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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天哥侃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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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詩凝
有了十幾年前被貶黃州的磨練,又經歷了幾十年來命運的跌宕起伏,年近花甲的蘇軾已經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思想境界,所以這次他到惠州時心態是非常豁達平和的,從大家所熟知的“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做嶺南人”的名句可以看出,他是準備坦然接受命運安排,計劃在惠州度過自己餘生的。
這種隨遇而安的心態並不是隨波逐流、聽天由命的消極懈怠,而是“不念過往、不畏將來”只是安住當下,在能力範圍內盡全力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蘇軾屢遭貶謫,讓這位千古第一才子從得意到失意,過上了幾十年的流離生活。這幾十年的流離生活,也讓蘇軾看盡了人間百態。晚年的他,對於過往的悲慘生涯已經看淡釋然,才終於成為了被世人所推崇不已的蘇東坡。
調任湖州之時,此時蘇軾已經被外放足足八年了,自然愈加的思念親人故地,寫下“欲寄相思千點淚,流不到,楚江東。”(《江神子·恨別》)之句,讓人肝腸寸斷。
到了湖州之後,他又例行公事的寫了一篇《湖州謝上表》呈送皇帝。連年顛沛生涯,難免不會讓蘇軾對朝廷產生一些不滿,所以在這篇文章中他就發了幾句牢騷,說“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這話落到皇帝耳中無疑是赤裸裸的嘲諷。
這就給了一直忌憚蘇軾這個大才子的新黨一個大好機會,他們正好可以藉機除掉這個心腹之患。於是便對皇帝說蘇軾如此出言不遜,是妄自尊大、銜怨懷怒,對朝廷不滿包藏禍心,故意指斥乘輿,對皇帝無禮,應該重罰。
這就導致本來以文立國的大宋,卻爆發了“烏臺詩案”這樁變相的“文字獄”事件。蘇軾下獄一百零三日,險遭殺身之禍。最後還是靠著朝野上下的求情才得到了從輕處理的結果,堪堪保住了一條性命。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蘇軾被流放黃州,落得了一個“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的下場。
可嘆那遠去黃州的背影“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直讓人痛徹心扉。
烏臺詩案是蘇軾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如此的人生大變故讓蘇軾第一次開始懷疑人生。
被貶謫黃州之後,他已經不再有當年的那一顆積極入世之心,而是經常與朋友外出遊玩,寄情于山水之間,忘憂於廟堂之外。面對官場的爾虞我詐充滿了迷茫“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題西林壁》)。
雖然他也會偶然安慰自己“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浣溪沙·遊蘄水清泉寺》),但是他已經逐漸厭倦了這些塵世間的爭鬥,想要躲避這俗世間的煩惱。
在黃州赤壁,他弔古懷今想到了那三國時期壯志未酬的周瑜,豈不正是和自己一樣,一腔熱枕最後都只能做空談,高遠的志向最後都只是一場大夢“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念奴嬌·赤壁懷古》)。
他不懂,不理解為什麼自己一心為國卻會落得如此下場,莫非真的是一腔熱血餵了狗?
於是此時蘇軾開始逃避,對只是在逃避,而不是真的釋然,他和朋友們遊山玩水,“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前赤壁賦》),蘇軾發現人真的太渺小了,又何必因為操心世俗,讓自己更加難過?
為什麼不能“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前赤壁賦》),簡簡單單的作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呢?
他逐漸有了“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前赤壁賦》)的超然出世之心。
烏臺詩案是蘇軾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如此的人生大變故讓蘇軾第一次開始懷疑人生。
被貶謫黃州之後,他已經不再有當年的那一顆積極入世之心,而是經常與朋友外出遊玩,寄情于山水之間,忘憂於廟堂之外。面對官場的爾虞我詐充滿了迷茫“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題西林壁》)。
雖然他也會偶然安慰自己“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浣溪沙·遊蘄水清泉寺》),但是他已經逐漸厭倦了這些塵世間的爭鬥,想要躲避這俗世間的煩惱。
在黃州赤壁,他弔古懷今想到了那三國時期壯志未酬的周瑜,豈不正是和自己一樣,一腔熱枕最後都只能做空談,高遠的志向最後都只是一場大夢“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念奴嬌·赤壁懷古》)。
他不懂,不理解為什麼自己一心為國卻會落得如此下場,莫非真的是一腔熱血餵了狗?
於是此時蘇軾開始逃避,對只是在逃避,而不是真的釋然,他和朋友們遊山玩水,“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前赤壁賦》),蘇軾發現人真的太渺小了,又何必因為操心世俗,讓自己更加難過?
為什麼不能“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前赤壁賦》),簡簡單單的作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呢?
他逐漸有了“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前赤壁賦》)的超然出世之心。
可是出世只是逃避,是一種對自己的人生和理想不負責任的想法。蘇軾這樣一個有抱負、有思想的人顯然不會真的這麼沒有擔當,他很快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道理:“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臨江仙·夜歸臨皋》)
做人要面對現實,不能因為一時的苦難就逃避遁世。他只需要做真正的自己就好了。,之前一直那麼迷茫痛苦,都只是因為“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題西林壁》)而已。
這時候的蘇軾彷彿再次成為了當年那個朝氣蓬勃的自己,唯一有所改變的就只是,他不再像以前那麼在意得失了,就只想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人生路上有何必在意那些穿林打葉的雨聲呢?何妨不放開喉嚨吟唱從容而行。就像我雖然拿著竹杖穿著草鞋,可是卻比騎馬還要輕捷,又用什麼可怕的呢?”。
就好比“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記承天寺夜遊》)一般,想那麼多幹嘛?“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記承天寺夜遊》),做人需要的就只是珍惜眼前。
此後蘇軾再次回到朝廷,看見舊黨當權,朝野情況也絲毫不比當年新黨當權時好上半分的情況,他全然不顧他人勸阻,當機立斷就脫離了舊黨。看到這樣的朝廷,他只想著“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行香子·述懷》)。
哪怕冒著徹底不容於朝堂的可能,被再次誣告陷害,貶謫流放的結果他也不在乎,直接上表斥責了這個自己曾經的隊伍,和新黨不過是“一丘之貉”。
而再次外放於杭州任職時,他卻不在像從前那樣一直想重回朝廷,也不再想著逃避遁世,而是在地方盡職盡責的做好眼前事,踏踏實實的幫助老百姓處理問題。
看到杭州“葑合平湖久蕪漫,人經豐歲尚凋疏。”(《去杭十五年復遊西湖用歐陽察判韻》)的情況,蘇軾直接大張旗鼓的動用了二十餘萬民工疏浚西湖、開除葑田,來讓西湖恢復本來的樣子。
蘇軾在西湖湖水最深處建立了三座高塔,這就是現在我們看到的三潭映月奇景。
他還把從湖底挖出的淤泥集中起來,築成一條縱貫西湖的長堤,使在西湖遊玩和勞作的人更加方便,這條長堤便是現在的“蘇公堤”,簡稱“蘇堤”。