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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唯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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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承上啟下8
感謝邀請,詩的發展,在唐朝屬於鼎盛時期,眾多的詩人當中,產生了很多才華橫溢的女詩人,薛濤便是其中傑出的女詩人,她與劉採春,魚玄機,李冶,並稱唐朝四大女詩人。薛濤,卓文君,花蕊夫人,黃娥,並稱蜀中四大才女。薛濤的一生,可謂是跌宕起伏,命運多舛,其一生可分四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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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紫翹
薛濤,唐代四大女詩人,巴蜀四大女詩人,人稱“女校書”。創制“薛濤箋”。
相識滿天下,相知能幾人。捫心自問之,思慎放眼去,世間多少事,都付了東流水。
唐朝女詩人薛濤道:“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女人的一生,盼情人,結同心,得知己,一個溫暖的懷抱,一盞長明的燈火,一枕堅實的臂彎,生命中無非這些期許罷了。只不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最簡單的心願,常常也空留餘恨。“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生活便是這樣,好花不常在,好景不長來,愛情亦是如此,“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箸垂朝鏡,春風知不知。”這是薛濤《春望》中的想、念、思、問,萬千思緒,殷殷等候,卻奈何春來春又去,相思空留相思意。
這位巴蜀歷史上著名的才女,與魚玄機、李冶、劉採春並稱為唐朝四大女詩人。薛濤字洪度,又被稱為掃眉才子、“女校書”等,籍貫長安(今陝西西安)。她一生文學創作豐沛,作了詩集《錦江集》五卷五百餘首,現多散佚,傳世只有88首。
生於官宦之家的薛濤,少年時無憂無慮,性聰慧,思敏銳,心玲瓏,她是父母掌上的明珠,備受寵愛,小小年紀就能文能詩。一日,父親薛勳在院中看見一株古老參天的梧桐樹,感觸成句:“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話音剛落,就聽薛濤續接道:“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好個即興的詩作唱和,薛勳由衷讚歎八歲的女兒思情敏捷、出口成章,才華著實了得。欣喜的同時,他心也不由一沉,憂慮起來,詩中的“迎”、“送”、“往來”等詞彙,實乃飄零孤獨、無依無靠之兆啊,似有種不祥的預感漫上了心頭。
薛濤與父母一起度過的童年時光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生活在這個溫馨、知性的家庭中,她只待長髮及腰,嫁與有緣人即可。卻不料,薛濤十四歲那年,父親薛勳因感染風寒久病不愈,拋下妻女,撒手人寰。這個家庭的頂樑柱一下子坍塌下來,經濟來源猛然斷掉,母女倆的生活得不到保障,日子愈發艱辛困苦,最後連生存都成了問題。困窘之下,薛濤含著眼淚,懇請母親同意她入青樓,做官妓,以養活自己和家人。望著這個難以為繼的家,除了同意女兒的建議,薛濤母親別無選擇,淚眼婆娑中不得已將薛濤送進了火坑。
唐代詩人杜牧在《春末題池州弄水亭》中道:“嘉賓能嘯詠,官妓巧粧梳。”官妓一詞,在詩人筆下不算是一個陌生的字眼。唐朝,狎妓之風盛行,特別是官府中有官員請宴、遊樂、聚會等活動,多會招官妓於側,伴歌伴舞伴詩吟,自是風流自在,這種行徑在當時倒是被視為雅事一樁。官妓不同於一般勾欄的妓女,其管理十分規範,朝廷有專門機構負責,她們主要服務於當權者,其中不乏能吹拉彈唱、會琴棋書畫、吟詩作對的才女,薛濤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貞元元年(公元785年),中書令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在一次宴會中,聽聞薛濤頗有才情,當即指名即席作詩,只見薛濤從容淡定,蘸墨提腕,揮筆寫下了一首《謁巫山廟》:
亂猿啼處訪高唐,一路煙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尤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
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
侍從將詩作呈上與韋皋一看,這位工於詞章的才子不禁拍手叫好,席間賓客競相傳閱,無不翹起大指姆稱讚:“此乃佳作也!”這首詩心境開闊,清幽哀婉,引經據典,暢懷遐思,決計不像女兒家文風,更有種男子揮毫潑墨的氣概。此後,韋皋府上宴請就多了薛濤的身影,她成為節度使府上侍宴的常客,並在不斷的社會交遊中,展現了出色的應對能力和非凡的活動能力,逐漸聲名遠播,慕名者從蜀中到京都,從官員到才子,比比皆是。
薛濤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吸引了這麼多人,想來,文采是最好的證明。而像韋皋等這樣有社會地位的官員對薛濤的提攜和愛護,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人有才,眾人捧,不紅都不行。
在逐漸深入的交往中,韋皋愈發欣賞薛濤才能,他覺得這位女子雖是官妓身份,卻有與眾不同的才幹,很適合從事幕僚文牘工作,如果朝廷加以任用,說不定更能發揮她的特長,而這種不拘一格的人才選拔,也不失為一段佳話,流傳千古。於是,韋皋認真準備奏請朝廷,請求任用薛濤為校書郎官職。韋皋這種前衛的想法,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最終,他府中的護軍進言:“軍務倥傯之際,奏請以一伎女為官,倘若朝廷認為有失體統,豈不連累帥使清譽;即使僥倖獲准,紅裙入衙,不免有損官府尊嚴,易給不服者留下話柄,望帥使三思!”聽聞此言,韋皋覺得很有道理,權衡利弊後,最終擱置了這個報請提議。
不過,在韋皋的心目中,薛濤有無“女校書”的頭銜無關緊要,她在他心中已然是不折不扣的“女校書”了,有詩為證:“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下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這首詩不但點明瞭薛濤的住址在萬里橋畔,連她家門旁的幾棵枇杷樹也入詩了。更是直接將“女校書”冠冕贈與了薛濤,稱讚其才學不讓鬚眉,男兒也自愧不如。自此後,薛濤“女校書”的美譽不脛而走,“枇杷巷”也成為了妓院的雅緻別稱。
蜀中人盡皆知薛濤名,全國各地也競相傳播“女校書”的故事。慕名來與薛濤詩詞唱酬的才子越來越多,當地的名士、才俊、官員,各地來成都辦事的官員,都以能親眼目睹薛濤芳容為幸,與之詩詞唱和為榮。其中,與薛濤有過文字過從的有名士元稹、杜牧、牛僧孺、張籍、白居易、令狐楚、劉禹錫、張祜、段文昌等,在這些人中,又以元稹最為特殊。
元和四年(809年),元稹任監察御史,奉命按察兩川,來到蜀中,他託人尋了機會與薛濤相識,當時薛濤41歲,元稹小其十歲,按照現在的年齡分段,這似乎是隔了輩的兩代人。可是,這種所謂的差異,並未影響到兩個人的相遇、相識、相惜、相知、相愛,於是,一場姐弟戀拉開了序幕。
四十歲的女人,嬌豔嫵媚,成熟芬芳,透著一種從容和閒淡,讓人安心、靜怡。元稹當時喪妻,獨身一人在外,自是心靈孤寂,精神需要寄託和慰藉,步入中年的薛濤,正是女人味最濃烈的時候,有母性的光輝,有情人的甘醇,有姐姐的細膩,任何一種角色都足以溫暖此時孤單的元稹,加之才子才女碰觸的火花,更別於一般愛情故事,認識不久,兩人迅速墜入愛河。
第一次見面時,薛濤送給了元稹文房四寶,作詩一首:“磨潤色先生之腹,濡藏鋒都尉之頭。引書媒而黯黯,入文畝以休休。”元稹當即被眼前這位才華橫溢的40歲女子折服,情愫悠悠起,遂即賦詩表達熾熱情感:“錦江滑膩蛾眉秀,幻出文君與薛濤。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元稹將薛濤比作與司馬相如私奔的卓文君,不惜巧辭讚美薛濤的口才與聰慧,最重要的是欽佩其文采了得。這些熱情洋溢之詞,怎叫薛濤不心思盪漾呢,兩人的感情在詩來詩往中迅速升溫,情意綿綿泛於筆端。
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
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
對愛情憧憬,對婚姻嚮往的薛濤,與元稹朝夕相處時,幻想著《池上雙鳧》,只可惜,最終落得兩地相思,一處閒愁。元稹在川的工作完成後,必須回到京都覆命,這一去,本說好再相聚,卻最終是薛濤等到了元稹娶妻納妾的訊息,這段情緣無疾而終,破碎了薛濤對婚姻的憧憬。從此後,她著道服出家,終身未嫁。
在薛濤一生中,對其影響最大的莫過於韋皋。韋皋愛才,愛這位萬般風情的官妓,對她包容,對她提攜,對她放任。當薛濤利用韋皋之名斂財納金的時候,韋皋本想嚴厲懲戒薛濤的不守本分,發配她到人跡罕及的荒蠻之地鬆州。但當他收到薛濤發配途中郵來的《十離詩》時,被詩中的情真意切和傷悲哀婉所深深打動了,薛濤不易啊,做女子難,做官妓難,做才女更是難上加難!韋皋考慮再三,最終免去了對薛濤的嚴厲處罰,且在她回蓉不久,又將其樂籍脫去,從此,薛濤獲得了自由身,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追求自己無限嚮往的愛情。
只是,聽說愛情來過,卻始終沒有回頭,薛濤心中所念所企盼的歸宿,最終被紅塵萬丈所掩埋。穿越時空,走進某天某個夕陽暮色下,可以看到一個身影,詩箋陪伴,青燈黯照,身前一尊寂寂的古佛,在她眼中愈發清冷和澄澈。
生命的綻放,如花紅花落,65歲的薛濤,在蜀中走完了她多舛的人生歷程。時任劍南節度使的段文昌為她題下了墓銘志:“西川女校書薛濤洪度之墓”。
如今,浣花溪畔,一年春來到,那人那天還有那些往事如煙,故事依舊還在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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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正在讀林玉堂的《蘇東坡傳》,書裡講到在蘇東坡出生前一百年,四川還出了兩個有名氣的才女。
然後我就產生了好奇,這兩個有名氣的才女,到底是什麼人?於是多方查證,終於確認了她們的身份:一為唐代女詩人薛濤,也就是和元慎姐弟戀的那位;另一位是五代十國時期的後蜀後主孟昶的妃子花蕊夫人。
今天,讓我們走近一千多年前名滿天下的蜀中才女薛濤, 瞭解她那風雲際會的一生。
本是小姐身,奈何風塵命薜濤,字洪度,唐代女詩人,和卓文君、花蕊夫人、黃娥並稱為“蜀中四大才女”。
公元768元,時任兵部主事的薛鄖迎來了他的獨女,薛鄖對這個唯一的女兒愛護有加,從小教習她識文習字,因此薜濤小小年紀,卻腹有詩華。
那年,年僅八歲的薜濤,便已初露鋒芒。
當時父親與她同在庭院內的梧桐樹下乘涼,父親心中有感,詩興大發,隨口吟出: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豈料,8歲的薛濤聽了父親的吟誦之後,續上了下句: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身為文官的父親,為薜濤的才華,又喜又憂。喜的是薛濤年紀輕輕,便才華橫溢,這金鱗豈非池中物,勢必要飛龍在天。憂的是詩中寓意迎來送往,莫非這是在暗喻女兒的命運,將會淪落風塵?
沒過多久,薛鄖便因言獲罪,被貶至四川,不得舉家從從繁華的京城長安遷至蜀地成都。
似乎郭鄖被貶僅僅是悲劇的起點,沒過幾年,他便因出使南詔而染上瘴厲而命歸黃泉,只留下妻子女兒相依為命,那年,薛濤年方十四。
父親一死,薛濤和母親的生活便陷入了困頓,為了養家餬口,為了讓母親生活得更好一點。她不得不加入樂籍,成為營妓。
不過即使淪落風塵,她清麗脫俗的容貌、冠絕古今的才華、以及潔身自好的品格,仍然使得大批文人名士放下身段與之結交,其中不乏舉世聞名的白居易、劉禹錫、杜牧等詩詞名家。
命中遇貴人,大唐女校書貞元元年,她遇上了命中的貴人—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的中書令韋皋,他們相識於某次酒宴。韋皋聽聞薛濤才情出眾,有心試她一試,便命她賦詩一首助興。只見薛濤從容不迫,揮毫潑墨寫下一首《謁巫山廟》:
亂猿啼處訪高唐,路入煙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猶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一詩即出,韋皋忍不住拍案叫絕。
自此,每有宴會,韋皋都喚她作陪,賦詩助興。於是,薛濤成為韋皋身邊的大紅人。
後來,韋皋就讓她參與一些撰寫公文的事務,並對古籍加以校正。也就是校書事務,這種事務,對於從小飽讀詩書的薛濤來說,自然並非難事。
而校書一職雖然職位不高,但是門檻極高,一般來說,得進士之身才能擔任校書一職。
韋皋很是賞識薛濤的才華,但嘗試為她爭取地位。他向朝廷請奏,賜予薛濤校書郎的身份。然而自古以來,從來沒有女人擔任過校書郎,因此,此事只得不了了之。雖然到最後薛濤沒能通過校書郎的身份驗證,但是在民間,女校書的美名已經傳揚開來。
嘆物是人非,且徒留餘恨隨著韋皋的賞識和器重,薛濤逐漸恃寵生驕。
本地官員到任,照舊例都會前去拜訪韋皋,更有甚者會以錢物相贈,這自然是不被允許的。當韋皋這裡的渠道被拒絕,他們很快想到了薛濤。
薛濤有著文人的清高,自然不貪慕金錢,雖然知道不可取,但是總是拒絕不了的時候,於是她就收下官員饋贈的錢財,並悉數上交。
可是,看在旁人眼裡,卻是代韋皋接受,後來,人們對她的非議加深,並連累到了韋皋,而韋皋對薛濤擅自做主收受官員財物的做法也相當不滿,為自證清白,也為懲罰。將其發配鬆州,以思其過。
鬆州地處西南邊塞,人煙稀少,是一處荒涼之地。在這樣的處境下,她開始反思自己的過錯,於愁苦中寫下了《罰赴邊有懷上韋令公二首》:
黠虜有違命,烽煙直北愁。卻教嚴譴妾,不敢向鬆州。聞道邊城苦,而今到始知。卻將門下曲,唱與隴頭兒。隨著境遇的加深,心中越發悽苦不堪,她將此種情懷盡訴筆端,寫下動人的十離詩。果然令韋皋大為不忍,於是又將她召回。
而經此一事,薛濤已徹底悔過,也心生退意。於是她為自己掙得自由身,並暫居於成都西郊浣花溪畔。
心向元郎好,卻被薄情誤當41歲的薛濤遇上31歲的元慎,勢必會發生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憶將雛日,同心蓮葉間。而元慎也對這個多才多情的才女產生了極大的好感,於是這兩人常常結伴遊山玩水,吟詩作賦。日子過得是短暫而又愜意。
數月後,元慎接到一紙調令,赴洛陽就任。分別在即,兩人依依不捨。雖然他們知道,此去一別,恐再無會面之期。但是他們內心不願接受,因此,元慎離開後,二人還常有書信往來,為了向情郎表達愛意,她將紙染成桃紅色,裁成精巧的窄箋,適合書寫相思。人稱薛濤箋。
可惜元慎此人十分多情,多情之人必不會將此情繫於一人之身,因此,薛濤還是不可避免地失戀了,傷心之下,寫下了流傳後世的《春望詞》: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攬草結同心,將以遺知音。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風花日漸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簪垂朝鏡,春風知不知。與元慎的一場虐戀,終究只換來始亂終棄。
脫下紅裝,換上道袍經歷過與元慎的那一場虐戀,薛濤大徹大悟。
她脫下紅裝,著上道袍,她離開了浣沙溪,移居到了雞鳴坊,築起一棟吟詩樓,日日與詩詞相伴,時時與古書為伍。
她開始看淡曾經的榮辱得失,人也活得越來越淡然。至於和元慎的那場情事,已然猶如往日雲煙,不在心中留半分痕跡。
832年夏,她於睡夢中長眠,葬於現在成都望江樓公園西角邊的竹林深處。墓碑上題有有“西川女校書薛濤洪度之墓”等字。
結語薛濤雖為女兒身,但是在當時女子地位低下的年代,在當時英雄才子倍出的年代,仍然無法掩蓋其光芒,寫下無數流傳千古的動人詩篇。
從官家小姐到官場營妓,從官場營妓到大師府的女校書,再從女校書到浣溪沙旁的絕色佳人,那一場與大詩人元慎的猶如煙花般短暫而美好的戀情,讓她嚐盡了愛情的甜蜜和苦澀。之後的歲月裡,她披上道袍,開始於紅塵修行。
觀她這一生,似乎比一般人要走得艱難,但是她能夠憑自身的才華和不屈的個性,為自己掙得”女校書“的美譽。並且到最後,依然能夠收穫內心的寧靜和幸福,已然十分難得。
有道是:
一朝千金一風塵,幸有詩才昭日月。
扶搖而上女校書,恃才生驕遭罷黜。
多情總被薄情誤,一襲道袍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