥布列傳》提到:“七年,(英布)朝陳(應為六年,《黥布列傳》的時間記載清一色後推一年,不知何故)。”

    彭越與英布“朝陳”,實際上就是指劉邦“偽遊雲夢,會封侯於陳”。

    彭越、英布、韓信都到了陳縣與劉邦會合,韓信只是其中之一,難道劉邦會無端的以“偽遊雲夢”這種趁人不備的手段拿下韓信,在彭越、英布面前自己打臉?

    劉邦當著這些諸侯王的面拿下韓信,廢為淮陰侯,是有正當理由和確鑿證據。

    故劉邦對韓信的狡辯說:“若毋聲,而反明矣。”

    彭越,英布,韓信都去了陳縣與劉邦會合。

    劉邦廢掉韓信的王位之後,封劉賈為荊王、劉交為楚王、劉肥為齊王,並把韓王信徙居太原。因此到陳縣朝見劉邦的應該還有韓王信。

    韓信早在在漢五年九月就殺了鍾離昩,可見至晚在漢五年九月,劉邦就向諸侯下達了“會於陳縣”的通知。

    這樣疑問就解開了,劉邦要會諸侯根本就用不到所謂陳平計。

    《高祖功臣侯者年表》記載韓信:“兵初起,以卒從項梁,梁死屬項羽為郎中,至咸陽,亡從入漢,為連敖典客,蕭何言為大將軍,別定魏、齊,為王,徙楚,【坐擅發兵】,廢為淮陰侯。”

    韓信被廢為淮陰侯的原因就是擅自糾集兵力屯據各縣邑(可能就是陳縣),劉邦在陳縣廢韓信為淮陰侯正是用這個理由。

    所謂的偽遊雲夢根本不存在。

    有時司馬遷為了圓謊,會刻意強調,反而露出破綻,譬如他說陳平“六出奇計,世莫能聞”,既然“世莫能聞”,那麼陳平這些所謂“計”的記載多隻是穿鑿附會。

    從《史記》和《漢書》的記錄差異也可看出陳平計的混亂:

    司馬遷版本:

    【行未至陳,楚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豫具武士,見信至,即執縛之,載後車。信呼曰:“天下已定,我固當烹!”高帝顧謂信曰:“若毋聲!而反,明矣!”武士反接之。遂會諸侯於陳,盡定楚地。】

    在司馬遷的記載中,劉邦還要駕車綁著韓信去會見諸侯,然後跟諸侯一塊平定楚地。這種滑稽記載何來的說服力?

    班固版本:

    【上因隨以行。行至陳,楚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豫具武士,見信,即執縛之。遂會諸侯於陳。】

    比司馬遷考究和嚴謹的班固至少刪去了司馬遷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天下已定,我固當烹!”的韓信反語,以及“盡定楚地”這種與時代背景不著調錶述。

    司馬遷說:“【行未至陳】,楚王信果郊迎道中。”

    班固糾正為:“【行至陳】,楚王信果郊迎道中。”

    僅此一處,可見《史記》原作之抹黑心機。

    四 鍾離眜之死的含義是什麼?

    《史記·淮陰侯列傳》記載:“項王亡將鍾離眜家在伊廬,素與信善。項王敗,眜亡歸信。漢怨眜,聞在楚,詔楚捕之。信初之國,行縣邑,陳兵出入。有變告信欲反,書聞,上患之。”

    以上的記載到這裡還有些可信度。

    但有兩點必須交代清楚:

    一,“信初之國”,符合《秦楚月表》韓信漢五年九月殺鍾離眜的時間區間。韓信是漢五年五月回封國楚國。

    二,“信初之國,行縣邑,陳兵出入。有變告信欲反,書聞,上患之。”也符合韓信所言的“人言公反,陛下必不信;再至,陛下乃疑;三至,必怒而自將。”

    換句話說,從漢五年五月韓信到楚國封地,大概從漢五年九月起,韓信就開始因糾集軍隊招搖過市被舉報。直到漢六年十月,差不多將近一年,劉邦才有所行動。這就是韓信所謂“三至,必怒而自將。”可見最早大概在漢五年九月,也即韓信剛到楚地,韓信越權擅兵的行徑就已初步暴露。“三至”並非第三次,而是多次或頻繁的意思。告發韓信違法的依據,可具體參考陳豨的“賓客隨之千餘乘,擅兵於外”,同樣是沒有中央號令,私自糾集部眾,擅自率兵行動。

    編造這個描述的輿論勢力,有兩個目的:

    一是借韓信抹黑劉邦。

    二是借鍾離眜黑韓信。

    因此劉邦和漢政府被雙重抹黑,韓信只被楚國勢力的鐘離眜抹黑。換句話說,抹黑的立場基於的就是舊楚國勢力嘛!《陳平世家》中所謂的“今兵不如楚精,而將不能及,而舉兵攻之,是趣之戰也,竊為陛下危之。”也旨在突出楚漢對立。這裡楚兵指的也不是韓信所率領的漢兵,而就是韓信封楚王后所籠絡的故西楚兵。

    所以結論很顯然,如果司馬遷是從別處搜刮來這些流言,那麼造謠者顯然是漢初的楚遺派或具有反漢政治立場的人。

    抱有這種口徑的人既怨恨韓信叛楚助漢的行為,故而拿項羽的遺將鍾離眜捏造韓信投靠劉邦,出賣楚華人,“非長者”。又以韓信之死抹黑劉邦“兔死狗烹”,譏諷韓信活該報應。

    實際上劉邦並未殺韓信,只貶一級。貶一級的原因是韓信被封為楚王后,未經批准,擅自招兵買馬,行軍各縣邑:

    漢時郡國並行,各國都有直屬漢中央管轄的縣邑,非早先周朝那樣諸侯王一人的地盤。韓信擅自帶兵行縣邑,在當時北方持續叛亂那樣一個背景下,顯然是個不小的問題。從劉邦事後對此問題的堅定態度來看,以及韓信並未喊冤否定,這件事屬實。

    謀反罪並非狹義的指發兵攻打皇帝,任何不守規矩且不服從命令的政治軍事活動都是廣義的謀反。這裡劉邦用的是口語。具體定罪在史書上記載的是“擅發兵”。

    韓信有功在身,劉邦不論出於個人情結還是安撫功臣的大戰略,都不可能有過就殺。參考劉邦對雍齒的態度即可。

    楚王韓信的反叛實力如何?

    史稱韓信剛到楚國就很高調,常“行縣邑,陳兵出入”。這種行為是一種驕橫示威。意思是不要以為劉邦收了我的兵,我就乖乖當個光桿王了。韓信怨恨劉邦的心情至少在“馳入齊王壁,奪其軍”時就存在;在劉邦派曹參、呂澤、灌嬰等人接管齊地時就存在。

    “高祖且至楚,信欲發兵反”顯示時隔近一年,韓信手握了一支軍隊。據《陳平世家》所言,劉邦在接到最後一次舉報信後詢問滿朝文武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武將們都說發兵滅了韓信。只有陳平說:“今兵不如楚精,而將不能及,而舉兵攻之,是趣之戰也,竊為陛下危之。”這個對話迷惑了筆者好多年,因為筆者一直不清楚,既然韓信有如此威武的軍隊,那麼從封齊王就開始拿捏韓信並將其兵力剝奪的劉邦,為何還要任由韓信帶領一幫極精銳的楚軍去當楚王?後來反覆解讀和思考,才發現此話由一個事實和一個謊言組成;

    一個事實是,從各個方面來看,韓信確有那麼一支軍隊。

    畢竟如果韓信當時沒有發展出一支像樣的軍隊,劉邦和滿朝文武用不著把一個只會掉書袋的光桿將放在眼裡。那麼問題來了,這支所謂“楚之精兵”究竟是個什麼鬼?這顯然不是收了韓信軍隊的劉邦另外撥的,亦不是韓信臨行楚國時能被允許帶走的精兵。韓信自攻趙代到會師垓下,也從未帶領過所謂楚兵精銳。這支楚之精銳部隊從何冒出來的?顯然只能是韓信到楚國後重新糾集的軍隊。理應包含類似鍾離眜之流的西楚殘黨。故韓信謀反的舉報信傳到劉邦那裡時,陳平才會提到“楚兵”。

    這照應了韓信當年冒險收容鍾離昧的動機。倘若韓信對鍾離昧見死不救,或早早將其出賣,會大失楚人所望,也會失去拉攏楚軍的跳板,重蹈做齊王時被孤立的覆轍。韓信既要假借劉邦分封的楚王名義招兵買馬,又要依靠與西楚勢力的曖昧關係搞割據。就好比彭越在漢齊之爭時收容齊相田橫,旨在於齊漢間兩頭獲利。

    一個謊言是,劉邦是因為打不過韓信被迫用陳平計嗎?

    且不說陳平計本身經不起推敲。

    韓信糾集的這幫所謂楚之精兵即便存在,也早就是被漢軍打敗過的西楚殘兵。劉邦作為能征慣戰的馬上皇帝,又何須否定滿朝武將的勇氣討伐,聽信一介謀士的膽怯之語?這不像無視劉敬勸諫,果敢討伐冒頓的雄主(劉邦親征冒頓甚至還在逮捕韓信之後)。倘若劉邦決定討伐韓信,必然馭眾將聲討,率諸侯共伐,以合圍之勢一舉殲滅之。在兵力、將領和戰略形勢上皆佔優勢之下,怎麼可能如陳平所言,只有劉邦自己一人領兵上陣,然後被帶著一幫西楚殘兵的韓信打成危矣!?

    韓信大約在漢六年下旬被捕。當時劉邦早已平定燕王臧荼和利己的叛亂,完全可以騰出手來壓制韓信。如果劉邦顧忌會被韓信打敗,也可以坐鎮中央,派兵遣將前去征討。司馬遷借陳平之口把平定韓信謀反這件事,說成是劉邦與韓信單打獨鬥的能力比較,如此狹隘的描述,甚至頗為無腦的計劃,符合陳平的水平嗎?符合歷史事實嗎?大抵是司馬遷編造的一些看似一本正經的談話,貶劉捧韓。

    英布造反時,以荊楚強兵、軍陣嚴明、善用兵著稱,史稱“布兵精甚”,甚至讓劉邦不得不畏惡其統兵如項羽一般威武。結果還是被抱病親征的劉邦打成落水狗。韓信不比英布善於衝鋒作戰,也不比英布帶領楚兵的時間長、經驗多,充其量是個在後方掉書袋的指揮官,會讓劉邦嚇得不敢發兵征討嗎?倘說英布的軍事謀略不如韓信,劉邦麾下的智囊卻一籮筐,足以“十個臭皮匠賽過三個諸葛亮”了。怎麼會讓劉邦無比畏懼、無可奈何?

    劉邦逮捕韓信時所帶士卒也很少。倘若劉邦懼怕韓信的實力,也應多帶些人撐場面。畢竟是去韓信的地盤行逮捕之實,既然劉邦極其猜忌韓信,那麼不能排除韓信臨危起詐,反將自己一軍的可能性。結果,劉邦只讓武士拿了韓信,這幫所謂楚之精兵就瞬間瓦解了,以至司馬遷都無法描寫。說明韓信這支楚軍並不成氣候,充其量是當年被漢軍打敗的一些西楚殘兵,一時間被楚王韓信糾集了起來。這幫楚兵後來又歸入劉交麾下,再次被英布大敗。

    從現實資本來看韓信也沒能力造反。

    楚地由於項羽好用兵而連年征戰,已到了老弱罷轉槽的地步,有生兵源消耗極大。韓信根本無法再透過強徵楚人入伍,重建一支足以威脅甚至顛覆漢朝的大軍。哪怕韓信枉顧民生壓榨出一支新楚軍,一年不到的時間裡也練不出什麼精銳,根本不足以與劉邦對抗。韓信被逮捕後,劉邦有一次問韓信:“你在軍事方面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當初被我拿了?”韓信無奈回答:“我將兵多多益善才能發揮好,陛下你只需帶領幾個將領就勝過我了。”這個對話真假不必較真。但似乎暗示韓信被抓恰恰是因為他沒什麼兵力。以至於有一種歷史感嘆意味:韓信如果當年有足夠的兵力,劉邦就奈何不了他了。

    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韓信當年並沒有雄厚的造反資本,即便有也是一幫經由他重新糾集的西楚殘兵。

    感情劉邦得天下後,區區楚王韓信對劉邦的威脅,還能超過當年如日中天的西楚霸王項羽對區區漢中王劉邦的威脅?這不是刻意以韓信對抗劉邦之能力,貶低劉邦對抗項羽之能力,又是什麼?

    因此事實是劉邦根本不必懼怕打不過韓信。恰恰劉邦是考慮如何儘量以不戰解決問題,減少戰亂,如何保住韓信一條命。故而自然不會聽滿朝武將的意氣之語隨便發兵攻打,興起兵亂。劉邦之前所平定的臧荼、利己,皆已明反,不得已才親征滅之。對於韓王信的叛亂,劉邦優先選擇招安。對於陳豨的叛亂,劉邦亦以金錢實施招安。皆是為了儘量減少戰亂。若韓信都未明確發兵,劉邦又何必先起禍端?但韓信違法又是事實,不可不罰。所以陳平當時如果真有什麼建議,也必是獻策在避免軍事衝突之下逮捕韓信,斷不會無視漢朝和楚國一隅的強弱對比,當眾扯出一番打擊主子威風,長叛徒士氣的大話來。

    陳平此話也可看作是司馬遷假人之口對楚王韓信的籠統吹捧。不但直接貶低劉邦軍事能力不如韓信,甚至鼓吹整個漢朝都打不過楚王韓信一人。如此說來,當年項羽范增想在鴻門宴謀殺劉邦,也可以看作是因為打不過劉邦才出此下策了。歷史的鼓吹,想來也有資訊不對稱的時候啊。

    漢朝時代的楚吹輿論遠遠被今人所小瞧了,至少遠勝於秦吹輿論!楚吹輿論又有兩個吹捧的政治物件,一個是項羽,一個是韓信。兩人都是地道的楚人,又都是楚王。韓信又是項羽的舊部,與西楚勢力的關係曖昧不清。因此楚人未必不會在情感上把做了楚王的韓信看做項羽的接班人。兩者最後都敗於漢朝,更加重了楚人對其二人的同步鼓吹和情感同化。以致司馬遷時代流傳的前朝故事中不乏楚吹參與創作,都成了填充人物傳記的選段。因此恰好項羽、韓信兩人都用來對比性的貶低了劉邦,翻遍《史記》,劉邦在軍事能力上又只被說過不如這兩個人。

    漢初之所以與楚國派系有關的政治失敗者被過分吹捧,有兩個政治背景不可不察:

    其一,當年反秦,陳勝吳廣建立的政權是張楚政權,可以說楚政權是反秦的第一勢力,最大勢力;義帝熊心代表楚政權,項羽又建立了西楚政權。最仇視秦朝的也是楚政權。故當時天下人都以為“亡秦必楚”,楚必代秦。項羽小時候說的那句“彼可取而代之”並不可信,疑也是楚人對“亡秦必楚”,“楚必代秦”的編織附會。結果作為楚政權臣子的劉邦最後統一天下,建立漢朝。因此民間反秦勢力眼中,尤其是楚國派眼中,最可惜的就是楚勢力和楚領袖。

    其二,楚政權是反秦制的。不論是陳勝吳廣建立的張楚政權、懷王熊心領導的正統楚政權,還是項羽自封的西楚政權,其宗旨都是恢復王權割據的戰國局面。只有劉邦建立的漢政權秉承秦朝的中央集權制。這是漢初在野復辟勢力所共同敵視的體制。同樣也是漢初在野勢力開始重新鼓吹楚系政權和楚系領袖的原因。所以漢初的秦輿論遠遠不如楚輿論猖獗。而楚王韓信作為割據楚地的唯一異姓王,恰恰成了崇尚多國復辟分裂,以及抱有楚國復辟夢者魂牽夢繞的最後希望。當這個最後希望在韓信被貶淮陰侯破滅時,劉邦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都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輿論所敵視。

    劉邦逮捕韓信時,韓信只能眼睜睜認栽。劉邦跟韓信說:“你不要亂叫,你謀反的證據確鑿了。”對這類歷史對話向來不必較真。但大意能折射出韓信的不規矩很明顯,朝廷想裝看不見也難。為何明顯?糾集軍隊、擅自帶兵活動、勾結西楚殘黨都是遮掩不住的行為。所以韓信被抓時未喊冤,只是一味抱怨。

    韓信被放是因其狡猾還是錯抓?

    韓信為何被抓又被放?

    以劉邦的心思,他親自行動,一般會有十二分的把握。

    劉邦抓韓信時至少握有兩個鮮明的不軌證據,一個是擅自糾集兵力駐紮各縣邑,一個是窩藏鍾離昧。

    對於劉邦的第一個證據,韓信的高明在於按耐住了發兵對抗劉邦的衝動。能做到不帶一兵一卒面見劉邦,以示軟弱。這樣,劉邦所掌握的韓信糾集佈置兵力在各縣邑對抗漢中央的證據,就沒有動機體現。

    對於劉邦的第二個證據。韓信將鍾離昧的人頭獻上,搶先一步自首,誅殺了知情人。以示親漢,直接斷絕了劉邦調查謀反的源頭,又是一招高棋。

    除此之外,韓信有一定的口才,知劉邦顧人情、聽人言,可以當面向劉邦打嘴炮,一路上把嘴皮子磨破。這也是導致劉邦被打動的原因。我曾經說過,倘若劉邦並不親自去拿韓信,換一個跟韓信沒關係的執法者去問罪,韓信可能就真是個死了。

    可以說韓信不至於落得彭越一樣的下場,一是韓信比彭越提早除掉了謀反“隊友”,搶先自首,態度比彭越好很多。二是韓信沒學彭越一樣在軍事上矯情的跟劉邦擺譜,而是孤身一人到劉邦跟前服軟。三是韓信嘴炮能力比彭越好的多,懂得如何在劉邦面前辯護。四是韓信的隱忍能力比彭越強的多,被貶後懂得表現軟弱。未像彭越一樣不服安排、哭天搶地,甚至跑到呂后那裡去埋怨劉邦(這情商太弱了點)。

    韓信本身性格的狡練好忍,反倒讓劉邦覺得韓信膽小謹慎,不會輕舉妄動。這使劉邦對安置韓信是控制但不嚴控;提防但又疏於提防。直到韓信見機謀反,被呂后殺掉。

    客觀來講,韓信與劉邦“交鋒”,雖被廢為侯,卻用以靜制動、以逸待勞的辦法,使劉邦在握有兩大證據的前提下沒法定罪。當然,這不乏劉邦本人對韓信有一定寬容。畢竟有司說彭越死罪,劉邦說罪不至死。韓王信已經造反,死罪中的死罪,劉邦執意把韓王信勸回。雍齒背叛劉邦如吃家常便飯,劉邦因同鄉情誼和功勞就是不殺。季布數次威脅劉邦生命,劉邦敬其忠於職守同樣任用。韓信死於呂后之手,劉邦也有且憐之心。

    劉邦是否要殺韓信?

    劉邦親自去拿韓信,就沒想把他殺了,而是要親耳聽聽他怎麼說、怎麼辯、怎麼想。帝王要殺某個人,根本不會去見他。所以劉邦到了洛陽就把韓信放了,逮捕韓信只是一個形式,否則無法服眾。

    司馬遷是如何模糊處理劉邦逮捕韓信又釋放韓信的態度和用意呢?

    透過一段歷史記載的對比最有說服力。

    司馬遷的《高祖本紀》描述為:

    “十二月,人有上變事告楚王信謀反,上問左右,左右爭欲擊之。用陳平計,乃偽遊雲夢,會諸侯於陳,楚王信迎,即因執之。是日,大赦天下。”

    基本沒有什麼交代,直接跳躍到劉邦“是日,大赦天下”許多人讀罷,會單純認為劉邦是為了貶韓信而無理的抓了韓信,又不得不放了。

    班固的《高帝本紀》描述為:

    “十二月,會諸侯於陳,楚王信迎謁,因執之。詔曰:‘天下既安,豪桀有功者封侯,新立,未能盡圖其功。身居軍九年,或未習法令,或以其故犯法,大者死刑,吾甚憐之。其赦天下。’”

    比之司馬遷的閹割版,班固可貴在闡明瞭詔書內容,清楚交代了劉邦為何逮捕韓信又釋放韓信的原因。闡明瞭漢朝國法權威要樹立,誰犯法也不例外,但也要考慮亂世中他們不懂軍法和法律的慣性,所以不必過分追究。劉邦事後讓韓信去“申軍法”!分明也是“對症下藥”的給不老實的韓信一個臺階下!

    從漢五年九月到漢六年,諸將的功勞排序議論逐漸達到白熱化,諸將的具體功績和排名逐步浮出水面,也就牽扯出韓信的功勞被分解。劉邦又面臨著異姓王過早分封,分封過重,諸將遲遲未封的局面。自然不能以韓信一人之利為重。分解韓信的功勞又牽扯出韓信一些軍事過失和不足,如滅魏平齊實際是靠曹參(這是曹參被諸將奉為軍功第一的原因)、詐稱王、不響應調遣等等;亦肯定有韓信不配當王、韓信的功勞都是誰誰的、韓信的王位來路不正、韓信心術不正搞割據等質疑聲和反對聲。且這種聲音自從韓信剛到楚地始就不間斷。

    韓信被告發時,劉邦的反應還沒有諸將強烈。從諸將異口同聲討伐韓信,唯恐韓信不死的情形來看。這顯示出韓信在諸將眼中,功勞和地位本身就存在強烈爭議。也說明諸將大多不滿劉邦對韓信的厚封(參見群臣反對劉邦厚待蕭何)。也就不免有人專肆拿韓信違法亂紀說事,逼劉邦有所表態。

    劉邦最初的意向,是在輿論壓力下軟性處理韓信,爭取在平息諸將、功臣之間這些輿論摩擦的同時,處理好分封問題,所以只得按平等待遇把韓信分封到老家淮陰,作為列侯。

    劉邦到底想不想殺韓信,答案很明確。不但沒打算殺,還以韓信為標杆,宣佈國法要講,但也要因時制宜的講。側面降低了韓信的爭議度。

    五、淮陰侯韓信晚年不“潦倒”

    在京城待了幾年,韓信是有人氣的,並非世俗所傳的被打壓排擠的十分潦倒。

    韓信在漢中央期間,也非閒差,而是兼著漢相國。

    證據有四:

    1.司馬遷拔高韓信太過暴露。

    在《淮陰侯列傳》裡,司馬遷假借樊噲之口稱韓信為“大王乃肯臨臣”。旨在透過職位稱呼的高低反差,合理化樊噲對韓信的跪拜行為。

    可笑的是,當時韓信已被罷黜王位,且是樊噲親自捉拿,樊噲又跟韓信並無交情,於情於理於忠於禮,在天子腳下樊噲都不可能當著裡外人的面妄呼韓信為“大王”。否則豈不是打劉邦的臉?司馬遷或避嫌稱韓信當時的職位,便偷換為了昔日的“大王”。既捧了韓信的地位,又隱瞞了劉邦事後對韓信在中央的具體任命。

    但從樊噲對韓信的恭敬禮儀來看,至少韓信的地位是不卑微屈就的,是官職高過樊噲的。這肯定與劉邦的照顧分不開。

    2.在京城有能力代皇帝矯詔,地位又在諸官之上(要求釋放諸官的奴婢),恐怕只有相國和三公的級別。這也是韓信自信能在京城掌握主動,以自己的身份發動叛變的根本依靠。

    3.韓信時常稱病不上朝,劉邦百依百順。除了位高權重之人,一個沒地位還受排擠的待罪之臣敢如此撒嬌嗎?

    4.最關鍵的是,蕭何殺韓信前不是相國。是在韓信死後被劉邦提拔為相國的。蕭何這個相國明顯是繼任意味。韓信早在攻趙滅齊時就擔任過相國,此時韓信為漢相國,不過是削去王位恢復相位,留任中央,長居帝側。劉邦把韓信長期放在中央,也必須給韓信一個名分。只不過韓信死後其相國變為非法,所以漢朝第一任相國成了蕭相國。司馬遷也只能按其生前最後的爵位將其描述為淮陰侯。對比司馬遷直呼英布、彭越等人的名字作列傳,這已是對韓信最大的偏愛。

    六韓信的家僕有沒有可能是誣告?

    以韓信的地位來說,他是相國,至少也是淮陰侯,誣告如不成功,反會被韓信抓住把柄除掉。假如可以誣殺韓信,呂后也不必等到此時。區區一個僕人敢告發,說明證據確鑿到讓他很自信。如果說盧綰和英布距離遠,被人告發,還有可能因天高皇帝遠看不到而被懷疑是誣告,那麼韓信被告謀反糾集部署,很容易查驗。

    否則呂后強行逮捕韓信,可以直接派侍衛包圍韓信府,沒必要自導自演髒了手。又何必“欲召,恐其黨不就”。這裡還不是恐韓信不就,而是恐其黨不就。為什麼?因為韓信“部署已定”,黨羽早就準備好了,還不是沒準備的狀態。

    韓信家僕告發的極可能就是韓信與陳豨的通訊內容。那個通訊的家僕極可能與告發韓信者也有關係。

    舍人得罪韓信的原因不太可能是一般過失,韓信不至於心胸狹隘到如此地步,一般過失也不至於讓韓信非要殺了這個舍人。最大的原因是舍人勸韓信不要謀反,在政治立場上得罪了韓信。因為他早不得罪晚不得罪,偏偏在韓信謀反前後得罪,還把一貫隱忍的韓信氣的非要殺之後快,除了反對韓信的事業實在想不到別的了。這與當年吳王劉濞謀反、淮南王劉安謀反時,其舍人反對,於是遭到主子打擊,跑去上告皇帝大抵類似。這個舍人明叫欒說,是因舉報有功封了侯的,按照漢朝的封侯準則,除非有實際功勞否則沒有資格。說明韓信謀反之舉不虛。假如此人是漢朝陰謀設計陷害韓信的圈套,那麼事後必會被漢政府隱沒,不會高調對其進行封侯表彰。

    韓信雖沒有歸淮陰封地,但封號在,在京城又有幕府,是有一定權勢的。

    其次,可以看看蕭何是不是無腦陷害者。

    英布被告謀反時,劉邦問蕭何意見,蕭何認為應當排除誣告可能。劉邦便派人查驗,結果英布果有造反行為。反推韓信也類似。何況比之英布,蕭何跟韓信還有一定的交情,不可能胡來。即便呂后忽略查驗環節,蕭何參與進來後也會派人查驗。

    陳平又是否是讒言的幫兇呢?當年劉邦病危,聽到有人告發樊噲欲待自己死後殺掉與劉盈爭太子位的劉如意母子,十分不快,在臨死前欲以謀反罪誅樊噲,命陳平去剝奪樊噲的將印。陳平卻認為劉邦是病重心急才會如此,過一陣肯定會後悔。於是冒著違抗皇權的風險,放了樊噲。說明陳平並非是非不分之人。

    只不過韓信距離近,英布距離遠,所以英布能造起反來。

    七、漢朝三次處理韓信的因果動機

    一,處理韓信在齊地的政治越軌行為。

    1.信因襲齊歷下軍,遂至臨菑。

    2.原為假王便。

    3.(劉邦)與齊王信、建成侯彭越期會而擊楚軍。至固陵,不會。

    4.高祖襲奪齊王軍。

    5.漢五年正月,徙齊王信為楚王(齊王韓信習楚風俗,徙為楚王)。

    6.田橫來,大者王,小者乃侯耳。

    韓信一系列不靠譜的軍事舉動非常鮮明。介於亂世將在外君命不授,劉邦沒追究其大罪,然也必須示以告誡,故奪其齊軍,等於在這件事上軟處理了韓信。

    二,處理韓信在楚地的軍事違規行為。

    1.項王亡將鍾離眛家在伊廬,素與信善。項王死後,亡歸信。漢王怨眛,聞其在楚,詔楚捕眛。

    2.信初之國,行縣邑,陳兵出入。

    3.人有上書告楚王信反。

    4.信持其首,謁高祖於陳。

    5.高帝顧謂信曰:“若毋聲!而反,明矣!”

    韓信在被劉邦剝奪齊國軍隊後,改封楚地。仍不老實,常在楚地擅自糾集軍隊出入各縣邑,濫施兵威,又勾結西楚殘餘勢力,藏敵不報。韓信最後斬殺鍾離昧,主動向劉邦自首,劉邦沒有追究其大罪。僅以“擅發兵”和“陳兵出入”免其楚王之職,將其遷封為淮陰侯,調任中央。

    三,處理韓信在中央的謀反行為。

    1.淮陰侯曰:“……吾為公從中起,天下可圖也。”陳豨素知其能也,信之,曰:“謹奉教!”

    2.信乃謀與家臣夜詐詔赦諸官徒奴,欲發以襲呂后、太子。

    3.舍人弟上變,告信欲反狀於呂后。

    4.淮陰侯韓信謀反關中,夷三族。

    韓信是天生腦後反骨異常的逐利之徒,身在漢中央依然心有不甘,心懷不軌,在劉邦外出平叛時,外結陳豨,內謀皇室。被呂后當機立斷殺掉。

    九 劉邦最後才知韓信擅攻齊的內幕

    韓信當年擅自攻齊的內幕,劉邦並不知情,更不知這是韓信割據稱王的陰謀。幾乎在韓信擅自攻齊的同時,酈食其被殺,韓信利用酈食齊的死和齊國撕破臉,封鎖了酈食齊被自己害死的訊息,並以“齊反覆狡詐”為由,把酈食其之死賴到齊國頭上。忽悠劉邦增兵支援。劉邦由於不知情,派大量漢軍支援平齊。韓信則順藤摸瓜,以管制“反覆齊人”為由,自立為齊王。

    故而劉邦對這件牽扯很大的舊案有四個異常反應:

    一,韓信當年有預謀的擅發兵攻齊,同時害死酈食其,控制了訊息,把酈食齊被殺的罪過扣到所謂“齊人反覆”頭上。劉邦不知內情,在韓信忽悠下,反而慣性的以為是齊國先背叛漢軍,韓信處理突發事變很積極,故而給韓信增兵派兵。

    二,韓信得了便宜不賣乖,趁機佔劉邦便宜,變相的自立為齊王。並以齊人反覆狡詐為由誆劉邦,這讓劉邦無法徹底質疑韓信為穩定齊國而主動稱王的動機。

    三,直到劉邦建立漢朝,仍未懷疑韓信,只是由於齊王是韓信趁火打劫臨時所立,且多有政治越軌行為,故劉邦稱帝后改他為楚王時甚至沒有主動提出治罪和過失。故而尚並不能說明這件事牽涉到擅自攻齊。但至此,韓信以齊王身份封鎖訊息的作用宣告瓦解。

    四,韓信是田橫的死敵,他離開齊地遷封楚王時,彭越尚偷偷收容著田橫。後來彭越也徹底投靠劉邦被封為梁王。這兩個巨大的人事變動,使田橫既畏懼彭越把自己出賣給劉邦,又使田橫有機會重新逃到齊國故地(田橫島地處齊國,也即今山東即墨海岸)。劉邦也是在這一變動後果下,才聽聞田橫還活著,流亡在外。此時齊地無王,田橫在齊人中威望又甚高,與其讓其流亡在齊地存在隱患,不如“乃使使赦田橫罪而召之”,封其為齊王。明明是韓信背叛齊國,讓齊國捲入與漢的紛爭,這裡劉邦卻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赦免田橫的背叛之罪,說明劉邦仍被韓信矇在鼓裡,以為當年是反覆狡詐的齊人田橫先背棄盟約,投靠楚軍。而當時的楚王韓信又如日中天,頗受劉邦重用,田橫作為一個被劉邦偏見為“反覆狡詐”的齊國流亡罪人,自然無法讓劉邦相信自己被韓信出賣了。

    韓信若非功敗垂成,蒯通還真不敢隨便跳出來拿這件事告發韓信,兩個原因:

    一,這本身就牽連到蒯通,蒯通最希望這件事爛在韓信的肚子裡,他自己更不會說出口。二,以當時韓信的地位和影響力,在劉邦那裡是說得上話的,不是隨便一個流亡辨士能告發的。劉邦在韓信看來畢竟也是個“人言公反,陛下必不信”的君主。

    所以蒯通的揭露,還只能在被劉邦強行抓捕,在韓信死後這個既定情況下說出。一來,劉邦把蒯通抓來,不說也得說。二來,韓信死了也威脅不到他。三來,他不說,劉邦未必調查不出來蒯通跟韓信到底有何陰謀。蕭何和呂后都不認識蒯通,韓信臨死前把蒯通供出來,說明此人對韓信的影響隱秘又巨大,蒯通想跑也跑不了。

    直到韓信事敗,齊人蒯通跳出來,才道出當年實情。因為蒯通給韓信設計的割據背叛劉邦的三分天下戰略,起點就是搶先攻齊,霸佔齊地。所以蒯通不出來坦白,韓信不說,劉邦可能永遠不知,也很難信。

    如果劉邦早就知韓信擅攻齊的內幕,必然有一個動作,那就是通緝蒯通這個罪魁禍首,而不是在韓信死前出賣蒯通後才注意到蒯通這個人。這說明劉邦到最後才知道韓信擅自攻齊的完整內幕。

    所以劉邦會莫名其妙無視韓信擅攻齊,破壞戰略結盟的大罪,還無償的給其添將增兵,順著他一步步登上齊王寶座,且在稱X後沒以此治罪,擼掉韓信的王位,卻以習楚俗為由把他改封老家去當楚王。又反過去赦免田橫的背叛之罪。這一切看似對韓信“大度”的反常舉動,皆因擅發兵這件舊案的內幕一直被韓信捂到失敗被殺那一天。

    有趣是,韓信被捕後,第一個來“賀”的就是齊國本家田肯。這個田肯歷史沒有交代其身份,但值得懷疑與齊王田氏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十總結下來,韓信敢在京城造反,對其有利的方面有四點:

    一,劉邦當時疲於征伐,目不暇給。且劉邦已身患重病。

    二,劉邦重將幾乎常年在外,不在中央,韓信在中央獨樹一幟。

    三,韓信在中央的勢力和權力可以讓他無視呂后,故呂后欲召韓信,恐其“黨”不就,而非恐韓信不就。

    四,漢九年,劉邦將大量楚國黨羽遷徙到關中長安附近,因劉邦顧忌而被迫離開故土的楚國黨羽必對漢政府心存芥蒂,這對昔日的楚王韓信煽動他們謀反來說正好是天助我也的“人和”。

    五,劉邦對韓信看管不嚴,任由其隨意上下朝。所以韓信能派家人跟陳豨通訊。有一點細節往往被讀者忽略,韓信出事被殺後,蕭何取代韓信成為相國,劉邦給蕭何安排了許多衛士。這有多重意味,首先說明劉邦頻頻出征,開始在意中央權臣忠誠與否了;其次這些衛士也能起到保護作用,避免自己的大臣隨便被呂后一黨殺掉。這些衛士即是監視者也是保護者。這反證了劉邦對之前過於放寬韓信產生了後怕。這種後怕又形成了一種僥倖心理,這或許可以解釋所謂的“且喜且憐”。用派給蕭何衛士來判斷之前劉邦對韓信的態度,就是防止自己的大臣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隨便被殺,或趁自己不備隨便搞事情。

    蕭何對韓信的成功有至關重要的恩惠,韓信若造反京師,日後成事肯定也會以蕭何為大恩人。所以韓信不懷疑蕭何,最後栽在蕭何手裡反而極正常。

    韓信謀反的目的並非殺死呂后和劉盈稱帝,而是脅迫之,試圖用當年項羽脅迫劉邦父親妻子的方法逼劉邦割地讓權,與異姓王共分天下,並承認異姓王的獨立主權。

    掃一眼當時的漢朝不難理解這種推斷。

    當時還在的異姓王有彭越、英布、吳丙等人,另有韓王信反叛勢力和舊趙復勢力在外。陳豨又心懷鬼胎手握重兵,權傾北方,處於隨時叛變的邊緣。韓信在中央發動政變後,必會迫使劉邦封其政治同盟陳豨為王,並承認造反勢力的獨立性,最後威逼劉邦放棄中央集權制,向異姓王分裂勢力妥協。這一謀略對當時的異姓王來說大大有利。所以韓信能肯定異姓王皆不會與劉邦一心,出手相救。這種“坐山觀虎鬥”的形勢判斷力韓信還是有的。

    而當時劉邦被異姓王孤立的形勢,既能直觀的從劉邦平異姓王叛亂時無一個異姓王出手協助看出(莫說是彭越,就連劉邦分封的最親近的燕王盧綰也是稍微幫了下忙就背叛),也能從劉邦自己的一個不起眼的感嘆中得知。平定陳豨時,劉邦無奈的說:“陳豨反,邯鄲以北皆豨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

    如此,劉邦在外受制於異姓王,在內受制於韓信,天下可重新洗牌。對於這一招,韓信看準了劉邦不得異姓王之心,疲於應付叛亂才下手。如果把韓信謀反想象成單純殺死呂后和劉盈在中央當皇帝玩,就太搞笑了。

    十一、韓信為何與樊噲周勃灌嬰不和?韓信的人際又差到極點?

    史稱韓信“嘗過樊將軍噲。噲趨拜送迎,言稱臣,曰:“大王乃肯臨臣。”信出門,笑曰:“生乃與噲等為伍!”

    這給後人透露了一些資訊。倘說韓信羞辱樊噲,是因為樊噲參與了逮捕自己的行動,或有可能是韓信曾受屠戶羞辱,心理有陰影。但連周勃、灌嬰也鄙視,就不可不察了。

    透過觀察歷史發現,樊噲、灌嬰、周勃都是出身小人物的軍事家,又都是小商販出身。跟韓信關係較好的蕭何(舉薦了韓信)、曹參(與韓信長期共輔作戰)、夏侯嬰(當年保了韓信一命),皆是沛縣有一定職權和地位的官吏,身份比樊噲、灌嬰和周勃之流略高一籌,難道韓信在職業身份上瞧不起這些人?畢竟自古講究士農工商,商人商販的社會地位比農民還低。

    這個說法可靠嗎?不可靠。

    韓信當年遭受屠戶欺侮,成功後將欺侮自己的屠戶提拔重用,怎會在出身上看不起灌嬰周勃?否則韓信壓根羞於跟著亭長劉邦當馬仔。原因還要從灌嬰周勃身上找。

    眾所周知,灌嬰和周勃是劉邦手下的赫赫大將,又是劉邦的同鄉和過命心腹。他們在劉邦身邊建功立業,功勳卓著,猶如劉備之關羽張飛。這樣一來,他倆對半路跳槽攀附劉邦的新人免不了有所排擠和眼氣。當年,陳平背離項羽,以楚軍信武君的高貴身份投靠漢軍,都要被灌嬰周勃貶低一番(絳侯、灌嬰等鹹讒陳平),何況韓信投奔漢軍時只是區區楚軍郎中。在韓信剛投奔漢軍初期,想必沒少遭到灌嬰周勃等諸將的鄙夷。《史記》裡寫劉邦重用韓信時表達的其實很露骨“諸將皆喜,人人各自以為得大將。至拜大將,乃韓信也,一軍皆驚。”雖然這個封壇拜將的記載是後人虛構的,但至少反映出諸將裡必有灌嬰和周勃兩人,按照以往功績,他兩人都比韓信有資格封大將。

    灌嬰和周勃非等閒之輩,都是漢軍名將,自然會在打天下的過程中與韓信爭功,自負其能。譬如平齊一役,龍且的人頭被灌嬰所搶,灌嬰在打敗龍且後也未配合韓信在齊地的軍事活動,而是直接與劉邦會和。後來剿滅項羽,又是灌嬰捷足先登搶下人頭。這種武將相輕的爭功矛盾必然延續到建國以後。尤其是韓信被貶到漢中央的漢六年,正好是漢朝正式論功排位的一年,許多打硬仗、打實仗的漢軍將領未必看的起只知在後方掉書袋指揮的胯下之徒韓信。而剛從王位上被擼下來的韓信也理所當然的看不起這些只會拼命的草莽武將。

    何況,以灌嬰和周勃對劉邦的支援,當年有人告發韓信謀反時,他們一定堅決擁護劉邦消滅韓信。故韓信被貶到中央,也就免不了再次受他們排擠。如此,韓信對與灌嬰、周勃同朝為官感到十分不爽,也就不難理解。

  • 7 # 寄暇學宮

    根據歷史的規律,殘餘勢力的反撲,一般不會超過三次。反撲的力度,與新的勢力集團如何處理殘餘勢力有關。

    秦始皇對於六國殘餘勢力處理欠妥,既沒有把他們徹底剿滅,也沒有消除他們的仇恨。這就導致了剛建立不久的大秦王朝,在一個偶然的導火索引燃下,烽煙就在原先六國的範圍內全面點燃了!

    陳勝吳廣在大澤鄉起義之後,各地紛紛起來相應。這些響應的人,有六國的殘餘勢力,也有趁火打劫的投機之徒。在秦朝的強力打擊之下,眾多勢力逐漸聚集到了楚懷王的旗下。此時楚懷王這杆旗幟,主要還是以項氏家族來做支撐。在經過激烈地戰爭洗禮之後,到項羽分封諸侯時,剩餘的勢力就只剩下楚、其它五國和其它戰功集團。這是第一次!

    楚漢相爭之時,項羽的楚和劉邦的漢,實際上都已經是楚人的勢力了。劉邦討伐項羽時,羅列了一大堆的罪名。其中一條就是項羽殺害了義帝楚懷王。由於項羽在處理楚懷王這個問題上,表現得有點幼稚,直接導致了很多楚人站到了劉邦的隊伍裡。在劉邦與項羽爭奪天下時,其它五國和戰功集團被迫站隊,不是加入項羽集團,就是加入劉邦集團。經過這一輪的戰爭洗禮,一部分被淘汰掉,一部分融入了劉邦的集團,另外又產生了一部分戰功集團。這是第二次!

    劉邦建立大漢朝的時候,各方勢力只有劉邦自己的功臣集團,已經沒有多大號召力的六國集團,還有部分新的戰功集團。劉邦在妥善處理好自己的功臣集團之後,在剩下的這段生命中,一個又一個的把六國集團和戰功集團全部清理掉。僥倖存活下來的,也是被壓榨的再也沒有任何能力了!這是第三次!

    從此之後,大漢朝面臨的就不是殘餘勢力了,而是自己的功臣集團和劉姓諸侯王了。等到這些問題徹底解決,就已經到了漢武帝的時期了!

    【我喜歡以連續的眼光看待歷史上的節點。】

  • 8 # 騎牛看書本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只是民間流傳的那麼一句話而已!哪有什麼楚人復國一說!

    從秦始皇統一開始,到秦二世為止,這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了?對於普通的老百姓,這段時間足以沖淡他們對於原先的故國記憶。作為最底層的老百姓,換成誰來統治都是一樣。只不過是大王換了一個人,國名換了一個稱呼。什麼郡縣,什麼分封,對於老百姓來說也都是一樣。無論是郡縣,還是分封,生活還都是一樣。

    秦朝“嚴刑峻法、殘酷暴虐。”這句話只是為了自己私慾的摸黑!秦朝的所謂“嚴刑峻法、殘酷暴虐”,真得就比原先戰亂中的六國強烈?秦國動用大量財物賄賂六國大臣官員,賄賂的效果斐然。擁有如此眾多腐敗官員的六國,老百姓的生活難道會比統一後的六國更好?

    真正念念不忘的,只是那些曾經的貴族。秦始皇的統一,打破了他們原先的奢華,是他們失去了原先的一切。他們的造反,只不過是想奪回屬於自己的權益。救百姓於水火,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那些所謂的那些六國貴胄,還有項羽,一個比一個貪婪,一個比一個殘暴。老百姓在這不斷地戰亂中,終於領悟到了還是統一的沒有戰亂的國家好。

    經過漫長的戰亂,六國貴胄越來越沒有了號召力。所以在劉邦結束了戰亂之後,越來越難以見到六國貴胄的叛亂了。即便偶爾出現,也難以形成較大的規模了!

  • 9 # 西府趙王爺

    因為劉邦也是楚華人啊,沒那個必要!

    眾所周知啊,項羽是楚國大將項燕的後代,妥妥的原楚國代表人物。

    所以在反抗秦國的過程中,他被許多人認為是楚國的復國者。

    特別是其建立西楚,成為西楚霸王之後,那就是實質意義上的楚國復興了。

    但事實上,大家卻忽略了,其實劉邦他也是楚華人。劉邦被稱為沛公,乃是沛縣名人,生在沛縣、長在沛縣。而沛縣就是楚國舊地(其原是宋國故地,後來宋國滅亡,又歸了齊國,公元284年,五國伐齊,楚國將其佔領)。

    劉邦出身的時候,那就是楚華人!

    那麼,他所建立的漢朝,自然也是楚華人建立國家了,而且他也分封了楚國這樣的一個諸侯國。所以,“楚國”並沒有滅亡,更談不上覆國一說了。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講,劉邦的“楚國”,比項羽的“楚國”,更具認可性!因為當時名義上楚國的國君,或者說天下之主,是義帝熊心,人家是楚懷王。

    但是,後來楚懷王被項羽殺了,所以項羽有點謀朝篡位的嫌疑。

    所以啊,並不存楚人復國的論證基礎,就算非要說復國,那也是項羽的“西楚”復國,是他的江東子弟捲土重來。

    而這種情況,其實也不太現實!

    首先,沒有能夠領導楚人作戰的領軍人物。

    項羽在建立軍隊初期的時候,應該說他的隊伍裡有著不少的英雄豪傑,只是項羽的自我感覺良好,看誰都是很平庸,看誰都沒有自己戰鬥力強,沒有自己作戰方法作戰經驗多。

    以至於到了最後,很多有能力的人,都投靠了善於知人善用的劉邦。韓信是一名有能力和戰爭戰略的大將,但是,卻從沒有得到項羽的重用。而且後來差不多算是被“趕盡殺絕”,麾下大將叛的叛、死的死。

    剩下的都是垃圾,兵熊一個將熊一窩,沒有了人去領導,楚人也就沒有了方向,猶如一盤散沙。

    然後是當時的人心所向。

    在政權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應該說,項羽的向心力還是不錯的,只是,後來,項羽的人格缺陷就暴露出來了。

    他的殘暴,對於攻克的小國,劉邦的做法是能不殺就不殺,善待之。而項羽的做法就是兩個字:屠城。

    他的這種做法,讓很多人對他失望透頂,轉而投奔了劉邦。所以說,當時項羽軍隊裡的人,雖然是項羽的部下,但是,對於這樣沒有人性的做法,也是反對的。

    沒有了基層的支援,項羽早晚也是要吃敗仗的。人們感覺這樣的統治者如果做了皇帝,也會是個暴君,所以,群眾基礎沒了,即使這個人再厲害,也是空談。

    最後是當時的局勢,已經沒有機會再去復興楚國了。

    當時項羽在取得勝利後,沒有佔據土地肥沃,資源豐富的關中地區,而是建都彭城。相對於關中的易守難攻,彭城四面可以說是一馬平川,很難守住。

    後人即使想要復興楚國,面對你一個經濟條件不發達,資源相對緊缺的環境現實,也是有心無力。

  • 10 # 歷史這點兒小細節

    楚人復國並不是整個楚華人在復國,充其量只是楚國貴族在為了他們昔日的榮耀而復國而已,其他五國也是如此,弄清這個前提就容易理解為何在項羽死後楚國楚人不再復國了?

    既然是楚國貴族為了自身的利益和榮耀而打出復國的大旗,那麼就要明白楚國貴族在六國滅亡後自身處境的問題。話說秦始皇並不是善男信女,他在滅亡六國後,對六國王室和貴族採取的措施是有仇有怨的比如燕趙王室直接屠殺了事,剩餘的貴族和宗室則被秦始皇遷移到咸陽來,說是居住其實與監視沒什麼兩樣,當然這中間六國國君是免不了被殺的結局。

    六國遺族有些抵抗派不願意束手就擒的被遷移到秦國,因此就隱匿在民間,項羽、義帝楚雄心等都是如此做的,秦國對這部分人採取的措施是通緝,格殺勿論!

    秦國如此殘暴的政策,再加上後來帝王的不爭氣繼而引發了有星火燎原之勢的大澤鄉起義,隱匿在民間的六國遺族及豪傑趁此起義,項羽的叔父項梁就是在此時起義的。

    楚國的起義不得不說范增還是有眼光的,他建議立皇室後代楚熊心為帝,名為義帝,依靠這面大旗,項梁、項羽叔侄透過征戰成為所有起義的實際領袖,可惜的是項羽在滅亡秦朝後,暗殺義帝,拋棄了這面大旗,為他後來的失敗埋下禍端。

    正真讓項羽失敗的是他的性格和權力的分配不均,鴻門宴婦人之仁放走劉邦導致劉邦做大,剛愎自用,驕傲自大導致許多人才不能為他所用比如韓信、陳平等,另外也因為他的性格導致楚軍內部出現裂痕,分封十八路諸侯時只憑自己的喜好分配導致一部分起義將領不滿,劉邦暗度陳倉時,項羽深陷齊國征戰的泥沼就是最好的寫照。

    最後結局我們都知道項羽失敗劉邦奪得天下,這時楚人為何不選擇復國?原因在於師出無名,當時是秦朝坐擁天下,是秦朝滅了楚國,楚國貴族可以打出復國的旗號,現如今是漢朝坐擁天下,復國自然沒有合法的旗號。

    其次將領不行,秦朝末年出現了項羽這樣的天才將領,可以凝聚整個楚國貴族的心,項羽死後,無人能有此號召力,

    最後經過秦末楚漢幾年征戰,一部分貴族心灰意冷,再加之劉邦建立漢朝後的強幹弱枝政策,剩餘的貴族和名門望族都被遷居到關中居住,復國自然無從談起。

    對百姓而言才不管是秦朝還是楚國亦或是漢朝只要能安居樂業就行,可以麼說楚國百姓下層人民是不會復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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