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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崖之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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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落地的果子
是看到造反派揪鬥我們班同學的父親。
那幫壞蛋故意把他押到學校操場“遊街”來了,臉塗的烏黑,戴著紙糊的高帽子。我們正上體育課,同學一眼就認出了父親,放聲大哭,他父親見到孩子崩潰如五雷轟頂,當時就昏倒了。
這幫人徹底毀了一個孩子。因為那孩子心都碎了,哽咽的喘不上氣,面容都不像他了。我們很多同學都開始哭,老師停止上課一語不發,讓大家回教室去。
終身難忘!
(事實上這個幹部很快就回到了領導崗位,那次揪鬥是個別人洩私憤,還故意弄到學校去傷害孩子)
打靶場上看熱鬧,彈片飛進我書包
小學四年級時,一天聽說大隊里民兵打靶,我就和培培兩人結伴去看。誰知道這一看把我嚇得半死,一塊小彈片飛進了我的書包把書包燒個洞,給我留下了深刻難忘的記憶。
六十年代,大隊裡有民兵營,生產隊裡有民兵排。我鄰居比我大幾歲的哥哥金國就是民兵,他有一支步槍,還有一條子彈袋和兩顆手榴彈。子彈袋上有一排小袋,每個袋子裡裝五顆子彈。金國哥在家有空就擦槍,他會用布把槍身及剌刀擦得鋥亮。每逢這個時候,我們就會圍著他周圍,一有空隙就伸出手去摸摸,也過把癮。
那時候民兵還經常出操,操練的地點就在我家西邊的小學操場,我不但能聽到到他們訓練時“一二三四”的口號聲,有時還會近距離觀看利他們練剌殺。民兵列隊站成一排,然後幾次“稍息““立正”後,隨著教員一聲:“特姿剌”,民兵們以標準動作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整齊劃一的向前跨馬步,在洪亮的一聲“殺!”中完成全套動作。因為都是真槍真刺刀,我們看著看著心裡就癢癢的,真想也能上去“殺”一把。
好容易等到民兵們真槍實彈的演習了,這樣的機會豈能錯過。我和培早就約好了,一定要去現場看的。一方面去看民兵的實彈演習,另一方面我們還有一小心思,等打靶結束後去那土堆上挖陷在土裡的子彈頭。那時沒什麼玩具,這空的子彈頭可是很貴重的寶貝,用鐵絲將它和鐵釘綁好,裝上小鞭裡的火藥一撞擊就響,可好玩了。
打鞭場在東北方向三隊的柏家窪,那裡早就壘好了一座坐北朝南的大土堆,有百十公尺長,兩三人高。土堆的前面立幾個畫有許多圓圈的靶子,打靶的人伏在南邊一定距離的地方做準備,聽到號令後就射擊。槍聲過後,土堆前面剛才廕庇在溝裡的人,會舉著一面紅旗出來看靶子,報告打了幾環的成績。
而甩手榴彈則是民兵們都伏在離我們不遠的溝裡,輪到的人爬上來,把手榴彈扔出去然後迅速跳溝裡,等爆炸聲停了之後,對面有人查驗成績。
由於是實彈演習,看的人很多,都被攔在警戒線以外。我們那時候就十歲左右,規規矩矩的跟著大人們一起看,多少還有點緊張。然而越緊張越有事,一件讓我魂飛魄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就在手榴彈甩了兩三輪後,突然有人叫喊我說書包冒煙了,旁邊的培培聞聲立即拉起我的書包開啟一看,書包翻蓋裡有一塊銅板大的焦圈,最裡面的一層布己燒掉。雖然看不到煙了,但還能聞到糊味。
我們嚇得再也不敢看了,找子彈頭的事情也忘了,趕緊回家。我是獨子,這塊小彈片不知道怎麼偏偏找上了我,回來後給父母狠狠的罵了一頓。還好不是什麼大的彈片,應該很小,小到把書包翻遍了都沒找到,否則還真不好說呢。
事情過去快一個甲子了,當年的場景還猶在眼前。培培後來當了教師,且從普通教師到小學校長;從鄉下
校長到縣城四小的校長,幾十年我們親如弟兄,有時聊天時還提到過這件事。我一直對他心存感激,因為當時我嚇呆了,是培培幫我理書包,然後把我一直送回家,並向我父母解釋我們完全沒有亂跑,應該是一個火星子掉下來的,才免於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