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曾國藩的名聯；

曾國藩日記：道光二十五年七月十二日　晴

讀《漢書》灌夫、韓安國傳。在坐，曲肱枕片刻。為莊牧亭同年之母作輓聯。寅正入內，旋至刑部，未初回家。會客一次。夜張靈齋來，久坐。坐右為聯語以自箴雲：“不為聖賢，便為禽獸；莫問收穫，但問耕耘。”———《曾國藩全集》

這句話相當於是曾國藩的座右銘。意思是：不能成為聖賢，便只能成為禽獸；不要去問收穫如何，只問耕耘做得怎樣。

其實這句話是比較極端和荒謬的，大多數人不可能這樣的，做不了聖賢就是禽獸了？另外耕耘就是為了收穫的。收穫沒有希望了，也就沒用必要去耕耘了。但是這是曾國藩破釜沉舟斷絕後路的堅決態度。只能做聖賢的這一條路可走，其它沒有路了，不走這條路就墮為禽獸。中國傳統文化就是自己與自己較勁。自己與自己的弱點作鬥爭。在他一篇為《一日四省》日記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態度。“醒早，沾戀，明知大惡，而姑蹈之，平旦之氣安在？真禽獸矣！”戀床晚起而罵自己為禽獸。曾國藩這種別無選擇、一根筋到底的斬釘截鐵般的態度。與自身的毛病作鬥爭，的確需要這種破釜沉舟的決心、這種如同象棋的拱卒一樣，只能前進不能後退的志向，若瞻徇猶豫，則很難有所成績。從這個角度來看，曾國藩罵自己為禽獸就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