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際關係的角度來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一種互相利用，無論是互相傾訴這種比較偏心理的，還是事業合作這種比較偏實用的，都是兩個人在互相利用。

經濟越發達的地方，相對人口流動更快，今天還和你在一起工作的人，明天可能就因為受不了996／買不起幾百萬的房子／擠不上地鐵而辭職了，而中小城市的人際關係可以在一定時期內保持穩定。

大城市的“一切向錢看”，正是建立在人員流動頻繁的基礎上，雙方的付出都應有所回報。你們今天合作了，不代表明天你們還會繼續合作。比如我今天為你聯絡了潛在的客戶與你（比如你是銷售一類的職位）見面，但我不確定你明天是否還會來我這裡（比如你可能辭職不幹了），那麼我就會對我今天的付出對我自己所產生的效果產生懷疑，撫平這種懷疑情緒最好的辦法就是金錢。

小城市的人情味，則是建立在人員相對穩定的基礎上，比如今天我請你吃了200塊的飯，我知道你不會明天就消失在我的世界裡，所以我知道你早晚也會請我按照類似的標準吃飯。這種”人情債“是模糊的，有遲滯性的，甚至可以是跨領域的。打個比方，“今天a透過關係給b的孩子安排了某公司的職位”，那麼明天b作為回報可能就要幫a家的老人安排一個專家號，一個是孩子的工作，一個是老人的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