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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老李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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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電影鏡頭讀名著
昆德拉曾經說,我的每一部小說都可以題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或《玩笑》,或者《好笑的愛》;這些標題是可以互換的,它們反映了很少的幾個主題,這些主題一直困擾我,定義我,不幸的是也約束著我,我沒有別的東西要說、要寫。
那麼這些主題是什麼呢?
昆德拉喜歡布洛赫的小說,以及穆齊爾的《沒有個性的人》,他將其稱之為“博學小說”。何為博學小說?
在他看來,穆齊爾和布洛赫讓小說承擔了巨大責任。他們把小說看作是至高無上的知識綜合,是人類依然能夠向整個世界發問的最後的地方。他們相信,小說有著巨大的綜合力量,它可以是詩歌、幻想、箴言和論文等所有這些合為一體。對於這個問題,布洛赫在他的書信中得出了一些深刻觀察結論。事實上,正是布洛赫的同胞、奧地利散文的經典作家阿達爾貝特·施蒂弗特,在他1857年出版的《晚夏》中創造了真正意義上的“博學小說”。這部小說很有名:尼采認為它是德語文學4部最偉大的作品之一。現如今,它已經不堪卒讀。裡面塞滿了關於地質學、植物學、動物學、手工藝、繪畫和建築的資訊;但這部卷帙浩繁、高高在上的百科全書幾乎遺漏了人本身,以及人的境況。恰恰因為它是博學的,《晚夏》完全缺乏使小說成為小說的那種東西。在他看來,“博學”這個詞必須定義為“為了彰視訊記憶體在而把每一種手段和每一種知識形態整合在一起的那種東西”。昆德拉覺得自己更近於這樣一種途徑。
昆德拉善於寫“無意義”的故事——這是昆德拉系列小說一大特點,他的小說會淡化情節和敘事,意義之間的關聯並不明顯。他會隨筆和評論的寫法延續小說的節奏,喜歡用哲學化的思辨提升小說的深度。當然,昆德拉不是哲學家,但是他的哲學思考與他小說的詩學緊密聯絡在一起,他常常將自己置於小說之中,與自己小說中的人物進行互動,同時也邀請自己的讀者參與其中,將讀者與小說中的人物建立聯絡。正是從讀者反應的角度來理解昆德拉的小說,我們會從中解讀出不同的側面和含義。所謂“無意義”不是指向小說創作的虛無,而是指向小說意義的不確定,因為每個讀者根據自己的閱讀情境去理解小說的話,他們對內容的解讀與自己的生活就形成了現實的連結。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如果只是當做一本反極權主義的小說來讀就小看了它。事實上,不同的年齡階段都會從中看出不同的意義。千萬不要把昆德拉當成一個暢銷書小說家,這回消解他小眾那些沉重的哲學化的主題寫作。他的小說的暢銷只能說明他採用了一種更吸引大眾的方式寫作的,但是他小說中的主題無比沉重,無法用消費主義的膚淺觀點去解讀,我們只有把他的作品擱置在歐洲小說的背景和政治歷史鏈條中才能理解他小說中很多人物的行動。希望你能在以後的時間裡,再次重讀昆德拉,你一定會有更深刻和不同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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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看到景凱旋老師發的一張照片,他在捷克做駐地作家,他同伊凡克里瑪的合照。作為具有世界影響,特別是深深影響了當代中國的東歐作家,克里瑪的作品影響了當代中國一批人的文章和思想。而捷克作家米蘭昆德拉在中國有更為廣泛的影響,他也是當代世界文學的傳奇,放眼整個世界文學史,昆德拉都會佔據一席之地。
最早讀到昆德拉的作品也是在大學期間,《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深深影響了一代人的作品,它在中國的傳播之廣就像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從文青標配,一路傳播到普通大眾的閱讀範圍。而在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前,昆德拉一直保持著旺盛的創作欲,大陸也出版過昆德拉文集,像《生活在別處》《玩笑》等都是重要的文學作品。但進入二十一世紀以後,關於昆德拉的訊息越來越少,似乎已經消失在大眾視野,讓新的讀者在閱讀時以為在閱讀一位歷史深處人物的作品。
諾貝爾文學獎由於評委的性侵醜聞,今年會停止舉辦頒獎,明年會連同今年的獲獎者一同頒佈,昆德拉的影響早就超過諾貝爾文學獎,目前昆德拉獲諾獎,是給諾獎的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